她正想開口喝斥對方時,男人先她一步出聲:「放開她。」淡淡的一句話,充斥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迫感。
「你是誰?憑什么管起少爺我的事!」不可否認的,葉明璜讓眼前的男人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給凍著了。
「放開她。」男人笑了。
一抹笑意掛在他冷冽的嘴角,似笑非笑的,好不嚇人。
「你、你說放就放啊,那少爺我算哪根蔥?」怪怪,這男人的笑容竟然讓他自腳底竄起冷顫,甚至直達腦門?
男人又是一笑,雙手環胸狀似感慨地道:「葉守富有你這種不思上進的兒子,想必葉氏企業也沒幾年風光!
嗄?
一愣之下,葉明璜不自覺地松了手;而舒屏兒則是乘機閃到男人身旁,說也奇怪,僅是站在他身邊竟讓她有種安全感,甚至是小鳥依人的感覺?
「你是誰?」認識他父親并詛咒葉氏企業不說,可惡的是他竟敢拐彎罵起他來了!找死!
「蔚霆燊!
「蔚、蔚、蔚霆……燊?」名聞亞洲四大壞男人之一的「笑面虎」?
乍聞他的名字,葉明璜額際冷汗直流,莫怪他的笑容可以令人不寒而栗?
再看看蔚霆燊那一臉管定這檔事的模樣,要是讓他搞清楚一切得知自己原本意圖染指舒屏兒,消息一傳出,壞了葉氏企業名聲不說,只怕他連父親那關都……
唉,該怎么辦呢?
也罷,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竟然都是死,倒不如放手一搏反咬那笨女人一口,也許還能安然無事呢?
嘿嘿……
念頭一轉,背脊一挺,葉明璜壯著僅存無幾的膽子指著舒屏兒道:「這女人白拿了我五十萬的xin交易費,連床都沒上就耍了仙人跳,人稱笑面虎的你不會連這種穢氣事也要插手吧?」他真的不甘心到嘴的天鵝肉就這么飛了。
「xin交易?」舒屏兒錯愕不已。
她什么時候拿了他五十萬的xin交易費來著?沒有才對!
蔚霆燊幽深的黑眸一瞇,好整以暇地瞪著身旁一臉傻呼呼的女人,他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緊窒感,滿腹怒火直竄胸口。
想不到她不僅是個拜金女,竟也兼著賣身賺取金錢,而且還玩起男人聞之喪膽的仙人跳?
哼!他實在是低估了這女人的能力和手腕!
緊抿雙唇、鐵青了臉的蔚霆燊抽出支票簿和金筆,大手一揮便開立一張五十萬的支票丟給葉明璜。
「馬上滾!」
「唷……」拉長了音,拾起地上的支票,額外多了筆橫財的葉明璜笑瞇雙眼,直彎腰的打哈哈道:「呵!謝啦!」
雖然他是葉氏企業小開并不缺錢,可錢誰不愛呢?
不拿白不拿,呵!
終于回過神的舒屏兒氣得直跳腳,指著他直罵:「葉明璜,你這騙子!我明明沒收你半毛錢,是你意圖強暴我的,你含血噴人!」
拜托,要是今天這保險合約簽成了,連同業績的抽成她賺得再多也不可能超出十萬啊,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該死的葉明璜!
「女人,看在五十萬又一分不差地回到我手中,本少爺就不再同你計較!
「你!」舒屏兒為之氣結。
簡直是惡意栽贓,毀她清白的名譽嘛!
「走啦,拜!」葉明璜樂得在支票上印下一吻,大手高高舉起,揚了揚手中的支票噙著笑意離去。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葉明璜是個聰明人,他懂得識時務為俊杰。
再者,蔚霆燊可不是泛泛之輩,再不趕緊腳底抹油溜為上策,只怕蔚霆燊搞清楚來龍去脈后,他可是吃不完兜著走了。
不會吧,就這樣一走了之?
可惡的壞胚子,利用她得了一筆橫財,不要臉!
「喂!」再也顧不了形象的舒屏兒氣急敗壞地對著葉明璜的背影扯開喉嚨怒喝:「喂……葉明璜,你卑鄙!」
氣不過他那小人行徑的舒屏兒拔腿欲追,不意卻被身后的蔚霆燊一把扯住手腕,硬是眼睜睜地看著葉明璜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你?」她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制止她,更氣他制止她。
「人已走遠!
就是走遠了才要追。∝i喔!
瞪著他,舒屏兒氣極了。「為什么要給他那筆錢?」
眼前的男人算是她的救命恩人,照常理而論此時她該同對方說聲謝謝,而不是瞪著人家質問的。
奇怪的是,她只想知道這帥到不行的男人為什么聽也沒聽她的解釋,就開了張支票打發掉那人面獸心的葉明璜?
而這……是不是說明了他相信葉明璜的說辭?
雖然她是很感謝他挺身相救,可是救她有很多種方法,沒必要白白送五十萬給那壞胚子花。天知道那五十萬她得拉多少保險。
更令她納悶不解的是,她為什么這么在意一個初次見面、卻幫她解了圍的男人對她的感覺和想法?
為什么?一句「為什么」倒是徹底地問倒了蔚霆燊。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蹚這渾水?她明明是個不擇手段的拜金女,而他可以選擇視而不見的不是嗎?
然而,乍見她沖出房門的一剎那,豆大的淚珠凸顯她的柔弱,小臉布滿的驚恐是那么地惹人心疼,令他產生前所未有的沖動。一股基于保護她的沖動令他未加思索地幫她解圍,連他自己也莫名不已。
「因為你需要幫助!沟恼Z氣說得合情合理。
「所以你大方的送了他五十萬?」五十萬耶,可不是五十元吶!她真的不能理解有錢人花錢的思考角度。
蔚霆燊雙目如炬的盯著絕美容顏低語:「當然,五十萬不會白白送給他!
舒屏兒蹙眉。
「可是……」他已經送了,不是嗎?
「你的名字?」
淡淡一笑,舒屏兒吐出甜美的嗓音:「舒屏兒,舒服的舒,屏風的屏,兒就是兒子的兒嘍!」
舒屏兒……很甜的名字,很適合她。
蔚霆燊勾起她美麗的下顎,性感的唇貼上誘人的紅唇,逸語:「期待下次見面!」末了,他像一陣輕風似的走出她錯愕的視線中。
他、他吻了她?
「喂?喂、蔚?」
咦?剛剛他說他叫什么名字來著?好像是蔚、蔚霆……霆燊,蔚霆燊是吧?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呢?
期待下次見面,會嗎?
淡淡的古龍香水味縈繞在空氣中,奪去她的鼻息,混淆了她的思緒。
怎么她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