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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念星辰 第八章
作者:默嬋(沐辰)
   
  十月陣陣颯爽的涼風(fēng)吹拂,令人感覺心脾皆定。

  一輛銀色的奔馳緩緩?fù)T诎灿H班的門前,嚴若辰停好車子,滿臉笑意的轉(zhuǎn)頭看著坐在一旁的羅杰,還分神注意了下四周有無可疑的人車,上回出事就是在安親班門前,所以她這回特別注意。

  「若若在看什么?」羅杰察覺到她緊繃的神情,不解的問。

  「。繘]什么。」嚴若辰收回視線,給他一個笑容。

  看出她遮掩的態(tài)度,他并沒有追問,僅是悄然瞄了眼照后鏡--什么也沒有,但她謹慎的態(tài)度讓他心生懷疑。

  「好了,下車吧!顾蜷_中控鎖,同他一起下車,伸手按下門鈴。

  安親班的老師聽見門鈴聲出來開門,見是他們,不禁露出笑容,「嚴小姐早,希克斯早。」

  「李老師早!箛廊舫讲肓朔奂t色唇膏的唇微彎。

  羅杰則是面無表情的盯著李老師瞧,心下暗想:這是干嘛?

  「?怂,聽說你前些天住院,身體有好一些嗎?」李老師親切的想摸他的頭,他卻撇開頭躲開,她的手頓在半空中。

  嚴若辰則拍拍他的肩,笑說:「這孩子今天有點鬧別扭!

  「喔!估罾蠋熃┲浇菑澚藦潱紫肟戳_杰,卻因他眼中犀利的冷芒而打了個冷顫。

  怎么希克斯跟以前不大一樣。她暗自咕噥。

  「李老師,我們家?怂咕徒唤o妳了!箛廊舫狡乘谎,警告他要友善一點,不然她可找不到第二家肯收他這么大的學(xué)生的安親班。

  她不放心丟他一人在家,也不能帶他去上班,所以他最好安分一點。

  收到她的訊息的羅杰只好硬擠出個笑,虛應(yīng)過去。

  「?怂挂怨缘呐,在這兒等我來接你回家!顾[約感覺到他的不情愿,便朝他綻露笑容。

  羅杰低首凝睇她,忍不住在她頰上輕輕一吻,吻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見她眸中流轉(zhuǎn)著狐疑,他心下暗驚,露出無辜的笑容,有些欲蓋彌彰的嫌疑道:「道別吻!拐f完便走到李老師身邊,朝她揮手,「若若再見!」

  「嗯,要乖乖的喔!」嚴若辰瞧出他的閃躲,也不多說。

  開玩笑,跟?怂瓜嗵幜税肽,他有什么小動作她會看不出來才怪,只是她不想去探究,她只想將?怂巩斪饕粋好用的抱枕。

  「嗯!」用力的點頭,加上裝出的可愛笑容,羅杰全身緊繃的看著銀色奔馳離開他的視線,這才松口氣。

  嚴若辰離開不久,另一群西裝筆挺的男人出現(xiàn)在羅杰面前。

  自他們離開家便一路跟蹤到安親班,為首身著灰色西裝的男子一見到羅杰的裝扮,顧不得形象的張大嘴巴,活像只跳上岸脫水的魚兒。

  「羅……羅杰?」克里斯因羅杰沒戴眼鏡--他的左眼總是戴著單眼鏡片,穿著風(fēng)靡全美的口袋怪獸T恤而誤以為找錯人了,但那雙特異的眸子的確是他沒錯。

  他強忍住笑,想給睽違半年多的上司一個擁抱,但打死他也不敢近羅杰的身。

  「對,就是我!沽_杰挑眉冷道,一副「你敢笑出來就讓你吃不完兜著走」的模樣。

  「半年多不見,你變得好……年輕!乖捖暦铰,他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來。

  老天,就算冒著被追殺的危險,他也一定要笑出來,這樣的機會不多,難得看羅杰有這么……

  羅杰未答腔,雙手交抱胸前,打算寬宏大量的原諒眼前許久未見的助理,只是瞥了眼身旁已經(jīng)呆掉的李老師。

  克里斯會意頷首,先是請羅杰上車,才要手下們將事情解決。

  「相信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的疑惑待解吧,我們現(xiàn)在就回紐約!箍死锼鼓闷痣娫捑鸵淮貢啓C票。

  「我不回去!沽_杰在車內(nèi)找到一副備用眼鏡戴上,左眸被遮住的他只露出綠眸,看來冷峻而威嚴。

  「可是美國那兒有很多……」克里斯底下的話教他一個冰冷的掃視而消失。

  「在臺灣一樣可以處理!棺笱坨R片反射的光芒散發(fā)著冷意。

  「是那名女子吧?」克里斯多嘴的問。

  「克里斯!沽_杰連眉也不揚,語調(diào)甚至沒有改變,眼眸仍是直視著前方,但克里斯就是有種被他看得芒刺在背的驚悚感。

  「半年不見,你變得多嘴了!沽_杰已漸漸接受自己有半年多時間的記憶是空白的事實,但那不代表他的心性會有所改變。

  「不多嘴也不行,你不知道這段日子你不在,公司有多大的改變!

  唉!他真希望羅杰先回美國整頓楚多集團啊!

  「我們有的是時間!沟c若若之間的進展卻是分秒必爭,他不能讓她發(fā)覺自己的改變,雖然他有預(yù)感,若若已在懷疑。

  「這里是艾德華的勢力范圍!箍死锼裹c到為止,相信他明白他的意思。

  羅杰左手把玩著單眼眼鏡煉尾的祖母綠,并未答腔。他能在楚多集團穩(wěn)坐總裁之位三年,靠的不只是那群老頭子的庇護。

  「我要最近半年內(nèi)有來過臺灣的殺手名單!鼓茉谏癫恢聿挥X的情況下將他的煞車弄壞,那人必定是職業(yè)殺手。

  「做什么?」

  「你真的變多嘴了。」羅杰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想也知道他半年多來沒有聯(lián)絡(luò),定是有人狙擊他,這還需要再問?

  克里斯一下子便想通,「羅杰,你懷疑……」

  「肯定!顾p手交抱胸前,長腿伸長。

  「十分鐘之內(nèi)給你!箍死锼勾蜷_手提電腦,開始聯(lián)機!改敲,回美國的事……」

  「我說過我不回去。」

  「那我也只好留在臺灣!狗凑F(xiàn)在找到羅杰了,他的工作就是在羅杰身邊輔佐他。

  綠眸斜睨,羅杰輕揚唇角,「我們有些事情要忙,很多很多事情!

  他會要那個想殺他的人付出代價。

  沉寂的夜里,電話鈴聲的響起顯得特別突兀。

  「喂!挂粋低而略帶外國腔調(diào)的男聲接起話筒。

  「是我!

  「你接受我的訂單了?」對方用的是經(jīng)過變聲器改變過的聲音。

  「是的。」

  「為什么?」

  「高額利潤的生意誰會不想做?」

  「也是。這次我衷心的希望你能將貨準時的送達。」

  「我知道,半年前我已失手過一次!

  「奇跡是不會在同一樣貨品上發(fā)生兩次的。你放手去做,但依照慣例,我們公司不會理會你的違約!

  「我明白,也請你先將訂金匯入我的戶頭,待我收到訂金后,我便會將貨送達!

  「還有,我想再訂另外一項貨物!

  「請說!

  「麻煩你把前一項貨品的相關(guān)產(chǎn)品型錄補給我,上一次,我忘記向你要!

  「你的意思是……」

  「葛里先生,以你的聰明才智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能理解,只是一定要連相關(guān)產(chǎn)品也交予你嗎?」

  「訂金加倍,事成后再加五十萬美金!

  「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這兒有一份關(guān)于那份型錄的資料,真是令人訝異的過往呵,相信你一定有可以利用的地方。這次,我要他們一起毀滅!

  沉默了一會兒,約翰才沉聲道:「deal!」

  嚴若辰將上司要的資料分類,然后上網(wǎng)收電子郵件,收完信后,她將所有的信瀏覽一次,再將上司未閱過的信件恢復(fù)成未閱讀狀態(tài)。

  在刪除廣告信件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一封屬名給「星辰」的信。

  給她的?怎么會寄到公司?太奇怪了。

  星辰有專屬的電子信箱,而且也不是設(shè)在公司內(nèi),怎么會有人知道她的另一個身分?

  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之下,她打開那封信,上頭只有寥寥數(shù)字--

  致星辰:

  請注意身邊人物。

  不是委托信,而是警告意味濃厚的留言。

  注意身邊的人物?注意誰?她身邊有誰需要注意的嗎?嚴若辰按下幾個鍵,想追查信件來源,卻一無所獲,最后她只好將這封信刪除。

  在她看來,這個發(fā)信人才最需要注意,非但知曉她在這兒工作,還知曉她另一個身分。

  倏地,一股寒意涌上心頭,她有不祥的預(yù)感,好象有什么事情會發(fā)生似的。

  不,別想了,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容易亂想害死自己,否則世上哪來那么多的紛爭?

  還不都是因為猜忌。

  「鈴」的一聲,使嚴若辰像驚弓之鳥般彈坐了下,等她發(fā)覺是電話鈴聲才松口氣。

  呼!自己嚇自己。

  她拿起話筒,「日下國際股份有限公司,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為您服務(wù)的嗎?」

  「嚴小姐嗎?我是安親班的李老師。」,

  「李老師?」她第一個念頭便是希克斯惹麻煩了!赶?怂乖趺戳?」

  「他……呃……在玩的時候不小心跌倒撞到頭,縫了三針。我想我應(yīng)該通知妳一聲比較好!估罾蠋煹恼Z氣有些遲疑。

  這實非她所愿,要不是近日來希克斯太常這邊青一塊那邊腫一塊的,她也不會受制于嚴若辰的威脅,必須在?怂褂帧覆恍⌒摹古獋约簳r打這通電話。

  「什么?!」她整個人站了起來。

  希克斯受傷了……這比那封來歷不明的電子郵件還能影響她的心情。

  她的聲音吸引了辦公室內(nèi)其它人的注意,嚴若辰發(fā)現(xiàn)自己成為注目的焦點,勉強笑了下,力持鎮(zhèn)定的坐回座位。

  「?怂宫F(xiàn)在情況如何?」她壓低聲音,語音微顫。

  「他現(xiàn)在……」李老師話說到一半便沒了下文。

  「李老師?」嚴若辰不解的喚著。

  「若若!乖捦怖飩鱽淼氖橇_杰的聲音。

  「?怂梗阍趺礃?傷得重不重?頭會痛嗎?」她一聽是他便迭不忙的問。

  「若若,沒關(guān)系,是李老師大緊張了!沽_杰邊說邊瞪了眼李老師,冷肅的表情吐出的卻是柔和的話語。

  「縫了三針耶!少給我逞強,乖乖待在那邊,我三十分鐘后到!顾龥Q定要請假去接他回家。

  「若若,不用了……」羅杰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即被掛斷。

  他放下話筒,抬頭瞪著「報馬仔」,「妳很多嘴!

  身著黑色西裝,戴著單眼眼鏡的羅杰看來格外的峻冷。

  「我只是覺得通知一下嚴小姐你的情況會比較好,至少,等她來接妳的時候……」

  李老師知道只要抬出嚴若辰的名字,羅杰就算有天大的怒氣也會消失無蹤。

  果不其然,羅杰聞言僅是皺起眉,有些懊惱的坐回辦公椅上,因額上的傷而顯得蒼白的俊顏布滿苦惱。

  整個安親班除了樓下及外觀未改之外,二樓的主任室則被改為羅杰在臺灣的臨時辦公室,每日出入的分子由小朋友家長改為他的手下。

  表面上這間安親班的營運正常,事實上「兼營」楚多集團的業(yè)務(wù),說穿了這一切皆是欺瞞嚴若辰的手段。

  羅杰每日由嚴若辰送到安親班后便開始他一天的工作,直到她來接他回家。但是他的出現(xiàn)似乎礙到某人的眼,致使他在安親班里的時間大小意外不斷。

  他其實很歡迎這些意外,畢竟人生在世,有些刺激來調(diào)劑生活也是不錯的,但前提是這些刺激皆不能讓嚴若辰知曉,否則他便會露出馬腳,因而李老師今天「報馬仔」的行為才會令他生氣。

  「羅杰,她什么時候到?」克里斯見他陷入沉思中,遂開口問。

  他只在遠處瞧過嚴若辰,卻因羅杰對她的態(tài)度大不相同,使他對她另眼看待,他不知道羅杰在這失蹤的半年多內(nèi),與嚴若辰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他看得出來羅杰在她面前會特別有人性,好象他血管里流的冰塊全數(shù)消融成了溫?zé)岬难骸?br />
  光看羅杰為了她還肯扮小孩,便知嚴若辰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低。

  「三十分鐘!沽_杰冷瞇起眸,果斷的下令,「與以色列總理的線上對談必須在三十分鐘內(nèi)結(jié)束!

  這位以色列的強人近來頗受國際矚目,他與羅杰接洽,表明想購買一些軍火。

  他撥撥往后梳但仍有幾綹不聽話落至額前的發(fā)絲,扶扶左眼上的單眼鏡片,神色一斂,回復(fù)外人眼中的羅杰.?怂梗。

  「知道了!箍死锼龟P(guān)起百葉窗,阻隔室外的光線,同時以投影的方式讓對方在網(wǎng)絡(luò)上的影像投射到墻上。

  一場關(guān)乎中東安危的交談隨即展開。

  三十分鐘后,銀色奔馳停在安親班門前,嚴若辰熄火,開門下車,伸手按了下門鈴,然后直接推開那與她差不多高的鏤空鐵門。

  鐵門一開,便見羅杰在李老師的陪伴下走出來。

  「?怂。」嚴若辰見到他頭一個反應(yīng)是給他一記拳頭,那記拳頭落在他的肩膀。

  「你搞什么?前些天是腳撞到,今天是頭去撞到,玩也不是這種玩法!」

  她擰起眉,憂心的伸手碰觸他額上包扎好的傷口。

  「若若,我沒事!箠叢挥脫(dān)心。羅杰未將內(nèi)心的話全部說出口,只是柔柔的笑著,低下身子在她臉頰印上一吻。

  她動也不動的任他吻,已經(jīng)習(xí)慣他這突來的親吻。

  「咦?」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他臉上多了副單眼鏡片,遮住他左邊的藍眸。

  「怎么了?」難道是他的頭發(fā)沒放下來?羅杰往上瞄了下,沒有啊!瀏海還在,那么……!

  剛剛匆忙跟以色列總理結(jié)束對談,換下一身裝扮時忘了取下這副單眼鏡片。

  死以色列總理,明兒個他要提醒克里斯將價碼抬高三倍,以慰他們占用他與若若約定的時間。

  羅杰低頭難安的望著正在審視他的嚴若辰。

  「怎么會有這副眼鏡的?」她帶著欣賞的目光問道。

  戴起眼鏡,希克斯整個人氣質(zhì)立刻變得不一樣,即使他現(xiàn)在身上穿的是白色T恤配上牛仔褲,但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惑人的魅力。

  「今天我很乖,李老師送的!沽_杰幾乎是屏著呼吸撒謊。

  撒謊。這副眼鏡一看便知價值不菲,李老師怎可么能因為他很乖就送他一副這樣的眼鏡?

  但嚴若辰聞言僅是一笑,鳳眸流轉(zhuǎn)著笑意,牽起他的手,朝李老師點點頭便帶他上車。

  「希克斯,跟李老師說謝謝,還有說再見!

  「謝謝李老師,李老師再見。」羅杰暗松口氣,回頭丟給李老師一個冷酷的瞥視,但語氣卻是無比的尊敬。

  銀色奔馳發(fā)動。緩緩?fù)麄兊募荫側(cè)ァ?br />
  「?怂!箛廊舫匠玫染G燈的空檔準備好好與他談?wù)劇?br />
  「嗯?」羅杰心不在焉的漫應(yīng)著,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掛在眼鏡上的那顆祖母綠,動作熟練的不似是今天才戴這副眼鏡。

  她將一切盡收眼底卻默不作聲,「你最近好象特別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沒有啊。」他立刻放下手,一臉純真的回答。

  「沒有才怪。你腳上的傷,額頭上的傷,前幾天才剛好的手傷,你全身上下好象全傷遍了,玩也不是這樣玩啊!要是在安親班會讓你一直受傷的話,那干脆別去了!

  「若若,是我自己不小心,不關(guān)李老師的事。」他連忙辯解。

  希克斯叫李老師叫那么親熱干啥?嚴若辰注意到他為安親班辯護的態(tài)度。

  她承認,那讓她很不舒坦。

  「你就那么喜歡李老師!」見號志變成綠燈,她邊說邊發(fā)動車子。

  羅杰未料到她會這說,聽她的口氣,她好象在……吃醋?

  他的心飛揚了下,但隨即像瞎了眼去撞山的鴿子一樣,「咚」的一聲往谷底深淵跌去。

  嘖,怎么可能?若若一直拿他是小孩看待。唉,要是若若拿他當大人看,他就不必偽裝得如此辛苦。

  幾個星期相處下來,雖然一直想不起來失去的半年多記憶,但也漸漸了解嚴若辰的個性,不敢說百分百了解,但也有百分之五十,而這便足以吸引他了。

  撇開前世的因素,若若的確是一名值得他放手追的女性,因她的性格古怪得讓他想成為她眼中唯一的變量,而他也做到了--以一名十歲小孩的身分做到。

  「你真的那么喜歡李老師?」嚴若辰見他好半天沒出聲,以為他是默認,心中不由得一澀。

  哼,前些日子還聽到?怂拐f全世界最喜歡的就是她,沒想到才沒多久,她這「全世界最喜歡」的位置就讓人搶走了。

  「才不呢!我最喜歡若若!全世界,不,全宇宙最最最喜歡的就是若若了!」他在心里輕喟自己只能以這種方式來表達對她的情感。

  「真的嗎?」她的唇角微微上揚。

  「嗯,若若是我的最愛!」此生唯一心動的對象只有妳!羅杰信誓旦旦的說。

  嚴若辰唇角揚高,這是她第二次聽到同樣的宣言,兩次?怂苟纪瑯拥恼J真,而她……兩次皆為之動心。

  差別只在于,第一次她否認這是動心,第二次她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早在希克斯昏迷的那三天里,她已明白自己對他抱持著什么樣的情感,因而即使隱約感覺到?怂沟霓D(zhuǎn)變以及有所隱瞞,她也視若無睹。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少算點利息!顾龔娧合滦睦锏挠鋹,冷冷回道。

  「我又不是為了讓若若少算利息才這樣說!沽_杰辯稱,「我是真的很喜歡若若的!

  喜歡,是呀……記憶風(fēng)扇緩慢的轉(zhuǎn)著,轉(zhuǎn)過這半年多來與她生活的點點滴滴……

  姊姊……

  老天,我不老都被你叫老了,不準叫我姊姊!

  那我要叫姊姊什么?

  呢……嚴若辰,若辰,隨便你叫,就是不準叫我姊姊。

  若……若……若若……

  我要皮卡丘,安親班的小朋友都有皮卡丘。

  你長這么大塊頭,我要到哪兒去找皮卡丘的衣服給你穿?

  我要皮卡丘……

  吵死了,我?guī)湍阆朕k法就是。

  哇!若若,好可怕喔,妳的叫聲好可怕喔!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自己也很怕。

  若若不要作惡夢了……

  去!你以為我想!

  我最喜歡若若了……全世界,不,全宇宙最喜歡的就是若若了……

  「希克斯?」嚴若辰將車子駛?cè)胱√幍牡叵峦\噲鰰r,突然開口喚他。

  「嗯?」羅杰回過神來,凝盼之間,情深難測。

  過去半年的記憶涌入腦海中,激起一波波的浪花,將他的情緒帶到至高點。

  他愛若若,愛了好久好久,早在他的心智回到十歲時,就愛得她好深好深。

  「沒事不要亂發(fā)呆。」她抬手賞了他一個爆栗。

  「嗯!沽_杰呆笑著,絲毫不覺得痛,目光專注地看著她,笑到她拿他沒辦法,只好任他繼續(xù)發(fā)呆,完全不知道讓他露出這等呆樣的人就是她。

  「我咧!哪個混球不長眼睛竟然停到我的車位!」嚴若辰的咒罵聲破壞了車內(nèi)的溫馨氣氛。

  大樓的每戶住家皆有固定的停車位,沒想到還會有人亂停車。

  「希克斯,你待在車上!顾龑④囎油T谀禽v占據(jù)她停車位的黑色轎車旁邊,下車想看看車主有無留下通訊方法,她好叫人來開走。

  結(jié)果沒有。

  真是的!嚴若辰在心底問候車主的祖宗十八代,一邊伸手取下一支發(fā)夾。

  羅杰因擔(dān)心她,也跟著下車走到她身邊。

  她輕而易舉地打開車鎖,才要拉開車門,一聲細小的聲音引起羅杰的注意。

  「若若!」他立刻拉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跑,當身后的爆炸聲響起時,他整個人撲向她,將她護在身下。

  「轟」的一聲,時間在瞬間凍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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