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受傷?」韓崇文焦躁地檢查薛映辰的身體。
薛映辰仍僵在他的懷里,頂著蒼白的臉色,牙齒不停地打戰(zhàn),她真的嚇壞了。
「映辰,你有沒有哪里受傷?」見她沒回答,他更心急了,大掌在她的身上不斷來回摸索,就怕在剛剛那瞬間,她受到傷害。
他心急的吼叫聲和回來穿梭的大掌,終於將她的驚悸壓了下來,回神後就發(fā)現(xiàn)他不顧別人的目光,正對著她上下其手,甚至想拉開她的衣服徹底檢查,她的臉蛋當(dāng)場染紅,連忙扯住他的手。
「我沒事!顾K於發(fā)出聲音,卻已面紅耳赤。
「你確定?」他緊張的看著她,剛剛抱著她在地上翻了兩圈,難保她沒被石塊或是營火的木塊弄傷,她真的沒事嗎?
「真的,我沒事!寡τ吵骄従徛冻鰷厝岬男θ,努力安定他的心。
他赤裸裸的關(guān)懷直接撞進(jìn)她的心扉,從來沒有人這樣關(guān)心過她,就連外婆都不曾這么明確的表達(dá)她的愛心,為什么?他們明明只認(rèn)識幾天,為什么他可以做到她所有親人做不到的事?
「太好了,你嚇?biāo)牢伊恕!鬼n崇文激動的將她緊緊抱進(jìn)懷里。
「我真的沒事,你別擔(dān)心了!顾男恼谌诨,可她不要。∷幌胧艿礁星榈臓拷O,但他卻輕易扯動了她的意志力,怎么辦?
「好痛……唔……」下遠(yuǎn)處,安迪發(fā)出哀號聲。
「安迪?你受傷了?嚴(yán)不嚴(yán)重?」薛映辰的注意力立刻轉(zhuǎn)栘,她用力推開他,擔(dān)心的想爬過去。
「怎么你就擔(dān)心他,那我呢?你怎么都沒問?」她焦急的模樣惹毛了身旁的人,大掌一攬將她鎖在懷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質(zhì)問。
薛映辰怔愣了兩秒鐘,才用力的推開他,順便補上一腳。「你都能對我動手動腳了,還用得著問你有沒有事嗎?」她說完,立刻奔到安迪身旁!冈趺戳耍堪驳,你哪里受傷了?」
「唔……我想我的肋骨大概斷了。」安迪蒼白著臉,痛苦的撫著胸口。
「天哪……怎么辦?」她慌張的向韓崇文求救,「你快點想辦法呀!」
他跟了過來,心情卻很不爽,這渾球居然把她的注意力全拉走了,肋骨斷了?哼!最好多斷幾根。
「映辰,你別擔(dān)心,應(yīng)該不嚴(yán)重!挂娝钡每炜蘖耍吹靡陌驳戏炊鴶D出笑臉安慰她。
「斷了耶!怎么可能不嚴(yán)重?」她紅著眼覺得很對不起他,都是她堅持騎駱駝,大夥才會露宿沙漠,強盜才會有機可乘,都是她的錯。
「真的,你別哭了!拱驳仙焓置哪樀啊
「韓崇文!你快點啦!」她回頭大叫,眼眶里已經(jīng)蓄滿淚水了。
居然敢摸她?韓崇文真想讓他痛死算了,但她掉淚的模樣讓他心房不斷地揪疼,什么時候她對他的影響力大到這個地步了?
算了,救人如救火,萬一安迪真的有事,可就不妙了,他轉(zhuǎn)頭看向爾尼。「你能找到最迅速的交通工具,送這家伙上醫(yī)院嗎?」
爾尼剛剛查看過他的傷,就他們埃及人的標(biāo)準(zhǔn)來說,斷幾根肋骨真的不算什么大傷,但好友的準(zhǔn)老婆快哭了,他只好照辦。爾尼聳聳肩,拿起手機接通後直接吩咐:「立刻派直升機到達(dá)克拉綠洲來,這里有傷患。」
「好了,你別哭了,很快就可以送他去醫(yī)院了。你一哭他就要安慰你,到底是誰受傷?」韓崇文走過去強制地將她拉起來,圈在雙臂中。
「是啊!我真的不太嚴(yán)重,你別擔(dān)心。」安迪說完就閉上眼休息,誰說不痛的?痛死他了!
沒多久,直升機來了,這里離爾尼的老家最近,他直接送他們到附近的醫(yī)院,他的手下則留下來收拾善後。
在直升機上,薛映辰仍擔(dān)心著安迪的傷勢,一路上柔聲的陪他說話,希望他能忘了痛楚,讓安迪很感動。
可她身旁的人卻醋勁大發(fā),臉色鐵青的瞪著他們倆,讓爾尼一路偷笑,令他更惱火了。
到了醫(yī)院後,安迪立刻被送進(jìn)去做檢查,韓崇文怕她有什么碰撞,也讓她做了幾項簡單的檢查,確定她真的沒事後才安心。
爾尼借了間病房讓她梳洗,韓崇文卻去找安迪的碴,敢讓他的女人分心,這家伙罪過太大了。
「斷了三根肋骨?」他走進(jìn)安迪的病房。
「是呀!還好沒傷到內(nèi)臟,不過可能要休息幾天。」安迪笑了笑,他的埃及之旅恐怕要提早結(jié)束了。
「其實我該跟你說實話的,」他突然和顏悅色的拉了張椅子坐下。
「?」
「你們之所以會受到攻擊,其實全是映辰引起的!
「映辰?所以這次的攻擊是針對她?可是我也受傷了呀!」安迪不解的看著他。
「嗯!她不小心惹到某位大族長,對方下了格殺令,要取她的性命,而你不幸的一直待在她的身邊,就被當(dāng)成跟她是一夥的了。」
安迪張大了嘴,突然脫口而出,「所以出發(fā)前那臺子會倒也不是意外了?」
「你很聰明!鬼n崇文嚴(yán)肅的點點頭。
「那……」安迪心跳開始紊亂,格殺令?他只是來玩,卻陰錯陽差的被人追殺,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
「對方顯然是來真的了,我看你最好是在最短的時間里離開埃及會比較好。」
「可是——」
「所有的手續(xù),爾尼先生會替你辦好的,也會一路護(hù)送你離開,直到踏上你的國家!
「嗯……對……這樣最好……那她……怎么辦?」
「我會保護(hù)她的。不過你別對她說這件事,她自己還不知道惹到大麻煩了,說了她可能會嚇暈過去。」韓崇文終於露出贊賞的笑容,這家伙是真心關(guān)懷她的安危。
「我知道,嗯……非常謝謝你的大力幫助,請你務(wù)必要保護(hù)她的安全。」安迪雖然道謝,可心中的不安卻愈來愈大,那些人會追來醫(yī)院嗎?一想到可能會被干掉,他就忍不住直發(fā)抖!刚垎枲柲嵯壬裁磿r候可以送我回國?我希望愈快愈好!
「是嗎?我會請他馬上辦!鬼n崇文漾開更燦爛的笑容。
「薛小姐,安迪有韓先生陪著,你不必?fù)?dān)心!故卦陂T口的爾尼大聲示警。
韓崇文微微一笑,起身開門,他已經(jīng)搞定了。
「安迪,你怎么了?怎么臉色比送來時更慘白?」薛映辰驚呼出聲。
安迪尷尬地笑了笑,他怕得要尿褲子了,臉色蒼白算什么?
韓崇文和爾尼對望一眼,一同露出詭計得逞的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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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不阻止她?」?fàn)柲岷晚n崇文坐在醫(yī)院走廊上喝著咖啡。
韓崇文只是揚揚眉,瞧了好友一眼,并沒有回答。
「明知道有人對她手上的藏寶圖有興趣,而那張圖就是引來成串意外的源頭,你怎么不制止她再繼續(xù)前進(jìn)呢?」
「你沒看她一路上期待又興奮的樣子嗎?我實在不想潑她冷水,再說有你我在,怕什么?」韓崇文望著門內(nèi)的人兒,她正在安撫安迪的恐慌,不禁漾開溫柔的笑容。
爾尼揚高了眉,一臉的恍然大悟。
「干嘛?」韓崇文不悅的睨他一眼,仍時時注意著她的一切。
「你真的喜歡上她了?」
他耳根微微泛紅,無法反駁。
「當(dāng)初是誰說只要把人拎回去就行了的?」?fàn)柲犭m然恥笑著他,卻也替他感到高興。薛小姐雖然麻煩纏身,卻很適合他,反正他本來就是麻煩的終結(jié)者,有他在,再麻煩的事都可以搞定啦!
「你很羅唆耶!」韓崇文瞪他一眼,偏他的嘴角上揚,一點都不介意讓人知道他真的動情了。
「我本來還以為你是為了安迪好,不想他被卷入麻煩之中,才去恐嚇?biāo),要他滾蛋的,結(jié)果你根本是嫉妒心作祟嘛!」
「我有嗎?」他咧嘴笑得很得意。
「沒有嗎?不然是誰抖著嗓音說要立刻回國的?」
「那是他膽小,被馬蹄嚇破膽了。」他睜眼說瞎話。
「哼嗯!」?fàn)柲崂浜邇陕,不必動手就讓對方投降,這家伙果然是個狠角色。
「知道那張圖的來源了嗎?」韓祟文小聲的問。
「還查不到線索。」?fàn)柲釃@口氣,又接口道:「你也知道的,埃及的藏寶圖可是滿天飛,那些人也許以為她一個女孩子好欺負(fù),超了貪念才動手搶的!
「那樣的身手和組織性行動,不像是臨時起意的小賊,爾尼,我合理懷疑那張藏寶圖藏的是很驚人的東西!顾y得嚴(yán)肅的望向好友。
「我會盡快深入追查清楚!?fàn)柲狳c點頭,突然又露出笑容,「既然來到我的地盤,你們也留下來參加個喜宴吧!我家老頭又娶老婆了!
「喜酒呀!當(dāng)然要參加了!鬼n崇文也露出笑容。
「喂,你們別只顧著聊天啊,也進(jìn)去勸勸安迪嘛!」薛映辰走出來,有些不滿的看著他們。
「怎么了?」韓崇文沖著她露出性感的笑容,親熱地握住她的小手。
「他嚇壞了啦!」薛映辰仍是滿懷的歉意。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鬼n崇文聳聳肩。
「可是他傷得這么重,卻急著回國,對傷勢不好吧?」
「他想回去,你別攔人家。」兩個大男人異口同聲的應(yīng)道。
「可是——」
「算他運氣好,爾尼會安排好一切。再說他回到自己家中,才能安心的休養(yǎng),你說是不是?」韓崇文將她抱上腿摟著。
「嗯……也對,爾尼先生,一切就拜托你了!顾癄柲狳c點頭,也向韓崇文小聲地道謝。
爾尼不禁莞爾,對韓崇文更加佩服了。被恐嚇的人謝他,被瞞著的人也謝他,幸好他們是朋友,跟這種人為敵,實在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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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還是穿長袍?扮男生扮上癮了嗎?」韓崇文原本以為她會裝扮得美美的出席宴會的,結(jié)果她還是把自己包在黑袍里。
「我本來是想穿本地女子的傳統(tǒng)服飾,結(jié)果你知道嗎?整身黑就算了,居然一點造型都沒有,比男生的衣服還難看!寡τ吵叫÷暤暮退Ф洌蟠髧@口氣才又說:「逼不得已,我才向爾尼借了件比較高級的黑袍,你看質(zhì)料很好喔!而且我有很高級的飾品提高身價!顾テ鹧椣蛩I(xiàn)寶。
「也是爾尼借你的?」韓崇文瞧她一臉的興奮,深信沒讓她知道真相是對的。
「對呀!沒想到他挺有錢的呢!」薛映辰開心的看著會場,居然來了好多人,爾尼的父親人面果然很廣。
「有錢的是他老爸。」他聽爾尼說過,他的父親是位政界人士,也和商界關(guān)系良好,再加上他本來就是這里的族長,所以地位很崇高。
「真可惜安迪回去了,不然他也可以來見識一下埃及有錢人辦的宴會呢!」她嘆口氣。
「你覺得有差嗎?」韓崇文輕笑出聲,有錢人辦的宴會都大同小異,唯一的不同是這里各色人種都有,穿梭在身旁的大都穿長袍而已。
「我無法比較呀!因為我從來都不是有錢人,朋友里除了你之外,每個人都跟我一樣窮哈哈的。」她淘氣地皺皺鼻子。
「你喜歡參加這種宴會嗎?」若她喜歡,他可以帶她參加的,特地為她辦都行。
「也不是,只是想看看而已,幸好今天的宴會不是很嚴(yán)肅,不然多不自在呀!」她仍在會場里逛來逛去,看人也看物品、食物!刚嬖搸鄼C來的!顾行┩锵У泥礁咦臁
「你喔!」韓崇文一臉寵愛的點點她的鼻尖。
這丫頭食量很小,卻把每樣食物都嘗過了,雖然只吃一口,但能嘗試新玩意,對她而言就是享受吧!
「真可惜沒看到新娘子的臉,應(yīng)該很美麗吧!」她有些失望。
「怎么可能讓你看?」他輕笑不已。
美麗的是她,他發(fā)現(xiàn)愈來愈難將目光由她的身上移開,她毫不做作的一舉一動,輕易擄獲他的心,有她相伴的日子顯得好有趣,令他渴望能天天瞧見她充滿朝氣的爽朗笑臉,難道他真的喜歡上她了?
「厚!你們很會跑喔!我才想叫住你們,結(jié)果一眨眼,你們就跑過半個會場了。」?fàn)柲岽掖襾淼剿麄兊纳磉叀?br />
「爾尼先生,謝謝你招待我們來參加宴會,食物很好吃喔!」薛映辰立刻漾開大大的笑容。
「玩得開心嗎?」?fàn)柲嵋娝荒樣鋹,他也很開心。
「嗯,很有趣!
「找我們有什么事?」韓崇文笑問。
「難得有東方的朋友來,我爸想見見你們。」
「是該去打聲招呼,她穿著男裝無所謂吧?」韓崇文擔(dān)心的問。
「無所謂啦!我爸是很開通的人。」?fàn)柲峁毙Α?br />
「那我們過去見見埃及的有錢人吧!」韓崇文促狹地朝她眨眨眼,引來她的一個小拳頭,兩人開心的上前打招呼,并且獻(xiàn)上祝福。
「韓先生嗎?久仰大名了。」?fàn)柲岬母赣H古斯笑容滿面地和他們交談。
爾尼提過,他曾經(jīng)幫忙逮住窮兇極惡的罪犯,所以對他非常親切,當(dāng)他得知薛映辰是女孩時,露出驚訝的笑容。
「薛小姐是韓先生的未婚妻。」?fàn)柲嵝南脒@樣介紹比較妥當(dāng),所以直接替他們訂婚了。
他的話引來薛映辰一個小鬼臉,和韓崇文滿意的笑臉。
「嗯!俊男美女果然適合,韓先生一定很寵她吧!」古斯微笑著直點頭。
「當(dāng)然了!鬼n崇文也微笑,都要娶她了,當(dāng)然要努力的寵羅!
「古斯先生,為何你會以為他很寵我?」薛映辰好奇的問。
「讓你穿著男人的衣服四處跑,難道還不夠?qū)櫮?」古斯微笑反問?br />
「呃……」她一時語塞,古斯先生一點都不了解臺灣女生是很自主的,她穿這樣才不需要他來寵哩!
「哈哈哈……」幾個男人全笑了。
薛映辰只能賞韓崇文幾個白眼,誰教她來到這個以男人為中心的回教社會呢?任他們笑個過癮吧!
「古斯,先恭喜你了,笑得這么開心,原來是有新朋友?」一個阿拉伯男人走了過來,身旁還跟著個妖艷的金發(fā)美人。
「阿吉拉,跟你介紹個臺灣朋友,韓崇文先生,是我兒子的好朋友,這位是他的未婚妻薛小姐!构潘购荛_心的替他們介紹,「韓先生,阿吉拉是我多年的好朋友,是本地最富有的商人!
阿吉拉詫異地看著薛映辰,女的?她居然是女人?太可惜了!若是男孩,玩起來更過癮呀!
薛映辰被他放肆的目光瞧得很不舒服,下意識地朝韓崇文靠過去,小手扯著他的衣袖,他連忙握住她的手安撫。
「看來薛小姐的裝扮讓阿吉拉嚇了一大跳呢!」古斯見阿吉拉一臉的驚訝,好笑的拍拍他的肩。
「的確,但薛小姐出色的容貌宜男宜女,就算是著男裝也同樣出色!拱⒓ЬS著她的美貌,是男是女都行,她獨特的氣質(zhì)很誘人,他一定要得到她。
韓崇文卻一肚子火,她的服飾并沒有擋住這男人垂涎的目光,反而大剌剌地露出邪淫的笑容,簡直想把她吞下去似的。他突然很慶幸她穿男裝,若她打扮得美美的被他瞧見,這只色豬絕對會用盡心機對她下手。
「韓先生他們正在玩探險之旅,這幾天騎著駱駝欣賞我們美麗又神秘的大沙漠呢!」古斯向阿吉拉解釋。
「探險之旅?好好喔!人家也好想玩,你都不讓人家去!挂恢币性诎⒓砼缘慕鸢l(fā)美女珍娜終於出聲了,她向著阿吉拉撒嬌,雙眸卻不時飄向俊美的韓崇文。
「你不是最怕曬黑了?怎么去呀?」阿吉拉笑著拍拍她的臉蛋。
「薛小姐也沒曬黑呀!讓人家去嘛!」
韓崇文見狀,朝爾尼示意,爾尼立刻向古斯先生說明要帶他們四處走動一下,古斯先生也爽快的同意了。
「年輕人去好好玩一玩吧!」
終於,他們擺脫了阿吉拉和珍娜黏人又礙眼的目光了。
阿吉拉望著他們走遠(yuǎn),也帶著珍娜走到一旁,小聲的交談,「派去的人都在干嘛?搶了袋子卻沒有圖,全是飯桶!
「讓我來吧!」
「你?你能干什么?」
「只要古斯先生一句話,他們就不能拒絕我加入他們,我就有機會把圖拿到手了!拐淠热再N在他的身上撒嬌獻(xiàn)計。
「有道理,不過你只要把圖拿到手就行了,千萬別傷到那女孩。」阿吉拉原本下了格殺令,但現(xiàn)在他連人都要得到手。
「知道啦!瞧你緊張的!拐淠葖尚Σ灰,心里卻已有了謀算。
雖然她是阿吉拉的情婦,但才瞧一眼她就煞到韓崇文了,這么可口的男人擺在眼前不吃太可惜了,更何況阿吉拉竟然當(dāng)著她的面,對別的女人流口水,教她怎么咽得下這口氣?她一定要除掉那討人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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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崇文他們在宴會上待到近午夜,才開心的手牽手散步走回住處。
「玩得還開心嗎?」韓崇文走得很慢,真希望路能更遠(yuǎn)一些。
「嗯,若沒有那個阿拉伯人的話就更愉快了!寡τ吵揭幌氲侥侨藝f心的神情,小臉全皺在一塊了。
「的確,幸好我們明天就起程了,應(yīng)該不會再看到他。對了,你剛剛答應(yīng)的,明天開始開吉普車,別再逼我騎駱駝了。」韓崇文心頭很悶,總覺得那人不簡單,感覺挺邪惡的。
「你實在很嬌生慣養(yǎng)耶!」
「身體不必勞動,我才有精神陪你玩嘛!」
「說得跟真的一樣!顾琢怂谎郏尚σ庥稚⑷チ,有些懊惱的踢著石塊!负闷婀郑潘瓜壬丝磥砗懿诲e,怎么會有這種朋友呢?」
雖然只和那人對看了一眼,但他看她的眼神真的令她很不舒服,直到現(xiàn)在,她的心中仍有種很可怕的恐慌。
「人際關(guān)系是門大學(xué)問,他可以不喜歡那個人,為了龐大利益卻必須保持友好關(guān)系,如此他的勢力才能擴(kuò)張呀!」
「難怪韓爺爺要你回去繼承橙日,你果然看得很透徹!顾_贊佩的笑容。
「別害我了,為了賺點錢老是對人虛與委蛇,那是很痛苦的事!」他一臉的敬謝不敏。
雖然他故意用龜爬的速度,拖慢兩人的散步之旅,但還是到了。
「嗯……到了,那……」薛映辰站在房門口,正想向他道晚安,他卻傾身向前,再次吻上她誘人的紅唇。
他渴望了一整晚了,她總是揚著嘴角,信任的在他身旁穿梭玩耍,卻不知道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足以勾動他的每一根心弦,想讓她更快樂、更滿足。古斯先生說得沒錯,他是真的想把她寵進(jìn)骨子里了。
他細(xì)細(xì)品嘗了她的柔美,許久才放開她,卻仍溫柔地凝視著她。
薛映辰對上他深邃的眸光,再也移不開視線。他居然又吻她?再次感受到異樣的電流,心兒怦怦然,很特別的悸蕩,教她不知所措,又有些許的喜悅,也許她是喜歡他的,但她……她不想改變初衷!
「怎么了?」察覺了她的心思轉(zhuǎn)向,韓崇文以指腹輕刮過她的粉頰。
「為了躲避繼承橙日的責(zé)任,你還是堅持要娶我嗎?」她溫柔的問。
正因為喜歡他,所以話才要說清楚,他值得一個愿意投入全部心意,愛他、伴他一生的女孩,而她做不到。
「這個是一定要的,只是……」他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這個。當(dāng)初的確是這樣,但他很清楚現(xiàn)在早超越那個無聊的原因了,但他不知道該怎么表白。
「老實說,你的條件真的很優(yōu),我也很喜歡你,尤其我們現(xiàn)在人在異鄉(xiāng),更是特別容易感情沖動,真要談場戀愛也是可以啦,不過我話說在前頭喔!我不會定下來,你的愿望不會達(dá)成喔!」
「為什么?你就這么有把握不會愛上我?」韓崇文剛聽見她說喜歡他時,欣喜得不得了,卻在聽她再次聲明不會嫁他後,心亂如麻。
「不,我并不確定!顾Φ糜行┛酀
「那為什么不肯嫁給我?若你也愛上了我,在一起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不是嗎?」
「說來并不是什么光榮的事,但我從沒愛過人,也不懂怎么愛人,更別說去回應(yīng)別人的愛了,你懂嗎?這就是我,不值得你浪費時間的!寡τ吵秸\實的望著他。
這是她的真心話,他也許是她頭一次喜歡上的人,她也喜歡和他在一起時的感覺,但她不想改變,也害怕改變,別投入就不會有磨難,她雖是對他說,其實說服自己的成分更多些。
「你說這什么話?一點道理都沒有。」
「誰說感覺可以講道理的?」她偏頭,露出調(diào)皮的笑容。
但他一點都不覺得好笑,她居然拒絕得這么徹底,而且一點機會都不給他,太過分了,他會答應(yīng)才怪呢!
「所以晚安了!寡τ吵叫南胨麘(yīng)該懂了,也知道該怎么做了,噙著溫柔的笑容關(guān)上房門。
她靠在門上,卻一點都沒有解決問題後的愉快,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也許她已經(jīng)投入比她以為的還要多的情感了,但……這是她的選擇不是嗎?
再不舍她都要忍住,往後才能海闊天空的自在翱翔天際,安定的過日子,所以她的決定并沒有錯……直到輾轉(zhuǎn)入睡,她仍不停地說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