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都聽見了?」韓崇文瞧著薛映辰微微蒼白的臉龐,心中萬分焦急,就怕那些話無情地傷到她。
薛映辰穿上薄外套後,才想到兩人的陽臺相連,調(diào)皮地想由這邊過去嚇他;沒想到才走上陽臺就聽見他在講電話,見他這么緊張,她後知後覺地發(fā)現(xiàn),他說的娶來當擋箭牌的人,指的正是她,原來這才是他大老遠跑來找她的真正原因呀!
「映辰?」他僵直著身軀,不懂自己干嘛這么擔心?但他就是不想傷害她。
「嗯,我聽見了,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本來我想走捷徑過去嚇你的!顾G訥的應(yīng)道。
「映辰,我——」
「真是辛苦你了,為了這種事居然頂著酷熱跑來埃及,你一定很不情愿吧?」她故作輕松地聳聳肩,但專程來娶她,這種話聽在耳里仍太震撼。
「映辰,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我——」他難得地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無措。
「你放心,我沒生氣,只是嚇了一跳!挂娝钡妙~頭直冒汗,她慧黠地綻放笑臉。
「?!」他愣住了,她居然……韓崇文呆呆地走近她,伸手撫上她的臉龐,她真的笑了?
「遇見你之後,我就覺得你有點怪怪的,原來是這樣。不過我還是搞不太清楚狀況,你要不要一邊請我喝咖啡,一邊講清楚?」她指指他的房間。
「你果然是個值得期待的女孩!鬼n崇文吐了口氣微笑走回房,拿起電話叫客房服務(wù)。
他放下電話轉(zhuǎn)身望向她,初時以為她誤會時緊繃的心情已然放下,卻換上淡淡輕愁,她的不介意等同不在乎,這代表他的追妻之路還很遙遠。
「你要等咖啡來了才說嗎?」薛映辰坐進沙發(fā)里,好笑地問。
「嗯……映辰,無論你剛剛聽見了什么,可不可以請你以我現(xiàn)在說的為準?」他在心中將康思齊臭罵了一頓,都是他害的。
「你干嘛這么緊張?這樣一點都不像你了。」薛映辰見他坐立難安,不禁有趣地看著他。
「因為我一點都不希望你誤會我!顾行鋈坏赝
「你說吧!」
「我會和思齊合夥開偵探社,唯一的原因就是不想繼承橙日集團。」他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誠懇地述說。想取得她的信任只有實話實說,而他很清楚她值得他掏心挖肺。
「為什么?」
「我對公司的營運沒興趣,偏偏我爺爺也很堅持下任總裁非我莫屬!顾麌@口氣。
「為什么呢?韓爺爺為什么只認定你?你又為什么不肯?好奇怪!」
「你覺得奇怪嗎?」
「是呀!你們家應(yīng)該人才濟濟,不然橙日也不會這么龐大,若你完全不想加入橙日的營運,照理說不差你一人才對,為什么韓爺爺會這么堅持呢?難道你們家還維持著很傳統(tǒng)的規(guī)矩,子孫的前途甚至婚姻全握在當家者的手里?哇唔!這樣就精釆了。」她突然一臉的期待,等著他的下文。
「你這什么表情?」他伸長手敲了她一記。
「噢唔!」她伸伸舌頭,做個「請繼續(xù)」的手勢。
「因為所有孫子中,他最疼我!鬼n崇文淡淡地笑了。
「這不該是理由,也不成理由!顾齾s蹙眉。
「你好聰明!顾荒樀男老玻@女孩的反應(yīng)真快。
「所以你一定有成為橙日繼承人該具有的條件,你爺爺才會這么堅持!
「也許吧!但正如你所說的,這么龐大的橙日,就算我真的擁有那種獨一無二的特質(zhì),也絕對不差我一個!
「所以原因在你了,你為什么不肯繼承呢?」
「橙日是家族企業(yè),派系斗爭、鉤心斗角的把戲天天上映,若我對權(quán)力有興趣,那也不算什么,但我真的覺得人活著卻整天干那種事很無聊,更何況他們都是我的親人,我真的不想加入。所以我十二歲時就告訴爺爺,長大後絕不涉足橙日。」他嘆口氣,太多太多兄弟鬩墻的難堪事,就不必讓她知道了。
薛映辰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也看過不少家族企業(yè)的派系斗爭,他說的事她很能體會,見他一臉的深惡痛絕,不禁同情的拍拍他的肩。
「你要堅強一點!
「謝謝!」他莞爾,接著說下去,「但我沒想到的是,我爺爺竟多次向外宣稱,我將是下任總裁的唯一人選!
「韓崇文,我只是猜啦!你爺爺該算是老狐貍級的人物,他會不會是在利用你呀?」薛映辰看著他許久,才尷尬的笑了笑。
「嗯?」他揚起嘴角。
「你想想看,人才那么多,但位子只有一個,他的繼承人當然要慢慢看、仔細挑了,你自己跳出來說不要,正好給他一個躲在一旁看眾人表現(xiàn)的機會,不是嗎?」
「映辰,你真的好聰明!
「真是這樣?」她隨便猜猜居然就中了?
「差不多吧!雖然我也只是猜測,但既然我沒興趣,他應(yīng)該有其他的人選,我這個擋箭牌挺好用的,我想到現(xiàn)在他仍沒做出真正的決定。」
「既然如此,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你唯一說錯的是,所謂的眾人也包括我,爺爺并沒有將我剔除。若我那一大票兄弟的表現(xiàn)不符他的期待,就算我一千個不愿意,為了橙日的發(fā)展,他還是會把我推上火線的。」
「是喔?」
「但你出現(xiàn)後,我那老狐貍爺爺目標轉(zhuǎn)移了!顾蝗粚⒃掝}接過來了。
「?」
「沒娶到你外婆是我爺爺此生最大的遺憾,他在找到你之後,很快的就認定彌補那個遺憾的最佳方法,就是把你變成他的孫媳婦!鬼n崇文苦笑。
「不會吧?」
「所有孫子中他最疼也最信任我,他認定只有我才配得上你,所以他開出條件,要我決定娶你或是繼承橙日,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會在這里!鬼n崇文再次露出苦笑。
「這兩件事怎么可以相提并論呢?」薛映辰真的傻眼了。
「你若知道我爺爺這些年來是怎么思念你外婆,就會明白在他的心中,你是最重要的人,為了你,他可以將橙日交給其他人!
「可是你——」
「對我而言,橙日卻是個大麻煩,老實說,只要能擺脫橙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娶老婆只是小意思,而正好那個人是你罷了!」
薛映辰再次無言了,他說的她都可以理解啦!但不代表她能接受呀!別人的故事聽聽就算了,但被當作條件談的可是她耶!太夸張了。
此時,等了許久的咖啡終於送來,韓崇文替她倒了杯香醇濃郁的咖啡,送到她桌前,期待的開口問:「所以映辰,你能了解嗎?」
「嗯!是了解了,不過你可能要回去接掌橙日了。」她望了咖啡許久,才抬頭對上他,眸中全是歉意。
「那是不可能的事!顾豢蠁?
「你想娶我也是不可能的事呀!」
「為什么?」他的條件又不差,只是把順序稍微弄亂而已,真的慢慢追,他有十足的自信可以追到她。
「我早打定主意,這輩子不結(jié)婚了!
「什么?!」他怔愣在當場,這什么答案?
「除了對外婆的思念,我想韓爺爺會想照顧我,一定是被他搜集到的資料給唬弄了!
「唬弄?」爺爺那只老狐貍誰唬弄得了他呀?
「真的,他以為我舉目無親。我的父母生下我之後,兩人就離異了,沒人肯要我,把我丟給親戚,後來他們先後都過世了,我小時候是在一些叔叔伯伯的家中流浪度過的!顾袂楹芷降卣f著,卻發(fā)現(xiàn)他一臉的疼惜,不禁柔笑地哄他,「別哭呀!沒你以為的那么慘啦!」
「你少逞強了!鬼n崇文瞪著她,原來這就是他一直覺得她像謎的原因。
她看似爽朗、凡事無所謂,卻比誰都將心包得緊緊的,不想讓任何人碰觸到,是因為環(huán)境的關(guān)系,讓她以封閉保護自己嗎?
「有嗎?親戚們讓我待在他們家里是逼不得已的,所以總是斤斤計較著時間,若我在他們家里多待了一天,對他們來說都像是被占便宜似的!顾鬼,盯著冒煙的咖啡,她以為自己早已不在乎了,但那苦澀的滋味卻依然教她難受。
韓崇文移過來緊緊抱住她,這女人到底要逞強到什么時候?他再也不讓她一個人了。
「後來是外婆知道了,才把我接回去,我才算是有了家:只是外婆在我高中時就過世了。對我來說,家是不可靠的,而家的組合正是由婚姻開始,老實說,我根本不認為它應(yīng)該存在。」他的懷抱好溫暖,但她卻無法因此而相信愛情。
「映辰?」
「所以很對不起了,我不會嫁給你,」她眸光清澈的抬頭望著他。
「看來接著就要比耐力了!鬼n崇文忽然露出微笑。
「咦?」
「你的堅持似乎挺頑強的,但我也不是說說就算了的人,你說怎么辦呢?」他的指關(guān)節(jié)輕刮著她的粉頰。
「不如你去娶別人?」她很認真的建議。
「薛映辰,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怎么可能輕易變節(jié)?」他是要定她了。
「我不介意呀!要不要我替你介……啊?你干嘛?」她突然整個人往後縮,因為他的俊臉在她眼前放大,只差兩公分就貼上她的。
「我就是要娶你,怎樣?」
「呃……韓家公子,世事恐難盡如人意,你也別太逞強!
「同樣的話我原封不動的送給你,薛映辰,我們來打個賭好了,看是你完成你的堅持,還是我能把你變成韓太太好了!
「真的要賭?你肯定輸?shù)!?br />
「嗯,你贏了,我隨便你,反之你任我玩!
薛映辰望進他專注卻又透著霸氣的眸海,他來真的?但她實在不懂!被迫娶個指定的老婆,這種事他居然一點都不在乎?
突然,一道金光撞進她的腦海,她恍然大悟的微笑。
「我終於懂你剛剛說的擋箭脾是什么意思了,若是這樣,我可以阿沙力的回報你愿意贊助我周游列國的恩情,回去後要去登記請通知一聲,我一定到!
韓崇文一股怒火直沖腦門,他的大掌在她的頸間游移,很想掐昏她。忽然,他露出詭魅誘人的性感笑容,「韓太太,我娶老婆絕不會只是擺著好看!
薛映辰花了好幾秒才弄懂他的意思,當場熱浪襲胸,這色胚!她好心助他,他居然來這套?她也惱了。
「韓先生,若我贏了,請你準備好白花花的銀兩,我的下半輩子將環(huán)游世界二十趟,而且絕不給你跟!
韓崇文冷笑兩聲,語氣輕柔卻隱含怒氣,「很好,看來我們達成共識了,口說無憑,我們就以吻為誓吧!」
說罷,他狠狠的封住她的唇,有些粗魯?shù)乃笨兴崮鄣募t唇,報復地來回肆虐,弄得她哀哀叫。
最初決定娶她的確是拿她當擋箭牌,但和她攪和了這幾日,他的心中卻多了些莫名的堅持,非她不可的意念愈發(fā)強烈,她當定韓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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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乖乖坐好嗎?」薛映辰仰望藍天,一臉的無奈。
「很不舒服呀!」韓崇文正手腳并用,想由他的臭駱駝爬上她的臭駱駝,為了怕掉下去,他兩手緊緊纏繞在她的腰間。
跟在他們身後的人仍是一陣竊笑,就連安迪都看好他們兩人,唯一讓他有些微辭的是,這男人就不能更強壯點嗎?這么肉腳怎么保護她呢?
「很熱耶!別跟我擠啦!」見他真的爬過來了,她只能嚷嚷,卻無法甩開他的大掌。
還以為他的怒氣會持續(xù)很久的;沒想到他居然可以若無其事地像個頑童般和她胡鬧,她真搞不懂這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我和埃及八字不合,你看,連牲畜都欺負我!鬼n祟文終於安穩(wěn)地坐在她身後,大掌不客氣的攬緊她的纖腰,下巴親昵地磨蹭著她的粉頰。
一夜過去他的理智就回籠了,兩人才相識幾天,要她點頭答應(yīng)是太強人所難,他愿意多花些心思讓她心甘情愿嫁給他。
「少來了,你看它一臉的無辜,不懂你為何拋棄它,快回去啦!」薛映辰伸手摸摸身旁沒了主人的駱駝。
「它是裝的啦!你們每個人都騎得好好的,就我渾身不舒服,可見它一定故意讓我顛得很厲害,才會全身都在痛,你就好心載我一程嘛!」他趴在她的肩上撒嬌。
薛映辰當場笑了出來,沒見過大男人可以用這么可愛無辜的笑臉撒嬌的,偏他做到了,還「笑」果十足。
韓崇文無法無天的抱著她大吃豆腐,不時啃著她的耳垂,甚至將她的頸子全舔遍了,引來她全身的顫動,而且窘得要命;這么多人在場,他卻這么肆無忌憚,教她怎么面對其他人呀?
她只好不停的拿手肘撞他,希望他節(jié)制點。
「喂!你是嫌我腰不夠痛是不是?」
「那你就別亂來呀!」她小聲的回嘴。
「我又沒干嘛,你再頂我的腰,小心我吻昏你!鬼n崇文惡劣的恐嚇她。
「哪有這樣的?你沒辦法一個人騎,那去跟爾尼一塊騎好了!顾龤夂艉舻挠仲p他一拐子。
「我才不要去抱臭男人哩!」他露出嫌棄的表情,大掌卻賊溜地鉆進她的袍子里。
「喂!你愈來愈過分了喔!」發(fā)現(xiàn)他的動作,薛映辰回頭瞪他。
「我只是抱著你的腰又沒干嘛,你不讓我抱,難道要我掉下去?你也太壞心了吧!」因為袍子很寬松,他的手在里頭從事不法行動也不會露餡。他頂著無辜的表情,卻上下揉搓著她美嫩的肌膚。
「天!你到底是……」她又要拉繩索又要壓制他的亂摸,簡直忙到不行。
「你看不出來嗎?」他突然俯身貼近她輕笑著。
「什么啦?」她又惱又羞的睞他一眼。
「我正以行動挑戰(zhàn)你的堅持呀!」
薛映辰怔在當場,吃豆腐也能說得這么冠冕堂皇?這算什么挑戰(zhàn)呀!
「我是不會輸?shù),韓太太!顾载摰刈牧怂豢。
「不要叫我韓太太!」
「別生氣嘛!韓太太。」
薛映辰再次望向藍天,這回是無語問蒼天了,她到底是被怎樣的人給纏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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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騎駱駝不行,搭帳篷倒是挺有一套的。」薛映辰好笑的看著韓崇文。
由於她堅持全程騎駱駝才有冒險的精神,所以無法在一天內(nèi)趕到下一個城鎮(zhèn),今晚只好在綠洲扎營,她興奮得不得了。
「為了不露宿沙漠被什么怪東西咬,我當然要努力搭了!鬼n崇文卷起袖子,很認真的將帳篷撐起。
然後他將兩人的行李拿了進去,薛映辰看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不對,連忙探頭要他出來。
「韓先生,這是我的帳篷,我的!」她聲明主權(quán)。
「誰說的?這是我們兩人的帳篷!顾苯犹上聛砺洱X微笑,還拍拍身旁的位子,要她一塊躺。
「哪有這樣的?你們男生去和男生睡啦!」她紅著臉和他講理。
「我才不要去跟臭男人擠呢!反正很大呀!我們兩個睡剛剛好!你來試試看呀!」
「誰跟你剛剛好了?你沒聽過男女授受不親嗎?」她惱怒的踢踢他的腳。
「沒錯是這樣,但我們不一樣,我們快結(jié)婚了,當然可以睡在一起了,韓太太!
「別叫我韓太太。」她氣得大叫。
「別氣了,聽久就會習慣,其實還滿好聽的呀!」他皮皮的笑著。
薛映辰?jīng)Q定暫時忽略稱謂問題,怎么睡才是眼前的大麻煩,她又踢踢他的腳趕他!改悴幌敫裟腥藬D,我也不想呀!你快點出去啦!」
「臭男人?在哪里?」
「別人是臭男人,你就不是呀?」
韓崇文終於撐起身子,在她以為他良心發(fā)現(xiàn)要離去時,他卻伸手一撈,將她抱進懷里,翻個身壓在身下。
「我才不是臭男人,不信你可以聞聞看。」他故意和她臉貼著臉。
「喂!」她開口想罵人,卻一動唇就碰上他的,讓她沒膽再開口。
「如何?一點都不臭吧?」他賊溜地逗她。
「你怎么會這么不講理呢?」薛映辰嘆口氣。他是不臭,因為剛到綠洲時,他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這種時刻講理能有什么搞頭?」
「喂!」
「還沒把你拐來當老婆之前,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哪有這樣的?」
「就是這樣,還是你決定當韓太太了?那我就可以跟你講道理了。」
「你別想!
「是嗎?」抱著她讓他心猿意馬,他的鼻尖輕碰著她,很理智的沒讓唇欺上她的。
他發(fā)現(xiàn)對她的渴望漸趨強烈,一個吻絕不可能只是一個吻,這個破帳篷悶熱又沒隔音,外頭可是人一堆,真怎么樣了,他是不介意,但臉皮薄的韓太太可能會怨他一輩子。
薛映辰被兩人之間曖昧又情意流轉(zhuǎn)的氣氛弄得心煩氣躁,她不該心動的,她怎么可能會心動呢?但他就是攪亂她的心湖了。
「喂!營火還沒生,你們就想睡了?」爾尼在外頭叫著。
「馬上來!鬼n崇文揚聲應(yīng)道。
魔力解除了,薛映辰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仍被他壓在身下,紅著臉推他,怎么會這樣?她從沒跟人這樣曖昧不清過,而他們也不過認識幾天,她為何對他老處在不設(shè)防的狀態(tài)呢?
「去看營火怎么生吧!」韓崇文將她拉起。
「先說好了,這是我的帳篷喔!我一個人的!顾B忙再次聲明,仿佛這么說就能和他畫清界線似的。
「你實在很小氣,你的又怎樣?我就不能住喔?」韓崇文走出來仍在鬧她。
雖然和她擠苦的是自己,但他寧可享受那種軟香在抱,卻又兀自忍耐的煎熬,也不要讓她一個人睡,他說過了,今後絕不讓她一個人。
「你們還在為房事吵架嗎?」爾尼的手下正在生火,他故意開他們的玩笑。
「沒啦!這家伙很煩人!寡τ吵阶綘I火旁,就見那幾個保鏢兼廚師正在弄吃的,陣陣香味傳來,教人食指大動。
「你們吵架啦?」安迪坐到她身邊擔心的問。
「沒呀!我干嘛跟他吵?」
「說得也是,你們未婚夫妻可要好好培養(yǎng)感情,吵架不好。」安迪像大哥哥般勸著。
「未婚夫妻?誰告訴你我們是未婚夫妻的?」她詫異的問。
「不是嗎?他說的呀!」安迪指著爾尼。
「未婚夫妻算什么?她很快就是我老婆了!鬼n崇文回帳篷替她拿外套,回來就聽見這話,擠到她身旁,將她和安迪隔開,超有自信的回答他。
薛映辰朝他扮個鬼臉,才接過外套穿上。沒想到他這么細心,這小小舉動讓她備感窩心。
「可以吃了。」爾尼招呼他們。
眾人圍在一起享用道地埃及美食,談話間,薛映辰才知道,爾尼居然是埃及的國際刑警,而那些保鏢都是他的屬下,這韓崇文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居然能動用這么多人保護他們。
「爾尼,等會兒請你把他押到你的帳篷綁起來,知道嗎?」薛映辰吃飽後又開始擔心睡眠問題了。
「你少把別人拖下水,那是我們兩人的事好不好?」韓崇文不滿的拍拍她的頭。
「說得也是,再說讓你一個人睡也太危險了。」爾尼微笑。
「他在比較危險吧?」
「唔……這個我就不予置評了!範柲峁首鲊烂C的看著她。
薛映辰?jīng)]想到他居然站在韓崇文那邊,一時語塞,惱火的瞪著他們。
「哈哈……爾尼,我果然沒白交你這個朋友!鬼n崇文爽朗地大笑。
「好說!好說!」爾尼也輕笑出聲。
「安迪——」
「別找我,一拳不敵……呃……一二三了……」安迪數(shù)著在場人數(shù),很抱歉的苦笑著。
「你就認命地當你的韓太太吧!」
「就叫你別亂叫,聽不懂。俊
「有人來了。」幾個警察保鏢突然警戒地張望著。
「也是旅人嗎?」爾尼站了起來。
「是快馬,而且有好幾人!
韓崇文立刻攬著她,準備應(yīng)付隨時而來的狀況。
就在他們?nèi)栽诓聹y不遠處突兀的行動時,那些人已經(jīng)朝他們而來,馬蹄聲由遠而近,而且愈來愈快。
黑衣人實在來得太快,他們揮著馬鞭將幾頂帳篷全撞倒了,幾個黑衣人彎腰搶走了幾個背包,甚至還筆直地朝薛映辰而來。
「小心!」韓崇文機警的抱著她滾了兩圈,躲開了馬蹄的攻擊,偏那人仍不放棄,掉頭想再次沖過來。
砰!爾尼開槍示警,幾個警察保鏢也掏出長槍瞄準來人。
那些黑衣人見狀,才悻悻然的加速離去。
薛映辰驚白了臉龐,小手緊扯著他的衣襟,怎么會這樣?遇到強盜嗎?
韓祟文抱著她,先前在馬蹄差點吻上她時,他幾乎要斷了氣。不能失去她!他的心頭只剩下這唯一的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