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呂老夫人和鄭思菲以及公司經(jīng)理級以上的主管,都來到病房,包括何媽和瓦娃,場面不輸大官住院的盛況。
呂候?qū)⑹侵鹘,多位穿著深色西裝的主管圍在他身旁,瓦娃站在人群的最外圍,只能踮著腳跟,望著床上的呂候?qū)ⅰ?br />
這時病房外,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瓦娃回頭看去,門口站立著一個窈窕的身影。
“周小姐!编嵥挤茊玖艘宦。
“呂先生。”
周珈爭捧著花束走過來,身后一位男子面貌和她相似,看來應(yīng)該是她的親人。
她把花束放在床旁,“我來是預(yù)祝你手術(shù)成功!
周珈爭移向呂老夫人,兩人四手交握,親切如常。呂候?qū)χ茜鞝幍某霈F(xiàn),反應(yīng)自然,毫無驚許之意,但旁人可不這么想了,不是用狐疑的眼光瞧著,就是帶著研究、瞧熱鬧的神情看著這對前未婚夫妻。在推入手術(shù)房的走廊上,躺在推床上的呂候?qū)⒛樕纤坪踉谌讨裁礇]說出來。一旁亦步亦趨跟著的鄭思菲瞧了出來,俯身探問:“是不是還有話要交代?”呂候?qū)Ⅻc點頭,似乎急切著找人,卻又說不出口! 澳闶窍胝艺l嗎?”鄭思菲猜測的問。周珈爭“義不容辭”握住呂候?qū)⒌氖郑拔覀兌荚谶@里,等你手術(shù)順利出來!眳魏?qū)⒁宦犑侵茜鞝幍穆曇,立刻松開握住的手,神情中滿是失望!爸x謝!
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等待,公司里的主管早已先回公司,而呂老夫人則由周珈爭陪同回到病房休息。手術(shù)室外只有何媽和瓦娃,兩人全程陪到底。所以當(dāng)手術(shù)室門打開,瓦娃和何媽也是最先知道結(jié)果的。
“怎么樣?”瓦娃跳起來問。
主治醫(yī)師拿下口罩,簡明扼要說:“很順利!
醫(yī)生說得太簡單了,反而讓瓦娃一時無法接受,有些不相信。
“真的嗎?”
“我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夫人。”說著,何媽便跑走了。
“我可以進(jìn)去看他嗎?”瓦娃問。
“還不行,必須等他麻醉藥退了,送回病房才行。”說完,醫(yī)生便離開了。
此時瓦娃心中響起前日爸爸催她的聲音,他們分別的日子近了。
不知道他眼睛好了之后,是個怎么樣的人?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溫暖。
首先走路的樣子,一定不一樣吧,是步履敏捷,還是輕快活潑?看人的眼神也該不一樣吧,她最期待的就是看到他有神的雙瞳,是專注逼人,還是溫和親切?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回過神來,緩緩的離開醫(yī)院,坐車回到呂家,開始整理行李。
※ ※ ※
“瓦娃,爸爸要移民到美國了,就等你的支票啦!
“我還沒找到他的支票簿,你知道當(dāng)大老板的,身上很少帶支票的。”
“你就是有推托的理由!我限你兩天內(nèi)送來,否則他家里那些骨董與藝術(shù)品,我會派人去搬個精光,那些大概也值上千萬!
“爸爸,你都要移民了,還要節(jié)外生枝嗎?兩天后我會把支票送去的,給我聯(lián)絡(luò)的電話!
“瓦娃,聽你說這番話,看來你真的長大了。
怎么樣,要不要跟爸爸到美國了爸爸的事業(yè)需要你!
“再說吧,有人來了。”說完,瓦娃匆匆的掛掉電話,其實在她四周一個人也沒有。她對著電話聳聳肩,有時候說謊還是會帶來快樂的。
今天是呂候?qū)⒌拇笕兆,他雙眼上的繃帶今天便要拆掉了。
關(guān)心此事的人早已趕往醫(yī)院,瓦娃三拖四拖,希望眾人因掛念此事,而忘了她并沒有到醫(yī)院去。安靜的客廳,電話鈴聲忽然響起,瓦娃等響了兩聲,才猶豫地接起電話,“喂!薄巴咄蓿∧氵在家里?”鄭思菲壓低著嗓門,急促說:“你知道嗎?呂先生已經(jīng)私下向我問起你三次了,他的脾氣愈來愈壞!薄拔摇揖鸵^去了,告訴他不必等我,我馬上就過去了!
“你是不是在意周珈爭也在場?”
“我并不知道她在那里,就算她在那里……也是應(yīng)該的!薄 巴咄蓿俊编嵥挤频囊粽{(diào)突然怪異起來。
“嗯?”
“你能不能在電話里說一句:‘他受傷了,在林口省公路,快打電話叫救發(fā)車!编嵥挤频恼Z氣變得尖銳起來。瓦娃聞言一震,這句熟悉的話忽地跳入她的腦中,眼前浮現(xiàn)那場車禍的景象!笆裁匆馑?”她的背脊不禁涼了上來。
“你怕什么?我只不過要你念這段廣告詞,我好決定你是不是最佳人選!蓖咄揞澏墩f:“我……我不是!你認(rèn)錯人了!”
“喀”的一聲,她立刻掛上電話。
她沖進(jìn)自己的房間,抓起已經(jīng)整理好的帆布袋,然后逃命似的奔出呂家。“不是我!不是我!別找我!”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和鄭思菲通電話時,她說話的語氣,正和她在車禍現(xiàn)場接起鄭思菲的電話時,那種歉疚又害怕的語氣一模一樣,這才讓鄭思菲聽了出來。
※ ※ ※
“她人呢?來了嗎?”呂候?qū)⑶穆晢栔磉叺泥嵥挤啤?br />
鄭思菲搖搖頭,她沉吟片刻后,還是決定告訴他事實。
“她不會來了!
呂候?qū)⒁徽穑炊寫,“哦,我明白了!?br />
“你可能不明白,我把她嚇跑了!
他們兩人的對話都是壓低了聲音,只有彼此才聽得到。
“怎么說?”呂候?qū)⒌哪樕兞恕?br />
“她就是你在車禍現(xiàn)場看到的那名女孩!
鄭思菲這句話,聽在呂候?qū)⒍歇q如被判刑般。
※ ※ ※
瓦娃還是沒有完成養(yǎng)父的交代。當(dāng)她打電話告訴他,她一毛錢也沒拿時,老者在電話另一頭暴跳如雷,揚(yáng)言要找到她,絕不放過她。
她沒有聽完就掛上電話,背起帆布袋,并不在意養(yǎng)父的威脅。
她信步走進(jìn)一間郵局,在里頭大約待了十五鐘后才走出來,之后她的行蹤便成了謎。不久,呂家收到一個包裹,里面是一個用繩子綁緊的絨盒,和一封封起來的信,這些東西都交到呂候?qū)⑹稚稀?br />
呂候?qū)⒔拥叫艜r還無法看字,這對他的眼睛來說還很吃力,他也沒要求別人念給他聽,直到他完全康復(fù)后,他才打開信紙展讀內(nèi)容。
當(dāng)他握著那個絨盒子,心中早已了然,她終究還是把戒指還給他了。
信上寫著——呂先生:包裹內(nèi)附上鉆戒,物歸原主,我無意擁有,更無意變賣,希望它仍有機(jī)會戴到周小姐的手上,我相信先生復(fù)明后,一樣會和周小姐過著幸?鞓返娜兆印N抑皇且粋去贖罪的看護(hù)。
當(dāng)我從地上爬起來,看到自己安然無恙,而你卻昏迷過去,當(dāng)時我不知道你的腿也斷了。你也許忘記了,你皮夾子襄的錢被掏得一空,那是我拿的。我拿了之后,就丟下你走了。我不知道告訴鄭小姐的訊息有沒有用,但我當(dāng)時不顧你的生死,偷了你的錢,丟下你一走了之。
這就是我,這才是原來的我。只要有機(jī)會,我不會放棄任何偷錢的機(jī)會,即使面對的是為了閃邂我而生死未卜的人,我一樣沒有放棄。
我不求你原諒、我只希望車禍所帶給你的痛苦能完全不見,甚至把這件事情忘記。
我為這整件事情感到歉疚,如此而己。在擔(dān)任看護(hù)時我說了許多謊話,如果哪些話,讓你覺得在乎的話,請你不要在意,那也許是我的謊言,我完全沒有那些意思。
祝你平安健康包瓦娃呂候?qū)⒎畔滦偶,眼角緩緩地流下眼淚。
※ ※ ※
“董事長!
呂候?qū)⒒剡^神,看向一身明亮的鄭思菲,他抬高一眉等著她說話。
“你回來一個月了,就像放了長假的學(xué)生,心還沒收回來!
“可是我照樣把考試題目都做對了!眳魏?qū)傞_手,狀似無奈又得意!斑在想她嗎?”鄭思菲側(cè)著頭問。
“你找得到她嗎?”
鄭思菲噗哧一笑,“你找她回來是想做什么?報復(fù)嗎?”
呂候?qū)⒊了嫉負(fù)u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我并不想報復(fù)!
“也許你見了她之后,感覺反而沒有失明時的強(qiáng)烈,她是個長相很普通的女孩,現(xiàn)在你見了,也許沒有當(dāng)初來電的感覺了!薄八L相普通嗎?”呂候?qū)⒄J(rèn)真等著鄭思菲回答。
“普通,再普通也沒有了!编嵥挤圃偃龔(qiáng)調(diào),她就是要降低呂候?qū)ν咄薜母杏X,現(xiàn)在對他來說這是最好的了。 呂候?qū)⒛粵]有作聲。
“對了,今天下午三點,和周小姐到美術(shù)館參觀百年藝術(shù)大師的展覽,離現(xiàn)在還有半個鐘頭,”
“我知道了。”呂候?qū)⑵鹕頊?zhǔn)備赴約。
當(dāng)他經(jīng)過鄭思菲面前,對她一直停駐在他身上的目光再也忍不住了,有些著惱的問:“我身上有什么嗎?”
“沒有,我只是在想一匹馬和一根草!彼呎f邊輕拍著頭走出去。
一匹馬和一根草?呂候?qū)⒆哌M(jìn)專用電梯,當(dāng)電梯門合上之時,他才恍然大悟。原來,鄭思菲想說的是“好馬不吃回頭草”這句諺語。
他記得自己也曾說過我句話,那是在一個有月亮的夜晚,他對三個女孩說的。呂候?qū)⒌牟铰某C健,直直的走向司機(jī)為他打開的車門,一點也沒有顯得遲疑和歪斜,想必他的眼神一定是專注而迫人! ⊥咄拚驹谶h(yuǎn)處看著這幕景象,她很感動也很欣慰,與她心中所想像的一樣,唯一遺憾的是沒有看到他的正面——他具有神采的眼睛。她此時的穿著再普通不過了。綁了個馬尾,長褲、襯衫,一件大外套,看起來就像個畢業(yè)沒多久的女學(xué)生。呂候?qū)⑼蝗煌O履_步,回身向鄭思菲交代了些慶,瓦娃沒有放棄這個好機(jī)會,努力專注地注視他。她喘息了幾口氣,心里激蕩不已,她終于看到了,今天這一趟總算沒有白來。
就在她心頭激動澎湃之際,她不知道剛才她一陣熱烈的注目,被呂候?qū)⒌难劢怯喙庾⒁獾搅恕?br />
“董事長,你——”
鄭思菲驚許的看著呂候?qū)⑼蝗黄蚕卤娙,往遠(yuǎn)處一名坐在玻璃窗下的女孩子走去!靶〗恪!
視線正看著地下的瓦娃,突然看到面前出現(xiàn)一雙光可鑒人的黑皮鞋,頭頂上響起熟悉低沉的聲音。她急促的吸了兩口氣,她知道這時候是考驗她的演技和聲音的時候了,她努力調(diào)息了兩口氣,抬起頭來——是一張迷糊恍惚的臉。
“什么事?”
“呃,”呂候?qū)⒁宦牭铰曇艟椭啦粚α恕?br />
“對不起,我認(rèn)錯了人!
“噢!彼淠幕貞(yīng)一聲。
呂候?qū)⑥D(zhuǎn)身往回走,瓦娃也站起來往反方向走開。
“她……”鄭思菲遲疑地看到瓦娃的背影。
呂候?qū)⒌姆磻?yīng)很快,倏地轉(zhuǎn)身,大喊一聲:“瓦娃!”
瓦娃下意識地停下腳步,一停即覺得不對,這不等于是承認(rèn)她就是包瓦娃嗎?她立刻拔腿就跑。
呂候?qū)⒉活櫳矸,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之下,沖過去抓人。
不過他還是慢了一步,瓦娃已經(jīng)鉆進(jìn)一輛計程車?yán)铮囎訐P(yáng)長而去。
呂候?qū)琅淖M(jìn)車子,忿忿地捶了前座椅背一拳。
“該死!”
不知誰該死,是他,還是瓦娃?
※ ※ ※
“公司里發(fā)生困難的事嗎?”
“沒有。”
呂候?qū)⑹⑴谋砬,一直沒有消滅。
在美術(shù)館賞畫時,每欣賞一幅畫,周珈爭便偷瞧呂候?qū)⒌哪樕淮,每走過一幅畫,他的臉色便沉重一分,是畫的內(nèi)容教他生氣嗎?還是……自從他復(fù)明以后,他倆的交往一直處在淡如水的狀態(tài),依然是相敬如賓。呂候突然“啊”了一聲,繼而走到一旁打了一通電話,過了一會兒,他才走回來,臉色和緩了許多。“樓上還有別的展覽,想再上去看嗎?”
周珈爭報以微笑,“不了,我想回去了!
呂候?qū)⒍挷徽f,立即送她回去。
直到傍晚,呂候?qū)⒃诿佬g(shù)館打的電話才得到回音。
“找到了車行嗎?”
“找到了,但是計程車司機(jī)不肯說出乘客下車的地點,他懷疑我們的動機(jī)!编嵥挤茡(jù)實回答!安还苁侵亟鹄T,或是編什么讓他感動的理由都行!闭f完,呂候?qū)⒈銙斓綦娫捓^續(xù)等消息。
半個小時后,他的電話又響起,這次鄭思菲給了他滿意的答案。
呂候?qū)⒔淮f用任何可以感動司機(jī)的謊言,但他絕對沒想到鄭思菲干脆說出他與瓦娃的故事讓司機(jī)感動,這才換來瓦娃下車的地點。
※ ※ ※
呂候?qū)ⅹ氉蚤_車來到計程車司機(jī)說的地點,開門一下車,一眼就看到那家知名速食店巨大的招牌。
他站在十字路口,四周人車川流不息,雖然他記得車牌號碼,卻無法測知瓦娃下車后會往哪個方向走。
他思忖半晌,一抬眼便看見擦得透亮的速食店的玻璃門,他干脆推開門走進(jìn)去。在他的印象中,已經(jīng)好久沒有來到年輕時常聚會的場所。呂候?qū)Ⅻc了一杯咖啡,他隨意瞥了服務(wù)生一眼,沒瞧見什么異樣,選了一處可以望向外面,稍微偏個頭,也能看見柜臺的位子。到目前為止,他一直朝自己的直覺走,他也不知道會在這里坐多久。
他隨然地把那杯咖啡喝完,站起身要離開時,從工作門內(nèi)走出兩個穿著制服的服務(wù)生,其中一人就是他看見的那名女孩。瓦娃似乎也感應(yīng)到有一道強(qiáng)烈的目光投射過來,她抬眼看清視線的主人后,心中悚然一驚,但臉上不動聲色,拉著身旁的女孩又走進(jìn)門里。過了一會兒,瓦娃穿著便服走出店門,呂候?qū)⒘⒖谈诉^去。
“小姐,”呂候?qū)屔锨皟刹,粗魯(shù)乩∨⒌氖直郏裘髁嗽捳f:“你是瓦娃,還不承認(rèn)嗎?”瓦娃佯裝驚訝異的看著他,“這位先生?!你不是德商大樓那位保全人員嗎?我中午去那里沒做什么,你為什么找來這里?你直接告訴我那里不能坐,閑雜人等不準(zhǔn)進(jìn)出就行了,干嘛一副把我當(dāng)小偷的樣子?瞧不起人嗎?”
“你……”
呂候?qū)⒂知q豫不決了,眼前的女孩伶牙俐齒、咄咄逼人,還把他誤以為是保全人員,自然她也就不認(rèn)識他了,更何況聲音也不像,但他又不肯就此放開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放開我。”瓦娃掙開他的手后,側(cè)著頭,斜睨著眼前高她一個頭的呂候?qū)ⅰ?br />
“你到底想怎樣?是不是要追我?呵呵,你叫什么名字?想不想知道我叫什么?”
呂候?qū)⒁姷竭@副流里流氣的樣子,便確定自己找錯人了,準(zhǔn)備不再理會眼前這名擺明了要釣凱子的女孩。
“小蘇!你的包包忘記拿了。”遠(yuǎn)遠(yuǎn)的,一名同事喊著她。
這名叫“小蘇”的跑回去拿,一面回頭向他笑說:“下次你再來,我請你!
呂候?qū)⒖嘈σ幌,轉(zhuǎn)身走回車子。
瓦娃跑回店門口,同事小津不解道:“為什么要我喊你‘小蘇’?是喊給那個男人聽的嗎?”
“他啊,他好恐怖的,我是在網(wǎng)路上認(rèn)識的,見面后才知道他是……是……”瓦娃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編下去。
“是什么?”小津臉上的表情也不禁緊張起來。
“是……黑道人物!
“黑道人物?好恐怖!不過黑道人物會用網(wǎng)路嗎?”小津不禁疑惑的問。
“這話最好別讓他聽到,否則他會很氣憤的大聲告訴你,不要瞧不起他們的知識!
“你一定有問過他對不對?”
“嗯,還被罵了一頓,當(dāng)然,是在網(wǎng)路上啦!蓖咄逕o所謂的說。
“幸好!咦?你們不是在見面后,才知道他是黑道人物嗎?怎么又說在網(wǎng)路上就知道了呢?”“唉,他先在網(wǎng)路上試探我嘛!第一次見面,他身邊帶了兩名小弟,身強(qiáng)力壯,臉上看起來就是兇神惡煞的模樣!蓖咄迚旱吐曊f:“我之所以認(rèn)定他們是流氓,是因為我在無意中,看到他們衣服里藏有一把槍!薄皹!瓦娃,別再和那種人見面了!”小津忍不住叫了起來。
“所以我才請你叫我小蘇,讓他以為認(rèn)錯人了。當(dāng)時我靈機(jī)一動,說是包瓦娃請我來代為轉(zhuǎn)告她不能來,但他還是不相信,今天才會找上門來了!薄澳阍诰W(wǎng)路上用真名?”小津又是一副驚慌的表情。
“是呀,這是失策之處,以后我再也不敢用真名了。”瓦娃佯裝扼腕的模樣!盀榱艘苑廊f一,以后我們是不是都要改口叫你小蘇?”
瓦娃莞爾一笑,“不必,以后只要那名男子再來,就通知我一聲,我會躲他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如果這番連篇的謊言教呂候?qū)⒙牭,不知會做何感想?br />
一個成功的企業(yè)家,被她描述成一個十惡不赦的黑道人物,而他身旁的兩名保鏢,變成帶槍的小弟,如果“網(wǎng)路故事”還要繼續(xù)編下去,瓦娃不知會編出多么夸張的情節(ji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