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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金貴族 第十章
作者:許雨嬙
   
  誰說愛情、事業(yè)不能兩得意,筱綠已經(jīng)答應(yīng)擇定良辰吉時輿穆克完婚,油田的開挖順利,一等多倫能接手后,穆克就準(zhǔn)備帶筱綠回開羅結(jié)婚。這段期間穆克有時會一時忘情地沉醉在幸福中,等下個星期母親從英國回來,他將正式介紹筱綠給他的父母,討人歡心的筱綠一定能贏得母親的疼愛與接納,對于他擅自的安排,不知情的筱綠應(yīng)該不會反對才是,一向都能掌控任何事的穆克,唯獨對筱綠無轍。

  已經(jīng)習(xí)慣筱綠在身旁的生活。有她可以分享快樂與悲傷,常讓穆克忘記他以前是個孤寂的人,與筱綠在一起的日子永遠(yuǎn)會有新發(fā)現(xiàn),絕不會平凡無奇,當(dāng)她對人敝開心胸真情流露時,一個勁的熱誠體貼,但是才一轉(zhuǎn)身,她又會出現(xiàn)魯莽的行為,像是異想天開地去忙做餅,把應(yīng)貼在火爐內(nèi)壁上烘烤的餅全給扔到火堆中,害他們那天只有烤羊肉吃,沒有主食--面餅,當(dāng)然沒人會抱怨沒有面餅,因為大家尊敬、崇拜他的天使,對這種小過錯不會在意。

  一個人獨自生活二十一年,總是簡簡單單的打發(fā)三餐,因此筱綠的廚藝只限于泡面、炒飯,對于烘烤面包、料理復(fù)雜的食物,她一概毫無經(jīng)驗,除了這些小缺點外,筱綠可說博學(xué)多聞、十項全能,她慢慢變得比以前要開朗,微笑常常掛在嘴邊,在小孩堆中,儼然是個孩子王,常常發(fā)明一些新玩意給孩子們玩樂。

  那天黑油開采出來前發(fā)生的小意外,使大家對筱綠的冷靜、果斷留下極深的印象,也因為她才讓那次意外無人傷亡,更甚至是,將他們崇敬的領(lǐng)導(dǎo)--穆克救醒,那些工人從此將筱綠當(dāng)成有神力的人,女人們在聽完她們的丈夫轉(zhuǎn)述后,常常盯著筱綠看她什么時候還會再顯現(xiàn)她的神力。

  回開羅后,穆克正式介紹筱綠與父親見面,他父親眼光峻嚴(yán)冷漠地鄙視筱綠,平常人在這種近乎輕蔑無禮的注視下,一定卑微地低頭逃離,但是對筱綠用這種她以前慣用的眼神,根本是毫無作用,筱綠回瞪穆克的父親一個更冰冷的厭惡。倒是極少人能逃過筱綠的瞪視,藍(lán)眼中冰得有如南極,對於穆克的父親所表現(xiàn)的不友善,她以一個冷笑帶過,筱綠心底一閃:他比穆克有趣好玩多了,穆克總能一眼看穿她,一點也不好玩。

  「未來的父親大人,我是穆克將來的妻子,」筱綠打定主意,要撕爛未來公公的虛偽。

  「你可以叫我--筱綠。」

  「哼!穆克,我還沒同意你娶這個女人為妻!贡晃磥淼南眿D給瞪得下不了臺,簡直是侮辱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先把她送去飯店,她吵得我煩死了!

  「父親,不管你同不同意,筱綠是我一定要娶的女人!鼓茏岓憔G來治治父親的假威嚴(yán),穆克等著看好戲,「母親呢?」

  「你母親去做頭發(fā)!闺y以忍受穆克的母親才剛從英國回來,就為了要見她未來的媳婦,去美發(fā)院打扮自己,而將他這個老公冷落在家。

  眼前兒子要娶的女孩,跟兒子的母親還真像,只有這個叫筱綠的女孩與穆克的母親一樣,不怕他故意假裝出來的冷漠樣,一眼就識穿他其實是個面惡心善的人,再看看穆克維護(hù)她的樣子,就知道兒子會跟他一樣,永遠(yuǎn)以自己的老婆為第一。

  「老伯,你該不會是個色狼吧!」既然他不同意穆克娶她,筱綠只好改口,「好歹你的眼光也稍微克制點。」

  「色狼?你這個……」堂堂一個古老大家族的族長,讓這個莽撞的小女孩說得這么不堪,「我老婆都不知道比你漂亮幾倍,我會對你這種小女孩有興趣,太可笑了!

  「喔!你沒聽過『老牛喜歡吃嫩草』?」一副穆克的父親就是那頭老牛的表情。

  「你快把我氣死了,穆克,把她趕出去,不要讓我再看到她!箯臎]人敢當(dāng)面頂撞他,更甭提是罵他了。

  「父親,筱綠是和你鬧著玩的,你別和她計較。」穆克快憋不住胸中的笑意,難得能看到父親漲紅臉說不出話的樣子。  

  「對。±喜,你要多多保重,免得你才被我氣死,穆克就馬上娶我過門,那你不是虧大了。」看他可強(qiáng)壯得很,哪有這么容易就被她氣死。

  「筱綠,你就饒了我父親一次吧!別再說了!固嵝洋憔G別玩得太過火。

  「老爺爺,既然你兒子這么孝順,怕我把你給氣死,那我只好自己先滾蛋嘍!菇裉炀拖葰⑺匿J氣,下次如果再給她臉色看,就不會這么輕易饒過他。

  「對!對!對!你趕快滾。」再讓筱綠故意把他越叫越老,他可能很快地就變成已作古的人,現(xiàn)在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筱綠,別小孩子氣,父親是開玩笑的,不是真要趕你走!估∽叩介T口的筱綠,搞不懂現(xiàn)在怎會變成是他的錯了。

  「誰這么大膽敢把我未來的媳婦趕走的?」才剛進(jìn)門的中年女人只聽到穆克的話,火爆的個性使她沒頭沒腦地馬上直沖進(jìn)來。

  「沒,沒人要趕你未來的媳婦,對不對?穆克!瓜騼鹤邮箓眼色,希望他能救救他可憐的老爹。

  「對,」瞪一眼睜眼說瞎話的父親,「媽媽,這是您未來的兒媳婦--范筱綠!

  「伯母,您好!顾K于知道穆克的頭發(fā)為什么是金色的,因為眼前的女人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英國淑女,嬌小的個子、配上金發(fā)藍(lán)眼,雖已不再年輕,但風(fēng)韻猶存的臉龐,可以想像穆克的父親寵她的理由。「叫我筱綠就可以了。」

  「筱綠,我愛死你了,來,陪我去喝下午茶,」個性急躁的她熱情地拉著筱綠的手就往外走,才不在乎里面二個男人驚愕的表情,「我剛剛急著去做頭發(fā)沒吃午餐,現(xiàn)在餓死了!

  「穆克……」其余求救的話,筱綠只能對著轎車上的空氣說。

  筱綠現(xiàn)在才了解穆克父親的處境,和個性熱情的女人生活久了,實在需要有人冷靜地為她降溫,難怪老伯會給她紙老虎的印象,真正掌控的人是身旁的女人,還好穆克沒有遺傳到他母親的個性,要不然筱綠可能會受不了而發(fā)瘋,她開始懷念與老伯的斗嘴了。

  「接下來我可會忙壞的,有那么多的事情要準(zhǔn)備。」未來的婆婆,在車上一路上自言自語。

  「還有得訂做一些白紗、禮服、睡衣,時間不知道夠不夠,!宴客的名單還沒列出來,酒席核在哪家飯店辦才好……」

  老天!才第一次見面,怎會說風(fēng)就是雨,筱綠的頭疼死了。

  「對了,筱綠,你喜歡……」

  「你問穆克好了。」截斷未來婆婆的話,把難題丟給穆克。

  「問穆克,我們已經(jīng)離家很遠(yuǎn)了,沒必要為這點小事再折回頭問穆克。 贡惑憔G

  回答的話攪得有點混亂。

  「回去再問他好了,我們先去吃下午茶。」筱綠提醒她這趟的目的。

  「對啊,我就是要問你,你喜歡什么口味的茶點!

  「對不起,我以為……,我的胃口很好,什么樣的口味我都喜歡!乖瓉硎求憔G誤解婆婆的意思了。

  「沒關(guān)系,久了你就會習(xí)慣和我相處的方式。」不在意地?fù)]揮手,「穆克一定沒有跟你說,我和他父親的故事吧!」

  「我和穆克的父親是在英國上大學(xué)時相識相戀,遇到他后,我就知道他是我等了一生的伴侶,緊緊纏在他的身邊,花了整整四年的時間才擊垮他固執(zhí)的腦袋,讓他接納像我這樣奇怪的異鄉(xiāng)女人。」回憶起他們的快樂時光,她的臉龐浮上女孩般的稚情。

  「伯母,那時您就已經(jīng)知道穆克的父親早娶了三個妻妾?」不可思議,眼前優(yōu)雅的女士,居然敢倒追一個威嚴(yán)的異國男子,筱綠為她的勇氣喝采,「他可不是那種會讓人一見鐘情的男人。」

  「當(dāng)時穆克的父親確實很嚴(yán)謹(jǐn)冷淡,但是我就是能一眼看穿他的面具,其實穆克和他父親有很多地方很像,他們都不是會做表面功夫的人,一但他們認(rèn)定了以后,就會毫無保留地付出全部的愛,直到死亡,女人最好的感情歸宿不就是這樣,何必在意世俗的地位。這也是為什么穆克的家族只有他一個繼承人的原因,因為我的出現(xiàn),讓穆克的父親再也無法接納其他的女人,即使那個女人是他原本的妻妾!拐f到最后,她有些感慨命運冥冥中的安排。

  「伯母,我看得出來穆克的父親還是很愛您的,為什么您會遠(yuǎn)住英國呢?」相愛的兩人,難道不會想要時時刻刻相守在一起。

  「穆克的父親不愿把我綁在埃及當(dāng)個平凡的主婦,一年當(dāng)中,我有半年是在英國的倫敦教書,半年回埃及陪陪他及穆克,享受為人妻、為人母的樂趣,穆克的父親有空也會到倫敦,與我回味以前的美好時光!挂宦牭侥驴舜蛩闳⑵,她馬上馬不停蹄的趕來!阁憔G,你聽完之后,應(yīng)該能知道為何穆克到現(xiàn)在才想安定下來,穆克就和我一樣,見到你之后,才知道你就是他等了一生的伴侶。」

  「媽媽,謝謝您!」筱綠發(fā)自肺腑的喊出,長久以來,不曾叫喚的名詞,難怪穆克與老伯會對她又敬又愛,她讓筱綠感到母親無私的愛,真是一位奇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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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嘛!一切從簡的婚禮會是這樣,才一星期的時間,居然弄得如此隆重盛大,筱綠本來還以為只是家人們的公證婚禮,她連最要好的三個死黨都沒來得及邀請她們來觀禮,結(jié)果,飯店大廳滿滿的賓客,還不包括餐廳、二樓會議廳,少說有二、三百人,光看侍者在里面遞來遞去的送飲料,筱綠的頭就發(fā)昏,真是上了賊船,穿著高跟鞋一整天了,她的腳丫子不曾受此種虐待,而門口還不斷擁進(jìn)前來道賀的賓客,穆克與她只得站在門口與賓客寒暄。

  筱綠本來站在穆克右手邊,找到機(jī)會移往他的左手邊,她的手很恩愛溫柔地勾上穆克的手臂上,將全身的重量傾往穆克,讓他分擔(dān)一點高跟鞋的重量,筱綠才剛稍感輕松,就來了一個不識相的人--左撇子,穆克得遷就他,筱綠也只有自求多福了。她再也忍不住了,借口要去上化妝室,脫離他們溜往飯店的廚房,大廚看到今天艷冠群芳的女主角來到他的領(lǐng)地,十分緊張,不曉得是不是餐點出了什么問題,筱綠好不容易才找到廚房后頭的員工休息室,對大廚比了比閉嘴的手勢,踢掉高跟鞋,將自己丟向休息室里的沙發(fā),才不管一身名貴的衣飾。

  如果筱綠肯抬頭看看,她會順手將高跟鞋往大廚的臉上砸,大廚居然不懂暗示,帶領(lǐng)全部的餐廚人員圍觀在休息室門口,大概是第一次有如此清麗的新娘子,跑到他們的休息室里睡覺,新娘子非常不雅的趴姿也不能減少半分她身上所散發(fā)的靈秀氣質(zhì),男員工們真是嫉妒今天的新郎倌,能娶到如此美艷的佳人。

  婚宴正式開始后,服務(wù)人員忙成一團(tuán),在座的來賓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松懈不得,大伙戰(zhàn)戰(zhàn)兢兢,稍有差池可會飯碗不保,上座的主人席上有一個空位--新娘子的座位,整個會場的人都到齊了,就獨獨新娘子缺席。

  這種情形穆克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不到最后關(guān)頭筱綠是不會出現(xiàn)的,穆克的父母親可沒想到筱綠會擺這一道,底下的親朋老友對他們報以同情的眼光,讓他們的老臉不知要往哪擺才好,穆克只好出面去把筱綠找回來,才從座席上站起身,底下的來賓頓時鴉雀無聲,監(jiān)視穆克的一舉一動。

  連穆克都后悔讓母親來籌畫這次的婚禮,他純粹是一時的虛榮心作祟,想讓大家見識他的筱綠嬌艷動人的一面,沒料到母親把婚禮當(dāng)作試驗品,辦得像是一場國宴,他可說是自作自受,還把筱綠拖下水,讓她筋疲力竭。

  找過幾個筱綠可能躲的地方都無蹤影,睨視到廚房前有一些工作人員嘰嘰喳喳在談?wù)撌裁从腥さ陌l(fā)現(xiàn)似的,逕自推開廚房大門,朝后面的休息室走,果然門口也是擠滿爭相偷窺的男員工,穆克瞪視臉上垂涎三尺的人們,怒火直沖腦門,恨不得能將他們的眼睛遮起來,以殺人的眼光環(huán)視所有的人后,才進(jìn)去找他的嬌妻。

  「親愛的,醒醒,」為什么他老是在催促筱綠起床,連他都想與筱綠一起躺下來休息,嘆口氣,認(rèn)命地再拍拍筱綠的臉頰,試著把她給弄醒,「筱綠,快醒醒!

  「嗯……」筱綠很自然地握住穆克的手,貼在臉頰下。

  「唉,這是你逼我的,到時可別怪我沒有叫醒你!挂皇直痼憔G。

  如果沒有仔細(xì)看,會以為穆克抱著他害羞的新娘子,新娘子小鳥依人的模樣羨煞所有在場的未婚男子,毫無疑問,筱綠是今晚的最佳女主角,將她安頓在座位后,拿起看巾替她抹抹沉重的眼皮,在她尖叫出聲前,送上熱吻堵住她的嘴。  「噓!」穆克靠在筱綠的耳邊,描述現(xiàn)在的狀況。

  第十一章

  臺北市區(qū)的一處公寓內(nèi),傳來一名法國女子的尖叫聲。

  「哇!不公平,不公平。」原來是才從巴黎趕回來的麗兒。

  「想不到我們四人當(dāng)中,居然是那個大喊絕不結(jié)婚的女人最先結(jié)婚,真是嘔死我了,像我這樣的大美人,去巴黎半年多了,連一個追求者也沒有,難道巴黎的男人眼睛都『脫窗』!拐谔_的麗兒頻頻發(fā)出不平之鳴。

  「麗兒,安靜一點,你去巴黎后,沒感染那里的優(yōu)雅氣質(zhì),反而更聒噪。」依籬劈頭就給麗兒難堪,省得她在眼前亂跑亂跳。

  「對。《曳▏澄锊皇桥e世聞名,你反倒瘦得皮包骨。」筱綠有穆克的細(xì)心照顧,身體已經(jīng)比以前要胖一點點--因為才三公斤別人根本看不出來。

  「別人還需要適應(yīng)巴黎的生活,而你本來就生長在法國,應(yīng)該不至于水土不服吧。」雨子也察覺到麗兒比半年前看到的還瘦了一圈。

  「因為我太想你們了。」麗兒才講一句,其余的三人聯(lián)合起來圍攻她,還好早有備無患。

  「我也好想你!巩惪谕曊f著口是心非的話,打算讓麗兒吐死。

  「哇!你們還真惡心,居然連我這招都學(xué)去用。」從頭開始學(xué)服裝設(shè)計的麗兒,在巴黎不但去藝術(shù)學(xué)院修了幾堂課,還得去當(dāng)平面模特兒賺點生活費,生活過得忙碌又充實。

  「正經(jīng)點,麗兒,你還要在巴黎待多久?」依籬永遠(yuǎn)有辦法讓這一群女人安靜下來。

  「我打算再花一年將課上完,然后,找個風(fēng)格獨特的設(shè)計師,在他門下學(xué)點實際的經(jīng)驗,約略估計可能要二、三年的時間!箍床怀鰜睇悆簩λ氖聵I(yè)生涯已經(jīng)規(guī)畫完整。

  「麗兒,加油!褂曜恿w慕麗兒談到她的計畫時的神采,炯炯有力的眼神使她整個人光彩動人。

  「雨子,謝謝你,」轉(zhuǎn)向為她加油打氣的雨子道謝后,詢問中國娃娃依籬對將來有什么打算,四人里--雨子有份學(xué)以致用的工作,生活安定平實。筱綠就要嫁給沙漠王子,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只有依籬到現(xiàn)在還在摸索!敢阑h,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家那五個兄弟,不準(zhǔn)我出去工作,除了吃飽了睡,還能干嘛?」依籬全身都快長出蛆,在家無聊得快發(fā)瘋了。

  「依籬,和我們?nèi)グ<白咦,羽塵他們一定會同意的。」筱綠想到依籬一定會愛上沙漠的風(fēng)光,依籬如果去埃及還可以和她作伴。

  「謝謝你的好意,我可不想當(dāng)飛利浦!雇炀荏憔G的好意,她還不想離開臺灣,因為她在等一個人的到來!改驴藭盐掖虮獾。」

  「是嗎?不是為了等某人。」筱綠毫不掩飾懷疑的語氣,「你不是常告訴我,生活中要有些調(diào)劑的樂趣才會有所期待!

  「哎喲!馬上要嫁人的人就是不一樣,」取笑筱綠亂用她的話,「想必穆克能取悅你嘍!說說看你和穆克的事吧,聽羽塵說,你還追到埃及去,是不是真的?」

  「羽塵那個該死的大嘴巴,下次讓我再見到他絕對要他好看,上次在美國的帳還沒跟他算,他還敢在你面前亂嚼舌根!闺m已和穆克結(jié)婚了,被問到那些事,筱綠還是會很靦腆,尤其想到她與穆克的纏綿,臉上更是一片臊紅。

  「一定很精采,你們看筱綠的臉紅得像關(guān)公!果悆褐恢荔憔G的臉一向是白皙透明,不曾看過她臉紅的樣子。

  「快說,要不然休想我們會放過你!褂曜右布尤氪螋[的行列。

  「人家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待會見等穆克來接我,你們再自己問他好了!棺ダ瞎珌韷|背總不會錯。

  「你們瞧瞧,已經(jīng)有靠山就是不一樣,想整我們呢。」依籬可不是省油的燈,「既然這樣,我們只好把她架離此地,讓穆克找不到老婆,到時可有得瞧!

  「你們可別來真的,穆克生起氣來很嚇人的!惯@話倒不如說來給自己聽,帶著無限悔意的筱綠,已被她們挾持出門!竿晖媪!

  「依籬,我們要跟穆克勒索點什么東西才好!果悆河治ǹ痔煜虏粔騺y,出起鬼點子。

  「依籬,好耶!就跟穆克勒索一個婚禮,如何?」雨子跳到依籬的面前,給她最燦爛的一笑,才將剛想到的好點子告訴大家。

  「婚禮!我和穆克在埃及已經(jīng)正式結(jié)婚了,你們不會叫我們再結(jié)一次吧!」凄慘的哀號聲只會讓她們感到雀躍不已,等不及想?yún)⒓芋憔G的婚禮。

  「雨子,你真是個天才,既然趕不及去參加筱綠在埃及的婚禮,我們就為他們再舉行一次婚禮,」麗兒舉雙手贊成這個提議,至少筱綠還欠她們一個婚禮!肝襾砘I辦婚禮,由你和依籬出錢,我們?nèi)诉可以一起當(dāng)筱綠的伴娘。」

  「慢點,婚禮的男主角還未搞定,你們別太興奮。」依籬老是喜歡潑她們冷水。

  「穆克我來設(shè)法,你們放心好了!果悆号呐男馗WC。

  筱綠從頭到尾只插上一句話后,就再也沒人理會她,好像她是一團(tuán)空氣,與她們交談的挫折,連老天爺都為她而掬一把眼淚,徐徐吹來的微風(fēng)中,帶著些微的濕意,看來真的要下雨了,除了筱綠發(fā)現(xiàn)外,其余的三人還陷入自編自導(dǎo)的幻境中,也不想想當(dāng)事人都沒她們那么興奮的感覺。

  「拜托,現(xiàn)在正在下雨,能不能請你們找個地方避避雨?」筱綠為了引起她們的注意,往她們的頭上各敲一下,才打醒大家的美夢。

  「哎喲!筱綠你打的也太用力了,」麗兒捂著額頭,暗罵筱綠下手太重,「好久沒去那家茶樓喝咖啡,反正離這里很近,我們不如順便去那兒避避雨!

  照理說喝咖啡應(yīng)該到咖啡專賣店去喝,想不透為什么她們卻要去茶樓喝呢?除了那家茶樓的咖啡香濃好喝外,最主要是她們到那兒喝咖啡根本不用給錢,因為老板想要追麗兒,當(dāng)然得巴結(jié)巴結(jié)她的死黨兼知己,所以不管她們其中的哪一人去喝,都是免費的,而且還有特別的餐點和服務(wù)。

  「麗兒,你老愛欺負(fù)那個可憐的老板。」雨子真替茶樓的老板叫屈,麗兒老是笑臉對人,害老板還以為自己很有希望,直等麗兒從巴黎學(xué)成歸國。

  「我哪有欺負(fù)他,我都對他很客氣有禮!」麗兒對每個想追她的男人,一貫笑臉迎人,但是絕不與他們深交。

  車多人多的臺北市,老是飄著毛毛雨,讓往來在路上的人潮,都有點憂郁的味道。

  與筱綠約好六點來接她去吃飯,卻因為黑世杰臨時有事找他而延遲了半個小時,站在公寓門外,猛按雨子的門鈴,回應(yīng)他的是一片靜寂,急得穆克在門外踱來踱去,試著捶打鐵門叫人,才發(fā)現(xiàn)門根本沒鎖,小心翼翼地開門進(jìn)去,里面連個人影也沒有,倒是桌上凌亂的零食顯示她們確實在這里聚過,穆克猜想,筱綠應(yīng)該不會因為他的遲到而生氣地跑出去不等他。

  撥開桌上的零食,一張寫有穆克名字的字條出現(xiàn)在可樂的水漬下,「穆克,筱綠在我們的手里,七點準(zhǔn)時接起電話。殘暴的綁架者留」,看看手表離七點還有一點時間,穆克自在地從雨子的冰箱里拿出開水來填填肚子,疲憊地跌坐在沙發(fā),還好對筱綠她們偶爾的玩笑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不然還真的會去報案。

  嗶!電話準(zhǔn)七點響起。

  「喂!麗兒是你,筱綠在你身邊嗎?」一開口便是關(guān)心他的寶貝,已經(jīng)有一整天沒看到她了,還真有點想念她。

  「告訴我,你們在哪裹,我才好去接你們?」

  「你說什么?……不……不行……你讓我和筱綠講講話……對,對……沒錯……,只要筱綠答應(yīng),我沒意見!果悆旱挠嬛\成功了,她讓穆克不能拒絕。麗兒先把她的勒索告訴穆克,結(jié)果果然是馬上拒絕,然后三人連番上陣指責(zé)穆克不讓她們參加筱綠的婚禮,最后使出女人的本能--哭訴,才讓穆克棄械投降。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現(xiàn)在的地點?」擔(dān)心筱綠也遭受麗兒的炮轟,穆克想早點脫離這群可怕的女人。

  *****

  從回臺灣后,筱綠的食量就大不如前,有時只喝一點牛奶就打發(fā)一天,還好這幾天穆克為了農(nóng)場的事,早出晚歸的忙碌,沒時間知道筱綠的情形,倒讓她感謝不已呢!如果穆客知道的話,筱綠就會很難過日子,不過喜愛睡覺的習(xí)慣倒沒什么改變,反而有點變本加厲,現(xiàn)在她還能坐到哪睡到哪兒。

  忙了幾天的穆克,剛結(jié)束與臺灣伙伴的接洽事宜,買回筱綠最愛的蛋糕,讓她解解嘴饞,輕手輕腳地摸索進(jìn)門,打算給她驚喜,找過客廳與他們的房間都沒看到她的人影,失望地將蛋糕拿到冰箱時,看到起居室的一角有個摔破的玻璃杯,敏捷地繞過沙發(fā),果然筱綠就躺在地板上,看看四周不像有人侵入的樣子,那么筱綠一定是昏倒了,抱起筱綠,以不要命的速度開車前往醫(yī)院。

  一陣暈眩后,就不省人事的筱綠,在穆克抱起她的時候,緩緩撐開千斤重的眼皮,等到穆克將她安放在前座后,以不要命的開車速度上路時,筱綠差點又讓他的車速給嚇昏了,為了避免兩人死于非命,筱綠趕緊伸出手拍拍穆克的肩膀。

  「穆克,把車停下來!股硢〉穆曇麸@示她睡了一段時間。

  「你安靜的坐好,我要送你去醫(yī)院,剛剛你昏倒在地!箍吹襟憔G已經(jīng)蘇醒,穆克覺得死掉的細(xì)胞再度回到他的身體。  「穆克,停下來,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筱綠不是故意要這樣嚇穆克,但是如果他們?nèi)メt(yī)院的話她可能會被笑死的。

  「不能等到了醫(yī)院再說嗎?」分神看了筱綠一眼,堅持的眼神代表穆克最好快一點停下來,要不然……「好,我停。」

  「現(xiàn)在請你安靜的聽我講完,我絕不是生病才昏倒在起居室,而是……而是餓昏了!拐媸莵G死人了,睡了一整天的她,終于感到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起床搜刮整個冰箱后,只找到一堆過期的食物,只好端著冰水回到起居室,準(zhǔn)備打電話告訴羽塵她回臺灣的消息,順便讓他將功贖罪帶點東西到農(nóng)場來,哪知就一頭吻上地板。

  「餓昏?你多久沒吃東西了。」穆克看她的臉色比以前更加蒼白,痛恨起自己的疏忽,居然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老實說,我也不太清楚,剛開始調(diào)整時差總是好想睡,今天精神好一點才覺得肚子空無一物!惯@是實話。

  「對不起,回臺灣后疏忽你了!贡н^筱綠放在他的大腿上,仔仔細(xì)細(xì)檢查她瘦弱的身體,發(fā)覺似乎她又削瘦了一點。

  「我們?nèi)ゴ蟪砸活D,好不好?好久沒吃到臺灣的美食,還真懷念它的味道呢!」穆克愧疚的神態(tài)讓筱綠更加不好意思,畢竟穆克也是為了她的農(nóng)場在忙碌,而她這個閑人居然還會餓得昏倒在地,說起來真要感到羞愧的人應(yīng)該是她。

  「明天起,我會在家盯著你吃飯不出門了,而且我們還得去婚紗禮服公司試婚紗!

  「喔!想到就全身無力,穆克,你確定還要再拍婚紗照?」

  「我確定,我今天已經(jīng)和麗兒聯(lián)絡(luò)過了,由她來安排這場婚禮絕對會很完美的!

  「我已經(jīng)等不及想看雨子穿著白色伴娘禮服的樣子,她從不讓人看到穿裙子的糗樣!

  「雨子穿裙子很丑嗎?」

  「才不呢!可愛極了,只是她不敢讓人看到她的小腿,因為曾經(jīng)有人愛上她的小腿,而那個人是個變態(tài)的色狼,從此她就把裙子拋到世界盡頭,碰都不碰一下!

  「你們四人個個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隱癖!

  「穆克,你的隱癖是什么?」貼近穆克的耳旁,誘惑他將自己不為人知的隱癖告訴她。

  「我!沒有什么你不知道的隱癖!钩姓J(rèn)的是笨蛋。

  「真的,」輕咬穆克的耳垂,沿著耳下啃咬起穆克頸項略粗的皮膚,「沒有嗎?」

  「有……一……個……」正在開車的穆克,只那么一下就被筱綠挑起全身的欲望。

  「告拆我一個什么?」筱綠有點把持不住,想叫穆古直接把車開回家去。

  「我喜歡被女人虐待。」  

  「你是說,你是個被虐待狂!箘倓偹械募で榻档阶畹忘c。

  「對,我愛死被一個女人虐待的感覺。」筱綠一放開攀附著穆克的雙手,他就開始懷念起她了。

  「她叫什么名字?」其實她心知肚明,重新將手勾上穆克的頸項,改變方向進(jìn)攻穆克瘦削的下巴,剛冒出來的胡碴刺得筱綠的臉頰微微泛紅。

  「筱……緣。」要不是想到筱綠此刻空著肚子,穆克倒想直接在車內(nèi)解決兩人的需要,空出右手,撫過筱綠紅腫的嘴唇。「不要再煽火了,除非你現(xiàn)在有體力和我溫存,要不然我可不保證待會兒你有東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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