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莉,妳的皮包!瓜该媛段⑿⑵ぐ唤o她。
她接了皮包,臉上卻沒一絲笑容,「謝謝!
席母捧住她的臉,疼愛地親吻她的臉頰,「既然放假,就要開開心心的玩,別老惦記事務(wù)所的事!
「我知道。」臉上寫盡萬分的無奈。
有多久沒放松過自己,突然要她放下手邊的工作去休息,她有種不知所措的茫然感。
提著行李鉆進車子里,嘴里卻嘟嚷著母親的好管閑事。賺錢的感覺多美好,非要她放下工作去花錢,她覺得好像--肖耶。
幸虧時代進步,車里有衛(wèi)星導航,她毋需邊對照地圖、邊找目的地,離開交通紊亂的臺北之后,循著導航指示,她抵達想去的城市。
本來想直接駛?cè)ザ燃傥荩窍胂,借住度假屋的女孩,可能只準備一個人的食物,她總不好兩手空空上山。人家說,吃人的嘴軟,她可不愿意落人話柄。再說,她不是一個喜歡占人家便宜的人。
她到了山下找了間超商,大肆搜括民生用品,然后找了一間小餐廳,炒一盤山豬肉、炸一盤溪蝦,還蒸了兩只紅蟳來吃。
要是讓母親知道她都吃高熱量、高蛋白的東西,不嚇得瞠目結(jié)舌才怪。母親是完美主義者,最重視健康飲食,絕不容許自己的身上多出一丁點的贅肉,而且她一定會反對她現(xiàn)在所點的每一種食物,想到這里,她不禁有種犯罪的快感。
大啖一頓美食后,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重新出發(fā)。
一路上,天空是黑壓壓一片,甚至飄起毛毛雨。
不會這么倒楣吧?難得來度假,就遇上壞天氣?!
她扭開車內(nèi)收音機,聆聽氣象預(yù)報。
「今年第三個臺風--貝格,正緩緩逼近臺灣,尤其是東部山區(qū),要謹防豪雨造成的土石流--」
姣好的臉孔先是震驚了整整三秒,接著臉色一沉。
真的就這么衰!
哪天不好休假,偏偏挑上臺風襲臺之日?!
管他的!都已經(jīng)走了一半,難道要她半途放棄?不可能,還是堅持到底吧!
然而,越前進就越后悔。
傾盆大雨淅瀝嘩啦的敲擊著車頂和擋風玻璃,狂風的呼嘯聽起來活像猛獸嘶吼,路的兩旁樹木搖搖晃晃,并發(fā)出駭人的沙沙風聲。
她終于嘗到臺風的威力,在臺北時,只要遇到臺風,她就會躲在屋里等著臺風過去。
這會兒真好!挑了個臺風天到山上找她的度假屋。
相信媽媽這時一定躲在家里偷笑,搞不好還嘲笑她是衰神。
她好沮喪,算算時間,她已經(jīng)接近度假屋,外面已經(jīng)一片黑,馬路兩旁又沒有路燈,她只能靠著車燈,才能看清楚前方的路。
倏地,一截樹干在她車前倒下,嚇得她尖叫。
失控的情緒平復(fù)后,她繼續(xù)朝度假屋的方向駛進。
擋風玻璃上的雨刷費勁地刷掉玻璃上的雨,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在大雨中看到模糊的度假屋。
「終于讓我找到了!顾屓灰恍。
她將車子停在度假屋前,反身從后座抓起行李,和剛才在山下采購的補給品,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推開車門,冒著強風豪雨奔向度假屋,有一剎那,她覺得自己好無助、好恐懼。沖到度假屋前,她死命握住金屬門把,先試著扭動一下,竟意外地發(fā)現(xiàn)門沒上鎖。
這女孩是沒記性,還是膽子夠大,居然沒鎖門?!
門一打開,她幾乎是跌進屋的,將手中的東西和行李放在地上,她掙扎地關(guān)上門,并確定上鎖。
「要命,風這么大!顾炖镟止。
她試著摸索電燈開關(guān),按下開關(guān),燈是亮了,卻一閃一閃的好似隨時準備熄滅。這樣惡劣的天氣,她可不敢指望它會一直亮著,說不定一會兒就會停電。
突然間,她發(fā)現(xiàn)盡管屋外狂風呼呼地吹,屋里卻沒有一絲涼意,眼睛四下搜尋,才發(fā)現(xiàn)墻角邊開著暖爐。可見這女孩不至于笨到受凍,還知道到儲藏室里翻找電暖爐。
接著,她來到小小的廚房,爐子上有壺冷水,扭開爐火,將水壺里的水燒開,此時,她渴望喝一杯熱呼呼的咖啡或是茶。
水燒開后,先為自己泡了一杯三合一的咖啡暖暖胃,全身涼意隨著熱騰騰的咖啡逐漸散去,放下手中的空杯,她爬上樓梯,站在臥室前,她不禁猶豫一下。
貿(mào)然闖進去,會不會嚇到女孩?
她刻意放輕動作,輕輕地推開房門,臥室里一片漆黑,她必須再一次摸索電燈開關(guān)。
按下開關(guān),瞬間,臥室里一片通明。
而在這剎那,她整個人凍。
床上是有一個人,但不是女孩,而是一個上身赤裸的男人!
席友莉驚嚇地扯嗓尖叫:「。
趴在床上酣睡的男人動了一下,抽回垂在床邊的手,半坐起來,睡眼惺忪地看著她。
「妳是誰?」
「你是誰?為什么跑到我的屋子里來?住在這里的女孩呢?」
突然,腦子里閃過驚悚電影的劇情,她心跳如雷,驚喘連連。
「什么女孩?」他不禁納悶。
「我明明是借給一個女孩住--」
事情似乎有了一點眉目,徐御影冷靜地凝視面前驚惶失措的女人。
「妳是說,這間度假屋是妳的?」
「當然是我的,要不然我會在這鬼天氣跑來這里?」席友莉忍不住怒火地朝他咆哮,「倒是你,沒經(jīng)過主人的許可就私闖民宅。」
等等,她的口氣--
徐御影似有頓悟,懶懶地舉起右手阻止她的指控,「陳宗燦是妳表哥吧?」
席友莉不由地一怔,暫時抑制住怒氣,「你認識我表哥?」
徐御影點頭,「是他出面借這間度假屋讓我暫住!
席友莉所有的心神瞬間飛到十萬八千里外,「不對--」
說時遲,那時快,電源偏偏挑在這節(jié)骨眼中斷。
黑暗籠罩,讓她膽怯、害怕,再次歇斯底里的尖叫。
不行,她還沒摸清楚對方的底細,絕不能和他獨處一室,萬一他是殺人犯、強奸犯、搶劫犯,或是偷渡客……愈想愈害怕,繼續(xù)滯留此地,豈不是變成送上門找死的人?
不不不不不--
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葬送生命,她還沒交過男朋友,更別說是結(jié)婚生子,她有一片光明前程,不能就此斷送。
現(xiàn)在,她唯一的念頭就是逃跑!
席友莉手忙腳亂旋身尋找房門,慌亂中卻撞到梳妝臺的硬角,痛得她哀號出聲。
「拜托妳幫幫忙,站在原地別亂動!箍v使憤怒,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卻依然十分迷人。
接著,聽到拉開抽屜的聲音。
他好似在翻找東西,但好像不是很順利,因為她聽到一連串的低聲詛咒。
嚓地一聲,打火機燃起一簇火苗,下一秒,蠟燭綻放一簇微弱的火焰,室內(nèi)幢幢黑影在燭光下舞動。
席友莉帶著敵意瞪視著他,「你到底是誰?再不說實話,當心我通知警方,將你以私闖民宅的罪名逮捕!
不愧是律師,咄咄逼人的口氣讓人沒空喘氣。
同樣的問題,不友善的口氣卻惹火了徐御影,「我要說幾遍,妳才聽得懂?是陳宗燦讓我住在這里的!」
「不對!表哥明明告訴我是個女孩要借住,難不成你想告訴我,你是女人而不是男人?」席友莉吼叫著。
徐御影立刻了解問題是出在陳宗燦身上,「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妳說的,不過確實是陳宗燦讓我暫住在這間度假屋的。」
「他憑什么替我做主,將度假屋借給你?這是我的房子,我的度假屋!瓜牙虿桓适救,立即反擊。
「是他說讓我暫住一陣子,他表妹--」他瞥她一眼,「就是妳嘍,不可能會來度假屋。」
「我不可能會來?!他說的是哪一國的屁話!度假屋是我的,我高興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誰也管不著!顾凉娎钡丶m正他。
「聽他說,自從妳買下這間度假屋,一直閑置沒來!
「那也不表示我不會來!
他咧出一抹挖苦笑容,「敢情真是巧,妳竟然會心血來潮跑來度假,而且還是在這種鬼天氣。」
席友莉憤慨地倒抽口氣,「我要是能預(yù)測天氣,也不會大老遠跑來!
搖曳的燭火照耀下,她實在很難忽視他赤裸寬闊的胸腔,席友莉面色尷尬,手指著他的胸前道:「你能不能先穿件衣服?」
令她火冒三丈的是,他竟然大笑出聲?!
「現(xiàn)在才叫我穿上衣服,不會嫌太晚了嗎?再說,妳都已經(jīng)幾歲了,居然怕看到男人裸露上身?!」
「我二十六!」席友莉宛如被蜜蜂螫到似的大叫。
「二十六?!」徐御影嗤之以鼻,順手撈了一件衣服往身上套,「我已經(jīng)穿衣服了!
席友莉的臉頰莫名緋紅,「你還說!你是誰?大表哥為什么會將我的度假屋借給你?最糟糕的是,他居然騙我是借給一個女孩!
「我叫徐御影!顾麍蟪鲎约旱拇竺。
席友莉驚訝地睜大眼,手指著他,「你是徐御影?」
他很無奈地點了一下頭,「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叫徐御影!
他真的是飛騰集團的少東徐御影?
「。瓜牙蝮@叫一聲,轉(zhuǎn)身拔腿奪門而出。
徐御影望著她的慌張失措,不禁喃喃自語:「我的名字很嚇人嗎?」
「喂,妳別跑--」
「哎喲!
該死,又撞到東西,不知道這回她撞到什么?
突地,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衣服,「找到!
席友莉無趣地哼了哼,「不是找到,是被抓到、逮到!
大手一松,她一時不察,身體失去平衡,又撞上不知名的東西。
「可惡!」伸腿就是一踹,聽到東西倒地,還挾帶類似瓷器碎裂的聲音。
「完了,我又踢到什么東西?」席友莉驚愕地猛抽口氣。
徐御影燃起打火機往地上一照,「是一只陶土花瓶!
「陶土花瓶?!我的屋子里怎么會有這玩意兒?」
「是我在路上買的!怪i底揭曉。
「你還真是有夠無聊,度假屋是我的又不是你的,還買花瓶?!」她搖搖頭,語氣充滿挑釁。
「我當然知道這間度假屋是妳的,不是我的,再說,我買花瓶只是想讓這屋子充滿生氣,到時我會帶走!剐煊邦D時心頭火起,「但現(xiàn)在也不必爭了,花瓶已經(jīng)碎了!
說得也是,至少她的屋子里少了一件「垃圾」。
「既然你非常清楚這間屋子的主人是我,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吧?」
「要我離開?」他氣憤地手指著窗外,「要我在這種鬼天氣離開?!」
席友莉才不管呢!
「我都能在這種鬼天氣跑來,相信你也可以在這種鬼天氣離開!
好殘忍、好狠毒的女人!
「這恐怕有困難!
「為什么?」她冷哼出聲。
「我沒開車來。要不,妳的車讓我開下山,還是說--」徐御影譏諷冷笑,「妳愿意開車送我下山?」
「要我開車送你下山?!」席友莉怒沖沖地尖叫。
這個人太狂妄,居然敢叫她開車送他下山?別以為他是飛騰集團的少東,就可以如此張狂!
「妳看起來一臉不愿意,算了,不如我委屈一點,留下來陪妳!
席友莉雙眼圓睜。他真是愈說愈不象話了,留下來陪她,還委屈了他嗎?!
「你當初怎么來,就怎么回去!
「當初是陳宗燦送我來的,除非妳再通知他來接我,否則我根本不知道下山的路!
他理智的語氣啃蝕著她,「你打電話叫他來接你下山!」
「我的電話剛好沒電!顾o抿著嘴回得好理所當然。
「充電!」席友莉橫眉冷對。
他無奈的眼睛掃了屋子一圈,「問題是,現(xiàn)在好像正在停電。」
對唷,現(xiàn)在停電。
她被他氣昏頭,霎時啞口無言。
「不如妳的電話借我用!惯@樣總可以吧?
席友莉莫可奈何地回頭搜尋她的皮包,但實在太暗,伸手抓住拿著打手機的手,「不照一下,我哪看得到我的皮包在哪!
夠強悍!夠潑辣!
徐御影順勢幫她照亮方向,她大叫一聲,手指著前方不遠的椅子,「在那兒。」
放開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繞過茶幾,來到擱放皮包的椅子,抓起皮包開始翻找,臉色卻愈找愈暗沉,「咦?我的手機呢?」她蛾眉緊蹙。
「妳該不會沒帶手機出門吧?」
沒帶?不可能,她隨身都會攜帶手機出門--
不對,這一路上她就覺得有些怪異,平時手機響個不停,為什么今天卻沒半通電話?
皮包?!
她倏然記起,出門時是母親將皮包交給她的,這皮包經(jīng)過母親的手--鐵定是母親動了手腳。
這下糗了!
「我沒帶電話出門!
「看來連老天都幫我忙,這下妳沒理由不讓我住下來了吧?」他得意地咧嘴一笑。
「別指望我會憐憫你,你還是得離開!顾龔娪驳恼f。
這女人是小管還是透抽,沒血沒淚。
「麻煩妳講講道理,外面正在刮風下雨,妳要趕我出去門」他朝她逼近一步又一步,目光緊緊鎖住她,唇角彎出一抹邪惡的微笑。
「陳宗燦本來就無權(quán)擅自作主將度假屋借你住,我現(xiàn)在既然來了,你就應(yīng)當將屋子還給我。」尖銳的嗓子充滿憤怒。
「難道就不能一起?」他慢條斯理地說。
「不行,光天化日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都已經(jīng)是什么年代,還在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再說,現(xiàn)在外面是昏天暗地,不是光天化日!棺谱颇抗夂敛环潘傻鼐o盯著她。
突地,一陣強風不知從何處吹進來,不留情地吹滅他手中打火機的火苗,剎那間,室內(nèi)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昏暗。
「。贵@心動魄的尖叫再度響徹云霄。
他閉上雙眼,蹙緊眉頭叫吼:「不要再拉警報!
席友莉雙手立刻搗住自己的嘴,不再發(fā)出一絲聲音。
聲音停了,清晰可聞彼此的呼吸聲。
「妳這么喜歡尖叫?」徐御影忿忿抱怨。
「哪有?」她馬上抗議。
「停電,妳驚慌尖叫;聽了我的名字,妳又尖叫奪門而出;打火機的火熄了妳又叫!顾目跉馐掷溆。
席友莉斷然噤聲不語。
「我想不透,妳怎么聽了我的名字就嚇得尖叫?」
想想他所提的那一幕,她道:「我只是沒想到會是你,我聽表哥說你回國處理事情,卻沒想到他會把你藏在這里!
「不是藏,我是特地來這里想深入了解和調(diào)查一些事情!」徐御影連吼帶咆,耙了耙頭發(fā)彷佛在發(fā)泄怒氣。
之后,屋內(nèi)陷入一陣漫長、令人緊張的沉寂。
終于,徐御影深深吐口氣,徐徐說道:「我聽陳宗燦說過,擁有這間度假屋的表妹是個律師?」
「我是律師!箍v然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彼此臉上的表情,不過她很自豪目前的身分和工作。
「我還聽說妳專門處理婚姻訴訟!
腦筋一轉(zhuǎn),她冷冷一笑,「又是表哥說的?」
「沒錯,是他說的!顾耆环裾J。
「大嘴巴!」
「妳專門替女人出氣?」他深沉醇厚的聲音有著明顯的笑謔。
「我就是替女人出氣,不知道尊夫人需不需要我這項服務(wù)?看在你是我表哥的雇主份上,我可以給你夫人打個八折!顾褪谴嫘臍馑。
他沒生氣,卻哈哈大笑,「只可惜我還沒娶老婆,要不然我老婆一定會樂的馬上跟妳簽約!
「哼!」臉皮還真夠厚,譏諷他還能笑得出來。
突然,砰地一聲,又驚得席友莉拉開喉嚨尖叫,一個轉(zhuǎn)身,本能地鉆進徐御影的胸膛。
徐御影無奈的臉一抹,「妳真的很會叫。」
席友莉雙手緊抓他胸前的衣服,「什么聲音?」聲音有著明顯的顫抖。
「一起去瞧瞧!勾蚧饳C也點不著了,他無法猜測是什么東西。
徐御影伸出手臂摟緊懷中渾身打顫的友莉,一邊小心翼翼地移動腳步,「別又撞到東西!顾。
席友莉雙手抓著他胸前的衣服不放,抬頭望著他,只見堅硬的下巴微微抽動,她的胸腔彷佛剎那間著了火般:心跳猛地加速狂舞。
「妳是冷還是害怕?」
「嗄?」席友莉一時恍神,沒意會他的話。
「妳全身在發(fā)抖,所以我問妳是冷還是害怕!拐媸潜颗恕
「都、都有!顾吨e。
他另一只手試著摸索剛才發(fā)生巨響的墻,突然間,他僵了一下,「好像是樹壓到房子!
「什么?樹壓到房子?」這個臺風的威力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情形,妳還堅持要趕我離開嗎?萬一我在路上出了事,妳就是害我喪命的罪魁禍首!
「你--」席友莉語塞。
「讓我繼續(xù)留在這屋子里,萬一又有樹壓下來,至少還有我和妳作伴。」
「我呸呸呸呸呸!烏鴉嘴!這間度假屋我買至今,是第一次住進來,你別觸我楣頭……」
話還沒說完,轟隆隆雷聲挾著一道閃電強光響起--
「。瓜牙驀樀谜麄人瑟縮進徐御影的懷里。
擺明是惡人沒膽。
徐御影隱隱偷笑,「既然我會觸妳楣頭,我現(xiàn)在就離開--」
「不準走!」她慌張地出聲阻止。
「這會兒又不準我走?!」故作驚訝的語氣消遣她。
席友莉登時羞怒交織。趕他走的人她,現(xiàn)在留下他的人又是她,分明是自打嘴巴。
「正如你說,萬一你離開這里出了事,我就成了罪魁禍首。為了不讓自己良心不安,我還是收留你一晚,等臺風過了,你再離開!
「很顯然的,我沒有別的選擇。」徐御影瞇著眼,偷偷訕笑。
惡棍!明知道她會留他,還故意裝出一副不得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