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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愛你 第六章
作者:思驊
   
  經(jīng)過上次的爭執(zhí)后,楊少凱果真如那天所協(xié)議的,不再與何慶元的家族企業(yè)作對,留一條生路給他們。

  當然,他們也善加利用了這個機會,計劃良久后,才讓薛姿玲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何慶元,希望能由他身上得到一些關(guān)于裘裘的消息。

  果然何慶元也不負大家的期望,以感謝之名邀請“裘裘”出去晚餐。而裘裘在經(jīng)過一陣“必然”的拒絕后,才施舍似地答應(yīng)了他的邀約,好讓他不致產(chǎn)生懷疑。

  “這次多虧你的幫忙,我家的公司才能撐下來。來,我敬你一杯。”何慶元舉杯向“裘裘”致謝。

  薛姿玲隨意拿起酒杯虛應(yīng)一番,“這忙我算是幫過了,你以后可別再來找我,現(xiàn)在我跟你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裘裘,別這么絕情嘛!難道你真舍得下我們之間那段情?”何慶元忽然伸手拉住她。

  “我跟你那一段也算情?哼!別自作多情了,若它真要算上一段,那我可就不知有幾千幾百段了。”甩開他的手,她故作高傲地嗤之以鼻。

  不知為何,盡管他長得一副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但她就是怕他。

  聽見她的嘲諷,何慶元臉色微變,但還是忍了下來!澳阍趺催是跟以前一樣無情?”

  “我就是我,又沒變,當然一樣了!

  “是嗎?”他語帶玄機地奸笑反問。

  “你這是什么意思?”她強壓下心中的慌亂,沉著臉質(zhì)問。

  為什么她總覺得這個男人知道她是冒牌的?

  “沒有啊,你別多心,我只是在回憶我們過往的快樂時光罷了。裘裘,你還記得我們那次瞞著少凱,兩人一起去白沙灣度假的事嗎?”他故作沉湎于回憶中的模樣問道。

  但這隨口提出的問題卻難倒了“裘裘”,因為她怎么可能跟他去過白沙灣呢!

  這會兒薛姿玲心里更是驚慌不定,緊張地不知要怎么回答。

  也許是她的緊張表現(xiàn)在臉上,一直守在角落的楊少凱擔心的想出面,但他才一站起身,又被身旁的黃伯仁一把拉坐了下來。

  “放手!她都嚇成那個樣子了,你看不出來嗎?”他冷聲說道。

  “我看到了。但她還沒有做出要我們出面的手勢啊!我們這時候千萬不能輕舉妄動,一定要相信她!”黃伯仁極力勸阻。

  “萬一是她緊張地忘了做手勢,那又怎么辦?”楊少凱仍是不放心。

  “如果真是這樣,反正這兒是公眾場所,何慶元想要怎么樣也得顧慮到其他人。我看你就坐下吧!”黃伯仁仍堅持自己的看法。

  “唉!我就說這法子不好。”雖然口中仍是抱怨,但楊少凱卻是靠回椅背說的,表示他已被黃伯仁說服。

  “我們要相信這個‘裘裘’!秉S伯仁喃喃自語道,“她可是比以前那個有腦袋多了!

  他的批評惹來楊少凱的一記白眼。

  “我說的是實話嘛!難道你不覺得?”黃伯仁故作無辜地聳肩反問。

  楊少凱沒有回答,瞪了他一眼后,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另一方向的兩人。

  而薛姿玲在短暫的沉默后,最后終于開口了。

  “那種小事我才懶得去記咧!而且既然我已經(jīng)是少凱的未婚妻,那么以前的種種就譬如昨日死,都說是死了的東西,還想它做什么!”她強忍住心中的不安,故意語帶不屑地回答。

  “你真的忘得了嗎?我們在那海灘上、房間陽臺上,甚至是在Lobby的廁所里,任何你熱情忽然爆發(fā)的地方,都留有我們熱愛的痕跡與回憶啊!你真的忘得了嗎?哼!我才不相信你真的改邪歸正了,別忘了你自己也說過,你最喜歡狂放刺激的事了,而楊少凱根本不能陪你玩、陪你瘋!焙螒c元就是不相信她會一下子轉(zhuǎn)性,上前又拉住她的手,“只有我,只有我能配合你,你想怎么瘋都好,我一定全力配合。”

  他話中的含意讓薛姿玲羞紅了臉,她真的沒有想到“裘裘”是這么開放的一個人。

  她用力掙開他的抓握,強作不在乎地開口,“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只不過是我過去的玩伴之一,其他人我都記不起來了,難道還會特別記得你嗎?再說你能做的少凱又不是不行,他只是沒空罷了,F(xiàn)在他知道要花時間陪我,我還要你做什么?你只不過是個代替品罷了,別再自抬身價。”她故意貶低他,讓他難堪。

  “你……”果真如她所料,他馬上因她的批評而漲紅了臉。

  雖然雙手因他的憤怒而嚇得開始微微顫抖,但薛姿玲仍是極力維持表面的鎮(zhèn)定,搖著頭開口再道:“何慶元,我似乎太高估你了!彼室饧傺b不在意地看著自己的手指甲,淡淡地又開口,“我本來以為你也是個不錯的玩家,所以才會找你一起來氣氣少凱;想不到你是虛有其表,簡直就是個玩不起的孬種!

  “夠了!”何慶元怒火難當?shù)赜昧ε闹嬲酒鹕韥怼?br />
  他這舉動不僅引來了眾人的注目,更讓薛姿玲嚇得也跟著站起來。

  何慶元咬著牙,惡狠狠地一字一句慢慢說道:“想不到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賤、一樣水性楊花!”

  雖然嚇白了臉,但薛姿玲還是決心要完成她的任務(wù)。

  “你漏講了一項——我還是一樣的善變。雖然幫了你的忙,但我現(xiàn)在一樣可以后悔,再毀你一次!

  “你……好!你夠狠!焙螒c元氣沖沖地拿起帳單,才又道:“想不到楊少凱竟會找到你!”

  他走了幾步又回頭,“我不得不佩服他,他那發(fā)現(xiàn)婊子的能力還真是無人能及。之前一個裘裘,這后又一個你……厲害、厲害!連我都差點被你搞混了。哈……”

  薛姿玲因著他臨走前的這番話,震驚地全身發(fā)軟癱坐回座位上。

  他……他知道了?!

  當晚,楊少凱等三人便聚在一塊兒,聽著由薛姿玲偷錄回來的錄音帶。

  除了薛姿玲的臉色從回來后就一直不好外,其余的兩人也在聽錄音帶的同時,表情越來越凝重。

  當錄音機結(jié)束播放按鍵跳了起來后,整個房間里竟然連一點其他的聲音也沒有。

  最后是薛姿玲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就說他知道我是冒充的!

  “但是,他怎么會知道呢?”黃伯仁至今還在納悶,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馬腳。

  “也許是我長得不夠像她吧!”她猜測道。

  “不可能!當初我們就是因為你與裘裘并沒有完全相像,才會要你把頭發(fā)剪了的。上回那個什么名設(shè)計師也說過,就算是同一個人,只要發(fā)型一變,再搭配不同的彩妝,都會被誤認為是兩個不同的人。所以我想應(yīng)該不是這個問題。”黃伯仁否決了她的猜測。

  “也許……也許是他與‘裘裘’十分親密,因此知道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細節(jié)!彼植聹y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防不勝防了。但是他還沒有機會跟你親近到那種程度,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不會看穿你啊!”一直沉默的楊少凱終于開口了。

  而他的習示讓薛姿玲立刻紅了臉。

  “哎呀!煩死了,到底是哪里露出馬腳的?”黃伯仁氣惱地拉亂了自己的頭發(fā),開始不耐煩起來。

  “我也很納悶。但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照姿玲的說法,何慶元在第一次見到她時,就已經(jīng)知道她是假冒的了。那他到底憑什么這么肯定呢?”

  “是啊!為什么呢?”黃伯仁也附議道。

  “我認為他一定知道裘裘的去處,而且現(xiàn)在也能掌握她的動向,所以才會這么肯定姿玲是冒充的!

  “那又為什么我們請的私家偵探全都查不出他與裘裘的失蹤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他甚至還有不在場證明,這又是怎么辦到的?”黃伯仁說出他的疑問。

  “這也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睏钌賱P只手撐額想了好一會兒又道:“我一直有一個疑點……”他環(huán)顧身邊的兩人,“依我對裘裘的了解,也許她會因為賭氣而不回家也不與我聯(lián)絡(luò);但她花錢如流水,絕對不可能這么久以來都不動用到我替她存在帳戶中的錢……有什么可能會使她不需用到錢呢?”

  “找了個有錢的凱子養(yǎng)她?”黃伯仁提供他的猜測。

  “有可能!但不管她再怎么任性妄為,我相信,她的本性絕對是好的。而奶奶是她唯一的親人,她再怎么與奶奶嘔氣,都不會這么久了還不與奶奶聯(lián)絡(luò)的!睏钌賱P推翻了它。

  “也許是她玩得樂不思蜀,還沒想到要與我們聯(lián)絡(luò)?”黃伯仁滿臉都是猜測。

  “誰有那么大的本事,讓她玩了快一年都不厭倦,那我絕對要拜他為師!睏钌賱P消遣道。

  “那……還是她被壞人賣到國外,沒辦法逃出來?”黃伯仁又猜道。

  “謝謝你喔!這我倒沒想過!睏钌賱P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真是越猜越離譜了!

  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薛姿玲,這時忽然小聲地開口,“還有一種可能……”等另兩人將注意力移到她身上后,她才惴惴不安地道:“死人……也用不到錢。”

  她這句話像個炸彈炸掉了另外兩人的所有猜測,三人面面相覷,沒有人再開口說話。

  隔了好久,楊少凱才疲累地擰著眉心道:“這是我最不愿做的猜測,但卻是最有可能的結(jié)果……唉!她雖然任性驕縱,但卻沒有任何害人之心,我實在想不出這樣的人會和什么人結(jié)怨,而且非殺了她不可。”

  看著他疲憊的樣子,薛姿玲輕聲安慰道:“這只是我的胡思亂想罷了,你別當真。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明天還要上班,先去休息吧!”她向一旁的黃伯仁使著眼色。

  “是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討厭好了。”黃伯仁上前拉起楊少凱往二樓走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薛姿玲深深地嘆了口氣。

  看到楊少凱為了夏裘琳而雙眉緊蹙的模樣,她就感到自己的心在淌血。盡管知道不應(yīng)該,但她就是羨慕她,也嫉妒她。

  唉!該怎么辦才好呢?

  薛姿玲抱著枕頭走進奶奶的房間,奶奶這時正坐在床邊,由伺候她多年的林媽擦著手腳。

  “奶奶,我來了。”

  “是裘裘啊!來,先上來,奶奶一下子就好了。”

  “嗯!”

  薛姿玲上前將自己的枕頭放好后,才繞到奶奶身邊,接過林媽手上的布巾說道:“我來好了。”

  “小姐,這怎么行啊!這是下人的工作——”生性守舊的林媽,說什么也不肯讓大小姐來做自己的工作。

  “沒關(guān)系的。”薛姿玲硬是接過布巾,開始擦起奶奶的腳。

  “好了,阿秀,你下去吧!就讓這丫頭做一、兩次沒關(guān)系的!蹦棠虧M心歡喜地向林媽揮了揮手。

  “那……這水我明天來拿,小姐千萬別收拾啊!”林媽還是有些不放心。

  薛姿玲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才回答:“是!”這擦洗手腳的工作,想她在育幼院不知做過多少回了呢!

  不再理會林媽,薛姿玲專心地擦著奶奶的腳趾縫,忽然,她笑了出來,“奶奶,你兩只腳的小腳趾好奇怪喔!好像都多一只小趾頭哩!”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們夏……”奶奶原本不以為意的笑說到一半,忽然目光一瞬不再說下去。

  “奶奶?怎么了?”

  “沒什么。你沒見過這樣的腳趾頭嗎?”

  “沒有。我看過很多人的腳,但沒發(fā)現(xiàn)這樣子的呢!這是天生的,還是后來不小心受傷長出來的肉瘤?”

  “這……奶奶忘了。唉!奶奶都這么老了,有些事沒去注意過,也不想知道太多!蹦棠陶Z帶雙關(guān)地回答。

  “奶奶?!”薛姿玲終于注意到奶奶的異狀。

  “我沒事。好了,東西收一收上床來吧!時候不早,好睡覺了!

  “嗯!”

  薛姿玲將水盆拿進浴室后,就上床在奶奶身邊躺下。

  兩人躺了好一會兒,奶奶突然開口,“裘裘,記不記得以前奶奶跟你玩的腳趾頭游戲啊?”

  “這……隔那么久,我早忘了!毖ψ肆嵊行o措地回答。她哪知道什么腳趾頭游戲啊!

  “是嗎?”奶奶的語氣中有些失望。

  良久之后,奶奶才又開口,“奶奶以前每每跟你玩起那游戲啊,總是十分羨慕你的腳呢!老說你那只腳長得好,以后肯定是少奶奶命……經(jīng)過這么久了,你的腳還是那么漂亮嗎?”

  薛姿玲笑著回答:“奶奶,那只是迷信而已啦!像你多一只小趾頭,還不是從堂堂龍嚴集團的少奶奶做到現(xiàn)在變成老奶奶!

  “是啊!不過我總是相信,如果我的腳趾頭更完整,命肯定會更好,不會總讓你這小妮子氣得——”奶奶話沒說完,就被薛姿玲的抗議聲打斷了。

  “奶奶!”

  “好好好,不說,不說。”奶奶忽然坐起身來,“來!讓奶奶看看你的腳!彼呎f邊想掀開棉被。

  “奶奶!”薛姿玲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感到好笑。

  “奶奶不看不放心。來,讓奶奶看看!”

  薛姿玲無奈地將腳伸向奶奶,“好吧!奶奶可得仔細幫我看看,我好命不好命!”

  奶奶眼睛不好,所以是用手握住她的腳,細細撫摸、慢慢挲摩。

  片刻后,奶奶忽然紅了眼流出淚來。

  “奶奶?!”薛姿玲嚇了一跳,上前環(huán)摟住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沒,沒事!蹦棠袒乇ё∷薜酶訁柡α。

  “奶奶,你別嚇我!我……我去找少凱。”薛姿玲緊張得不知所措,只想找楊少凱來幫忙。

  “不用,奶奶一下子就好,一下子就好了……”奶奶拉住了想要下床的薛姿玲。

  “奶奶,你到底怎么了?”

  “沒事……奶奶只是想到以前與裘裘相處的回憶,突然有感而發(fā)罷了。來,我們睡覺!彼ψ肆嵊痔闪讼聛。

  “奶奶把我嚇了一大跳呢!沒事就好!毖ψ肆嵋皇謹堉棠蹋p輕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

  忽地,她又失笑出聲,“我還以為我的命很苦呢,才會讓奶奶一摸就難過成這樣!

  奶奶閉上雙眼,也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你的命可好得了,這輩子絕對是少奶奶的命!

  “那還真謝謝奶奶的美言呵!”

  “放心,奶奶一定會讓你好命一輩子的!蹦棠瘫WC著。

  雖然嘴角噙著笑意,但不知為何,奶奶眼角又流下了淚水。

  屋外下著細雨,室內(nèi)外的溫差與潮濕的空氣,使得屋內(nèi)的玻璃窗也都變得霧的。

  薛姿玲用手心擦拭著面前的一小塊窗玻璃,靜靜地看著窗外模糊不清的景致。

  最近,隨著合約期限的逼近,她越來越常想起育幼院里的一切……

  “在想什么?”楊少凱悄悄走到她身后。

  “沒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以前在育幼院的事情!睕]有回頭,她淡淡地回答。

  雖然曾調(diào)查過她的背景,但楊少凱對她的過去并沒有真正深入了解過。

  “你自小就是孤兒?”

  她緩緩地搖了搖頭,“不是,我六歲才進育幼院的!彼nD了很久,忽然又開口:“我是被惡意遺棄在育幼院門口的。”

  雖然只是淡淡的一句,但楊少凱仍能感受到她自幼就深藏在心里,那種被親人遺棄的痛楚。

  本來就不怎么會安慰人的他,現(xiàn)在的腦袋里更是搜不出半句安慰人的話,所以只好默默地自她身后將她擁抱入懷,給予稍稍的安慰。

  沒有拒絕他無言的安慰,薛姿玲滿足地輕輕嘆了口氣,向后靠在他懷里,享受著他所給予的溫暖。什么身份、什么家世,什么配與不配的蠢問題,她現(xiàn)在一樣也不要去想。

  “其實你也不用太同情我,因為我至少還有一個愛我的院長啊……那時候她還只是個負責照顧小孩子的修女,就是她發(fā)現(xiàn)我穿著單薄的衣服,獨自一人站在門口,等著那個說一會兒就回來的母親。她把我?guī)нM育幼院里,給我食物、給我溫暖,然后在我終于領(lǐng)悟到自己被父母遺棄而自暴自棄時,又給我最多最多的關(guān)懷與諒解,所以這一次我說什么也要幫她保住育幼院。”

  “其實……就算你不答應(yīng)我的無理要求,最后我仍是會將土地捐出來給育幼院的!睏钌賱P終于承認道。

  “是啊!現(xiàn)在我知道了……但當初不了解你的為人時,我真的對你很生氣。”

  “是嗎?”他笑著靠向她的耳畔輕輕笑問:“只有生氣而已嗎?”

  “我是這么善良的人,當然只能生氣而已,否則我還能如何?詛咒你嗎?”

  看著眼前嬌嫩欲滴的粉頰,楊少凱不由得靠了上去,用自己略帶胡碴的臉輕輕磨蹭著。“最好是沒有,否則看我怎么修理你!

  “真的嗎?我好害怕啊!”與她的話語相反,她開心地笑了。

  “知道害怕就好。”楊少凱故作恐怖狀,往她頸部輕咬了一下。

  “是喔!”她也笑著閃避了一下。

  兩人就這么安靜地享受著這份親密,許久之后,她才又開口,“你知道嗎?其實剛開始時,我真的有點怕你耶!”

  “為什么?”

  “因為你總是不茍言笑,每次只要不順你心,你就會皺著眉頭到處去嚇人。”

  “我到處去嚇人?”他不以為然地揚了揚眉。

  不過背著他的薛姿玲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狀,仍然興高采烈地說道:“是啊!嚇得我每次都怕晚上做噩夢哩!”

  “是嗎?”他一邊問一邊準備著——只要她的答案是肯定的,他一定要她好看!

  “是……啊——”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后的他命中要害。

  “既然你都已經(jīng)把我想得那么壞了,那么我就讓你噩夢成真好了!”他伸出魔掌,直往她的腋下進攻。

  薛姿玲笑著連連閃避,但怕癢的她怎么也躲不了他的攻擊,玩了好一陣子,兩人才疲累地癱坐在沙發(fā)上。

  兩人一邊喘息一邊靜靜地看著對方,她那噙著笑的秀麗小臉,讓他不由得又靠向她,伸出手輕輕撫弄著她烏黑柔亮的秀發(fā)。

  然后,像是認輸般,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想他堂堂龍嚴集團總裁,看過的女子不知凡幾,為什么他就是控制不住地被眼前這名平凡的小女子吸引住呢?越是想阻止自己不要被她吸引,他就越是抵擋不住她純真的魅力。

  她總是能讓他生氣,更能讓他歡喜。早在不知什么時候,這小妮子就已滲入了他的心扉,讓他的情緒隨著她的喜怒哀樂而浮蕩,攪得他心頭大亂,完全失去了平常的理性與冷靜。

  他當然也有感受到,她也是受他吸引的,但又在了解到兩人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后,陷入愛與不愛之間,掙扎不休。

  他發(fā)現(xiàn),她常常會在以為他不注意時,深情款款地看著他。每每見她如此,他就有股沖動想擁她入懷,好好疼惜她、回報她的愛意;但總是在行動之際,他又會想起失蹤已久的裘裘,然后所有的沖動就為之平息。

  這樣的折磨,還要再忍受多久呢?他望著眼前滿眼愛意的女孩自問。

  可不可以不要去考慮那些煩人的問題,好好地愛她一回呢?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狂亂的思緒,他輕喟一聲傾身向她,然后慢慢地低下頭去,極盡溫柔地含住她那朱紅欲滴的櫻唇,盡情汲取其中甜美的滋味。

  初償愛情滋味的薛姿玲,對于這突如其來的新密動作,有些驚慌。她微微掙扎了一下,但卻又情不自禁地環(huán)摟上他的頸項,緊貼著他的身軀,熱切地回應(yīng)滿腔的愛意。

  久久之后,他才放開了她,以盈滿柔情的目光,深深地凝睇著雙頰酡紅的她,然后忍不住又傾身,想在那殷紅的唇瓣上輕啄一下,卻被她避了開來。

  “怎么了?”他輕聲問道。

  “沒事!”她別開眼,躲避他的詢問。

  他緊緊瞅著她,良久之后才又開口,“怎么了?”

  輕撫著自己被吻紅的朱唇,她滿眼疑惑與痛苦地問道:“你告訴我,你剛剛吻的是我本身,還是我所扮演的‘裘裘’?”

  他滿是愛憐地為她撫順兩鬢的秀發(fā),肯定的回答:“我很清楚自己是在吻誰,你不該懷疑我!

  他的肯定回答,讓她像是松了口氣般垂下了頭。

  但他并沒有這樣就放過她,他以手支起她的下巴,傾身靠向她,讓兩人的目光相對,“回答了你的問題,你是不是該回補我一個吻?”

  說完,他又靠了上去,但這回讓她一手遮上他的口給阻止了。

  “等一下!”

  “什么?”透過她的手,他問道。

  伴隨著話語而出的熱氣,吹吻在她的掌心,讓她才剛退去的紅潮霎時又從耳根泛至頸子,然后攻占整張臉。

  對于她這種初識情滋味的人,怎么能忍受這若有似無的挑逗呢!

  “我……”薛姿玲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對于兩人親密的舉動,她就是緊張地不知所措。

  “你怕我?”他感覺到她的不安。

  怕!當然怕!她想這么回答。

  打從第一次撞上他,她就怕他強勢而粗魯?shù)淖黠L。

  再次見到他,她又被他冷漠的眼神與專制霸道的行為,激得既生氣又害怕。

  現(xiàn)在,她則是怕自己會愛上這高傲又霸道的男人。

  但她怎么能夠讓他知道自己怕他?她才不愿讓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恐懼與渴望哩!

  “我為什么要怕你?!”她硬著頭皮反問。

  “那就要問你為什么躲著我了。”

  “躲你?我……我哪有躲你?我……我只是不想讓你白白占我便宜罷了!

  “占你便宜?難道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你剛剛很喜歡讓我‘占便宜’哩!”楊少凱輕捏了一下她的俏鼻取笑道。

  “你……你別亂說!”才稍稍退熱的粉頰,霎時又酡紅一片。

  “是啊!是我亂說。時候不早了,你早點睡吧!”他故意揉亂了她那頭秀發(fā)后,才笑著站起身。

  對他扮了個鬼臉,她懶得回答他。

  直到他消失在樓梯的盡頭,她才又輕輕捂上被他親吻過的嘴唇,怔忡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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