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出場的段曉暮一露臉,就是替身的角色。
“瞧,我根本已經(jīng)好了!”段曉晨像個變態(tài)似地一把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他精壯糾結(jié)的腹肌還有那小小的肚臍!皞谝呀(jīng)結(jié)痂了,我掀開給你看!彼踔吝想揭開包扎好的紗布。
“不用了!”段曉暮手一擋,終結(jié)哥哥這種類似暴露狂的作風。他雙手環(huán)胸,“先說好,這次的替身是多久時間?代價怎么算?”當病人耶!犧牲總是比較大,當然不能隨便。
“現(xiàn)實!”段曉晨低哼一聲,“先報個價來聽聽!
段曉暮伸出五根手指,將蒲扇般的大掌在段曉晨面前搖晃。
“什么?五百?”段曉晨脫衣服的動作在半空中定格。
“嗯,一個小時收費五百。因為現(xiàn)在是下班的黃金時段,所以收費特別貴!倍螘阅菏种庖皇,五根手指開始一煽一煽地納涼:“價錢公道,童叟無欺。怎么樣?到底要不要?”
實在太渴望呼吸自由的空氣,段曉晨雖然心痛,卻也只得接受。沒辦法,誰教老娘她只生雙胞胎,如果當初能生個七、八胞胎,現(xiàn)在他也不至于只能求段曉暮幫忙了!唉,怨嘆!“……好吧!就一個小時。拿去,五百!”
“哈!”段曉暮喜孜孜地收下,接著開始七手八腳的脫衣服;兄弟倆脫到只剩下內(nèi)褲一條,旋即再換上對方的衣服。
“六點半見!”權(quán)充病人的段曉暮向哥哥揮揮手。
“沒問題!”段曉晨瀟灑地甩手致意,立刻疾風似的閃身離開病房。
“等會兒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打針、吃藥的苦差事吧?”段曉暮鎖眉沉思。算了,不管了!將剛到手、熱騰騰的五百元小心收在口袋里,段曉暮打了個大呵欠,閉上眼、蓋上被,沉沉入睡。
下班時間到處都是人潮、車潮,段曉晨索性往人少的地方走,左拐右彎竟意外地來到一幢建筑物前。
“晨霧樓?”段曉晨仰頭一望,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棟建筑物原來是醫(yī)院里醫(yī)生、護士的宿舍?礃幼酉胍みM這里還真困難,門口有個警衛(wèi)室,外頭還鏈著一只看起來頗兇惡的大黑狗。
正想轉(zhuǎn)身離去的同時,身后一陣刺耳的煞車聲,正巧就停在段曉晨后面。他往旁邊一退。唷!超高級的蓮花跑車耶!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呢!
喀、喀的腳步聲敲響地面,伴隨著悅耳的清音:“學(xué)長,對不起!等很久了嗎?”
一個裝扮輕盈俏麗的身影猶如彩蝶般舞進段曉晨的視線,站在角落的他漸漸蹙起眉,她不是呂冰蘭嗎?
陳井隆連忙下車,十足紳士風度,為呂冰蘭開門。“我也才剛到。冰蘭,你今天好漂亮。 薄笆菃?”坐進駕駛座旁,呂冰蘭局促地低著頭,“我這樣穿還得體嗎?聽干爹說今天會有不少人出席這場宴會,我擔心……”
“沒問題的!标惥櫮绲嘏牧伺膮伪m的手,“今天的你如此出色,肯定是整個會場的焦點!”旁邊坐了薄施脂粉、云鬢馨香的冰蘭,令陳井隆不覺一陣陶醉。
“學(xué)長?”呂冰蘭被他瞧得好不自然,一雙眼睛不知該放在哪兒才好!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打下方向燈,蓮花跑車駛離宿舍門外。
驚鴻一瞥之間,呂冰蘭的目光被路旁那高大俊逸的身影所吸引,是段曉晨?!
不,不可能!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乖乖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怎么會在這里?呂冰蘭頻頻回首,視線始終追尋著身后的那個身影……
拉遠的距離、模糊的焦點,直到那高大壯碩的人影已經(jīng)消失在視線中,呂冰蘭才坐回身、靠向椅背。
“冰蘭?你怎么了?為何一直看著后頭?”陳井隆試著透過照后鏡觀察。
“沒什么,還以為看到一個熟人……可能是我看錯了!”呂冰蘭笑了笑,低下頭掩住所有表情。
是的,應(yīng)該是她看錯了。不會是段曉晨的,不會是他……就算是他又如何?她又沒做錯事!不知怎的,呂冰蘭這一夜只覺得心情沉重,再也開心不起來。
“起來!”
咻地一聲,曉暮感覺到身上的棉被猛地被掀開,冷風立時襲來。他緩緩睜開眼!案,你怎么了?現(xiàn)在才過了……半小時,你怎么回來了?”
“你管我?我喜歡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回來!這是我的病房、我的床。起來,我要睡覺!”段曉晨煩躁地一腳踢開段曉暮,翻身上床。
“哎唷!”被踢下床的段曉暮揉著發(fā)疼的屁股皺眉,“你怎么了嘛?干嘛氣沖沖的?剛剛出去的時候被人欺負了?”
“哼,我要睡覺,別吵我!”段曉晨被子一蓋,將自己整個掩住。她要跟誰出去又不關(guān)他的事!隨便她!人家還明蓮花跑車來接她呢,她當然高高興興跳上車跟人家走啦!
睡覺!睡覺!這根本不關(guān)他的事……她愛跟誰出去,都不關(guān)他的事!
幾秒鐘的時間過去,段曉晨發(fā)出沉穩(wěn)的鼾聲。
“睡著了?”段曉暮苦著臉。心里哀喊著,不要!衣服還沒換回來,他穿著病人的衣服根本無法回家呀!怎么會這樣?
“曉晨哥,來,嘴巴張開。”
呂冰蘭的腳步猛然停下。她站在門外,側(cè)著頭想聽清楚。
“嗯,這水果好甜!真好吃!
這是段曉晨的聲音?看來他的心情滿好的嘛!呂冰蘭暗啐。
“曉晨哥你好壞!就只有水果甜嗎?人家我就不甜嗎?你說呀!”
女子撒嬌的聲音穿透門板傳進呂冰蘭耳里,她忍不住雞皮疙瘩掉滿地。不一會兒,曉晨呵笑的聲音又傳來……唷,他好像挺享受的嘛!男人,就愛吃這一套!
“曉晨哥,人家一大早就請假來看你,你應(yīng)該表示一下你的感激嘛!”
終于,真面目露出來了!呂冰蘭的嘴角冷冷揚起。她倒要看看這女的有什么要求?
“曉晨哥……你親我一下好不好?人家好早以前就想……啊!曉晨哥,你……”
“抱歉,巡房。”呂冰蘭繃著俏臉開門入內(nèi)。站在門口的她盯著倚在床邊、差點兒就貼在段曉晨身上的女子瞧,總覺得她好面熟?啊,她是某臺的新聞主播!
“曉晨哥,那我先走了,晚上再來看你!
女子笑盈盈地在段曉晨的頰邊獻上一個吻后,一臉陶醉的表情側(cè)身閃過呂冰蘭,走出病房。
“看不出來你挺受歡迎的嘛!”呂冰蘭抓下掛在頸子上的聽診器走近段曉晨,濃濃的醋意不自覺地涌現(xiàn)。
段曉晨細細地看著她,眸光閃爍,旋即不經(jīng)意地聳肩!肮ぷ魃险J識的,大家也滿有話聊!弊约菏遣皇前l(fā)神經(jīng)了?段曉晨暗自忖度。他從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般如此眷戀她的美麗與嬌俏!
那又如何?她早已名花有主了!“又要檢查?我已經(jīng)痊愈了,我想辦出院!笨粗鴧伪m一步一步的接近,段曉晨發(fā)覺自己竟有些緊張!
呂冰蘭的視線一直離不開段曉晨那線條剛毅的嘴唇。他剛剛吻過那女人了吧?那是什么樣的滋味?柔軟嗎?還是像他顯現(xiàn)出的那般剛毅?天!她在想什么呀?“出院的事我會跟主治醫(yī)師提,得由他作決定!
段曉晨頷首,垂下目光,他不想再讓她美麗的倩影映入自己的眼簾。
氣氛凝滯,呂冰蘭強迫自己自他身上調(diào)離視線,“你急著出院,是為了想和剛剛那女子在一起?”
不、不會吧?她發(fā)燒了是不是?怎么會問這種問題?呂冰蘭暗啐道。
段曉晨猛然抬頭看她,“……這不關(guān)你的事!睆乃贿M門開始,他就強忍著不問她和昨天那個男人的關(guān)系;既然他都沒開口,她當然也不能問!這才公平!
這么說就是“是”嘍?冰蘭沒由來的一陣氣悶,“你別在醫(yī)院里親親熱熱的,難看死了!也不怕讓別人看見不好意思!彼龤忄洁降刈叩讲〈睬埃皠幼骺禳c,我還要到別的地方!”
段曉晨被呂冰蘭語氣中的怒意惹惱。見到她與自己相隔不到幾公分,頓時蠢蠢欲動起來。段曉晨瞬間伸出手臂猛然將呂冰蘭摟向自己,她因為一個重心不穩(wěn),跌倒在他壯碩寬闊的胸膛中!“你、你做什么?”呂冰蘭憋住氣息、仰著小臉瞅視段曉晨,雙手撐抵在他的胸前。
“不做什么,只是你這種說話態(tài)度讓我不是很滿意!”段曉晨收緊摟著她的臂膀,呂冰蘭只能順從地更加貼近他。
“你放開我,被人撞見怎么辦?”虛掩的房門隨時會有人進來,呂冰蘭推拒著想拉開彼此的距離?墒,他的唇、他的氣息……離她太近,讓她全身處軟乏力!
“被人撞見?”段曉晨原本笑咧的嘴在憶起昨天她坐上跑車那一幕時逐漸合攏,他低下頭,欺近呂冰蘭,嗓音低沉:“你不是怕別人看見,你是怕‘某個人’看見!”
“你在說什么?”呂冰蘭在掙扎時無意間碰觸到段曉晨結(jié)實精壯的手臂,因為感受到段曉晨十足的男人氣息,而心中一驚。
“別裝傻!我看到了,你昨天高高興興地上了那個男人的跑車!”段曉晨更加欺近呂冰蘭,幾乎是額頭抵著額頭說話。
“真的是你?你怎么能離開醫(yī)院?”兩人距離之近幾乎讓呂冰蘭暈眩。
“哼,你昨晚和那男的出去做什么?肯定很快活吧?”
他怎么能這樣說?好似她是個行為不檢點的浪蕩女!呂冰蘭挺起胸,動手戳他!澳阌惺裁促Y格說我?你剛剛還不是和別的女人在這兒又親又摟的?你以為我沒看見?”
“胡說!我哪有又親又摟?”段曉晨伸手攫握住呂冰蘭戳動的右手。
“你有、你就是有!還想要賴?”不知怎的,呂冰蘭突然覺得委屈!
“就跟你說沒有……”段曉晨緊盯著她喋喋不休的唇,終于忍不住沖動俯首攫住她的唇瓣!
呂冰蘭瞪大了雙眼,腦中頓時成了空白!他的唇好柔軟,輕輕柔柔地摩挲著她,有種難以言喻、心動的感覺。她緩緩閉上眼,沉醉在段曉晨如暖風拂人般的親吻中。
突地,他的輕淺啜吻轉(zhuǎn)為濃烈,舌尖挑弄著呂冰蘭的唇瓣,更深地探入。呂冰蘭無言地承受他的入侵,不覺嚶嚀出聲,惑人的輕吟讓段曉晨撩撥靈動的唇舌更顯羈狂肆虐!
猛然收起狂吻攻勢,段曉晨緊摟著懷中的呂冰蘭;緩緩伸出手,以粗糙的長指輕撫她紅滟的唇瓣。
呂冰蘭止不住輕喘,羞怯地緊靠在段曉晨懷中,不敢抬頭看他。
“真過分!”突然,她想起了某事,推開他撫摸紅唇的手,凝眸望他,瞳眸中盡是譴責。“你把我當什么?剛剛才吻過別人,現(xiàn)在又來吻我!你……”
段曉晨揭著嘴角將她的右手執(zhí)到唇邊,輕輕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一吻。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嘴上雖然是這樣講,但呂冰蘭的口氣已變成嬌嗔。
“只是這樣。”他的眼眸、嘴角滿是笑意。
“什么?”呂冰蘭困惑地眨眨眼。
“我說,我剛剛只是親了她的手背而已。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沒做!”他又不是色狼,哪會隨便吻人?她竟把他想的這么齷齪!
“真的?”她仰首輕問。
段曉晨重重地點頭。
“我才不信!你沒看到,她剛剛的神情有多陶醉!一個手背上的親吻就能讓她如此迷醉?”呂冰蘭猛然站起身,退離段曉晨的懷抱。
“對,就只是一個手背上的親吻。”段曉晨更是肯定地點頭。
“放羊的小孩!”呂冰蘭輕嚀一聲,轉(zhuǎn)身跑出房外。
放羊的小孩?段曉晨側(cè)頭思忖,“這什么意思?她是說我說謊嘍?”會過意來,他幾乎沖動的想追出門外。
但段曉晨不知道呂冰蘭跑出去時,臉上并沒有怒氣,只有淡淡的紅暈與輕輕的淺笑。
凌晨一點多,醫(yī)院病房的走廊上空蕩蕩的,忙了一天,幾乎所有人都已睡下,只有醫(yī)療機器的運作聲在四周規(guī)律的響著。
段曉晨自交誼廳中走出來,無趣的伸個懶腰。深夜的無線電視都是舊片重播,都沒有一些“賞心悅目”的養(yǎng)眼劇情出現(xiàn)!他咕噥著正想回房去,卻在轉(zhuǎn)角處瞥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有問題!警察地直覺告訴他。
段曉晨立刻閃身到角落處遮蔽身形!從那高大的身影看來,應(yīng)該是個男人。他亦步亦趨地跟著男子,最后來到一個房間。
待男人進入房間里,段曉晨這才小心翼翼的現(xiàn)身。他仰起頭一看……藥品室?
基本上,深夜到藥品室來并不是一件可疑的事,但若是那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偷溜進去,就教人不由得懷疑!
曉晨側(cè)頭思索如果自己沒認錯的話,剛剛那男人應(yīng)該就是昨晚開著蓮花跑車來接冰蘭的男子。他干嘛半夜神色詭異地進去藥品室啊?
嗯!有調(diào)查的必要!
“他到底是誰?”傷勢幾乎已經(jīng)康復(fù)的段曉晨直追著呂冰蘭詢問。
“你別煩我行不行?”著實被他煩膩了,呂冰蘭停下腳步回過頭,蹙著柳眉望他!拔也幌衲氵@么悠閑,我還要工作呢!”
“我也很忙。 倍螘猿坷碇睔鈮。調(diào)查身份也是一項不可輕忽的重要環(huán)節(jié)啊!
呂冰蘭撤了撤嘴,賞他一記白眼,邁開腳步繼續(xù)走,不理他。
“你就老實說嘛!那一天開跑車載你出去的究竟是誰?放心吧!我很明理,不會吃醋的。”段曉晨進呂冰蘭追得煩了,索性一把攫住她的手臂,稍一施勁,立刻將她拉進他懷中。
“你別鬧!”呂冰蘭這一驚可不小,“這里人來人往的,被人看見成何體統(tǒng)?我到時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那有什么關(guān)系?”段曉晨不以為意地揚起眉,“我們吻都已經(jīng)吻過了,你還怕什么?”哎呀,算一算已經(jīng)有十幾個小時沒再溫習吻她的感覺,也該是復(fù)習的時候了……
呂冰蘭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神色緊張地左右張望。
段曉晨笑著拉下她的手,“干什么?又要我親你的手嗎?”說著,竟真的執(zhí)起她的手來到唇邊輕咬。
“你還鬧!”她輕啐一聲,收回手,將它藏到身后!澳銌枌W(xué)長的名字做什么?你又不認識他!”
段曉晨眼睛一瞇,“學(xué)長?哼,你叫的還真親熱、真順口!”
呂冰蘭聞言失笑,“你吃醋啊?你不是說你很明理,不會吃醋的嗎?原來是隨口胡謅,騙人的!”
“我沒有吃醋!”段曉晨的神色越來越晦暗。
“哦?”呂冰蘭眸光一轉(zhuǎn)“學(xué)長他對我很好、很溫柔,總是在我最累、最需要陪伴的時候出現(xiàn)。我真的很感激他!”
“哼!”段曉晨撇開頭,重重地哼了一聲。
“你知道嗎?學(xué)長的爸爸就是我的干爹。他們都很疼我呢!尤其是干媽,前幾天她生日,還特地邀請我去參加她的生日宴會,還對我特別照顧,讓我覺得好窩心。”
段曉晨臉色緊繃著,伸手一攬,瞬間將呂冰蘭納入懷中。他猛然低下頭,準確地尋到了她的唇,不由分說地印上一個強烈而火熱的吻,
“我父母已經(jīng)去世了,”他退開唇,目光凌厲地緊盯著她!艾F(xiàn)在只有曉暮一個弟弟。至于‘窩心’的部分,我會叫曉暮盡力;如果他做不到,我就揍他!”
被迫地枕靠在他懷中,呂冰蘭又嬌羞又甜蜜,“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霸道?”
“沒有。一般人都覺得我挺隨和的!
“吹牛!”她睇了曉晨一眼,掙開他的懷抱!澳銌枌W(xué)長的資料要做什么?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呂冰蘭這會兒的眼眸中褪下羞怯,換上的是一抹憂慮與恐懼。
“你想太多了!”段曉晨嘴邊抿著笑意,心中卻詫異她直覺的敏銳度!拔抑皇窍攵嗔私狻啊閿车脑敿氋Y料,你何必緊張?”
“‘前’情敵?你倒挺有自信的。我們是男女朋友了嗎?進展有這么快嗎?”呂冰蘭眸中帶笑,瞟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吻都吻過了,你還想賴?”段曉晨也咧嘴輕笑著尾隨她。
“不過是幾個吻。在這種開放的時代已經(jīng)算不了什么了!尤其對象又是你這種花花公子,那就更不能算數(shù)了!辈恢趺矗兴谏磉叄瑓伪m突然覺得心情變好了,連空氣仿佛也變得更加清新!
段曉晨呵呵直笑,“你真不識貨!我的吻可值錢了,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巴望著要我親她們一下。你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我的兩個吻,不但不知道珍惜還視之如糞土哩!”
呂冰蘭抿著嘴淺笑,她只當他的這番話是自吹自擂的屁話,根本不能相信!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那個學(xué)長到底叫什么?”段曉晨跨步上前,親昵地將手搭放在呂冰蘭纖細的肩上。
“我叫陳井隆。你找我有事?”一個男聲自他們身后出現(xiàn)。
“學(xué)長?”呂冰蘭立刻轉(zhuǎn)身面對他,“你怎么在這里?”
“我剛下班,回家前想繞到這里來看看你!标惥⊥鴧伪m,溫柔地問:“累嗎?那天晚上賓客太多,結(jié)果連你也要幫忙招待,媽媽她一直很想親自向你道謝!闭Z畢,他還伸出手,掠了掠她頰邊零落的幾綹發(fā)絲。
段曉晨見狀,立刻伸手一攬,將呂冰蘭拉到身旁緊貼著自己。
這舉動有著明顯的宣示意味,陳井隆微側(cè)著頭,睇視眼前的段曉晨,瞇起的雙眼似乎正在評量著他。
四周迅速彌漫著無言的詭譎氣氛,被迫貼靠在段曉晨身旁的呂冰蘭局促不安,自覺應(yīng)該說些話來沖淡周遭的緊繃感,“學(xué)長,麻煩您代我回去跟干媽說聲謝謝。那天晚上受到她的招待,我玩得很快樂!有時間我會過去看她的!
從他搭放在她肩上的手突然用力施壓的舉動得知,顯然這答案讓曉晨非常不滿意。
呂冰蘭險些痛得輕呼出聲!她抗拒地想退開,卻被他牢牢箝制住,半晌,或許是察覺了自己的失控,段曉晨緩緩松開緊握的手掌改為撫慰性的輕揉。
呂冰蘭詫異健碩粗魯?shù)乃挂灿腥绱藴厝岬囊幻妫?br />
陳井隆將她神色的點滴轉(zhuǎn)變看在眼里,他的眉頭漸漸蹙攏!氨m,你跟這位段先生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
呂冰蘭口袋里的Call機在此時響起,打斷了陳井隆的探問。
“是醫(yī)療站的急Call,我過去看看!”仰頭看了看身旁的段曉晨,呂冰蘭轉(zhuǎn)身向陳井隆點點頭,旋即奔向另一頭的護理站。
“這里就剩我們兩個了!倍螘猿棵蛑旖牵瑳]由來的冒出這句話。
陳井隆頭一揚,“你剛剛為什么向冰蘭打聽我的事?”
“能不能請教一下,昨天晚上……應(yīng)該說是今天凌晨一點多,你到藥品室做什么?”笑容始終沒有自段曉晨的臉上褪去過。
陳井隆臉色一變、眸光一閃,旋即恢復(fù)平常!霸谀阏f的那個時候,我并沒有到藥品室。如果沒記錯,那時我已經(jīng)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在床上休息了!為什么這么問?”
“不,沒什么,可能是當時光線不佳,我一時眼花看錯了!”段曉晨仔細地看著陳井隆,目光一刻也不曾自他臉上移開。
“如果段警官有察覺到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盡管跟我說,或許我能提供一些協(xié)助!
“是的,當然。一定!”
彼此頷首致意后,陳井隆邁開腳步離去。
段曉晨轉(zhuǎn)身望著他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
嘿,看樣子又有得忙了。得跟署長報告一下,如果可以的話,他的住院期間暫時得延長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