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她不懂,她沈水燦究竟有哪點不好,為什么他就是不喜歡她?
唉!
她更不懂,她沈水燦平生又沒做過什么虧心事,為什么老天爺就愛作弄她?
唉!
她真的不懂,她沈水燦明明與他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可為什么?為什么他們倆就是要歷經(jīng)如此多的波折與磨難?
唉!
倘若,有情人無法終成眷屬的話,那么她沈水燦必定會孤寂終生,一輩子都尋覓不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喂、喂!我說沈大小姐,妳以為妳在演鄉(xiāng)土劇的悲情女主角嗎?打從妳一踏進(jìn)這里,妳知不知道妳已經(jīng)嘆了多少聲氣了?」沈水燦的好友之一陳宇真,因她不時的哀聲嘆氣而導(dǎo)致玩興全無。
「就是嘛!」沈水燦的另一好友林姿潔也跳出來說話,「更何況,還是妳沈大小姐邀請我們來這家夜店找樂子的耶,哪知妳半句話都不吭,還一徑坐在那兒發(fā)愣,害我跟宇真喝酒也不是。跳舞也不是,怎么,妳是存心找我們出來看妳演連續(xù)劇的嗎?」林姿潔無奈的猛翻白眼。
「唉!其實我今天實在不適合出門!股蛩疇N忽然有感而發(fā)。在出門之前,她明明有看見黃歷上寫著諸事不宜四個大字,可她最后還是因為心情太過低落而選擇邀約好友出來談心;希望別真有事發(fā)生才好。
「拜托,別又來了行不行?」陳宇真受不了的撫額呻吟。
咱們沈大小姐無論是家世、樣貌、性情皆是一等一的好,可惜唯一的缺點就是太相信所謂的命盤運勢,就好比說像黃歷啦、星座啦、占卜啦,甚至是紫微排盤等等的,她幾乎無一不信,雖不至于因噎廢食,但也快接近啰!
「宇真,別罵我迷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句話妳總該聽過吧;況且,我要是真信了,又怎么可能會邀妳們出來!股蛩疇N微微噘起粉嫩小嘴,對迷信這二字難以茍同。
沒錯,她是很信命理這一套,但可沒嚴(yán)重到走火入魔,要不然她這二位好友大概會氣得再也不理她了。
「是嗎?」陳宇真及林姿潔皆語帶懷疑。
「哎喲!我特地找妳們出來,可不是要來談?wù)撐业降酌圆幻孕藕貌缓?」沈水燦一撇唇,嗔道。
陳宇真與林姿潔有默契的互視一眼。
「那么,請問沈水燦小姐,妳找我們姊妹倆出來有何貴事?」陳宇真要笑不笑的請教。
「這個嘛……」沈水燦支吾起來。
「又怎么了?」
「其實、其實我……唉!」沈水燦吞吐老半天,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水燦,妳不會又是為了莫二公子的事在煩惱吧?」陳宇真學(xué)她嘆了口氣,臉上凈是莫可奈何。她就想不透,憑沈水燦的條件,何愁找不到象樣的男朋友,可她就是不聽勸,硬要纏住莫二公子不放,還說莫二公子與她是天生一對,他們倆注定要比翼雙飛,共結(jié)連理。
哈!如果她一徑認(rèn)定他們有緣,她又何須這么緊張?所以說到底,迷信這惡習(xí)誤她極深,哪怕人家莫二公子壓根兒視她為妖魔鬼怪之輩,她還是樂觀的以為莫二公子最終會為她而有所改變。
沈水燦干笑兩聲,默認(rèn)。
其實,她也曉得自己的臉皮很厚,如果是換成一般的女孩,說不定早就沒臉見人了,可是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莫言肴;倘若不是她再三吃癟、一再踢到鐵板的話,她也犯不著冒著被好友恥笑的糗態(tài),請她們替她想想法子。
林姿潔再度吊高白眼,擺出一副「她又來了」的模樣。
「宇真、姿潔,拜托妳們別這樣嘛!要不是我真的沒了頭緒,也不會故意找罵挨呀!」沈水燦雙手合十,一雙靈動的水眸閃動著楚楚可憐的淚光。
「水燦,不是我們不幫妳,而是我們不曉得該從何幫起呀!龟愑钫骐p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
沈水燦苦苦追求莫氏家族莫言肴一事,雖不是鬧到眾所皆知,但雙方長輩應(yīng)該都略有耳聞,沈氏父母對于寶貝愛女的選擇,絕對是抱持著盡力促成的態(tài)度,因為一旦入主莫氏,非但有助于沈家勢力的擴張,更能借助莫氏家族豐沛的人脈,在政商界占有一席之地。
這樣說好了,沈家的東升企業(yè)雖然也是間鼎鼎有名的大公司,可和莫氏集團一比,還是差了一截,這就是沈家長輩為何坐視自己的掌上明珠去倒追莫二公子的主要因素。
所以,在父母親的支持下,沈水燦就追得更起勁,就算莫二公子已經(jīng)言明不喜歡她的糾纏,視她為小妹看待,她仍舊不愿死心,執(zhí)意將挫折化為力量,一而再地想辦法接近他。
「唉,書上說得真準(zhǔn),我今天好像做什么都錯!股蛩疇N大大嘆了口氣,整個人委靡不少。
「請問今兒個的黃歷上,到底寫了些什么?」陳宇真綻出抹假笑,再和善不過的問道。
沈水燦家最壯觀的最是堆積如山的星座及命理書,那是她追求莫二公子的最佳參考資料。
「書上說,我這一整天都會慘遭嚴(yán)重的打擊,而且已經(jīng)開始應(yīng)驗了。」沈水燦雙手撐腮,滿臉落寞。
「應(yīng)驗妳個頭啦!那些東西要有這么準(zhǔn),那今天運勢不好的人不就統(tǒng)統(tǒng)都別出門了。」
「話可不能這么說,妳知不知道我今天一大早打電話給莫言肴時,居然是個女人接的!股蛩疇N說得好不傷心。
「這有什么好稀奇,妳不是早就曉得二公子有很多紅粉知己?」陳宇真只是道出實情,并非幸災(zāi)樂禍。
「宇真,妳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人家水燦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沽肿藵嵅蝗桃娚蛩疇N哀戚的模樣,遂跳出來幫她說話。
「就是因為她已經(jīng)夠可憐,所以我才叫她死了這條心,既然夫妻做不成,至少還能當(dāng)兄妹,要不然真把二公子給惹毛了,我看水燦到時鐵定會死得很慘!贡簧蛩疇N纏了快一年的莫言肴怕是沒剩多少耐性,萬一他真的發(fā)起狠來,屆時不僅沈水燦完蛋,就連她的家族企業(yè)恐怕也會跟著遭殃。
「宇真,妳別把莫言肴想得這么壞,莫言肴對我是……冷淡了點沒錯,可他從沒對我口出惡言過。」沈水燦猛地抬頭,還把眼睛瞪得老大,一副誰都不行說莫言肴壞話的姿態(tài)。
「天吶!都什么時候了,妳還這么維護他。」陳宇真簡直快沒力。
「我、我只是不想莫言肴遭人誤解嘛!」自知理虧的沈水燦訥訥說道。
「好了好了,別再講這些不開心的事,來,不出去跳舞的話咱們就來喝酒!沽肿藵嵰姎夥瘴⒔,連忙出聲打圓場,順便對陳宇真猛使眼色,要她別再往沈水燦的傷口上撒鹽。
「妳們喝吧,我想出去跳舞!股蛩疇N郁郁寡歡的站起,欲走出包廂。
「水燦,妳沒事吧?」林姿潔有些不放心。
「沒事啦!水燦有哪一次不是這樣,過了就好!龟愑钫嬗X得讓她出去紓解一下煩悶的心情也好。
沈水燦勉強對她們笑了笑,才走出包廂。
門一推開,音樂流入眾人耳里,是情人間互訴衷情的優(yōu)美慢歌。
一對對男男女女在舞池里親昵的相擁款擺,曖昧調(diào)情。
坐在吧臺邊上的沈水燦不禁深感惆悵。
難不成,真如宇真所講,那些星座書上所寫的配對指數(shù)或是愛情運勢等等的,全都是騙人的?
不、不、不!
如果書上寫得不準(zhǔn),那她今天所遭逢到的打擊又該如何做解釋?
也許,她該換另外一種方式才對,老拿自己的命盤來推算好像不怎么準(zhǔn);不過,要拿到莫言肴的生辰,談何容易。
直接向他要?哈!莫言肴才不會理她呢!
從他身邊的親人下手?嗯……不妥,那更難上加難。
再怎么說,在尚未成為莫言肴的妻子之前,她只是個外人,即便她拼了命想博取莫氏那些不小心打個噴嚏就足以撼動整個政商界的長輩們的好感,但是,在莫言肴還未接受她的情感之前,一切都是白搭啦。
重重吁嘆出聲,沈水燦再度整裝待發(fā)。
沒關(guān)系,人家常說經(jīng)歷的波折越多,其成功的果實必定越加甜美;更何況,像此類的拒絕她早就習(xí)以為常。沈水燦握緊雙拳,一雙晶亮的眸子射出異常堅定的眸光,然后,她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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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沈水燦還以為是自己看錯,可是,當(dāng)她百分之百確定他就是她的莫言肴時,嚴(yán)重的失落、郁結(jié),甚至是怒氣便紛紛席卷上她。
她心愛的莫言肴,正與一名成熟性感的美人兒一塊翩翩起舞,他們的目光交會,姿勢曖昧,在音樂轉(zhuǎn)成輕柔的爵士樂曲下,二人彷佛已經(jīng)舞進(jìn)另一個旖旎的世界,眼中除彼此之外,再也容不下第三者。
沈水燦的雙手握緊到微微發(fā)抖,原本透出耀眼星芒的眼,也因撞見這一幕而黯淡下來。不諱言的,她好想沖上前去拉開他們,更想大聲的質(zhì)問莫言肴,她沈水燦究竟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名女子?
但,想歸想,真要她像潑婦罵街般指著別人的鼻子大罵,她委實做不來,而且在莫言肴的心目中,她一直是位有涵養(yǎng)、懂分寸的名門千金,萬一,她真的克制不住跑去找他們理論,那后果恐怕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所以,她得忍,忍,忍!
剎那間,她竟有種如坐針氈、度日如年的感覺,她好希望音樂趕快停止,更希望莫言肴摟住女子柳腰的手臂能夠盡快收回。
就在沈水燦的忍耐度已快達(dá)到極限時,音樂終于停止。
莫言肴攬住艷光四射的女伴,有說有笑的朝吧臺這方走來。
沈水燦一雙似瞋非瞋、似怨非怨的水亮眼眸,在微暗的燈光下,活像是澄澈剔透的寶石,讓人想不注意都難,莫言肴看見她了。
莫言肴俊美含笑的面龐,完全沒流露出絲毫訝異,彷佛在這里巧遇她是天經(jīng)地義的;不過,在他那雙不易教人察覺的眼眸深處仍掠過一簇類似厭煩的流光。
與她初次見面,是在一位由政界大老所舉辦的慈善晚會上,至今,他仍十分懊悔答應(yīng)老哥出席那枯燥乏味的場合,且招來沈水燦這位好像永遠(yuǎn)也不懂何謂拒絕的小妮子。
老實講,沈水燦的人品、家世以及樣貌絕對無可挑剔,再加上她的性情并無一般千金大小姐的驕縱跋扈,他沒有理由排斥她。
然而,不知怎么搞的,大概就是不對眼,反正他不想與她有過多的牽扯,總是盡可能地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孰料,這小妮子竟不懂何謂知難而退,執(zhí)意糾纏住他,這讓他愕然之余,亦開始感到厭煩。尤其是她不知打哪兒來的精力與體力,除非他出遠(yuǎn)門,否則她總是會不定期的出現(xiàn)在他周遭,壞他好事。
瞧,臺北市有多少家夜店,她就偏偏來這一家,選在這種時候出沒。
再瞧,她那是什么眼神?活像他有多對不起她似。
有時候,他必須承認(rèn),他與她,還真是「有緣呀」!
沒錯,沈水燦絕不惹人厭,她美得清新脫俗,愛笑,笑容又燦爛,即便現(xiàn)下的她端起一張憂郁的臉蛋,仍不失她的美與俏。
但是,很遺憾,他對她就是不感興趣。
「莫二哥!股蛩疇N走下吧椅,走至他面前,語氣里難掩怨懟。
「嗯!鼓噪然氐幂p描淡寫。
他冷漠的口吻,教沈水燦一時間全然忘了酸意,「莫二哥,對不起啦!我又打擾到你了!股滤麜桓吲d,她竭盡所能的掩飾住內(nèi)心的難受,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
一聽,莫言肴再有何不滿也得忍下。
不過,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受她多久,也許是下一刻,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反正沈水燦最好要有心理準(zhǔn)備。
「肴,這位是令妹嗎?」親昵挽住莫言肴手臂的阮艷,嬌媚的艷容上堆滿善意的微笑。
莫言肴側(cè)首望向阮艷時,眸光立即化柔,同時間,他略顯薄削的雙唇亦彎起溫雅的笑痕來。
喔,差這么多。如果莫言肴也能對她露出這種笑容來,她死也甘愿,只可惜……唉!
「她姓沈!鼓噪葲]正面回答阮艷。
阮艷一笑,馬上意會!肝医腥钇G,幸會了。」原來又是另一個想巴住莫言肴這條大魚的女人。阮艷立刻收起不必要的善意,應(yīng)付式的笑笑。
「幸會。」礙于莫言肴也在場,沈水燦不得已只好伸手和她握了下?墒牵捰终f回來,就算莫言肴不在,她又能拿人家怎么樣?不能嘛!
她唯有默默地任由阮艷打量自己,阮艷以輕蔑的眼光示意自己趕緊滾到一邊去,別妨礙她跟莫言肴談情說愛。
「就妳一個人!鼓噪日Z氣冷淡。
「我還有二位朋友在包廂里!拐f完,沈水燦像是想起什么,小臉一亮一掃落寞,「莫二哥,你要不要跟我進(jìn)去?我想介紹我的好友給你認(rèn)──」
「妳沒看見我身邊還有女伴嗎?」他盯住她,莫測深眸微微激射出犀利的光芒,教沈水燦心口一窒,差點忘了呼吸。
「可是我……我……」莫言肴是怎么一回事?近來他好像對她越來越兇,也越來越冷漠了。
「肴,你嚇著人家小女孩了!谷钇G掩唇輕笑。
「我不是小女孩,更沒被莫二哥給嚇到!勾蟾攀侨钇G的笑聲太刺耳,激起沈水燦的脾氣,她面容一整,直勾勾瞪住阮艷。
除莫言肴外,誰也休想欺負(fù)她。
「喲!失禮了,不過肴,今天一大早就打電話來騷擾我們的人,該不會就是這位小妹妹吧?」阮艷問得刻意。
什么?今早幫莫言肴接電話的女人就是她?
莫言肴睨了眼蹙起眉心的沈水燦,掀唇淡笑。
既然他多次的好言相勸都無法令沈水燦打退堂鼓,那么,他何不委請阮艷替他代勞呢?
阮艷是個聰明的女人,見莫言肴不說話,隨即明白。
「我說小妹妹,這就是妳的不對了,肴可是忙得很,根本撥不出空來應(yīng)付妳那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是說,妳是特地打電話來訴苦,因為妳跟妳的小男朋友吵架了,所以要肴幫妳出氣,是嗎?」阮艷邊說邊笑,尤其在看見沈水燦的臉色越來越沉?xí)r,不禁笑得花枝亂顫。
「阮小姐,妳再這樣笑下去,怕是連莫二哥都認(rèn)不出妳來了。」沈水燦臉色忽然一改,待對方夸張的笑完后,才露出一抹甜到膩死人的嬌笑,說出這句讓阮艷不解其意的話。
莫言肴雙臂環(huán)胸,無聲的冷笑起來。
好一個沈水燦,打死不退。
「妳是什么意思?」阮艷瞇起眼來。
沈水燦抿唇笑了笑,才道:「難道阮小姐都沒發(fā)現(xiàn)到地上掉了好多粉塊狀的東西嗎?」人家敬她一分,她沈水燦自然會回敬人二分,但是,若遇到像阮艷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隨意挖苦人的女人,她絕不會客氣,況且此事還牽扯到莫言肴,她沒理由不接受挑戰(zhàn)。
阮艷怔了下,下一瞬間,艷容丕變。
這小丫頭竟敢調(diào)侃她粉抹得太厚,才會一笑妝就掉。
「看來,是我太低估妳了,不過光會耍嘴皮是沒用的,女人想得到男人的疼愛,是需要花點腦筋的!谷钇G走向她,嬌媚的眼波飽含不屑,而涂滿蔻丹的長指更意有所指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就像阮小姐一樣嗎?」沈水燦佯裝天真的問。
「Bingo!」她倒挺識相。
「那我還是寧可笨一點的好。」沈水燦一臉無辜的說。
「妳!」
「我只是實話實說,阮小姐何必生這么大的氣!顾孟裢烁嬖V她,她最討厭被人說是長不大的小妹妹。
難得落居下風(fēng)的阮艷陰陰地瞅視她,忽然間,她眸光一閃,臉色及語氣陡然一變,「難怪肴會不喜歡妳,像妳這種伶牙俐齒的女人,最惹人厭!顾龎旱蜕ひ簦瑵M意的瞧見沈水燦急遽轉(zhuǎn)白的臉色。
「多謝阮小姐的贈言,不過,我也要奉勸阮小姐一句,莫二哥絕不是妳可以掌控的!顾恢倍紩缘,莫言肴身旁有許多像阮艷一樣的女人,可她確定,在這些來來去去的女人當(dāng)中,沒有一人能在他心中駐足長留;換言之,只要沒人抓住莫言肴的心,她就一定有機會。
「這不勞妳費心!谷钇G撥弄一下披在胸前的長卷發(fā),回眸對著一直未搭腔、似笑非笑的莫言肴嬌聲道:「肴,我累了,咱們走吧!」
莫言肴放下雙臂,極其自然地讓阮艷勾住他的臂膀。
而這一幕,說明莫言肴早有離去的打算。
這會兒,沈水燦開始急了。
「莫二哥,你們要上哪兒去?」心慌的沈水燦沖到莫言肴面前,僅差沒大張雙臂阻擋。
「小妹妹說呢?」阮艷曖昧的問法教沈水燦紅了臉。
「莫二哥,我想跟你們?nèi)!股蛩疇N幽怨的瞅住莫言肴,輕嚷。
莫言肴俊顏微凜,「妳跟去做什么?」
「我……」她瑟縮了下,可旋即重新振作起,「既然阮小姐都可以去,那多出一個人應(yīng)該沒什么差別吧!狗凑毁p閉門羹也不是頭一遭,她早已練就出一身的銅墻鐵壁。
「不準(zhǔn)!鼓噪刃χ鴮λf。
他的笑里,有她無法錯認(rèn)的冷意,登時,沈水燦難以接受的皺起小臉,「為什么不準(zhǔn)?」
就見莫言肴的笑痕加深,同時亦冷沉。
沈水燦很想漠視,更想當(dāng)作沒看見,但是,含在嘴邊的話卻是怎么也說不出,最后,在莫言肴一記令她膽怯的瞪視下,她放棄抗辯;不過,就只有這一回而已,下一次她決計不會再輕言放棄。
她腦袋微垂,默默讓開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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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宇真,水燦真的沒騙我們,她今天確實倒楣透頂了!
轉(zhuǎn)回包廂內(nèi)的沈水燦,明顯的郁郁寡歡讓陳宇真和林姿潔全都瞪著她看。
爾后,在聽到她轉(zhuǎn)述方才的遭遇后,二人竟同時瞠大眼,噗哧一笑。
「妳們真的一點義氣都沒有,都什么時候了,還在笑我!股蛩疇N都快嘔死了。早知如此,她就別鐵齒,干脆躲在家里別出門。
而且,不是她敏感,莫言肴真的對她越來越?jīng)]耐性。莫非真被宇真給料中,莫言肴已經(jīng)對她失了……
不不不!莫言肴不會對她這么絕情的,他八成是因為心情不好,才會拿那種教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瞪她。
「水燦,妳又不是第一次被莫二公子拒絕,干嘛一副天快塌了的模樣?」再接再厲、努力不懈不是她的至理名言嗎?怎么這一回,她好像成顆泄了氣的皮球,完全提不起勁來。
「欸!妳們都不知道莫言肴他……算了,我不想講了!股蛩疇N說得無力,二道秀氣的眉幾乎快連在一塊。
「水燦……」林姿潔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水燦,難不成妳打算放棄莫二公子?」陳宇真冷不防一問。
「不可能!」像是被戳到痛處,沈水燦的反應(yīng)異常激烈。
「那就對了,既然妳不想放棄,那就再繼續(xù)加油呀!」其實,她應(yīng)該趁此機會叫她斷了念頭,可是,她又熟知沈水燦一旦許下承諾,便一定要做到的個性,所以她只好再把話給吞回去。
「宇真,謝謝妳,我有信心,絕對會把莫言肴給追到手的。」沈水燦握緊雙拳,再一次對自己發(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