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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手絕對漏氣 第八章
作者:季纓
   
  紅豆住的是電梯大樓,當手機響起,她立即下樓,直直的走向路邊停的那輛賓士車。

  小柯好不容易才約到她,如果再爽約真的是太說不過去。

  她敲了敲車窗,車窗很快就被放了下來,坐在里面的竟然是……玉翎?!而賓士車的擁有者小柯則是被打昏在駕駛座上。

  “你……”她心驚的往后退幾步。

  “上車,不然信不信我會開槍……嘻嘻……哈哈……打爆你的頭!”玉翎亮出一把改造過的手槍,露出了個詭異至極的笑容,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將小柯推出了車外。

  紅豆根本不會質疑那把槍是假的。她可不想拿自己的命去試,因為那代價太高

  “要找我去吃晚餐嗎?”她乖乖的坐進去駕駛座。

  “那個男的是誰?”

  “哦!怎么說呢……他是我眾多男友其中的一個!彼伎荚S久,回道。此時萬萬不能激怒她,子彈可是沒長眼睛,若是不小心被掃到,說不定就此香消玉殯。

  “他是你眾多男友中的一個?”玉翎揚高了聲音,“那寇偃豫呢?寇偃豫算什么?!”

  “他?”紅豆眨了眼,在玉翎的示意下開著車子,“我和他沒有關系啊,我上次只是受他之托演一場戲而已,如果我真的還和他有在來往,又怎么會和別的男人有約呢?”

  玉翎沉默思考許久,“真的?你與他沒什么關系……”

  “是啊,本來就沒什么關系了!彼裏o辜。

  “有沒有關系,我會要你證明給我看,現(xiàn)在左轉……”

  “要去哪里?”

  “問這么多干嘛,急著送死嗎?嘻嘻……”

  我的媽呀!紅豆冷汗直流。看樣子,外表端莊的玉翎一定有病,不然她現(xiàn)在不會看起來就像個瘋婆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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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鈴聲一直響起,一發(fā)現(xiàn)是他母親打來的電話,寇偃豫就狠狠的切掉,總數(shù)有十來通之多。

  響完了手機又是電話,他干脆拔掉電話線。

  寇偃豫的心情糟透了。這個時候……晚上十點,不知道紅豆已經(jīng)到家了沒?還是與那名叫小柯的男子在外頭過夜!

  酒一杯一杯的往喉嚨里倒,熱辣的液體照理說應該會讓他的思緒變模糊、讓他忘了那些不愿想起的痛楚,可……他的腦子卻越來越清晰,閃過的全都是紅豆的影子。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喜怒哀樂,就像烙印一般,狠狠地印在他的腦子里。

  “該死的!”他的憤怒全都發(fā)泄在電話上,他將電話拿起來狠狠地往地上摔。

  此時,手機鈴聲又不死心的響了起來,他用手耙了耙頭發(fā),看了下來電號碼才決定接起電話。

  “喂!”他吼,就像吃了幾噸炸藥一般。

  “是我!鄙晖阑汀

  “我知道。”就因為是申屠煌,他才接電話。

  “伯母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為什么不接電話?”      

  “麻煩請你轉告她,我現(xiàn)在不想聽到她的聲音,讓我冷靜一下可以嗎?”他非常不客氣。

  “是可以,不過她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因為找不到你,所以才打來給我!

  “給你五分鐘轉達我媽的話!五分鐘一到,我會馬上切掉電話!

  “不,我敢跟你保證,你五分鐘一到應該還不會切掉我的電話,因為這對你來說很重要!”申屠煌的個性本來就不是個羅嗦的人,“你知道玉翎嗎?她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又是玉翎,他的眉頭蹙起,“她有什么病、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备螞r,那日保全不是把她送回去她家了嗎?

  “絕對有關,剛才她家的人打電話給伯母說她失蹤了,而且……”

  “我沒必要幫他們?nèi)と!彼麤]什么耐心,真的想切了手機。

  他的態(tài)度也惹的申屠煌有些不悅,“如果你真的想掛電話就掛,我不希望你之后再來后悔,她家里頭的人說她帶走了一把手槍,而孟潔也聯(lián)絡不到紅豆,我們猜測她是去找紅豆了!

  “不可能。”他搖頭!八F(xiàn)在應該是和那位叫小柯的先生濃情蜜意吧,你老婆找不到她的原因也許是……她不想讓人打擾美麗的夜晚,所以把手機給關機了!闭f到這里他咬牙切齒的。

  “你的聲音聽起來挺嫉妒的!鄙晖阑痛藭r才覺得自己有幽默的細胞,在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笑的出來。

  “我承認!      

  “我接下來要說的話,絕對會讓你失去理智!

  “我自認為還能思考!彼α怂︻^,可能酒精產(chǎn)生了效用。

  “好……如果你真的能思考,那請問……我和孟潔在紅豆家的樓下發(fā)現(xiàn)被打到額頭流血昏迷的柯先生,這作何解釋?”      

  就這么一句話,讓他完全清醒,“什么——你說什么?!”他吼著。

  “媽呀,小聲一點!彪娫挶幻蠞嵔邮,“你做什么啊?這么大聲,等一下我耳膜破了看你怎么賠我!”

  “你們是說……現(xiàn)在有可能是玉翎帶走了紅豆?”他確認,整顆心開始急劇跳動,深怕聽到紅豆有什么不測。

  “對,而且對方還有槍。槍……什么是槍你知道吧?就是有子彈的那種,可以一槍打爆紅豆的頭的那種!”她還很好心的幫寇偃豫解釋什么叫做“槍”。

  “哎呀,說不定紅豆早就掛點了。”

  “這不是真的……”      

  他全身的氣力就在聽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幾乎被抽干。

  “很不幸,我也希望這是假的,可是……就是有九成九的機會是真的!泵蠞嵳娴囊差H感無奈。“我們也有聯(lián)絡警察了!

  這一對前任夫妻,真的是有夠矛盾的,明明都愛對方愛的要死,卻又《一ㄥ成這樣,真不曉得他們愛的這么痛苦做什么啊?

  “所以現(xiàn)在我們就只能等玉翎的電話是嗎?如果紅豆真的是她帶走的,她就一定會打電話來給我。”

  話才說完,就一通插撥進來,顯示出的是他從未見過的手機號碼,寇偃豫立即切換了插撥,“我是寇偃豫。”

  “嘻嘻……偃豫哥嗎?讓你猜猜我是誰啊……你的心上人在我這里呢!不過她說她一點都不愛你呢!這怎么可以呢?你是這么愛她的對不對?嘻嘻……”一陣瘋狂的笑聲,“放心、放心,我有幫你嚴刑逼供了,你要不要來看看她啊!她不乖我會好好的懲罰她……”

  嚴刑逼供?!

  他的血液瞬間凝結,紅豆是這么嬌貴,她哪禁得起她對她動粗,“你不要亂來!彼秃鹬。

  “放心、放心,她還活著,要不要聽聽她的聲音啊……哈哈哈……”又一陣大笑,“講話啊,我叫你講話你是聽不懂是嗎?我最愛的偃豫哥要和你講話……說啊……賤人!我叫你說話你就說啊……”

  “夠了,你在哪里?”他可以接受紅豆不愛她,可他希望她好好的活著。

  “你要來找我嗎?我啊,就在X  X貨柜啊……不過你就只能一個人來哦,不能找我爸媽,也不能找朋友……更不能找警察,否則……呵呵……你就等著為愛人收尸好了!

  “放心,我就一個人去,你想做什么都針對我,這全不干紅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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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速一百公里,沿途不知闖了幾個紅綠燈,寇偃豫才到達玉翎說的貨柜屋里頭。

  看到紅豆被綁在椅子上,嘴上還貼了膠布,原本燙得美美的大波浪長發(fā),現(xiàn)在被人用剪刀剪的參差不齊,還有臉上那幾個大大的紅印子,他看的心痛如絞。

  他當然知道這是誰做的,因為這間貨柜屋里頭沒有別人,就只有玉翎而已。

  “嗚嗚……嗚嗚……嗚……”紅豆勉強發(fā)出幾個聲音,她希望寇偃豫快走,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

  她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硬是將她給拖下車,然后把她綁在這兒,對她又打又罵的,甚至于……她才剛花了好幾千塊燙的頭發(fā),也被她剪成這樣……

  該死的,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玉翎吊起來用鞭子狠狠地抽上幾鞭,新仇加上舊恨,氣死她了!

  “我來了,你可以放了她了嗎?”他問著,趨上前想去解開紅豆身上的繩子,卻被玉翎亮出來的刀子給制住。

  “別動唷……嘻嘻……如果不想我在她美麗的臉上劃上幾刀的話,就不要動唷,不然我會不小心耶……就像這樣……嘻嘻……”

  刀子在紅豆的臉上輕輕的移動著,紅豆驚惶的睜大了眼,就怕一不小心被毀容了。

  一個用力,紅豆一聲悶哼,白皙的臉上被劃了一刀,而且滲出了血……

  “住手!”

  我要殺了她、絕對要殺了她……紅豆憤怒的瞪著玉翎,這張臉是她最引以為傲的,她竟然拿刀子劃了她一刀……

  “舍不得啊,偃豫哥,我這是為了你好耶……這女人把你的愛當成驢肝肺一樣,我這是在替你教訓她,不要仗著自己漂亮,就這么糟蹋你對她的愛!”

  “玉翎,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本來是想叫你娶我的……喏,你看!我連結婚證書都準備好了……只要我們在上頭簽個名,我就是寇太太了,聽起來多好聽啊……”玉翎一臉夢幻、一臉憧憬,“可是呢……”

  她將視線又移向紅豆那張流著鮮血的美麗容顏,“我看你這么愛她……拆散你們,我良心不安……”她伸手撕下紅豆嘴上的膠布。

  “你良心不安?嗟!我看你是有病。精神病為什么不按時吃藥啊?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隨便亂引爆!”紅豆吼著,終于可以說話了,“寇偃豫不愛你,你不會自己檢討、檢討啊……也許你命定的王子就不是他啊,硬要賴著他做什么……”

  “紅豆,不要說了。”寇偃豫連忙制止紅豆,怕她一個不小心更加激怒了玉翎。

  “我就偏要說,如果我是他,我也不會愛你啊!看你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啊……根本與瘋婆子沒什么兩樣!

  “你這個賤人——”玉翎用力的給了紅豆一巴掌。

  “紅豆……”

  “呵……不然這樣好了……反正你愛她、她不愛你……”她指著寇僵豫又指著紅豆,“我愛你、你也不愛我……嘻嘻……嘻嘻……”她玩著自己的頭發(fā),“那如果我要你們兩人中有一個人死,誰要自愿啊?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我是一個人、你們只要死了一個不也是一個人……嘻嘻……”

  她真的瘋了,她渙散的眼神、偶爾傳來的驚栗笑聲,紅豆瞬間真的是有些同情玉翎,她是原本就有精神病,而這次因為受了這么大的刺激才爆發(fā)出來!

  她好慶幸自己,雖然也深愛著寇偃豫,可沒有他……她仍是走過來了,甚至活的更好。

  “刀子,誰要啊?”她揮著手中的刀子。      

  “給我!”寇偃豫沒有任何遲疑,伸手接過刀子。

  “寇偃豫,你也和那個女人一樣瘋了是不是啊?你要記住我根本不愛你,你沒有必要為我這么做,我不會感激你……你就算這一刀刺下去死了,我也不會到你的墓前為你上一炷香,更不會為你掉一滴淚。”她說的這些全都是“違心論”。

  她故意這么說,就是希望他扔下刀子,或者是將刀子遞給她。

  如果兩人之中真該有一個人先走,那就她好了……就選她好了,知道他有多愛她,就已經(jīng)夠了……原來這六年來她并不孤獨,她擁有他的愛這么久……

  “聽到了沒?這個女人這么無情呢!偃豫哥,她說你如果刺下去,她一滴淚都不會掉……嘖嘖……她真的不值得你愛……”

  “沒關系!笨苜仍ヂ淠男α,“得不到你的愛沒關系,我愛你,你不一定要愛我,而且我好感謝你愛了我一段時間,當然……在我走之后,你可以選擇更好的人生,而且……我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都留給你,你可以衣食無虞的過一輩子!”

  “你沒聽見嗎?我說我不愛你啊……不愛你啊……你將一切全都留給我就這么走了,你以為我會愧疚嗎?不!不會……我只會拿著你的錢與別的男人過的更好啊……你別這么傻了好不好?”

  “沒關系,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話語一落,刀子直直的往自己的心窩刺下——

  “不!”紅豆放聲大喊著,“不……不要……”她哭了,她真的哭了。

  她說過不會再為寇偃豫掉一滴淚,可……她還是哭了。

  見到他無力的癱倒在地,她放聲大哭,“不,不要這樣……為什么……我……我愛你啊……我只是氣……氣你那時不講理、沒給我機會解釋而已……我只不過是嘴硬而已……我愛你啊,再見到你……我真的好高興、好高興……”

  她睜大眼,淚水不停地滑落,手用力的扯著繩子,任憑它在手腕上割出一條又一條的血痕,最后扯斷它。

  她沖下椅子抱著寇偃豫,“我不準你合上眼、你聽見了沒?你不是說過你愛我嗎?愛我就證明給我看啊……證明給我看啊……你不是要養(yǎng)我一輩子的嗎?你不可以先死啊……你走了我怎么辦?!”她用力吼著,“我不準你閉上眼,不準!”如果他是這么寵她,包容她所有的任性,那這次她不準他閉上眼,他就該照做啊……

  “你哭了……”寇偃豫勉強的伸出手擦著她的淚,“你說你不會為我哭的……”

  “我……會!”      

  “對不起,謝謝你……原諒!”

  “不——”紅豆痛哭著,為什么她要這么驕傲?她那時的誓言算什么?自尊真的那么重要嗎?真的抵得過她對寇偃豫的愛嗎?      

  就是她可笑的自尊讓寇偃豫變成這樣的,真可笑的她啊……

  “哈哈,偃豫哥真的很愛你呢,為你死耶……好感人哦……”玉翎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紅豆淚流干了、哭不出聲音了,她望著地上的刀子,伸手將它撿起,毫不猶豫的刺向自己……

  似乎沒有那么痛,她感覺不到太大的痛楚,只是有點昏眩而已,她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就像沉浸在愛河里頭的小女人一樣……她軟軟的倒在寇偃豫的身上。

  “嘻嘻……兩個都死了,一個死了,另一個也沒獨活……好哇、好哇……就到陰間去當一對鬼鴛鴦好了……嘻嘻……黃泉路上有伴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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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老天爺啊,差一點被你們這對情侶給嚇死……”孟潔看著走入事務所的兩人,忍不住脫口埋怨著。

  天知道當她與申屠煌、古容靜和警察趕到貨柜屋的時候,見到現(xiàn)場的情形她差一點暈厥過去。

  紅豆與寇偃豫身子交疊倒在地上,而玉翎則是坐在地上傻笑著,口中一直喃喃自語著:“死了,去陰間當一對鬼鴛鴦了……死了……哈哈……”

  真恐怖的一幕,讓她忍不住放聲大哭,就怕紅豆真的會就此離開她們。      

  “看你嘴巴還會碎碎念就代表你沒死,活的好好的!奔t豆矯嗔著!罢媸懿涣四阋,你怎么膽小成這樣啊……”

  “是啊,比不上你們兩個愛的轟轟烈烈。都什么年代了,竟然還有殉情這回事?!笑死人了……”孟潔嘲笑著,寇偃豫的刀子只要再兩寸,就一定會刺入心臟,而紅豆則是因為女孩子的力道不足,所以沒有致命。

  “哎呀,愛就愛了嘛,我又不會笑你!”孟潔又忍不住三八兮兮的撞了紅豆一下。

  孟潔這么一撞,把紅豆撞的東倒西歪,幸虧站在她身旁的寇偃豫扶住她。

  “小心!彼麥厝岬恼f道,心疼的看著紅豆臉上黏著的紗布。被玉翎劃了一刀的傷口有請整形科醫(yī)師特別做了美容,可還不能拆紗布。

  天知道當她在病床上醒來,發(fā)現(xiàn)他沒事、她也沒事,第一件事就是要孟潔拿鏡子給她,看看她是什么模樣。

  這一看,讓她怒火中燒,“把我的臉、我的頭發(fā)弄成這樣,我要殺了她……絕對要殺了她……”

  還好是容靜與孟潔壓住她,并且告訴她玉翎已經(jīng)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她才冷靜下來。

  想到這些,寇偃豫就覺得好笑,紅豆真的是個很愛漂亮的女人。

  “我也不怕給你笑啊,我和偃豫今天來就是要發(fā)喜帖的。六年前沒有參加,六年后記得來,不到……就沒有了!別指望我六年后又辦一次婚宴,我可沒打算結這么多次婚吶……”

  就算對象是同一人也一樣,結婚的事拉拉雜雜一堆,原本是和寇偃豫說入了籍就算了,卻被他拒絕。

  他堅持要向她父母親提親,當她父母親再看到這位“前任女婿”又登門提親之時,臉黑了大半。她以前所想的情節(jié)全都一一在現(xiàn)實生活上演了——

  “你給我滾,憑你也想娶我寶貝女兒,滾!”

  “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我女兒被你害的還不夠慘嗎?你知道她回家后是怎么過日子的啊……”

  “你還有臉來說要娶我們家紅豆,我們家紅豆嫁誰都可以,就是不可能會嫁給你!你死心吧……”

  她爸媽兩人同樣氣憤,不同的是一個拿菜刀、一個拿掃把,而她則是在一旁有意無意的哭兩聲,哀求她爸媽原諒寇偃豫。

  所有的戲碼直到寇偃豫雙膝下跪,向兩老承諾他一定會比以前更愛紅豆才結束。

  哎唷……當他跪在她爸媽面前的時候,她真情的眼淚可是不小心的給它滴了一滴出來呢!

  感動的要死。

  之后他決定讓全天下的人知道她是他老婆,所以婚禮比六年前辦的更奢華、更鋪張,而且席開更多桌。

  紅豆向寇偃豫使個眼色,他立即欣喜的將喜餅及喜帖遞給孟潔及容靜,“請務必賞光!

  “當然、當然。”容靜接過喜餅,“恭喜!

  “唷……郭元益的耶,這么多層……真奢侈、浪費,不愧是紅豆的風格啊……唉……雖然這個時候說這個不好,不過呢……紅豆,剛才有五通電話都是打來找你的,要跟你約吃飯的!泵蠞嵐室膺@么說。

  見寇偃豫不悅的挑起眉,她連忙的安撫著他,“哎呀,我和他們沒什么的,我這六年來都為你‘守身如玉’!

  紅豆絕對不會讓他知道那只是剛好而已,誰叫他們?nèi)既氩涣怂难,沒辦法……因為他們都比不上她前夫優(yōu)秀,讓她看不上眼嘛,逼不得已就守身如玉了啊……

  “我眼睛沒亂瞄、手也沒隨便讓人給碰一下。”當然了,也只不過是碰巧。

  “那為什么你會答應他們的邀約?”他質問著,現(xiàn)在終于可以理直氣壯了。

  “這個啊……我都忘了告訴你了,我新買的房子要裝潢啊,你知道那間小小的大樓三房兩廳花了我多少銀兩嗎?七百萬耶……原本業(yè)務是開七百八十萬,我用我的美色稍微迷了他們一下,就以七百萬成交了!

  “而那些排隊要請我吃飯的,他們湊巧就是賣超大液晶電視、賣那種一組二十五萬的流理臺、豪華按摩浴缸加SPA組,再外帶蒸氣烤箱也要三十萬,還有一個室內(nèi)設計師要幫我免費設計……”

  她眨了眨大眼,看起來真的是無辜、無害。

  “親愛的,你知道我省了多少錢嗎?將近一百萬耶……”

  “你的意思是說,這五個男人都想追你,所以你就……呃……利用他們?”好狠,紅豆絕對不是一朵白色無瑕的百合花,而是一朵有刺的毒玫瑰。

  “哎唷……說利用太過分了吧,我沒有叫他們一定要這么做啊,是他們自己心甘情愿的,他們要追我所以才這樣……我也跟他們說過了……你們付出這么多,我以后如果沒嫁你們,你們不是虧大了嗎?他們說沒關系啊!只要我曾經(jīng)與他們吃過飯,他們就滿足了。”她聳肩。

  “厲害。”笨男人真容易打發(fā),這樣就滿足了。

  “高段!奔t豆的手腕果然高段。

  “那你現(xiàn)在怎么處理他們?”

  “反正我都已經(jīng)要嫁人了嘛,就留給他們美好的回憶好了,約出來大家一起吃頓飯嘛,順便每人送一張?zhí)咏o他們,叫他們死心吧!順便A一下紅包錢,誰叫他們比不上我老公帥、英俊……而且……愛我!”她甜甜的說道。

  看到紅豆眼中散發(fā)出來的柔情蜜意,這個眼神不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嗎?那一刀真的是刺的值得。

  “原來飯錢還能這樣省啊……真的好羨慕喔……”孟潔不禁又開始埋怨起自己的父母,為什么沒把她生的花容月貌。

  “叫你老公拿錢出來幫你整容啊,先從眼睛整起,我相信整型的錢對你老公而言算不了什么!比蒽o冷冷的說著。“只有極少數(shù)的女人單眼皮還能讓人覺得嬌柔嫵媚。”

  意思是說,孟潔絕不會是那極少數(shù)的女人之一。

  “我也想,不過他總是告訴我,娃娃臉比較不容易老!泵蠞嵒氐,真的開始認真的考慮整容這個問題。

  “果然,如果申屠煌真的是這么說的話,那我猜的大概沒錯了,申屠煌絕對有‘戀童癖’!奔t豆撫撫寇偃豫的臉,“還是老公你的眼光最好了,對不對?哦……”

  寇偃豫微笑點頭,沒發(fā)表任何意見。      

  “什么——”孟潔抓狂,什么叫“戀童癖”,她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親愛的,走嘍!”紅豆牽著寇偃豫的手,而他則是緊緊的握著她,就怕一松手她又消失了,“人家還有六、七個男朋友要發(fā)喜帖呢,你今天就辛苦一點當司機吧!”

  “我媽說要為她做的事登門道歉。”寇偃豫想起昨日他母親打電話來。

  “唷,虧她還想到唷……”她不怎么在意,“道歉的事比不上婚禮重要啦,我現(xiàn)在不想去想那些,反正她再打電話給你時,就說我原諒她了,這樣就好了!奔t豆踮起腳尖,用力的在他的臉上啵一個,讓兩個好友看的好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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