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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戲飛將 第十章
作者:香雪海
   
  時間又晃過七天。    

  這天,何云飛和呈鳳率領(lǐng)五千名士兵才離開宋營時,天空猝然飄下細(xì)雪。    

  “飛哥哥,下雪了。”呈鳳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急忙的伸手去盛接。    

  “這是今年的第—場雪!卑籽┘婏w,他不由得想起當(dāng)年荊軻刺聚王之前,那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刁;復(fù)還之送行,也許這是最后一次看到雪景了,于是忍不住把這白色的景致多看上幾眼。    

  “那么就是瑞雪了,飛哥哥,這是吉兆,大家此去一定能破迷魂陣的!彼跓o遮攔的說,也能說出吉利的話。    

  呈鳳這話一出,士兵們無不足歡聲雷動、梢神振奮。    

  何云飛覺得慚愧,陣前主帥怎可如此善感!傍P妹子,你真是大伙的福星。”    

  “福星保佑,一舉成功。”大家震天價(jià)響的喊道。呈鳳聽入耳里,竟然沒有以前那種飄飄欲仙、洋洋得意的感覺,反而害羞了起來。    

  “我們快走吧,可別耽誤破陣的最佳時辰!闭f著,她先走一步。    

  何云飛則領(lǐng)著士兵緊跟在后。    

  午時,陽氣正盛,任何虛幻之象不易成形。    

  時辰一到,何云飛一個命令,大家則進(jìn)入迷魂陣,獰笑、哭聲如魔音般欲震人耳膜,擾得人心神不安,漸有人把持不住、精神委靡、手舞足蹈起來。    

  “閃日凝神,吐氣吸氣,思緒凈空,心神寧定。”何云飛不斷的提醒,士兵們立即著地盤膝而坐,氣息逐漸恢后十常,接著他喊道:“照平常大家所操演方式各就其位,堅(jiān)守到底,不離其位!    

  頓時,大家敞開,站定自己的位置。    

  “飛哥哥,這邊走去就是坤位,我去了!背束P轉(zhuǎn)身欲止時,何云飛又將她拉回,深深的吻了她。    

  “你要小心一點(diǎn)!彼﹃哪,再三的鼓勵,“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記得,什么都不要想,把自己當(dāng)成一只飛鳳,—鼓作氣的飛上九重天!    

  “我知道了,飛哥哥,你自己也要小心。”    

  兩人依依不舍的又說了幾句后,眼看午時就要過去了,才分手各門尋找自己的卦位,破迷幻天地萬物之干鏡和坤鏡。    

  干鏡反射出劇烈火焰,人一靠近,如大火燒身,炙熱難耐,呈龍?jiān)谛胖杏醒云拼绥R不可用鐵鑄之兵器,以免導(dǎo)熱灼自身,于是何云飛手執(zhí)桃木所削之劍,運(yùn)全身之力后,不顧身上的灼燙燒痛,一柱擎天的直向干鏡刺去,鏡面碎裂,四周火氣漸熄,如春風(fēng)迎面。    

  何云飛見干鏡已破,心系呈鳳的安危,他想尋她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多剩余的力氣,而身上也有多處灼傷,于是只能就地盤坐養(yǎng)氣。    

  坤鏡則是冷冽刺骨,人稍微接近,猶置在冰洞—般,寒氣逼人,全身血液凝滯不走,仿佛成了僵死人,呈鳳強(qiáng)自運(yùn)氣暢流全身,當(dāng)身子暖和起來時,她把握住時機(jī),一捉氣,翩然飛了起來,劍尖離坤鏡一寸之距時,她身子卻直直往下墜落。    

  就在她的雙腳要碰到冰巖上時,她腰間—挺,后翻一個筋斗,然后雙腳往壁上一蹬,借力使力,一飛而上,她閉上眼睛,回想著那天何云飛抱著她飛上崖頂?shù)那榫,霎時,她覺得周身溫暖和煦,于是張開眼睛一看,才看到手中的劍直直的刺入一面鏡子,鏡破冰融。      

  我做到了!呈鳳欣喜萬分,不顧疲乏的身子,快步的折回去找何云飛。    

  一路上,她見到許多土兵或臥或坐,每個人仿佛是油盡燈枯似的,再往前走,一見何云飛閉目盤坐,臉色死白,身上凈是被火灼燒的傷,有些焦味。    

  “飛哥哥……”她驚慌的跑到他身邊,頻呼喚他,聲音不覺哽咽了起來,“飛哥哥,你不能死啊……”像推不倒翁般的激動搖晃他的身體,嘴里哭喊,“飛哥哥……”    

  “別……搖,會痛的!彼难燮ゎ潉右幌,眼睛微睜開一條隙縫,瞇著眼覷她。    

  “你……討厭,故意嚇我!闭f著,她抱著他喜極而泣!皠偛盼疫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    

  “鳳……妹子,我沒事,別哭了!彼従彽奶鹗謥恚萌ニ樕系臏I珠,“你做到了!    

  “嗯,我做到了!彼⌒牡姆鏊酒。“我們都做到了。”    

  迷魂陣破后,休養(yǎng)生息十天,何達(dá)開親自領(lǐng)軍上陣,由何云飛和呈鳳做先鋒,直搗遼營,不到一個月,遼國派人求和,結(jié)束兩國之間的紛擾。    

  戰(zhàn)打完了,回京城的路上,何云飛和呈鳳轉(zhuǎn)到望山去找呈龍和離珠,商量接下來要如何面對賜婚的問題。    

  天威難測,福禍共當(dāng),四人決定齊同回京城面對這件事情。    

  這晚,四人在呈龍的書房共商此事,事關(guān)兩對有情人,于是瞻前顧后的,就怕犧牲其中一對的幸福,總說不出一個圓滿。    

  “這樣也不好,那樣也不好,像我們這樣討論,永遠(yuǎn)都得不到結(jié)果的!蓖贤侠模曙L(fēng)總是看不慣,她不耐煩的說:”呈龍,我們四人就屬你的腦袋最好,事情想得透,你說了就算!    

  語罷,六對眼睛則盯著呈龍看。    

  這可難倒他了,愛情哪里想得透、理得清,成全一對,另一對就必受委屈,若是四人能全身而遲,那么最最可憐的便是阿蠻公主,她主動爭取所愛,何錯之有?何其無辜?    

  “我……我無計(jì)可施。”就算孔明再世,也是無萬全之計(jì)可想。    

  “無計(jì)……”呈鳳心里急了,說起話來也不由得大聲起來。“呈龍,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沒有事情可以難得倒你,怎么事到臨頭,皇上的刀子就架在咱們的脖子了,你倒是一句無汁可施,落個輕松,這太不負(fù)責(zé)了。”    

  “是誰比較輕松?”呈龍冷冷的反駁,“呈鳳,公主是你去撩撥的,為什么要由我來負(fù)責(zé)?”    

  這對龍鳳怒目相向,一旁的離珠和何云飛趕忙安慰、消火。    

  “鳳妹子,你的個性就是太急躁了,不懂三思而行,只會把事情越弄越糟!焙卧骑w說。    

  “飛哥哥,連你也怪我?”呈鳳嗔道。    

  “我不是怪你,而是希望你別為難呈龍,這事不能單靠他來解決!彼托牡慕忉,呈鳳則撇過臉不理睬,雖然她心里也明白自己太強(qiáng)人所難了。    

  離珠出聲緩頰,“鳳小姐,飛將軍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    

  “什么都別說了,”呈鳳霍地站起來,“事情是我惹出來的,我現(xiàn)在就去向阿蠻公主說清楚,她要?dú)⒁獎幘蜎_著我來,不干你們的事!    

  說完,她一副壯士慷慨赴義似的就要往外走時,卻被呈龍給喝住。    

  “你給我回來!”他走過去將她拉回座位!澳憬o我安分的坐著,呈鳳,怎么到現(xiàn)在還是這樣我行我素,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一點(diǎn)都沒有顧慮到云飛的感受?”    

  “我……”呈鳳含情的凝望何云飛。當(dāng)初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喜歡上他。    

  何云飛握住她的手。    

  “飛哥哥,對不起!    

  離珠見大伙愁云滿面,心想總要有人退讓一步,事情才能圓滿,她站起來,欠身不起,平靜的說:“龍公子,離珠是罪犯之身,能得到你的深情相待,此愿已足矣,離珠只要能一輩子服侍你和阿蠻公主,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不準(zhǔn)你再提這樣的事!”呈龍扶她起來,堅(jiān)定的說:“離珠,今生我非你莫娶,今后你再說這樣的話,我真的要生氣了!    

  “可是……”    

  “離珠,我也不能讓你這么做,否則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背束P如今知道愛一個人是怎么一回事時,就能了解呈龍的苦惱。    

  四人坐困愁城、相對無言,事情又回到了原點(diǎn)。    

  秋月和春花匆匆來報(bào)!鄙贍,阿蠻公主來了!    

  “她來干什么?”呈鳳驚問。    

  “公主說要見少爺!    

  “這個公主也真是的,怎么不顧禮節(jié)就自個兒找上門來呢?”呈鳳慌亂的搓著手,“呈龍,怎么辦?這個公主和一般的公主不一樣,難纏得要命!    

  “我去見她!背数堈f。    

  他腳才踏進(jìn)大廳,即有一位嬌滴滴的俏佳人迎面朝他撲過來。    

  “龍公子,我真是想死你了!卑⑿U公主親膩的抱住他,高興的說:“我聽皇上說你立了大功,真為你感到驕傲!    

  “公主,別這樣,比下人看見了不好……”呈龍稍微推開她,暗暗的吐了一口氣,然后退了兩步,與她保持距離。    

  “看到就看到,我才不在乎呢!卑⑿U公主眼里凈是濃情蜜意,瞟他一眼的說:“你曬黑了,比以前更有男子氣概了!    

  說著,她靠近他,雙臂要去勾住他時,嚇得他斜身一閃,避開她 的糾纏。    

  “公主,有話我們坐著說。”    

  “龍公子,你干嘛躲我?我們就要成為夫妻了!    

  阿蠻公主撲蝶般的頻向呈龍的身上撲去,而他一逕的閃躲,此時此刻他終于體會出呈鳳為什么如此怕她了。    

  這追逐的情景讓躲在門外的三人面面相覷、不敢領(lǐng)教。    

  ”阿蠻公主還真是一位奇特的女子!焙卧骑w忍不住同情起呈龍。    

  “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彪x珠擔(dān)憂的說。    

  “太不像活了。”呈鳳看不下去,于是沖進(jìn)大廳,橫在呈龍和阿蠻公主之間。    

  她愣了一下,看了兩人一眼,笑道:“我知道你是鳳小姐,你們長得真像,真有趣,一張臉卻有男女之分,感覺上真奇怪,不過以后我有的是時間去適應(yīng)!    

  “阿蠻公主,你說錯了,今天你是第一次見到龍公子,至于鳳小姐也就是我,我們可不只見過一次面而已!    

  “呈鳳!”呈龍著急的叫她一聲,而阿蠻公主咦了一聲,一臉茫然的在兩張相似的臉上輪流瞧著。    

  “呈龍,橫豎都是不能兩全其美,倒不如老實(shí)說出來,至于會怎么樣……”呈鳳頓——頓,豁了出去,“哎呀!我也不管了,就交給老天爺吧!    

  離珠和何云飛走進(jìn)大廳,呈龍看了兩人一眼,于是瀟灑的甩了下衣袖,淡然的說:“好吧,那就交給老天爺吧。”    

  “公主,我老實(shí)的告訴你,之前你見到的呈龍是我假扮的,不是他本人……”呈鳳從蹴鞠大賽那一天的事情細(xì)說從頭,并不諱言的說出自己心中”有所屬。    

  阿蠻公主聽著,一張臉從驚訝到震怒。    

  “你們好大的膽子!”她雙手叉腰,嗔目大聲的指責(zé)。    

  四人齊同跪下,清罪的說:“清公主成全!    

  “不,絕不!”阿蠻公主見他們雙雙入對,不由得怒中添護(hù)!澳銈兙垢覒蚺竟鳎乙?zhí)蠛突噬献鲋,治你們的罪!?nbsp;   

  “公主,惹你生氣的人是我,你要怪就怪我一個人,與他們無關(guān)!背束P大聲的維護(hù)。    

  “你是主犯,他們是共犯,一個也別想脫干系!卑⑿U公主氣呼呼的跑出將軍府。    

  今天在大殿上,本該是論功行賞,卻沒想到演變成審判之堂。    

  年輕的皇上為主審官,太后一旁垂簾聽審。皇上看著下面所跪的四人,兩男兩女實(shí)在男才女貌,極為相配,而呈龍和何云飛更是朝廷棟梁,他真的不忍心定他們的罪。    

  就算是天上的玉皇大帝,也難判世間男女之事,何況他不過是一個人間皇帝。    

  皇上為難的看了太后一眼,太后面無表情的提醒一句,“君無戲言!    

  皇上懂了!俺数,阿蠻公主賜婚將軍府已是事實(shí),況且阿蠻公主傾心于你,已是眾人皆知,為了公主的名節(jié),此刻我命令你擇日和阿蠻公主完婚!    

  “我拒絕!背数埐凰妓鞯木芙^,“皇上,臣已有婚配的對象,就是身旁這位女子,名叫徐離珠,我仃J倆已互許終身、此生不渝,再也容不下另一人,請皇上成全!    

  “對呀,皇上,”呈鳳插活進(jìn)來,“阿蠻公主看上的人是我假扮的,不是真的呈龍,您不可以將錯就錯,拆散一對有情人!    

  何云飛嚇得連扯她的手,要她不可在大殿下肆無忌憚。    

  皇上對將軍府里的這位鳳小姐早有所聞,而且經(jīng)過這一戰(zhàn),更是欣賞她巾幗不讓須眉之氣魄,所以也不把她直率無禮的話放在心上。    

  “皇甫呈鳳,既然你說賜婚的對象是你,那么阿蠻公主的終身大事就由你來負(fù)責(zé)!被噬献约哼是一個孩子,對眼前的事也覺得有趣。    

  “皇上,你真糊涂,我是女的怎么負(fù)責(zé)?”呈鳳問。    

  “你負(fù)不了責(zé),就由你以后婚配的夫婿負(fù)責(zé),讓你和阿蠻公主共侍一夫!    

  “不行,我不答應(yīng)。”何云飛也顧不得殿堂之禮,急忙的稟明心跡,“皇上,臣和呈鳳相知相惜,兩人也論及婚嫁了,而且臣有呈鳳這位妻子已應(yīng)付不暇,實(shí)再無余力好好的對待阿蠻公主了!    

  太后憤怒在鳳座旁的把手用力一拍!安恢么!阿蠻公主豈是由你們這樣推來推去的?來人,將這個四個人推下去斬了!    

  “太后息怒!被矢γ先A和何達(dá)開跪下請求開恩。    

  “母后!被噬嫌蛱笄笄闀r,一位太監(jiān)匆匆上殿跪稟。    

  “啟稟太后、皇上,阿蠻公主不見了!碧O(jiān)呈上阿蠻公主離宮出走的書信。    

  太后看完書信,注視底下四人半晌,嘆了一口氣,說道:“哀家當(dāng)初賜名你們呈龍、呈風(fēng),是希望你們這對龍鳳胎能龍鳳呈樣,卻沒想到如今卻惹出這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來!    

  “呈龍(呈風(fēng))知罪!眱扇送。    

  太后嘆了一口氣!鞍⑿U公主信上說,拆散有情人的姻緣會遭天打雷劈,自己也得不到好姻緣,所以愿意原諒你們!彼f到這里,四人如釋負(fù)重!安贿^,哀家可不輕易饒你們,你們的罪暫時先記著,我命令你們?nèi)グ寻⑿U公主找回來,她回宮,你們死罪可免,還有,你們得等阿蠻公主出嫁才能拜堂成親。”    

  “太后,若是阿蠻公主這一輩子都嫁不……”呈鳳連忙把嫁不出去的話收回,改口說:“不嫁呢?”    

  “你說呢?”太后反問。    

  “這……”呈鳳一時無語。    

  “謝太后成全!背数垺㈦x珠和何云飛叩頭謝恩,而呈鳳仍想著太后的話,何云飛見了,急忙的用手按下她的頭叩恩。    

  阿蠻公主的心情真是百味雜陳,有嫉妒、有不甘心、有羨慕、有感動……太多太多了,于是留書出走,決定自個兒去尋真愛。    

  她走出皇宮,來到熙攘的街道,眼里所見均是千奇百怪的新鮮玩意,很快的就把不如意的事情給拋到腦后。    

  她邊走邊玩,結(jié)實(shí)的撞上迎面走來的元昊。    

  阿蠻公主痛得叫了聲,揉著撞疼的手臂,眼眉不悅的一抬,見這人一臉胡子.忍不住嫌惡的說:喂,大胡子,你的胡子沒長到眉毛上吧,這么不看路的?”    

  元昊抬手摸一下眉毛,想了一下,才明白她活意。    

  “姑娘,是你走路不看路,先撞到在下的!    

  “放肆!本公……小姐說話,你竟敢頂嘴?”    

  “我是和你講理!    

  “我的話就是理,大胡子,我要你道歉!彼龘踉诿媲埃蛔屗^去。“你不道歉,就不準(zhǔn)走過去!    

  “我不道歉,可是我偏要走過去!    

  “你敢!”    

  “我為什么不敢?這路又不是你家開的。”    

  “天下所有的道路都是我……”話說到這里,眼角看到皇宮侍衛(wèi)隊(duì),于是她轉(zhuǎn)身一溜煙的逃之夭夭。    

  元昊喃喃的說:“真是莫名其妙的女孩!彼贿吇仡^看著阿蠻公主的身影,一邊走著。    

  哎呀!又撞到了人。呈鳳生氣的說:“喂,你的眼睛是長在背后的嗎?”      

  “對不起!痹蛔炖锏狼,心里卻想:京城的姑娘都是這么兇巴巴的嗎?    

  “元昊兄,是你。”何云飛認(rèn)出了他。    

  “你……你是何云飛!痹幌肫饋砹!罢媲,在京城又見面了:”    

  “是啊!焙卧骑w為他介紹呈龍、離珠以及呈風(fēng)。    

  元昊兄,從何處來?呈龍聽他的口音,就知道他不是漢人。    

  “西夏,我聽說中原的文化淵博,想來見識一下!痹徽f。    

  “呈龍、云飛,走了啦,別耽誤時間了!蹦腥艘灰娒婢土膫沒完,呈鳳不耐的催促。      

  “既然各位有事,元昊就不耽誤各位了,那改日再聊!彼孓o。    

  元昊走遠(yuǎn)之后,呈鳳好奇的問:“飛哥哥,你在那里認(rèn)識這個大胡子?”    

  “就是在出邊關(guān)時,尋找你……”    

  呈鳳嚇了一跳,那不是她被花娘迷昏的時候嗎?于是她急忙的岔開他的話,不許他再提這樁糗事。    

  “別理那個大胡子了,還是找公主要緊!彼呑哌叡г,京城這么大,上那里找?太后也真是的,出這個難題,簡直太強(qiáng)人所難了。”    

  “怎么?等不急想和云飛洞房。俊背数堈{(diào)侃的說。    

  呈鳳臉一紅,不甘示弱的回道:“你才等不急想和離珠雙宿雙飛呢。”    

  “你們這對龍鳳斗嘴,干嘛扯到我身上來”離珠嬌羞的扭過身子。    

  呈龍走到何云飛身邊,拍一下他的肩膀,同情的說:“云飛,真是難為你了,將軍府的這個令人嘆息的家伙,今后要麻煩你多加擔(dān)待了。”    

  “什么叫做令人嘆息的家伙?”呈鳳不悅的問:“呈龍,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呈龍一哂!拔以犇棠镎f,我們出生的那一天,當(dāng)?shù)宦牭绞桥r,就忍不住嘆息一聲,接下來又說是生了一個男孩時,爹便驚喜的哈哈大笑。所以說,我是驚喜,而你是嘆息!。    

  “你是驚壹口,我是……”    

  呈鳳這才明白自己被愚弄了,生氣的朝他揮了一拳,他一閃,拉著離珠的手,飛身而去,留下話,“我們分頭去找,后會有期。”    

  “別走,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呈鳳了,別以為我追不上你!彼釟庾啡,卻被何云飛阻止。    

  “別追了!    

  “可呈龍他……欺人太甚了!    

  “鳳妹子,無淪如何,在我心口中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驚喜。”    

  “真的?我喜歡這句話!背束P開心的笑了,但是很快的又染了愁云!帮w哥哥,萬一找不到阿蠻公主怎么辦?幸運(yùn)的話,讓我們找到了,可是像阿蠻公主那副德性,我想也沒有人敢娶,那我們……”    

  “無所謂,總之,我們是要在一起的,永不分離!    

  “對呀,不成親又怎么?太后又沒有說不準(zhǔn)在一起!    

  兩人恩愛的手牽著手,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未來還很長遠(yuǎn)呢……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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