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清走進電梯,按下自己診所所在的樓層,電梯門正要關(guān)上時,忽然出現(xiàn)一只藏青色斜紋西裝袖,袖口下修長有力的手指就按在門上,然后電梯門又再度打開,紫清看到站在電梯前的男人胸口又是一陣悶痛。
李維克先是對她點頭微笑,而后舉步走進電梯!白厢t(yī)生,早!
又是那斯文無害的笑……他根本不是這種人!紫清轉(zhuǎn)過頭,擺出一臉根本不想見到他的表情。李維克斜倚在電梯光亮潔凈的鏡子上,偏著頭看她。
紫清感覺到他的視線,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電梯一直在上升,為什么到十樓的時間會這么的長?
李維克專注的看著她,卻什么話都不說。
紫清的心越來越浮躁,他干嗎這樣一直看著她?他每一道視線就像無數(shù)根針刺進她的毛孔,她的心就像有一只螞蟻在上頭爬呀爬,讓她覺得很不對勁!
終于,紫清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你這樣不說話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在看什么?”
“一個女人讓男人這樣沉迷的欣賞,應(yīng)該是一件很值得驕傲跟高興的事吧!”
李維克一點也不否認,他黑眸中穿透鏡片的光芒比炙陽更熾,讓人目;鑱y。
“可是你眼神唐突得讓人難受,我根本不覺得驕傲跟高興!弊锨宓芍彼兕潉拥男乜诔錆M怒氣。
“你是不是覺得全身寒毛直立,所有的毛孔都像有針在扎,而且心口好像有只螞蟻在上面爬,又癢又難受!”李維克伸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揚高一邊的嘴角笑道。
紫清的臉一紅,她咬著下唇,這男人自信滿滿的模樣好像她是一個白癡,她無論做什么、想什么都逃不過他的法眼,他一個人界的平凡人,是怎么能這么有恃無恐?
“讓我說對了?”李維克好笑的研究她分明被他說中的臉龐。
電梯門打開,紫清略顯匆促的走出電梯,為什么門開的那一剎那她會有解脫的感覺?她一邊加快腳步,一邊揪緊瘋狂跳動的心口,她走得飛快,好像身后跟了一頭吃人怪獸。
診所的自動門一開,紫清馬上就沖進去,坐在柜臺接待的秘書甄晴,還從未看過紫清這么倉皇失措,她嚇了一跳,立即站起來。
“紫醫(yī)生,是不是有色狼在后面追你?”甄晴走到她身旁,拍拍她起伏激烈的肩膀。這是有可能的狀況,紫醫(yī)生美麗動人,愛慕者非常多,也許是有個求愛招數(shù)特別激烈的變態(tài)狂,所以一向冷靜過人的紫醫(yī)生才會這一臉像撞鬼的慘白模樣。
自動門又再度開啟,斯文倜儻的李維克從外面走進來,而且俊俏干凈的臉上掛著一個可以說是得意洋洋的笑容。
“站!你干嗎進來?”紫清覺得自己真的有一點快被他逼瘋,她一手撐著柜抬,一手指著他,用著能說是驚聲尖叫的音量對他大叫。
“檢察官?!”甄晴一見帥哥又再度大駕光臨,又驚又喜的喊道,可是轉(zhuǎn)眼一看紫醫(yī)生怎么會有這么脫線的演出?“紫醫(yī)生,你怎么啦?”
“出去!這是我的地方,出去!”紫清一直指著他大叫。
“就算把我趕出去,就真的出去了嗎?”李維克玉樹臨風(fēng)的站在她眼前,低下頭,眼里有太多意有所指的看著她。
“你……”紫清抬頭看他。是他,那個來考驗她的人一定是他!那一雙黑色的眸子正燃燒著火焰,灼燒得她渾身發(fā)疼。
“越是想把我趕出去,就越趕不出去知道嗎?”李維克更加別有深意的說。
“你來這里做什么?”紫清向后退了好幾步,拉開彼此的距離,她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危險了!
“紫醫(yī)生真是貴人多忘事,你昨天在停車場不是答應(yīng)要協(xié)助我偵察案件嗎?”李維克爾雅的笑道。
不管他表現(xiàn)得再怎么毫無侵略性,但是在她眼里,他只要一揚眉、一瞬目,甚至是一個呼吸,就充滿侵略性。
“是你逼我的,用你男性的蠻力!”面對他,紫清怎么也冷靜不下來。
男性的蠻力?甄晴聽了后,有點曖昧的兩只眼睛猛在他們兩人身上打轉(zhuǎn)。
“如果紫醫(yī)生是說用我男性的魅力,”李維克風(fēng)趣的對著甄晴眨眼笑道,“我聽了會更高興,你說對不對?”
“嘿,對啊,對。 北荒猩缘脮烆^轉(zhuǎn)向的甄晴,不顧朋友道義的猛點頭。
“我一定要去法院投訴……對!我要打電話跟法院投訴!”紫清抓起話筒,卻不知道臺北地方法院的電話,腦子混亂的不知道臺灣有查號臺這個機構(gòu),她轉(zhuǎn)頭慌忙的問向甄晴,“臺北地方法院的電話號碼多少?”
李維克就站在她身后,有恃無恐的脫口說出一串號碼。
他就是吃定她不敢對他怎么樣是嗎?該死的,她就讓他吃不完兜著走!紫清猛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潔白的右手食指按著電話鍵,但是才撥了一半的電話號碼,就被耳旁突然響起的錄音機聲音打斷她撥電話的動作。
我接!我答應(yīng)幫你查這件案子!
這不是她的聲音嗎?!紫清砰地掛下電話,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睜大眼睛看著他。
“這是你的聲音對吧?”李維克很若無其事的指指手里的錄音機。
“你居然偷錄我說的話?!老天!”紫清覺得這一切真的是太荒謬!澳氵@是公然偷錄,侵犯我的隱私權(quán),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
“我說過了,要告我的話,只是浪費你請律師訴訟的錢。”李維克按下錄音機,又重新倒帶一次給她聽。
“哦!那好!有了這卷錄音帶更好,它可以替我做證,證明你是如何脅迫我就范!”紫清指著他的鼻子大叫,她就是看不慣他這副好整以暇、天不怕地不怕就他老子最大的嘴臉!
“請你再反復(fù)仔細聽。”李維克再放一次錄音帶給她聽。
里面除了她答應(yīng)他幫忙查案的話,就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卻又能嘔死她的話,他竟然陰險的只錄對他有利的!“你……你真卑鄙!”紫清氣得說話的嘴唇頻頻發(fā)抖。
“很抱歉,也許是檢察官的職業(yè)使然,我隨時都會攜帶錄音機,以備不時之需。好了,我們已經(jīng)耽誤不少時間,我下午還有兩個庭要開,嗯……這間是你的私人辦公室吧,我們就在里面談!彼挷耪f完,就很自動推門走進她的辦公室。
紫清不敢相信,他這么敢、這么自動,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他到底把他自己當(dāng)成什么,又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了?
天,她為什么會遇到一個這么難纏的男人,為什么?
紫清久久才走進辦公室,不過李維克似乎并不在乎,也不生氣的模樣,他很專注的看著他手中的卷宗。
看著桌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卷宗,完全不留一點空間給她,他好像把這里當(dāng)成他的辦公室。紫清端著晚娘臉,在他面前脫下身上的薄外套。
此刻坐在辦公桌前的李維克抬起頭來,他一手支著頭,鏡片下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她脫衣的動作。
他眼神銳利得像把刀,仿佛把她身上的衣物全割破,即使他什么都沒說只是微笑,紫清卻覺得他正在意淫她!
“你的眼神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弊锨遄诟呒壈嘿F的牛皮座椅上,但是卻一點也不覺得舒適,總感覺在他面前一舉手投足都要很小心翼翼,他讓她心神不寧,完全無法放松下來。
“是嗎?”李維克笑了笑,然后兩手擺一擺,又把頭低下。
紫清正準(zhǔn)備推開桌上成堆的卷宗,來放置筆記型電腦,他又突然發(fā)聲,讓她想把整臺筆記型電腦往他頭上砸過去
“我只是覺得你上半身的曲線很好,勾起我無限的遐想。”李維克頭也不抬的說。
“你這是對我言語的性騷擾!弊锨逡а狼旋X的看著他。
“我認為這對你是一種恭維,畢竟你有本錢引起男人的興趣。”李維克抬起眼睛,亮幽幽的比豹還犀利。
“這并不是恭維!你猥褻的眼神讓人覺得很惡心!”紫清美麗的眼睛在噴火。
“那是你自己的心態(tài)問題,你是心理醫(yī)生,自己要去調(diào)適!崩罹S克一臉這不關(guān)他的事,他懶得管,讓她自生自減。
“你用猥褻的眼神侵犯我,卻要我自己去調(diào)適?”紫清拉高音量,已經(jīng)算不清楚她在他面前尖叫幾次了!
“我并不覺得是我的眼神太猥褻,我覺得是你自己想太多!崩罹S克俊秀斯文的臉,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說。
“有哪個變態(tài)色情狂會認為自己的言行舉止有錯?”紫清很不客氣的嗤笑。
“男人幻想一個女人的胴體就是變態(tài)色情狂?照紫醫(yī)生這么說的話,全世界的男人都是變態(tài)色情狂了!崩罹S克微微一挑眉。
他……他真是越說越離譜了!那他剛才不就是……在幻想她衣服底下的……
“不準(zhǔn)你對我有任何性幻想!”紫清胸口有一把火熊熊焚燒,一直燒,把她一貫的理智跟冷靜完全都燒光殆盡!
“那很難!崩罹S克沒看她,他只是低頭翻閱手里的資料。
他自高自傲的模樣慪得紫清快吐血身亡!“看著我!我在跟你說話!”他一點都不尊重她,好像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根本拿他沒辦法。
“我要是再看你的話,你會越來越生氣。”李維克依舊是頭也不抬,仿佛她沒那本事讓他抬頭!袄、維、克!”紫清緊緊抓起桌上的鋼筆,他如果再這么 的話,她一定會把鋼筆往他的頭丟過去。
低下的俊秀臉龐浮起她沒看見的笑容,但是當(dāng)他如她所愿的抬起臉時,那輕輕的笑痕又被他撫平,李維克的黑眸像兩把火炬,明亮的照耀著她怒氣橫生的麗容。
他那張嘴巴不是很厲害嗎?為什么又突然不講話了?紫清與他四眼相對,可是漸漸的,她不得不逃避他那雙刺眼得厲害的雙眸。
該死的!她心跳加速個什么勁?他說得沒錯,他越看她會越生氣!氣他……還有氣她自己!紫清抓起桌上的馬克杯站起身,走到飲水機的地方倒水。
喝水……喝水……只要她一喝水就能平靜下來,她不能被他耍著玩……可是,天殺的,她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他懾人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梭巡,讓她全身像被火燒一樣,糟透了!熱透了!
“夠了!李維克,不準(zhǔn)再看著我!”紫清忿忿地轉(zhuǎn)過身去,太猛烈的弧度讓她手中馬克杯里的水噴灑出來。
“紫醫(yī)生實在非常難伺候,一下要我看著你,一下又不許我看你!崩罹S克說話的口吻分明就是她很大牌、很難搞,他動輒得咎,遇到這種歇斯底里的女人也只能自認倒霉。
紫清氣得一直喝水……一直喝水……可是平常能讓她輕易歸于平靜的清水,此刻卻完全失去效用。
李維克的眼睛沒離開過她,他看著她一直喝水,然后嘴角越來越向上揚。
“你在笑什么?”笑?他還敢笑,她被他氣得半死,他居然還敢笑!
“紫醫(yī)生似乎對我很有興趣!崩罹S克疊起修長的雙腿,看起來很悠閑。
“鬼才對你有興趣!”紫清握著馬克杯的手氣得發(fā)抖。
“不然為何對我想什么、笑什么如此的在意?”李維克撇起的唇角高揚不下。
“因為你這個人很狡猾、很陰險,我從來沒見過比你更惡劣的人!”就算在魔界也沒見過!
“比我更惡劣的大有人在。”
“你是其中的佼佼者!”這個男人就只會在這個時候謙虛。
“這樣就叫惡劣,那如果我說剛才我幻想把你壓在這張紅木的辦公桌上,”李維克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敲敲光可鑒人的紅木桌面,意思分明就是說真正惡劣的她還沒碰過!案阍谏厦娣聘灿辍彼]上眼,分明已經(jīng)在幻想,嘴里還嘖嘖有聲!皣K嘖……老天,那滋味一定很銷魂!”
“李維克——”這次紫清再也止不住的放聲尖叫了。
他……他在說什么?!他居然當(dāng)著她的面,說他正在幻想跟她在桌上……做那回事?!
“發(fā)生什么事?”甄晴打開門沖進來,身后還有一個護土跟幾位掛號等待的病人。
“沒事,紫醫(yī)生剛剛看到一只蟑螂。”李維克溫文儒雅的對著門外的人笑道。
門外那些人看到他斯文有禮的書生樣,哪有人會想到從他嘴里會說出這么露骨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人懷疑他會說謊!
“你說謊!你骯臟、你下流!”紫清抓著甄晴的手臂猛搖。“甄晴,打電話給大樓的警衛(wèi)室,把他趕出去!”
“紫醫(yī)生……你不要這樣,有病人在看你!碧靺!甄睛在這里工作快三年,還是頭一次看紫醫(yī)生這么失控。
“那只蟑螂在她眼前很囂張的飛來飛去,很可惜我沒幫到忙!崩罹S克不動如山的坐在椅子上,完全不怕她的指控。
“紫醫(yī)生,不過是只蟑螂而已,就讓你嚇成這樣,我會打電話跟清潔公司反應(yīng),讓他們下次來打掃順便消毒滅蟑!闭缜鐚嵲诤ε伦锨暹@副快瘋了的模樣,會把求診的病人嚇跑,她想快點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把事情帶過去,“沒事、沒事!女孩子都很怕蟑螂嘛!像我要是親眼看到會哭得更厲害呢!”把病人們推到門外,甄晴隨手就把門關(guān)上。
“哪里來的蟑螂?你比蟑螂更討人厭!”紫清看到門外前來看診的病人,也知道再這樣下去,招牌會被自己砸掉,她渾身發(fā)抖的放低音量,很用力的把話從齒縫間擠出來。
“紫醫(yī)生,”李維克從椅子上站起身,他瘦削修長的身材慢慢向她靠近,一直把她的背逼到碰觸到書柜!皠e怪我,誰叫你長得這么美……”他又往前站了一步,讓陽剛跟陰柔的線條緊密貼合。
“你……”紫清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龔臎]讓一個男人靠得她那么近,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不斷的溫?zé)嵩谒樕显齑,這個李維克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剛剛還是用嘴巴吃她豆腐,現(xiàn)在則真的毛手毛腳起來了!“你再把手放在我的胸部上面,我就要叫了!”
“那就讓他們進來欣賞我的演出吧!”李維克笑得爾雅,但雙手則狂妄的罩住她起伏震動的柔軟胸房!爸牢覟槭裁磿疑夏銌?除了你是個優(yōu)秀的心理醫(yī)生外,聽人說,你還是個冷淡如水的美麗女人,對一切都不感興趣,我偏不信邪,我知道在你心里是很渴望男人的,只是還沒有人把你變成一團火……”
“所以你自以為有這個本領(lǐng)讓我瘋狂?”紫清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手熱得能融化她胸前所有的衣物。
李維克笑了笑,沒有回答她,他只是低下頭,吻住她玫瑰色的唇瓣,吸著、吮著、纏著,讓她濕軟的小舌變成一條小蛇與他纏繞。
不行……推開他!她不能如此輕易就范……她到底是怎么了?一個吻就讓她力氣盡失還暈頭轉(zhuǎn)向?
他并沒有抱住她,他只是把手放在她的胸脯上揉捏著,她要推開李維克太容易,可為什么她就是沒有力氣抬起雙手將他推開呢?
李維克在她意亂情迷的時候退開了,看著她緋紅色的面頰,他眼里有說不出的滿意,他就知道他有這個能耐把她由水變成火!
她的胸口被他撫弄得正熱,他居然在她渴望下一步行動的時候退出,他是存心想玩弄她,是存心想玩弄她的!
紫清惱羞成怒的舉起手,她眼里含著淚水,打了他一個耳光!
五指的痕印爬在李維克俊俏溫文的臉上,“這算什么!因為我挑起你的火,卻沒幫你滅火,所以你打我?”他抬抬鏡架,那個耳光打不掉他一貫的微笑。
“你又想發(fā)什么謬論?你占我便宜,我不能打你嗎?”紫清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好過分,他怎么可以這樣欺負她?她好委屈!
“紫醫(yī)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 崩罹S克像是在訴說著什么定律,笑著坐進椅子里,重新翻閱卷宗,一秒兩秒過去,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他一直坐在椅子里,并沒有把她壓在書柜前面,吻她摸她似的。
紫清不得不佩服他,她知道,她碰上了一個高手!
“言歸正傳,兇手犯案的時間都是在農(nóng)歷七月的時候,也就是民間俗稱的鬼月,他會在初一鬼門開的時候綁走被害人,然后一定在鬼門關(guān)的時候讓警方找到尸體!崩罹S克的聲音深穩(wěn)如昔,若不是頰上的紅印仍在,紫清可能還會懷疑剛剛到底有沒有發(fā)生過那檔事?
紫清坐回自己的座位,這男人外表看起來溫和如輕風(fēng),有時候顯現(xiàn)本性又像能將任何堅如磐石的東西拔地而起,她不懂他,而且著實害怕。
“而且在這一個月的期間,他會割下被害人身體的某一部份與警方及家屬對話,揚言答對了就釋放人質(zhì),答錯了就等著收尸!崩罹S克指著手里一些慘不忍睹的照片詢問她!翱催^這些照片,你有什么看法?”
紫清靜靜的看了他幾秒后,見他面無表情,連虛偽的微笑也全不復(fù)見,她深呼吸幾口氣,也逼自己集中精神,投入案件,她心想,只要這案件她該做的部份早早解決,她就不用再面對比毒蝎還要陰險的李維克了!
“兇手有非常強烈的宗教信仰,極度不滿于現(xiàn)狀,從他刻劃在尸體上的字來看,他相信人活著是受罪,身體是牢籠,惟一的解脫之道,就是死亡,靈魂才能得到釋放!
“有道理!崩罹S克點點頭!八约簞t擔(dān)任裁判者的角色!
“或許更貼切的說,他是一個新神!
“新神?”李維克微微皺起眉。
“沒錯,佛陀是古往今來的大圓滿者;耶穌是上帝之子;穆罕默德是先知,但是這個人卻把自己定義成有些類似羅馬早期的神——羅穆路斯。”
“羅穆路斯?”這對他而言是很陌生的一個詞匯。
“羅穆路斯在羅馬文化里是個模范,他是開國者、立法者、戰(zhàn)士銀祭司,擁有無上的權(quán)力,而且好戰(zhàn)!
“也有點像埃及的法老!
“可以這么說,他懷疑末世思想而且懷疑神,有意推翻,建立一個全新的神與眾人的王國,自成一套法規(guī)!边@是昨晚紫清熬夜歸納出的幾條要點。
“但是如果他懷疑神,為什么又引經(jīng)據(jù)典神的話?”李維克不解。
“這就是兇手矛盾的地方,他這個神有弱點,就像希臘神話里的天神有人性的弱點,他崇拜又懷疑,這幾乎是所有創(chuàng)始神的一個共通點!
“一個把自己當(dāng)神的殺人兇手……”李維克暗暗的沉吟。
“可以說是很嚴(yán)重的心理病患!
“是心理變態(tài)!崩罹S克說話的聲音讓室溫頓時降至冰點。
紫清看著他,他憤怒的眼神充滿仇恨,為什么?是不齒這個人神共憤的殺人兇手?還是另有隱情?她沒有答案,她只知道她不僅眼前這個男人。
李維克坐在椅子里,陰郁的沉默了起來,他接這件案子本來就不夠客觀,甚至可以說是太主觀了!他急于想抓到這個兇手,而且一定要抓到這個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