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盡是一片鐵青,從送若亞進了手術(shù)室后,刑奕磷的眸光便不會離開過那個門。
方才做完了筆錄的新荷看著刑奕磷的模樣,忍不住搖著頭,體貼的走到咖啡販賣機點選兩杯咖啡,送到他的面前。“喝杯咖啡吧!你現(xiàn)在就算是把那門看穿了一個洞,對若亞也不會有什么幫助的。”伸手抹了抹自己疲憊的臉,刑奕磷將注意力轉(zhuǎn)向坐在他身邊,冷靜得不像是個女人的新荷。他微微的皺著眉,帶著譴責(zé)的目光投向了新荷,仿佛是在責(zé)怪她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澳愦_定自己是她的朋友嗎?”這是一個極度污辱人的問題,善體人意的新荷迅速地察覺了刑奕磷眸中的責(zé)怪,她不在意的笑了笑。從他對若亞的擔(dān)心,她可以察覺出他對若亞的在乎,而因為那分在乎,他不能容忍對若亞不夠真誠的人待在若亞的身邊,這些她可以理解!拔沂撬暮门笥!”新荷以著極為堅定的語氣說道。“我不是不擔(dān)心她,只是我不能因為那分擔(dān)心而失去理智!比魜啽蛔诧@然并不是一個偶發(fā)的意外,因為那個開車的人極為明顯的想要置若亞于死地。
所以她必須保持鎮(zhèn)靜,將自己所看到的詳細向警方說明,因為如果這真的是一件謀殺案,那么若亞此刻正面臨著極大的危險,若是她再陷入慌亂,那么若亞豈不是更加的危險。
“對不起!”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刑奕磷探手抹了抹自己疲憊的臉龐,然后真誠的對新荷道歉。
“我只是太擔(dān)心她了!
若亞浴血的那一幕至今不曾自他的腦海中消失,所以對于任何勸慰的話也總覺得排斥。
可是新荷她那冷靜的態(tài)度,和眸中那不容錯認的憂心卻奇異似的安撫了他緊張的情緒。
“我知道!”了然的笑了笑,新荷并不介意他的誤會,因為她了解他的誤解來自于他對若亞的看重。
所以新荷反而帶著恬靜的笑容,真誠的向刑奕磷道謝,“這次的事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了,要不是有你的話,我想若亞現(xiàn)在的處境可能會更危險!
他冒著生命危險救若亞的那一幕,新荷全都看在眼底,所以對他自是有一份感激!澳菦]有什么!若亞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救她是應(yīng)該的。”
新荷溫婉的笑容讓他的腦袋逐漸恢復(fù)正常運作,他一點也不諱言自己初初察覺的那分深情!澳闶恰甭犅勊捓锏纳顫馇楦,讓新荷驚詫的瞠著雙眸,她著實很難相信看起來高傲的男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于是她忍不住地好奇他的身份。銳利的眸光看出了新荷眸中的疑問,他簡單的自我介紹著,“我是刑奕磷,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應(yīng)該就是若亞的室友吧!”
昨夜喝酒的時候,若亞曾經(jīng)提到過這幾個和她一起同住的室友,而且今早她也是從若亞的屋子里出來的,再加上她對若亞不下于他的關(guān)心,所以刑奕磷很自然地這樣猜測著!班!我叫方新荷,若亞的好友兼室友!毙潞上茸晕医榻B了一番,然后才放任啟己上下打量著刑奕磷。她詫異的看著他俊挺的臉龐,總覺得不管上看下看,還是左看右看,她都很難想象他就是若亞口中那個可惡得該下十八層地獄的爛男人。
沒錯,這就是若亞對他的形容詞,這一個多月以來,只要若亞一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拉著他咒罵著她的頂頭上司刑奕磷。
這樣的漫罵聽久了,在新荷的腦中便自動的將刑奕磷想象成一個長相很抱歉,行為很可惡的猥瑣男人。
可如今看來,他不但長得不抱歉,反而散發(fā)著一種令人欣賞的自信和氣勢。
“你確定你真的就是若亞口中那個惡……呃……頂頭上司刑奕磷?”她忍不住的這么問道,反正不管她怎么看,就是不覺得刑奕磷符合若亞的形容詞。
看著新荷的吞吐,刑奕磷幾乎已經(jīng)可以肯定若亞對他的形容絕對不會好到哪里去,于是他很有自知之明的自我調(diào)侃著,“怎么,看起來不像是若亞形容的我嗎?你倒是可以說說若亞都是怎么形容我的!
“呃……若亞她……”新荷正想著該怎么回答刑奕磷的問題,甚或該怎么美化若亞對他的評語時,走廊的那一頭疾步奔馳而來的身影卻打斷了她的思考。
新荷一見急奔而來的水月,連忙也起身迎去,緊緊的握著水月的手。
“新荷,若亞她怎么了?”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水月一見到新荷,還來不及喘口氣,便急忙的問道。
“現(xiàn)在還在急救中,不過情況應(yīng)該還算樂觀!
新荷照實陳述著醫(yī)生的話,想讓水月不要這么的緊張。
一顆高懸的心因為新荷的話終于放下了一半,水月的眸光一轉(zhuǎn),便落在了刑奕磷的身上!斑@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會出了車禍呢?”
想到刑奕磷之前對若亞的厭惡,她就忍不住語氣惡劣的質(zhì)問起他!笆遣皇悄愫θ魜喌?我就知道你愿意將她留在身邊,絕對不安好心!
一開始她就反對若亞去做刑奕磷的秘書,畢竟憑若亞的能力,沒必要去受那家伙的氣。
可偏偏若亞卻因為往事而堅持己見,逼得她不得不讓步。
但她真的沒有想到因為這樣的讓步,竟會讓她得到醫(yī)院來探視若亞,想到這里,水月就忍不住一肚子的氣。
如果她早知道刑奕磷真是這么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她是說什么都不可能會讓若亞到塑方集團上班的。
無言的瞄了氣急敗壞的水月一眼,她那不分青紅皂白的質(zhì)問,讓刑奕磷的濃眉緊皺,縱然不發(fā)一語,但明顯的不悅卻全都寫在臉上。
而水月的親親老公方以塑見狀,連忙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再繼續(xù)胡說下去,就怕刑奕磷若是發(fā)起脾氣,自己心愛的女人會承受不了。
“水月,你別亂說話,奕磷不會這么惡劣的。”
一邊對好友投以抱歉的眼神,一邊安撫著情緒極度不佳的妻子!拔覀冞是先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再作定論,好嗎?”
“誰說他不會?”水月想都沒想的就反駁了方以塑的話,對他護短的行為顯然極為不能認同。“誰不知道他這陣子盡找若亞的碴,每天不奴役她到三更半夜不放她回家,誰知這回他是不是又小心眼發(fā)作,想要了若亞的命!
不顧老公的阻止,水月盡情的發(fā)泄著不滿,因為若亞,她早就已經(jīng)看刑奕熾不怎么順眼了,現(xiàn)在若亞發(fā)生這種事,她怎么可能放過他!
眼見現(xiàn)場的氣氛因為水月的出現(xiàn)而變得冷凝,新荷也忍不住的出言制止水月的發(fā)言,畢竟對于刑奕磷的擔(dān)心,她是清楚的看在眼底。
“水月,事情不是這樣的,剛剛要不是刑先生,只怕若亞的傷會更嚴重!毕氲絼倓偟捏@險,新荷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雖然新荷話是這么說,可是水月的眸中還是散發(fā)著不信任的光芒。若亞她們這幾個人對她來說親如姐妹,誰要是對她們不好,她第一個就不會讓他好過。
“哼!我才不相信他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會這么好心,我看他是巴不得若亞死了,這樣他才算報了仇!
冷哼了一聲,水月壓根兒就不相信像刑奕磷這樣小心眼的男人,會救讓他打心底厭惡的若亞。
本來就是嘛!若亞只不過不小心將他摔子個四腳朝天,他不但記恨在心,而且還公報私仇,像這樣的男人一點兒都不值得相信。
眼見水月愈說愈離譜,為了保護自己的女人不被盛怒之中的刑奕磷誤傷,方以塑索性將水月推給了新荷,以眼神示意新荷向她解釋一切的來龍去脈,然后自己則走到刑奕磷的身邊坐下來。
“剛剛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看著好友晦暗的臉色,方以塑關(guān)心的問道。
“有人想要撞死若亞!泵佳鄄惶,刑奕磷的語氣逐漸的趨于冰冷!皫臀也槌鲞@個人,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刑奕磷邊說邊遞給方以塑一張紙條,上面是一組車牌號碼。
仿佛察覺到刑奕磷的異常,以前他從來不曾這么在意一個人的生死,別人的生命對他來說總是不痛不癢,除非那個人是他極為重要的人。
而他向來知道在刑奕磷的心里,除了他之外不曾有過這般讓他重視的人。
這……他和章若亞之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否則此刻他怎么會在刑奕磷的身上感到騰騰的殺氣。
“對你來說,她很重要嗎?”小心翼翼的猜測著,印象中他從來不曾為了任何事而卸去他那輕浮的保護色,就連當(dāng)年他們攜手打天下,幾度面臨生死關(guān)頭時,他的怒意也不曾這樣灼人。
“她是我的女人!倍潭痰牧鶄字,不大不小的傳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水月、新荷和方以塑三個人面面相覷。
眼眸皆是不信,可偏偏刑奕磷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絲玩笑的意味,那認真的態(tài)度仿佛若亞真的是他極為重視的人。
方以塑靜靜的觀察了好友一會,從初時的不解到后來的了然,他已然察覺了他的好友顯然也同前段時間的他一樣,陷入了感情的泥淖之中。
這樣的結(jié)果是他始料未及的,畢竟他一向了解自己這個生死與共的兄弟,知道他平日的玩世不恭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晦暗。
而如今他竟這么不遮不避的親口說出了若亞對他的重要性,顯然這段時間一定發(fā)生了一些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
“你不是開玩笑的吧?”率先發(fā)難的是水月,她真的很難接受刑奕磷對于若亞前后差距甚大的態(tài)度。
“不是開玩笑的,章若亞我是要定了!辈桓南惹暗目裢,刑奕磷肯定的宣誓著自己的決心。
“你……她……”一個玩世不恭的男人,再加上一個對感情冷感的女人,水月幾乎快教這樣的消息給搞瘋了,于是她又急急的問道:“那若亞呢?
她也同你一樣嗎?”
若亞排斥感情,她們這幾個姐妹一向是知道的,所以即便刑奕磷說得是那樣的斬釘截鐵,水月還是不敢相信。
“她會接受的!鞭嘀宰咏o了水月這一句話,刑奕磷冷著一張臉,再次將視現(xiàn)轉(zhuǎn)向手術(shù)室,擺明懶得繼續(xù)理會水月的追問。
可水月才不吃他那一套,正要啟口追問他話里的真實性時,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醫(yī)生帶來了若亞平安的消息,也讓她們滿腹的疑問打住。
注射麻藥還未清醒的若亞蒼白著一張臉,毫無生氣的靜靜躺在病床上,刑奕磷二話不說的起身步上前去,緊緊的握住若亞的手,然后亦步亦趨的跟著醫(yī)護人員的步伐,將若亞送到病房去。
看著他們逐漸消逝的背影,水月對于刑奕磷的目中無人顯然還是極度的不悅,正待發(fā)難,方以塑已經(jīng)搶先一步的說道:“他們都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感情的事我們最好不要插手。”
“可是……”水月還是不服氣,就是看不慣總是欺負若亞的刑奕磷那種說厭惡就厭惡,說喜歡就喜歡的善變。
更別提他那一副他說了就算,恍若王者的高傲模樣,看了就讓人有氣。
就算他曾經(jīng)幫她和以塑重新獲得彼此的真愛,她也絕對不同意若亞去愛上那樣的男人。
于是她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新荷的身上,期望她能與她站在同一陣線上。
察覺了水月的目光,新荷對她的心理了然的一笑,可她仍理智的說道:“我相信刑先生會是一個適合若亞的男人!
莫名的,她就是有這樣的感覺,她愿意相信憑刑奕磷那種不顧自身安危,也要救若亞的心意,已經(jīng)足夠帶給若亞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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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略顯暗淡的半月高高的掛在天際,微微的光暈散發(fā)出一種令人揪心的孤寂。
昏昏沉沉的睡了兩個晝夜,若亞此刻只覺得全身酸痛,她環(huán)視著四周,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身在何處。
在斷斷續(xù)續(xù)的昏迷與清醒之間,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在醫(yī)院,可又卻訝異于自己觸目所及,那完全不屬于醫(yī)院的感覺。
昏黃的藝術(shù)燈泡取代了刺眼的日光燈,溫馨的鵝白色淡去了原本該屬于醫(yī)院的死白。
而墻上那些教人看了順眼的畫作,還有周遭舒適的擺設(shè),除了自己手上吊掛著的點滴,觸目所及沒有一絲醫(yī)院該有的沉滯。
不難看出這家醫(yī)院絕對百分百的屬于名流士紳的專屬。
看著這家醫(yī)院的豪華,若亞絕對相信這是刑奕磷的杰作,因為也只有他才會狂妄的自作主張,不顧她是否能住得起這樣的貴族醫(yī)院。
打量完了四周的環(huán)境,若亞小心翼翼打算伸展著因為長時間躺臥而逐漸僵硬的四肢,不意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動彈不得。
她順著手臂望去,這才赫然發(fā)覺自己的手竟被刑奕磷牢牢的握在掌中。
他怎么會在這兒!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大半夜了,他不回家去,還留在這兒干什么!
滿心的疑問兜在她的心間,但那種不再寂寞的感覺卻在她的心湖中劃過一道暖流。
她細細的審視著刑奕磷的臉龐,只覺其上漾滿了疲憊,情不自禁的她探出了沒被他握在手中的那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輕撫著他俊挺的臉龐。
可盡管她的動作已經(jīng)很輕柔,可仍驚醒了這兩天一直睡不安穩(wěn)的刑奕磷,于是趕在他睜眼前,若亞的手迅速的撤離他的臉。
而當(dāng)刑奕磷睜開了而滿血絲的眼眸后,第一件事便是打量著躺在床上的若亞。
在他對上了她清澄的雙眸后,一顆高高吊了兩天的心終于放下來,臉上亦漾起溫柔的笑容,關(guān)心的詢問著若亞。
“你終于醒了,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問著問著,他的手還輕柔的探向若亞的額際,想要確定她有沒有再次發(fā)燒。
盡管他的舉動讓若亞覺得心暖,但她仍是平靜的說道:“我沒事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不是沒有發(fā)覺他溫柔的眼神,也不是不知道他對她的憂心早已超越了上司與下屬的關(guān)系,但既然明知無法接受,所以若亞只能選擇視而不見。
恍若沒有聽見若亞的逐客令,刑奕磷徑自的站起身來,雙手還忙碌的在病床旁的小柜上搜索著。
“你在干什么?”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若亞沒好氣的問道。
他一向心高氣做得緊,那為什么她的逐客令都已經(jīng)下得這么明顯了,卻不見他有任何一絲的不悅。
“你躺了那么久,肚子一定餓了,剛好水月今天下午來的時候帶了一些湯,所以我打算倒一些給你喝!
“我不餓,不要喝湯,你趕快先回去吧!”不顧自己紊亂的心跳,若亞再次下逐客令。
這次不想再假裝沒有聽到她的話,刑奕磷霍地轉(zhuǎn)身,銳利的雙眼微微的瞇起,臉上的笑容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可以讓人輕易辨認的怒氣。
“你覺得我是一個可以放著自己的女人在醫(yī)院不顧,只顧著經(jīng)營自己事業(yè)的男人嗎?”
刑奕磷的憤怒讓若亞微微的瑟縮了一下,向來不饒人的嘴也不由自主的回答道:“應(yīng)該不是!”
“那你就沒有什么理由再趕我離開!睂τ谒拇鸢,刑奕磷滿意的點點頭,這才翻身過去繼續(xù)為她盛湯的動作。
呆愣的看著他固執(zhí)的舉動,若亞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咕噥地說道:“可是我又不是你的女人!
“嗯?”刑奕磷的嘴里發(fā)出了不滿的聲音,原本放松的肩膀倏地挺直,頗有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的感覺。
“本來就是嘛!我從來就不曾是你的女人,你當(dāng)然也沒有義務(wù)在這里陪我!彼洁絿亣伒囊婚L串抱怨毫不意外的再次引來了他的怒目相視。
只見他一手端著雞湯,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望著她,里頭的怒氣再次毫不保留的射向她。
這輩子,她是惟一一個可以讓他愿意親手伺候、照顧的女人,沒有想到她竟然這么的不識好歹,三番兩次的想要撇清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真是教人生氣。
“你……你瞪什么瞪?”經(jīng)過方才的那一番對峙之后,若亞原本虛弱的勇氣頓時全數(shù)的回了籠,不甘示弱的她立時也跟著瞪了回去。
“我說過我要你,你就是我的女人!奔热贿@個女人還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場,他是不介意再重復(fù)一遍!拔乙舱f過我不是你的女人。”真的沒有見過這么番的男人,感情不應(yīng)該是兩情相悅的嗎?憑什么他說了就算!澳恪焙薏坏靡皇制李B固的她,難道要她當(dāng)他的女人真有這么委屈嗎?“你別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薄笆怯衷趺礃樱磕悴灰詾槟憔攘宋乙幻,我就得要以身相許!焙,這么快就討起恩情,就知道這男人向來不安什么好心眼。
“如果我真的要你以身相許呢?”微瞇著眼,這種毫無理由的拒絕幾乎要讓刑奕磷徹底的抓狂。
“答案是不!”刻意的忽略自己蠢蠢欲動的心跳,若亞干脆的說道。
“你簡直是不知好歹!”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碗,刑奕磷的語氣倏地變得輕飄,龐大的身形已然緩緩的逼近了若亞。
“喂,你想干嗎?”兩人之間愈來愈窄的距離讓若亞開始不由自主的緊張,她拼了命的往退后,可偏偏身下的床就這么一丁點大。
“我想干嘛,只是想要讓你承認你是我的女人!毙镑鹊墓雌鹆艘荒ㄐ,看著她防備的眼神,刑奕磷頓時覺得可笑。
向來對于他想要的東西,他從來沒有拿不到手,對她當(dāng)然也是一樣。
猝不及防的,他的手已然攫住了她小巧的下頷,有力的雙手以著適當(dāng)且不傷人的力道,阻止了她的回避。
“你……你別亂來,這里是個有法治的國家!
盡管害怕得心頭狂亂,若亞仍努力的壓抑畏懼,朗聲警告著!岸椅沂莻傷患,要是我有個什么萬一,你肯定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法律?!”不屑的冷嗤一聲,顯然這個小妮子還沒有搞清楚他在美國是靠什么起家的。
黑社會耶!這世界上真有怕警察的黑社會嗎!
如果真的有的話,那么就不會有黑道的存在了。
“你……”若亞還要再說什么,但刑奕磷卻已然快一步的封住了她的小嘴!斑怼怼鳖櫜坏醚g傳來的疼痛,若亞奮力的想要掙扎,可是他發(fā)現(xiàn)了她的意圖,長手長腳的立時制住了她的蠢動。他的吻來得既深且狂,讓若亞不能拒絕,只能接受。漸漸的他那嬉戲般的舌挑起了她身軀內(nèi)情欲的因子,不自覺的,她停止了一切的掙扎。從抗拒到接受,再從接受到投入,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經(jīng)不是若亞所能控制的了。刑奕磷滿意的發(fā)覺她的投入,狂熱的吻變得溫柔,一寸一寸的吞食掉她所有的抗拒。直到他認為這樣的懲罰已經(jīng)足夠讓她認知自己的地位,他才滿意的放開了氣喘吁吁的她!翱诓粚π牡呐!”以指腹輕撫著她那被他吻得紅潤的唇,刑奕磷似是嘲弄,似是寵溺的說道。他的話讓她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原本還有些蒼白的臉蛋倏地變得火紅!澳恪恪备惺苤脚喜粩鄠鱽淼臒崃Γ魜嗩D時驚覺自己似乎并不那么厭惡這樣親密的接觸。
以往的認知全因他的狂妄而變得紊亂,若亞現(xiàn)下真的有些弄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又不想要什么了。
眼見稍稍回過神的她小嘴開了又合,合了又開,為了避免她再次說出他不想聽的話來,刑奕磷索性以威脅的語氣說道:“在意你要說的話,否則我不介意再次讓你認清事實。”
終于,若亞認命的閉上了嘴,因為她還不想在沒弄清自己的意愿之前,再次被他的氣息弄亂思緒。
刑奕磷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威脅奏效,這才再次的回過身去,愉悅?cè)f分的為她張羅著熱湯。
而若亞則怔怔的望著他那寬闊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探手自己猶有余溫的唇畔,她這才訝然的發(fā)現(xiàn)本來應(yīng)該厭惡男女之間親密的她,竟然一點也不討厭這樣親密的接觸。是因為他嗎?
這個疑惑在她的心底生了根,也讓她平靜的心湖掀起了不小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