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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的病美人 第四章
作者:辰心
   
  羽霏獨自坐在匿檐上,翹首仰望同樣孤獨的明月。

  這里是淮陽鎮(zhèn)上最大的客棧,她和駱靖在趕路這么多天之后,第一次進(jìn)城住客棧。

  此刻駱靖正在洗澡,她只好跑到外面來看看風(fēng)景,雖然駱靖長得十分令人賞心院目,但是對于偷窺這件事,就算有那么一點好奇,她也沒有勇氣去做。

  這里已經(jīng)離家很遠(yuǎn)了吧!羽霏從來不曾離家這么多天、這么遙遠(yuǎn),她連這里是哪里也弄不清楚,就這么傻乎乎地跟著駱靖走了。

  說也奇怪,她明明和駱靖是初識,可是她對他并沒有很陌生的感覺,而且她的心沒來由的就選擇相信他,最初她以為,因為他是唯一能看見她的人,但實際上并不僅止于此,還有一些別的,讓她厘不清楚的莫名因素。

  羽霏搖搖頭,揮去心中騷動不安的聲音,阻止自己再繼續(xù)想下去,反正也想不出所以然來。

  她念頭一轉(zhuǎn),想到了她的家人,他們一定很擔(dān)心她吧!她真是一個不孝的女兒,如果不是她那么貪吃的話,今天也就不會這樣了……

  咦?!正當(dāng)羽霏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她的眼前忽然閃過一道黑色的影子,羽霏連忙定神細(xì)瞧,她看見一個黑衣人正在屋檐上快速、輕巧的行走著。

  黑衣人走到與駱靖房間相隔兩間房的屋頂上,輕易且無聲的拿開一塊屋磚,兩只眼睛銳利的檢視著房里的情況。

  「小楓,夜深了,我要就寢了。」房里傳來纖細(xì)悅耳的聲音。

  「是的,小姐。」名喚小楓的婢女,迅速的將床打理好,以便讓小姐休息。

  待小楓整理好之后,女子脫下外衣,坐在床沿上,「好了,妳也去休息吧。」

  「好的,小姐,小楓告退!剐髡f完,轉(zhuǎn)身走進(jìn)這間房旁邊附設(shè)的小房間,這種房間是專門為帶有侍女或護(hù)衛(wèi)的小姐、公子所準(zhǔn)備的,讓主人們可以在需要服侍的時候隨時找到人。

  女子也隨之躺上了床鋪,她閉上眼睛,很快便沉入了夢鄉(xiāng)。

  在屋檐上的黑衣人,等待了片刻,才從懷中拿出一根細(xì)小的竹管,黑衣人往竹管吹了一下,只見一陣白色的煙霧緩緩飄落到房間里。

  注視著這一幕的羽霏:心中疑惑大起,這是怎么回事?這黑衣人想做什么?

  羽霏仔細(xì)看著黑衣人,但是他全身都包得緊緊的,只露出了一對晶亮的眸子,根本就看不出長相、年紀(jì)。

  一會兒之后,黑衣人見時機成熟,立刻又搬動了幾片屋磚,整個人輕巧的跳落房間中。

  再不清楚情況的羽霏,此時也知道了黑衣人想對房間里的那名女子不利,她心下大驚,連忙飄回去,想找駱靖來幫忙。

  「駱靖!駱靖!」羽霏一進(jìn)門就喊著駱靖的名字,絲毫沒有意識到駱靖正起身想要穿上衣服,等到她注意到時,她的腦中已經(jīng)自動記下了駱靖的身影。

  「啊!你干嘛不穿衣服?!」羽霏為時已晚的用手遮住雙眼,不知道靈體會不會長針眼。

  而被看見裸體的駱靖,飛快的將衣服穿好,他的眼睛幾乎冒出怒火來。她還敢怪他?他可是比她還要震驚,從沒見過如此不知羞的女人。

  羽霏沒有聽見駱靖開口,卻聽見了他移動椅子的聲音,她想他應(yīng)該穿好了衣服,于是她將雙手從眼睛移開,一移開就發(fā)現(xiàn)駱靖非常生氣的看著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是因為有很緊急的事,我才會冒失的闖進(jìn)來的!褂瘀褡鲥e事的小孩一般,局促不安的說著。

  駱靖惡狠狠的盯著她看,努力說服自己不要為這種事計較。

  他額頭上的濕發(fā)滴下了一滴水珠,在桌面暈開成一個圓圈,羽霏著迷的看著,以致沒聽見駱靖開口問她。

  「什么事?」駱靖壓制怒氣地問第二次,他的耐心有限,絕不會再問第三次。

  幸好這次羽霏聽見了,「喔,喔!方才我在外面時,看見一個黑衣人,他偷偷跑進(jìn)第三間房,似乎要對房里的人意圖不軌,我們?nèi)兔ψ∧情g房的女生好不好?」

  他的眼睛急速掠過一道光芒,但轉(zhuǎn)眼就不見了,「不好!」他不感興趣地說著。

  「可是……」羽霏才想再說些什么,就被駱靖打斷了。

  「沒有可是!柜樉钙鹕砟闷鹈,正想擦干頭發(fā),卻聽見房門外傳來許多人走動的聲音。

  羽霏也聽見了,她二話不說就往門外飄去。

  駱靖則繼續(xù)手中的動作,沒興趣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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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霏跟著人群走,她發(fā)現(xiàn)眾人眾集的地方,正是方才黑衣人進(jìn)入的房間,羽霏心中一陣不安,那個女生不知怎么樣了?

  她加快速度移進(jìn)房間里,房里有那名叫小楓的婢女,以及一個氣勢過人、儀態(tài)出眾的男子,和幾名侍衛(wèi)裝扮的人。

  「小楓,這是怎么回事?」那名一看即知是領(lǐng)導(dǎo)者的男子問。

  小楓顫抖著身軀,「小……小姐不見了!顾ε虏话驳穆曇魝鬟M(jìn)眾人耳朵。

  「不見了?」男子的語調(diào)不曾改變,但隱含在其中的氣勢卻令人不寒而栗。

  「我……我……」小楓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男子懾人的目光射向小楓,跟著在房間四周仔細(xì)的搜尋了一遍,他走向床鋪,在枕頭的內(nèi)側(cè)發(fā)現(xiàn)一封信。

  看完信之后,男子立刻將信緊握在手中,只見那封信頓時化為細(xì)碎的紙片,他轉(zhuǎn)身向一旁的隨身護(hù)衛(wèi)道:「葉怒,派人拿些盤纏給小楓!

  「公子,公子,求求你……」小楓立刻淚如雨下,她不想被趕走,這是她養(yǎng)家活口的工作啊!

  男子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他轉(zhuǎn)身走出房間,把剩余的事交給屬下。

  他心中正快速的思索著:這件事看來有點古怪,天玄幫跟楚云毫無瓜葛,他為何要抓走駱婷,也許這一點應(yīng)該先調(diào)查清楚。

  羽霏看見那男子走出去之后,也在心中想著她方才所看到的信的內(nèi)容。

  當(dāng)那名男子正在看信的時候,羽霏忍不住好奇的,站在男子身后把信看完,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話--

  葉豐毅,想要駱婷的命,就拿千年雪蓮來換。

  楚云

  看完信的內(nèi)容,羽霏心中大大疑惑,什么是千年雪蓮?誰是楚云呢?她從沒聽過這些,還是回去問駱靖好了。

  于是羽霏又回到駱靖的房間,把方才所看見的景象,一字不露的告訴駱靖,駱靖聽完,深思的神色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就是這樣了,駱靖,什么是千年雪蓮啊?」羽霏開始提出第一個問題。

  「救妳命的藥!构挥泻芏嗳讼電Z藥。

  駱靖干脆的回答,讓羽霏十分高興,但其實是因為駱靖正在思索中,一時不察,才回答她的。

  「誰是楚云?」羽霏繼續(xù)問下去。

  「江湖上傳聞的有名殺手,不過他消聲匿跡有一段日子了!顾(jīng)救過一個被楚云殺傷的人,但他不是退隱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此?

  「喔?那葉豐毅和駱婷又是什么人。俊箍粗樉高@么溫和的回答她,她心里頓時泛起一股暖意。、

  「他們……」當(dāng)駱靖正想說下去時,卻驚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對羽霏透露這么多事,他看著羽霏期待的眼神h/心中卻莫名覺得生氣。

  他閉上嘴不再開口。

  羽霏失望的看著他又回到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她真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剛才還說的好好的,一轉(zhuǎn)眼又不理人了。

  「我要睡了!柜樉敢膊幻靼鬃约旱男那,尤其當(dāng)他看見羽霏流露出失望的眼神時,他竟覺得有點心疼,他不知該如何處理這樣陌生的情緒,只好置之不理。

  他躺在床上,思索著從羽霏那里得來的消息--駱婷?會是他所想的那個人嗎?而他姓葉,天下間會有這種巧合嗎?先前他進(jìn)房間時,曾和他們擦肩而過,她的確和記憶中的那個人有幾分神似,他該去查采清楚嗎……

  駱靖的思緒再度被干擾,他睜開眼睛看向羽霏,知道她一直盯著他看,這讓他無法專心思考,她的目光總帶著燃燒的火焰,讓他不得不注意到她。

  羽霏看見駱靖張開眼睛時,大方的對他笑了笑。

  她喜歡看著他睡著的模樣,像個純潔無害的孩子。

  剛開始被他發(fā)現(xiàn)時,羽霏還會覺得不好意思,不過次數(shù)多了也就不介意了,她反倒還正大光明的看著他呢,最后駱靖總是拿她沒轍,不過這樣的情形不常發(fā)生,因為駱靖很少停下來休息。

  但這一次卻不同往日,駱靖直接背對著她,料想她還不至于跑到床上來。而他真的累了,已經(jīng)十來天沒有好好睡一覺了,于是不再理會她,徑自睡著了。

  羽霏盯著他的動作,心中雖然失望,但也正如駱靖所想的,她再大膽,也沒有勇氣爬上床去看他。

  她向四周望了望,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自從成為靈體之后,她就不曾有累的感覺,可是……她直覺自己也應(yīng)該休息一下,于是她坐在靠墻的椅子上,閉上眼睛,讓自己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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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微曦,熟睡了兩個時辰的駱靖已然清醒,他起身,感覺連日來的疲累已經(jīng)一掃而空。

  他離開床鋪才發(fā)現(xiàn)羽霏正閉著眼睛在休息,她全身散發(fā)出金色的光輝,溫暖但不炙人,有種吸引人的力量,驅(qū)使著他靠近,他不由自主地走向前去,伸出手,輕輕撫上羽霏的臉龐。

  羽霏霎時睜開眼睛。

  駱靖略為狼狽的縮回手,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光芒減弱了。

  「你醒了。」羽霏笑吟吟地,休息過后的她,感覺更有力量了。

  「嗯!柜樉笐(yīng)了一聲,暗自慶幸她沒發(fā)現(xiàn)他的舉動。

  「我們今天要去哪里?」羽霏站起來,忽然感覺圍繞在他們之間的氣氛有點奇怪。

  駱靖沒說什么,徑自往外走去。

  羽霏看見駱靖又恢復(fù)成平日的樣子,也就將心中的疑問拋開,大概是她多想了,于是她跟上駱靖的腳步。

  他們走出房后,來到前面供應(yīng)飯食的前廳,此刻時辰尚早,僅有三桌人在用早膳,其中一桌坐著葉豐毅及護(hù)衛(wèi)葉怒兩人,另外兩桌看起來和他們是同一群人,因為他們都穿著和葉怒相同款式的衣服,不過葉怒的腰帶顏色和他們不同,而那兩桌則分別坐了三個人。

  駱靖挑了個窗邊角落的位置坐下,離其他人都有段距離,他吩咐店小二送上食物之后,視線便轉(zhuǎn)向窗外。

  羽霏坐在他對面,視線卻緊緊盯著葉豐毅他們看,方才她已經(jīng)告訴駱靖他們是誰了,雖然駱靖顯得一點好奇心也沒有。

  駱靖調(diào)回目光,專心在面前的食物上,耳邊清楚傳來葉豐毅與葉怒的對話,雖然他們的聲音壓得極小,但還是無法避開駱靖的耳朵。

  當(dāng)然,羽霏也清楚的聽見了,自從成為靈體之后,她對一切的感受能力都變強了,不論是事物還是聲音,她都能看得、聽得一清二楚。

  「葉怒,計畫更動,將帶來的人分成兩批,一批交給你,一半交給我!谷~豐毅說出他思考一夜的想法」

  「可是……」葉怒不甚贊同,他的職責(zé)是保護(hù)葉豐毅,怎么能輕易離開。

  「不必可是,難道你覺得我沒能力保護(hù)自己?」葉豐毅挑起了眉。

  「屬下不敢!

  「那好,等會兒用完飯,你立刻帶人繼續(xù)前往天目山,一定要找到駱靖,等我救回婷妹,我會和你會合。」葉豐毅下達(dá)的命令卻讓一旁的羽霏驚訝。

  「你聽見了嗎?他們說要找你!褂瘀牣惖南蝰樉刚f著。

  比起羽霏,駱靖就顯得平靜許多,看來他們果然是他所想的那些人,只是不明白他們找他有什么事。

  「你不去告訴他們嗎?這樣他們就不必白跑一趟了!

  駱靖抬起頭看她一眼,眼里明白的告訴她:「沒必要!

  「可是……」羽霏在他警告的眼神下閉上了嘴,反正他不想做的事,說什么也沒用。

  「他們是誰?」羽霏換個問題,既然他們要找駱靖,那駱靖應(yīng)該認(rèn)識他們。

  駱靖沒回應(yīng),他不明白她怎么有那么多的問題,也不明白她怎么那么嘮叨。

  「那他們找你做什么?」羽霏見駱靖沒回應(yīng),便習(xí)慣性的自言自語起來,「會不會他們是要去求醫(yī)啊?可是他們看起來不像有病,難道是昨天被擄走的那位姑娘生病嗎?但是我看見她的時候,她看起來還好好的!

  駱靖根本就不想理會羽霏的自言自語,不過駱靖心中也在想他們找他的理由,他已經(jīng)離開近二十年了,他們找他做什么,難道真為了求醫(yī)?還是另有目的?

  「屬下先告退了!苟呌謧鱽砹巳~怒的聲音,他已經(jīng)站起身,在桌旁對葉豐毅作揖。

  葉豐毅點頭,「出發(fā)前通知我。」

  「是,公子!谷~怒轉(zhuǎn)身離去。

  葉豐毅也在片刻之后起身,離開之前正好對上駱靖的目光,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葉豐毅略為頷首,駱靖卻未做出任何回應(yīng)。

  葉豐毅雖然覺得他有點無禮,但也沒放在心上,不過是個素昧平生的人,他沒必要在此時此刻增加敵人÷,隨后他轉(zhuǎn)身往客棧后房走去。

  羽霏看見這個畫面,她也覺得駱靖有點沒禮貌,但是她習(xí)慣了,所以也就沒說什么,反正說了也沒有效果。

  倒是那個葉豐毅,他的年紀(jì)看起來和駱靖差不多,而且他的長相也是出乎常人的好看,不過他和駱靖不同的是,駱靖的好看是俊逸的,葉豐毅的好看卻是粗邁的,她很少看見身材這么高大的人,渾身充滿氣勢,她猜想他應(yīng)該是北方人吧,聽說北方人部長得很高大。他們兩人雖然都好看,但在羽霏心中,還是覺得駱靖勝了一籌,不過,她覺得自己好幸運,可以看見兩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駱靖看見羽霏沉思的目光,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讓他想起剛才羽霏癡迷的看著葉豐毅的表情,就像她每次盯著他看時的那種樣子,這讓他立刻不悅起來。

  他也不清楚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剛開始發(fā)現(xiàn)她喜歡看他時,他不太高興,以為她是個不莊重的女人,后來明白她只是像欣賞景物一樣的看著他,雖然他不怎么習(xí)慣,但慢慢也就不那么在意了?墒钱(dāng)他發(fā)現(xiàn)她也用同樣的目光看著別的男人時,他幾乎要壓不住心中的那股憤怒。

  這是為什么?他無聲的問著自己,心中的答案幾乎要破繭而出,他悚然一驚,猛然站起身,大步而且快速的離開客棧。

  羽霏被他的動作嚇了一大跳,他怎么了?她的心中產(chǎn)生了大問號。

  空氣中彷佛還殘留著駱靖的怒意,方才羽霏太專心想事情,沒發(fā)現(xiàn)他在生氣,但此時她感受到了,她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急忙跟上駱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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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靖一路走向城外,沿著城東邊的溪流,逆流而上,直到進(jìn)入了樹林里,幾乎看不見人煙的地方才停下來。

  一路上,他沒有回頭,似乎不在意羽霏是否跟了上來,但其實是他明顯感受到身后羽霏的存在感,所以才頭也不回的走,不過這一點,他并不想承認(rèn)。

  跟在駱靖身后的羽霏,蹙緊眉頭看著駱靖的背影,他看起來似乎真的很生氣,他踏出的每一個步伐,好像都散發(fā)著熱氣,雖然他不是重重的踩在地上,但羽霏就是可以感覺到這一切。

  駱靖停在溪流前面,冷眼看著流水不斷向東逝去,沉默的不發(fā)一語,讓羽霏也不敢輕易開口,她察覺此時的駱靖,身上傳來強烈的排他氣息,他不想讓人靠近,因此羽霏也乖乖的站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不敢輕舉妄動。

  駱靖的視線停在淙淙的水流上,心思卻不在上面,他不停的想著,究竟為了什么他要生氣?她愛看誰就看誰,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不過是一個他要救的人,等救回她的性命之后,他們之間就再也無瓜葛,他的生活也就能回到他所習(xí)慣的清心平靜與……無趣……

  無趣嗎?他怎么可能會用這個詞,駱靖越想越心煩、越想越找不出所以然來,他的眼神開始凝聚在一個點上,全身的真氣緩緩的流動著。

  羽霏看著時間一刻一刻的過去了,駱靖依然不動如山,她開始不耐煩了,她悄悄的移動至他身邊,看看他究竟在做什么。

  只見駱靖凝神盯著水面上的波紋,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他飛身躍起,整個人旋身至半空中,他抽出圍繞在腰上的軟劍,就在水面上舞起劍來。

  看見這一幕的羽霏,只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她從沒發(fā)現(xiàn)駱靖身上的腰帶竟然是一把劍,也從沒見過有人可以把劍舞得如此美妙。

  駱靖在半空中一個翻轉(zhuǎn),整個人就要往水里沖去,但在接觸到水面前,他用劍一點,借力使力,立刻又飛身向上,接著他從半空中落下,利用足尖在水面上行走,就像走在地面上一樣。他揮舞的每一招劍式,都在水面上激起燦爛的水花,水花飄落,形成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他那飄逸的身形、清靈的姿態(tài),就像一幅令人百看不厭的畫。

  羽霏覺得自己醉了,醉在駱靖的身影中,仿佛正在作一場美麗的夢。

  半個時辰之后,駱靖才收起劍式,回到岸邊來,羽霏立刻鼓掌拍手。

  「你的劍舞得真美!」羽霏真心的贊嘆著。

  駱靖看了她一眼,她依然是天真喜悅的樣子,絲毫不明白他為何生氣,這讓駱靖心中又不高興起來。

  原本借著舞劍,他心中的憤怒已經(jīng)減少許多,現(xiàn)在看見她笑容可掬的模樣,他竟然覺得不是滋味,似乎只有他一個人在意這件事,而她卻像沒事般?!

  「呃,你不高興嗎?」羽霏看見他板著一張臉,十分不悅的樣子。

  駱靖瞪了她一眼,覺得她在說廢話。

  「為什么不高興呢?要不要說給我聽?」羽霏陪著笑臉問,雖然她認(rèn)為得到答案的可能性很低。

  就是因為妳。駱靖在心中說著,但是沒有把話說出口的打算,在他還不能厘清自己的想法前,他什么也不會說。

  「別不說話嘛!」羽霏并不介意駱靖的冷淡,她真的很希望能幫得上忙。

  「我沒事。」駱靖總算肯理她了,但是說出口的,卻是無關(guān)緊要的話。

  羽霏聽見這句話便明白他不會告訴她了,她的心中突然覺得好沮喪,相處這么些天了,他還是對她這么見外。

  雖然這也許是他的習(xí)慣,但是羽霏還是覺得受傷了,可是她又不能怪他,畢竟他不把心事告訴她、不把她當(dāng)成朋友,都是他的自由,她又不能干涉,是她自己認(rèn)為他們是朋友的,也是她自己選擇要相信他的。

  「沒事就好!褂瘀瓕χ谋秤罢f,她努力將語氣維持得跟平常一樣,心中暗自慶幸他說完話就背對著她,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難過,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竟然為了他感到沮喪。

  「嗯。」駱靖聽見她的話,只簡短應(yīng)了一聲,他看天色不早了,便動身要回客棧,「回去吧!

  羽霏聽見這一句話時,心情竟然奇跡似地好了許多,因為他的話讓她明白,在他心里還是有想到她的,并沒有完全將她排拒在外,也許再過一陣子,他就會把自己當(dāng)作朋友了,羽霏樂觀的想,然后愉悅的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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