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一身古裝扮相,輕巧地走進會議室。
她那輕盈的姿態(tài),宛如一股旋風(fēng),即使不站在高處也能感受到她玉樹臨風(fēng)的風(fēng)采。天生的一雙娥眉下微揚的鳳眼,目光如秋水,媚而脫俗,恍若能放電般。
不知過了多久。王老板感到腿上一陣灼熱,他立刻輕呼一聲,站了起來。
原來是他叼在口中的煙斗掉了下來,而他卻渾然不知。這個絕色佳人,顯然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黃河生不覺露出一絲勝利的微笑。而坐在一旁的莉莎已按捺不住,她站了起來,清清喉嚨道:“王老板,你不覺得她太瘦了嗎?臉頰也不夠豐潤,這——這,上鏡頭會好看嗎?”
“這怎么會呢?”王老板的眼中射出了異樣的光彩!皠偤,剛好——不!是太好了!太完美了!”兩顆眼珠看得都快掉出來了,他連忙向黃河生揮手道:“她的功夫如何?”
“報告王老板,玉兒自小就學(xué)習(xí)中國功夫,因此身手相當(dāng)俐落,演出俠女的角色是再適合不過了。”黃河生連忙走近王老板。瞧他看玉兒的那種色迷迷的眼神,一股妒火便油然而生,此刻,若不是為了公事,黃河生真恨不得將他的眼珠子挖出來。他萬萬不能容忍別的男人用這種眼光看著玉兒,他緊握住雙拳,壓抑住內(nèi)肌沖動。
玉兒也注意到了黃河生眼中的火焰。忽然間,她有種賭氣的沖動。
“王老板,”她主動開口。“我名叫古玉兒,來自秦州,今年十八歲。謝謝王老板給我試鏡的機會!彼室庥绵锹曕菤獾目谖堑。
這下子,又把黃河生激得牙癢癢的,他心中暗罵:玉兒,你在干么?你平常不是這個樣子的。
“呵——呵——”王老板樂得嘴都快合不攏了!昂,好,這個女孩——叫什么?”
“古玉兒!庇駜哼B忙接口,十足諂媚的表情。邊說,她邊偷瞄了黃河生一眼。這一切都是故意做給他看的,誰叫他這么不專情。
“古玉兒!蓖趵习逯貜(fù)了一遍!斑@個名字好,好,我們的廣告片就是要這女俠,簡直是太完美了!”他轉(zhuǎn)頭拍拍黃河生的肩膀。“河生兄,你果然有眼光!真有你的。哈——哈——”
他的笑聲令黃河生恨不得立刻扭斷他的脖子。
“王老板,既然你很滿意,我想,我們就快動工吧,時間已經(jīng)拖太久了!彼呦蛴駜海氚阉龓щx現(xiàn)場——離開王老板的視線。
“等等!蓖趵习辶⒖涕_口阻止!昂由,你急什么呢?拍片慢慢來嘛!我又沒催你!彼廊恍Φ煤喜粩n嘴。沒催他?黃河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前是誰說急得跳腳,快要沖過來砍人了。
“不急!不急!”王老板緩緩走向他們,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線了。“我想先多了解一下女主角,這樣也有助于拍攝的進行,對不對?玉兒小姐?”他涎著臉湊近玉兒。
黃河生的眼睛簡直快噴火了!
玉兒心一橫,想:反正你不珍惜我,我就要讓你知道,我古玉兒不是沒人追,我就是要讓你知道失去我將有多可惜。
于是,她甩開黃河生伸過來的手,笑著對王老板道:“王老板說得是,我們都還不了解彼此呢!”
“拍片就拍片,了解那么多干么!”黃河生的聲音明顯地顫抖著。
“唉——河生兄,這你就不了解了,讓女主角多了解一下我們的產(chǎn)品,演起來才有說服力。 蓖趵习蹇傆修k法自圓其說!坝駜盒〗,不知我可有榮幸邀你共進午餐?”他色迷迷的眼睛轉(zhuǎn)向玉兒姣好的身材上。
“現(xiàn)在才十點多,還不到吃午餐時間,玉兒,我們走吧!”他往前一跨,橫于玉兒和王老板之間。
看著黃河生緊張兮兮的模樣,玉兒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報復(fù)的快感。誰叫你要一心二用,誰叫你不理我的,哼!
“黃公子,王老板說得是,拍廣告是需要了解產(chǎn)品的,越詳細(xì)越好!庇駜汗室廪D(zhuǎn)過頭對著王老板甜甜一笑!巴趵习,我們走吧!”
她繞過黃河生的面前,走到王老板身邊。
“玉兒,你——”黃河生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又不好意思當(dāng)場發(fā)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玉兒挽著對方的手臂離去。這對他而言,簡直是場酷刑。
而他只能束手無策地看著他們離去。
他不是打算放手了嗎?不是各走各的路,不相干了嗎?為什么心中似有十萬只螞蟻在啃嚙著他?他的手握得關(guān)節(jié)格格作響。
他氣得沖出了會議室,走向自己的辦公間,并用力地捶打著墻壁,直到雙手瘀青,漸漸滲出了血絲——
此刻,小朱正巧推門而入。
“總監(jiān),你怎么了?你看你把自己都弄傷了!毙≈爝B忙找紗布來幫他包扎。
“我從來沒看過你這樣!毙≈靽肃榈馈!澳阋欢ê軔勰莻古玉兒吧?”小朱眼中的黃河生一向是冷靜理智出名的,更痛恨暴力的行為。而今,為了一個女的,他卻變了一個人似地。以他纖細(xì)敏感的心思,當(dāng)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小朱,”他用著無比沉痛的口氣說道:“告訴我,該如何贏回她的心——”
玉兒被王老板帶到一家高級餐廳,王老板特地為她包下了整個餐廳,窗臺上放滿了臘燭,桌畔還有專屬的小提琴演奏。
氣氛營造得相當(dāng)浪漫。
然而,玉兒卻毫無感覺。望著佳肴旁的刀叉,她根本不知是用來干什么的。
“玉兒小姐,這是這家餐廳最好的法國菜——牛舌,你嘗嘗看喜不喜歡?”王老板搓著手,討好地說。
“牛舌?”玉兒提高了音調(diào),胃部一陣翻攪,她萬萬沒想到竟會有人拿動物的舌頭來做菜。“王老板……這……不好吧!我不吃這種東西!北砬槭纸┯病
“啊,不合玉兒小姐的口味是嗎?”他竭力想討她歡心!澳怯駜盒〗阆矚g吃什么?我叫他們換掉!
不料,玉兒卻站起身,開口道:“王老板,謝謝你,我想回去了!
“怎么,我招待不周嗎?這是——”
“不!我有些不舒服!庇駜弘S口編了個理由。
“那我送你去醫(yī)院!
一聽到“醫(yī)院”兩個字,玉兒更是臉色大變。
“不——不用了,我回家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你自己吃吧!不用招呼我了。謝謝你今天的招待。”玉兒快步走出餐廳。
“玉兒小姐!玉兒小姐!”
王老板追到大門口時已不見玉兒的身影,他不禁傻住了,難——難道她用飛的不成?怎么才一晃眼人就不見了?
事實上,玉兒差不多是用“飛”的。她運用了輕功,才一會兒功夫就回到了黃河生家。由于那家餐廳恰巧在黃河生家附近,因此回家并不困難。
她在一樓窗外看見黃河生焦躁不安地在客廳來回踱步。她知道他一定在等她。霎時,她心中流過一道暖流,原來他是在意她的,否則怎會像打翻了醋缸一樣。
哼!活該!誰叫他不理她。突地,她有股捉弄他的念頭。
不如,先潛進臥室,讓他以為她一直和王老板在一起。她忍住想笑的沖動,輕松躍上二樓。
黃河生看著天色漸漸暗下來,心中愈加焦急,他幾乎每隔幾分鐘便打電話回公司,然而答案都一樣:玉兒沒有回來。他簡直快急瘋了。
玉兒和王老板談笑風(fēng)生的畫面啃嚙著他的心,也許他們正在你依我偎,倚偎在一起,她漆黑如夜星的眸子里閃爍的將是王老板的身影……
想像著玉兒倚在王老板身上撒嬌的模樣,他的全身就像被火燒烤一樣難受。他把頭深深埋進手掌里,大口呼吸,試圖平靜下來——然而,卻做不到。
玉兒的倩影始終盤旋在他的腦海里。
不!他不能坐以待斃,他無法待在這個屋子里等著她回來;萬一她整夜未歸呢?他一定要有所行動,不能讓那個老色狼“吞”了她。玉兒是屬于他的,他不能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侵害。
他要出門找她!哪怕是找遍臺北所有的餐廳。
玉兒在樓上靜靜地等待著,希望在他上樓時能給他一個驚喜,不料卻聽到大門“砰”一聲關(guān)上的聲音。
玉兒忍不住奔下樓來,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出了門。
“真是沒默契!庇駜亨聊钜宦。
其實玉兒在樓上,不時地出來偷窺黃河生,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她的心中卻感到一絲甜蜜。事實證明,他是在乎她的;而且很在乎很在乎——
就像是一種實驗,玉兒看著這只實驗室里的白老鼠,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唉!現(xiàn)在可好了,他不但沒發(fā)現(xiàn)她,還急著出門去找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對了!不如我下廚做一道豐盛的晚餐等他回來,那才叫驚喜呢!”她喃喃道,接著開始動手做起飯來。
廚房里立刻傳來一陣鍋碗碰撞的聲音。
黃河生已經(jīng)找了近五十家餐廳,連飯店附設(shè)的餐廳也不放過,卻仍然不見玉兒和王老板的身影。
正在他找得焦頭爛額之際,卻忽略了公司里的一場危機正彌漫開來——
吳大偉正在莉莎的辦公室。
他仍鍥而不舍地找尋玉兒的蹤影,還特地前往黃河生任職的公司打聽詳情,不料卻被經(jīng)過的莉莎聽得一清二楚。這是個可以讓她一嘗報復(fù)快感的大好機會,她豈能放過。剛才王老板意外地對古玉兒欣賞有加,令她的計謀徹底失敗,讓她恨得牙癢癢的。沒想到上天并沒有遺棄她,轉(zhuǎn)瞬間就讓她又得到一次報仇的機會。
莉莎的信條是: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聽著吳大偉一一詳述,她的瞳孔不覺放大起來。
“你是說,她只不過是一縷幽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她不只是一縷‘幽魂’而已,她還是百年不壞、活生生的木乃伊,中國的說法就是活僵尸!眳谴髠タ谀瓩M飛地說道!斑@是人類史上的一大奇跡,我相信把她送到醫(yī)療中心研究,將有助于發(fā)現(xiàn)人類長生不老的秘密!
莉莎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又笑逐顏開!澳闶钦f要把她送到美國,永遠(yuǎn)不會再讓她回來?”
“當(dāng)然!眳谴髠ヒ猿錆M期盼的眼光,懇求著莉莎。“我是從你們登的尋人廣告上知道你們要找的人正是從我醫(yī)院里逃出的那名女病人,才來找你們幫忙。稍早我曾問過河生,但我覺得他并沒對我說實話,所以才來你們公司問個清楚。你們到底找到人沒有?”
莉莎眨著她那雙狡黠的眼睛,慢步走到他面前!皡轻t(yī)師,我不認(rèn)識你,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事實,但是——只要你保證會將她帶到美國,不再讓她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就答應(yīng)協(xié)助你抓到她,不計條件的。”
“真的?”吳大偉露出感激的神色!澳銈冋娴恼业剿耍俊
“當(dāng)然。”她走向窗戶,背對著他道:“不過,這件事情,千萬別讓河生知道
“這我知道!眳谴髠ヅd奮道。
“而且,你的行動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讓黃河生以為她真的是自己憑空消失了一樣。”莉莎開始一點一滴計算著!澳銈兦f不可闖入他家,以免他知道是你干的,只要他把事情鬧大了,你們恐怕就難通過海關(guān)了!
“是。”吳大偉折服于她有條不紊的思路。“那你說該怎么辦?”
莉莎頓了一下,接著問道:“你那邊有人手嗎?”
“沒問題!
“那么,你等我的電話。我會給你指示的,包準(zhǔn)你逮到人無誤!
“太謝謝你了!”吳大偉激動地說。忽而一想。“可是——你不是河生的同事嗎?為什么會想幫我?”
“因為我們的目的相同,”莉莎露出一抹邪笑!拔抑幌肓钏肋h(yuǎn)消失——”
午夜時分,幾乎所有的餐廳都打烊了,黃河生無力地癱在駕駛座上。都怪自己為什么不多堅持一點!他開始恨起自己來。
他頹喪地回家。打開大門時,眼前的情景卻令他大吃一驚。
玉兒正好端端地趴在餐桌上睡著了,桌上擺滿了菜。
他無比驚訝地走近餐桌,嘗了一口食物。
他揚起眉。果真不甚好吃,可見是出自她的手筆。他輕笑一聲。但嫉妒的思潮又迅速占領(lǐng)他的心田。
“玉兒,你醒醒。”他毫不客氣地推她。“你剛?cè)チ四睦??br />
“啊——你回來了!庇駜核坌殊斓靥痤^來,半晌才會意過來!拔覜]去哪呀!”
“你明明是和那老色狼出去,還說沒有?你喜歡那種又老又多金的男人是不是?”黃河生眼中冒著怒火。
“什么?”玉兒緩緩想起先前的事,對了!早先的帳還沒了呢!他簡直是“做賊的喊抓賊”,先聲奪人嘛!
“你既然可以有二心,為什么我不能和別人出去?”她咬著牙道!笆悄惚撑言谙鹊。”
“你——你這是在報復(fù)我?”黃河生語氣冷硬。
“報復(fù)?哼!你的事我管不著,我的事你也別管!庇駜嘿氣道。沒想到這個人那么不識好歹,虧她那么辛苦煮了一桌好菜等他回來,而他卻一開口就是一陣叫罵。
玉兒一股心酸,眼眶頓時紅了。她氣極了,拿起桌上的菜一一倒到水槽里。
“玉兒,你——你在干么?”黃河生心疼極了,連忙阻止她。
“我為什么要這樣費盡心機去討好人?”玉兒的淚水不斷地流出!案悴缓梦以谛量嘧霾藭r,你還和那個叫莉莎的在外頭快活呢!”
“玉兒!”他連忙抓住她的手!安辉S你胡說……”
玉兒不理他,仍叨叨念著:“我每天被關(guān)在這個屋子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人心是如何的險惡,我恨死了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那才是我的世界,才有愛我的家人——才不會有騙人的壞蛋!”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黃河生緊緊摟她入懷!霸谶@里,有我愛你呀!”
“可是你卻騙了我!”玉兒在他懷里掙扎著。“你早已有個交往五年的女友了,而我卻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指的是莉莎?”黃河生拍了一下額頭!袄咸欤∷皇俏业耐,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說,你要相信我,她和我只是一起工作的同事,我和她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你叫我怎么相信?除非你可以證實——”
聽玉兒一說,他卻愣住了。證明?這種事要怎么證明呢?
“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他吃力地開口。
“我不管!庇駜亨街欤氣道。
“這——”黃河生遲疑了一會兒。“只要我能證明,你就會待在我身邊,再也不吵著要回家?”他望向她,希望得到再一次的確定。
玉兒用力點頭。
“還有——不再和那個色老頭出去?”他又問。
“嗯!庇駜盒睦锖闷嬷烤箷趺醋。
“好,那你跟我來!彼鹚氖肿呦蜷T外。
玉兒踉蹌跟著。“你——你要干么?”
“跟我走就是了。”他霸道地要求她配合他。
黃河生讓玉兒坐上車后,旋即加速馬力滑向街的一頭。
不多久,車子停在一棟四樓公寓前。
黃河生下車后,即猛按三樓的電鈴。
“是誰?”對講機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黃河生掛上對講機,抬頭對著三樓喊道:“莉莎!莉莎!你出來!”
正準(zhǔn)備就寢的莉莎聽出是黃河生的聲音,心中又驚又喜,莫非——他真的回頭來向她表明心意了?因此她連忙跑向陽臺,還差點摔跤。
這時附近房子的燈火亮了起來,似乎是被黃河生的叫喊聲所吵醒的。
原本坐在車內(nèi)的玉兒,看他沒頭沒腦地像個瘋子般亂喊,心中大感不妙,便立刻下車,低喚著:“河生,你在干么?”
黃河生不理她,仍使勁地朝上大喊。直到看見莉莎出現(xiàn)在陽臺上為止。
她的臉孔有掩不住的興奮。她的王子終于來找她了!
“河生——”她充滿感動地回他。
黃河生清了清喉嚨,使勁地喊道:“莉莎,你聽好——我愛的是——古——玉——兒,請你別再纏著我了,我愛的是古玉兒、古玉兒——”
莉莎的臉霎時變得慘白。
“河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別鬧了!庇駜哼B忙奔上前拉他!拔覀兛熳甙!”
樓上的莉莎,簡直快氣瘋了;她披散著頭發(fā)尖叫道:“黃河生——你給我記住——”
一旁,許多住戶紛紛探出頭來欣賞這一幕鬧劇。警笛聲也巳遠(yuǎn)遠(yuǎn)傳來——
黃河生連忙上車,快速離去。
臨去時,照后鏡上還映照出莉莎那張氣極敗壞的臉。
黃河生先將車開到一旁熄火,以免警車追來。
想到莉莎那張臉,他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你——真是壞透了!”玉兒嘴上雖這么說,心頭卻是甜滋滋的。
“是你要我這么做的嘛!”他望向她,冷不防一把將她擁入懷,急促的氣息吹拂在玉兒臉上。
他低下頭狠狠地吻著她的櫻唇,用舌尖挑開她整齊的貝齒……他的吻像滾燙的火球,迅速流入玉兒的五臟六腑。她頓時感到全身血脈賁張,一種奇異的騷動侵蝕著每個毛細(xì)孔;這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像被催眠似地令她張開雙臂迎向他,她緊緊地環(huán)住他的頸項,不由自主地挪動下半身,期望能貼近他。
“玉兒,相信我——你才是我想要廝守一生的伴侶!”他喃喃細(xì)語,并將手探向她溫暖柔軟的酥胸……
玉兒感到呼吸更加急促,深沉的欲望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來,她沉醉在他指間的撥弄中……
她的手自他背部滑下,他的肌肉因激動而緊繃著,這時她的手指深深陷入他的肌肉中,她想要他的念頭如他一樣迫切。
玉兒貼著他強壯的身體,可以感覺到他的堅硬。這令玉兒登時脹紅了臉。黃河生狂亂地將她壓在下方,急促地褪去彼此身上的衣物,除去所有的障礙……
在這個既危險又安全的角落,這部車就如同一艘航行在大海中的小舟,她在其上搖晃著……載浮載沉,而她唯一的依靠就是他溫暖的胸膛,她讓他恣意地帶領(lǐng)著她進入歡愛的天堂……
他們緊抱著對方,即使筋疲力竭,也不愿放手。
“我現(xiàn)在才知道,為什么人們會稱自己的愛人為另一半,因為,沒有了你,我就是不完整的。有你在身邊,我才能感到自己有多么的幸福!庇駜旱吐暤莱隽怂男穆暋
“那么,你不回去了?”黃河生輕吻著她的發(fā)。
“當(dāng)然要回家呀!”她俏皮道!爸徊贿^現(xiàn)在我的家是你那兩層樓的房子!
“你這個頑皮鬼!彼p捏她的鼻子!澳敲茨氵會和那個色老頭出去嗎?”
“看情況——”玉兒眼珠子一轉(zhuǎn),想吊他胃口。
“什么?”黃河生一愣,接著伸出了“鷹爪”搔向她的腋下!澳愀遥俊
“。】熳∈盅!”玉兒蹬著腳,邊笑邊閃躲!翱熳∈帧沂情_玩笑的,我躲他都來不及呢!”她冷不防抓到他的左手,那正是他包著紗布的部分。
“你的手——”她捧住他的手,心急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受傷了?”
“這點小傷,不礙事的!彼氤槭,沒想到玉兒硬是緊緊抓住不放。
“到底怎么回事?”她瞪著他,尋求一絲答案!耙院竽愕氖戮褪俏业氖拢覀冎g,不要再有一絲隱瞞,好嗎?”他被她認(rèn)真的態(tài)度所感動。“這是今天你和王老板出去后,我氣自己的無能,用力捶墻壁弄傷的!
玉兒不語,只是將那只手深深放在自己的頸邊,用臉頰摩挲著,眼眸因過度疼惜而泛出淚光。
“以后——”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不準(zhǔn)你這樣折磨自己!
“我答應(yīng)你,以后不會再如此沖動。”他輕撫著她的頭發(fā)!爸灰心阍谏磉,我一定會更加疼惜自己、疼惜你!薄昂由鼻а匀f語,盡在不言中。玉兒緊緊摟住黃河生。
黃河生低下頭,溫柔無比地從她的額頭吻到她的鼻尖、下巴、臉頰、嘴唇……
“現(xiàn)在我只希望早點把片子拍完,帶著你去環(huán)游世界!彼_始編織未來的美夢。那的確是值得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