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仆人在一陣手忙腳亂后,阜爾駿與唐采兒都已經(jīng)各自換上了干凈的衣服,阜爾駿遣走了所有的仆人,此刻房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四周突然變得異常寂靜,厚厚的絨布簾,長毛的地毯,結(jié)實的墻垣,阻隔了外頭的狂風(fēng)暴雨,連她緊張的呼吸聲都一起淹沒了,壁爐上那里噼啪啦的燒材聲,成了房里唯一的聲音。
唐采兒用眼角偷偷地看著他,從剛才他就一直站在那兒背對著她,一動也不動的。
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她想走過去問他,但突然間她覺得勇氣盡失,她不明白為什么經(jīng)過了剛才的牛死徘徊,她反而緊張了起來。
她想一定是因為她心里有鬼,因為她老是會想到“那里”去,所以也就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他突然回頭,她不由自主地停止呼吸。
看見她的反應(yīng),他笑了,凝重的眼神緩和了下來。
“你在緊張嗎?”他問,朝她走了過來,經(jīng)過小桌子時,他取了仆人留下的干毛巾,? “瞧你,頭發(fā)還這么濕,怎么不去吹干?”說著,他已經(jīng)在擦拭她的頭發(fā)。
他現(xiàn)在靠得很近,她反而覺得安心。
“還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小心感冒了!彼Ц哐劭粗,感覺好幸福。
他咧著嘴淡淡一笑,? “那好吧,如果我感冒了,我允許你留下來照顧我!
他停下了話,眼光幽幽柔柔地盯著她,讓她又馬上緊張了起來。
“你會嗎?會為我留下嗎?”他問,神情仿佛在向她發(fā)出無可抗拒的請求,? “我是指,不同于上次的!彼ひ羯掣碌卣f。
在他的凝視下,她心悸著,身體忍不住發(fā)出微微顫抖。
“那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再說得清楚一點?”她抖著音問。
他要她!他一刻也不想再等待了。
剛才他差一點就失去她了,而他再也不能容忍這樣的恐懼,他要她,他要將她留在身邊,保護(hù)她一輩子,他要讓她成為他孩子惟一的母親。
他雖然不能給她婚姻,但他能給她所有最好的、最有利的——
他的手不自覺地緊握她的手臂,她顫顫地抬眼瞅著他,透過橘色的光焰,他的神情看起來是那么凝重、那么肅穆,她想他現(xiàn)在所想的一定是和她一樣的。
她吞了吞口水,勇敢地站了起來。
“好,我留下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留下來照顧你一輩子!彼敝钡赝胨难鄣,看見了與她同樣熾熱的火炬。
對,她要勇敢地表白,她愛他,希望與他發(fā)生進(jìn)一步的關(guān)系。
“采兒!”他粗嘎地喚。
“別說話——”她重重地喘息著,?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拜托,別看著我,別說話——”
倏地,他抓住她的手,他的唇立刻熱情而猛力地緊壓著她的,幾乎將那張小嘴給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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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唐采兒簡直就是個快樂的小女人,她口里總是不自覺地哼著幸福的歌曲,連她身旁的人都不得不去注意到她的變化。
王姿驊一踏進(jìn)采兒的花店,就聽到她悅耳的歌聲,她怪異地看了唐采兒一眼,走到她的身旁。
“什么事讓你這么快樂?”她直盯著她。
唐采兒微笑地遞給她一朵紅玫瑰。
王姿驊接過了紅玫瑰皺了皺眉,又把它放了回去。
“搞什么?這么神秘,你不會是戀愛了吧?”她又看了她一眼。
唐采兒但笑不語。
“喂,你走路有風(fēng)哦!”王姿驊跟著采兒走住內(nèi)室。
唐采兒突然停住了,想了想回過頭。
“姿驊,我想我確實是戀愛了!彼迹樕涎笠缰鴺O幸福的笑容。
“哇,什么啊?你戀愛了,這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對象該不會是我那個笨老弟吧?”
唐采兒有點歉疚地?fù)u搖頭。
王姿驊見采兒臉滿的愧疚之色,立即收起失望的表情。
“哎呀,算了,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會向你興師問罪,感情的事本來就不能勉強。”王姿驊大而化之地說著,大咧咧地坐上了高腳椅。
“哦,對了,那人是誰啊?是我認(rèn)識的人嗎?”她問,想不出來這個足不出戶的女人,怎會有時間談戀愛?
唐采兒搖了搖頭,“你不認(rèn)識,不過,有機會我會介紹你們見個面的。”
“那倒是,”王姿驊咕噥著,? “我得先評評分,免得你這個傻丫頭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唐采兒笑了笑,本來想告訴她來不及了,她已經(jīng)愛死了阜爾駿了,但想想,她還是沒說出口。
“對了,談戀愛歸談戀愛,正事還是得做。”王姿驊說,然后翻動皮夾,取出了一本黑色記事本,從中抽出一張名片遞給采兒。
“晶華酒店?”采兒莫名其妙地看向王姿驊,“你要去度假嗎?這很貴耶!”她很實際地指出。
“度你的頭啦!那種地方我哪住得起?”王姿驊白了她一眼,? “記不記得我跟你提過,我接了周紫璇的Case?”
唐采兒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她要結(jié)婚了嗎?日子看好了?那要什么樣的花,知道嗎?”唐采兒提出一連串的問題。
說到這個周紫璇,王姿驊就很火大,? “我跟你說,這個周紫璇真是該死的大牌——”
“喂,小姐,注意措辭!碧撇蓛簾o奈地笑著。
王姿驊瞪了她一眼,? “算了,算了,跟你抱怨也沒用,反正人家有的是錢嘛,有錢人總是得擺擺架子的是不是?好像不這么折騰人,就顯不出來她大牌——”
唐采兒心里想著,并不是每個有錢人都是那樣,至少她的爾駿就不會——
王姿驊見唐采兒魂又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她用手在采兒面前用力揮著,? “喂,我還在說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啊,有呀,有呀!”唐采兒一張臉都紅透了。
王姿驊嘖了兩聲,? “我看你嚴(yán)重了耶!”
她仔細(xì)地打量著這個日益美麗的女人,禁不住好奇地問:? “怎么樣,要不要先跟我談?wù)劇愕乃?否則我這么一邊說話,你一邊想著他,咱們還要不要做事啊?”
唐采兒被王姿驊說得燒紅了臉,很不好意思地撒嬌著:? “好了啦,別氣嘛,你剛剛說到哪了?”
王姿驊又白了她一眼,? “好吧,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不過,對男人還是得謹(jǐn)慎些,你這么單純,我還真怕你被男人給騙了!”?
“不會啦,你放心,他真的是一個大好人。”唐采兒甜滋滋地笑著。
望著她甜甜的笑容、明亮的神情,王姿驊寧可相信她真的遇上了一個好男人。
“好吧,不談你的戀愛史,那談?wù)勗蹅兊恼掳。反正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咱們那個周大牌,她為了求她的婚禮能盡善盡美,所以她要求見過所有參與婚禮籌備的人員,跟她詳細(xì)地報告婚禮籌備情形,也就是說,明天下午三點,你必須到晶華集合,這樣你懂了嗎?”
“哦,可是我只負(fù)責(zé)花而已,我也得去嗎?”說實在的,要去見那種大明星,她還真有點兒怕怕的。
“當(dāng)然,新娘捧花及禮堂布置都是婚禮最重要的一環(huán),你當(dāng)然得去!蓖踝蓑憶]得商量的模樣。
“哦!”唐采兒認(rèn)命地應(yīng)。
然后王姿驊又看了看采兒, “采兒,你有沒有比較漂亮的衣服,要不要我陪你上街去挑選一件,哎呀,我不是說你平時穿得不好看啦,只是你知道的——他們那種大牌,通常都很勢利的!
唐采兒諒解地笑了笑, “我想,應(yīng)該不用了,我有幾件洋裝,都很適合正式場合穿,應(yīng)該可以了。”
“那好吧,明天下午,你可別忘了!”
“知道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