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是我?!”喬安抬頭看著用頭上司。
那個販促課的依含不是更稱頭!她含冤帶刺的想。
“因為沒有別人。”要他秦項磊說出什么非你不可的話,對不起,免談。
可惡啊,這男人!
“人家結(jié)婚你包個禮金不就皆大歡喜嗎?干嘛那么麻煩還去選什么禮!”還要占用我的時間!她賭氣未消,根本不想看那張帥臉,手指啪啪啪的狠敲著電腦鍵盤。
“新娘子以為我對她有意,既然如此,就該滿足她幻想的心,我想送個引人遐思的禮物犒賞這以新人!彼杂X如此沒錯,畢竟平白無故被人給冠了個第三者名號,他這樣算是小報復(fù)而已。
他一向昭告天下得很清楚,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請別自作多情。
偏偏世上一堆不識相的白目,還男女皆有。
“你干嘛那么惡劣。 辈幌肜硭,明天的抽獎事宜還是先敲定為要,要不然被這男人鬧一鬧,她又要一團亂。
“我惡劣?!”這對新人背地里把他說得像是愛那新娘愛到不行不算惡劣?!兩人要增加感情也不該利用他這無辜的第三者吧!
尤其那女人完全不是他會看上的那一型,未免折損他的擇伴標(biāo)準(zhǔn)。
“嗯哼。”他惡劣又不是新聞,喬安點點頭,移動椅子翻查了一下另一個新客戶的電話,這忙碌的態(tài)度顯示她一點都不想多搭理他。
不理他?!
結(jié)果這個身為人家上司的男人竟是一把搶過她的滑鼠,然后丟開她的名片簿。
“喂!我在加班耶!”眼見搶不回遠去的名片簿,喬安放棄撿回它的動作,可是嘴巴還沒饒人,“你是經(jīng)理耶!有哪個經(jīng)目這樣妨礙員工上班的?!”
“下班了!你現(xiàn)在只是我的女人!”再讓他和她獨處在這個這空間里,他絕對不會顧慮到這兒是辦公室!
“我怎么知道你有幾個女人!”氣死人了!她心頭那枝箭可還沒拔掉,全公司上下千名女人都可以對著他親親熱熱的叫,她怎知她是不是他的女人?!
這下子可惹毛了秦項磊,恐怖的是,他越是生氣,動作越是輕柔。
他輕輕安靜而緩慢的推來一把椅三,稍微拉開與喬安接觸的距離。
砰!發(fā)出巨響坐進椅子里,歪著頭死盯著喬安問:“我可以讓你知道!
好……好溫柔的聲音,好、好可縱……她的膽子一下子便縮小兩寸。
“不用……忙了!彼瓦@樣盯著她的脖子耶!她覺得脖子上的寒毛都快站起來跳舞了!
他身子挺前,手肘擱在膝上,手掌撐著下巴,呼呼呼的氣息全數(shù)吹向喬安。
“一點都不忙,我還以為你是沒興趣知道!
“我是沒興趣……啊……”
他手掌一放開,空出長腿往她座椅一踢,她應(yīng)聲轉(zhuǎn)向,尖叫急速收尾,下一秒已是直愣愣對上他的眼。
椅碰椅、面對面、黏得死緊。
“再說一次。”
他不可怕,一點都不可怕,她、她一定要再說一次。
“我一點都——”
他粗魯?shù)臄埩怂念i項靠近,惡狠狠的吸吮而兩片可惡又可愛的唇瓣。
“好痛!你咬我!”這……這男人!
他的手臂掛在她的頸背,癢癢的、熱熱的,手指頭還繞著她垂在頸后的發(fā)絲。
那雙眼分明說著“我是咬你啊,怎樣”。
這惡劣的男人!
喬安氣急攻心,一張俏臉竟是主動欺上去,咬住他那可恨卻好看到不行的唇。
可她是要咬他報復(fù)啊……怎么……怎么會是這樣?
會是這樣讓他吻到天旋地轉(zhuǎn)……
直到他愿意放開她。
“還想知道我有幾個女人嗎?”他握著她誘人的纖唇,在她頸邊惡劣的問。
她紅透透的臉上那雙大眼轉(zhuǎn)出一記白眼。
都癱在人家身上了!誰還問這種蠢問題!
******
無辜的小紅帽還是勝不過大野狼,只得嘟著一張紅唇陪大野狼逛街。
可是,才幾分鐘的時間,她一見亮亮的金飾、設(shè)計精美的各類首飾、環(huán)戒,整個興致都來了。
“你看!這條項鏈好別致喔!是一顆小豌豆耶!”
“喜歡就拿起來!鼻仨椑谌礓N售小姐手上的置盤,把小豌豆項鏈放上,再把置盤還給銷售小姐。
“適合?”喬安問的是適不適會那個新娘子。
“適合!辈殴,那新娘子個性老成,一點都不適合這么可愛的墜飾。
“那好,我們走吧!惫φn完畢太陽西,收拾書包回家去。
“再看看啊!”他喜歡看她那樣不隱藏的快樂。
“一個不夠,還要再選?”她眼睛瞪很大大的,不是討厭那個新娘子?可是嘟嚷歸嘟嚷,下一秒她又眼尖的看上一只雅致的戒指,飛也似的又挑去了。
戒飾珠寶之于女人絕對有麻藥兼失憶成分,幾分鐘后,她又像只蝴蝶,飛快飛到另一邊。
“你看你看,那里有一只戒指好漂亮!”
“喜歡就放上!
他滿眼的寵溺,沒個女人來這兒像她這樣的,至少他曾帶來的那幾個沒有,她們成熟、冷靜、含蓄,他覺得一點欣賞的購物樂趣也沒有,不像這個小紅帽,每瞧一樣那眼睛就發(fā)亮,連他都感染快樂氣息。
“也適合?!”這么雅致漂亮的馬眼鉆耶,那個新娘子一定很有氣質(zhì)!
秦項磊帶著微笑,點頭肯定的回答,“馬眼鉆?適合!
才怪,那個小鼻子小眼睛的新娘子戴不起這么雅致的鉆飾,氣質(zhì)差太遠,而他的小女人正適合這個特珠又年輕的樣式。
喬安越來越不是滋味,兩頰已經(jīng)鼓了出來。
難怪人寡會以為你暗戀她!
“喂!你……你都沒看價錢耶,好像……”那小姐還直挺挺的站在他們身旁,害得她只得小小聲的說,“都很貴耶!
“沒關(guān)系,你再挑!
這、這男人這樣子篤定!她討厭他要送的那個女人!
可惡!今日不刷爆他的金卡,她就不叫戴喬安!
“那這里有條手環(huán)可以嗎?圣誕老人的帽子,又生動又可愛,送禮又大方好看。”
“好!”他淺笑,那可不是圣誕老人帽,在他眼里那可是小紅帽的帽子。
“也合適?!”她越問越想尖叫!他干嘛不去娶那個新娘算了!
瞧瞧這男人像是要送禮給別人的新娘嗎?!見鬼了才信!
他點點頭,看著他的小紅到,第一次覺得薇萍取綽號取得這樣稱職。
她氣急敗壞再取了只金狗來。
“該不會這只狗也合適吧……”我就不信這實心的狗買了你不心疼!她掂掂手上的重量,怕是會掛斷一條脖子!
可他還沒回答,柜臺后頭跳出來一個聲音打斷了所有對話。
“秦經(jīng)理!歡迎!”
看來也是經(jīng)理級的一位女上,那標(biāo)準(zhǔn)的京片子一出現(xiàn),場子隨她熱絡(luò)起來,她看了看小姐手上的買盤。
“啊,您昨天挑的,今天全選上了!”
昨天?!這是怎么回事?
喬安看了秦項磊一眼,眉心一皺,風(fēng)雨欲來。
這可惡的秦項磊竟還換上一臉正經(jīng),對著女經(jīng)理點了點頭。
“這是……”女經(jīng)理看來是在質(zhì)問喬安的身分。
喬安根本不想回答,一張梆已經(jīng)寒得凍人。
她是誰?她是白癡!人家昨天都挑好了,今天她是來看好玩的呀!什么別人的新娘?!這么有心不會自己娶回家去!而且這女經(jīng)理看人問身分的那是什么眼光!
只是,沒想到秦項磊竟是笑著回答,“就是她!
女經(jīng)理高八分貝的聲響說有多尖銳嚇人就有多尖銳嚇人,“啊……呀!這真是合適呢!這些項飾最適合年輕的女孩子了,來,小姐,我?guī)湍懔苛恐竾,你再挑挑、再挑挑。?br />
她……她?!干嘛量她的指圍啊!
情勢怎么這樣子逆轉(zhuǎn)的!喬安一張小臉霎時轉(zhuǎn)紅,也在瞬時驚覺自己的一身衣服一點也配只上這些漂亮金飾。
喬安求助的望著滿臉笑意的秦項磊,錯愕的說不出話來。媽啊,結(jié)婚都用不了那么多那么好的金飾首飾,這竟是要送她的!有沒有搞錯?!
“這是要送撓?!”她一雙干凈的手指著自己鼻子。
“去量量指圍啊!鼻仨椑诓徽婊貞(yīng),只微笑催著她。
沒想到喬安竟是將小手往后一歡,兩眼驚恐又憤怒,死命的搖頭,“我不要!
送新娘歸送新娘,她可以選得愉快,送她那就不同了,她瞧了瞧剛剛那個銷售小姐再看看那個女經(jīng)理,她們那種眼神……
氣氛有些凝結(jié)。
女經(jīng)理趕忙出來打圓場,“小姐別害羞啊,這對秦經(jīng)理來說不過是小東西!
“我不要!”她大聲又不禮貌的回答完,粗魯?shù)睦死仨椑,“走啦!?br />
他不為所動,可是剛剛那快樂的眼神已經(jīng)沉了幾分。
“我結(jié)個帳。”他還是很堅持。
“走啦!”她拉扯著他。她都快哭了,還結(jié)什么帳啊。
他只好做個手勢,暗示一下女經(jīng)理,這才和喬安步出店外。
大步走出店外,喬安一時真是氣到不知該往哪去,急呼呼的繞了一小圈,一屁股還是往店外騎摟靠近馬路的地上坐下,一張小臉皺得像個包子。
看她兵荒馬亂的繞完,總算落定后,他才靠近,來到她身邊蹲下。
“你這是干嘛?”瞧她忍氣漲紅的臉,他是滿頭霧水,這女人和他到底是哪幾條線接錯了?!
她氣鼓鼓的看住他之后簡直想尖叫。
“你竟然不知道!”這白癡!還虧他年紀大,一點神經(jīng)也無!
“我只知道我?guī)藖碣I漂亮東西!”他松開領(lǐng)帶,是有些要爆血管的緊縮感。
“你干法帶我來買這些什么漂亮東西!”扯開喉、瞪大眼,她一張小臉就這樣不怕死的問到他臉前。
秦項磊也呆住,帶女人買可愛的金飾還需要理由?!早知道他昨天選了結(jié)帳了事。
還沒等他回答,她連珠飽轟轟轟一長串又炸開。
“你知不知道她們怎么看我們?!那小鼻子小眼睛的討厭眼神也就算了,那個什么經(jīng)理的那個!她那聲啊呀明明就是驚訝得要死!根本就覺得你送禮的對象不該是我這種……這種……”氣、氣、氣死人!說不下去了!
路邊車子轟轟隆隆,烏煙瘴氣,沒想到這女人吐出來的問題更是讓他滿臉烏云。
什么她們什么我們?什么那聲啊呀?項磊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小姐!到底她們是誰啊?然后又什么這種那種,你到底在說什么?”他的耐性有限,口氣也已經(jīng)微微噴火。
“店員和那個經(jīng)理!你到現(xiàn)在還不懂?”她快把他的領(lǐng)帶扯下來勒死他了!
他得克制住脾氣,狠狠扯下領(lǐng)帶,深呼吸兩下,總算可以較平靜的問話。
“請問小姐!我買金飾和她們是有何關(guān)聯(lián)?”這女人的心思一波三折,他真的是舉白旗。
喬安怨懟的看了看他扯下領(lǐng)帶后瀟灑的白領(lǐng)階級模樣,再看看自己換下公司制服后的輕便服裝,越看越氣。
“你看看我們像什么!”她扯住他那質(zhì)感連外行人都看得懂的好西裝。
這笨人!還虧他堂堂一個知名百貨公司的經(jīng)理!
像什么?!這女人問這是什么問題?還會像什么,不就像男人和女人?!還是一同坐在路邊吸污煙莫名其妙的男人和女人!
秦項磊正想開口回答,那個戴喬安已經(jīng)擊出一記安打,把他晾在壘上。
“像援交和援交的對象!”
什么?!秦項磊險險讓眼珠子滾出眼眶外。
“你說什么?!”他顧不得形象,扯住這白癡女人的肩搖晃。
“我說援交、援交!”他是個經(jīng)理耶!而看看她的裝扭,十足十的女學(xué)生!再看看這櫥窗里的東西是她這年齡碰得上的嗎?
這是忠孝東路精華地段耶!這些店面她連開門進去的勇氣都沒,他竟要買這里的東西給她,還要她來選!這男人瘋了!
一聽完,秦項磊直想將這個女人給掛起來打死。
“你再給我說一次!”
獅子吼什么吼。∷盼!
“就是像援交!要不要我亮學(xué)生證給你看?”氣死人,點了還不通!她不管路人會不會停下來看熱鬧,已經(jīng)扯開喉嚨對著他吼。
秦項磊絕沒有第二顆心臟可讓她這腦袋給氣死。
他揪起她的細腕,毫不客氣把她拉起身,“你的腦子到底是什么做的!凈想這些!你給我站起來!”
“我的腦正常的很……嗚……好痛……你別拉我啦……”又氣又痛又掙不開他,一下子剛剛受的委屈全滾了上來,眼淚啪啪啪馬上往下掉。
他還是很兇很火大,拉直了她,強硬的把她拉到店家落地玻璃窗前,扶正她那個該死的腦袋,要她看清楚玻璃鏡反射的兩個身影。
“你看見什么?!你好好給我看清楚!”
她根本不曉得這男人在干嘛,而且淚眼朦朧能看見什么!她抹了一下臉,眼淚鼻涕全糊到手臂上,然后很委屈很委屈的說:“援交……”
“再讓我聽見那兩個字我就掐死你!”這女人真的會讓他腦充血!
抹掉她要掉不掉的淚珠,以及將那臟兮兮的手臂在他西裝上擦干凈,他站在她身后,環(huán)住她嬌小的身子,將她鎖在他安全的臂彎里,溫柔的扳正了她的臉再次對著玻璃。
“仔細瞧,你瞧見了什么?”他將下巴頓在她的頭頂,深深的盯著玻璃里的女人。
喬安這才看清楚玻璃反射的兩道身影。
她看見他偉岸魁梧的身體繞著她的嬌小纖細,是那樣……那樣的合適,好像她上輩子就該站在他懷里似的,他的眼睛透著晶亮,從折射的玻璃上望進她的眼眸,她微微顫抖了起來。
“你……和我!彼f著說著臉就紅了。
“還有呢?”他雙臂繞向前,將她更緊密的鎖進懷里。
她聞到了他好聞的味道,偎在他雙臂造出來的保護里,慌慌亂亂的心漸次平穩(wěn),可又因他的特殊氣息泛起了另一波的心跳加速。
“男人和……”她說不出來,她一直不認為自己的樣子會像個女人,可是……玻璃反射出在他懷里的她就是……那么像那么像……小女人。
“和男人的女人!彼@在她耳邊低語,那熱辣辣的氣讓她連脖子都紅透。
“可是你是經(jīng)理。 蹦莻統(tǒng)領(lǐng)百人、兇得要死的經(jīng)理耶!
“那是我的工作,事實上,我是個男人!边@種解釋會不會比較適合這個腦筋古怪的小女人?
喬安被他神秘兮兮的口吻惹笑了,慢慢而愧玖的低下頭,將下巴抵在他環(huán)過來的手臂上,久久才回了話。
“對不起,我現(xiàn)在才注意到。”
“你這個笨蛋!”手掌撫上她的細頸,作勢要掐死她,可環(huán)啊繞啊,就是磨蹭磨蹭,還是揉了揉她發(fā)紅的耳朵,從后面親吻了那張嘟噘的小嘴。
*****
“真的不像?”再次進金飾店,加上現(xiàn)在和剛剛的立場不同,她益發(fā)覺得那店員的眼光討人厭。
看見她的猶豫,秦項磊簡直要懷疑自己的模樣,“我的樣子真有這么不濟事到要靠援交來解決?”
她趕緊搖頭,“沒有!”可他經(jīng)理的頭銜還是讓她很障礙啊。
“那你就給我進去!”
別啊么兇嘛……還說不像!明明就像上司欺負屬下……更像老師罵學(xué)生……或者繼父和繼女……咦?這些角色怎么好像怪怪的呀……
看她又停下腳步,他不得不回頭來拉她,“你到底在想什么?”杵在人家店門口發(fā)呆是當(dāng)今年輕女人常做的事嗎?!
沒想到他會聽見這女人的語不驚人死不休。
“呃……SM的角色可能都來自于……”
喝!他在說什么?!
“戴喬安!你腦袋給我放清醒一些!”
救血啊!讓她去死吧!她怎么會在他面前講出這種話?都是薇萍平常教壞她啦!
秦項磊可聽不見她的哀號,一巨掌已經(jīng)往她腦袋拍去。
“給我進去、閉上嘴、量指圍!”他的冷汗已經(jīng)汩汩冒出,可憐啊,他二十九歲的心臟。
“是!喬安聽話的一馬當(dāng)先,接近柜臺,亮出手指交給店員。
沒用啊,真是……她真是捶心肝的哀號自己的沒膽。
而后,秦項磊一步步慢慢接近她,嘴角的微笑漸漸擴大,接著是不懷好意。
援交?!SM?!也許……這想法也不壞。
可現(xiàn)在他還得先還她個震撼教育。
“呂經(jīng)理。”他起個頭,然后攬近了喬安的肩,“給你介紹我的未婚妻戴喬安!
?!
同時三雙眼全看著發(fā)言的男人。
呂經(jīng)理雖是不相信,可畢竟人生歷練豐富,率先反應(yīng)過來,“啊,恭喜、恭喜 !”
倒是那個當(dāng)事人還傻在那兒。
喬安伸出的手指還在銷售員手上,一雙眼卻是無法移開的望著身邊高大的秦項磊。
他、他他他……
趁著店員將量指器收起離去的空檔,他低下頭惡意的在她耳邊低語。
“SM的對象都是我了,我們不結(jié)婚行嗎?”
*******
明天就在眼前!
喬安看著日歷上的四這個數(shù)字笑得眉眼相連,深覺領(lǐng)錢日的五更是美到不行。
所以喬安覺得令天的十三樓特別綺麗好看,她的食欲也呈現(xiàn)有史以來的好現(xiàn)象。
縱使那個乏善可陳又愛糾纏美女的超市部吳善乘同樣坐到她這一桌來,她也可以反常的與他談笑幾句。
喔呵呵呵,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爽。
“喬安今天還要和珊妮她們?nèi)コ阅羌页竽描F嗚?”吳先生很努力保持自然問話法,以彰顯與這兩位小美女的交情匪淺。
薇萍當(dāng)然看得出來人的用意,輕皺了一下眉,插話提醒,“吳善乘,拿鐵是很多天以前的事了耶!
“后來三樓鞋部的林主任請吃了哈根大使的冰淇淋、客服部的小陳請吃了那家便宜又好吃的意大利面……還有童裝部的石頭請吃了潛水艇!眴贪策是一臉無害的笑,細數(shù)食主的善行,沒把人擋在門外的意思。
那么多人都請過了了還是沒輪到他!吳善承光想就痛!
所以加足馬力邀請美人,“那好啊,今天我請客,順便找童裝部的石頭一起來沒關(guān)系,上次是他清客吧,我替你們請回去。”
喬安笑了笑,還是一臉天真無害,“石頭說不用回請,還有,今天我要請我同學(xué)吃飯。”她轉(zhuǎn)頭對著薇萍解釋,“常常讓藍元海請吃蚵仔面線也不好意思!
薇萍一聽滿眼驚訝,“明天才領(lǐng)錢耶!你哪來的錢?”
“反正明天就有錢啦,今天的錢就可以請藍元海啊!焙呛牵娜f二啊……
“你也會有請客的一天啊,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了。不錯吧,努力是有代價的!
嗚……沒錯!
喬安哭喪的臉擺完之后換上笑臉,“我可愛美麗的日子啊……”
“你別窮叫了,省著點啦!鞭逼家彩菫閱贪哺吲d,至少,每個月那個來也比較不愁了。
喂,可別想歪,是她那個老母親的催錢信!
“是、是。”可是高興是很難忍的呀。
兩人聊天興致仍高,完全忘了晾在一旁的吳善承。
吃下最后一口的橙汁鱔魚,薇萍滿足的問:“吃飽了嗎?那這次的專題報告你選好了主題沒有?”邊說,她已經(jīng)清干凈眼前的免洗餐具,站了起來。
喬安吞下最后一口,拿著餐盤也站起,“我還沒確定耶,我們系主任那么變態(tài),講得惡心的要命,我真是不知道該如何……”
二美人的聲音漸去漸遠,吳善乘一張欲開又合的嘴完全插不進這兩個美麗女孩的對話里。
“那個……拿鐵……”
吳先生抬起的手臂只夠掬住兩個美麗的背影,最后那倩影還是消失在他那嫌短的指縫中……
******
下了樓,喬安才發(fā)現(xiàn)鐘馗的辦公室還有講話的聲音。
他沒去吃飯?
輕輕推開門,見他剛好掛上電話。
剛看見珊妮她們都趴在桌上午睡了,她才敢推門進來,要不,要她成為眾女箭靶她才不要。
她可再沒那個信心去告訴薇萍,說什么她是年輕美眉而他是鐘馗這種事,這鐘馗真的是……很多人愛耶。
閃進門,她輕輕問了聲,“你還在忙嗎?”
他躺進椅背里,等她進來,深邃的眸子盯著她輕手輕腳的動作。
這樣讓人很不習(xí)慣耶,公司里的他嚴肅近于嚴苛,她實在害怕踏進他的禁區(qū),當(dāng)然啦,雖然在外頭的約會他也常常是一張撲克臉。
輕輕晃到他桌旁,她又問了一聲,“你還投吃飯?”
奇怪,為何她覺得他一直看著她?
“呃……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看著我?這——”
他截掉她的話,“剛剛你的電話轉(zhuǎn)到我這兒來!
他才起個頭,她粉色的臉頰已經(jīng)掛上菜色。不會吧……
她看他,他同樣也看她,距離很近,可是他沒伸出手碰她。
這讓她還是很沒用的想轉(zhuǎn)身就跑。
她輕輕往桌旁退了一步。
他可精明的很,涼涼的說:“你若敢跑我就敢追出去。”
諒她沒那個膽去昭告天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那是要怎樣嘛!她瞪他,鼓鼓的氣,小小的身子像著了火。
他起身拖了她一同坐進他巨大的椅子里。
他讓她覺得她像只逃不開他手掌的螞蟻,這男人!
“別……別這樣啊……”他的氣息竄得太烈,她懷疑她會氣……氣喘發(fā)作。
“看來,你以前的公司也常接到你母親的電話?”他將她掉到額際的發(fā)撥到耳后,心中微微泛疼。
喬安的柳眉還是不得不揪成一團,她想掙扎遠離他的氣味,這氣味太……太有安全感,太……太讓她想依賴,她不想讓自己哭成一團。
“你……放開我,我比較容易說話……”
他順?biāo)囊猓屗撾x他的碰觸,抱著她坐到他的桌面上去,可兩只長手臂還是鎖著她,再要求松綁就沒有了。
上下?lián)釗崴募殧f手臂,他揚起眉,問得冷冷靜靜,“可以回答我了?”
這男人這樣看人實在是……
“是……是偶爾……”每個月一次算常常還是算偶爾?
“說話不要有斷句!”他的耐性被那個母親搞得快要火起來,而這個女人竟沒告訴他這件事!
她就知道他又發(fā)火了!可是,一天到晚被他嚇,她也嚇出了臨危不亂的神力,小小吸了口氣,正;卦。
“是常常,可是,還沒被我的上司接過!钡皖^看著自己搖搖晃晃的小腿……及這個男人厚實的胸膛。
怎么這么瘸啊,就是逃不掉他!
“你上個月沒寄錢回去?”他心如刀割,想及他還愚蠢的帶似去選金飾!難怪她只選了那顆最便宜的小豌豆。
“我……繳……”燃越說越縮頸,可、可不可以叫他別這么大聲啦……
“我說說話不要有斷句!”他真的快要冒火了!她是這樣、這樣不懂抵抗,要承擔(dān)那么多他所未知的事,這能教他不氣嗎?!
她趕快急急回答,“我繳學(xué)費差點還不夠,所以……”眼淚別掉啊,別掉啊……她低下頭暗暗祈禱。
“你這個笨蛋!”他氣極吼了出來,雙手才抬起,她竟是脖子猛一縮,嚇得閉上了眼睛。
秦項磊被她的反應(yīng)嚇到,停住了要擁抱她的雙臂。
“你怕我?”他簡直要問得顫抖。
“你好、好兇……”她很委屈,聲音聽來就快掉下眼淚。
他的心臟真的不強!真的!
他氣急敗壞的握住她看開輕易就會被搖碎的肩頭,咬著牙,字字很難,“你以為我要打你?!”
“是好夭但是又不豹,恩……”他應(yīng)該不會打人才對,她對上他深深的眼,然后肯定的搖頭,“不,你不會打人!
等她思考的同時,他真的冒出一身汗!
“你這個笨蛋!”他真的會被她氣死!他雙手舉起真是不知該不該擁她,這女人!
還好女人這次聰明,看這胸膛好溫暖啊,她自動自發(fā)躍下桌面,擠進他的椅子里去,男人的手這才二話不說收緊了起來。
了解他的擔(dān)心,她埋在他懷里喃喃自語,“你罵過了。”
“你說什么?”下巴安頓在她小肩上,努力吸取她的馨香以平靜剛剛的波濤。
“沒!彼谒麘牙飺u頭。
發(fā)香啊蹭得他又心疼又不知該拿她怎么辦。
“為何沒告訴我你有這樣的負擔(dān)?”光這點就讓他燒頭發(fā)了!
歷來他哪個女友不是一有小災(zāi)小難就求助于他的,而且還是每一個看來比她成熟懂事的都求助于他了,這個不懂事的竟還了不起的一肩扛!
“干嘛告訴你?”她掙離他的懷抱,揚起眼問。
干嘛告訴他?!瞧這女人又發(fā)這種什么問題!
他不可置信的扶正她的頰,“為什么不該告訴我?!”
“那是我媽又不是你媽。”而且這也沒什么啊,她不過是一個月沒寄錢回去罷了。
“那么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擔(dān)心的是什么?!”這烏龍無謂的女人!她若回答錯誤,他一定掐死她!
看著男人燒火的眼,她謹慎的想了一下,這才靈活的回答,“餓肚子!
他吐出一長口氣,還有救,可那口氣還沒吐完險險又斷氣。
“不用擔(dān)心啊,常常有人請我和薇萍吃飯啊,很省的!
“常、常、有、人、請、你、吃、飯?”他提小雞似的將她再度放回桌面上,一個字一個字問得快斷氣。
隔一距離以防他真的掐斷她那該死的脖子!
他盯緊她,一雙鷹眼半瞇得似銳利的尖刀,語氣緩慢,“有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見她不回答,他一掌往桌上拍下,直有掀桌子的沖動。
讓被放回桌上的喬安有種從桌上彈跳起來的錯覺。
“有……有地震嗎?”
“快了!庇昧Τ堕_那繃住他脖子的領(lǐng)帶,他努力深呼吸以求不斷氣至死。
“那我先去躲起來。”她才要跳下來,卻被一雙怒眼給定回桌面上。
“想逃?!”他威脅兼邪門的靠近她,那熱辣辣的氣直呼呼全吹進她小巧的鼻子里。
“是沒有……”完了,地震要來了,她下巴一縮,身子往后退一寸也好,然后雙手抵好桌面以防震災(zāi)。
果然!
“那就給我說!”
拔山倒樹而來啊……蓋一醋桶是也。
十級地震。
震央:秦項磊心臟區(qū)。
災(zāi)區(qū):戴喬安全身上下無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