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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出一片情天 第八章
作者:蕭如安
   
  程弼自從在于伯的告別式中旋風(fēng)似的露面后,仿佛在地球消失了般,陶起得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不知道是陸正揚警察威名的庇蔭,還是程弼的威嚇發(fā)揮作用,原本曾經(jīng)找過她麻煩的黑道份子,也都沒有再來騷擾她。

  而這段日子,陸正揚還是在心血來潮時,三不五時地就會到富貴美人里坐坐。名為調(diào)查富貴美人里的動靜,實際上他常常只是喝著飲料,發(fā)呆地坐莊,只有眼光不時地跟隨著陶起得的身影轉(zhuǎn)動。

  他那種俊逸斯文、獨自一人的落寞樣,常常吸引著無數(shù)美女流連的眼光。無論是店里的公主,還是來店消費的女客人—個個都對他青睞有加。

  害著陶起得在工作時,老是不能專心,還要分心替他擋掉不少女客人的麻煩。

  踏著午夜的風(fēng),她從富貴美人下了班,騎著她的破綿羊小機(jī)車,沿著慢車道,感受著夜的寧靜。一個喇叭聲,劃過寂靜的空氣,叭叭地在她耳后響著。

  她蹙起細(xì)眉,嫌惡地皺了鼻頭。是哪個沒道德的人,在深夜里還大按喇叭,破壞午夜的寧靜。

  她心里氣歸氣,也不敢大意,盡量將摩托車靠著路邊加速地騎著,以免擋了后面橫沖直撞的車子,遭到不測的命運。

  可是那臺討厭的轎車怎么愈開愈近,已經(jīng)把她逼向了人行道的邊邊,還不肯罷休,再下去她鐵定會跌個四腳朝天。

  不安的感覺,讓她全身豎起寒毛,不得已,她乖乖地停了車,有了之前被兄弟追打的經(jīng)驗,她準(zhǔn)備車一停,就往路邊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商店沖進(jìn)去。

  她一停車,顧不得原本就破爛的機(jī)車,拋下機(jī)車拔腿就跑——

  車子里的男人速度也很快,停了車,打開車門,腳下沒停,嘴里喊著:

  “小陶,你干什么?見鬼呀!”陸正揚大聲一叫,叫住了差點跑進(jìn)商店的陶起得。

  怎么這么熟悉的聲音!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身轉(zhuǎn)頭,看見的卻是陸正揚怒氣沖沖的那張俊臉。

  怎么回事?她大喘了一口氣,再用右手掌按撫著快跳出胸口的心臟。

  “這么晚了,你想嚇?biāo)廊搜!”她大眼瞪了瞪,努力平?fù)不滿而受驚的情緒。

  “誰嚇你呀!我拼命按喇叭,你怎么理都不理我呀?”他也有一肚子的火。

  他到富貴美人想接她下班,沒想到晚了一步,她已經(jīng)先離開了,他猜想著她回家的路線,一路從后追趕,好不容易追趕上她,他按了喇叭,想要她停下來,她卻愈騎愈快。

  “你半夜催魂似的喇叭聲,又一直把我逼向路邊,我還以為是哪個道上的兄弟咧,把我嚇都嚇?biāo)懒!边@也不能怪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哇,他長得這么斯文,她竟說他像兄弟!

  “你不停車,還愈踩愈快,我不把你逼著停車,難道眼睜睜看你騎走嗎?”這也不能怪他。

  “你把我當(dāng)成犯人在追呀!”她咬牙著,一氣之下,沖到他的面前,單手握拳,打算擊向他的胸膛。

  他出于本能,她的拳頭還沒能碰上他的胸口,就被他單手握住了。

  “你……”她更氣了,剛剛虛驚一場,現(xiàn)在還有氣發(fā)不成。

  “小陶!”他看她氣成這個樣子,加上花容失色的驚魂樣,也許剛剛真的嚇壞了她。

  他將原本握緊她拳頭的大掌,轉(zhuǎn)了一個方向,改為輕柔地牽起她的手。

  “小陶!彼州p輕地喚了一聲!皩Σ黄穑艺娴牟皇枪室庖獓樐愕,我剛剛心一急,怕追不上你,才會把你逼向路邊的!

  她最無法抵擋他的輕聲細(xì)語,小小的心臟又不爭氣地如鼓響著。

  “半夜人嚇人會嚇?biāo)廊,你知不知道?”她怒嗔的樣子,又增加了女人味?br />
  “我心急,不是故意的!

  他這樣好聲好語,她若再繼續(xù)發(fā)罵的話,就顯得自己太沒度量了。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她能感覺到掌心漸漸升高的溫度。

  “車子里談吧!

  她走去把弄倒的機(jī)車扶正停好,才坐進(jìn)他的車子里。

  車子里有屬于他的味道,淡淡的汗水味,夾帶著他男性的氣息,空氣里有著短暫的尷尬,她得控制逐漸加快的心跳,才能開口說話。

  “到底什么事?”她避開他那會誘惑人般的雙眼,看著自己剛剛被他牽過的雙手。

  “阿姨說,你打算搬離我家?”陸正揚毫不避諱地凝視著她秀雅的側(cè)臉。

  “嗯!

  “為什么?”

  “我不能再打擾你了!毙乃技娂姅_優(yōu),她自己都不清楚這微妙的變化。

  “什么意思?”雖然趙阿姨已經(jīng)將大致的情形跟他說了一遍,可是他還是想親口聽她說是怎么一回事。

  “欠你的錢,我會想辦法盡快還你的。”少了劍拔弩張,她口氣幽幽地說。

  “誰要你還錢來的!彼麣鈵懒耍f不出煩悶壓抑在胸口。

  “反正你也很討厭我,我自動走人,省得惹你心煩,不是很好嗎?”她淺淺苦笑著。

  “我是不怎么喜歡你,但我并沒有要趕你走呀!”他想他是不喜歡她的。

  她的目中無人;她總愛跟他唱反調(diào),教她往東,她偏要往西;每天不跟他吵上一回,她似乎會坐立不安。

  她的吊兒郎當(dāng),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女人該有的氣質(zhì);說話永遠(yuǎn)盛氣凌人,只會占便宜,絕不會吃虧。

  她的視錢如命,還有個小偷的不良紀(jì)錄,像她這么多缺點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會喜歡她?

  “我不想留下來礙你的眼,更不想等到哪一天,被你親自掃地出門!泵髦幌矚g她,但是親耳聽見從他的嘴里說出,還是狠狠地刺傷了她脆弱的心。

  少女初初綻放的心,被他的一句話,澆熄了所有的愛慕。

  說出口的話,很難收回,他沒有意思要刺傷她,在看見她神情淡漠的語氣時,他就知道他說錯話了,可是他也有他的自尊呀!

  “是你待不住我那里,怕我管你是吧?”

  “阿莉就拜托你照顧了,相信你應(yīng)該會喜歡她才對。”她無力再辯解什么,隨他去想吧!

  “沒錯,阿莉是比你討人喜歡多了!睘槭裁此筒荒軐W(xué)學(xué)阿莉和他輕聲細(xì)語說話,溫溫柔柔地對待他?

  “阿莉是個好女孩,你別看她膽子很小又很愛哭的樣子,其實她內(nèi)心很善良,希望你不要辜負(fù)她,好好地照顧她。”她心里有說不出的苦,本來阿莉就是這么好,但是親手把阿莉托付給他,她還是有著椎心般的刺痛。

  他握緊拳頭的右掌,猛按了一下喇叭,刺耳的喇叭聲,震得她心臟猛跳,吃驚地看著他。

  他咬緊牙縫,蹦出了話:“你放心,不用你交代,我也會好好對待阿莉的!”

  阿莉再好,他也只是當(dāng)妹妹看待,可是對她……他是怎么了?聽見她要走,應(yīng)該是額手稱慶才是,他即將少了一個麻煩,怎么會心里頭百般不是滋味,而且還有股心痛的凄涼?

  有股沖動想開口留她下來,可是卻怎么也開不了這個口。

  她若真的這么想走,何不放她自由,讓她走呢?況且他對她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謝謝!

  道完了謝,她打開車門,打算下車。

  “小陶!”他喊住了她。

  “我找到地方,就會搬走的。”

  唉!他在心底嘆著氣!安皇堑模@么晚了,別騎車了,我送你回家。”

  想說出留住她的話,可話到嘴里又縮了回去。平常和她斗嘴不是斗得很溜嗎?怎么現(xiàn)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又再度關(guān)上車門。也好,也許這是最后一次了。

  車子在無聲中,靜靜地奔馳著,收音機(jī)里流瀉出輕柔的古典音樂,震撼著她的心窩。

  回憶像錄影帶倒帶般,從偷了他的皮夾開始,到PUB里的臨檢,再到住進(jìn)他的家里……她想她是喜歡上這個外表溫文儒雅,卻很愛跟她吵架斗嘴的男人了。

  可是,他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一個沒有學(xué)識、又曾經(jīng)當(dāng)過小偷的她呢?警察和小偷,不是天大的笑話嗎?她知道她只是在做夢,夢中很甜美,可是現(xiàn)實很殘酷。

  與其自作多情地難受,倒不如有先見之明地先離開。

  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后,他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心,終于下定決心地先開口:

  “你別搬走好嗎?萬一那群黑道的人又來找你麻煩那怎么辦?”

  “不會的,有程哥罩我,他們不敢動我!

  “我說不行搬就不行搬!”他口氣強(qiáng)行而霸道。

  “為什么?”她的口氣也不輸他。

  “就憑我借給你五十萬,外加你吃我的、喝我的,你當(dāng)初答應(yīng)我,什么事都聽我的,所以我說不能搬就是不能搬!”

  他氣火攻心,車子略偏離了快車道,差點撞上中間的分隔島,幸好他反應(yīng)靈敏,方向盤一轉(zhuǎn)、煞車一踩,又轉(zhuǎn)回了方向,趕緊在路邊停了車。

  陶起得已經(jīng)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抓緊了胸口。

  “怎么樣?你沒事吧?”他看著喘著大氣的她。

  “你想嚇?biāo)牢已?”怎么每次坐上他的車,他總是喜歡上演這樣的驚魂記。

  “對不起,我……”這一嚇將他的火氣全嚇了回去。怎能說他的肝火旺盛,全是因為她?他不想讓她離開,不想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就是不想……

  “你說什么?”她睜著大大的眼睛,不相信他會說出道歉的話。

  “唉!你已經(jīng)聽清楚了,還要我再說一遍嗎?”他無辜的大眼眨呀眨。

  怎么他的態(tài)度和表情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

  “我……”她張目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

  “我所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真的有要趕你走的樣子嗎?”他不能讓她走得不明不自的,至少不能再讓她過著無依無靠的生活。

  “我……”她又接不下話了。

  “你待在我那里,有趙阿姨可以照顧你,又可以免付房租,還供應(yīng)你三餐,這有什么不好的?”

  “我……”

  他什么時候?qū)λ@么和顏悅色過?除了于伯剛?cè)ナ赖哪菐滋焱猓龔臎]看過他平心靜氣地跟她說話,害她的心臟不爭氣地像小鹿般亂亂撞。

  他繼續(xù)游說:“況且你一走,阿莉也會跟著走,難道你想看著阿莉再回去跟你過那種躲房東、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嗎?你沒為自己想,也該為阿莉設(shè)想呀!卑⒗蚴撬膶殻麑ΠY下藥,相信她為了阿莉一定會留下來的。

  她不能相信,他苦口婆心地留她,態(tài)度這樣謙卑,她還暗自在竊喜,結(jié)果到頭來……他竟然全是為了阿莉!

  “你心里就只有阿莉?你處處為阿莉著想,你為了阿莉來求我不要離開,你——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想過我?”她怒火翻騰,直來直往的個性,讓她沖出了口。

  “我……”換他啞口無言。他又說錯了什么嗎?

  “原來我什么都不是!連阿莉的一根手指頭也比不上,我在你心中到底有沒有一點地位和分量?”

  “我……”女人心,怎么說變臉就變臉?

  “你就只會利用我,利用我來幫你留住阿莉,你喜歡阿莉,你不會自己去留她嗎?”她愈說愈委屈,之前的氣焰,竟變成水蒸蒸的霧氣,霧濕了她的雙眼。

  “我……”什么跟什么呀!他幾時喜歡上阿莉來著?

  “你難道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嗎?”她哽咽了。

  唉!用說的說不清,況且他好像也很少說贏她過,他只好滿臉委屈地將她拉進(jìn)了懷里。

  她驚訝著他的舉動,兩手抵住了他的胸前,用力地掙扎著。他不讓她退縮,男人的力氣發(fā)揮了八成,將她緊緊地圈住。

  他低頭吻住了她嘮嘮叨叨的嘴,吻住了她不實的批判,吻住了他心中幻想的甜美,吻住了他一團(tuán)火般的熱情……

  她睜著大眼,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他在干什么?他竟然在吻她?

  “閉上眼睛。”他正在激情中,卻也不忘在她的唇齒間發(fā)出警告。

  她聽話地自動閉上一眼睛,一閉眼才發(fā)覺什么都不對勁,他在吻她呀,她從來沒被男人吻過呀,這可是她夢想許久的初吻,怎么能這樣就沒了?

  她偏了頭,硬生生離開了他溫?zé)岬拇健?br />
  他從柔軟的小嘴里回過神,在路燈的投射下,她的雙頰嫣紅成兩片紅霞。

  “陸正揚,你……”她又羞又氣的!澳憔垢页脵C(jī)吃我豆腐!”

  吃豆腐?要吃他也要找像富貴美人里的公主來吃!不給這個小女生一點警惕,還當(dāng)他這個警察是軟腳蝦,喊他像在喊色狼一樣。

  不理會她惡聲惡語的指責(zé),雙手一攬,再度將她擁入懷里。

  “你……”她的力氣怎能敵過天天練拳頭的他?

  “別動……”這次他放輕了手勁,在她耳邊輕輕低語著。

  他清亮的黑眸,像是迷霧森林,望著望著,她就深深陷入,迷失了方向……

  她像受了魔咒般,放棄了雙拳的抵抗。

  “我喜歡阿莉,是因為阿莉就像我的妹妹一樣,也因為阿莉是你的好姐妹,我愛屋及烏才會照顧她呀!彼麤]想到她會吃阿莉的醋,這讓他的心里有著暗暗的竊喜,也更明白她的心意。

  他的氣息就近在耳邊,一字一句吞吐著話語。她醉了,比陳年的威士忌更香醇,更容易讓人醉!拔耶(dāng)然有想到你,不然我半夜不睡覺,跑來這里接你下班,究竟是為了什么?”他又不是閑閑沒事找事做。

  他的話好柔,她整個人就像要酥掉,一點力氣也提不上來。怎么會這樣呢?

  “你該明白你自己在我心中的分量,否則我早就送你進(jìn)警察局;更不會把你留在身邊,替你張羅這、處理那的!彼勚蕴赜械臍庀,喃喃地將心中的情意,化為片片字語。

  她的心跳不爭氣地加快,怎么空氣愈來愈稀?她似乎忘了到底該怎么呼吸了。

  “我是真心地想要留住你,你才是我眼中的一切,你留下來別走好嗎?”

  他這個鐵漢……怎么會有柔情的一面?平時不是對她兇,就是對她大呼小叫,她想不明白,眼前的他到底是哪個他?以前的他難得有幾次的柔情,也都像是消失在過往云煙中,而斯文中總是威喝著一張臉的他,這些甜言蜜語竟都出自于他的嘴中。

  她沉溺在他營造的愛情海里,明知配不上他,可是她寧愿溺死也不愿游回岸上。

  她輕輕地在他懷里點了頭!班!

  他再次捧起她清秀的小臉,癡癡地看著她,低頭又吻上了芳唇。

  她還是睜大眼睛看著他,跟他的雙眼相纏,看著他眼中燃燒起濃濃的情欲,是那么地明顯。原來他的眼神是這樣的明亮動人,原來一切的一切,她也是心甘情愿,情不自禁……

  這次不用他命令,她受不了癡纏的眸光,自動地閉上眼瞼,享受著兩人真心情意的接觸……

  陶起得坐在沙發(fā)上,臉上洋溢著幸?鞓返男θ,失魂的她,依然沉醉在昨夜的情境當(dāng)中,連于妃莉站在她面前好一會兒了,她都沒注意到。

  于妃莉在她眼前揮動著雙手。

  “小陶,你在笑什么?”她終于忍不住打斷了她的發(fā)呆。

  她依然一副自癡自癡樣地傻笑著。

  “小陶,你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呀?”于妃莉猛拍了拍陶起得的肩膀。

  陶起得被突然而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整個人跳了起來。

  “你想嚇?biāo)牢已!”一看原來是于妃莉,連忙拍撫胸口。

  “我?”于妃莉滿臉無辜。“拜托!是你自己魂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我叫了你好幾聲了,你應(yīng)都沒應(yīng)我!

  陶起得一臉心虛地眨動雙眼。“呵呵……這……有嗎?你有叫我嗎?”

  “還說沒有?你真的很不對勁哦!”于妃莉一雙大眼左右上下地在陶起得身上打起轉(zhuǎn)來。

  “我哪有不對勁!”陶起得趕緊搖頭矢口否認(rèn)。

  “是誰昨天半夜里,還邊洗澡邊唱著歌的?”于妃莉打算開始逼供,誰能讓從不開口唱歌的小陶破了戒,雖然有點五音不全,不過還真是難得。

  “我?”完了,她太得意忘形了,怎么會忘了房間里還有個阿莉呢?

  “你什么?快從實招來!”

  “要招什么?什么都沒有呀!”陶起得裝起糊涂。她怎能說,昨夜那個吻,吻得她失了心魂?當(dāng)他送她到房門口時,還不忍分別,又給了她一記長長的熱吻,害得她整夜樂陶陶的,根本舍不得閉上眼睛睡覺。

  “不招是吧?”于妃莉伸出雙手,十指動了動,往陶起得的腋下挪了過去。

  陶起得最怕癢了?一看見于妃莉的預(yù)備動作,連忙跳離于妃莉三步遠(yuǎn)。

  “看你招是不招?”于妃莉十指追上,往陶起得身上猛搔著。

  哈哈!安灰!”她拼命地左躲右閃。

  “那你還不快點招?”于妃莉假裝惡狠狠的樣子。

  她追她躲,兩個女生笑鬧地在客廳跑跳著。

  陶起得開心地大笑著,像是又回到于伯還沒生病前,那段她人生中最無憂無慮的日子,那時她和于妃莉就時常這么笑鬧著。她們兩人有多久沒開心大聲笑了,恐怕連她自己都忘了!

  “阿莉,真的沒有什么啦——啊——”她一躲,倒退著小跑,沒注意到后面有沒有人,一個不小心退進(jìn)了一堵肉墻里。

  陸正揚在樓上就聽見了她們的笑鬧聲。

  想起昨夜小陶的似水柔情,他唇邊的笑容就沒停過。早知道一個吻可以讓心情像要飛上云層般,他應(yīng)該早一點談戀愛、早點明白自己的心意,早點對小陶……呵呵……

  回想起昨夜的點點滴滴,他的臉上全是一股傻傻的笑容。不明白的人還以為他發(fā)顛了。

  走到樓梯口,就看見她們在追逐跑跳。這個家里冷清許久了,幸好她們來了,這樣熱鬧許多,也多了人氣,他都快忘了有笑聲的家,是這樣地告他滿足了。

  凝望著她,他一步步地往樓梯走下去,才驚覺她那強(qiáng)裝的個性下,有著最天使的笑容。

  他是愛上那一張孩子氣的臉龐,愛上她為了毫無血親的于伯所做的一切,更愛上她隱藏在倔強(qiáng)中帶著溫柔的真性情。

  笑看著她翩飛的身影,沒料到才一走下樓梯,她就這么自動投懷送抱,跑進(jìn)了他的懷里。

  她撞進(jìn)了他的懷里,一抬頭發(fā)現(xiàn)是他,白皙的臉龐立刻浮上兩朵嫣紅,她低了頭,有點不知所措。

  他看著她的羞澀,忘我地將手臂由她的背后緊緊地環(huán)住她的纖腰。

  不用言語,空氣中迷漫了兩人曖昧的情愫,他們忘記還有一個超級大電燈泡于妃莉在場。

  于妃莉睜大眼,看著兩人相依的身軀——

  這……這是怎么回事?平常犯沖的兩人,每回一見面不斗上幾句是不會停下來的,怎么現(xiàn)在小陶不小心撞上陸大哥,陸大哥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好像樂在其中?更好像有這么一點……一點她無法形容的怪異。

  她故意輕咳了兩聲,提醒舉止有些失當(dāng)?shù)膬扇恕?br />
  “不對勁哦!”于妃莉打量著他們。

  小陶連忙回魂,掙脫了他的懷抱。

  陸正揚干笑兩聲,俊逸的臉上有絲靦腆。

  “陸大哥,你和小陶……發(fā)生了什么事呀?”她這樣明知故問,會不會惹人嫌呀?

  “沒事!标懻龘P深情地看了陶起得一眼后,才說:“我該去上班了!彼麑擂蔚販\笑,匆忙離開大廳。

  他是大男人呀!這一點都不像是他的作風(fēng),怎么會好像做賊一般,有點夾著尾巴落跑的感覺?他用五指爬了爬自己的短發(fā),雖然有點尷尬,不過幸福的感覺漾滿他胸口。

  “小陶,陸大哥是怎么回事呀?”于妃莉側(cè)首瞅著她,什么時候溫文的陸大哥,也有慌張的一面了?

  “我怎么知道?”雖然她和阿莉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可是對于這段剛萌芽的愛情,還沒到達(dá)彼此確認(rèn)的地步,她怎么能對阿莉說出口?萬一她又誤會了他的意思,那她不是真的糗大了。

  于妃莉狐疑地看著陶起得。“你不知道,那我更不會知道嘍!”

  她看出阿莉笑得很曖昧!眼神中更閃著好奇的光彩,她回避阿莉打探的眼神,卻瞥見地上掉了一只黃色的公文袋。

  她彎身撿起。公文袋的左邊,有著警局的字樣,一定是她剛剛撞上他時,他不小心掉落的。

  于妃莉探頭過來,看了一下。“一定是陸大哥掉的!

  “我送去給他。”想起剛才他短暫的懷抱,她的心還在蹦蹦地跳著。

  “小陶,你今天怎么這么好心要幫他送東西呀?”于妃莉揶揄著。

  “我想這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彼囍忉。

  “你跟陸大哥不是死對頭嗎?”難得向來口齒伶利、得理不饒人的小陶,也有吃癟的嘴臉,于妃莉在心里暗暗地偷笑。

  “有嗎?我和他只是愛斗一下嘴而已,沒到死對頭的地步吧?”她裝起糊涂。

  “沒有嗎?平常的你應(yīng)該會說。掉了活該,誰教他這么不小心,管他去死!最好被上級罵個狗血淋頭。什么的!庇阱?qū)W起了小陶的口氣。

  嘿嘿!鞍⒗,平常我有這么兇嗎?”她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以前跟陸正揚說話有多沖了。

  “有呀!”于妃莉點了點頭。

  “你……算了,我先送東西去給他好了!彼坏劝⒗虻姆磻(yīng),急忙沖出門。先逃了再說。

  是呀,她跟他一直八字不合的呀。她說什么,他反駁什么;他做什么,她就譏笑什么,怎么會有為他心蕩神馳的一天?

  她想起了曾經(jīng)在阿莉的筆記本里看過的幾句話:

  如果你愿意,我陪你流浪,天涯海角,四處隨你飛翔;

  如果你愿意,我陪你安定,庭院門前,執(zhí)手相看夕陽;

  如果你愿意,我陪你嬉戲,山林小橋,蝶影相偎相依;

  如果你愿意,我陪你談心,靈犀深處,互許終生情意……

  當(dāng)時不懂這樣的心境,那種只愿陪伴一個人的感情,現(xiàn)在想起字里行間的情意,此刻她的心也為這番話而深深地悸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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