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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之約 第六章
作者:林曉筠
   
  耿漢特別從于偉童那兒問出了于彩虹任教的學校,特別的站在校門口準備“堵”于彩虹,他知道她在躲他,由于偉童的口中得知,于彩虹現(xiàn)在是早早的出門,晚晚的回家,她甚至不走大門,要于偉童后門別鎖,每天從后門像小偷似的偷偷摸摸的回家,這分明是針對他,就算她為上一次的事生氣,一個星期的時間,氣也該消了吧?

  他不想在一大清早或大半夜的時間去找她,她那種“淑女”、保守型的女人一定會覺得不妥當,所以他只好挑她放學的時間,在校門外站崗。

  他從來沒有干過這種事!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么做,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站崗,即使是他死去的妻子!

  于彩虹緩緩的走出學校,她并沒有看到耿漢,也沒有料到他會來,她的臉上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愁,她一路走來有不少學生向她敬禮、點頭,但她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她是那么專心的在“憂郁”著,直到她撞上了一個厚實、堅硬的男性胸膛。

  她暫時的拋開憂郁,收回神的退后一步,抬起頭打量著來人;一看清是耿漢,她的憂郁又自動的飛回來了。

  “看到我這么痛苦?”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來這里?”他反問她。“既然在‘咱們家’見不到你,只好到這里來了!

  “注意你的措辭!”她看了看周圍的老師和學生。“什么‘咱們家’?”

  “我們住的那么近,你家和我家又有什么差別?”

  “閉嘴!”她抑制的聲音。

  “這里不方便說話嗎?”他明知故問!澳俏覀冋覀地方談好了!

  “不!”她一口拒絕。

  “不?”

  “我不想和你說話,不想見到你的面,我當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你這個人!”她雖然激動,但是沒有忘記她當老師的身份,現(xiàn)在是在學校的門口,她可不想成為全校師生明天話題的焦點!澳懵牭轿艺f的了,現(xiàn)在離開我的視線,我永遠不要再見到你!”

  “于彩虹!我是突然得了登革熱還是傷寒?我會傳染什么不治之癥是不是?”他一觸即發(fā)地望著她!拔业瓜肼犅犇愕睦碛伞!

  “不要再來煩我就好!”她力竭聲嘶的低聲吼。

  “除非你告訴我為什么?”

  “我不想說!”

  “那我們就站在這里耗下去,一會如果你們校長以為是什么男女情感糾紛要出來處理時,你可不要怪我拖你下水,不給你留余地!”

  “你——無賴!”

  “所以你跟我走,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別誤會!我不會占一個‘老處女’的便宜!”他得理不饒人!斑@未免太不厚道了,對不對?”

  “耿漢!我希望你撞車!”她一鼓作氣的說。

  “別忘了你也在車上!”

  “你——”她的手緊抓那些教科書。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想同年同月同日死?你未免也太浪漫了!”他一個冷漠的笑。“我去開車過來,你不要想逃,否則大家都不好看!”

  她勉強的站在原地等他,她相信他說得出做得到。

  耿漢載于彩虹上陽明山。他們到達山口時已是萬家燈火、一片美麗的夜景的時候,一路上兩人都沒有開口,耿漢不想說話是怕自己會因為氣憤過度而真的出意外事件,他并不疼惜他的這輛車,他寶貝的是于彩虹,而于彩虹則是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好說的?她想說、能說的剛才已經(jīng)說完了,再說出口的一定是氣話或是傷害彼此的話,她現(xiàn)在只能祈禱耿漢快點回歐洲,把平靜還給她,或許還有一點點的憂傷,不過總比日后她傷得體無完膚來得好。

  他下了車,見她沒有要下來的動作。

  “于彩虹!你是要我把你抱下車,在等我的服務(wù)嗎?”耿漢故意出言不遜。

  她用力推開車門。“我希望你——”

  “墜機?想想那些無辜又燦爛的生命,你不應(yīng)該這么的‘心狠手辣’吧?”

  她不會撲上去捶他或咬他,這不是那個叫于彩虹的女人會做的事,盡管她的心里是一千個、一萬個想這么做,她想的手在發(fā)抖,牙齒在打顫。

  “好了!你說吧!”他一副施恩的口吻。

  “說什么?”

  “你為什么躲我?”

  “你到底以為自己是誰?”她武裝起自己,把自己弄得滴水不漏,他休想使她失去她的冷靜!拔覟槭裁匆隳悖俊

  “那為什么你每天要偷偷摸摸的從后門回家?”

  “誰說我從后門回家?”

  “偉童!

  于彩虹有些垂頭喪氣,連自己的弟弟都站在敵人的一邊,看來她是雙手難以遮天,注定要輸給他了。既然她輸定了,何不輸?shù)闷烈稽c?“好吧!既然你非要問,我就告訴你,因為我不希望見到你,我受不了見到你,我討厭見到你。”

  “你的措辭很強烈哦!”他淡淡的說:“你為什么‘突然’的這么不愿意見到我,只因為上次我惹你生氣?”

  “這種感覺已經(jīng)存在很久了!

  “現(xiàn)在‘爆發(fā)’了?”他偏著頭,口氣嘲笑的問!澳阋踩痰脡蚓昧耍 

  “很好!我們已經(jīng)有共識了,你是不是可以送我回去了?我真的不想再多說什么!

  “如果我決定現(xiàn)在回歐洲,你八成希望我最好在你有生之年都不要再回來?”

  不!她的心中吶喊著。她希望他回來,她甚至希望他不走,但她已經(jīng)做好了選擇,即使心中淌著血,即使看著他走出她的生命會失去她的靈魂,她還是不能開口留他,她沒有能力留他。

  “我真的說到了你的心坎上了?”他沉靜的問。

  “對!彼肋h不會知道她說出這個字時,心中是承受著多大的煎熬和苦楚。

  “你討厭我?”

  “你還不清楚嗎?”她故意不屑的說。

  “你永遠也不想見到我?”

  “希望我能如愿!彼男囊呀(jīng)開始滴血,而且每一次的跳動都令她感到抽痛。

  “你沒有愛上我?”

  “如果你想聽虛幻不實的回答,去找那些還在做夢的小女生,我并不愛你,以前沒有,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不會,我一輩都不可能去愛上一個像你這樣的男人,我同情你太太!彼娴牟辉溉ハ嘈潘f出了這些話,“我想信她一定有一個外遇的絕佳理由!

  耿漢至此心也碎了,既然他不想和女人有牽扯,也不想再去愛任何女人,那么他在自己還沒有愛于彩虹愛到骨子里時抽身,不失為一件理智的事,現(xiàn)在他還走得開。

  所以——

  “于彩虹!如果這真的是你希望的——”

  “是我希望的!”她急急的打斷他,她不要再聽到更多令她心碎得更厲害的話。

  “那你就上車吧!”他以一種令人窒息的表情和語氣說道。

  “去哪?”

  “當然是送你回家。”他還記得怎么笑。“難道你想再和我去哪兒嗎?想留下一些特別的回憶嗎?如果你不反對,我也沒有意見!

  她不生氣、不發(fā)怒了,不管他回不回歐洲,她和他之間也已經(jīng)譜下了休止符了,或許根本就連開始也不會有過,這樣對他和她都好。

  她一言不發(fā)的上了車,而耿漢卻凝望著星空,有些不甘心,有些不情愿,但又有些接受事實最好的認命狀,臺灣的事簡單的安排一下他就可以走了,再不然只要退租,他就可以不看到于彩虹的面,方法很多,只要去做就行。

  長痛不如短痛。

  他終于也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于彩虹立刻把臉轉(zhuǎn)向了另一邊。他沒說什么,她如果對他沒有感覺、沒有愛恨,她就不會連他的臉都不愿意看一下。

  “今晚陽明山的夜色很美,你好好的欣賞沿途夜景吧!”

  他淡淡的挖苦道。

  “謝謝你提醒!彼魺o其事的說,

  車子發(fā)動了,急馳而去,留下的只是一縷白煙和悵然,世事是不可能盡如人意的。

  不是嗎?

  邱清剛將于向虹送到了巷口。他沒有下車,只是朝向虹揮揮手就開車走了。

  于向虹也不以為意,這正合她的意,她可不希望被姊姊逮到,免得又要挨一頓教訓,她和姊姊之間的那個約定她是不打算守,但她總得做做樣子。

  經(jīng)過耿漢租的房子前,她很意外的看到耿漢正抽著煙,而且一副等人的樣子,她淡淡的點個頭,有點做賊心虛的樣子,正要快步走過他時,他叫住了她。

  “干嘛?”她壯大膽子的說。

  “我只想知道你姊姊的轉(zhuǎn)變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

  “什么轉(zhuǎn)變?”她裝傻。

  “其實我應(yīng)該料到的!”耿漢心知肚明的說:“有些女人就是善良、單純、會為別人著想,有些則是工于心計,利用別人的弱點逼人就范,于向虹!告訴我你是前者還后者?”

  “你告訴我好了!”她冷笑道。

  “其實不管你是前者還是后者,我都不在乎,我要回歐洲去了!

  “什么?”她意外。

  “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

  “你真的要走了?”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送機!”他將煙一彈,“不過不必你費這種心,我一向說到做到,我對你有幾句話要說,你可以不聽,不過希望你有風度的讓我把話說完。”

  于向虹的心亂成了一團,她只希望她姊姊和耿漢之間沒有一點機會,她并不希望耿漢走。

  “對你姊姊好一點——”

  “沒有人虐待她!”于向虹抗議的說。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我并不想替她說好話,或者是頌揚她的功德什么的,但是你該知道你有一個真正的好姊姊;我一直希望我有一個這樣的好姊姊,別再傷她的心,如果因為我而曾經(jīng)造成你們姊妹之間的裂痕,在我走后,我希望你們能化解那些不愉快!

  于向虹沒吭聲。

  “聽她的話,準備重考!”

  “你未免管太多了!”她軟弱的反擊。

  “老大徒傷悲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有些情緒激昂!皩ξ艺f教的已經(jīng)夠多了,我不想再聽這些沒意義的廢話!

  “你以后想聽我說也聽不到了!

  于向虹五秒鐘前還大聲大氣,現(xiàn)在她卻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你真的要走嗎?你為什么不愛上我呢?如果你愛上我,什么問題就都沒有了,是你把事情搞糟的,是你造成這一切的!”

  他已經(jīng)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澳沔㈡⒋饝(yīng)了你什么是不是?你愿意告訴我嗎?既然我都要走了!

  于向虹看看他,不知道是說好,還是不說的好。

  “不管你說什么,都不會改變我要離開的決定,我只是不想走的不明不白,就這么簡單!

  “她下了決心?是我逼我姊姊在你和我之間做選擇。”

  耿漢果然沒有料錯,也只有于向虹才能讓于彩虹這么毅然決然的狠下心,絲毫不為自己著想,她關(guān)心的只有自己的妹妹,不是自己,現(xiàn)在這樣的人真的不多了,耿漢好不容易碰到個好女人,但得到的結(jié)果則是必須分開兩地,說不定永不再見。

  “謝謝你告訴我。”他保持常態(tài)的說。

  “你不生氣?”

  “氣你還是氣你姊姊?”

  “看你啊!”

  耿漢搖搖頭!昂芏嗍虏荒苊銖姡慌履阒,我現(xiàn)在走還能全身而退,再待下去我就不敢給自己打包票了!彼烙谙蚝缏牭枚!坝星闊o份是一件很糟的事,我不喜歡給造化玩弄,寧愿是我主宰我自己,我回歐洲的決定是對的!

  “但是姊姊——”

  “你可以安慰她的心,如果她的心需要安慰的話。”他把向虹當自己妹妹看的一笑!澳闫鋵嵤莻可造之材,不要自毀前程。”

  她對他的夸獎顯得有些受之有愧。

  “我們能認識也是個緣,如果你愿意想想我的話,我相信你會體會出我的用心!

  她終于點了點頭。

  “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你什么時候走?”

  “還有一些事辦完就走。”

  “你會和姊姊道別吧!”

  “會的!”

  于向虹上前一步,她踮起腳尖,摟著耿漢的脖子,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然后微笑的看著他!澳悴粫鷼獍桑拷o我自己留個紀念!

  “我被女孩子吃豆腐吃慣了。”他開玩笑的說,摸摸剛才被親的臉頰!敖裉焱砩喜幌茨樍恕!痹捳f完,他的神色又正經(jīng)起來!皠e忘了我的話,你姊姊需要你和偉童,不要再讓她為你們操心。”

  “我盡量。”

  “別光說不練。”

  “你不能恨我。”她柔聲的說。

  “幾年前在我的字典里就沒有‘恨’這個字了,我的恨早就用完了,不管你再怎么做都不可能讓我恨你,現(xiàn)在是我要求你,如果你曾經(jīng)恨過我,那么我走后,這些恨就一筆勾消!彼f:“就當是為你姊姊。”

  “你愛她?”

  “你問倒我了!惫h老實的說:“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如果有天你確定了呢?”

  “那就交給命運了!

  于家最幸運的是于偉童。陳玲娟又叫了一次外送的漢堡和炸雞,她一個人吃不下那些,交給了媽媽分送給各個鄰居,這一次他們互相留下了對方的電話和姓名,一有假期,于偉童就會約陳玲娟出來,展開了他們之間純純的友誼和感情。

  盡管于偉童自己是在速食店打工,他們最常見面的地方還是速食店,只不過不是偉童打工的那一間。通常他們會點可樂和薯條,一坐就是大半天,東聊西扯的,偶爾會聊到彼此的家庭或家人,但是最常談到的還是彼此的志向和未來。

  “你畢業(yè)之后要當兵對不對?”她明知道的。

  “你已經(jīng)問第N次了!

  “服完兵役以后呢?”

  “工作!

  “工作以后呢?”

  陳玲娟的問題通常是一個接一個,而且追根究底似的問法,非要問得你接不下去似的,而于偉童給她的回答又通常很簡單,往往他們一問一答的樂此不疲。

  “陳玲娟!那已經(jīng)是三、四年以后的事了,誰能料到呢?”

  “你沒有一個計劃嗎?”

  “你就有嗎?”

  “我爸爸要送我到日本念書!

  “難怪你現(xiàn)在勤學日文!彼行┯樔坏恼f。

  于偉童不是不知道他和陳玲娟之間的差距。她來自一個富有的家庭,父母又肯栽培,而她自己也是個可造之材,送她出國本來就沒什么好奇怪的。她就算不出國念書,他和她之間也未必熬得過“兵變”,在他當兵期間,他們的感情能繼續(xù)得下去嗎?

  他常常想放棄,想忘掉陳玲娟這個人和她家的電話,但是一到假日,他的心就會催促他的手撥電話給她,約她出去,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現(xiàn)在又知道她出國的計劃,他根本就毫無希望。

  “你怎么了?”她說了半天的話卻得不到他的回應(yīng),她拍了他一下。“在想別的女孩是不是?”

  “我有這么差勁嗎?”他問她。“約了你出來,腦子里想的卻是別人?”

  “我怎么知道?”她仰著頭的一笑。

  “如果我是這種人,你怎么不掉頭就走?”

  “你擋到我去路了!”她有理的說,她坐在靠窗邊的位置,要出來的確必須經(jīng)過他。

  于偉童忽然站起身,離開了他的座位。“我現(xiàn)在沒有擋住你的去路,你走不走啊?”

  陳玲娟沒料到他把她玩笑的話當真,而且真的站起來,一副要走要留由她的意思,害她也不能賴著不走,她不知道他這么的認真,有些委屈的站起身,她也愛面子,天底下不是只有于偉童這一個男孩!

  她剛要動,于偉童又把她給按回座位。

  “你當真啊?”

  如釋重負之后,她有一股哭的行動,眼睛慢慢的紅了,她吸了吸鼻子。

  “喂!”于偉童慌了,他抓著她的手!皠e哭!我沒有帶手帕,而且我什么都沒有做,拜托你,我最怕女人的眼淚,只是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她瞪著他。

  “你不是一向都分得出真話和玩笑話的嗎?”

  “還說!”她捶了他一拳,把眼淚逼了回去。“老是一副沉思狀,一點都不專心聽我說話,你當女孩的話都是一些不中聽的廢話是不是?”

  “我在聽!”

  “那我剛剛說了什么?”

  于偉童給她問住了,他搔了搔頭,他還真的沒去留意她說了些什么話,但如果承認他剛剛根本沒有細心的在聽,顯然是自打耳光,對她說不過去,真是進退兩難。

  “于偉童!你說啊!”她逮到了他的小辮子。

  “好!那你剛剛說了什么?”

  “我——”她自己也忘了。

  這下輪到他趾高氣昂了!澳阕约阂餐藢Σ粚Γ俊

  “誰說的?”她頑固的不承認。

  “那你說了什么?”

  “我剛剛說現(xiàn)在是服裝換季大減價、大拍賣的時候!彼,反正他也不會知道,既然他沒有聽進心里的話!拔蚁肴ス浣帧!

  “你什么時候需要買大拍賣的衣服了?”他糗她,不讓她順利過關(guān)。

  “買不買是一回事,我只是拿它當一個話題。”

  “好吧!反正你非要爭贏不可!

  “哼!”

  他笑她的霸氣和單純,她和那些東區(qū)的時髦少女不同,她有書卷氣和一股恬靜的氣質(zhì),喜歡看書,看有深度的電影,不會追求潮流,有自己的目標,他實在不希望他們之間的感情在他當兵或她出國念書之后就結(jié)束。

  “一百塊買你現(xiàn)在正在想的事!”

  “換一個吻如何?”

  “于偉童!”她嘟著嘴的警告他!澳悴慌挛医o你的是一巴掌,而不是一個吻?”

  “試探性的問問嘛!”

  “不行!”

  “那我道歉!”他是真正的道歉,而且行了個童軍禮。

  “原諒你!”她笑瞇瞇的說:“快點說!有一百塊可以賺哦!

  “我在想我們以后會怎么樣?”

  陳玲娟低下頭喝著她的可樂,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很喜歡于偉童,也知道他是一個很好的男孩,以他的背景,他不變壞已經(jīng)難能可貴,更何況他還是這么的上進、實在,而且不好高騖遠,但是以后的事真的不是他們現(xiàn)在就能預(yù)測得到的。

  “你也不知道對不對?”

  “我們不要現(xiàn)在就想這些嘛?”

  “是啊!”他故作輕快的一笑!半娪耙_演了,一會看完電影我請你吃魷魚羹!”

  “排骨飯!”

  “好!就排骨飯。”

  “兩份!”

  “你不怕把你自己撐肥?”他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澳沭I了幾天是不是?就是等今天讓我請是不是?”

  “下次我請嘛!”她有來有往的說:“我請你吃三份,免得你說我占你的便宜,在讓我請之前,你最好餓上個三天三夜,如果三份不夠,我隨你加,這樣夠不夠意思?撐死你!”

  于偉童開懷暢笑,為未發(fā)生的事而擔憂是傻子才會做的事,他只要好好的把握現(xiàn)在、珍惜現(xiàn)在,不要浪費和陳玲娟在一起的時期就夠了。

  這樣就夠了,他不求什么了。

  下著雨的深夜。

  一個離別的夜,

  當門鈴聲響起,而向虹、偉童都在家時,于彩虹懼怕的一刻終于到了;她等這一刻,等這必將到來的一刻已經(jīng)很久了。

  這些日子她和耿漢都沒有碰過面,她沒有刻意的回避,不知道耿漢有沒有,反正他們就是沒有再見面,她知道他會走,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天而巳,現(xiàn)在時候到了,她反而異常的鎮(zhèn)定,這是她要的結(jié)果,自然她就應(yīng)該高高興興的去面對,不該一副寡婦死了兒子般的模樣。

  她必須勇敢,

  她必須讓他看到她的勇敢。

  站在門外的耿漢已經(jīng)有些濕了,整個人給人一種要離別時的凄涼和落寞感。

  一種離別的味道。

  “我要走了。”他臉上一副“滿懷心腹事,盡在不言中”的樣子。

  “我知道!彼M可能平淡的聲音。

  “我可能不會再回來。”

  “我也知道!

  “我們可能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彼皇怯幸鈿埲蹋皇窃陉愒V一個事實而已。

  “我有心理準備了。”

  “值得嗎?”

  于彩虹抹去了潑灑在臉上的雨水,還有——

  淚水。

  只有她自己知道,也只有她自己才分得出是雨水或是淚水。她明知是這種結(jié)果,還有什么好掉淚的?一輩子都見不到他又如何?曾文光走的時候她沒有這么難過,而曾文光還是她的初戀情人呢!她一定是被這場雨弄亂了她的心情,對!就是這個解釋。

  “我問你值得嗎?”他的手突如其來的去輕觸著她冰涼又帶著濕意的臉。

  “你指的是什么?”

  “為了向虹!”

  “任何人都休想逼我拿他自己和我的家人做出選擇。”

  她強硬的說:“曾文光曾經(jīng)如此,他問我是選擇他或是我弟妹,我永遠是站在我弟妹這邊。”

  “那么你今天的選擇是必然的。”

  “我只有這個選擇!

  耿漢不停的給自己打氣,他不能軟弱下來,他不能改變他的決定,明天早上的飛機是不可能變的,他一定得走,趁他還走得了,于彩虹不會變,對她的初戀情人如此,對他更不會不同。

  除非她愛他勝過她那個初戀情人。

  可能嗎?

  如果這樣他就會考慮留下嗎?

  不行!

  “我給你我在歐洲的地址,各國我都有房產(chǎn),如果你有機會到歐洲,來找——”

  “我不會去找你。”她斬釘截鐵的說:“我不想見到你,相信你也不會希望見到我,何況時間一久,就什么都不剩、都不留了?”

  “真的什么都不剩、都不留嗎?”

  “你可能沒聽過一首叫‘夢醒時分’的歌,里面有句歌詞——‘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庇诓屎绮⒉幌袼f的話這么的堅定不移,但是她必須如此,何必讓耿漢留一個“她這個女人不干脆”的印象,她本來就必須果決、當機立斷!爱斎晃覀冞沒有到這個程度,我的意思是不必了,真的不必了!

  耿漢不相信她真的這么瀟灑,他多想再吻一次她的唇,只要再一次就好.但是他不敢造次,也許這樣的分別反而好些,不拖泥帶水,沒有感情牽絆,他不必以后日日夜夜的去想這個吻。

  “你沒有其他的話要告訴我?”他猶不死心。

  “一路順風!

  “不這么公式化的呢?”

  “我想不出!

  “那個叫曾什么的會再回來嗎?”他多此一舉的一問。

  “你要一直等下去?”

  “或許!

  “你別傻了!”

  他光火的說:“那個家伙不可能回來的,如果他會回來,早就回來了。”

  “這是我的事!”

  “我不要你當老處女!”

  “說這些無意義的話沒有用!彼谋砬榘凳舅勗捲摻Y(jié)束了!拔蚁胍磺芯偷竭@里了!彼D(zhuǎn)身欲進屋,沒有勇氣再看他。

  “等一下!彼凶∷。

  她回過頭。

  沒有任何預(yù)警的,他無法克制的,他終于向她要了這最后轟轟烈烈的一吻;在雨水和淚水中,她也不再壓抑自己,這真的是他們的最后一吻,沒有保留、沒有羞怯,只有兩顆熾烈的心,兩個火熱的靈魂。做最后一次的接觸和告別,再沒有比這種生離更叫人心酸的事!

  終于他離開了她溫暖、甜美的唇。

  “答應(yīng)我你會保重自己!彼麊÷暤恼f。

  “我會保重自己。”

  “為你自己活!”他強調(diào)。

  “可能的話。”

  他必須走了,再不走他會心一軟的告訴她他要留下來,不要再看她柔弱無助的眼神,不要再瞧她蒼白、憔悴的臉,不要再聽她破碎、令人鼻酸卻堅定的聲音,他一個快速的轉(zhuǎn)身,沒有一聲再見。

  他走入雨中。

  于彩虹在他漸走漸遠后,終于失聲痛哭,雨勢加大,最后蓋過了她心碎的哭喊。

  于向虹雖然不太相信這種結(jié)果,但是由她的生理變化和一些癥狀看來,她不得不接受她已經(jīng)懷孕的事實。

  而邱清剛沒有一絲當父親的喜悅,他只是懷疑的盯著于向虹看,希望她告訴他這只是一個玩笑,根本就沒有這回事,但是他等了半天,于向虹也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你確定?”

  “我也希望沒有,我做了兩次的檢查。”

  “你打算怎么辦?”

  “問你!”她并沒有失措的表情,有種“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打算。“你是孩子的爸爸,我相信你會有安排!

  “我還是學生。”他可有可無的說。

  “不管你是什么,問題還是要解決!

  邱清剛知道自己絕不可能娶于向虹,他對她是有感情,但憑她是進不了邱家的門,他父母第一個就不可能答應(yīng)。而且就他這一陣子對她的了解和認識,他也不想娶她,不過如她說的:問題的確要解決。

  “我會再和你連絡(luò)!

  “這種事不能拖!彼。

  “我知道!彼芭囊恍,自言自語!疤煜聸]有白吃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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