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別墅的游泳池里,崔品芃一圈又一圈的來回游著。游泳不只可以健身,還可以達到保持完美曲線的目的,在火紅三點式泳衣襯托下,她的皮膚顯得晶瑩剔透、潔白無瑕。
當(dāng)她偶一抬頭,發(fā)現(xiàn)到游泳池邊站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向和她死對頭似的裘中平時,她嗆了口水,好一會才穩(wěn)下來。
“你來這里做什么?”她沒有離開游泳池,整個人依然泡在水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就是不想讓他看到她身上垃沒有多少布料的身體,她怕他那尖銳的目光,不想自討沒趣。
“你父親要我來拿一些資料!彼麊握{(diào)的語氣。
“我爸不在家!彼怖淅涞摹
“他已經(jīng)交代給傭人了!
“那你拿到了嗎?”
“拿到了!
“所以你可以走了!”她下著逐客令,游泳池的水不是很深,她可以踩到池底,但是她已經(jīng)游了好一陣子,想上來休息了。
“我并不趕時間!彼环赐5膽B(tài)度,在池邊的躺椅上坐下,悠哉的看著她。
“但是這里沒有人歡迎你。”她氣他故意和她唱反調(diào),平日他對她不是避之唯恐不及嗎?
“不要這么肯定!彼粗瑧醒笱蟮谋砬,和以前的態(tài)度判若兩人。
對他的改變,崔品芃投以不屑的一眼,她趴在池邊,冷漠的看著他。
“還是投降了?”她以為她爸爸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已經(jīng)給他警告了,所以他才會這么平和無刺。
“投降?”
“不是嗎?”她一笑!澳銘(yīng)該知道崔亦帆的女兒你惹不起,所以現(xiàn)在反過來想要和我和平相處,甚至是討好我嗎?”
裘中平放聲大笑,這輩子他最不可能去討好的就是崔家父女。他一邊笑,一邊拿起池邊崔品芃喝剩一半的果汁,一口氣灌下,看到崔品芃七竅生煙的表情,他更加的心情愉快了。
“崔品芃,你很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嘛!”
“你——”
“我沒有要討好你的企圖,倒是你父親……”他故意一副欲言又止?fàn)睢?br />
“我爸爸怎么樣?”她馬上追問。
“你父親……他鼓勵我追你!彼耖e氣定的看著她說,一副他并不是很感興趣,但既然她父親已經(jīng)開了口,他只好勉強為之的表情!叭绻悴恍牛梢源螂娫捜柲愀赣H。”
“不!”她激烈的叫,拍著身邊的水,非常的憤怒!安粫
“你父親八成知道能管住你的男人不多,所以才會把腦筋動到我的頭上,至于我本人,你知道的……”他存心氣死她的笑笑。
“你別做夢了!”她惡狠狠的說:“就算我父親鼓勵你追我,你也不可能追得上我!”
“你這么有把握?”
“裘中平,我討厭你!”她再一次表達出她心中對它的感覺。
“我也不見得會由心里喜歡你,只是……只是命運的安排通常不能如人所愿,有些人事事都事與愿違。有些人卻凡事稱心如意,不可能讓每一個人都開心的,所以誰知道呢……說不定……”他故意不懷好意的看著她,笑容中有種惡意的玩笑成份在。
“你以為你這么說就可以把我嚇?biāo)绬?”為了表示她不是一個膽小鬼,她特別走出游泳池,來到了他的面前。她的憤怒已使得她不在乎自己是怎么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的,她直視著他。
“崔品芃,你的確是有好身材!”
“只可惜你看得到,摸不到!”她挑戰(zhàn)似的朝他一笑,更加抬頭挺胸。
裘中平一個駐眼看她的動作。
“如果我真會從一群建筑師里挑一個男人來做老公,那也決不會是你,裘中平,不可能是你!”她說得斬釘截鐵。
本來沒有要娶她的念頭的裝中平,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渴望——如果她能被他弄上手,如果他能娶到她,那將是崔家父女最大的折磨。
“打死你都不可能嫁給我?”
“我干嘛和自己過不去呢?”她一個得逞的笑,嘲弄著她。
“說不定命運安排——”
“我只相信自己,從來不相信命運!”她打斷他,而且抱著一種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心情,她的手悄悄的爬上了他的臉頰,存心戲弄他似的!棒弥衅剑阋⑽摇铱聪螺呑影!”
他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快的抓住了她的手,他的力量用得恰到好處,一點也不會弄疼她。
“崔品芃,不要玩火!”
“我玩火,但我也知道怎么滅火!”她和他對抗似的互瞪著彼此,互不相讓。
“你爸爸說不定也有自身難保的一天!”
“拜你所賜嗎?”
他松開了她的手。崔亦帆能擁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不可能不走走后門或是便上一點非法的手段,而且他和某些政府官員很熟,如果沒有官商勾結(jié),崔亦帆又怎么可能呼風(fēng)喚雨?
“崔品芃,世事的發(fā)展往往會有出乎人意科的時候,你不要高興得大早,說不定……”他例嘴一笑,“你就是裘太太!”
“滾!”她聽得心里發(fā)毛,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在她心中蔓延著。
“我從來就不知道可以這么好玩!彼鹕霞佑偷某靶λ
“你再不走,我就要叫警衛(wèi)了!”
“我會走的。”他告訴她,表情由一種嬉笑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成為憤怒、嚴肅。“崔品芃,你只是剛好有一個有錢的老爸,一個疼你的老爸,你才有可能頤指氣使、自大狂妄,擺盡千金小姐的派頭,嬌生慣養(yǎng),但是你永遠不可能在云端上的……”
“我不要聽!”她已經(jīng)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你馬上走!”
“再見了。”他淡淡一句,但臉上分明是大家還有得玩的表情。
拿起玻璃杯,崔品芃朝地上扔去,要向他示威似的。
“有用嗎?”他不為所動的表情。
“少打我的如意算盤!”
裘中平哈哈一笑,轉(zhuǎn)身離開。他知道外公有一個好朋友是在政府的建設(shè)課做事,如果外公的朋友可以幫忙。那他……他終于知道打擊崔亦帆最快、最狠又最直接的方法是什么了……
娶崔品芃……
然后折磨她。
★★★
好一陣子沒有看到李棋,蘇玉薇的心中怪怪的;雖然她自己也說不上是什么原因,但既然他沒有來找她,她只好拉下臉的去看他。上次的事,她知道他不是很高興,尤其是在她離開他辦公室后的劇烈響聲……是不是她太得寸進尺了些?
抱著贖罪、道歉的心情,她來到了每周下午他都會去打網(wǎng)球的俱樂部,準(zhǔn)備向他示好。她沒有兄長,所以在她的心目中,李棋就好像是一個大哥哥般,她不想和他交惡,不想和他反目成仇。
站在球場邊,她看著他矯健的身手,敏捷的英姿,在白色運動服的襯托下,他有著一身健康的膚色和強健的體格,他實在不像是每天在辦公室里吹冷氣的人。
當(dāng)他一個漂亮的殺球,而對方無法接到時,她忍不住的鼓掌叫好,
李棋猛的轉(zhuǎn)過身。他這才發(fā)現(xiàn)到蘇玉薇的存在,乍看到她,他心中充斥著各種情緒。
“你繼續(xù)打,我會當(dāng)一名安靜的觀眾!”她嘻皮笑臉的說。
“太陽很大!彼届o的一句。
“有沒有……帽子可以借我戴?”她很小心、很順從的問。
照說他應(yīng)該讓她曬曬太陽的,平日她吃定了他,這會給她點小懲罰也不為過,只是萬一她中暑了,心疼、倒楣的人還是他。
“你有沒有事?”
“沒事!”
“那你……”他真希望自己能拒絕她,傻了六、七年已經(jīng)是一件很蠢的事,如果再繼續(xù)傻下去,豈不是……自己活該!
“你打你的球,別管我。”她站開了些。
“蘇玉薇!”他實在想好好的打她一頓屁股,但又想將她摟在自己的懷里,好好的嬌寵她。如果她不是這么的“遲鈍”、“心盲”,他也不必多受這么多的苦,他的心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
“真的!不要因為我而妨礙到你打球,我很喜歡看人打網(wǎng)球的。”她一再強調(diào)。
無奈的,李棋走向他的球友,和他輕聲的交談了幾句。那人聳聳肩,然后看向了蘇玉薇,一臉的笑意,按著他就轉(zhuǎn)身去另找球伴,而李棋則將網(wǎng)球拍子收到球套里,走出了網(wǎng)球場。
看到李棋朝自己走來,蘇玉薇一臉的不好意思,更有些怪罪的表情。
“真的不必——”她皺眉。
“去喝杯果汁!彼f。
“我只是——”
“別再廢話,跟著我就是!”他拿出男人的權(quán)威,命令著她。
蘇玉薇聰明的在他的身后伸著舌頭;至少他還理她,至少他不敢叫她在大太陽下等他,看在她姊姊的面子上,他還是客氣的。
來到俱樂部的交誼廳,他點了兩杯新鮮的綜合果汁,挑了一張靠窗邊的桌子,由這里看出去,樹木青翠酒綠,白云藍天的,至少可以讓他的心情開闊一些。蘇玉薇會找他,一向沒有什么好事。
“找我做什么?”他開門見山的間。
“道歉!
“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嗎?”
“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為了某個不知名的原因而生我的氣!彼槊樗
“而你在乎我生氣與否?”她還算有點良心,不會置他的感受于不顧。
“當(dāng)然了!這么多年的交情,我怎能置之不理?”
“蘇玉薇,你有一張很會說話的嘴!
“這聽起來真像是挖苦!”
“的確是!”
換作是往常,她早就和他唱全本的鐵公雞——翻臉了!但看在許一杰很喜歡那只水晶老鼠,李棋的禮物派上了用場,所以她也就不和他計較,畢竟白拿了他一樣?xùn)|西,就得“忍辱負重”。
“蘇玉薇,你怎么不吭氣?這不像是你耶,你向來不是伶牙俐齒的嗎?”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啊!”
“原來一點小東西就可以買到你的骨氣啊?”他不是有意要酸她,但一想到她對那個足球隊長那么的“掏心掏肺”,他就有一肚子的怨氣。
“李棋,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你不要……”她小心的提醒他。
“不要得寸進尺?”
“是的!彼炅缩晁淖臁
“真正不知道這四個字意思的人是你!”李棋本來不想小題大做的,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他竟只能扮演一個處處對她關(guān)懷備至的二線配角。而他明明有當(dāng)一線男主角的條件和資格,難怪他會愈來愈無法平衡。“蘇玉薇,你知不知道你一直都是在……”
“都是在什么?”她又恢復(fù)了平日的刁蠻!罢寄愕谋阋藛?”
“好吧,就像你說的好了,你一直在占我的便宜,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么要讓你占便宜?”一
“因為我是——”
“不,我不在乎你是誰的妹妹,蘇玉薇,以你這么機伶的腦子,難道你就不曾往別處想想嗎?不要老是用你姊姊蘇倩當(dāng)借口,想點別的!”他提示她,他實在無法再這么繼續(xù)下去。
“想點別的……”她沉吟。
“是啊。想想其他的原因。”他用期侍的眼神看她,說不定她會突然頓悟。
“你……有‘戀妹情結(jié)’?”
“我沒有!”他差點氣結(jié)。
“我實在想不出來!”蘇玉薇有些懊惱的叫。“如果你是一個干脆的人,為什么你不說出來?要我猜,我又怎么會知道!”
難道他愛她就是那么不可能、那么離譜的事情嗎?她什么狀況都可能去假設(shè),就是沒有想到他愛她,沒想到他出入蘇家是為了她,沒想到他的百般忍讓是愛她,她就是不愿去想那個可能@
好吧,就算她真是如此的冥頑不靈,他也要她至少知道一件事。
“蘇玉薇,我對你的姊姊……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彼状慰隙ǖ恼f。
蘇玉薇似乎并不意外!安还帜憷,姊姊都和衛(wèi)大哥同居了好一陣子,如果再叫你一直癡心的等下去,那也未免太不人道了些,但至少你們還可以是朋友,我姊姊會諒解的!
“所以如果我喜歡上其他女人……”
“應(yīng)該的!”
“你覺得應(yīng)該?”
“當(dāng)然!
一個念頭在李棋的心中緩緩成形,他不知道有沒有用,但總得一試,而且這招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作法,他必須孤注一擲。不能再猶豫了。
“蘇玉薇,我想請你幫個忙。”
“好!”她義不容辭的表情!耙?guī)褪裁疵?”
“我想請你……”他一個狡猾的表情!拔蚁胝埬惝(dāng)我的女朋友!
“當(dāng)你的女朋友?”她正含在嘴里的果汁差要給嘖了出來!澳阌袥]有說錯?”
“蘇玉薇,只是假冒。”
“‘假冒’?”
“我要你假冒是我的女朋友,幫我追另一個女人!彼胗X得這個方法非?尚,藉由這個方法,他可以和蘇玉薇如情人般的相處,日久生情……地想他最終還是會打贏的。
“你真的想這么做?”蘇玉薇小心的看他,希望他不是一時的神經(jīng)錯亂。
“我非常的確定,蘇玉薇,你非幫我不可!”
“我——”她苦笑了下,實在有些無法相信。
★★★
看到張立群拿著一大束的玫瑰花進她的店門,蘇倩有些意外。現(xiàn)在浪漫的男人不多,看他手上那一束純白的白玫瑰,想必值上不少錢,她由衷的希望這花不是送她的,她不希望他送錯人。
“給你的!”他將花交給她,一臉的祝福!跋阮A(yù)祝你生日快樂!
“你——”她有著意外的驚喜。
“我怎么知道的?”
“是!”她又笑又是皺眉。“我并沒有提過,你怎么會知道我的生日……”
“看病歷啊!”
“病歷?”
“病歷上有你的出生年月日,我知道你的生日是在五月,但不知道是那一天,所以前些時候調(diào)出了你的病歷,才知道是五月二十九日,不過我想那天是一定輪不到我,所以我想提早和你一起過。”他非常誠意的說。
蘇倩低下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一臉深受感動的模樣,F(xiàn)在是負心的男人占大多數(shù),專注深情的……實在有如鳳毛麟角般。
“我知道你決不會收我送的貴重禮物,所以這里還有一張卡片,你應(yīng)該不會拒絕!彼诌f給她一張小巧,但是非常精美、非常有格調(diào)的卡片,上面只寫著「永遠快樂”四個字。
看著卡片,蘇倩激動的有些不能自持,她咬咬唇,抬頭看著他。
“你這么做……”
“只是一點心意,最普通的花和卡而已!
“但是……”她的感受決不是只有一點點。
“不需要覺得你好像受了我什么大恩惠似的,只要歡喜、開心的接受我的祝福就夠了!
“張立群……”
“你想到那里吃晚飯?”他征詢著她的意見!白灾鸵呀(jīng)沒什么吃頭,我們?nèi)コ渣c別致一些的!
蘇倩只是笑。
“你——今天晚上應(yīng)該有空吧?”他發(fā)現(xiàn)到自己有些自說自話,好像是他在一頭熱似的。
“有!”這陣子衛(wèi)世恒是早回家了許多,但是只要她一通電話,他也不會過問她的去處的!拔矣锌,但是,張立群,我真的不想給你大多無謂的希望,你知道的,我和衛(wèi)世恒……”
“我知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啊!”他插進話,一副他完全了解的神情!暗俏乙哺嬖V過你,我不在乎,我是真的不介意啊!”
她知道他不在乎、他不介意,但是她不希望最后傷心的人是他,她知道他是一個仔男人,但是感情的事就是這么的奇特,如果她先認識張立群,今天結(jié)果或許不一樣,但她的心已經(jīng)給了衛(wèi)世恒。
“蘇情,你不必在乎我的感覺,只要順著你自己的感覺走就是了!”
“我不希望你陷下去!”
“我已經(jīng)陷下去了!”
她一個好煩惱、好煩惱的表情。
“我無意橫刀奪愛,也不想成為第三者,我只是覺得你應(yīng)該有多一些選擇。”他記得自己上次就好像告訴過她了。
“但我并不想多一些選擇。”
“蘇倩,只要你一天沒和衛(wèi)世恒走進禮堂,你們之間就還有變數(shù)!”
“我們……”
“有些男人可以當(dāng)情人,卻不適合做丈夫,又有些男人。也許看起來無趣了些,但是又非常的適臺當(dāng)老公。我想女人要的應(yīng)該是一生一世的永恒,而不是露水姻緣似的愛戀!彼軐嶋H的分析。
“可是有些女人,寧可真真實實的擁有,那怕只是短暫的一瞬間,也不愿一生平淡、乏味的過了!
“這么說你是屬于后者的女人?”
“我只能說每個女人要的不一樣!彼鎿吹目此!皬埩⑷海瑧(yīng)該有更好的女人……”
“當(dāng)然有,只是我就欣賞你!”
“醫(yī)院里這么多的護士……”
“沒有你的獨特氣質(zhì)和味道!
“那病人——”
“我不是每天在替女病人簽手術(shù)同意書,也不是每天都可以碰到像你這樣的女病人!彼πΓ瑸t灑、適意的站著,不會再感到局促,滿屋子的女性內(nèi)衣用品,已不會令他感到手足無措。
“你是注定要失望的。”
“誰知道呢?”至少現(xiàn)在他還是有希望的!八牢业氖聠?”
“我沒有說!
“你為什么不說?”
“我——不知道!币苍S是沒機會,也許是沒有什么好說,總之她就是不曾提過她和張立群出去的事。衛(wèi)世恒當(dāng)然知道張立群,但他一定沒有想到出院后他們兩人還會有來住。
“你怕他會阻止你和我見面?”
“他不會,我們只是做朋友,又不是有什么奸情!”她防衛(wèi)性極強的說。
“他真的這么放心你?”
“是我放心我自己!”
張立群聽完之后盯著她看。女人通常都很有自信,自信自己不會改變,自信自己的感情可以始終如一,但她們沒有考慮到周遭的一切。有時侯不是光女人堅貞就可以戰(zhàn)勝一切的。
“你既然這么放心你自己,就更該敞開心胸的和我來往!”他刺激著她。
“如果是以朋友的立場來往,我當(dāng)然樂于接受,怕就怕你最后會怨我、怨你自己,那是我最不樂見的結(jié)果!彼俅沃厣。
“我是成年人,我可以承受一切后果的!”
“既然不會有結(jié)果,又何必開始呢?”她轉(zhuǎn)身將花插進花瓶里。
“話別說得太早!
“我了解自己!
“我不和你爭這些了,別破壞了今晚的氣氛。”他看看表!澳阍摐(zhǔn)備打烊了!
“真的要去嗎?有花和卡片……”
“不夠,我還要給你一個難忘、美麗的回憶!
“燭光宴?”
“還有小提琴!
“天啊……”
★★★
衛(wèi)世恒真的忘了蘇倩的生日;他不是有意忘掉,但是每月到了月底,事情總是特別的多,加上崔品芃這個不速之客的來訪,就更讓他忘了這個重要的日子。
崔品芃不請自來,但是她沒有往日的氣焰和囂張,反而顯得有些泄氣似的。如果衣服可以代表一個人的心情,那她的黑T恤、黑牛仔褲就已經(jīng)道盡了她的情緒,她病懨懨的坐在他對面的椅子里。
“你怎么了?”他很少看到她這樣子。她一向是個神采飛揚、不可一世的女人!霸摬皇鞘澜缒┤找搅税?還是那個大膽、不怕死的人敢惹你大小姐生氣?看你這一副……”
“裘中平是個渾球!”她脫口而出。
“他怎么了?”
“他真的可惡到了家!”
“沒搞錯吧?你和他一向互不交往的,怎么會……”他邊說,邊拿著一把尺在設(shè)計圖上標(biāo)示距離。“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他真是你的好朋友?”崔品芃一副希望不是的表情,她的眼神居然有些無
“中平是個很不錯的人!毙l(wèi)世恒正色的說:“雖然他待人不是很熱情,但他是那種外冷心熱型的男人;他不擅交際。沒有手腕,不耍心璣,如果你能多了解他一些,會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可靠的人。”
“他討厭我!”崔品芃漫不經(jīng)心的說。
“不會吧?”
“真的!”她看著他!靶l(wèi)世恒,你和那個開內(nèi)衣精品店的女人到底有沒有結(jié)果?”
“你問這個做什么?我當(dāng)然希望有結(jié)果。r機到的話自然就水到渠成。”他看她一眼。
“你真的不打算追我?”
“什么?”他突兀的表情。
“我爸爸的一切財產(chǎn)日后全都是我的,我知道你不需要靠我,但沒有人會拒絕財富和權(quán)力,我又沒缺胳膊、斷腿的,堂堂也是人美人一個,為什么你這么傻啊?”她打開皮包,拿出了煙。
衛(wèi)世恒不在乎的笑。
“你真的這么清高?”
“我不是清高!彼畔鹿P和尺!板X可以賺,但是自己所愛的女人,一生說不定就只出現(xiàn)一次,而且錢夠用就好,我并不想讓錢給壓死。何況太有錢的女人并不好侍候,都是麻煩人物!”
崔品芃只是一逕的抽著煙,不予置評的表情;她現(xiàn)在真正擔(dān)心的人是裘中平。
“中平怎么了?他對你做了什么?”
“他沒有對我做什么,他只是讓我覺得有些……坐立難安!
“你不是那種會坐立難安的人!毙l(wèi)世恒有些諷刺的口氣!澳阕屓俗㈦y安還差不多。”
“是真的!”
“我不信!”
以前崔品芃也不相信,她一直以為世上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天真要塌下來,還有她老爸撐著、頂著,輪不她操半點心,但是裘中平不同,裘中平的眼神令她心慌。
“他……”崔品芃實在很難用言語解釋清楚,這完全是一種感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我覺得他對我有企圖!
“中平?不可能!”
“我可以感覺得到……”
“任何男人都有可能,但是中平不會!毙l(wèi)世恒向她打包票。
“為什么?”
“就我對他的了解,他這個人對物質(zhì)生活的要求并不高,而且他好像也沒有什么親人。他所賺的,已足夠他衣食不缺,日子舒服,他不會對你有企圖的,你想得大多了!”衛(wèi)世恒駁斥她的說法。
“真是我胡思亂想?”崔品芃的眉頭舒展了些,她將煙往地上一扔,踩熄。
“我不能說中平討厭你,但他對你……似乎沒有什么興趣!彼拱椎恼f。
“那就好!”她拍拍胸口。
“你好像真的怕……”
“也沒有啦!”她掩飾性的一笑。“只是他那個人……你知道的,目光比刀還利、比冰還冷、比毒蛇還可怕,比——”
“崔品芃,我到現(xiàn)在才知道你的想像力有多豐富,連毒蛇……”衛(wèi)世恒哈哈一笑。“你要不要到行天宮去收驚啊?如果要我說,我會說中平是個最重義氣、最講感情、也最心軟的男人!
“那我們講的鐵定不是同一個人!”她冷嘲熱諷的表情。
“你對他有偏見!”
“你太美化他了!”
“日久見人心!毙l(wèi)世恒一句話做總結(jié)。
擺脫掉情緒的低潮,她猛的由椅中跳起,偎到了他的身邊。
“我請你去跳舞。”她有些撒嬌的口吻!拔抑酪患宜饺说木銟凡浚枧_和燈光、音響都是一流的,DJ更是棒得沒話說!”
“我不會跳舞。”他婉拒。
“你可以去見識一下!”
“我——”
“別找理由!”她有些霸道的說:“又不是叫你向我求婚,只是找你去陪我跳個舞,做個護花使者而已。如果你怕回去不好交代,可以早點走,但結(jié)論是你一定得陪我去!”
“你真是不講理……”他有些無奈的攤手!叭绻菍χ衅,看你敢不敢提他
“別提他!”一提到他,崔品芃的整個臉色都變了!叭绻愀以偬崴,你今晚就別想回家!”
“真是一物克一物!”
“我和他是不同一個世界的!”
衛(wèi)世恒沒再找話嚇?biāo)。其實中平是個可以讓人托負一生的男人,如果他有妹妹,他會很放心的把自己的妹妹交給裘中平,但有些事的確不是常理說得通的,裘中平和崔品芃……倒是有意思的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