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偉志……”席婷婷這會不知是該為自己的魅力感到欣慰,還是應(yīng)該煩惱。
“我要追你!”
“但是我并不要人追,我只是想要……”
“朋友?”
“是的,我想要朋友,這輩子我根本沒有再打算再婚,結(jié)一次就已經(jīng)夠了,對你的盛情,我只能向你說一聲抱歉了,我真的不想……”
“席婷婷,不要這么快就否定了我、就把我判出局了,至少你也該給我一個機會試試,我不想批評你的前夫什么,但并不是所有的男人一個樣,如果是我,我就說什么都不會離你而去!碧K偉志很篤定的表情。
“你并不清楚當(dāng)時的狀況!毕面脹]料到自己居然會替喬建國說話,代他辯解。
“無論如何,他都不該丟下你自己一個人回來臺灣!碧K偉志只堅持這一點。
“但這并不是……”
“你還愛他?”蘇偉志劈頭一問。
席婷婷不語,她說了蘇偉志不是她的心理醫(yī)生,她不可能把所有的感覺都對他傾吐,而且對這問題,她自己到現(xiàn)在似乎都還沒有一個比較肯定的答案,教她怎么去回答他呢?
“或許我問的不對,是愛恨交織嗎?”蘇偉志也不是普通男人,他也是歷練過來的。
“蘇偉志……”
“沒什么不能承認的,我可以接受——”
“我并不在乎你接不接受,我只……”席婷婷知道蘇偉志多金、幽默、有男人味,這樣的男人不可能會寂寞的,他不可能是在等她的出現(xiàn),如果說他沒有半個女朋友,那真是騙死人不償命!疤K偉志,你不可能會沒有女朋友的!
“我有!而且很多,但那些都不是我主動去追求的,都是她們自己來追我的!彼猜手钡恼f。
“有一點你和我的前夫一樣……”席婷婷搖頭失笑。“你們是一樣的自大、自負。”
“或許那是因為我們有這條件!
“天!”她受不了的叫了聲。
“你的前夫是……”知道普通男人絕不敢去娶什么“華裔公主”,所以她前夫要不是有點來頭、有點本事,那就真是個自大狂了。“在建筑界?”
“喬建國!
“我知道這個人……”蘇偉志點點頭,這男人在建筑界的確很有知名度,尤其是最近一個房地產(chǎn)界的大案子就是他推出的,他是個叫得出名號的人物!拔揖拖肽悴粫S便嫁個普通男人!
“五年前他并沒有這么……”席婷婷頓了會!斑@么成功、飛黃騰達。”
“但你卻在他成功、飛黃騰達時才和他離婚?”
席婷婷放棄釣什么蝦子了,她把竿子放在一邊,用一塊石頭壓著,很多感覺她真的無法很清楚的說出來,如果她永遠不來臺灣一趟,那她和喬建國是不是就永遠相隔兩地?他會去芝加哥找她嗎?會嗎?
“蘇偉志,我并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如此的有成就,我也不在乎他是這么有成就,我只是想……”她作出一個長痛不如短痛的表情!霸撟鱾了斷了!
“而他同意?”
“也許他和我是一樣的心情!
“所以我有機會了?”
“蘇偉志,第一次接觸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你幽默、風(fēng)趣、令人感到愉快,所以我想交你這個朋友,但是我并不想去扯到感情的事……”
“我可以體會那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心情,但人生總是要往前、要繼續(xù)的,是不是?”
“你有一流的口才,但是……”
“我只要你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蘇偉志,但我不要人追,我要的是安寧,而且再過一陣子我就要回芝加哥,我只是個過客,不會永遠留在臺灣的,別忘了美國并不流行補習(xí)班這些的,你的事業(yè)可是在臺灣!彼幌M枇祟^。
“我可以為你……”
“別說這種話!
“席婷婷,很多時候都是需要作取舍的,我不認為我做不到,而且只要你給了我那么做的理由,我會為你放棄一些……”他絕不是在甜言蜜語。
“但我就是不要你這么做!毕面闷鹕怼
他扔下了自己的釣竿不管,蘇偉志也起身追了上去,他不希望今天是以這樣的情形作結(jié)束,明明他們是有個很愉快的一天,他們快樂了一天,直到他們談到了追求及她的前夫。
“席婷婷……”
“我下次不敢再和你出來了!毕面貌皇窃诨LK偉志,她是真有這個打算的。
“如果你真的決定這么無情的對我,那我真會打電話到芝加哥向方蔓蒂抗議,抗議你的無情。”蘇偉志威脅她。“你要全芝加哥的中國人都知道你是一個很無情、不給人機會的女人嗎?”
“蘇偉志……”她哭笑不得的說。
“我可沒逼你,我可以當(dāng)你的朋友,但你不能連朋友都不和我做!碧K偉志只能退一步。
“那么我不希望再聽到追求那樣的字眼,我不要那種壓力!毕面煤苷\心的要求他。
蘇偉志聳了聳肩。
“拜托你……”她楚楚可憐的道。
“我盡量了!碧K偉志勉為其難的同意!斑@會我們不談那些掃興的事,繼續(xù)釣我們的蝦子好嗎?”
“但你的竿子……”她看著他已經(jīng)漂在池子里的魚竿,有股要大笑的沖動。
“再向老板要一枝就是了!碧K偉志灑脫的說。
“會不會覺得女人是禍水?”她嘲弄的說。
“不管女人是什么水,但只要少了這些水,男人是活不下去的!彼约撼姓J的說。
“說得好!”
喬建國才打算聽從秦恬妮的建議,再追席婷婷一次,但是當(dāng)他回家看到席婷婷所留下的紙條時,他心里想的已經(jīng)不是什么追求,而是他想掐死她!他真的想掐死這個住在他的屋檐下卻敢和其他男人出去玩的女人。他到底該拿她怎么辦?!
悶悶的一個人自己泡了碗泡面吃,然后想看看HBO的頻道上有沒有好電影,在等她“倦鳥歸巢”的同時,他必須給自己找點事做,否則他會發(fā)瘋的!一想到那個什么方蔓蒂的同學(xué)在對婷婷大獻殷勤,他就覺得胸口好像被人放了一塊什么大石頭般。
結(jié)果他一碗泡面還沒有吃完,席婷婷就已經(jīng)回家了,但這不代表她早歸,只可能是她太早出門,“也該”回家來了。
見到喬建國在吃泡面,席婷婷只是一言不發(fā)的朝和室走去,她不想和他吵架,一點都不想。
“婷婷……”喬建國叫住了她。
“喬建國,我不想和你吵架!毕面孟劝l(fā)制人的說。
“誰要和你吵架?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眴探▏鴮W(xué)乖了,他硬是擠出了滿臉的笑,硬吵只會讓她離他愈遠,他該記住恬妮的話。
席婷婷停下了腳步,他居然想和她聊天?!
“我知道你應(yīng)該是吃飽了,但是你還是可以來陪我坐坐、聊聊,我正在吃泡面。”
于是席婷婷走向飯廳,既然他可以表現(xiàn)得如此文明、如此講理,那她也可以,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而且離了婚之后變成朋友的例子也是不勝枚舉,她要有風(fēng)度一些,所以她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下。
“玩得開心嗎?”他很客氣的問。
“開心!
“你也知道我是很忙的,照理說是我該陪你,我該帶著你到處玩的,但你好像已經(jīng)有伴了!
席婷婷知道喬建國是在挖苦她,但既然他罵人罵得那么高明,她也就只好裝不懂了。
“蔓蒂那同學(xué)是做什么的?”
“開補習(xí)班。”
“真有‘錢’途的行業(yè)……”喬建國還是那一副很有禮的臉孔!安贿^我不知道開補習(xí)班的人可以這么優(yōu)閑,可以沒事和女人在外面玩上一天,我真是羨慕死他了!
席婷婷的反應(yīng)則是“忍氣吞聲”,反正她和誰出去是她的自由,他愈吃醋,只表示他的心里還是有她的。
“你們今天都做了什么?可以公開嗎?”
“你又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那個開補習(xí)班的家伙多有情趣!眴探▏崎_了眼前的泡面,明明他是可以吃鮑魚、魚翅,但他為了早回家來,為了早點回來看到她,他只能讓自己吃這些狗屎泡面。
“好,我就告訴你我們怎么過這一天的!奔热凰敲聪胫溃蜐M足他。
“限制級的經(jīng)過就省略吧!”
“沒什么限制級的!毕面貌粷M的吼。
“這么正派的男人。俊眴探▏碾p手交叉置于腦后,有點在嘲笑對方的意思!拔铱此顺墒亲鴳巡粊y的柳下惠,面對像你這樣美女級……”
“如果你再這么冷嘲熱諷個沒完,那我半個字都不會再和你說!毕面媒o了喬建國最后的警告。
喬建國挑挑眉不語。
“我們?nèi)ゴ蛄吮}g球、唱KTV、吃飯、釣蝦的……”她很簡單的說。
“那家伙很跟得上時代嘛!”喬建國不動聲色的說!翱磥砟阋徽於歼^得很豐富、很精采,想必你現(xiàn)在連芝加哥在美國的哪一部都不清楚了。”
“喬建國!”
“他知道你結(jié)過婚了嗎?”喬建國逼視著她。
她不甘示弱道!八牢译x婚了!
“他不介意?”
“要介意什么?現(xiàn)在滿街是離婚的女人。”
“很開闊的胸襟嘛!”喬建國又是一句。
“現(xiàn)代男人嘛!”她頂了回去。
喬建國這會只慶幸他沒有傻傻的向席婷婷告白,告白他要再追她一次,如果他真這么說了,只怕這會她會笑得在地上找牙,她似乎很喜歡這個開補習(xí)班的家伙。
“所以他算得上是你的新男朋友?”喬建國忍著滿肚子的鳥氣,他還平平靜靜的問著她。
“朋友就是朋友,不必刻意強調(diào)什么新男朋友,未來的事……”席婷婷嬌柔的一笑!罢l知道?!”
“不管你是什么心態(tài),但是你最好要提醒他你的根是在芝加哥,如果想要追求你,最好要有‘嫁’到芝加哥的心理準備,因為你是離開不了那個地方的!眴探▏行┘馑峥瘫〉牡馈
“這你就不必替他擔(dān)心,有些男人為了所愛是可以放棄一切的!毕面眠是笑。
“原來他已經(jīng)有那樣的準備?”喬建國妒火中燒,不知道席婷婷和那家伙進展得那么快,她明明就不是那種很快就陷入情網(wǎng)的女人,和他則是因為一見鐘情,但這種一見鐘情一生只會發(fā)生一次!
“這你就要自己問他了!毕面貌恢每煞,就讓喬建國去猜測、去天馬行空的亂想好了。
“我不知道你的心可以變得這么快!
“這是你覺得,我自己則一點也感覺不出來!彼v如花的說。“我的心還是老樣子!”
“老樣子?”
“和這四年來一樣,心如止水。”
“你真是心如止水?”
“否則我又怎么能心平氣和的飛來臺灣和你離婚呢?”席婷婷發(fā)現(xiàn)自己這會穩(wěn)如泰山!拔矣衷趺茨艽蟠蠓椒降淖≡谀氵@里呢?”
“婷婷,如果我……我是說如果我們重來一次,那么你……你會愿意嗎?”喬建國試探著她。
如果這話是他在簽下離婚協(xié)議書之前說的,那么她會感動,她絕對會再給他們彼此一個機會,但他居然是在他認為有了“對手”之后才提出來,可見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前妻被別的男人追走罷了!
“如果沒有這個家伙,你會作出同樣的建議嗎?”
喬建國一時沒有回答。
“我果然沒有料錯,你并不是真的想要什么重來一次,你只是大男人主義,你只是見不得我在和你離婚之后居然還有人追、還有人要,喬建國,那你錯了!我一直是有人要的!毕面脩嵟钠鹕。
“婷婷,我不是這意思……”
“重來一次?”她狠瞪他一眼!伴T都沒有!”
“婷婷……”
但是席婷婷已頭也不回的進了和室。
喬建國沒有在上班時間在自己辦公室里喝悶酒的紀錄,但既然不能把氣出在員工的身上,那他也就只能選擇自己一個人喝著悶酒,至少這是他一個人的事,至少這是他自己才知道的,并不會影響到其他人。
但是除了喬建國自己知道,秦恬妮這個秘書自然也是知道的,對他的一舉一動,她自然是一清二楚的,看到他這行為,她真不知是該同情他還是痛罵他一頓,建筑界的王子這會居然是在“藉酒澆愁”,原來他和一般男人一樣會為情所苦。
藉著送文件進了他的辦公室,只見整個辦公室全是煙味、酒味,秦恬妮立刻打開所有的窗戶,她不知道他怎么能好好的呼吸,因為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了。
“你進來干么?”喬建國開口就罵!拔艺f了不見任何人的,不見!”
“我不是任何人,我是你的秘書!
“出去!”他是渾身的酒味,但他絕對的清醒。
“老板,你知不知道這會如果有個‘任何人’看到你這樣子,只怕你的形象……”她半擔(dān)心半嘲諷的說。
“我不在乎!
“你還是在乎一下吧!”
喬建國忍不住的狠瞪了秦恬妮一下,然后想到了她替他出的主意,他隨即一句無聲的三字經(jīng),但還算是文明,不那么粗魯、可怕的三字經(jīng)。
“你那個狗屁建議根本不通。”
“你是說……”
“她根本不是在等我再追她一次,她始終是有人追的,和我結(jié)婚前是,和我仍有婚姻關(guān)系時亦是,和我離了婚之后更是,她根本不需要等我!她才不在乎我是否要再重新追求她一次!眴探▏豢跉夂鹜。
秦恬妮則一時語塞,這個女人行情這么好?!
“你讓我像個白癡,還像個小丑似和顏悅色的問她是否肯再給我一次機會!眴探▏菧喩淼呐瓪狻
“我只是想幫忙……”
“那個女人根本已經(jīng)不愛我了!
“那她干么要住在你那?”
“省錢行嗎?省下一筆住飯店的錢,這樣可以嗎?”喬建國又啞著嗓子的吼。“你以為她是因為還愛我所以才……你愛情小說看太多了。”
“可是你是一個這么出色的男人!
“她見過更多、認識更多出色的男人!
這會秦恬妮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她是真心的想幫忙,她一直以為喬建國的前妻應(yīng)該仍是對他有情的,否則既然婚都離了,干么還要住到前夫家里去牽扯不清,糾糾纏纏的,劃清界限不是才干脆、痛快嗎?
“我想我和她是真的……”喬建國這會像顆已經(jīng)泄了氣的皮球。“已經(jīng)走到盡頭了!
“那你就給你自己一個重新再來的機會,而不是在這藉酒澆愁、自我折磨!鼻靥衲菡嫘牡恼f。
“我自己重新再來?!”
“還是有很多出色的女人,還是有很多溫柔、漂亮、高雅的女人可以讓你重新再來,可以溫暖你……受創(chuàng)的心!鼻靥衲轁M懷希望的說。
“恬妮,你到底要我說幾次?”他一副她是什么大笨蛋的表情!拔也灰渌裁闯錾呐,我不要什么溫柔、漂亮、高雅的女人,那些女人我全沒有興趣,我只要席婷婷!那個芝加哥的華裔公主,她絕不是世上最完美的女人,但我就是要她!”
“那你干脆去死了算了。”秦恬妮也火冒三丈。“既然你只要這個女人,既然這個女人又不要你了,那么你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你被……”
“開除了?!正好,我也不想再上班了!鼻靥衲萁K于可以不再受他的氣,她的心也可以不再受傷,這個現(xiàn)代“情圣”這生是不可能再愛別的女人了,如果她還是有腦筋的女人,那她這會也該醒醒了。
“恬妮!”他叫住了轉(zhuǎn)身要走的她。
“干么?”既然已經(jīng)不當(dāng)他的秘書,那么她也就不必那么好顏好色的對他。
“你真要辭職?”
“不然真等你開除我嗎?”
喬建國苦笑了下!拔抑皇恰
“你只是隨口說說?你只是心情不好?你只是有點醉了?而我就活該要受這些鳥氣?”秦恬妮生氣的吼道。
“恬妮,女孩子說話要斯文些!
“斯文?!我還不是跟你學(xué)的,而且我不是女孩子,我是個女人了,一個需要人……”秦恬妮沒有再往下說,她也是一個需要人呵護、需要人愛的女人,這三年為了他,她真活像是個白癡,而她該醒了。
“恬妮,你對我而言已經(jīng)不只是一個秘書,你忘了我們還是朋友嗎?我甚至還把你當(dāng)是自己的妹妹看,什么心事都告訴你,如果你一走了之……”
“你以為我會良心不安?”她冷冷的說,但心中難過得想哭,他還把她當(dāng)“妹妹”看。
“你該良心不安!
“但我才……”
“恬妮,事務(wù)所需要你,不管我剛才說了什么,你都當(dāng)我是喝醉了!眴探▏恢圹E的道歉。
“但你沒有醉!
“我醉了!眴探▏鹕,然后拿起他掛在衣架上的西裝外套!拔沂遣辉撛谵k公室里喝酒,這樣會破壞我的專業(yè)形象,我可以回家喝……”說著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邪邪但是狡猾的光芒!拔覒(yīng)該回家喝去!
“老板……”秦恬妮看到了那抹光芒。
“回家喝會有意思多了……”
“你這是苦肉計嗎?”秦恬妮有些指責(zé)的說。
“苦肉計?”喬建國微笑的聳聳肩。“我不知道這是什么計,我只知道我想回家喝,那么就算是醉了也是在家里,而且說不定還有人照顧。”
“你們男人……”
“我要的不多,只是想要挽回一個女人的心!
“用這種……”
“只要有用,什么方法我都會試!眴探▏鴪远ǖ恼f。
沒有看過喬建國喝醉酒,在談戀愛及有婚姻關(guān)系的那兩年里,她也幾乎不曾看他碰過酒,所以這會當(dāng)他帶著酒意進門,而且還是在上班時間里,她就不能不意外,他一向是個自制的人,怎么會在上班時間喝得醉醺醺呢?
但如果說他醉,他的眼神卻又是那么的清澈、那么的澄明,好像醉了的只是他身體、他的感覺,而他的心……是絕對的清醒。
本來席婷婷是在客廳里吃力的看一份中文報紙,但是喬建國一回來,尤其是當(dāng)他帶著酒意回來時,她覺得自己還是閃一邊得好,和一個喝醉酒的人是沒有什么道理好講的,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而見席婷婷打算躲回自己的和室,不!“他的”和室時,他攔住了她,擋到她的面前。
“要逃?”
“逃什么?”她正視著他!拔抑皇腔匚业姆坷铩!
“你的?”喬建國有些調(diào)情似的吊兒郎當(dāng)戲問著她!皯(yīng)該是我的吧?這個屋子里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
“我不是!毕面民R上說。
“你不是嗎?”他的語氣充滿了濃濃的挑情意味!澳阍(jīng)是的,對不對?”
“曾經(jīng)。”她不為所動的強調(diào)。
喬建國馬上一副惋惜又懊惱的表情,如果能夠再來一次,他絕不會簽下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至少他會告訴她他要好好的考慮一下,而不是那么率性、灑脫的說簽就簽,他是逞了一時之快,是扳回了一些面子,然后呢?
趁著酒意,他伸出了他的手,在她柔嫩、細致的臉上來回的輕摩著,她曾經(jīng)是他的,她曾經(jīng)是屬于他的,他的手可以直達她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任何一個隱密的地方,而他真懷念……
但他的遐想還來不及更深入些時,她撥開了他的手,然后是一臉的怒容。
“席婷婷……”
“這算是藉酒裝瘋嗎?”
“我只是……”
“只是喝了點酒、只是有些情不自禁嗎?”席婷婷心中不是沒有激情、沒有蠢動,四年了……但如果她讓他得逞了這一次,那以后她就再也沒有任何藉口了。
“如果我說是呢?”
“喬建國,你少來了,你并沒有醉,我可以從你的眼中看出來,你根本就沒有醉!彼挪皇悄敲慈菀拙捅还丈系呐耍呀(jīng)不是不解世事的女孩。
“我沒有嗎?”喬建國笑嘻嘻的問她。
“你沒有!
“而你可以從我的眼中看出來?”
“不要用這招老套!
“那么這會你還從我的眼中看到什么?”喬建國突然的伸手抓住她的肩頭,固定著她,然后他低下頭,和她的視線對上了!版面茫憧,你好好的看個仔細、看個清楚,看看你還可以從我的眼中發(fā)現(xiàn)什么?”
“喬建國!”席婷婷想掙脫,她根本不太敢再去看他的眼神,這會的他,絕對是個百分之百的危險男人。
“我不怕你看,甚至希望你能看到我的靈魂深處里去,你可以嗎?你能嗎?”喬建國愛撫似的聲音。
“你醉了!毕面眠@會像是只意外跌入陷阱的小兔子般。“你……你是想逼我走嗎?”
“你不會走!
“我會!如果你……”
“摸我!眴探▏蝗坏恼f,他的聲音滿是激情,然后他抓起了她的手,一邊抓著,一邊自己解開了襯衫的扣子,然后掀起了他的內(nèi)衣背心,這一刻沒有什么事比她摸他還重要的。“摸它……”
“你瘋了……”
“摸它!”喬建國將席婷婷的手壓在他已經(jīng)赤裸的胸膛上!版面,摸它!就像以前一樣,你不會忘記的,你知道該怎么做,你知道怎么讓它興奮的!
“喬建國,你居然敢……”
“就當(dāng)是我求你。”他的聲音里除了情欲,的確是還有著祈求,這男人這會為了他生理上的需要在求她,他在求她去撫摸他,而且也清楚她可以讓他興奮、可以讓他欲仙欲死,他們或許在很多事上都合不來,但是在“性”這一件事上……
“不要!”席婷婷抗拒著。
“婷婷……”
席婷婷嘴里是說不要,但是她的手好像有它們自己的意志力般,一碰上他赤裸的胸膛,它們就好像非常熟稔,知道怎么在上面游走。
“婷婷……”喬建國低喃、沉醉的聲音!昂镁昧,我想念你這雙小手,想極了……”
但席婷婷不語,她恨這種感覺,她明明是不要他的,但是她的身體卻和她唱反調(diào),她的身體要他!她的身體記得他!
于是整個屋子里彌漫著一股性感、浪蕩的情潮,喬建國將席婷婷推向了她身后的一面墻,把她固定在墻上,他知道他們需要支撐他倆的東西,否則這會他們會雙雙朝地上倒去,他并不要瞬間的滿足,他要和她好好的享受一次永生難忘的做愛。
“婷婷,我愛你……”
但是席婷婷并沒有聽見,這會她正在和自己內(nèi)心的情欲交戰(zhàn),理智要她反抗他,要她不要降服于他,可是感情那方面卻要她接受他,要她敞開自己的和他做愛,她的身體想死他、愛死他了。
“婷婷……”
“不可以……”席婷婷的聲音很微弱,不知是由嘴里說出,還是由她的內(nèi)心發(fā)出來的。
“可以!”
“我們已經(jīng)……”
“可以再重來。”
她的身體可以重來,但是她的心不行!而這會席婷婷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和力量,她醒了!她并沒有和他一樣的醉,雙手不再是在他的胸膛上游走、愛撫,令他出其不意的,她的手指甲狠狠的劃過他的胸膛,留下了十道血紅的指痕。
這當(dāng)然痛,但是喬建國沒有喊出聲,他只是既驚訝又痛苦的看著她,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對他。
不忍看自己的“杰作”,也不忍看那十道鮮明、血紅的指痕,席婷婷本能的伸手拉下他的背心內(nèi)衣,她不要看到,那……居然令她心痛。
“為什么?”喬建國抓著她的手問。
“你活該!”
“你要我。”
“我不要你!
“你到底想騙誰?如果這會我把你推倒在地上,壓在你的身上……”他的胸部好痛,那十道指痕可以令一個男人瘋狂,但是他沒有任何暴力的行為。
“那我可能就不只是用到指甲,而是……”她威脅的看著他,絕不屈服的!澳悴幌氘(dāng)和尚吧?”
“你真能這么狠?!”
“我不是已經(jīng)證明了嗎?”
喬建國一個深呼吸,然后他摔開了她的手,接著他扯下自己身上的襯衫,剝掉了背心內(nèi)衣,這會緊身的背心令他的傷口疼痛不已,她真的是很狠毒,而她一向是習(xí)慣留長指甲的,他該記住。
“我應(yīng)該在一開始就把你的指甲剪掉!眴探▏炖镎f著,但絲毫沒有怪她的意思。
“你應(yīng)該在一開始就不要把我留在你這里!毕面弥肋@下他是說什么都不會再留她了。
“你別想走。”他知道她打什么算盤。
“我要回芝加哥!
“你……要回芝加哥?!”
席婷婷點點頭,這會她只想全身而退,只想“毫發(fā)無傷”的回去,過去的就讓它們過去了,她和喬建國婚也離了,一切都斷得干干凈凈,這會實在不必再如此的互相折騰,他們的身體或許還想念彼此,那又如何呢?
“不!你不能回芝加哥。”
“接下來你是不是想扣留我的證件、護照?”
“如果必須如此。”
席婷婷知道如果她再頂回去,那八成又是一場大戰(zhàn),所以她決定退離戰(zhàn)場,這一刻她的心還在那猛烈的跳個沒完,只要喬建國想,他還是有挑起她“性”趣的本事,他始終有。
“又要躲回我所提供的‘避難所’了?”如果可以,他想馬上找人拆掉那間和室。
席婷婷冷哼的轉(zhuǎn)身。
“不幫我的傷口上點藥?”喬建國又在誘惑她了,如果她真的幫他上藥,只怕到后來就不只是上上藥而已。
“你死不了的!
“傷口可能感染……”
“那就給自己找個醫(yī)生,而不是找一個恨你、在你身上留下傷口的女人,喬建國,認清事實吧!我對你已經(jīng)有免疫力了。”席婷婷很狂傲的表示。
“真的已經(jīng)完全免疫了?”喬建國露齒一笑,不再覺得那么痛了,這女人明明是在睜眼說瞎話。
席婷婷除了回和室,實在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她就知道他沒有醉,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而她則慶幸自己的定力夠又逃過了一劫,是的!不管她會在臺灣待多久,她都不會“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