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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怪右丞相 第三章
作者:唐婧
   
  “我又不是故意的!”棘茉陽無辜的說:“我怎么知道他是宇文執(zhí)嘛!更不知道他爹快要死了!”  

  “就算他不是宇文執(zhí),就算他爹好端端的,你也不能隨便捆人去做雪人!  

  棘剛雖然在發(fā)脾氣,但是一看到女兒那通紅的眼皮和凍紅的小鼻頭,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就又讓他軟了心腸。  

  剛剛是太兇了一些,茉陽都給他嚇哭了。  

  他心傷老友病逝,情緒難免受了影響。  

  “父皇,您不知道,他扔了我好幾個雪球,疼死我了,我一時氣不過,所以……”她噘起小嘴,“我本來打算他一求饒就放了他。  

  “誰知道那傻瓜脾氣拗得很,就是不肯認錯求饒。我沒有臺階下,只好叫人把他做成雪人!  

  “你的面子固然重要,別人的生命也是很珍貴的呀。”  

  她叫侍衛(wèi)把雪全往他身上堆,把他埋在雪里做成雪人,難怪怎么找都找不到,就算看到院子里有個雪人,也壓根不會想到里頭藏了個人。  

  “我知道,所以打算趁天黑沒人的時候偷偷把他放出來,誰知道天總是等不黑,人又那么多走來走去的。我也急嘛!就是找不到機會呀。”  

  她也擔心凍死人該怎么辦,心虛得很!  

  人家她是公主,在屬下面前得留點尊嚴和面子,如果她這么容易就放了那個傻瓜,會被笑的。  

  她貴為金枝玉葉,居然拿個平民百姓沒辦法?這是面子問題呀。  

  “不管怎么樣,你就是不應該仗勢欺人。有時候想差了一步,后面想補救都來不及。  

  “這次給你個教訓,凡事要三思而行,別老是這么莽撞!  

  “知道了啦,父皇,您總不能要我去跟他道歉吧。他也有錯呀,他要是不那么小心眼的用雪球扔我,我也不會生氣!  

  “你要是不去招惹人家,人家又怎么會來扔你雪球。”  

  “我……”她一跺腳,“好嘛!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先去招惹他!  

  要確定他是不是人方法有很多,偏偏她選了最簡單但后果最麻煩的那一種來確定。  

  早知道走過去看一看就行了,也不會引來這些麻煩。  

  “真的覺得是自己不對?”  

  棘茉陽嘟著嘴,點了點頭,“嗯!  

  “那么你到御醫(yī)那去拿藥,給宇文執(zhí)送去,你把人埋在雪里,害人家頭臉都給凍傷了!  

  “我去喔?”那她的威風不就沒了,以后這個傻瓜還會怕她嗎?  

  不過,以后恐怕也見不著了。明天他們就要回京,她聽宮女們說父皇叫宇文執(zhí)留在這里守孝。  

  她長這么大第一次被雪球打痛,其實想想也滿有意思的,如果再有機會她一定不發(fā)脾氣,好好的玩一場。  

  “你去這一趟回來朕賞你官做!  

  “咦?什么官呀?”她眨眨大眼睛,好奇萬分的問。  

  “你先去,回來再告訴你!  

  “不要啦!彼龕蹕傻恼f:“您現(xiàn)在說嘛!否則我心里老掛著吊桶,沒一刻安穩(wěn)!  

  “好吧!奔瑒傂Φ溃骸澳愕礁裉m斯念了三年書,一定學了不少他們的長處,書也讀了不少。父皇想讓你跟著左相做事,幫幫他的忙。”  

  “那我算什么官?”真的讓她當官?天呀,那她不就有好大的權(quán)力,可以做很多她想做的事嘍?  

  “封你為右丞相!奔瑒偵裆徽澳愕媚贸霰臼聛砗煤米,別讓朕失望。念了這么多年的書,總算派得上用場了。”  

  “。 奔躁栂氲绞裁此频捏@叫一聲,隨即趕緊搗住嘴巴,眼睛因為驚訝而瞪得大大的。  

  棘剛關(guān)心的問:“怎么啦?”  

  “沒事!我拿藥去給宇文執(zhí)!彼B忙告退,飛也似的溜了。  

  完蛋了、完蛋了!父皇叫她當右丞相,要用她學到的知識幫忙做些大事。  

  這下慘了!她到格蘭斯去壓根不是讀四書五經(jīng),當然也不是學政治軍事國家法治。  

  人家她學的是如何梳妝打扮,怎么樣剪布裁衣,織錦刺繡,有一段時間還熱中學胡旋舞、釀酒、做點心。  

  她跟同儕們花了很多時間邊學邊玩,的確學會不少東西,可就是沒碰過書本……  

  這下可慘了。  

  55555YYYYYTTTTT  

  宇文執(zhí)神色木然的燃著冥紙,一次又一次的重復著取出和焚燒的動作。相傳這個火不能熄,它的光明將引導死者走過漆黑的幽冥路。  

  他要讓它保持在最光亮的狀態(tài),他不希望父親跌倒。  

  橘紅色的火光在他眼前跳動著,縷縷的白煙將他的雙眼熏紅了。  

  他聽到一陣腳步聲。  

  那聲音很輕、很慢,似乎在他背后幾步的地方停住了,那人似乎在猶豫著該不該前進。  

  躊躇的棘茉陽最后還是下定了決心,走到他身邊,遞出了那瓶藥,“喂……”喊人家喂好像太不客氣了。  

  “呃,宇文執(zhí),這是擦凍傷的藥,御醫(yī)說擦個三次就會好,連疤都不會留下來喔!  

  他不理她,仿佛地上沒有她的影子,耳邊沒有她的聲音,她的人并不在自己身旁。  

  棘茉陽蹲在他旁邊,把那瓶藥放在地上,輕輕的說:“我、我很抱歉啦!  

  她偷偷的覷了他一眼,看他英俊的臉上毫無表情,不由得一股氣往上沖。了不起呀!本公主在跟你賠罪耶,裝什么聾子嘛!  

  可是一看到他紅腫的雙眼,她的氣又消了。人家剛死了爹呀!心情當然不好,沒罵她一頓算是禮貌了。  

  “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jié)哀喔!彼÷暤恼f,拿起旁邊的冥紙也幫著燒。  

  “明天我要跟我父皇回京去了,所以我要來跟你說對不起,是我太淘氣了。”  

  “滾開。”宇文執(zhí)看都不看她,冷酷的道。  

  棘茉陽瞪大了眼睛,眼前這情況充分印證了何謂“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這句話。  

  “我……算了,你心情不好我知道!彼龕瀽灥墓緡,“藥在你腳邊,別踢倒了。”  

  說完,她站起身來小跑步的迅速離開。還好這里四下無人,沒人知道他這么無禮的對待她,不然為了維護身為公主的尊嚴,她又要跟他吵一架,說不定還會打上一架。  

  那父皇又要說她淘氣了,唉,公主真是難當呀。  

  不知為什么,宇文執(zhí)低頭看著那瓶藥,像是在考慮什么似的。  

  最后,他握住了那瓶藥把它放進懷里,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  

  他在想他爹的那番話,想著他的遭遇,想著他壯志難伸的無奈,想著他為國犧牲、賠上了清白的、背上了罵名的辛酸。  

  他真的要跟爹一樣嗎?  

  他會無怨無悔嗎?  

  他真的要這樣的人生嗎?一枚盡忠職守的棋子,無論主人為了什么原因,將你擺到什么地方,你都要學著體諒?  

  朝廷上下的團結(jié)一氣,比你一個宇文秀來得重要。  

  為了平衡這些聲音,犧牲你是必須的。  

  朕有苦衷,請你體諒呀!  

  棘剛跟父親說的話不斷的在他腦海里盤旋著,有一天他也會因為皇帝說出這樣的話而含笑九泉嗎?  

  他要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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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糟了!糟了!”棘茉陽咬著指甲,在千秋亭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愁眉苦臉的。  

  “茉陽,你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賞花嗎?”  

  “母后,我哪有心情賞花。”她拉著她的手求道:“父皇真的封我為右丞相,我做不來啦!  

  皇后笑著說:“我看你這官是虛街,你父皇逗你的!  

  “真的嗎?父皇真的不會叫我辦事?”頂著這名兒是挺威風的,不過叫她辦事要是砸了,她可是不負責任。  

  “若是大事交給你辦我也擔心,小事就馬馬虎虎,將就著用啦!  

  她一跺腳,嘟著小嘴不依的撒嬌,“哎呀,母后,我是真的怕搞砸了咱們棘萱國的的國威,您還說這些風涼話笑我。”  

  “你父皇比你還小心呢。人家格蘭斯有女試,效果還不錯,咱們當然也要學上一學,封幾個女官,給女人掙點威風!  

  “人家她們那是循規(guī)蹈矩,一步步來,官自然做得八面威風。我是半路出家,鐵定是個半調(diào)子!  

  父皇還真是大膽,一次就重用了四個經(jīng)驗全無的女官。  

  “那也沒什么,有事跟人請益不就得了?再說,你是皇上的金枝玉葉,有什么人敢來刁難你?”  

  棘茉陽的信心被皇后越說越足,想到當官的威風,她就忘了擔心,“說的也是,要是出了事,也不會是什么大事,頂上還有左相看著呢!  

  “當然啦,你父皇也是不放心才這么安排!  

  “嗯!奔躁栃溥涞恼f:“其實想想,我若去當個青天女巡按也不錯,深入民間,了解百姓,平反各種冤屈,用想的就覺得風光。”  

  “你父皇才舍不得你出宮呢。”皇后摸摸她的頭,“跟著左相好好學呀,可別輸了新的左丞相。”  

  “什么新的左丞相呀?”她奇怪的問。  

  皇后優(yōu)雅的笑了,“原來你還不知道。茉陽,你有了個對手,可要加把勁,別給咱們女人泄氣呀!  

  母后到底在說些什么呀?怎么她一個字也聽不明白?她的意思好像是有人要跟她較量是不?  

  只是不管她怎么撒嬌,皇后就是說她到時候就知道了。  

  她不肯說,她也只能放棄,反正也不會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對了!母后,宮女們的新衣我設(shè)計好了,也做得差不多了,我還做了一件要給你喔!  

  “這么有心,真是個好孩子!彼⑿Φ膯枺骸盎瞬簧巽y子吧?”  

  “四萬兩沒跑掉。”她笑道:“爽月皇兄是最大的功臣。”  

  “爽月哪來這么多錢?”皇后心里一驚,這孩子不要有什么差池才好。  

  “他有個好友是京城首富呀。我一跟他說這件事,他就幫我介紹褚嚴華,他好喜歡我設(shè)計的新衣服,要我也幫他設(shè)計些款式,還說一定會賣得很好,讓他大撈一票。  

  “所以他給我五萬兩設(shè)計費,銀子就是這么來的。”  

  皇后將手放在心口,安慰的說:“那我就放心了!  

  “母后請等等,我去換給您看!  

  “公主不如也跳支舞給皇后娘娘看!毙§`子建議道。  

  前幾天衣服一做好,公主就迫不及待的穿上身,然后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套衣服好適合跳舞,于是又把教坊里的舞伶找來,教了一套精彩的舞,昨天才試跳給她們這群宮女看,博得了滿堂彩。  

  “啊,說的也對!彼d奮的揚高音調(diào),“不如把父皇也請來,大家熱鬧一下!  

  皇后點頭同意,“這主意不錯。小靈子,你走一趟滄浪苑,請皇太子過來一趟。”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況且后宮生活無聊,約束又多,茉陽跳舞自娛又能讓旁人欣賞,何樂而不為呢?  

  “懿貴妃也請過來,如果蘭辰公主、馨風公主她們有閑,也請她們一起過來吧。”  

  “母后,您干脆把所有人都請來算了!奔躁栁恍Γ拔覔Q衣服去了,待會你要賞我彩頭喔!  

  因為她一時興起,整個后宮就活力充沛的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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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受不了,茉陽又要引人注意了。”十八歲的棘蘭辰撇撇嘴,輕蔑的說:“怎么會有人那么愛出風頭?偏偏父皇就是吃她那一套。”  

  棘馨風挑挑眉,“人家有本事到格蘭斯留學,靠的不就是那一套功夫?你自己學不來,也別發(fā)酸了!  

  “你這話才酸呢。父皇寵她,大伙心里都不是味兒。”誰叫人家是皇后肚子里鉆出來的。  

  “蘭辰姊姊,誰不知道父皇也疼你,前兒個那對白玉如意,我可沒份!  

  其實父皇對每個子女都疼、都愛,只是茉陽年紀小,又會撒嬌,三年都不在宮里,現(xiàn)在回來了,當然是父皇最注意關(guān)心的焦點。  

  棘蘭辰微微一笑,卻不出聲。可是茉陽回來之后,父皇也沒賞賜了,就連上次去東北,也只帶茉陽去。  

  雖然她也想去,但總要拿捏分寸,可不能像茉陽那么沒規(guī)矩。  

  她用纏的纏到父皇說好,那是父皇心情佳,要是遇上朝中有大事發(fā)生,茉陽又這么不識相的話,遲早會挨上一頓狠罵。  

  自古伴君如伴虎,就算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依然是天威難測。  

  “皇太子來了!奔帮L小聲的說:“蘭辰姊姊,你看,他要不是咱們的皇兄,我鐵定迷死他。”  

  怎么會有那么迷人帥氣的男人?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王者的貴氣。  

  棘蘭辰一嗤,“他可不是你的皇兄,人家是皇后娘娘生下的。”她朝著另一邊的棘朗星一比,“你哥哥在那呢!蔽肺房s縮的,上不了臺面的大皇子。  

  她真是受不了馨風,看到好看一些的男人就雙眼發(fā)直,怎么懿貴妃養(yǎng)出來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這么窩囊、討人厭。  

  還好她的親娘是玫妃,端莊優(yōu)雅的坐在皇后旁邊,最得父皇寵愛。  

  父皇到永壽宮的時間比到慈寧宮多多了,再說永壽宮比慈寧宮靠近養(yǎng)心殿,當然是最受寵的貴妃才能住得離父皇最近。  

  “蘭辰姊姊!”棘馨風倒抽一口冷氣,拉了拉她的衣袖,“快看,父皇帶了什么人過來!”  

  因為她們是女眷,所以是坐在亭子里,而皇子們則坐在花架下準備好的桌椅邊。  

  中間空出了一大塊空地,是要給舞伶?zhèn)儽硌莸模鎴@弟子已經(jīng)在旁邊吹奏起絲竹來。  

  此時棘剛帶了一個面生的年輕男人走過來,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紛紛站起來行禮。  

  “呵呵!奔瑒傂那檎茫瑪[擺手,“自己家宴,不用行禮了。”  

  他也沒跟大家介紹宇文執(zhí),只命內(nèi)侍在他的下首設(shè)案要他坐下!坝钗膱(zhí),讓你看看朕的兒女們。”  

  宇文執(zhí)忙一拱手,謹慎的站了起來。  

  “都不用多禮,認識認識就好!奔瑒傄灰徽f道:“這是皇太子爽月、皇長子朗星。  

  “亭子里坐的是皇后、玫貴妃、懿貴妃、馨風公主、蘭辰公主!  

  “見過娘娘、皇子、公主!彼蜌舛璧恼f,心里奇怪著少了一個公主。  

  那個淘氣、任性卻又溫柔的小公主。  

  “朕說了不用行禮,來,坐坐坐!奔瑒偣男χ袂橛鋹偟淖讼聛。“茉陽這次又要要什么把戲?”  

  他看見內(nèi)侍提酒上來斟,于是對宇文執(zhí)說道:“朕這小女兒到格蘭斯讀了三年書,回來的時候帶了幾百壇酒,叫她那個喝不得酒的皇兄醉倒了三天。  

  “你別看這酒香醇就多喝,后勁可強著。”  

  棘剛一提到這件事,棘爽月難免覺得尷尬,只好藉著喝茶來掩飾。  

  “蘭辰姊姊,他是誰呀?父皇跟他挺親熱的,還讓他參加我們的家宴,會不會是……”棘馨風臉一紅,偷偷的看了他一眼。  

  俊眉朗目、氣宇軒昂,實在是個讓人一見傾心的男人呀。  

  “會不會是你的駙馬?”棘蘭辰冷冷的幫她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唉唷,我哪敢這么想!毙闹兴氡豢创帮L一點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充滿憧憬的看著宇文執(zhí)。  

  棘蘭辰嘿嘿輕笑一聲,笑她的自不量力,也笑她的癡心妄想。  

  兩個人正說話間,一陣琵琶聲優(yōu)美的響了起來,叮叮咚咚幾聲之后,橫笛的清亮也加入了演奏的行列。  

  隨著樂聲響起,七朵紅云似的舞伶旋轉(zhuǎn)著舞了出來。  

  第八名舞伶穿著湖水綠的繡花羅衫,看來又薄又軟,緊緊的貼在身上,襯托出曲線優(yōu)美而勻稱的身段。  

  她們的袖子窄而長,雪白的肌膚在薄如蟬翼的袖子下,閃動著青春、健康的光芒。  

  她們頭上都戴著綴珠小花帽,辮子里交纏著盛開的虞美人,辮尾還系了小鈴鐺。  

  每個人身上都披了同色的長紗巾,紗巾后面也系著一枚小鈴鐺,一舞動起來叮當之聲不絕于耳。  

  在樂聲之中,她們翩然起舞,雙袖高舉,跟著樂聲變換動作,像是飛雪飄飄,又像是柳絲飛揚,左旋右轉(zhuǎn)著似乎不知道疲累,旋轉(zhuǎn)的速度快到讓人分不清是她們的臉還是背。  

  最后,樂聲一停,她們翻轉(zhuǎn)一圈跪坐在地,把手貼在頰邊,每個人手上拿著一朵新桃,含笑等待掌聲。  

  “好!舞得好!”棘剛大力的鼓掌,絲毫不吝嗇他的稱贊,其他人也紛紛鼓掌。  

  棘茉陽笑嘻嘻的抬起頭來,接觸到一雙既驚訝又熟悉的眸子。  

  她立刻跳了起來,欣喜的大叫,“宇文執(zhí)!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不是在東北守孝嗎?這么快就期滿了?  

  宇文執(zhí)盯著她脂粉未施,淡淡的像春花一樣清雅的臉龐,想到她的舞姿像花瓣般飛旋,是那么樣的動人。  

  可是,穿那么薄、那么少的衣服,遮得住什么嗎?  

  “如此公主!”他還是老話一句,順便搖了搖頭,“傷風敗行!  

  棘茉陽跳腳道:“什么?!”  

  又是這句話!還加了一句氣死人的批評!怎么說他們也算是舊識嘛!需要這么不給面子嗎?  

  這怎么能怪她當場發(fā)飆!  

  只見棘茉陽當場掀翻桌子,酒水灑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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