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心陽倒地之前一名侍衛(wèi)扶住他,其余的護衛(wèi)全沖殺上去,與尹沖交鋒。
“心陽,心陽……”挽兒心急如焚的跑到袁心陽身旁。
“我沒事……”站穩(wěn)腳步,侍衛(wèi)馬上除去捆綁住的繩索,稍稍調(diào)息穩(wěn)住氣血,他已無大礙!拔覜]事了,別擔(dān)心!
挽兒一救回,他已無顧慮,是他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你的傷……”教她怎能不擔(dān)心呢?
袁心陽定定的凝視著她,溫柔的以指腹拭去她嘴角及頸項上的血漬,咬牙宣示道:“傷你的人,我絕不寬恕1”
尹沖這該死的畜生,待會兒定教他死無葬身之地!
“心陽……”再也不隱藏深埋的愛意,挽兒淚流滿面,撫上他略顯狼狽的面容。她依樣畫葫蘆的輕拭他嘴邊的鮮血,哽咽地訴說:“離開你……是我這輩子……最……愚蠢的決定。原諒我,嗚……”
“呵,這我早就知道了!”言語輕淡,袁心陽卻情狂的摟她人懷,真實的感受她的馨香。“在這兒看著,殺你雙親之仇及傷你的恨我一并討回!”
可恨的尹沖毀去挽兒的清白,這筆帳即使是把尹沖碎尸萬段也消除不了他的恨!
“心陽——”挽兒想阻止。
轉(zhuǎn)眼間,袁心陽已手持利劍加入戰(zhàn)局里。
“全退下,他的命由我來。 痹年栐僬J(rèn)真不過,眼里的陰冷、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殺氣足以使人打顫。
“哈哈哈……好狂妄的口氣,廢話少說,有本事盡管來!”
語畢,尹沖縱身一躍,利劍狠絕的朝袁心陽殺來。
袁心陽提氣飛躍,兩人在半空中對峙,以劍擋劍,利刃交鋒,進射出道道光芒,兩人實力相當(dāng),不分軒輊,激斗數(shù)十回合,山河為之變色!
挽兒看得膽戰(zhàn)心驚,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心陽的武功竟如此的厲害!
“姊姊……”
鳳蝶冰冷的聲音自挽兒的身后響起,挽兒驚喜的轉(zhuǎn)頭,立即對上鳳蝶盈滿恨意的雙眸。
“啊……妹妹,你怎么了?妹妹……”該死!她竟忘了鳳蝶的安危,挽兒頓時滿臉寫上愧疚。
“沒看到你死,我當(dāng)然也不會死!”鳳蝶陰冷的輕笑。
挽兒被她的言語駭住,腳步停頓,“妹妹,我一直都很擔(dān)心你,你為什么要說這話來傷害我們姊妹的感情呢?”
鳳蝶言語刻薄,但從未如此厲言過。
“呵呵珂……這一直都是我的真心話,現(xiàn)在知道尚不遲!兵P蝶一松手,包裹在披風(fēng)下光裸帶傷的身子立現(xiàn)。
在挽兒雙眼移不開鳳蝶的傷勢時,鳳蝶已扯上她的頭,猛力的拉她往懸崖走去。
“啊——”
挽兒掙扎驚叫,袁心陽一個閃神,右臂立刻傳來利刃劃過的刺痛,鮮血沿著臂膀順流至劍尖。
忍住痛,袁心陽靈機一動,聚集內(nèi)力于劍上,在尹沖認(rèn)為機不可失而與劍身融為一體朝他攻來之際,他利劍一揮,劍上的血呈傘狀噴射而出,鮮血直直的掃人尹沖的雙眼,僅一眨眼即定生死!
袁心陽手中的利劍直直貫穿尹沖咽喉,一拔出劍,尹沖瞠目的氣絕倒地。
還劍人鞘,袁心陽急急的朝懸崖奔去。
* * *
鳳蝶失心瘋似的直揪扯挽兒一頭長發(fā),頭皮傳來的痛遠(yuǎn)不及挽兒內(nèi)心的疼痛。
站立在懸崖邊,云霧彌漫深不可測的山崖,侍衛(wèi)不敢輕舉妄動,深怕鳳蝶心一橫,把挽兒推下山崖。
“鳳蝶妹妹……別沖動,你先放開挽兒,有話好說!痹年柎┰竭^侍衛(wèi)欲上前阻止。
鳳蝶快一步喊道:“你再過來我便推她下去!”毀吧!要毀就大家一起毀滅吧!呵呵呵……
她已沒活命的打算,挽兒必須陪葬!
“妹妹,你為什么這么恨我?”挽兒百思不解,“從小好吃的、好玩的我哪一樣沒讓著你呢?如今就連你愛的人我都可以為你而放棄,你為什么還要恨我呢?我真的不懂!”能做的她都做了,鳳蝶就是不把她當(dāng)姊姊看待。
鳳蝶冷哼,“你對我好無非是要博得爹娘的疼愛,這不過是你討好爹娘的手段罷了!如今你敢說你真是為我而放棄袁心陽的嗎?”
“我……”挽兒答不出話來。
“哼,別把自己說得如此清高,我會不知曉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嗎?離開袁心陽不過是你自知無才無能罷了!”鳳蝶犀利的批判,“早在你尚未認(rèn)識袁心陽之前,你便已經(jīng)知道我對袁心陽的愛慕之意。但自你認(rèn)祖歸宗后,卻一點也沒有撮合我跟袁心陽的意思,反倒自己不要臉的勾引起袁心陽來了——”
“住口!”袁心陽怒喝,制止鳳蝶愈說愈不堪的話。
“哈哈哈……”鳳蝶大笑,手勁一使,挽JL立刻痛得跪地,“看吧!這就是你厲害的地方,明明心機陰沉得可怕,卻扮無辜博得別人的同情!
她恨挽兒,恨不得喝挽兒的血,喧挽兒的骨,吃挽兒的肉!
她到死都不會放過挽兒。
“鳳蝶,求你別傷害挽兒。”袁心陽心痛,鳳蝶每折磨挽兒一分,他的心就猶如被狠狠的拉扯一次。
對于鳳蝶的指控,挽兒只能無奈的搖頭,“我沒有,我是真心待你,你為什么非要扭曲我對你的關(guān)懷呢?”
真沒想到她的一片真心竟被鳳蝶糟蹋得如此徹底。
“鳳蝶!”袁心陽總算見識到鳳蝶顛倒是非的本事,“挽兒待你如親妹子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實,你為什么就要跟挽兒過不去呢?”
她們之間的是是非非他知道得不多,但辛苦賺錢養(yǎng)家糊口、侍奉張夫人如親母的人是挽兒,若非出于真心真意,挽兒不可能十幾年來如一日。
“我這么愛你,你為什么不愛我?”鳳蝶老羞成怒的吼著,“我樣樣比挽兒好,你到底看上她哪一點?她有哪一點值得你愛呢?”
“愛一個人是沒道理可循的,我愛挽兒是因為我懂得欣賞她的真,你有你的優(yōu)點,相信你定能找到自己所愛——”
“找到自己所愛?”鳳蝶似聽到天大的笑話,“呵呵……你真這么認(rèn)為嗎?找到自己所愛?別笑死人了……”
“一定可以的!痹年柹钚,因為他愛挽兒,不會因為挽兒已遭尹沖玷污而瞧不起她。
然而他的話在鳳蝶聽來卻是天大的諷刺,“我這殘花敗柳之身有誰要呢?你嗎?還是你……”她冷眼掃過在場每個避她如蛇蝎的男子。
“鳳蝶,放開挽兒,求你放開挽兒!”她已然瘋狂,袁心陽擔(dān)心她真會做出不利挽兒的舉動來。
“放開她?”鳳蝶陰冷的眼轉(zhuǎn)為戲謔。
袁心陽一驚,“不——”
鳳蝶拉扯挽兒一同躍下懸崖,挽兒震驚得尖叫,“啊——”
“哈哈哈……”
山谷傳來凄涼的尖叫聲及讓人打顫的寒笑聲,袁心陽想都沒想便縱身一躍,身子立刻騰空飛翔。
“城主——”
* * *
挽兒驚聲尖叫,在看到袁心陽的身影時更為驚駭了!
“挽兒,抓住我!”袁心陽只手抓住挽兒的手臂緊鎖不放,峭壁上的樹枝是他與挽兒能否生存的唯一希望。
“不——”是鳳蝶凄厲的尖叫。
他沒上乘的輕功,但樹枝的彈力足以抵擋他們墜落的速度。
袁心陽提著真氣,以自身摩擦崖壁,借以減低墜落之速,目測好距離后,“呀喝——”
他只足準(zhǔn)確地踩上樹枝,借著樹枝彈跳而起再落定于樹枝上,困難的把背靠上堅硬的巖壁,讓她坐于他的身前。
“不——”鳳蝶五官扭曲,在他們面前直直墜下。
挽兒全身顫抖的偎人袁心陽的懷里,“鳳蝶……鳳蝶……嗚……”所有恐懼頓時化作成串的淚水,哭得好不凄慘。
“別……別哭……我們……我們得救了……”袁心陽額冒冷汗,輕拍挽兒的肩頭安撫著,“不會有事了……不會有事……”
“你……你……你……”挽兒吸吸鼻水抽抽噎噎地說道,“你……好傻……你這……傻瓜……真的好傻,好傻啊……”
他竟為她跳崖!
剎那間的心靈震動已非筆墨所能形容,他的愛如此的義無反顧,而她卻因自卑一再的退縮,他把她的心拉扯得好狂。
就算此刻要她死去,她亦無所遺憾了。
“不!我不傻……”袁心陽將頭枕在她的香肩上,小小的移動就牽動后背的傷,痛得他微喘著氣,“傻的人是你……為什么你要離開我呢?”
他始終猜不透!
她又哭又笑,“我承認(rèn)我傻,呵,我真的好傻是嗎……我竟傻得把你拱手讓人,傻到……傻到以為你是為了姨娘才娶我為妻,傻到任由心底泛起的自卑掩蓋住對你的那份癡愛,呵,我再也不做這些傻事了!
袁心陽給她的回答是更深的擁抱,他該知道的,知道她的這些傻。
“城主……城主……”
聲音自崖上傳來,挽兒驚喜萬分的轉(zhuǎn)頭看向心陽,“你聽到了嗎?心陽,聽到了嗎?”
“嗯,你大聲叫喊……好讓他們知道我們沒事……”袁心陽扯出淡淡的笑,不想讓她擔(dān)心,額上沁出斗大的汗珠說明他極力的忍住痛苦。
不能倒下!至少在挽兒尚未脫險之前他不能倒下!
“救命啊——我們在底下,我跟城主都在——聽到了嗎——救命啊——”挽兒大聲喊叫后又心急的轉(zhuǎn)頭,“怎么沒聲音呢?”
“繼……繼續(xù)喊……”他輕笑的鼓勵,背與手臂的疼痛幾乎使他昏厥。
“救命啊——我們在底下,我跟城主都在——聽到了嗎——”她這次叫得更大聲,臉都漲紅了!
“我們……這就放繩索下去……這就放繩索下去……這就放繩索下去……”
侍衛(wèi)的聲音迥蕩在山谷之中,挽兒破涕為笑,“心陽,我們得救了……心陽……”
她忘情的轉(zhuǎn)身抱住他,這一抱,她傻眼了。
“你怎么了?”他的背濕黏一片,駭然的伸回雙手一看,上頭滿是鮮血,“!你受傷了!”
“沒……沒事……只是小傷……”他淡笑的制止她亂動的身子,“一會兒我背著你,你可要好好的抓緊我!
背?她擔(dān)心他的傷,“可是——”
“相信我嗎?”他眼神堅定。
“嗯!彼(dāng)然相信他。
不一會兒繩子垂了下來,袁心陽拉了拉繩子告知崖上的侍衛(wèi)。
“上來吧?”他半蹲著身子要背她。
挽兒怎么忍心呢?他的背整個被巖石割傷看似血肉模,怎么還有辦法負(fù)荷她的重量呢?說到底都是她害他的。
“我……我……”
“快上來,這樹枝再撐不了我們多久的。”袁心陽不容挽兒退縮。
挽兒的身體接觸到他背上的血水時,酸了鼻頭,清楚感覺到他痛得顫抖,她的心也跟著淌血,淚如雨下卻裝笑的揶揄,“可不許你放手喔!”
“不會的,這輩子我都不放手!”他語帶雙關(guān)。
“嗯,不放手!”她傻得放棄他一次,這次說什么都不放手!“我……我愛你……”她大膽表達愛意,為他的癡狂動容。
“大聲點兒,我聽不清楚!”有她的一句愛語,他的傷好去大半。
挽兒放聲大喊:“我愛你——”
“呵,我也愛你。”一貫溫柔的愛語漸漸滋潤她的心,這輩子她再也放不開他了。
* * *
袁心陽以驚人的意志力忍住身體的痛楚硬撐上崖,好不容易終于被侍衛(wèi)拉上崖邊,雖然只花了兩刻鐘的時間,對袁心陽而言卻是無止盡的折磨。
“城主,城主受傷了!”侍衛(wèi)自袁心陽背上扶下挽兒后驚呼。
挽兒淚眼迷蒙的緊握袁心陽的大手,感覺到他微弱的回握后,悲喜交織,“心陽……我們安全……安全了……心陽……”
“太……太好了……”他無力的一笑;神智開始飄離,雙眼亦漸失焦距,“我……我們……回……回城——”
話未完,他立刻跌人無止盡的黑暗里。
“城主!”
“心陽!不!你別死!心陽……別丟下我……別死……你說話呀……心陽……”挽兒猛烈的搖晃著袁心陽動也不動的身體,心急如焚的痛哭失聲。
“快,將城主帶回陽城!
侍衛(wèi)訓(xùn)練有素的將袁心陽抬上馬車,并派一名侍衛(wèi)快馬回報,挽兒始終緊握袁心陽慚漸失溫的大掌不肯放,顛簸的道路似挽兒忐忑的心,只盼他們能夠早早越過這重重艱難邁向坦途。
* * *
清風(fēng)園內(nèi),大夫、柳玉蟬、呂妹早已心焦的等在門口。
“回來了……城主回來了……快快快……讓讓……讓讓……”侍衛(wèi)匆匆的架著城主人房。
大夫,柳玉蟬,呂妹尾隨其后。
心急如焚的眾人只能靜靜的看著大夫把脈診斷。
終于,大夫抬首,臉色十分的凝重。
“大夫,我兒子沒事吧?”柳玉蟬問得膽戰(zhàn)心驚,希望躺在床上的人是她而不是她那體壯年少的寶貝兒子。
“心陽……心陽不會有事的對不對?大夫,心陽不會有事的……”挽兒原本緊握心陽的手失了力的改握住大夫的手臂,眼神急切。
大夫的心是沉重的,“城主內(nèi)傷過重——”
“無論如何都要救活我兒子,我求求你……”柳玉蟬激動的懇求,從大夫的神情中她有不祥的預(yù)感。
挽兒扶住柳玉蟬,“姨娘,大夫的話還沒說完。”
“是呀,聽聽大夫要說什么吧!”呂妹出言安慰,自他們回府至今她一直沒看到鳳蝶,想問又覺不妥,只好按捺住。
“小的先開個藥方讓城主服下,能不能化去城主的內(nèi)傷,小的也無法斷言!彼苤鼐洼p。
“快,快,快開!”只要不是判他兒子死刑就好。
“小的這就開!
就在大夫開藥方的當(dāng)頭,袁邑?fù)P似風(fēng)卷入,對上柳玉蟬訝異的神情時,他僅淡淡地說道:“我在城外聽到了心陽受傷的消息,所以特地趕來看看!鼻榉堑靡,救人要緊,不想見的人也得見。
“好,好!”柳玉蟬愣愣的讓開身子。
袁邑?fù)P來到床畔,一瞧就知道弟弟內(nèi)傷不輕,事不宜遲!他扶起弟弟立刻以內(nèi)力替他僚傷。
也不知過了多久,袁邑?fù)P的額際冒汗,袁心陽的臉色卻逐慚紅潤起來,約莫又過了一刻鐘后,袁邑?fù)P才緩緩收功下床,袁心陽也虛弱的睜開了眼。
“心陽……心陽……你醒了……終于醍了……”挽兒激動得顧不了袁心陽有傷在身,直直撲入他的懷抱,欣喜得痛哭起來,“嗚……嗚哇……”
“揚兒……我的揚兒……”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她兒子醒來了。
“別哭,我沒事……乖乖,別哭了……”袁心陽痛啊,被壓得背好痛。〉讶巳藨,一切值得!
“邑?fù)P,謝……謝謝你……”柳玉蟬愧對他,這輩子都有愧于他,他卻在她兒子生命垂危的時候出手相救,汗顏!她為自己的心胸狹窄感到汗顏。
袁邑?fù)P是她的貼身丫環(huán)跟夫君所生的兒子,在她得知丫環(huán)與夫君暗通款曲之后便氣憤的將丫環(huán)趕出府,直到八年后丫環(huán)死前讓袁邑?fù)P認(rèn)祖歸宗。
她氣、她怨、她恨!
所以自他進府那日起,她就刻意不給他好日子過,極盡所能的刁難一位年僅八歲的小孩,為鞏固心陽穩(wěn)坐城主之位,使盡所有手段終于逼走他。
一切的一切,今日想來柳玉蟬只覺汗顏,錯的是他的娘親,她不該把怨氣全出在他的身上才是。
“不,這是我該做的,心陽的內(nèi)傷已無大礙,剩下的皮肉傷就交給大夫了!倍嗄甑氖桦x致使他們的見面異常尷尬,他早巳不怪她。
“看來是大哥救了小弟一命!痹年柎笳坪迮闹钥薜闷鄳K、不肯離開他身上的挽兒,困難的小露一下微笑。
袁邑?fù)P意思意思的覷了袁心陽一眼,“會說笑表示你已無大礙,大哥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他的愛妻韓霜親手煮菜等他回家一起享用呢!
“嘿……大哥!”袁心陽動彈不得!“近期內(nèi)可否抽空來喝小弟的喜酒?”
聞言,袁邑?fù)P挑眉,總算看清弟弟身上的東西不是棉被,是女人!“好,寄來喜帖,大哥自會到場祝賀。”
“謝謝大哥。”
“再次謝謝你,邑?fù)P。”在袁邑?fù)P即將步出房門前,柳玉蟬衷心地道謝。
他僅點頭回禮便又似風(fēng)般的消失。
“挽兒,我沒事了!痹年栞p晃挽兒的手臂,她再不離開他的身子,他恐怕又會有事了!
挽兒總算抬起哭腫的雙眼,為了確定他真的好了,起身仔細(xì)的看著他,“嗯,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你沒事了!”她總算安心了。
“挽兒,鳳蝶呢?怎么沒見鳳蝶一道回來?”
呂妹的問話如雷轟頂,袁心陽及挽兒神色黯然,袁心陽復(fù)原的喜悅霎時消失無蹤,氣氛馬上變得沉重。
“怎……怎么了……鳳蝶怎么了?”呂妹焦急的問,看出挽兒的不對勁。
袁心陽痛心的道出:“鳳蝶墜崖身亡!
“啊……”呂妹神色大變地倒抽一口氣,無法接受事實,“怎……怎么會呢?”鳳蝶再壞始終是她的親生女兒。
“娘……”挽兒擔(dān)心娘受不了這么大的刺激。
“不,不……”呂妹悲意猛襲心頭,腳步踉蹌,跟著眼前一黑。
“娘……娘……”挽兒快一步的扶住娘親,“大夫,我娘暈倒了!”
眾人又是—陣忙亂,直到入夜后清風(fēng)園才歸于平靜。
* * *
呂妹到底是鳳蝶的親娘,乍聞女兒慘死的消息她暈厥了過去,身子亦受到情緒的影響再度臥病,挽兒這半個月來除了日以繼夜的陪伴呂妹,尚要照料受傷的心陽,可說是蠟燭兩頭燒,但她無怨也無悔。
柳玉蟬心疼兒子受傷也心疼挽兒照顧病人的勞苦,這期間她默默的籌備婚禮,準(zhǔn)備在心陽傷好之后立刻讓他們成親。
在挽兒衣不解帶的照料下,半個月后,心陽的傷幾近痊愈,呂妹的病亦漸漸好轉(zhuǎn),清風(fēng)園已一掃鳳蝶死亡及心陽重傷的陰霾,恢復(fù)往日的平靜。
“你真的舍得把這些牡丹花全拔除嗎?”挽兒扶著傷剛?cè)男年栕跊鐾?nèi),目睹仆人絲毫不留情的拔除園內(nèi)的花卉。
袁心陽拉她坐于自己的膝上,點頭笑道:“是呀廠”當(dāng)時你怎么會知道我被捉到五鬼山去了呢?“她始終猜不透。
“呵,因為我懷疑五鬼山的盜匪是殺害你雙親的仇人,所以早在幾個月前便派我城的侍衛(wèi)混入其中,是侍衛(wèi)捎來急函,我才能連夜趕赴五鬼山救你!币惶峒拔骞砩剿吐(lián)想到尹沖毀去挽兒的清白,“挽兒,我不在乎你是否被尹沖給輕薄了,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妻,懂嗎?”
他很怕她惦記此事,再次無端不告而別。
她困窘的吞了口水,很壞的不解釋反而試探道:“你……你真的不在乎?不在乎我已非清白之身?”
“我當(dāng)然不在乎!”他答得果決肯定,愛的一直是她的全部。
他的回答重?fù)羲男母C,讓她感動得紅了雙眼,“謝謝你……心陽……”她這輩子是再也離不開他了。
他扳過她的身子與她面對面,見她落淚,他的心都碎了!吧倒,經(jīng)過這許多的風(fēng)雨,我們都該更珍惜對方的不是嗎?”
他在替她拭淚的同時亦吻了她的唇,眼中滿滿的全是她!坝龅侥悖也胖雷约壕箍梢匀绱说膼廴。
遇到你,我的生命才算完整,遇到你真好!“
這是他的肺腑之言,因為挽兒,他才分了紅顏知己與真愛的不同,往日的他喜愛每位女子、疼惜每位女子。
如今,他尊敬每位女子,只愛挽兒。
“我愛你,好愛好愛!痹谒媲八巡辉僮员啊
“我要把這園子種滿屬于你的蒲公英,這園子只屬于你!彼男慕^對夠?qū)、夠廣到能守候隨風(fēng)飄的她。
他為她所做的一切使她好開心,情不自禁的投入他的懷抱!班,蒲公英今后只在清風(fēng)園飄散,除非……”
“除非什么?”他可緊張了。
她卻笑得甜蜜,“呵呵,除非你待我不好,我便會不小心飄到我親生爹娘的墳前告你的狀!
“嘿,你耍我……”聽出她的弦外之音,袁心陽作勢搔她的癢朝她逼近,“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挽兒怕癢的躲開。
他與她嬉戲的朗笑道:“別跑……”
“哈哈哈……”
銀鈴般的笑聲飄蕩在風(fēng)中,清風(fēng)園內(nèi)滿是幸福快樂的因子,挽兒的清白之身就等著在新婚之夜,袁心陽驚喜萬分的探索了。
。ㄍ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