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曜宇變了!他不再是從前的人人稱贊的青年。
從日常生活的細(xì)節(jié)中,管家雩明顯原感覺到他在退化,經(jīng)過一次愛情的重創(chuàng)和工作上的雙重打擊,說不改變是騙人的。但是變化通常有兩個方向,一個是經(jīng)過挫折后讓人更加的努力,奮發(fā)向上,最后終于比以前更好,而另一種則是由于打擊過大,日益消沉,從此一蹶不振。
也許是從小生活太順?biāo)欤懿恍,桑曜宇屬于后者?br />
他將自己困在重重的繭中,自顧自的舔著傷口,不讓任何人親近,一味的自憐,任憑創(chuàng)痛發(fā)自內(nèi)心的侵蝕自己。他學(xué)會將情緒如數(shù)隱藏,選擇放浪形骸的消遣排除苦悶。
原先是個討厭應(yīng)酬的標(biāo)準(zhǔn)青年,只愿將全部的心力放在工作上,桑曜宇一直都不喜歡到燈紅酒綠的地方,但現(xiàn)在他寧可陪承包商秋天主夜夜笙歌,直到清晨拂曉,也不愿早早回到家中。
應(yīng)酬對桑曜宇而言不再是苦差事,相反的,可以用錢買到的愛情游戲讓他樂在其中,反正只是一場你情我愿的交易,沒有誰會因此受傷,也沒有誰會因此而活不下去。喜歡在外面有人相伴也好回到家中一人面對著空曠的冷清,讓椎心刺骨的痛蔓延在心底。
若有所失的是管家雩的一顆心,她很難過面對此一情況。
以往她在趕稿夜歸的晚上,桑曜宇房中一盞如豆的燈光會帶給她心靈上的安慰,真有煩憂時,也會有一個如兄如友的伙伴陪在自己身邊,共渡難關(guān)。但現(xiàn)在更多的夜晚是望穿秋水也難得見到面,再不然就是目睹爛醉如泥的他歪歪斜斜的模樣,看起來只有倍覺痛心。
雖然管家雩不止一次想找機(jī)會和他談?wù),無奈桑曜宇卻不想就此話題再進(jìn)一步的說下去,他躲著她,見著面也只是淡淡的打聲招呼,任憑她多的心思,也只有徒呼負(fù)負(fù)。
qizon qizon qizon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管家雩枯坐在電視機(jī)前,無聊的將手上的遙控器從第一臺轉(zhuǎn)到第九十九臺,再從九十九臺轉(zhuǎn)回第一臺,卻怎么也選不到一個吸引人想多看一眼的節(jié)目。
雖說有線電視開放,頻道遠(yuǎn)比從前多了好幾十個,但主持人還是那么幾個,連續(xù)劇和電影不停的重播,可看性還是那么少,簡直是愚弄觀眾,真不明白三臺和七、八十臺有啥差別?
無聊呵!她的牢騷有一堆,悶在心里很難過,以前從沒有發(fā)現(xiàn)社會上有這么多需要改善的地方,這會兒怎么會在一夜之間全部都讓她看不順眼呢?
原來以前是因為有桑曜宇可以陪她聊聊天,分享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也可以為她出出主意,發(fā)表看法,更是她突發(fā)奇想的最佳聽眾,現(xiàn)在他卻連個鬼影子都不見。
唉唉唉,即使當(dāng)桑曜宇正和江映霞處于熱戀中,也從未如此忽略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時時有他的意見,因此在管家雩心中一直認(rèn)為理所當(dāng)然,從沒想過缺少他的日子會如此枯燥。
她從來沒有仔細(xì)的研究過,原來在自己心中,桑曜宇一直占有極大的分量,直到此刻……唉!說什么都太晚了,他的心中只有江映霞的影子,再也容不下一小粒沙子嘍!
就在她自怨自艾的瞬間,只聽到極大的聲響自屋子外面?zhèn)鞒,配合電視機(jī)中正在放映的“鬼哭神號”驚悚影片,格外怵目驚心,害管家雩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也將她腦海中所有的莫名的思緒都嚇跑。
媽媽咪呀!今天她老媽和隔壁的桑伯父、桑伯母一同參加社區(qū)的旅游活動,家中只剩下她一個“弱女子”,難不成……不不不!可千萬不要有歹徒趁此“良機(jī)”跑進(jìn)來。
左思右想,老在原地會以待斃畢竟不是辦法,總不能只會擔(dān)心受怕,卻束手無策等人來救吧!話要是傳出去可是有損她“俠女”的美名。
僅管心中有些怕怕的,她還是必須壯大膽子,畢竟保家衛(wèi)民是全體人員的責(zé)任,她要有巾幗不讓髯眉的膽勢,豈能任宵小胡來?說什么不能讓有在自己看守的時候出差錯。
一定可以順利把賊嚇跑!加強(qiáng)自己的信念,管家雩提起勇氣,大口大口的深呼吸,雙手高高舉起掃把,匆匆跑出去,雙眼緊緊閉著,手上執(zhí)著掃把正待用力的敲下,意外的發(fā)現(xiàn)原來巨響來自桑曜宇不穩(wěn)的身軀,醉后的他正跌落地面,發(fā)出嘈雜的聲響。
她拍拍心口,不怕不怕!原來只是虛驚一場,早該知道好么笨的賊會自曝其短。
驚魂甫定,她忙地將跌落在地上的他扶起,半是責(zé)怪、半日埋怨的語氣, “桑大哥,你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到外面嚇人嗎?你沒聽過人嚇人是會嚇?biāo)廊说。?br />
桑曜宇勉強(qiáng)抬起半閉的眼眸,首先一股清爽馨香撲鼻崦來,復(fù)見一人影在前方晃動,接著聽到的是女人輕柔的語音,還以為自己尚處于溫柔鄉(xiāng)中,一時之間也沒多想自己身在何方。
“你是誰?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我們昨天還見過,你貴人多忘事唷!”他輕佻的在她的臉上捏一把,“好、好!是我不對,好嫩的臉頰!來,再陪我喝一杯,只要你好好的伺候,我會幫你多買些鐘點。酒呢?開酒店怎么可以沒有酒?快叫人多開幾瓶!彼舐暫艉。
“拜托,我是管管,管家雩。桑大哥,你見過我,認(rèn)識十幾年,我們幾乎天天都見面,你醒醒啊!”她翻翻白跟。
“管管?!是你呀!你不乖唷,怎么會跑到這種地方,當(dāng)心管媽媽打你屁股!鄙j子钸沒完全的清醒。
“少來了,我媽才不會因為我在自己家門口和你講話就打我屁股,倒是我應(yīng)該好好的建議桑伯父和桑伯母如法炮制的修理你一頓,免得你將來變成酒鬼,F(xiàn)在你張大上眼睛看清楚,這里是你住了將近一輩子的地方,不會有人送酒來!彼稚鷼庥中奶。
“到家了?誰送我回來的?真不夠意思,就好還要去下一個PUB的,小人!鄙j子钬W苑薹薏黄。
“沒關(guān)系,我一個人也可以喝,不需要你們的陪伴,人都是不可靠的,還是酒比較夠朋友!
“你喝醉了,不能再多喝!
“誰說我喝醉了,我還可以喝上一整瓶的威干忌!彼褟(qiáng),“要不要比一比,我一定不會輸你的。”
“我從來不喝酒,酒會傷身、酒后容易亂性、酒后駕車容易出車禍,最重要的一點是你明天還要上班,帶著宿醉,我想你一定會很難過的,總而言之我們回家吧!”管家雩苦口婆心的勸道。
“我才不在乎宿不宿醉,我根本就不會難過。酒喝多了雖然會傷身,但不喝卻更傷心,與其傷心不如傷身!彼拇嗳踉诓唤(jīng)意間流露,隨即被隱藏。 “你不信我還能喝?從來沒有人質(zhì)疑過我的能力,你算第一個哦!好,我馬上表現(xiàn)給你瞧!
“不用了,我相信你還能再喝一百杯,不過要喝酒之前我們先回家吧,反酒柜中所有的藏酒都喝光,讓桑伯父跳腳,好不好?”
管家雩低聲的安撫著,不敢讓他再受刺激。喝醉酒的人多半有小孩子執(zhí)拗的心性,有理也說不清,她靈機(jī)一動,不如想個有趣的游戲,讓俘心甘情愿的回家,也勝過兩個人僵在當(dāng)場。
此刻她只想先帶他回家,弄杯熱茶讓他解解酒。
“我們快點趁人家沒有注意的時候偷偷溜進(jìn)門,小心不要被別人看到,那才夠刺激哦!
“好!”聽到有好玩的游戲,桑曜字終于愿意回去了。
吃力的攙扶他進(jìn)門,管家雩已經(jīng)累出一頭汗,平時見他溫溫文文的樣子也不算特別壯碩,偏偏扶起來頗為辛苦。她讓他靠坐在床上,手上不停喂他喝著熱茶、擰毛巾、拭汗珠,試圖讓他舒服些,好不容易酒清發(fā)作,桑曜宇這才沉沉的睡去。
“哈!你總算停下來了,我還擔(dān)心你不知道要鬧到何時。桑大哥,你就不能面對現(xiàn)實些嗎?”
疲累的跪在坐在他身旁,她的手輕柔的撫著他俊秀的面容,從顴骨到下頷,從眼睛到豐唇,管家雩的心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陣悸動的漣漪。睡夢中的他看起來像孩童般的純真,溫柔的模樣一如昔日他的表情,挑起她心底最溫柔的情思,觸動她的靈魂深處一根最纖細(xì)的心弦。
心疼他的憔悴,也為他的自暴自棄難過不已,她這才發(fā)現(xiàn),愛苗早在心中生長,原來他在自己心中一直占有極大的分量,所以并不是她的率真讓其他男人無法靠近,而是桑曜宇緊緊的保護(hù)在她心的周圍,指引著她的方向,讓她一點也不受到迷惑。
“怎么辦?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有一點愛上你了!彼龂@口氣,望著俘俊秀的面容,悄悄透露自己的心事。
“每次我有難題的時候,總有你在我身旁替我拿主意,現(xiàn)在你說說看,我以后該怎么面對你呢?”管家雩開始有些煩憂。
“我愿意掏出我的真心對你,我愿意幫助你脫離苦海,可是你對我的心呢?你有可能將我視為愛人而不是親愛的妹妹嗎?一個江映霞已然讓你嘗到苦果,我懷疑你會有勇氣再愛一次。就算你有勇氣再愛一次,可是你當(dāng)真能將那轉(zhuǎn)變成對我的感情嗎?”她苦惱萬分。
桑曜宇在隱隱約約中仿佛聽到輕柔的語音在耳邊響起,感受到一雙柔軟的小手在他的身邊忙碌,輕拂在臉上的溫暖的是他久未嘗過的甜蜜,莫非自己思念過度,在夢中仍念念不忘江映的柔情。
雖然眼睛無法徹底的張開,但朦朦朧朧中卻見到一個娉婷裊裊的身影,正對著他喃喃自語。一聲聲一句句的愛語不斷,一絲絲一縷縷的情絲纏繞著,就好像是……他的心中有著無比的激動與熱情,正蓄勢待發(fā)的準(zhǔn)備傾倒而出,他幾乎要大聲歡呼了。
“是她吧!總算她還是有情的人,不會棄他于不顧,總算她還知道他的心,一直為她守候。
她不是無情人,相知多年,他就知道自己一定不會錯看她的。
前所未有的大膽,跨越以往的矜持與尊重,桑曜宇伸手?jǐn)堖^身旁的女子,奮力張開的雙眼中見到模模糊糊的影像,那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佳人嗎?用力將她壓在身下,再也不讓她有機(jī)會逃離。
“我就知道你一定放不下我,我就知道你對我還是有情,我就知道你的言語只是用來讓我知難而退!
“桑大哥,放開我,你不是睡著了嗎?怎么……”
管家雩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駭著,他的眼眸有著不同以往的熾焰與熱切,他的舉動帶著強(qiáng)烈的侵犯性,他完完全全將她視為一個女人,現(xiàn)在反而是她有些不能適應(yīng)。
一面伸手推著他,一面暗自害臊,怎么他聽到她的自言自語嗎?但她還沒有心理準(zhǔn)備承受呀!
“不不不,我不放!我要牢牢的捉緊你,讓你沒有機(jī)會自我的身旁離去,我不會放手的!
他略帶狂亂的在她的耳際低語,緊跟著唇欺上了她的,傾注所有的熱情,他不要她再逃避。
這就是吻吧!四片相連的唇瓣,彼此交流著愛情的言語,所有小說家筆下只可意會不能言傳的行為,怎么會如此的美妙呵!管家雩無法動作,任由桑曜宇溫?zé)岬暮粑谒谋窍㈤g徘徊不停。
隨著他柔軟的唇瓣輾轉(zhuǎn)在自己的頰上、頸上游移,一陣笥感的驚悸直達(dá)管家雩的心底,她從未嘗過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妙。從未接觸過男人的她肌膚是如此的敏感,小小的觸摸都會讓她打心底的戰(zhàn)栗,桑曜宇的雙手不安分的伸進(jìn)她的衣衫中,她柔細(xì)的肌膚隨意他撫慰漸漸露在空氣的外面,他的唇跟著欺上她粉嫩的蓓蕾,掠奪中又帶著溫存。
仿佛察覺到她的輕顫,桑曜宇動作更加狂野,他緊緊的箍著她的身子,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的上方,慢慢、慢慢的摩娑著她纖細(xì)的軀體,挑起她全身的共鳴,再也欲罷不能。
管家雩的雙手由推拒逐漸軟化,轉(zhuǎn)而在他寬廣的背上慢慢的滑動,探索著男女之別的奧妙。
終于還是不勝酒力,桑曜宇的動作漸漸緩和,緊擁住她的雙手卻怎么也不肯放開。
“映霞,別離開我!背寥藟羿l(xiāng)之前,他猶不忘要求她的存在。 ,他的千言萬語將管家雩由美夢的頂端推了下來,像是喝下最苦的苦酒,只能感覺到莫名之苦正侵入她的四肢百骸,管家雩的心慢慢的結(jié)成冰,再灑落一地的愁,原來他只是將她當(dāng)成江映霞的替身。她羞愧無比,為自己一想情愿的行為,更怕他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事情的經(jīng)過。
熟睡中的他不再施加壓力,只是軟綿綿的偎在她的胸前。感覺到身上的重量顯著的減輕,她只想推開他站起來,讓這一切成為她一個人的傷痛,絕不能讓桑曜宇知道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否則只怕他會將這些攬為自己的責(zé)任,彼此這一生的幸福就葬送在“責(zé)任”兩個字中。但只要試圖移動身子,他原本松馳的雙手就會加深力道,任何輕微的動作都會讓桑曜宇原本熟睡的臉龐出現(xiàn)皺眉的不悅,她根本動彈不得。幾次的嘗試之后,她有些頹然的放棄了。
“算了,等你再睡熟點吧!”
面對著他特寫般的面頰,管家雩的心中有著無比的哀戚,她撫觸著他不展的眉頭,畫著他性感的唇形,突然為自己感到悲哀。
“人家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偏偏我比梁山伯更像只大笨牛,到現(xiàn)在才發(fā)覺對你的一片深情。早知道我一定不會放手的,你是最好的寶貝,誰忍心將你放棄?”
星兒朦朧,月兒迷蒙,來了許多瞌睡蟲,原想等桑曜宇熟睡后才能脫身的管家雩體力有些不支,呵欠連天的她心想只要稍稍瞇一下就好,但是不聽話的眼皮卻愈來愈沉重,想睜開也無力反抗,更何況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她其實一點也不想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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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酒精的力量吧!桑曜宇作了個好夢,許久未曾酣睡的他此刻的心情是全然的放松與自如。
夢中的他懷抱中擁著心愛的女子,鼻間傳來的是久已習(xí)慣的自然氣味,一股融合著香皂與體味的自然與舒適,是他的最愛。她芳香的身教他揪住后再也不肯松開,一步也不忍離去。
她的手不時在他的眉間顴骨上游移,舉止輕柔,怕驚醒他的睡眠。耳邊傳來她低喃傾訴的真情,一如涓流不息的流水,流過他干涸已久的心靈。動靜間只見她愛意滿盈,時而微笑,時而嬌嗔,讓他聽不厭煩又愛不釋手,心上再也生不出怨懟。
女子的面容,總帶著夢幻般的模糊,銀鈴似的笑語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讓他惶惶不安的心穩(wěn)定下來。
只是每當(dāng)他想接近細(xì)瞧時,她總是笑著將他推開,轉(zhuǎn)過身逃開,不肯讓他有機(jī)會一窺真面目。
“別躲我!”桑曜宇囈語,雙手卻不由自主地用力,就算是一場春夢,也只盼永遠(yuǎn)不會醒來。
“你想知道我的長相?想肯定我是誰?還是怕你的心不定,此刻可能出現(xiàn)別的女子?”她停下跑開的身影,背對著他說。
“不!不會有其他女子能停泊在我的心海,我只是需要確認(rèn)你的容顏,別對我太殘忍!彼纯嗟牡秃。
“我以為你該早將我的面容牢牢刻劃在你的心上了,怎么還需要靠眼睛來肯定呢?”她淺淺一笑。
“我怕呵!我向來相信的世界幾乎被你打碎,不要再折磨我了,讓我好好的看著你吧!”目光中。
“呵呵!我當(dāng)然是你心中所想的人,你靈魂中最終的渴望,難道你還懷疑嗎?”
他一甩頭,不行,什么也別想動搖他的心志,他要追根究底,他要明白自己的感覺。
“不要對我說那些,告訴我,我要實情,別想戲弄我了!
“你覺得我又是誰呢?是誰很重要嗎?”她沒有正面的回答,言詞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哀。 “問問你自己的心,這是不是為我狂跳?問問你自己的愛,是否因為我而澎湃?”
“老天,你捉弄我的還不夠嗎?為什么連夢都不肯放過?不、不、不!我只是在作夢,等我醒來,都不是真的!
“接受事實吧,你的心中確實有我的存在,何苦逃避!
緊捉住她的雙肩,桑曜宇不停的搖頭,因為“她”居然是他向來愛護(hù)有加的管家雩,難道在他的潛意識中他當(dāng)真對她有著渴求,抑或江映霞對他的打擊太大,讓他的腦子真的產(chǎn)生問題嗎?他不能再睡下去,再接下來他也許會在夢中將他視之如妹的她剝得一絲不掛。
奮力的掙脫睡眠的擺布,桑曜宇只想讓自己盡快的清醒,太可怕的夢境,讓他無法再沉淪其間。
他冷汗涔涔的醒來,喘息不停,全身都濕透了。
該死,他就算對女人有再多的渴望也不應(yīng)該將腦筋動到管家雩的間上,她只是個成天跟在自己身后、半大不大的孩子,她對自己有著無比的信任,就算向天借膽他也不該對她有褻瀆的念頭,一點也不應(yīng)該有的。
思考力終又回到他的腦海,這才發(fā)現(xiàn)屋子中不僅僅他一人,他的手緊箍著一個女子不放。是這一具溫暖的女體讓他在夢中失控吧!桑曜宇暗自安慰自己,雖然對昨夜一些曖昧的鏡頭還有殘存的印象,他記得她好味道的唇,指間還回味著她柔嫩的肌膚和笨掘的動作,卻不記得昨晚到底是露露還是珍妮陪他到最后,甚至還上了床。
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的長相,側(cè)躺的她有著短短的發(fā),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顆頭,被單將其余的部分如數(shù)掩蓋,單薄的身子似乎不敵清晨的冷冽,所以她牢牢的將身子捆在被子中。
她沒有惹火的身材,激不起男人的“性趣”,惟一可以確定的是她卻讓他有了一個不同于往常的好眠,也有個與眾不同的冥想。
他突然很想探索她的長相,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一張過度化妝的臉還是粉嫩如嬰兒。
也許……僅僅是也許, “她”有沒有一點可能長得像管家雩,所以他作了一場荒謬的夢。
輕緩的將她扳過來面對面,他將她額上的發(fā)絲撥開,就著清晨的微光,他終于看清楚她的長。
老天,你真的開了一個在玩笑!
此刻他只但愿自己沒有這么做,因為眼前的女人正是他最不希望見到的管家雩,這么說昨晚夢中的一切,他從未曾有過的狂野,都是她嘍!
桑曜宇感到一陣的暈眩,接踵而來的是更多的不可思議,他當(dāng)真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
苦惱與悔恨交雜在他的心里,難怪人家說喝酒容易誤事,酒后會亂性,現(xiàn)在可好了,他對不起父母和管媽媽,該怎么辦才好?
就在桑曜宇還沒拿定主意之前,管家雩如扇子般的睫毛突地扇了扇,一雙水靈靈的雙眼就在他還不知所措的時候張開了,筆直的望進(jìn)他顯得慌亂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