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兩年的時間匆匆溜過——
凱揚正等在小港機場入境的人口處,引頸企盼著久違的身影?粗蝗喝簛韥硗穆每,凱揚仔細的搜尋著,深怕一個不留神錯過了幼谷。
遠遠的,幼谷便看到凱揚期盼的臉,他揚起手呼喚著:“喂!我在這!
凱揚眼睛一亮的迎上前去,給了他一個男人的擁抱,狂喜的說:“好久不見,你變得更成熟穩重了!
凱揚沒忽略了幼谷變得較為黝黑的皮膚,取代了先前稚嫩、白凈的模樣。
“好樣兒的!一見面就灌我迷湯!庇坠扰牧怂挥。“你也不賴啊!更有男人味了!
“哈哈,彼此彼此!眲P揚爽朗的大笑,搭上幼谷的肩,問:“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為你接風接風!
“你要我扛著這堆東西去閑晃嗎?不好吧!”幼谷刻意垮著臉說。
“怕什么!車子在載又不是要你扛著走。少啰嗦,走走走!眲P揚提起幼谷的大行李,大步邁開。
凱揚與幼谷相偕來到中山路上的一家復古餐廳,悠揚的古典音樂配上昏黃的燈光,讓人輕易的放松心情,恣意的享受美食。各自點了套餐后,凱揚直直的看著眼底盡是風采的幼谷,饒富興味的問道:“看你一副春風滿面的模樣,看來美國行收獲不少哦?”
幼谷嘴角微微上揚,不署可否的說:“是嗎?我倒覺得是海闊天空了!
“喔!”凱揚挑起眉,有些驚于幼谷的成長。
“我在美國認識了不少朋友,每個人見到我與臺灣的新朋友見到我的態度完全都不一樣,個個自然又熱情,在那里,我徹底感覺到自己與人無異!庇坠扔迫坏恼f。
“然后呢?”凱揚替幼谷感到高興。
幼谷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黯淡。
“我承認其中有位特別的女孩跟我很投緣,我們同樣愛好音樂,同樣愛好大自然,在異鄉,特別是心情低落時,她讓我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受,我很珍惜。”
幼谷看向認真傾聽的凱揚.攤攤手,無奈的說:“誰知道有一天她突然向我說她喜歡我,我簡直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你……”凱揚猶豫著該不該說出口。
“我只是告訴她,我不想破壞了我們之間的美感。”
幼谷淡淡的說。
“就這樣?”凱揚有些失望。
“開朗的她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說她早就知道我在臺灣一定有牽掛的人,之所以跟我坦承愛戀,純粹是天性!庇坠然叵肽怯兄活^棕發和褐色眼瞳的美國女孩自然而瀟灑的笑容。
“你怎么說?”
“我只是笑著跟她訂下約定——無論未來如何,我們都是知己。”幼谷坦然的說。
他也很訝異自己對她的信任——在這個世上,她是惟一知道自己另一個身份的人,而且還會與他共同分享音樂的成果。他曾想過為什么,歸納出來的結果是,來到美國,他才真正得到心靈上的解脫,與熱情的美國人相處,他可以盡情的嘻笑怒罵、哈拉打屁,大家完全不會把他當特別的人看待,更不會在言語上小心翼翼,兩年下來,自己心里的結竟然迎刃而解,就在自己的不經意之間。
“看來你對她的感覺也不錯!眲P揚心里既歡喜又不平。
幼谷掃了他一眼,明白他話里的意思。“那是不一樣的!
凱揚別有深意的看著幼谷,直截了當的問:“你的心里還有她嗎?”
幼谷堅定的答:“從來沒變過!
“從來沒變過?”凱揚重復著。
“對,從來沒變過。”幼谷執著的說。
“你想怎么做?”
“順其自然,若是有緣,還會再走在一起!庇坠茸栽诘恼f。
“這是什么話,這么消極!”凱揚皺眉的叫。
“不是消極,是我有其他的計劃要執行.我想以更多的籌碼來贏回她!庇坠鹊难壑虚W著自信而動人的光芒。
“真的?可以透露嗎?”
幼谷搖搖頭,神秘的說:“抱歉,無可奉告!
“這么神秘!眲P揚好奇死了。
“她現在在做什么?”幼谷終于問起。
“我還在想你到底會不會問起她咧!”凱揚吊著幼谷的胃口。
“夠了吧!老兄。”
“她現在是個領隊,正帶著旅行團周游列國!
“真行。”短短的話中便聽得出幼谷的疼惜之情。
“你真的不打算發動攻勢?據我所知.她有個忠實的追求者喔!”凱揚替幼谷擔心著。
感到擔心,但看著如今蛻變得自信優雅的幼谷,才驀然驚覺到,在去美兩年后,他舉手投足之間竟然更顯風采。
幼谷笑了,不同以往退縮的態度,嘴角瀟灑的上揚成一個完美的弧度。“是嗎?那很好啊!”
“你瘋了!”凱揚低喊。
“凱揚,我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畏畏縮縮的卓幼谷了,我有更有意思的想法!庇坠壬钏嫉恼f。
“你想要和別人公平競爭,不想以過去的情來牽絆她?”
“我想讓大家感受不同以往的我,而不再以那種矛盾的情結束對待我。”幼谷真摯的說。
凱揚激動的心情是無以復加的。真的看到了幼谷的成長與轉變。“好,很好,我第一個響應!
※
忻恬一回到家便累得倒在沙發上,隨意的伸展四肢,完全不顧女孩子的形象。
杜母從廚房出來,輕聲的責備著: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還這副模樣!”
忻恬慵懶的笑答:“媽,誰看啊!我真的累斃了啦!
“你不是一向最愛出國的嗎?現在讓你過癮了吧!”
杜母端了杯茶遞給她。
忻恬翻了翻白眼!安煌,我這是責任重大耶!少一頭牛都不行的!
“你啊!怎么,澳洲不錯吧?說來聽聽!
忻恬懶懶的說道:“不錯啊,到處都是草原和一群群的牛群!
“你們沒去歌劇院嗎?”
忻恬搖搖頭。“沒,這次的團比較特別,大家都指定要去大自然走走,所以幾乎所有的行程都是在戶外!
“也不錯啦。去看看人家那么優雅的環境,吸兒日新鮮的空氣也值得。”杜母淡笑。
“是啊,我還用塑膠袋打包了幾袋日來呢!”忻恬沒好氣的說。
杜母捏著她柔嫩的臉龐,笑罵著:“你啊,沒一刻正經。”說完,杜母起身幫忻恬把行李箱拉到房里去。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忻恬勉強接起,無力的說:
“喂,請問找誰?”
“找你啊!”對方精神飽滿的說。
“干么?”
“約你出來啦,干么!”
“有什么好節目嗎?”
“出來就知道。凱揚也會來喔!本S維賣著關子。
“你在高雄!”忻恬終于明白了。
“講了這么久你才發現啊!”維維取笑著。
“我才剛繞了半圈地球回來,當然摸不著邊啦!”
忻恬嘆氣著。
“好吧,讓你休息休息,但是我有件事要先告訴你。”維維突然正經的說。
“什么?”忻恬不感興趣。
維維沉默了數秒,忻恬奇怪的問:“這么難以啟齒啊?”
“幼谷回來了。”維維清晰的說。
握著電話的手輕顫了一下,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直到平復了突如其來的震驚,忻恬淡然的答:“是嗎?”
維維察覺出忻恬的矛盾,匆匆的說:“明天見面再談了,你先休息,拜!
“拜!”
放下電話,忻恬的腦子突然喪失思考的能力,只是不斷的想著:幼谷回來了!
幼谷回來了!想著想著,她突然快速的起身,往房間而去。
正幫忻恬整理行李的杜母,看忻恬神色有異,關懷的問:
“怎么了?”
“沒什么。媽,這些我再整理好了,我想先休息了!毙锰衩鏌o表情的說。
“好吧,那我先出去了!倍拍缚戳怂谎郏欢嗾f什么。
關上房門,忻恬把自己用棉被包了起來。拿起床頭上那小心珍藏的竹片,伸手觸摸著上頭依然蒼勁的字跡,忻恬反復的念著:
“心心復心心,結愛務在深。
“一度欲離別,千回結衣襟。
“結妾獨守志,結君早歸意。
“始知結衣裳,不如結心腸。
“坐結行亦結,結盡百年月……”
一滴思念的淚滴落在竹片上,忻恬把它緊緊的握在掌心,借以傳達她不曾因歲月而淡去的情感。
“你真的回來了?真的嗎?多久了?兩年了,你好絕情啊!當真斷得一干二凈,連給我辯白的機會都沒有,幼谷……”忻恬凄楚的吶喊。
隔天,忻恬掩不住內心的激動,早早就到了約定的地點。聽維維神秘的語氣,會不會是……幼谷會來?驚覺到自己的渴望,忻恬甩甩頭,想拋開心里那層深切的期待。正在為自己癡傻的想法感到泄氣時,遠遠的,她看到一對牽著手的男女朝自己走來,下意識的,她搜尋著他們的身后,想在那背后看到思念已久的身影,但是她失望了。
“怎么了,看到我們這么失望!”凱揚打趣著。
忻恬牽強的笑了笑。“哪有,是羨慕!
維維和凱揚坐了下來后,先各自點了餐點,才開口:“我們等一下去參加一場發表會!
“發表會?”忻恬不明就里的問。
“嗯,柯志倫的新歌發表會!眲P揚答道。
忻恬震了震。上次不也是去參加他的新歌發表會嗎?而且還是他出道的第一場。那時跟幼……
“忻恬!忻恬廠維維叫喚著失神的她。
忻恬回過神來。 “哦,為什么要去參加他的發表會?”
“你不知道嗎?他的發表會是人人爭著要去的,但是往往都一票難求啊!”凱揚揚揚手上的入場券說著。
“是啊,他的發表會是以質感出名的,而且他的專輯總是慢工出細活,所以大家都搶著在第一時間聽他的新作!本S維接著說。
“那你們怎么會搶得到這么多張的入場券?”忻恬想起上次幼谷也是有關系才能拿到兩張。
維維和凱揚交換了眼神,笑著說:“因為我有個客戶在唱片公司工作,所以就向他要了來嘍!”其實這三張都是幼谷給他們的,雖然他們也好奇幼谷怎么會這么多。
神通廣大的拿到三張,但也覺得沒必要多問。
“這樣啊,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嘍!”
當他們在會場欣賞著柯志倫的新歌時,幼谷也在宿舍里欣賞著MTV臺的實況轉播,他仔細的聆聽著柯志倫最完美的詮釋,順便回味在寫這些作品時自己的心情故事。一首首都牽引著自己的思緒——
聽完,他起身打開電腦,習慣性的上網收信,不意外的又收到唱片公司的信件,信中提到,希望小男人能面對媒體,讓大家一窺小男人神秘的面貌。
幼谷細細的思量著。這是他第一次沒有毫不考慮的否決,因為在美國時,黛安娜不斷的鼓勵他,她認為與其埋著頭做音樂,倒不如站出來和大家分享自己的故事,或許能激蕩出更感動的火花,再加上這兩年來心境的轉變,幼谷更加認真的思考這個可能性——
※
明天忻恬又要帶團出國,這次的地點是加拿大。
她默默的收拾著行李,眼光不經意的瞄到床頭的那片竹片,她頹然的低下頭,坐在床沿。幼谷都回來好幾天了,不可否認的,自己一直在等待他的消息,等待他跟自己聯絡,但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忻恬苦笑的搖搖頭。
突然一陣叫喚:“忻恬啊,有朋友找你喔!”
走到了門口,才知道原來又是凱文,她在心下一嘆。他怎么總是不死心?“是你啊,有事嗎?”
凱文早習慣忻恬的淡漠,依舊笑著說:“今晚有空嗎?一起去看個電影!
“我明天又要出團了,想好好休息!
“如果我說不會很晚呢?”
“我有點累!”忻恬還是拒絕。
凱文低下頭,難掩心中的挫敗?粗鄲赖膭P文,忻恬突然做了決定:
“這樣吧,我們一起去吃個飯,我有話要跟你說!
凱文抬起頭,不敢相信的問:“真的?”
忻恬輕輕的點了頭。
凱文看了看表,喜悅的說:“那……我等你!
“我換個衣服就來!闭f完,忻恬掉頭進入屋子。
在凱文的堅持下,忻恬和他相偕來到五福路上的麗尊酒店用餐。上了飲料后,忻恬打算要講明白,但面對著笑容滿面的凱文,她有種不忍心的感覺。
“凱文……”
“嗯?”
忻恬隨意的攪拌著咖啡,盡量婉轉的開口:“我想,你不要再費心思了,沒用的!
凱文微微一震,低聲的說道:“你……”
“我不想浪費你的時間!
“我不覺得這是種浪費!”
“投資報酬率等于零的事情,何需再堅持?”
“我不相信我的堅持等不到你回心轉意!
忻恬別過臉,冷淡的說:“你應該要相信。”
“為什么?我堅持了三年了,你難道看不到嗎?”
凱文苦澀的說.
“看得到,但是我無法接受!毙锰窭渲樥f。
“為什么?”凱文不懂。
忻恬正視著他!皼]人可以取代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凱文艱困的吞了吞口水,壓抑的問:“如果只是代替呢?”
忻恬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但旋即搖搖頭。
“你真殘忍!
“或許,但我寧愿你恨我!
“也不要我愛你?”凱文心中有說不出的氣餒。
忻恬一口飲盡杯中苦澀的咖啡,正要再開口時,看到凱文瞬間瞪大的雙眼,她被動的回過頭去,呆滯的看著來人。
幼谷和唱片公司的主管并肩走著,他們剛討淪完關于小男人該于什么時機出現在媒體面前,正打算離開,兩人同時感受到打量的眼光,幼谷淡淡的看了一眼,卻也呆了一秒鐘,但很快的,他便露出一抹俊逸的笑容。
“嗨!忻恬,這么巧。”幼谷并沒忽略掉一旁的凱文,他紳士的伸出手,友善的打招呼:“嗨!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凱文!
凱文回過神,也風度的與他握了握!皼]錯,我就是凱文!
忻恬顫抖的看著眼前更顯風度翩翩、自信瀟灑的幼谷,心里的激動無以復加。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幼谷,他穿著剪裁合宜的休閑式西裝,竟是那樣的……那樣的……懾人心魂,對!就是懾人心魂,這是以前的幼谷所沒有的光芒。
“忻恬,這兩年你好嗎?”幼谷柔聲的問。
“……”一時之間,忻恬竟說不出話,只能看著他。
幼谷看看身邊的主管,再看看凱文,笑著說:“我有事得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闭f完,不等他們有何反應,便偕同唱片公司的主管,大步離去。
忻恬立刻站了起來,意識到自己突兀的動作,她馬上再坐了下來,平撫內心的震撼。
凱文也還沒從乍見幼谷的震撼中回復,只是喃喃自語:“他變了……”
聽到這三個字,忻恬再看向他們離去的方向,兀自出神。
☆☆☆
回到墾丁,幼谷拿出一個封好的信封交給凱揚。
“這是什么?”
“答應我,在上頭寫的日期還沒到之前,不要拆開來看!庇坠刃χ。
“什么東西啊,這么神秘!眲P揚翻來覆去,照著燈光看著。
幼谷失笑。“別看了,再一個禮拜不就知道了!
“唉,自從你回來后,我怎么覺得你怪怪的?”凱揚感興趣的說。
幼谷搭上他的肩,豪氣的說:“怕什么,又不會害你!
“真的?”凱揚睨著他。
幼谷肯定的點點頭。
凱揚干脆的將信封放在桌上,承諾道:“好,我就到時再看,希望不會有什么大事情等著我!
“你的心臟夠力嗎?”幼谷突然問。
凱揚驚跳起來!安粫!到底是什么事?我開始擔心了。”
幼谷笑著脫下西裝外套,安撫道:“別緊張,相信我!
接下來一個星期是幼谷最忙碌的幾天,因為剛從美國回來,需要做許多研究成果報告,每每忙到半夜三更,更加上他必須密切的和唱片公司聯系,確認“揭開面紗——與小男人面對面”的一切事宜,所以他簡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一星期就在忙碌中匆匆流逝,凱揚一早便找不到幼谷的人影。正奇怪之際,突然看到桌上的信封,才想到今天是拆封的日子,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卻只看到兩張印制精美的入場券,上頭寫著:揭開面紗——與小男人面對面。凱揚側著頭,有些不明白,但一想到幼谷竟然早就知道小男人要曝光的消息,既佩服又欣喜,趕緊拿起電話——
“喂,我找方維維。”
“怎么突然打電話來啦?”維維甜蜜的問。
“維,你現在可以馬上來高雄嗎?”凱揚急促的說。
他的口氣讓維維也緊張了起來!鞍l生什么事了?”
“小男人要出現了!”
“你說什么?”維維不可置信。
“我說小男人要露面了。”凱揚提高音調說。
“真的嗎?”維維興奮著。她一向最喜歡小男人的情歌,更希望有朝一日能看到小男人的真實面貌。
“真的.不要懷疑,趕快下來吧!我去接你。”
“什么時候?”
“晚上七點半!
“好,我立刻去訂機票!本S維開心的叫道。
☆☆☆
維維和凱揚在晚上七點就來到了國賓飯店的門口,先到愛河河畔欣賞旖旎的愛河風光,直到七點二十分,才帶著期待又驚喜的心情直奔宴會廳——
會場布置得溫馨雙浪漫,不只有許多的香水百合來襯托出高雅的質感,更有小男人的情歌不斷的回蕩在每位來賓的耳里,每個人都交頭接耳討論著——
“真不簡單,這么多年了,小男人終于肯曝光了!
“他真是音樂界的奇葩,無人能出其右了。”
“我也這樣覺得,從沒人寫出來的歌可以首首大賣的。”
“奇跡的是,只要唱他的歌,不紅都難。”
“就像最幸運的新人柯志倫,便一連拿下新人獎和最佳男歌手。”
“不知道他是多大年紀的人。”
“我想是歷盡滄桑的人才寫得出膾炙人口的歌曲吧!”
凱揚和維維好笑的聽著不絕于耳的討論,才知道大家的好奇心是那么的一致。突然,燈光暗了下來,只剩下臺上一盞聚光燈。
“我相信很少人不被小男人感動,很少人不好奇小男人,很少人不會哼上幾首小男人的情歌,今天,小男人總算被我們的誠意感動——”主持人感性的說著。
“讓我們來看看小男人的自我介紹!边@時,臺上的銀幕出現一行行蒼勁的字跡:
小男人名副其實的小男人
有些神秘有些莫名其妙
音樂是我最堅持的藝術
森林是我最大的向往
如果我的歌曾感動了你
那么請你用聽歌時美好的心情來看待我這個小男人——
看了這些文字,維維和凱揚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都在彼此的眼光中看到相同的懷疑與猜測。
“讓我們歡迎夢幻情歌的推手——小男人!卑殡S著主持人的話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掌聲以及令人迷醉的情歌。
臺上沒人出現,只有一個磁性而有些沙啞的男聲說著:“感謝大家的錯愛,讓小男人有這么一片小小的天地,可以與大家分享我的音樂故事,幸會了,各位!
話語甫落,只見一個矮小的男人穿著合身的黑色西裝,笑容可掬的出現在臺上。霎時,熱烈的掌聲再次響起,但坐在前座的凱揚和維維卻驚愕得沒了反應.事實上,當麥克風傳出小男人的聲音時,他們就呆了,一看到小男人出場,更是驚得張口結舌。
走到臺中央的幼谷向他們微微頷首,臉上自信的笑容不曾褪去,隨后他也向旁邊一排的外國朋友揮揮手。
“大家好!庇坠扔H切的打著招呼。
主持人迎了上來,客氣的訪問著:“能不能向大家更詳細的介紹自己,”
“卓幼谷就是大家所認識的小男人,今年二十六歲,寫歌已有近十年的時間,所以我可以說陪伴大家快十年了!庇坠仁冀K帶著從容的笑容。
“那你不就從十六、七歲就開始寫歌了?”主持人驚訝的問。
“嗯哼!
“那介意讓我們記者朋友們發問嗎?”主持人要求著。
“是我的榮幸。”
一時之間,滿場的記者們無不舉高手,爭相的想要提問題,而幼谷不慌不忙的一一回答,沒有任何不耐的神色。
維維和凱揚盯著臺上的幼谷,心里五味雜陳。這個震撼實在太大了!他們萬萬沒想到,小男人竟是相識多年的幼谷!
在他們目瞪口呆時,突然耳邊響起一陣歡呼,只見有個棕發褐眼的美國女孩上臺獻花給幼谷,并且給他一個熱情的吻,一時之間,鎂光燈此起彼落的拍個不停。
只見幼谷也回抱著那個女孩,并且在她耳邊悄悄的說著話,女孩笑得燦爛無比。
步出會場的凱揚和維維沉默的走在愛河旁,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時,凱揚想起了幼谷的話——
“你的心臟夠力嗎?”天!還好自己的心臟夠強壯,否則早就昏死在里面了!看樣子,回去要好好拷問這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