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目的的,楚凝隨著自己沖動的下意識,沿著樓梯不斷的往下跑。直跑到了一樓,跑到了飯店的大門外,她才停下略顯倉皇的腳步,半倚著門口邊的一根柱子喘氣。
“小姐!边@時,在大門口服務(wù)的一名飯店服務(wù)生走了過來!澳銢]事吧?”他關(guān)心的詢問著。
楚凝搖搖頭,做了一個深呼吸,緩和一下自自己急促的呼吸。“我沒事。”
“今兒個來,不知道會不會遇上天雷?”倏地,不遠(yuǎn)處走來兩個穿著火辣性感小禮服的年輕女孩,兩人的對話,吸引了楚凝的注意力。
“應(yīng)該是會來的。”另一個女孩說著:“要不然咱們倆今天這么費(fèi)心打扮,不是都白費(fèi)了。”
“說的也是。真希望待會兒進(jìn)去,不會有太多女人和我們搶他才好。”
“像他那么有魅力的男人,會沒有一堆女人圍著他才怪!”
“這么說,我不是又沒機(jī)會和他共度一夜了。自從上個月那一晚之后,他就沒再來找過我了,害我好失望呢!”
“別說了,我還不是一樣,認(rèn)識他一年多了,他來找我的次數(shù),可是五根手指頭都數(shù)得完!”
“說來說去,都是那個許愛菲和姚少婕的錯,都是她們兩個霸占了天雷,才會讓我們得不到天雷的寵愛!”
“你小心一點(diǎn)說話,可別讓人給聽見了,那個姚少婕是大有來頭的,她老爸可是什么黑社會的老大,你若亂說話,小心頭搬家。
“真的嗎?”
“我騙你做什么。聽說那個姚少婕的床上功夫了得,才會得天雷的寵;我還聽說啊,姚少婕的老爸也很中意天雷,想要讓天雷成為他的乘龍快婿呢!”
“嗄!那……那天雷和姚少婕結(jié)婚了,我們不是更沒機(jī)會了?”
“你才知道!所以,今晚咱們可要想辦法,讓天雷寵幸我們……”
兩個惹火女孩邊說邊走進(jìn)了飯店內(nèi),然而,她們的一字一句卻清楚傳進(jìn)了楚凝的耳朵。
她的心狠狠糾絞著,痛得她連呼吸幾乎都要停止了。
原來……原來天雷是如此四處留情的男人,這么說來,那一天,他真的只是對自己一時沖動了,虧她還天真的以為,他是喜歡她的……
紅潤的血色在她臉上漸漸退去,她滿腦子回蕩的,全是剛才所聽到的對話。
撇下了服務(wù)生,她無意識的走離了飯店。她毫無目的的走著,心痛的感覺讓她臉頰上掛滿了淚水。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走到了偏離鬧區(qū)的安靜巷子里。
忽然間,一道黑影閃至她的面前,阻擋了她的去路。
她回過神,停下腳步,抬著淚眼望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人影。
“可終于讓我逮到你落單的時候了!闭驹诔媲暗哪腥耍樕细‖F(xiàn)著得意的笑。
楚凝一驚,下意識后退了幾步。“你……你是誰?”她能感受得到,面前這個男人是不懷好意的。
“我是誰?”男人輕哼一聲!拔揖褪侵伴_槍打你的人!
“是你!”楚凝倒抽一大口氣,害怕的感覺令她連連退后。
“怎么?怕了?”男人向前走了幾步,不讓他和楚凝的距離拉得太遠(yuǎn)!耙志驮摴帜銚碛心敲匆淮蠊P財產(chǎn),你那些所謂叔伯姨舅才會聯(lián)合出錢找我殺了你。”
“是他們?”楚凝一怔,震驚的情緒令她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shí)。
沒想到那些所謂的親戚長輩會這么泯滅天良,居然派人來殺自己!
“沒想到你命大,還被天雷那該死的人給救了!蹦腥擞肿呱锨氨平顺!八谷粫䴙榱四氵@個黃毛小丫頭,出動雷火門的兄弟來追緝我……嘖嘖,真不知道你有何魅力,我可也很想嘗看看……”
“我……”楚凝是更加害怕了,她下意識想轉(zhuǎn)身逃跑,卻被男人一把給抓住。
“想跑?”男人兇惡的瞪著她。
“我……你放開我!”楚凝掙扎著,想掙脫男人的鉗制。
“你以為我會這么輕易放掉你嗎?”說著,男人拖著楚凝到附近的一個社區(qū)小公園的樹叢邊。
“你……你想做什么?”這下子,楚凝身上所有的恐懼都席卷上來了。
男人邪惡笑出了聲!拔夷茏鍪裁矗考热惶炖撞环胚^我,四處派人抓我,要我的命,那我現(xiàn)在對他的女人下手,應(yīng)該不算過分吧!闭f完,他使勁將楚凝推倒在地。
楚凝慘叫一聲,驚慌失措的要立刻起身逃跑。
“想跑?”男人一把扯住她的頭發(fā)。“沒這么簡單!”說完,他大手一揮,毫不留情在她的臉上,重重?fù)]了兩巴掌。這兩巴掌讓楚凝頭暈?zāi)垦,督嫩的臉頰也馬上浮出了紅腫的指印。
盡管如此,楚凝還是死命要掙扎逃開,只是她的頭發(fā)被牢牢扯住,她就算想逃也逃不了。
“在我還沒上了你之前,你休想逃!”男人的面容猙獰得可怕,他壯碩的身子將楚凝壓得無法動彈。
“你放開我!”楚凝嚇得扯著嗓子大喊,不斷揮舞雙手雙腳掙扎。
“你給我閉嘴,”男人又狠狠甩了她兩巴掌,她嘴角都溢出了血絲。
“你放開我……”楚凝慌得哭了。
然而,男人根本不為所動,粗大的手朝她衣領(lǐng)抓去,狠力將她的衣服扯破,露出雪白的酥胸。
楚凝不斷扭動身子想掙脫,但是她的力道根本不夠,只能眼睜睜見著自己身上的小禮服被完全扯破。
瞧著她雪白柔皙的身子,男人的欲望早已攀爬上巔峰。他拉下褲頭,將自己邪惡的欲望抵在楚凝的雙腿之間。
這下子,楚凝更加驚慌害怕了,她拼命扭動著身子,就連被地上的小石子和樹枝給割傷,也毫不自覺。
“我求你……求你不要……”她哭得淚如雨下,連聲音都哽咽了。
老天!誰能來救救她?
“你要恨就恨那個派人追殺我的天雷吧!”說完,男人便一舉要侵入楚凝的體內(nèi)。
然而,就在這時,他一個悶哼,頓時“碰”的一聲往一旁倒了下去。
看著男人莫名其妙的昏了過去,楚凝一怔,只見眼前多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夜……夜月……”她泣不成聲的輕喊。
夜月走上前,扶起了滿身傷痕的楚凝!皼]事了!別怕!
“夜月……我好怕……”楚凝緊抱著夜月,無助的身子還不時的顫抖著!拔艺娴暮门隆
“沒事了,嗯?”夜月柔聲的安慰她,同時,心中也嘆了一大口氣。
還好她及時找到了小凝,要不然小凝就被這該死的禽獸給欺負(fù)了!
楚凝沒再出聲,只是緊抓著夜月,倒在她的懷里,恣意的哭泣。
夜月趁此時空出一只手,從口袋掏出了行動電話,撥了通電話。
“喂,朝日,是我。我找到小凝了,你現(xiàn)在找個人來,要?dú)⑿∧膬词职⒆幸脖晃易サ搅恕有,你過來的時候,多帶一套衣服過來,我現(xiàn)在的位置在……”
* * *
在朝日與幾名手下趕來后,楚凝換上了朝日帶過來的輕便衣裝,隨即,她在夜月的陪同下,離開了公園,坐上朝日派來的房車內(nèi)。
坐在車子里,她不再哭泣,也不再出聲說話,然而之前差點(diǎn)被侵犯的情景,卻無法止息的在她腦子里反復(fù)盤繞。當(dāng)時的無助與恐懼仍是緊纏著她,讓她忍不住瑟縮著身子,動都不敢動。
坐在她身邊的夜月,看著她如此楚楚可憐又委屈的模樣,忍不住為她心疼。
想必當(dāng)時小凝一定很慌亂害怕吧。
“小凝!彼雎曒p柔喚著她。
然而,楚凝動也不動,活像個沒有呼吸、沒有生命的娃娃。
“小凝?”夜月又喚了她一聲。
楚凝總算有了反應(yīng),她吸吸鼻,聲音很輕很輕的說:“我想見天雷!
“什么?”
“我想見天雷!背饻I水汪汪的大眼,近似哀求的看著夜月!皫胰ヒ娞炖住貌缓?”此時此刻,她真的好想好想見到他,縱使她知道他身邊有許多女伴圍繞著他,她還是想見他,想倒進(jìn)他的懷抱里,借由他的體溫、他的氣息,來安慰撫平她所有的恐懼。
夜月遲疑了一下。“好吧。”面對如此軟弱無助的楚凝,她實(shí)在沒有法子拒絕她。當(dāng)下她吩咐著開車的司機(jī),往天雷在市區(qū)的一處住所而去。
* * *
來到一棟花園大廈前,夜月帶著楚凝搭乘電梯到了二十樓的一扇大門前,并且拿出了天雷曾留給她的備用鑰匙,開門進(jìn)了屋內(nèi)。
然而,才一進(jìn)屋,眼前出現(xiàn)的景象卻令她與楚凝愕然。
因?yàn)樗齻円业奶炖,正在飯廳的餐桌上,和姚少婕赤裸相對,演出一場火辣激情的春官戲。
感覺到有人進(jìn)屋來,天雷停止了他對姚少婕瘋狂的侵占沖刺,抬頭怒氣騰騰的瞪著進(jìn)屋來的夜月和楚凝。
“我不是說過,沒什么緊急的事,不準(zhǔn)用備用鑰匙進(jìn)來這兒的嗎?”他怒不可抑的對著夜月低吼:“你是不想活命了是不是?”
“我……”夜月這下子也慌了。“雷老大,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因?yàn)椤?br />
“還不滾!”
“對不起!辟康兀偷烷_了口,語氣中有著悲傷的哽咽!拔襾礤e地方了。”說完,她含著淚,轉(zhuǎn)身大步離去!靶∧ 币娝茏,夜月慌張的追上去,深怕慢了一步,楚凝又會發(fā)生什么事。
“夜月!”在夜月追到大門口時,天雷已快速套上了褲子,走了出來二發(fā)生什么事了?”他敏銳的感覺出有事發(fā)生了。
而且,他也發(fā)覺楚凝身上的衣服換過了,為什么呢?
夜月嘆口氣,照實(shí)回答:“小凝之前從飯店八樓離開后,就沒回五樓去,我四處找她,最后在飯店附近的一個公園里,看到她差點(diǎn)被……被那個你要找的阿仔給……給強(qiáng)暴了……”
“什么?!”天雷吃了一驚,隨即,難以壓抑的怒氣如火山爆發(fā),不可收拾。“他媽的該死,那個畜性呢?”
“被我打昏,我要朝日派人把他帶回莊園里了!
“渾帳!要朝日給我好好看緊那畜牲!”說完,他人如狂風(fēng)一般,抓了外套便沖出大門外了。
* * *
沖出了大廈,楚凝含著眼淚,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跑著。
頓時,她感覺到自己的世界崩解了——所有的親戚買通殺手要?dú)⑺,以謀取自己那上千萬的財產(chǎn);而那名要?dú)⑺雷约旱臍⑹,又差點(diǎn)強(qiáng)暴了自己;惟一能夠依靠的天雷……找到了他,卻……
老天!她到底落入何種情況了!難道要她死了、斷了氣,這一切才能完全平息,她才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嗎?
淚水終于忍耐不住的決堤而出,像山洪爆發(fā)般在臉上泛濫,無法止息。
“小凝!”倏地,身后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叫喚。
在下一秒,楚凝便被一股拉力拉扯,摔進(jìn)一個結(jié)實(shí)寬闊的懷抱里。
楚凝低呼一聲,晚上在公園發(fā)生之事瞬間躍入了她的腦海,令她驚惶的使勁掙扎。
“放開我!放開我!”她慌張的大叫,有如受驚嚇的小兔子一般。
“是我,小凝,是我!”天雷緊緊擁著她,在她耳邊強(qiáng)調(diào)著。
看她如此慌亂無措,天雷知道今晚她是真的飽受過多的驚嚇,頓時,心疼憐惜的感覺如洶涌的海潮般,將他幾乎吞沒了。
在確定到傳來耳邊的聲音是天雷之后,楚凝驚慌無措的心是緩解了下來,但是!她的掙扎卻沒有停止。
“你放開我!”她叫喊著:“我不要你這雙抱過無數(shù)女人的手碰我!”想到他是那么風(fēng)流的男人,她的心有著厭惡與排斥。
尤其她剛才還親眼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瘋狂歡愛的鏡頭!
“小凝!”天雷提高音量對她喊著:“你冷靜一點(diǎn)好不好?”
沒理會天雷的叫喊,楚凝依然持續(xù)她的掙扎。“你快放開我!”
“小凝!”天雷再加重、加大了音量,雙手緊抓住她細(xì)瘦的肩頭,搖晃著她激動的身子!澳惆察o下來,冷靜一點(diǎn),”天雷這般用力的抓握,讓楚凝皺緊了臉,她大口大口抽著氣。“痛……痛……”她晶盈的淚珠一顆一顆從眼角處掉落下來。
天雷一怔,頓時以為自己太過使勁,抓痛了她的肩。
松緩了力道,卻看見她的臉還是緊皺著,淚水還是不斷掉落。
“你是不是受傷了?”他立刻有了如此的猜測。
楚凝咬著下唇,沒有吭聲。
天雷也不再多廢話,伸手扯開她身上襯衫的第一顆鈕扣,并將衣領(lǐng)口往后拉下。映入眼簾的,是她肩頭上兩道被劃傷的傷口,在他剛才用力的抓捏下,還滲出了刺目的血絲來。
“怎么會受傷的?”他將領(lǐng)口拉得更開,讓視線望進(jìn)她整個皙白的背部,上面長短深淺不一的數(shù)道擦傷與割傷,令人看得怵目心驚!笆遣皇悄莻禽獸弄的?”
楚凝唇咬得更緊了,淚水更是兇猛的掉下來。
天雷低頭看著不語的她,這才看到了她兩頰上的紅腫。“你的臉怎么了?”他伸手撫上她的臉,卻被她慌忙側(cè)過臉回避。“是不是那個禽獸打的?”該死的!小凝的臉上還清楚浮著手指。
殺千刀的!他絕對要那畜牲死得很難看!!他恨恨發(fā)著誓。
不再多細(xì)想,他打橫抱起嬌弱無助的她,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
三分鐘后,他的人已駕著自己的車,載著楚凝,往風(fēng)雷莊園奔馳而去。
* * *
抱著楚凝回到她的房間,在天雷柔聲細(xì)語的哄騙下,楚凝才肯脫去她上身的襯衫,乖乖趴在床上,讓他為她背上的傷上藥。
看著她蜇白的背上盡是擦傷和割傷,有的還滲出血絲未干,天雷的心全都糾結(jié)在一起,疼痛不已。
該死的!他絕對要那個畜牲死得連地府怎么去都不知道!
拿著沾了碘酒的棉花棒,才輕觸上她的傷口,馬上就引來她因痛而不斷抽氣的聲音,她嬌小的身子也蜷縮成一團(tuán)。
“別亂動!彼p柔的哄著她,并伸出手按撫她扭動的身子。
“好痛……”楚凝低低啜泣著。
“忍著點(diǎn),一會兒就好了,嗯?”他極盡溫柔的安撫她。
楚凝沒有吭聲,只是咬著牙,忍著全身的痛楚,乖乖的讓天雷上藥。
淚水在她臉上持續(xù)泛濫著,但是天雷溫柔且細(xì)心的上藥,倒也減輕了她不少的痛楚。
“好了!焙靡粫䞍,天雷才又開了口,并輕柔且小心的將衣服穿回楚凝的身上。
扳正了她的身子,他注視著她爬滿淚水的臉龐。她蒼白的容顏上還有著驚恐未定的神色,看了令人好生憐惜。
“還疼嗎?”天雷又問了一句。
他的心里此刻是又心疼、又自責(zé)的。
要是……要是他當(dāng)初有追上去,她根本不會遭受到這樣的皮肉之痛,甚至還差一點(diǎn)就被……
此時此刻,他恨死自己了!
“不痛了。”楚凝低下頭,不敢直視天雷。
天雷伸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將她低垂的臉蛋抬起,他盯在著她又紅又腫的臉。“對不起,害你差一點(diǎn)……”
“不關(guān)你的事!碧炖自掃沒說完,楚凝便立即出聲打斷了他。
同時,她的腦海里又浮現(xiàn)了在公園的事情,還有那時那個男人在她身邊所說的——
你要恨就恨那個派人追殺我的天雷吧……
那含恨極重的話語,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令她忍不住瑟縮的打了一個冷顫。
“冷嗎?”看她打了顫,天雷脫下自己的外套,要為她披上。
“不要碰我!”楚凝驚慌的大叫,整個人往后退!要躲開天雷的關(guān)心,卻不小心踏了空,人從床上摔了下去。
“小凝!”天雷連忙下床,走近摔跌在床邊的楚凝。
“不要過來!”楚凝再一次喊著,阻止天雷的靠近。
“小凝……”見她的情緒轉(zhuǎn)變太快,天雷有些愕然!澳恪趺戳耍俊彼⌒囊硪淼膯。
看樣子,小凝真的受懼過大,情緒有點(diǎn)失控了。
“你不要再過來了!”楚凝歇斯底里的喊著:“你走!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了,你走……”她真的不要再看見他,而且,也沒理由再看到他了。
“你冷靜一點(diǎn)!避浿Z氣,天雷試圖想緩解她歇斯底里的情緒。
“你要我怎么冷靜?”楚凝含怨的眸子瞅著他。“你說。
天雷糾緊了眉心!拔抑滥悻F(xiàn)在的心情很亂……”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打斷了天雷的話,楚凝顫著身子嘶喊著:“我所有的親戚買通殺手殺我,你明知這件事卻不告訴我,還派人追殺那個殺手,弄得我這個被蒙在鼓里的人,差一點(diǎn)就成為被報復(fù)的對象,要是……要是我真的被那個殺手強(qiáng)暴了,你就開心了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會在乎我的感受,根本不知道這樣子對我,比殺了我還難受!”
“我沒有存心要隱瞞你,也從不希望你有事的。”面對楚凝激動的情緒,天雷也跟著激動起來了!澳阋詾槟惆l(fā)生了這種事情,我的心里會好過嗎!”
“誰知道你心里好不好過!”楚凝站直了身子,怒視著天雷!拔抑恢涝谖沂苋似圬(fù)的時候,你和別的人女人正窩在你的地方,不要臉的風(fēng)流快活!”一想到自己一心想見他,想從他身上得取一些安慰話語,卻見到了那不堪入目的激情畫面,她的心就狠狠抽痛著。
尖銳刺耳的話語如同一把犀利的刀子,毫不留情的刺入了天雷的心中,讓他的臉色驟然一變!澳氵@么說……是在指責(zé)我是故意的了?”該死的!她怎么可以這么認(rèn)為,他不準(zhǔn)她這么誤會他!
“誰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說著說著,心痛的淚水又在楚凝的眼中打轉(zhuǎn)了!暗悄悴荒芊裾J(rèn)這是一件事實(shí)。”話語之中,還有著倔強(qiáng)的味道。
天雷嘆氣。“是,我是無法否認(rèn)這件事情,但是,請你記清楚一點(diǎn),我當(dāng)時根本不可能知道你會該死的發(fā)生這種事情!”若是知道,他哪可能還有心情去和姚少婕?xì)g愛?
“就算你知道,你會理我嗎?”楚凝咬著下唇,忍著不讓淚水落下!澳闵岬梅艞壞愕呐閱幔俊毕氲竭@兒,她痛楚的心還泛著酸疼。因?yàn)椤翘彀,他不就是接了一通電話,便問不吭聲的丟下自己離去?
該死的!她現(xiàn)在居然跟他計較這件事情,活像個打翻一整缸醋的女人,她應(yīng)該不會對他這種既風(fēng)流又壞脾氣的男人,有這么重的在乎感受的。
但是……她真的很在乎他啊!
“你在跟我計較?你在吃醋?”風(fēng)流成性的天雷很敏銳的嗅出自楚凝身上散發(fā)出的濃烈醋酸味。
他竟然很開心能在她身上聞到這股醋酸味。
“誰在吃醋了?”楚凝像只小母獅,一觸即怒。“我才沒空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醋!”
可惡!她真的很想大叫,因?yàn)樗F(xiàn)在真的是在吃醋,吃這個莫名其妙的醋!
不應(yīng)該的,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沒心情理會這種小事的,可是……可是為什么卻又偏偏最在乎呢?
“如果你沒有在吃醋,你又何需為了這件事這么生氣?”天雷緊咬著這個話題不放。
“我沒有!我沒有!”楚凝搖著頭,扯著嗓子否認(rèn):“我沒有吃這莫名其妙又該死的醋!你和多少女人上床也不關(guān)我的事!就算你今天疲于應(yīng)付那些數(shù)不清的女人,累死在床上,我也不會在乎,更不會該死的為你難過掉眼淚!”她激動的胡言亂語,卻也將在眼中打轉(zhuǎn)的淚水給喚了出來。
不會的……她不會吃醋,也不會難過的……真的不會……
看著她再度落淚,而且那淚水如關(guān)不住的水龍頭,不斷不斷的掉下,天雷激動的情緒又被她給輕易化柔了。
走上前,他伸出手指撫上她的臉,替她拭淚。“如果不會,為什么你現(xiàn)在哭了呢?”他的聲音是又低又柔的。
他的動作、他的話語更惹出了楚凝豐沛的淚水了。
“我不會……我不會的……”她喑啞的低語,似乎是在說服自己。
不會……可是真的要做到,好難好難呵,
雖然她嘴上是這么否認(rèn),但是,心呢?她無法去否認(rèn),因?yàn)槟峭闯募m結(jié),讓她根本無法忽視啊!
“傻瓜!敝浪龝簳r不會張牙舞爪了,天雷輕輕將她攬人懷中。“要承認(rèn)有這么困難嗎?”這小女娃兒究竟在堅持什么?他實(shí)在搞不懂。
倒在天雷的懷中,楚凝還是哭得抽抽噎噎的!拔也灰姓J(rèn)……我不要承認(rèn)……”承認(rèn)了,不就表示自己愛上這個男人了?不,她不要愛上他,她不要!她不要愛上這種只會四處留情,卻不會專情的男人,這對她而言,太苦太苦了。
天雷低嘆一聲。面對這么死鴨子嘴硬的楚凝,他真的快被她打敗,也沒轍了。
低下頭,他吻上她的唇,以吻封緘她所有想再出口的否認(rèn)話語。
也罷,就算她現(xiàn)在死命否認(rèn)又如何?他是絕對有辦法要她親口承認(rèn)的。反正來日方長,他有太多太多的時間可以和她耗,并不急于這一時的。
他會等她,絕對會等的,因?yàn)樗墒菒凵纤税。暮退谝淮我娒,他就已?jīng)失控;后來,又破例的收留她在風(fēng)雷莊園內(nèi);一直到那天,他莫名其妙吃醋,差一點(diǎn)沖動要了她之后,他就已經(jīng)無法再漠視自己的心了。只是……礙于突破不了自己的觀念想法,他不敢再去接觸這個小自己八歲的小女生,更別說他還是她的監(jiān)護(hù)人,這要他如何能去愛她、呵護(hù)她呢?他可是一向只談性不談感情的天雷,怎能放出感情,而且是和一個只有十九歲的小女生?
只是……今晚的事情,已經(jīng)無法讓他再漠視下去了,他真的是動了感情了,所以她也得要愛上他才行!
小凝……他和她杠上了,她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