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雷強大的手勁拖進了雷火莊,一路上楚凝的哀叫聲不絕于耳。
“放開我!”她很想掙脫天雷的手,但是他強勁有力的力量,讓她根本無法掙開。
一直進到了她的房間,一腳“碰”的一聲踹上房門后,天雷才放開了楚凝。
手上的鉗制一解除后,楚凝立即跳開幾步,拉遠她和天雷的距離,一雙晶亮的雙眸含怨的瞪著天雷。
“痛死人了啦!”她不斷甩著手,想借此減輕手掌心的疼痛。
天雷陰沉的雙眸注視著她,沒有出聲說話,心中燃燒著一把無名之火。
“你做什么拉我回房間來?”瞪著天雷,楚凝口氣是質(zhì)問的!拔掖蚯虼虻谜_心,你莫名其妙出現(xiàn),拉回我房間是做什么?”她正在比賽耶!輸?shù)娜丝墒且埑燥埖,而她和朝日還差醒春和羽璉四分才能贏啊!
“趴在朝日身上很開心嗎?”好一會兒,天雷語調(diào)悶悶的開了口。
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當他看到她摔在朝日身上,他的胸口就是有一股悶氣,甚至……他很火大!火大得想將朝日當場拖起來,狠狠揍他個幾拳!
“你在說什么?”楚凝被天雷的話給激出了火氣。“什么我趴在朝日的身上很開心,你說的很沒水準你知道嗎?”他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竟說出這種莫名其妙又有點沒水準的話來!
“難道我有說錯嗎?”
楚凝很相心發(fā)火,但她忍了下來。“你這個人簡直是莫名其妙!”說完,她移動腳步,想繞過天雷走出房間。
她懶得跟他說話,免得氣壞自己。
“你要去哪兒?”天雷眼明手快,身子一動,擋住了楚凝的去路。
“我去哪兒?當然是去打球!”楚凝沒好氣的應(yīng)了他一句。
“不準!碧炖缀芸斓姆磳Α
他不準,他絕對不準她再和朝日和醒春他們玩得那么開心!
看她剛才那么開心,他其實也跟著開心,但是心里總是有種淡淡的失落感。
因為她并不是因為他而開心。
“為什么不準?”楚凝氣呼呼的喊:“我打球為什么要經(jīng)過你的批準?”他未免也太過專制了吧,連她能不能打球也要他決定!
“我說不準就是不準!”天雷這一次的反對,有著他一貫霸道的作風。
“霸道!你以為你是秦始皇啊!背敛豢蜌獾南蛩傲R著:“說不準就不準,你以為你是誰,連我打球都要管!”重哼一聲,她欲再旋動腳跟,繞過天雷出房門。
這一次,天雷沒再用他的身子擋住楚凝的去路,只是伸手一拉,便將楚凝的身子拉人自己的懷中,讓她走也走不了。
倒進天雷結(jié)實的懷里,楚凝低呼一聲,隨即忙著要掙扎。只是,她掙扎的力道根本不敵天雷有力的臂膀,在他的圍抱之下,她的掙扎只是白費氣力。
“你放開我!”她氣呼呼的大叫,連腳都用上的踹著天雷的小腿。
天雷吃痛,英挺的劍眉一擰,低頭看著發(fā)脾氣起來的楚凝,見她一張俏臉蛋已經(jīng)脹紅,他心神不禁一蕩。
下一秒鐘,他已經(jīng)沖動俯下頭,吻上她叫喊的紅唇。
沒料到天雷會來這么一招,楚凝嚇了一跳!澳恪彼庞_口罵人,卻給了天雷一個好機會,讓他靈活的舌毫無阻礙的闖進她貝齒后的甜美領(lǐng)地。
雖然,這不是第一次吻她了,但是……該死的,吻她的感覺真是棒!
原本只是想借由這個吻,讓這只張牙舞爪的小母老虎閉嘴的,但是,才一接觸到她柔軟甜美的唇,體內(nèi)那份原始的激狂渴望就如同燎原之火,快速爆發(fā)燃燒,令他幾乎控制不住,原本的念頭完全走了樣。
現(xiàn)在的他只想嘗足她的甜蜜。
他的吻變得激狂而且猛烈,他像只饑渴的蜜蜂,不斷不斷吸吮著她唇上的蜜汁,靈活的舌尖在她的唇齒后,無法停歇的翻攪,和她的生澀糾纏不休。
倒在他寬闊懷抱里的楚凝,被他這么狂烈的吻著,口鼻間傳來的,全是他霸道的氣息,他的激烈需索如同洶涌浪淘,排山倒海席卷著她,幾乎將她淹沒。她只能任由他擺布,順從他的霸道,一點一滴失去了意識和思考,甚至開始逐漸生澀且笨拙的回應(yīng)他。
她喜歡他的吻,真的好喜歡……
直到空氣在他們的肺里慢慢流失,天雷才不舍的離開她柔美的唇。
他注視著眼她,她的唇被他吻得又紅又腫,一雙明亮的星眸仿佛還未從剛才的激狂中退出,而顯得迷醉朦朧。
她這副神情,竟將他體內(nèi)深處蘊藏的欲火輕易挑起、引燃,讓他幾乎成了一頭失控的野獸,只想一把撲向她,將她一口狠狠的吃了!
他要她——他該死的竟想要她,沒有原因,他就是想要她!
他不想去細想,也不想去追究這是如何的一個心態(tài),因為他是天雷,他想做的事,一向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于是,他打橫抱起了她,走向柔軟的大床,將她輕輕放下,將她嬌小柔弱的身子,壓在他高壯的軀體之下。
他的舉動讓楚凝的意識拉回了些許,她帶著慌張的姿態(tài),挪動身子想要掙脫天雷。
只是她的動作將天雷的欲火燒得更加旺盛。他將自己的身子壓得更低,更緊實的與她貼近,讓她無法再挪動身子。
“別動。”他低啞的出聲。
若是她再做出這種撩撥他的舉動,也許他真的會沖動到省去所有的過程,直接讓她成為他的!
“我……”緊緊相貼的身軀,讓楚凝清楚意識到他緊貼在自己雙腿間那灼熱的渴望,她下意識感到害怕,不斷抽著大氣,身子也僵直得無法放松。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更知道再這么下去,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但是她才認識他多久?兩人連男女朋友都搭不上邊,怎么能……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呢?
更重要的是,她和他之間并沒有愛情存在呀!
“不……”她輕呼著,想制止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規(guī)律的電話鈴聲響起,破壞了這美好激情的氣氛。
天雷沒有去理會它,他并不想中止這令人歡愉激熱的時刻。
只是,鈴聲似乎不想放過他,不斷的響起,催促著他接電話。
“該死!”他最后放棄了,低咒一聲,伸手接起電話,“喂!”他不高興的應(yīng)著。
“雷老大!彪娫捘嵌藗鱽淼氖且乖碌穆曇。
“該死的,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緊急事件,要不然我一定宰了你!”他氣憤的說。
那頭的夜月被天雷這么兇惡的語氣一威脅,她遲疑了一下,才道:“風少中槍了!
“風受傷了!”天雷有一些些的訝異!霸趺磿?”風做事一向謹慎小心,怎么會遭人開槍打傷呢?
“情況我還不太了解。”夜月?lián)䦟嵰愿妫骸安贿^風少現(xiàn)在在至尊樓,由孤辰為他治療!
“我馬上過去!
“還有……”
“還有什么?”
“要殺小凝的人已經(jīng)查出來了!
天雷眉一蹙,“我知道了,我過去再說。”說完,他掛上了電話。
在望著身下甜美的人兒好一會兒后,他不發(fā)一語的翻身下床,穿好衣褲,便大步離開了房間。
被天雷撩撥而起的激情,在這種情況下中止,而且又被他拋下,楚凝頓時呆住,一種失落的惆悵感,深濃的向她包圍而來。
她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蜷縮著身子,她低頭看著自己赤裸的身子上,才被天雷留印下來的無數(shù)吻痕,柔軟的被窩上,還留有他尚未退去的氣息和體溫。最后的狂野激情并沒有如預(yù)期中發(fā)生,這對剛才拒絕他的她而言,該是值得慶幸的,不是嗎!但為何她會有這么難過的失落感呢?
想著想著,她的淚終于忍不住的決堤而落——
* * *
自從那天之后,天雷又消失了。
他似乎是在躲避著什么——這是他給楚凝的感覺。晚上,他總是在她入睡后才會回莊園,有時甚至不回來;早上,他也總是比她早,在她睜開眼起床前,他人便離開了莊園。她根本見不到他的人,更別說是談話了,而且他根本不會打電話回莊園找她,她也沒有他的行動電話。她惟一知道的電話,是征信社的電話,但每次得到的回應(yīng),都是——天雷不在。這讓她的心,是一天比一天低落。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半個月。楚凝突然變得很安靜,也很少說話,原本任性又活潑的她消失了,現(xiàn)在的她,顯得沒有朝氣與活力。
她的轉(zhuǎn)變,并不是為了什么,她只是很想天雷,很想很想他罷了。她心里明白他是有意避開她,而他這樣的態(tài)度舉止,令她難過不已。
他為什么要避開她?她不明白。難道是為了那天傍晚的事情嗎?為什么呢?因為自己當初拒絕他嗎?如果是,他也不必要如此躲避著自己啊!
如果……如果那天的事再次發(fā)生,她絕對不會再拒絕他了……因為她是多么喜歡他的吻、他的愛撫,還有他那霸道式的溫柔……她是多么渴望他的擁抱呵!
她承認,她是喜歡上了天雷,而且是非常非常喜歡!
想著想著,她不爭氣的淚水又再次滑落下來。
“小凝?”就在這時,一個輕喚響起。
楚凝回過神,快速伸手抹去臉上的淚,從陽臺的躺椅上起身,望著進房來的喬羽璉。
“我在這兒!彼偷烷_口,回應(yīng)著喬羽璉的叫喚。
喬羽璉聽到了回應(yīng),幾個小快步往陽臺走來!霸趺茨阌指C在這兒了呢?”小凝似乎很愛窩在陽臺呢!
“找我有事?”
“當然啦!難道你忘了?”喬羽璉眨眨眼,看看楚凝身上的T恤、牛仔褲!澳阍趺催沒有換衣服打扮?”
“換衣打扮?”楚凝一怔,一副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樣子。
瞧她一臉茫然的模樣,喬羽璉吁口氣!澳闶钦嫱是裝迷糊啊?”停頓一下,又說:“今晚有場晚宴,你難道忘了?”下午她回來時,還提醒過她一次,怎么她現(xiàn)在又忘記了呢?
經(jīng)喬羽璉這么一提,楚凝才記了起來。“我真的忘了。”隨即,她露出一抹道歉的笑容!氨浮!
“真受不了你的記性!眴逃瓠I翻了個白眼!澳憧禳c去換衣服吧!
“我……”楚凝遲疑了一下。“我真的一定得去嗎?”
“當然了,大家都在等你一個人呢!”喬羽璉催促著:“你快點吧,別讓大家等你等太久了!
“可是……”楚凝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寒酸的穿著!拔覜]有比較正式的衣服!彼挥袑W生式的T恤、襯衫、牛仔褲、運動休閑褲,頂多也只有兩、三件細肩帶棉質(zhì)的連身短洋裝,根本不適合穿到那么正式的場合里,就算穿去了,也會招來別人鄙夷恥笑的目光吧。
“什么沒有!”喬羽璉低嘆一聲,按下自己的急性子說著:“下午雷芬不是拿了一個大紙盒給你嗎?那里面裝的,就是要給你穿去晚宴的小禮服!”
“是嗎?”楚凝根本不記得當時雷芬跟自己說了什么。
“你別拖拖拉拉的了!”喬羽璉快敗給她了!摆s快換衣服吧!遲到了可不好呢!
“喔!背龖(yīng)了一聲,乖乖起身,和喬羽璉進了房,開始換衣打扮。
* * *
所謂的晚宴,的確是令人咋舌的盛大。
這場晚宴的主辦人便是雷火門和風云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樓風雷,他之所以會舉辦這場盛宴,是為了慶祝雷火門與風云集團成立三十周年及二十周年。
晚宴的會場,是設(shè)在風云集團旗下的風云飯店臺北總店。由于風云集團和雷火門是相異的兩種“事業(yè)”,邀請的人物自是有黑、白兩道的人物,為了避免可能會有的糾紛與麻煩,故風云集團設(shè)宴會場是在飯店的五樓,而雷火門則是在飯店的八樓。雖不同樓層,但場地是一樣的大,一樣的熱鬧。
楚凝穿著一件粉橘色削肩及膝的小洋裝,絲絨布料剪裁很簡單,只有在微蓬的裙擺上,繡了一圈玫瑰花樣式的滾邊,再配上一雙亮橘色的真皮一寸高跟鞋,外罩著一件同色系的絨毛披肩,一頭及肩的短發(fā)披直而下,只在發(fā)尾吹出波浪般的大髻,讓她看起來年輕、俏麗又活潑。尤其她一身的橘色,更是顯眼亮麗得令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在同行的喬羽璉和醒春、夜月帶領(lǐng)下,楚凝來到位于五樓的宴會廳。
放眼望去,上百坪的會場里,涌來了數(shù)百個賓客,每個人臉上全是笑容,不斷在會場上穿梭,和熟識的朋友打招呼,氣氛是熱鬧與快樂的。
“老爹今年辦的宴會,可比往年還盛大呢!币贿M會場,喬羽璉忍不住睜大了眼,嘴里發(fā)出了贊嘆聲。
“因為今年不同啊!备谏磉叺男汛夯貞(yīng)著喬羽璉的話!敖衲暾檬菨M二十周年和三十周年,自然是要大大慶祝嘍。”
“說的也是。”
“不知道皓言現(xiàn)在在哪兒!鄙扉L了脖子,喬羽璉的目光在眾多人群中,尋找著她熟悉的人影。
皓言說,他要和老爹先來會場招呼賓客,不知他的人現(xiàn)在是在哪兒!
醒春并不是很確定的說:“早上我聽老爺子說,他今天會在八樓多待一些時間,和以前幾個老朋友敘敘舊。因此,至尊應(yīng)該會待在五樓這兒,替老爺子招呼客人!边@是他的認為。
“既然是這樣,你就快點幫我找到他吧!”
“那我先上去八樓了。”就在這時,夜月開了口。
“你要上去八樓?”喬羽璉不太確定的看了夜月一眼。
“當然了,這里是風云的會場,又不是雷火門的會場!币乖抡f得理所當然!昂螞r我們雷老大也在樓上,我這個做下屬的,怎能不跟在他身邊!
喬羽璉點點頭!罢f的也是。”
“天雷在樓上嗎?””聽夜月提到了天雷,楚凝整個人的汪意力都集中了。
“是啊!
“那我跟你一起上去!
“這……不太好吧。”夜月有些遲疑。
畢竟,八樓的那些賓客可不如這一層樓單純,若帶小凝上去……似乎是不太妥當?shù)摹?br />
“為什么不太好?”楚凝反問著。
雖然她在風雷莊園住了一個月了,但是單純的她,還不清楚風云集團和雷火門這兩大組織的事,更別說會知道天雷是雷火門的當家之一。
“因為八樓的賓客……身份背景比較復(fù)雜一些!币乖抡f得有點支支吾吾的,用字遣詞也委婉了一點。“所以不太適合你去的!
“他們的身份背景復(fù)雜關(guān)我什么事呢?”楚凝并不因為夜月的話而打消了自己的念頭!拔抑皇窍肴タ纯刺炖锥!
“可是……”
“ ,你就帶小凝上樓去找天雷嘛!”喬羽璉倏地插口,對著夜月說:“做什么這么婆婆媽媽的呢?”真是的,這個夜月何時這么扭捏不干脆了?
“是……是我們雷老大交代的!币乖峦掏掏峦碌耐聦崳骸八淮绻麤]事,就別讓小凝上樓去的!彼梢膊幌脒@么婆婆媽媽的,但是自個兒的主子有交代,她可不敢隨意亂違背,免得吃上一頓不必要的苦頭呵!
聽夜月這么說,楚凝的心下沉了許多!疤炖走@么不愿意看到我嗎?”她單純的這么認為。
“不是的!”夜月連忙否認!袄桌洗笏皇恰
“別不是、只是了!”喬羽璉打斷了夜月的話!澳憔蛶∧蠘侨グ,如果你們那個雷老大怪罪下來,就說是我要你帶小凝上去的,要算帳就來找我!
喬羽璉的話一出,便讓夜月心中的遲疑消退了不少。畢竟羽鏈可是至尊心中的寶貝,就連老爺子都疼她疼到心坎里去了,誰敢得罪她。樗龘窝暮笈_,可硬得連槍子兒都打不破呢!
“好吧!奔热粏逃瓠I都出聲了,夜月也就不再遲疑了!澳俏揖蛶∧蠘侨チ。”
* * *
一上了八樓,楚凝嬌小的亮眼身影,便吸引了不少賓客的注目。當然,身為雷火門當家之一的天雷,也是很快就捕捉到她的俏麗身影。
眉一擰,他丟下身邊的女伴,大步朝楚凝走了過去。
帶著楚凝上樓來的夜月,一見天雷走近,連忙堆起一抹笑,輕喚著:“雷老大。”她的心里有一絲的不安。
因為看雷老大的臉色……他似乎不怎么高興!
“我不是說過,沒事就別帶她上來嗎?”一出口,天雷的語氣盡是不悅的責備。
“是我強迫夜月帶我上來的!辈淮乖麻_口,楚凝便先回答了天雷的指責。
天雷的眉擰得更緊了!澳阕鍪裁捶堑靡蟻?”該死的!她難道就不能安分一點,偏要上來窮攪和嗎?這樓可是暗藏洶涌的危險之地,根本不是單純的她可以來的,
楚凝目光筆直的瞅著天雷不悅的面容!澳憔瓦@么不想看見我嗎!”她壓低了聲調(diào),問出這些日子以來,在心底一直盤繞卻找不出正確答案的問題。
“誰告訴你我不想看見你的?”天雷不答反問。
他哪會不想見到她,自從那天他幾乎沖動的要了她,每天她的身影就一直不斷纏繞在他的腦海里。他想見她想得快瘋了,只是……
“沒有人這么告訴我!背谒季w轉(zhuǎn)繞之時,輕淡的回答了他:“是你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彼谋懿幌嘁,真的讓她難過了足足有半個月之久。
“你別胡思亂想了。”閃避了楚凝認真瞅視的眼神,天雷有些不知所措。他竟有心虛的感覺!
“也許是我胡思亂想,”楚凝并未否認天雷的話,繼而又補充著:“但是你的態(tài)度行為,卻不得不讓我這么想!
“隨你怎么想。”天雷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爭辯什么。“總之,這里不是你該逗留的地方。”現(xiàn)在他只希望她能快些離開此地。
“為什么?”楚凝睜大了眼,眼中盛滿了一定要知道答案的堅定神情。
天雷嘆息一聲,知道她的拗脾氣又起了!澳銊e問這么多,知道太多,對你是沒有什么好處的!
“什么沒有好處!”楚凝可沒就此罷休!澳愀緹o話好說,你就是想避開我,是不是?”
“你別鬧情緒了好不好?”天雷的口吻有著無奈。
要他怎么跟她說?說他其實是一個黑道大幫的大哥,而這一層樓應(yīng)邀前來的客人,全是身份復(fù)雜的黑道人物?他可不想嚇壞她!
“我沒有鬧情緒,我……”
“天雷!背脑挷耪f了一半,便有一個嗲聲嗲氣的叫喚聲,打斷了她。
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妖媚性感的女人,風姿搖曳的走到天雷的身邊,對他燦爛的笑著。
見姚少婕走來,天雷伸手摟住她的腰肢!白鍪裁矗俊
“沒什么啊,”姚少婕嘟起了小嘴,豐腴性感的身子幾乎是緊貼在天雷的身上。“只是看你突然丟下人家跑掉……”
“怎么?你不甘寂寞?”天雷帶笑的看著她。
姚少婕輕嚶了一聲,一舉一動盡是媚惑。
“別在這兒對我做這些小動作!碧炖装氩[起眼,語氣溫柔卻有著警告:“小心我會忍不住,當著大家的面,把你給吃了!
天雷這么一說,姚少婕整個人更是偎進了天雷的懷里。
“原來如此……”突然,楚凝的聲音低低的響起,她冷冷的眸光失去了平日的光采。
看著天雷和姚少婕這般親密的相擁,聽著他們這般曖昧的對談,她的心狠狠的抽緊,同時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天雷轉(zhuǎn)眼對視上楚凝那雙眼,那帶著傷心與失望的神色,令他的心也狠狠扯痛起來。
他不想看到她這樣的眼神,但是……這也是要她離開此地的最好方法,不是嗎?
“你們好好在這兒卿卿我我吧。”楚凝平淡的一張臉,淡漠的說著:“我不會待在這兒打擾你們的。”說完,她便轉(zhuǎn)身快步往樓下的方向走去。
此時此刻,她只想離開這里,她無法再看到天雷和別的女人那般親熱。
淚,在她的臉上泛濫成災(zāi)。
她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么在哭,也沒想到她的心會在看到天雷和別的女人那般親熱后,難過刺痛不已。
難道是因為……自己愛上他了嗎?
不,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會愛上他的,她不會愛上那個自以為是、霸道又專制的男人的!
是的,她是不可能會愛上那個男人的。她在心里如此說服著自己,然而,她的腦海里仍是不斷浮現(xiàn)著剛才自己所看到的情景——天雷和那個女人緊黏相擁的畫面。
她的心還是疼痛著,無法停歇。
她真的無法說服自己她是不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