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凱南正專心的在辦公桌前埋首工作,沒往意有人沒敲門,就徑自進(jìn)入他的事務(wù)所。
“嗨,南大哥!奔o(jì)亞妮揚聲招呼。
向凱南執(zhí)筆的手頓了下,不悅的抬起頭,“你不曉得進(jìn)門前要先敲門嗎?”
“有什么關(guān)系,人家跟你這么熟!奔o(jì)亞妮嗲聲嗲氣的撒嬌。
“有我跟我母親熟嗎?我媽進(jìn)門都會敲門,更何況你?那是最基本的禮儀,你懂不懂?”向凱南毫不通融的訓(xùn)斥。
“南大哥,為什么看著我,你還能這樣罵人?”紀(jì)亞妮不依的噘嘴又跺腳。
“因為你本來就欠罵。”
紀(jì)亞妮不服的反駁:“是南大哥你狠心,看著和曼妮長得一模一樣的我,你竟還罵得下去!
“一模一樣?”
向凱南胸中的怒火驟時燎燒開來,他用力拍向桌面,起身逼近亞妮。
“你最好別再讓我聽見這四個字,曼妮不會像你這般無禮、這般狡辯,更不會像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動手推人!在我眼里,你和曼妮根本完全不一樣!
紀(jì)亞妮教向凱南冷冽的眼神逼得逐步后退,心里更是教他不帶情分的話語激得憤懣不已。
“說到底你就是在替黎芷柔心疼,我只是不小心輕輕擦碰到她,是她自己撞傷的,關(guān)我什么事?”紀(jì)亞妮嫉妒的將箭頭轉(zhuǎn)向黎芷柔。
向凱南一刻也不想再見到這張毫無悔意的臉孔!澳憬o我聽清楚了,我很忙,你是想自己出去,還是要我轟你出去?”
紀(jì)亞妮背脊發(fā)冷的倚向門板,她從沒見過南大哥這種足以殺人的嚇人眼神。
“既然南大哥忙,那我改天再邀你出去好了。”紀(jì)亞妮暗自咬牙,不再多留的離開事務(wù)所。此時情況對她不利,還是走為上策。
向凱南含糊低啐,微快的坐回辦公桌前。
他不喜歡亞妮。
她刁蠻任性,和溫柔識大體的曼妮簡直是天壤地別。以前曼妮在世時,他尚可包容亞妮的大小姐脾氣。但曼妮不在后,他每每看見那長得和曼妮神似,個性氣質(zhì)卻大相徑庭的亞妮,潛意識里就是有種說不上來的反感。
這么多年來,亞妮的脾氣竟然一點也沒改變,甚至還動手推芷柔……
“該死!”
一想到持在家里的“傷患”,向凱南不敢怠慢的繼續(xù)手上的工作。
他得盡快忙完工作趕回去,免得家里那個反應(yīng)老是不靈敏的小女人,又像昨天那樣,走著走著就撞上墻壁,碰疼受傷的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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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fēng)徐吹的午后,幽靜的小公園里可見三三兩兩的人群坐在石椅上談天,黎芷柔和孟翔也正坐在公園一隅的石椅上。
“手傷復(fù)原的情形還好吧?”孟翔關(guān)心的問。
“嗯!崩柢迫釡\笑點頭,她沒說的是,昨晚一個不小心,她的左手撞到墻壁,又被向凱南吼得好修。
“早知道你會受傷,當(dāng)初說什么我也要阻止你幫凱南!泵舷枞滩蛔∴止。
黎芷柔苦笑一下,“這次受傷是意外,實在不能怪凱南!
“不怪凱南,總該怪紀(jì)亞妮吧?她沒事推你干嗎?”
黎芷桑黯然的將目光眺向遠(yuǎn)處,“她誤會了我和凱南的關(guān)系!
“這個紀(jì)亞妮也真奇怪,凱南充其量只是她無緣的姐夫,就算凱南今天真愛上某個人,也不關(guān)她的事,她憑什么管這檔事,還動手推你?”孟翔說著不覺有氣,真想抓紀(jì)亞妮來訓(xùn)一頓。
黎芷柔回避的聳下肩,沒有回答。紀(jì)亞妮和向凱南之間的感情問題,她無權(quán)過問,也不想談。
“芷柔,你沒事吧?”她突然噤聲,孟翔有些擔(dān)心的輕搖她的肩膀。
黎芷柔牽強的搖頭,“孟大哥,不用為我擔(dān)心,等宜伶姐和紀(jì)亞妮離開臺灣,一切都會恢復(fù)原狀的。”
黎芷柔說完,不禁在心底沉沉嘆息。她知道恢復(fù)不了原狀的,誰教她……
“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只不過你實在不該讓田雁芬?guī)湍汶[瞞受傷的事,說什么你和向大姐到南部玩,要不是我在路上遇見向大姐,我還不知道你受傷呢!”
“我只是……不想讓孟大哥還有伯父伯母擔(dān)心!崩柢迫岜苤鼐洼p的說。
她倘若沒隱瞞受傷的事,孟大哥一定會上凱南那兒,而且說不定會堅持要帶她回孟伯母那里養(yǎng)傷,到時凱南很可能會發(fā)脾氣,因為在醫(yī)院雁芬提到孟大哥時,凱南就很不高興了。
“怎么說得那么見外?我爸媽向來當(dāng)你是自家人,更何況是我?”孟翔目不轉(zhuǎn)睛的凝視芷柔。
黎芷柔被瞧得渾身不自在,尷尬的低下頭,“我……我很好,有宜伶姐和凱南在,孟大哥可以放心!
“凱南?”孟翔低哼一聲,“提到他我就有氣,你受傷的第二天我去過他的事務(wù)所,他居然沒跟我說你受傷的事?而且竟還‘很順手’的把你從醫(yī)院抱回家?那個小子,真是便宜他了!”孟翔語氣里滿含吃味。
“孟大哥!”黎芷柔討?zhàn)埖暮埃刖懦删攀茄惴腋嬖V孟翔凱南抱她的事。
“好,好,我不提凱南抱你的事就是,別別扭!泵舷栎p拍她突泛紅暈的小臉。
黎芷柔扭怩抿唇,沒有說話。
“走吧,難得能邀你出來一趟,去喝個下午茶如何?”
黎芷柔遲疑半下,為難的說:“改天,好不好?”
“為什么?”孟翔皺眉低問。
“那個……我手傷還沒痊愈,不太方便,等我手好了,再請孟大哥喝咖啡,好嗎?”她撒了小謊,事實上是:
凱南出門前曾叮囑她沒事別亂動,說他公事忙完馬上回來,她已經(jīng)出來好一會兒了,再不回去,萬一他回家沒看見人,肯定又要不高興。
“說得也是,你有傷在身,還是小心點好,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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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向凱南的住處后,黎芷柔松了口氣,因為他還沒回來。
她正想將脫下的外套拿回房間,豈料才打開房門,就教眼前的景象怔住。
這是怎么回事?滿地的碎紙片,連桌上也有?
黎芷柔趕忙走近查看,頓時驚駭?shù)脧埧陬邸D且坏匾蛔,被剪成零亂碎片的紙張是……
是凱南和曼妮的婚紗照!
“怎么會這樣?”
黎芷柔驚愕低喃,一時只能顫抖著手撿著地上被破壞殆盡的相片,連有人開了廳門都不曉得。
向凱南一進(jìn)屋里,就急往黎芷柔的房間走。
“老天!你蹲在那里做什么,是不是又弄疼你的……”
向凱南惶急的問話陡地凍住,雙目死盯著地上殘破的紙片,血液霎時直沖腦門。
那是……
“這些……”黎芷柔難過的轉(zhuǎn)望他,他冷利憤恨的眼神卻讓她嚇一大跳。
“滾!”向凱南全身繃得死緊的盯著桌上那把利剪。
黎芷柔愕然傻住,“什么?”
“滾!”
向凱南怒火憤張的將剪刀奮力擲向墻角。
她竟然破壞他和曼妮的結(jié)婚照?!該死!
黎芷柔教他震耳欲聾的吼聲嚇得跌坐在地,望進(jìn)他憤怒的雙眸,忽地,她驚懼的意識到……
“凱南,你聽我說,不是……呀——”她被他用力拉起,直扯向房門外。
“你給我滾!這輩子別讓我再看見你!”
房門“砰”的一聲,被使勁甩上了。
黎芷柔抱著他扔出的皮包,恍惚的定站著,眼前頓時一片迷蒙。
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她不知道那些照片怎么來的、怎會變成那樣?她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你給我滾!這輩子別讓我再看見你!
耳中回蕩著他冰冷的吼聲,黎芷柔盈眶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潸潸滾落。
為什么不聽她解釋?難道在他心里,她一點分量也沒有嗎?
陣陣的心痛襲來,黎芷柔淚流滿腮,沉重又無助的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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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直伶到超市買了些菜,準(zhǔn)備在凱南那兒煮給小倆口吃,誰知竟會聽見令她震驚的消息。
“凱南,一定是你弄錯了,芷柔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該死!我和曼妮的結(jié)婚照被她毀得一張不剩,我會弄錯?”向凱南冷戾嘶吼。
向宜伶驚愕得瞪大雙眼,“你是說——你親眼看見芷柔剪這些相片?”
“對,我親眼……”向凱南猛然愣住。
“怎么樣你說啊!”向宜伶猛搖突然呆住的凱南,她實在不相信芷柔會做出這么卑劣的行為。
“我從公司趕回來,看見芷柔蹲在地上,我以為她又弄傷手,結(jié)果就瞧見滿地被剪毀的照片和桌上的剪刀……”向凱南喃喃訴說腦中的記憶。
“等等,為什么芷柔蹲在地上,剪刀卻在桌上?芷柔當(dāng)時在做什么?”
向凱南無言的回轉(zhuǎn)腦中的片段,芷柔……在撿照片,一片一片的撿,她……
“等一下!”向宜伶忽地想起最重要的事,慌忙急問:“你該不會把芷柔趕走了吧?”
向凱南渾身一凜,頹然的跌坐沙發(fā)椅上。
向宜伶心底涼了半截,看凱南這個樣兒,她大概也猜出八九分。
“你怎么那么糊涂?難道你真認(rèn)為芷柔是那種可惡之人?”向宜伶忍不住開罵。
“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我……該死!”向凱南混亂的埋首掌中,他當(dāng)時氣火攻心,根本沒注意到事情不對勁。
“你……唉!”
看見凱南此時的懊喪模樣,向宜伶不禁將苛責(zé)全吞回肚里,心情大亂的接起突地響起的電話。
“你好,我是鎖匠店的老板,請問你是白天那位小姐嗎?”
“咦?”
向宜伶還弄不清狀況,電話里那位老板已滔滔說了起來,向宜伶愈聽愈驚,愈聽愈氣……
“她確實是我們認(rèn)識的人,不過多虧老板幫了我們一個大忙,謝謝!
“有芷案的消息?”見他大姐掛上電話,向凱南著急詢問。
向宜伶搖搖頭,臉色凝重的說:“如果我猜得沒錯,照片是亞妮破壞的!
“亞妮?”
向宜伶馬上轉(zhuǎn)述鎖匠店老板的話——下午有位小姐要他來這兒開鎖,他說不上來哪里奇怪,但總覺得這位小姐不像是這里的主人,他趁機記下電話號碼,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打電話來查問看看。
“店老板口中形容的那位小姐,就是亞妮。”向宜傳在凱南眼中看見熊熊的怒火。
“該死,我早該想到的,難怪我房里一點被翻動的痕跡都沒有,只有亞妮知道我將相本放哪兒?蓯海秊槭裁匆@樣做?”
向凱南大手憤恨一掃,桌上的玻璃臺燈摔得粉碎。
“因為她喜歡你。”
“什么?!”向凱南驚嚷。
“我就知道你對亞妮一點感覺也沒有,但我倒沒想到亞妮的心機會這么重。”向宜伶心寒的搖頭。
“天殺的紀(jì)亞妮!”向凱南低咒一聲,氣沖沖地往門口走。
“凱南!”向宜伶急拉住怒不可遏的凱南,“亞妮那邊我來處理,我不希望你失去理智對她動粗,你在這兒等,也許芷柔會回來也說不定!
屋內(nèi)在一聲關(guān)門聲響后靜默下來,然而向凱南的心卻怎么也無法平定。
芷柔現(xiàn)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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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柔,芷柔……”
俞益德喊了倚在窗邊的芷柔數(shù)聲,仍不見她的回應(yīng),他不由得低嘆出聲。
他駕車回來時,看見低頭在街上游走的芷柔,問她話,她只是一徑的搖頭,眼眶紅紅的,他放不下心,于是將她帶回家里,讓她在客房休息。
俞益德記得他離開客房時,芷柔就站在窗戶旁,他都已經(jīng)到書房處理完好幾件私事,她居然還站在那兒?這孩子……
“芷柔!庇嵋娴律焓衷谒矍盎位。
“。俊被剡^神,黎芷柔低聲的喊:“俞叔叔!
俞益德輕拉她坐入沙發(fā),“是不是和凱南吵架了?”
黎芷柔擱在膝上的雙手一緊,微微搖首,那是比吵架還嚴(yán)重好幾倍的事。
“芷柔啊,其實我有一個和你同名的女兒,所以總覺得和你特別親近,要是你有什么困難,盡管說,俞叔叔會替你解決!庇嵋娴聹睾偷恼f,試著讓芷柔開口。
黎芷柔猶豫半晌,小聲的問:“俞叔叔,您知道哪里有要出租的房子嗎?”
“你要租房子。俊庇嵋娴聺M臉驚訝。
“嗯!彼龥]有地方去。
“那你就暫時住在這兒!
俞益德?lián)P手阻止張口欲言的芷柔,繼續(xù)說道:“我的家人都在香港,這么大間屋子就住我以及在這里幫忙的貴叔貴嫂夫婦,空房多的是,你就安心住下來,要是你怕俞叔對你有所企圖,我可以讓貴嫂陪你睡!
“不是,我只是不想麻煩您!崩柢迫峒泵Τ吻澹舱f不上來為什么,她此時單獨和俞益德相處,一點也不感覺害怕。
“這有什么麻煩?我很高興你能在這里住下呢!我這就讓貴嫂幫你準(zhǔn)備些替換衣物!
“俞叔叔……”黎芷柔不知所措的跟著站起來。
俞益德慈愛的拍拍她的肩,“俞叔叔知道你不想提心事,但如果你是突然跑出來,那么打個電話回家,別讓家人朋友擔(dān)心,等會兒你要是真想回去,俞叔叔也會送你回去,嗯?”
黎芷柔不覺又低下頭,她是該打電話,告訴凱南……她的決定。
“傻孩子,沒有什么問題是解決不了的。”俞益德又安撫一句,徑自走出客房。他相信芷柔的失魂落魄,肯定和向凱南有關(guān),就讓這孩子安靜的整理一下她的心情吧。
黎芷柔怔忡的望著電話,好一會兒,她顫抖的撥下按鍵,卻教一聲聲的鈴響,催得緊張的絞緊電話線。
“喂!笔俏⒖嚨牡统辽ひ簟
黎芷柔的心跳頓時漏跳一拍,是他。
“喂!”她一開口,聲音竟不受控制的發(fā)抖。
電話那頭的向凱南因突然入耳的輕細(xì)聲音驚頓住,雙手抓緊電話,急問:“芷柔?是你嗎?你在哪兒?”
“我……我在一位朋友這兒,我有話想跟你說!
“先告訴我地址,我去接你!彼胍娝,現(xiàn)在就想見她!
黎芷柔當(dāng)下愣住,他說什么?
“喂,喂……芷柔,你還在嗎?”向凱南對著忽然靜默的話筒急問。
“我……不回去了!崩柢迫岬吐暤莱鏊尖庠S久的決定。
向凱南頓時僵直身子,“你說什么?”
黎芷柔沉吟兩秒,細(xì)聲的說:“趁今天結(jié)束我們的假身份吧。就跟伯母說我們因故大吵一架,絕裂了,我想伯母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向凱南整個人錯愕在那兒。她的意思是……
“我會請雁芬去搬回我的東西,至于欠你的錢,請你包涵,我可能要拖上一些時間才能全部還清,還有……這些日子多謝你的照顧,就……就這樣,拜拜!
“芷柔,喂,芷柔……”
回應(yīng)向凱南的,只剩下機械冷硬的“嘟嘟”聲。
“可惡!為什么掛我電話?你到底在哪里!”
黎芷柔聽不見向凱南心亂如麻的低吼,只不過她的淚水從掛電話的那刻起,便啪答直落。
結(jié)束了。從現(xiàn)在開始,她得努力……努力的遺忘凱南……
決堤的淚海止不住的撲襲黎芷柔,不同空間里,向凱南神情失落的頹坐地上。
一向柔順幫他的芷柔,竟開口說要結(jié)束他們的假身份,還掛他電話?
該死!他是怎么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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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亞妮壓根兒沒想到,她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栽贓詭計,竟會被那位有錢賺,還無聊到發(fā)揮什么狗局正義的鎖匠店老板揭穿?
“亞妮,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你還死不認(rèn)錯?”向宜伶反感低斥。
“只憑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怎么可以就這樣定我的罪?”紀(jì)亞妮咬牙否認(rèn)。
剛走近別墅的向凱南,渾身都透著怒意。
他因為芷柔的事,心亂成一團(tuán)的駕車在街上繞,不知不覺來到別墅,不料竟會聽到亞妮死不認(rèn)帳的混帳話!
“你放心,我已經(jīng)打電話請那位老板過來對質(zhì),也請警察調(diào)查過相片上以及剪刀上的指紋,絕對會將罪定得讓你心服口服!
門邊驟地響起的聲音,教紀(jì)亞妮聽得大駭?shù)霓D(zhuǎn)頭,冷不防對上一雙冷冽利眸,嚇得她連連倒退。
“還是凱南你想得周到,科學(xué)時代的確就要用科學(xué)方法。”向宜伶很有默契的配合凱南,她今天真的對亞妮很感冒。
“我不是有意的!奔o(jì)亞妮被嚇得不打自招。
“有什么話你留著當(dāng)呈堂證供吧!”向凱南極力壓抑怒氣。
“南大哥,你不能那樣對我,我只是想逼走黎芷柔……”
“紀(jì)亞妮,你該死!”
向凱南驀地大喝,要不是他大姐及時拉住他,他或許已一個巴掌掃向紀(jì)亞妮。
“我只是一時糊涂!奔o(jì)亞妮瑟縮在一旁,仍然自己開罪。
“你給我滾回英國糊涂去,別再出現(xiàn)在我們向家!”向凱南從來不曾如此厭惡過一個人。
“你趕我?”紀(jì)亞妮瞪大眼。
“我還會打電話給你父母,告訴他們今天發(fā)生的事,另外,那些被你破壞的照片,我會讓我姐帶去給你父母看,至于你要怎么在你父母面前訴苦喊冤是你的事,從今以后,我向凱南不認(rèn)識你這號人物!
向凱南憤聲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別墅!
紀(jì)亞妮全身發(fā)冷的跌人椅中。她自作聰明的想借此獲得向凱南的青睞,怎知到頭來竟只得到他滿眸的厭惡鄙夷?
“亞妮,凱南要真喜歡你,在曼妮死后那段最脆弱的時間里,你早就能趁機進(jìn)駐他心里,你的夢,該醒了!
紀(jì)亞妮恍惚的坐著;耳里不斷地回蕩向宜伶的話:她的夢,該醒了……
屋外,向宜伶叫住了凱南。
“怎么突然過來這兒?芷柔有消息嗎?”
向凱南眼神飄忽的眺往遠(yuǎn)方,“她打過電話,說她在朋友那兒!
“芷柔生你的氣,不回來了?”
向凱南沒有回答,只是一徑的凝看遠(yuǎn)處。
向宜伶低聲暗嘆,“我明天就帶亞妮離開臺灣,你好好解決你和芷柔的事,該說的,上回老姐都說了,不過老姐還是要提醒你,我和爸媽都希望你得到幸福,曼妮也是!
曼妮?向凱南半轉(zhuǎn)過身,將目光調(diào)向他大姐。
“凱南,對自己誠實點,要懂得珍惜眼前人,別徒留遺憾哪!”
向宜伶語重心長的叮嚀完,便返回屋內(nèi),她能提點的也就這些,其他的還得靠凱南自己,但愿凱南能察覺自己的感情,別真糊里糊涂的放走芷柔。
向凱南一動不動的仁立冷風(fēng)中,口中不斷喃喃低語:“對自己誠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