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坪左右的小套房,很適合單身男子居住。
貝翎楓將墻粉刷上暖色系的色調,明亮的落地窗外是一覽無遺的大自然景致,客廳矮柜上擺了一臺一十八寸電視機及錄放影機,矮柜旁是一只書柜,除了些世界文學名著外,其余的幾乎全是工商管理方面的書籍。木質地板上沒有擺上笨重的沙發,擺的是貝翎楓跑遍全臺北市的家具行,才購買到的小桌椅,特殊的造形,輕輕巧巧,精致而美觀。整個套房讓人看來清清爽爽、干干凈凈。
這是貝翎楓刻意造出的感覺,他認為每天埋首在繁忙的公事堆中,一旦回到自己的小天地里,一定要充份享受無憂無慮、沒有壓迫感的家居生活。
“爾莎,在旭日還能適應嗎?有沒有遇上難以解決的難題?需要我幫忙嗎?”貝翎楓拿著兩杯飲料,走到貝爾莎面前,
貝爾莎悠閑的坐在地板上。“有我貝爾莎主政,任何難題都能迎刀而解,你可別瞧不起我!”
“是!是!是!是哥哥失言!哥哥當然知道貝大秀是個天資聰穎的商業奇才!為了這句失言,就罰大哥幫你介紹個老公好了!”貝翎楓故意調侃這個寶貝妹妹。
貝爾莎含在口里的飲料差點噴了出來!她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別開我玩笑了!”
貝翎楓可是興致勃勃地!拔也艣]跟你開玩笑呢!我說的全是正經事!
貝爾莎笑吟吟地斜睨他!昂!就算是正經事好了!但是你可別忘了長幼有序哦!”
“我尚未立業,哪能成家?但是你就不一樣。我還記得你曾經告訴過我,如果有天遇上一位能讓你心儀的對象,你一定會走入家庭,專心的在家相夫教子”
貝爾莎的確是想走入家庭做個賢妻良母,但因她有個摩登、野艷的外型,往往讓人懷疑她這句話的真實性。
她到旭日上班也只是想將自己所學實際運用,否則豈不白白浪費這幾年所學?并非有什么野心想當女強人。
“這樣子好了,東揚有個年輕人相當不錯,相貌堂堂,能力也行,介紹給你認識好不好?”貝翎楓仍不死心地想說服她。
“我才不要;男朋友的事你就別為我操心了,我自有分寸,你可別隨便塞個人給我!必悹柹B忙阻止他突發奇想的建議,而且她最怕遇上死纏爛打的人。
“嘿!嘿!你話中有話!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貝翎楓邪邪地笑著。
他藉著今天兩人獨處的機會,拐彎抹角的套她話,完全是因為幾天前貝翎楓的母親對他提起爾莎最近的行為很反常,常坐在花園里發呆,有一晚甚至還帶著一身傷回來,問她什么也不說,實在令人為她擔心。
貝爾莎看他一副虎視眈眈追根究底的神情,她人了解自己的哥哥,他要是沒問出個答案來,是絕對不肯輕易罷休的!
一想起奠巖扉,心頭那般火辣辣的感覺立即從脖子竄升至臉上,她煩躁地甩甩頭,在心里嘀咕著:為何老是跟他水火不容!也不知道是不是八字桕克,還是自己根本沒有魅力吸引他?
“哥哥,我問你一個問題,以你們男人的眼光,我是不是一個脾氣傲慢又難以相處的人?”
貝翎楓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心中忖道:爾莎亮麗絕美的外型常讓男人目不轉晴,但也因為她外型太過艷麗,面造成男人對她的看法有所偏差。天曉得她內心裹是何等的矜持與保守!
“爾莎,你不必庸人自擾,我保證你是一個最吸引人,完全沒有缺點的可愛女孩!必愻釛髋男馗WC。
“是嗎?”貝爾莎實在很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性,如果真是這樣,莫巖扉為什么老是無法和她和平相處?
“你懷疑我說的話?我這么形容好了!你就像是一朵帶刺的紅玫瑰,很容易扎傷人,但去掉刺之后的玫瑰,美麗不可方物!
貝翎楓倏地想起了沈芷妘,不自覺的揚起甜甜的笑,不覺在心里低語:她有如淡雅的百合花,優稚而高貴,令人不自禁地想擁有她。
“哥哥,你是不是掉入愛情海了?”
貝翎楓高深莫測地笑一笑,掐掐她的臉頰!叭绻幸惶炷阋娭阋矔矚g她的!”
“哈啰!猜猜我是誰?”爾莎辦公室的大門毫無預警的被推開,一大把鮮紅的玫瑰花將對方的臉完全遮住。
貝爾莎心想:該不會是他在裝神弄鬼吧?!我就不理他,看他想要什么花樣。
“猜一猜我是誰呀!”對方故意裝出怪腔調。:
對方見貝爾莎沒興趣陪他玩,于是放下遮住臉孔的花束,悶悶地道:“你這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才幾個月沒見面,我的聲音你已經聽不也來了?”
“彼得!”貝爾莎楞楞地道:“怎么會是你?”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本來以為是那個自停車場事件后,就一直對她愛理不理的莫巖扉,沒想到卻是彼得,一個落籍英國的中國華僑。
自從那件事后,莫巖扉幾乎每天都繃著臉,對她是愛理不理的,本來想找個機會請他吃頓飯,順便向他道謝,但他每次見到她,就當她是瘟疫似的,為恐避之不及。
雖然同在一家公司上班,辦公室也僅一墻之隔,但兩人的關系卻是一直處在低溫狀態,每想及此,就令貝爾莎感到無奈。
“你不喜歡看到我是嗎?那我走好了!”彼得一副受辱的表情,轉身就走。
“對不起嘛!”貝爾莎跑到門口拉住他!澳銊e生氣!我又不是故意的,這陣子我忙昏頭了!而且我哪知道你今天會突然冒出來!要來也不事先通知一聲,你還怪人家!”
“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的,沒想到你居然不領情。都怪你這么久連一通電話也沒有,我還以為你一回臺灣就把我忘了!”
“討厭!這么消遣人家,我哪敢忘記你!除非不要命了,對不對?”
彼得斜睨她。“算你有良心!那么久才見面,該給我個見面禮吧!”
貝爾莎淺淺一笑,迎向前去給他一個大擁抱,并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免費送上一個香吻彌補剛才的失禮,這樣子算扯平啊吧?你可不能再怪我嘍!”
“O·K!看在你勇于認錯的份上,我寬容大量的原諒你,順便請你吃午餐如何?”
貝爾莎看看墻上的壁鐘,都十二點半了,難怪整個公司空蕩蕩的,連彼得進來也沒人通知她。
“那走吧!”貝爾莎挽著彼得的手臂一起踏出辦公室。
莫巖扉陰郁地倚靠著墻,凌厲的雙眼盯著貝爾莎……
半開的門,貝爾莎在辦公室里的一舉一動,他可是瞧得一清二楚,現在她又親熱的挽著對方,不曉得要去哪里!
她居然……居然……堂而皇之的在辦公室里勾引男人!她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莫巖扉愈想愈氣,簡直都快噴出火來!
貝爾莎被他凌厲的眼神看得心頭怦怦跳,但隨即一想,她跟彼得又沒怎么樣,他們本來就是好朋友,而且在美國求學時大家打打鬧鬧慣了,就算摟摟抱抱、親臉親頰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又沒什么特殊含意,他憑什么一副要砍人的模樣!
貝爾莎故意對他甜甜說道:“莫主任,你還沒用飯嗎?”她看見莫巖扉氣得發抖的手正提著一個飯盒!澳亲D阌貌陀淇欤
“我當然很愉快,免費觀賞一出前所未見的開胃菜,心情的確是愉快極了。只可惜就我一個人看到,這精彩好戲理當讓全辦公室的人欣賞才對!”
貝爾莎臉色倏然一變,原來他真想歪了!原想立刻跟他解釋清楚,但隨即一想,她又何必跟一塊木頭多費唇舌呢!
“爾莎,我們可以走了嗎?”彼得莫呂其妙地看著他們彼此對峙,尤其是眼前這個男人充滿敵意的看著他,那眼神令他不寒而栗,直想趕快選離現場。
貝爾莎瞄了莫巖扉一眼——
莫非他打翻醋壇子了?
∩妒?
這個意念油然竄上心頭,見爾莎心里感到一絲甜甜的……
“我們走吧!”貝爾莎扯著彼得的手,連走帶跑地逃離。
可惡!
莫巖扉氣憤的將手上的便當一甩!她的良心真的被狗啃了,看她最近忙得連吃中飯的時間都沒有,才特地幫她帶個飯盒回來,結果她卻已有男朋友陪伴,要去吃大餐,真是活該!自作多情!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狹窄的街上——
沈芷妘一下班回來,就看到這輛車子。她不禁皺起眉頭——
會是她嗎?
那個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李湘然從車內走了出來,手上還提著一盒蛋糕。
沈芷妘一看到她,轉身就想跑。
“芷妘……”李湘然急切地喚住她,哽咽道:“拜托你別走!明天是你的生日,媽買了個蛋糕給你!
沈芷妘焦停下腳步,目光冷凈地看著前方,并未答腔。
李湘然走近了她,眼眶已盈滿了淚水。“如果……如果你愿意的話,我跟石叔叔一塊幫你慶祝好不好?我已經在餐廳訂好位置了!
“石叔叔……”“沈芷妘呍無力的喊。
“他很希望能跟你聊聊,媽也好久沒好好的看看你了,一塊去好不好?”
李湘然回想上次沈芷妘把現金退回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她真的不愿再次看到芷妘仇視的目光。
沈芷妘深吸了口氣,不讓淚水滑落!疤砹!真的太晚了!你為什么要遲了十年才來表示你的親心!十年我們都熬過了,而且也已經學會了遺忘,為什么你還要來攪亂我們的生活!”
“媽這十年來從未停止過對你們的關心,媽有苦衷。尅彼蝗煌W〔徽Z,回頭看了坐在車內的石羽一眼,沮喪的低下頭。
“無論如何,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只希望您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們!”她看了近在咫尺的家,一臉溫馨的道:“明天我會有個最特別的生日慶祝會,所以我不希望你來破壞它。況且這十年來,我的生日你不也從未出席過嗎?”話說完,即逕自跑回家,不管站在原處的李湘然。
李湘然楞楞地站在原地,女兒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割得她心口直淌血。
石羽憐惜地搭著她瘦弱的肩膀!盀槭裁床话涯愕目嘀哉f出來?只要你跟她說清楚,她一定會諒解你的。”
“我既然嫁入石家,就應該要遵守石家的一切規則,這是我選擇的路,就該由我一個人來承擔,不能責怪任何人。如果我說了出來,不是對你很不公平
當年石家奶奶極力反對他們的婚事,原因是李湘然是個有失之婦,甚至還有個十二歲大的女兒。在石羽極力爭取下,石奶奶終于點頭答應,但卻提出要李湘然永遠和沈家斷絕關系——包括自己的女兒,為條件。
∞給石羽十年,直到石奶奶過世后,她才帶著滿心的傀疚想彌補這些年來對女兒的虧欠。
“回去吧!”石羽牽著李湘然,默默地走回車上。
車子緩緩的駛離沈家——
沈芷妘偷偷站在陽臺上,看著隱沒的車子,淚水如洪水般洶涌而來……
“恭喜你榮升企畫部經理!鄙蜍茒u舉起杯子。
“謝謝!”貝翎楓啜了口紅玫瑰酒,笑得有些勉強。
沈芷妘隱約察覺到貝翎楓臉上憂郁的線條。
“升上經理你不開心嗎?”沈芷妘問道。
貝翎楓搖搖頭!吧辖浝砦耶斎婚_心啊!但仍不免有些壓力!尤其在人際關系上。”
“人際關系一向是最難克服的,尤其像東揚這種大機構,人與人之間的是是非非更是屢見不鮮,你又何必被人家惡意挑撥的話而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芷妘的話讓貝翎楓感到極為窩心!澳阏f得有道理,一種米養百樣人,我也只能做到“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兩入舉杯互敬,杯與杯清脆的碰撞聲化解了他不愉快的心情。
沈芷妘好奇地問:““貝”這個性氏很少見,而你和我們董事長又是同姓,你們該來會是親戚吧?”
貝翎楓尷尬一笑,語焉不詳地道:“五百年前我們是一家人吧!別忘了同名同姓的大有人在,算了!輕松點,不要再談這事了……”
芷妘確信貝翎楓沒理由欺瞞她什么,所以也不再深究這個話題。
貝翎楓并不是不愿意對她坦白,而是認為時機未到。如果他現在承認他就是東揚機構未來的繼承人,一定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更何況他的計畫至今尚未完成;如果現在表明身分,先前的努力豈不白費?
再等一段時間吧!相信芷妘會諒解他的用心。
蓊郁的山林、寬廣的湖水圍繞著這座小小的村莊——
典型的農業山莊,純樸而自然,沒有都市的喧鬧、煩雜以及加諸的層層壓力,有的只是開朗、歡榮及敞開的心胸。
沈暮容三年前第一次來到這里,就深深的被這里的山水風光給吸引住,至今仍是念念不忘。
沈暮容走進向村長暫借的空房子,放下身上的背包,轉身面向宋詠青。
“詠青!先將東西放在房間里,你去梳洗一下,我們再去找個好地點開始作畫!
“嗯。等一會兒,我很快就好!
宋詠青擔任沈暮容的模特兒已有個把月,他們沒有因為年齡上的差距而產生思想上的隔閡,反而能夠暢談每一幅畫作所想表達的意境。
沈暮容很難想像得到,她的一顰一笑,甚至一句話,就能激起他無限的想像空間,及源源不絕的靈感。
難怪他會抑不住興奮的對芷妘說他終于找到一塊舉世無雙的寶物。
“詠青,你好了沒?”沈暮容隔著門催促著。
“來了!”宋詠青抹上淡淡的口紅,這使她的五官看起來更加細致。
沈暮容瞇起眼睛,衷心地道:“你真漂亮!”
宋詠青雙頰浮上兩朵紅暈,羞澀的低下頭。
兩個人足足走了一個鐘頭,才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一條蜿蜓清澈的溪流環繞著青山,潺潺流水聲回蕩在山谷間。
粼粼波光,清澈見底,讓宋詠青迫不及待地脫掉腳下的鞋子,跳進小溪。
沁涼的河水在腳底流竄,她彎下身,用手棒起水,再用力撥灑出去……水珠從上掉落,沁涼人心,她興奮極了!
他感染到宋詠青的愉悅,唇角不自覺的住上揚,默默地看著她。
玩了好一會,宋詠青才回過神來,羞怯地道:“對不起!這兒實在大美,太吸引人了!我才會一時忘形,真是不應該!
沈暮容不在意的聳聳肩!睕]事!我不會生氣的!彼翘煺鏌o邪、手足無措的神情在在令他疼愛不已。他輕柔地說道:“你繼續待在水里,隨意一些,自然一點,對!就是這樣……”
宋詠青踏入水中,將辮子松開,輕松地倚在一塊大石頭旁,嘴角露出滿足的微笑。
沈暮容看著眼前這番景象,立刻將它描繪在畫紙上。
他目不轉晴地看著、畫著,直到夕陽漸漸西下,金黃色的余暉灑落整片大地!山頭云霧繚繞,輕風悄然襲來,彷佛人間仙境!
沈暮容為眼前的情景給震懾住了!他不由自主的停下筆來,盤坐在草地上,欣賞這人間難得一見的景致,宋詠青出塵的美,更令他癡迷……
“哎呀!”隨著一聲慘叫,宋詠青整個人滑入河里。
沈暮容被這聲慘呼驚醒,迅速的沖向河底,一把將她抱上岸來,著急地問道:“有沒有怎么樣?摔傷哪兒了?”他的一顆心揪得好緊。
宋詠青被沈暮容一抱,又嬌又愧地將臉埋入他寬闊的胸膛里,不敢抬頭看他那張憂心忡仲的臉。
沈暮容見她沒答腔,心里可更慌了!把她放在草地上,抬起她的臉審視著,關心之情溢于言表。
他的臉是如此的貼近,令宋詠青緊閉著雙眼不敢張開,雙頰如蘋果般紅。
久久,才輕聲回答:“我只是滑了一跤,不礙事的!
沈暮容忐忑不安的心終于放了下來;這輩子他第一次真正體會到恐懼這兩字.
他不明白在蕓蕓眾生里,自己為何獨獨對她有一份特殊的感受,那是一種揮之不去的悸動。
這是怎么回事?
他克制自己,絕對不能有任何綺想。
貝爾莎和卓清文用完午飯走在路上,炙熱的陽光將他們曬得汗流浹背,暈頭轉向的。
“很熱哦!攔輛計程車好了,至少車子里有冷氣!彼叩铰愤吪e起手準備攔車。
“不要啦!”貝爾莎將他從路旁拉回來!笆畮追昼姷穆烦叹涂梢宰呋匚夜玖,何必攔計程車呢?況且曬曬太陽對身體有益!
卓清文拿出手帕擦拭臉上的汗水,他看著貝爾莎的雙頰因為炙熱而現出紅暈,除了益發美麗之外,更形嫵媚。
卓清文咽了咽口水,抑制身體突發的燥熱,她實在是風采迷人!
從中學時代,他就在心底設定了爾莎是他追求的目標,他費盡心思的與她相處,一直和她維持細水長流般的感情,因為他知道爾莎不喜歡窮追掹打的男人。
卓清文這次是利用公司香水產品廣告設計案為引子,來拉攏跟她之間的關
“爾莎!”卓清文覺得他該適時表明心意才行,輕輕牽起她的手!昂筇焱砩衔矣幸粋生日派對,你可以當我的舞伴嗎?”
貝爾莎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技巧性的抽回被握住的手!皩Σ黄穑∥铱峙聸]有時間。況且你的朋友我又下認識,這么唐突的跑去不太好吧!”
“這有什么關系,他們部非常奸相處,一定很歡迎你去的。”他貼近她,并輕輕的搭著她的肩膀,
貝爾莎不動聲色的掙脫他的手;她哪里不明白卓清文話里的意思呢?
“清文,我們都認識這么久了,我的個性你還不了解嗎?只要是我不喜歡做的事,任何人都無法勉強我的。而且我們維持目前的關系不也挺好嗎?’
他可不會因她的三言兩語就打退堂鼓!拔抑滥愫芟M芎灥轿夜镜倪@份香水廣告合約。不如這樣吧!后天你跟我一塊去參加生日派對,順便簽合約,”他使出撒手锏,希望能夠奏效。
貝爾莎D聽完他的話,氣得鼓起雙腮;他當地是交際花嗎?簽個合約還需要交換條件!“你的CASS我不接了!’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跑步離開。
“爾莎,你等等我呀!”卓清文追向前拉住她,暗罵自己沉不住氣,差點壞事。“你別生氣!我絕對沒有冒犯你的意思,都怪我一時嘴快,說話沒經大腦!彼⒖虨樽约旱氖а赞q白。
貝爾莎甩掉他的手!拔以捳f出口就不會后悔,我警告你,你最好立刻從我眼前消失,聽到沒有?!”
卓清文再次拉住她,沮喪地低著頭,裝著一副無辜狀,幽幽的道:“別把我想得那么齷齪,我絕對沒有冒犯你的意思,請你原諒我一時失言。”
貝爾莎看著他耶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檬,有些于心不忍!拔蚁M銊偛耪娴氖且粫r失言。我一直很珍惜我們彼此間的友誼,而且我們之間也僅止于友誼!”說完,即逕自離去。
卓清文站在原地,眼中流露出一股邪氣。他可不會就此罷手……
貝爾莎郁悶地走進大廈的騎樓,她實在想不到卓清文會是這種人……
她的面前突然閃出一條人影,貝爾莎仔細一看,竟是那個老擺著一張撲克牌臉的莫巖扉。
莫巖扉從大廳走出來,遠遠地就瞧見貝爾莎跟優士集團積總經理卓清文走在一起,兩值人先前還有說有笑的,而后卻又拉拉扯扯,不曉得在爭議什么。莫巖扉實在很好奇,不禁試探性地間:“你這女孩子也太夸張了吧!在大馬路上眾目睽睽的,也不收斂點,跟男朋友拉拉扯扯的,害不害臊啊?!”莫巖扉不說話還好,一出口就火藥味十足。
“你胡說些什么?!神經病!”貝爾莎近乎咆哮的。
“你一向下是敢做敢當的嗎?干嘛不認帳!’莫巖扉酸溜溜的指責她。
“我又沒效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為什么下敢承認!在你還未查明前因后果之前,別隨便亂罵人!”
“我是沒資格批評你,你是千金秀嘛!可以呼風喚雨。我是看在咱們同事一場,才好心好意勸你專情些,別本性揚花的一會兒彼得,一會兒又是卓清文!你如果要亂搞男女關系,吃虧上當的還不是你自己!莫巖扉想起之前那個假洋鬼子彼得,就妒火中燒。
貝爾莎氣得全身直發抖!坝绣X的干金秀就會亂七八糟嗎?!就該像是你一味認定的水性楊花嗎?!我喜歡交怎樣的朋友,那是我自己的事!你憑什么管我!更何況我們都只是單純的朋友關系,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齷齪不堪、你真的是不下折不扣的沙豬主義者!渾蛋!大白癡!大傻瓜……”她愈說愈覺得委屈,淚水已在眼中聚集。
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莫巖扉當場傻跟,手足無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莫巖扉搔搔頭,對著貝爾莎輕聲道:“喂!別哭7了,我向你道歉,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嘴巴臭!我——!對不起啦……”他拿出手帕準備幫她拭去眼淚。
“去死啦!”貝爾莎火氣正盛,也不管他道歉示好,猛力地推開莫巖扉。“砰”的一聲,他整顆腦袋撞到身后的墻柱,身體順勢滑坐在地上。
好奇的路人開始駐足圍觀……
“你沒事?!”貝爾莎看他緊閉著雙眼,動也不動一下,嚇得臉色慘白。
貝爾莎蹲下來審視他,原本已止住淚水的眼眸再度蒙上一層淚霧。她輕撫他的臉,嗚咽地道:“我馬上叫救護車來!送你到醫院去!’
莫巖扉依然毫無動靜。
正當貝爾莎起身想到附近的商家借電話時——
“慢著!”他突然出聲制止,順勢拉住她的手。
貝爾莎哲被他這一拉,一個踉蹌,整個人倒進他的懷里。
兩人面對面貼著。貝爾莎被他滿含柔情的雙眸看得滿臉羞紅,不禁低下頭。
莫巖扉抬超她的下巴,唇瓣輕輕印在她鮮紅欲滴的櫻唇上。
貝爾莎有那么一刻停止了思想,雙眼瞪得大大的,沒有一點動靜。直到她聽到圍觀人群的竊竊私語聲,她的大腦才恢復運作,連忙從他身上跳起來……
奇怪的是她并沒有發脾氣,反而嬌羞地跺了莫巖扉一腳,快步的離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