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宥任發(fā)現最近好像有些不太一樣,卻又說不出是哪里變了?
直到現在他竟然“無所事事”地坐在位子上發(fā)愣,才發(fā)現自己最近耳根子變得清靜不少,甄艾瑤已經很久沒來找他了,卻不知道原來這是信菱與陳姊聯手替他擋駕的結果。
而且他還意外的發(fā)現,最近他的小特勸和秘書走得很近,沒事兩個人就聚在一起嘰哩呱啦——很可疑,非常的可疑!
他甚至敏感的覺得她們兩人越來越像,不僅外表越來越像對姊妹,連行為舉止都很相似——有問題,非常有問題!
信菱笑吟吟地開門進來,她剛剛才和陳姊約好晚上要去吃燒烤,然后這個周末要去“塔拉多羅”喝下午茶。
見到姚宥任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她還不知大難臨頭!澳銢]事做嗎?那我報告一下晚上的行程!弊呋匚蛔幽闷鹨呀浥哦ǖ男谐瘫。
“晚上要和業(yè)務經理一起招待‘耐星'的翁董和采購經理,七點準時入席!闭f完,她抬頭看向他,卻發(fā)現他仍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呃……怎么了?”
“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吧!”看她笑得這么開心,而他卻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這讓他覺得不太公平,所以想找點事給她做。
“我?!不不不用吧?只是吃頓飯而已,并沒有要開會不是嗎?”她盡力的想保住晚上的燒烤餐。
“特助難道不該跟著主管嗎?”他噙著笑,斜睨著她。
“喔~~”答得不甘不愿。
收起行程表,信菱走回座位,拿起電話撥內線給陳姊,取消晚上的燒烤之約。
掛上電話后,她用力地瞪了他一眼,算是宣泄一下自己的不滿。
結果卻看見他專注地低頭審視文件,壓根兒沒注意到她正在“青”他,她只好放棄啦!畢竟用力瞪人也是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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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忍下第二十個呵欠,信菱帶著僵硬的笑容陪著大家笑。
她不懂姚宥任為什么硬要帶她來?她根本無用武之地,全程聽他們聊些風花雪月,開黃腔,而她卻只能呆坐在一旁,毫無建設性可言。
“唐小姐好像很安靜,不太說話!蹦托堑奈潭娦帕忪o靜地坐在一旁,主動想找話題跟她聊。
信菱微微牽動嘴角!斑好,只是插不上話而已!
難道要我跟著你們開黃腔嗎?
“唐小姐客氣了,能夠當上姚老弟的特別助理,肯定有兩把刷子,怎么可能會插不上嘴呢?”翁董回答道。
兩把刷子?!開黃腔需要什么刷子?一張嘴皮子就夠了。心中雖不屑,該客氣的時候還是要客氣。
“我們女人的話題哪能搬得上臺面?何況聽你們說話,正好可以從中多多學習;我聽說耐星是鞋業(yè)中的龍頭,翁董更是第一把交椅,能聽翁董說話,就等于是上了寶貴的一課!边@樣夠狗腿了吧!
“哈哈哈……姚老弟,你的眼光果然獨到,連身邊的特助都這么會說話,真是強將底下無弱兵呀!”翁董被哄得心花怒放。
“您過獎了……”姚宥任技巧地將話題導回合作的主題,他非常不喜歡翁董看信菱的眼神。
結束這頓飯前,翁董挑明想“續(xù)攤”的意思!耙系埽龝䞍阂黄鸬健畺|方美人'快活一下。”
看到翁董那副德行,信菱這才知道,原來男人也可以笑得如此“淫蕩”。
“嗯……我和唐小姐還得回公司加班,請我們的業(yè)務經理陪你去可好?”姚宥任委婉地拒絕。
“加什么班?一起去、一起去!唐小姐也一起來!”翁董大聲嚷嚷著。
信菱和業(yè)務經理同時瞠大雙眼,懷疑這個翁董是不是喝醉了?
“翁董說笑了,唐小姐并不方便一起去吧!”姚宥任平靜的臉龐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但事實上他卻暗自握緊拳頭。
“怎么不方便?讓那些大班瞧瞧,什么才叫做好貨色?不要每次都找一些已經生了小孩的女人來蒙混!”
喔哦~~他真的喝醉了。
姚宥任倏地站起來,臉上布滿寒霜,信菱和業(yè)務經理也趕緊跟著站起來。
翁董還搞不清楚狀況地問:“怎么了?要走啦!”醉眼迷蒙的他也跟著搖搖晃晃地想要起身。
姚宥任寒著臉交代業(yè)務經理負責接手后續(xù)行程后,便帶著信菱先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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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可不可以不要參加這種餐會?”一出餐廳,信菱馬上對姚宥任抗議,這真是有史以來她吃得最難過的一餐。
“我也很后悔好不好?”如果早知道翁董會這樣,說什么他也不會意氣用事,讓她參加這個餐會。
“。浚 彼齽倓偸遣皇锹犲e了?他說后悔?
“我送你回去吧!”匆匆丟下這句話,正生著悶氣的姚宥任就逕自往車子走去。
一想到剛剛翁董那副德行,他真想當場痛揍他一頓。
對于他的冷淡,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走吧。”他拉開車門。
“喔!”她一屁股坐進車子里,也不知他在氣什么?只好跟著保持沉默。
一直到回到唐家,兩人都沒再開口。
信菱正準備下車時,卻被他一把拉住,而且他還迅速地將自己的唇覆上她的唇。
他這突如其來的驚人之舉,令她瞪大了眼睛,僵直了身軀,絲毫不敢亂動,更別說去體會這個吻的美妙之處了。
見她如此僵硬、呆滯,再好的興致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松開她后,姚宥任竟?jié)坏氐拖骂^!皩Σ黄。”
她仍然維持兩眼直視、嘴巴微張的杲樣!皼]沒沒、沒沒關系!”
他抬起頭見她這副模樣,很想笑卻又強忍著。
“為為為為什么親我?”她震撼到連舌頭都不聽使喚。
他靜默一會兒后才回答!耙驗槲蚁矚g你!”
“嗄?!”她睨向他,發(fā)現他的顴骨邊泛著兩坨紅彩。
她笑了,如釋重負地笑了。
原來他真的也喜歡她!
對于她突然的笑容,他顯得有些失措,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比較奸。
“我也喜歡你!”說完她就將雙手環(huán)上他的頸項,用力地抱住。
他提了許久的一口氣,終于松了下來。
兩人緊緊相擁,也再度吻上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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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姊發(fā)現總裁和信菱自從那晚應酬回來后,關系似乎有了明顯的改變。
“我說信菱,你和總裁……是不是開始交往了?”
“嗯,也不算交往啦!只是發(fā)現彼此都喜歡對方,所以……”她才不敢讓陳姊知道那晚他們就已經接吻過了呢!
“那就算交往了!還狡辯,真是的。”她也樂見他們倆能有個幸福的結局。
此時陳姊桌上的電話忽然響起,她順手接起!翱偛檬夷愫谩?!你梢等!标愭㈦娫捊唤o信菱,眼里還充滿了疑惑。
“我?!”信菱指指自己。
陳姊確定地點點頭。
信菱滿臉問號地接過電話。“你好,唐信菱……”
信菱一掛上電話,陳姊馬上靠上來。“說!業(yè)務經理找你干么?”她剛才一接起電話就知道是業(yè)務經理打來的,只是沒想到對方是打來找信菱的而已。
“吃飯!
“吃飯?!吃什么飯?能帶你和客戶吃飯的只有總裁而已,他憑什么……!你是說他找你私底下吃飯,簡稱‘約會'的那種飯?”
“嗯,他約我今晚下班一起吃飯!彼稽c都不想去。
“那你答應了嗎?”
“你剛才有聽到我說不嗎?”
“所以……”
信菱深吐了一口氣。“所以晚上我有飯局了。”她不想去,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拒絕。
“總、總裁!标愭⒖吹綇目偛檬页鰜淼囊﹀度,輕呼一聲。
“總裁?!拜托~~我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你還故意提他,是想嚇我嗎?”她吞了口口水繼續(xù)說:“業(yè)務經理已經不只一次提出邀約了,你說我該怎么拒絕他?總不能告訴他‘對不起,我愛的是總裁!'……咦?你眼睛跑進沙子啊?干么一直眨?”信菱總算注意到陳姊眨得都快抽筋的眼了。
“總、總裁在、在你后面……”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可是一點也不像精明干練的秘書。
信菱只讓自己的神色瞬間變化一下而已。“你在說什么?結結巴巴的,總裁怎么可能這么小人,站在背后偷聽別人說話?我們總裁可是宇宙第一瀟灑的美男子,才不會做這種偷聽的小人舉動呢!唉……和你聊太久了,我得進去了。”
然后若無其事地轉身,對抄身后的姚宥任視若無睹,腳步輕松地往總裁室走去。
進了總裁室后,她才開始大口地喘著氣!斑@下子丟臉丟大了!”她其實有股想把門鎖起來的沖動。
被留在外頭的兩人面面相覷,尤其是陳姊,更是一臉的尷尬,她辛苦建立起來的穩(wěn)重形象全都毀于一旦了。
姚宥任終于知道他為什么會覺得陳姊和唐信菱越看越像了,原來她們早就背著他“暗通款曲”很久了;剛剛見她這么久沒回到位子,擔心她才起身出來看看,卻讓他聽到她剛剛那番話。
很好,她愛他!
至于那個業(yè)務經理嘛?他會親自處理的。
“你忙吧!”丟下這句話,他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頭有更精彩的在等他。
“是!
陳姊不斷地在胸前畫十字架,萬一待會兒里頭真的傳來打斗聲,她應該幫哪一邊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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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宥任走到唐信菱的座位邊,站在那里,絲毫沒有要移動的意思。
她竟然還可以裝作沒看到他似地打著文件?!
他勾起手指敲敲她的桌面,讓她不得不抬起頭來看他。
“有事嗎?總裁!彼一臉的平靜。
“晚上有飯局?”
“嗯!彼p輕地點點頭。
“取消它!”他喉頭正泛著一股酸意。
晚上的飯局她意愿雖然不高,卻也不喜歡他這樣霸道的口吻!盀槭裁?那是下班時間不是嗎?”
“晚上要參加企業(yè)聯誼酒會,你沒忘記吧?”姚宥任“好心”地提醒她。
信菱吃了一驚!熬茣?!有嗎?”她怎么不記得有這回事?
將桌上的邀請函遞給她!把埡谶@!边好當時沒有在一收到就把它給扔了。
原本他根本不打算參加,不過在聽到她要和別人去吃晚飯,他改變主意了,決定晚上帶著“特助”盛裝出席。
信菱拿起邀請函瀏覽一下,她確定這張邀請函并沒有透過她,而是直接寄給姚宥任。
“可是……”可是她已經拒絕業(yè)務經理好幾次了耶!
“嗯?”他挑高眉頭的神情告訴她,她最好識相點別拒絕。
“是,知道了!睕]辦法,誰教自己領他的薪水。
唉~~待會兒抽空打個電話給業(yè)務經理吧!
姚宥任滿意地轉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報告總裁,日本‘大野'那邊有來過電話,希望您和甄董能夠安排個時間過去參觀他們的工廠!
“那就讓陳姊聯絡甄董,順便通知日本那邊把行程表傳真過來給我們參考!
這女人,總是能夠這么快進入狀況,真是教人佩服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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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下班時間又遇上車禍事故,所以等他們塞車塞到酒會現場時,已經遲到了一個小時。
“遲到應該不會被罰站在外面吧?”信菱挽著姚宥任開玩笑道。
“你想太多了!
兩人一起步入宴會廳,幸奸該致詞、該演說的全都結束了,所以他們的出現并沒有引起太大的騷動。
唯有宴會廳的另一端,唐耀倫正眼眶濕潤地盯著他們瞧——
他氣!為了保護信菱,他從不輕易讓她跟著自己曝光,現在卻看到她親密地挽著別的男人,而不是自己,心中真是苦啊!
不過他們看起來還真是登對,郎才女貌,速配得不得了。
“嘿!我老爸也來了。”信菱一眼就瞧見唐耀倫一個人站在宴會廳的一角,正悲憤地望著他們。
“嗯,一起過去打個招呼!彼麕е帕獬埔珎愖呷。
來到唐耀倫面前時,姚宥任主動伸出手來打招呼。
“唐先生,晚安!
唐耀倫卻沒伸出手,他還在生氣當中。
氣氛陷入一片尷尬,最后還是信菱率先打破僵局!袄习郑阍趺催@么沒風度?人家在和你打招呼耶!”
他面帶笑容小小聲地說:“我沒風度?!我唯一的寶貝女兒從來沒跟我一起參加過任何的宴會,今天卻親密地挽著別人的手出現在這里,我連面子都沒了,還要什么風度?”
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像在寒喧般的自在。
“你在說什么啊?我現在可算是在工作,有加班費可領的。”她真不敢相信,老爸居然連這種小事都要計較!
平常聽信菱說是一回事,現在親眼看見唐耀倫真如她所說的那般超會耍賴,讓姚宥任幾乎當場傻眼。
“加班費?!我也可以給你!”
“哼!算了,你就當我們沒和你打過招呼!毙帕饫﹀度无D身就要離開。
不只姚宥任不動如山,就連唐耀倫也連忙出手攔她。
“我開玩笑的,晚餐吃了沒?”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兒生氣。
“還沒,不過已經氣飽了!毙帕饪墒且稽c都不客氣。
“那……要不要再來點龍蝦沙拉?”他涎著臉問。
“我自己去拿!闭f完就頭也不回地朝餐點區(qū)走去。
信菱離開后,唐耀倫才和姚宥任聊了起來。
其實他對姚宥任是非常欣賞的,不然他也不會放心的讓信菱在安愷上班。剛才他只不過是心情一時無法轉換過來而已,畢竟女兒遲早都會嫁人的:況且最近信菱在和他聊天時,有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是在談姚宥任,看來她對他也有那么點意思。
如果未來的女婿是像姚宥任這樣杰出的人才,那他絕對舉雙手雙腳贊成!
這樣一來,他也就不需要再煩惱唐氏該由誰來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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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兩人還來不及有更進一步的發(fā)展,姚宥任就又帶著她到日本盡特助應盡的義務。
如果是只有他們兩個一起去那倒還好,偏偏甄董還刻意制造機會給自己的女兒,派甄艾瑤代表“益創(chuàng)”到日本出差,所以他們現在是三人行。
一路上甄艾瑤死命巴著姚宥任下放,從飛機起飛前就說她會怕,上了天空還在怕,一路就這樣怕到下飛機。
不過怕歸怕,她卻不忘跟空姐要威上忌喝。
看到甄艾瑤這樣夸張又黏人的表現,信菱暗自下了決定,這次一定要在日本就把這個“瑤芝芝”小姐解決掉,管她是誰的女兒,就算是要報恩,也用不著姚宥任這樣犧牲色相!
“好熱喔~~”甄艾瑤整個人幾乎是吊在姚宥任的臂膀上,連出了機場都還不愿松手。
知道熱還黏那么緊引信菱在心中冶哼著。
姚宥任試著想松開她,卻始終徒勞無功,最后只好任由她這樣掛著。
甄家父女的心思他怎會不知道?在還沒遇上信菱前,他可能會接受甄董的刻意安排,和甄艾瑤結為夫妻;但是現在,他卻強烈的希望自己和信菱能夠開花結果,而且是甜美的果實。
他應該如何向甄董及甄艾瑤說清楚他的心意?這個問題實在有夠令他頭疼的。
坐上日方派來接機的車后,信菱就先和對方確認行程及住宿的飯店,等到全部確認沒問題后,她才閉上眼;看起來好像是在閉目養(yǎng)神,其實是想要眼不見為凈。
姚宥任注意到她看起來似乎有點累,關心地問:“信菱,是不是太熱了?”
發(fā)現他是在跟她說話,信菱張開眼睛!安粫,應該是總裁比較熱吧?”意有所指地看了甄艾瑤一眼。
看到她這樣的眼神,他答下出話來,只能尷尬地一笑帶過。
“宥~~我們今天的行程是什么?”甄艾瑤真是不甘“寂寞”,故意以黏膩的嗓音問他,而這種聲音似乎很對日本人的味兒,看他們個個都露出那種色色的曖昧笑容就知道了。
“甄小姐代表益創(chuàng)過來參觀,難道沒有事先了解行程嗎?”開口的人是信菱,她已經看不下去她這種夸張的舉動了。
甄艾瑤冷哼一聲!拔沂桥R時被通知要過來的,我每天有那么多事情要忙,怎么會去注意這些小事?這是助理該做的事!
“也對,人家說有什么樣的老板就有什么樣的員工,一個連主管要出差的行程都搞不清楚的助理,甄小姐還愿意繼續(xù)聘用他,甄小姐還真是太有愛心了!
助理引一個整天只會打扮的“瑤芝芝”,好賴在姚宥任身邊的女人,能有多忙?少唬人了。
“你還真是伶牙俐齒?看來宥待你不錯,你才敢這樣撒野!”
“甄小姐過獎了,總裁確實是個難得的好老板,而且最厲害的是,他非常了解什么是知人善任:像我就只能當他的特助,而你卻是可以讓他‘帶出場'的花……呃,我是說專職女伴。”
“算你有自知之明。”甄艾瑤得意地瞥了她一眼。
天?!她真不敢相信!甄艾瑤的水準竟然差到聽不懂她的話,甚至還因此而沾沾自喜?!
姚宥任饒富興味地盯著信菱瞧。
這女人來到日本之后,說出來的話字字犀利、句句諷刺,而且還老是夾槍帶棍的,莫非她是在吃醋?!
這個發(fā)現讓他心情大好,直想放聲高歌。
信菱回視著他,以眼神向他宣告——這趟日本行,她是勢在必得!
她有絕對的把握,自己一定會得到他,然后光榮回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