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代表在臺灣停留了兩個星期,等到和安愷簽下臺約后,才陸續(xù)返國。
同時信菱也收到人事部的上課通知。原本她應該要在一進公司時就參加新進人員教育訓練的,一來當時她忙著招呼各國代表,抽不出時間;二來當時也只有兩、三個新進人員,還未達到十人的開課標準,所以就延到現(xiàn)在,和前天新招募的另一批新人一起上課了。
信菱進入指定的訓練教室時,新進人員似乎還沒到齊,只有小貓兩、三只而已,于是她選了個最后面、最角落的位子坐下。
十分鐘后,朱麗艷進來做了簡單的開場白后,就由各部門主管介紹自己單位的職務內容。
信菱實在是很想認真聽課,但是最近生活步調大亂,睡眠嚴重不足,導致她現(xiàn)在是頭昏腦脹,沒當場睡著就已經(jīng)算是很給講師面子了。
不過她對于姚宥任沒有像一般的年輕領導人一樣,大半都投入所謂的高科技產(chǎn)業(yè),而是選擇制作成本低、利潤也不高的民生產(chǎn)品,并且還發(fā)展到這樣的規(guī)模,這讓她感到非常意外。
姚宥任曾對她說,公司雖然制作的是一些牙刷、塑膠杯以及鞋帶末端的小套子等小用品,就算牙刷和鞋帶的利潤只有零點幾毛,但是每個人一支牙刷、一雙球鞋,全球加起來的銷售量也是很驚人的。
安愷除了囊括各大知名運動鞋制造商的長期供應合約外,所生產(chǎn)的其他產(chǎn)品,也成功打入全球的各大賣場,進駐他們的生活圈,儼然成了全球民生用品的最大制造商。
原本姚宥任打算將制造工廠遷至對岸,但是經(jīng)過一番評估后,最終還是決定將工廠留在臺灣。
雖然遷移至對岸能夠降低不少人事成本,但是如果遷廠的話,原本在這邊的六百多名員工又該何去何從?
所以他僅是個人過去談生意,談完就回來,即使當?shù)氐恼粩嗟叵蛩惺,釋出利多的條件,他仍然不為所動。
臺上的業(yè)務經(jīng)理正風趣幽默地向大家介紹業(yè)務部的豐功偉業(yè),而臺下的唐信菱也知道自己應該要打起精神來認真聽講,因為自己是總裁特助,對于任何部門都應該要比其他員工更了解才行,只可惜她還是經(jīng)不起姜太公的熱情邀約,陪他釣魚哈啦去也。
等到業(yè)務經(jīng)理介紹完之后,朱麗艷陪著姚宥任從教室外走了進來。
朱麗艷神情愉悅地對大家說:“各位同仁,今天大家很幸運,因為總裁在百忙之中,特地抽空過來看看大家,讓我們掌聲歡迎總裁為我們說幾句話!边@可是總裁第一次出現(xiàn)在新進員工教育訓練的場合呢!
所有新進人員一聽到是總裁親自過來,馬上全部坐正,挺起腰脊,務求將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現(xiàn)出來。
而信菱根本已經(jīng)睡到天翻地覆,不但將上課講義立在桌上,還干脆將下巴靠在桌上,整張臉躲在講義后面,從臺前看過去,就只能看到一本被立起的講義。
姚宥任一進來就先搜尋過一次了,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想看的那個人,應該就在那本講義后方。
他的唇畔勾起一抹攝人心魂的微笑,而這個不經(jīng)意的笑容,卻讓所有在場的女性為之瘋狂,個個雙眼發(fā)亮,臉頰泛滿紅霞。
他清了清喉嚨后才開口!按蠹以,歡迎加入安愷這個大家庭……”姚宥任簡短地招呼了幾句話后,便準備離開。
至于睡夢中的信菱,就讓她繼續(xù)睡吧!為了簽下那幾筆合約,她確實是盡心盡力,讓他忍不住要對她豎起大拇指。
朱麗艷也發(fā)覺后面角落那本立起來的講義,等不及姚宥任離開就對著后方一喝。“后面的那位同事,請認真上課,不要將講義立在桌上!
她這么一吆喝,所有的新進人員你看我、我看你的,搜尋著被點名的人。
已經(jīng)走到教室門口的姚宥任也轉過身來,原本是想制止朱麗艷的,但是卻來不及了……信菱已經(jīng)將講義平放在桌上,小小的臉蛋從講義后面探出來,漂亮的大眼睛還不適應地眨呀眨的。
看到大家逐漸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她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想以一笑混過去。
朱麗艷一看是唐信菱,火氣頓時旺了起來;這樣的她憑什么受到總裁特別照顧,不但破例錄用她,而且還是總裁特助這么重要的位置?!
“唐信菱,你剛剛在干么?”現(xiàn)在可是她睡覺在先,她就不相信這個時候總裁還會包庇她。
一聽到自己被點名,信菱皺了一下眉頭,卻還是不發(fā)一語。
“你還沒說你剛剛在干么?”朱麗艷推推倒三角形的黑框眼鏡,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她小小聲地回答!拔以谒伎肌!
“思考引那請問你思考出什么結果?”
“我覺得安愷是間優(yōu)良的公司,而總裁是個英明的老板,能夠來到安愷上班,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币郧白x書時也常常用這招,沒想到現(xiàn)在出了社會還用得上。
可惜朱麗艷不吃她這一套!案猓渴前,你確實是好福氣,順順利利地當上總裁特助,然后大搖大擺的在課堂上睡覺,你是認為自己身分和別人不一樣,所以才這么囂張是不是?”
全場一片嘩然,紛紛轉頭看向她,大家都好奇,傳說中的總裁特助到底長得怎么樣?
信菱本想開口道歉,但是聽到朱麗艷這么一說,到嘴的歉語全吞了回去。
“我想經(jīng)理似乎也該找個控制EQ的課程來上才對,從一個堂堂人事經(jīng)理的嘴里說出這樣不厚道的話,實在有違身分!
她坦然地回視朱麗艷,繼續(xù)說:“在課堂上睡覺是我個人的錯,經(jīng)理有必要把我的職務拿出來大作文章嗎?如果要說囂張的話,我又怎么比得過你現(xiàn)在的模樣?”
怎么人事部上上下下似乎都對她都很有意見?
“你……”朱麗艷接下來的話被走回來的姚宥任打斷。
“朱經(jīng)理,信菱因為這幾天忙著幫我處理一些合約的事,所以才會這么累,我想,她并不是故意要在課堂上打瞌睡!睂τ谥禧惼G剛剛說的話,他也有些不高興。
“但是……”朱麗艷還想說些什么。
“嗯……不如這樣吧!你把訓練教材全部給她,由我來為她上課,現(xiàn)在先讓她跟我回總裁室,我有些事要她幫忙,可以嗎?”
要是現(xiàn)在將她留下,恐怕她會被這些人的八卦口水給淹死,倒不如眼不見為凈,將她帶回辦公室,隨他們在背后怎么說。
“是!笨梢愿杏X得出來,朱麗艷是咬著牙發(fā)音。
臺下則是陷入一片異常的靜默,沒人敢在這個時候發(fā)出任何聲響。
姚宥任看見信菱傻愣愣地望著他們,開口喚她!靶帕,東西收一收跟我回辦公室,上海的行程你還沒安排好!
“喔!毙帕馐帐白烂嫔系臇|西;其實總共也只有一本教材,她甚至連支筆都沒拿出來。
收拾完她趕緊快步走向前,跟著他一起離開。
想當然,他們才一離開,教室內就傳出低沉的討論聲,原本就已經(jīng)傳得繪聲繪影的紼聞,現(xiàn)在仿佛又得到更多人的證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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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宥任打開總裁室隔壁的房門,里頭是一間簡單的小套房!澳愕嚼锩嫘菹⒁幌。”
“我?”唐信菱指著自己的鼻子,滿臉訝異。
“嗯,這幾天辛苦你了!彼恼Z氣很溫柔。
“不是說要排行程嗎?”怎么會花錢請她來睡覺?
“晚點再安排!
他轉身要回位子上去,卻被她一把拉住。
他揚眉轉頭看她!霸趺戳?”她該不是要告訴他,她不敢一個人睡吧?
“剛剛……對不起,我太沖動了,我不該當著大家的面和朱經(jīng)理杠上的!
他親昵地捏捏她的鼻子!爸谰秃茫m然生氣是應該的,但她畢竟還是個經(jīng)理,你讓她這樣丟臉,反而會讓她對你更加怨恨,想處處找你麻煩!
他會再找時間和朱麗艷溝通一下的,他并不希望人事部對信菱“特別”照顧。
“沒關系,我有總裁可以靠!反正既然大家都這么說,那我也只好順應民情嘍!”她調皮地對他眨眨眼。
“別太得寸進尺了,趕快休息吧!”
信菱進到套房內,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臟因為他剛剛那不經(jīng)意的親昵舉動而狂跳著。
“怎么辦?越來越喜歡他了……”
她就這么想著想著,笑著笑著睡著了。
小睡一會兒后,信菱起身伸伸懶腰,再將身上的衣服稍作整理,打算回座位將上海的行程排定,卻在靠近門邊時聽到總裁室傳來姚宥任和一個女人的交談聲。
“宥~~我們都認識那么久了……”雖然隔著一道門,但信菱還是因為這嬌軟的嗲音而雞皮疙瘩掉滿地。
看來他們正在談“私事”,她也不好貿(mào)然出去壞了他們的好事,左顧右盼后,她瞧見另一道門,就干脆從那道門走出去。
秘書一看到信菱從套房出來,趕緊將含在口中的蛋糕給吞下去。她一向都是以專業(yè)形象示人,怎么能讓人瞧見她在上班時間偷吃蛋糕呢?
“陳姊,總裁有客人喔?”信菱關上門朝秘書走去。
原來套房的另一道門是直接通到外面的啊!
陳姊優(yōu)雅的以濕紙巾抹抹嘴。“嗯,甄小姐在里頭。”
“甄小姐引誰。俊
“甄艾瑤小姐,‘益創(chuàng)'甄董的千金!彼肭那牡貙⒆郎铣粤艘豢诘牡案馐掌饋,卻又怕一動就會引起信菱的注意。
“甄艾瑤?!”她沒聽錯吧?“哇~~哈哈哈~~”信菱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雖然不應該嘲笑別人的名字,但是她只要一想到剛剛那個嗲音和這個名字,就覺得真是絕配!
“你小聲一點,讓她聽到就不好了!逼鋵嵶约阂舱陔[忍著笑意。
陳姊對于唐信菱的加入,并不像其他女性同事般的排斥,反倒覺得松了一口氣。
有了信菱,她確實省事不少,也不用每天加班了,況且這幾天信菱的優(yōu)良表現(xiàn),她都看在眼里,對她更是打從心底喜愛;只是她向來習慣與人保持安全距離,所以對她的態(tài)度也是平平淡淡的。
信菱無辜地眨眨眼!拔矣譀]說什么,只是笑笑而已!闭Z畢,她突然瞥見陳姊桌上的蛋糕。
“欵?!這是不是‘耶里'的手工蛋糕?”信菱眼睛都發(fā)亮了。
陳姊詫異地盯著她!斑@么厲害!一看就知道這是耶里的蛋糕?!如果有臺灣版的‘電視冠軍',我看你也可以去參加了!
“我也很喜歡吃耶里的蛋糕,嗯~~香濃可口、不甜不膩,好吃。 鼻扑]起眼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樣,陳姊都感到自己的口水快要流出來了,好想再品嘗一口喔!
“要不要來一塊?”
“不用啦!你吃就好了。”雖然蛋糕很好吃,不過她也不好意思去和她分那唯一的一塊。
喜歡吃蛋糕的人,通常是不會想要和別人分享自己的最愛。
“沒關系,我買了兩塊,這塊給你。”陳姊從抽屜拿出用紙盒裝著的另一塊蛋糕。
信菱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真的可以嗎?”
“嗯,坐下來一起吃吧!”陳姊指指桌子對面的椅子,示意她拉過來和她一起坐。
“好……不過……”信菱瞥向總裁室。
“放心吧,通常甄小姐過來的話,至少會待兩個小時以上,而且總裁也不會安排其他行程或面會!睂⒌案饽贸鰜恚旁诿婕埳。
“這么特別?!她到底是何方神圣?”信菱實在很好奇,這個光聽聲音就會讓男人酥軟,讓女人撞墻的女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狠角色?
“總裁傳說中的女朋友!彼幌虿话素缘,但她感覺自己似乎和唐信菱特別有緣,于是就這么聊開來了。
“女朋友?!”那怎么行!她才剛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他,他的女朋友就出現(xiàn)了?!
“嗯。因為總裁曾住在甄董家一段日子,所以甄小姐也就理所當然的自稱是他的女友;由于甄董對總裁有恩,所以總裁對于甄小姐也就百般的‘忍讓'了!边@還是陳姊第一次向別人說起總裁的事。
“那總裁也承認她是他的女朋友嗎?當初總裁為什么要住他們家?”
“總裁很小就失去父母……”陳姊娓娓道出她所知道的情況和自己的看法。
聽完陳姊的敘述,信菱心口有點悶悶的。
一想到他當時寄人籬下,以及一個人奮斗的艱苦過程,她就犯心疼。
“別這么一副哀傷的表情,那些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你看總裁自己也沒活在過去中。≈怀恕
“除了什么?”信菱焦急地問。
“除了感情!”
“感情?!”
“嗯,他并不喜歡甄小姐,可是卻因為甄董的恩情而勉強自己,所以……”也許信菱將會是總裁感情上的一個轉捩點。
“感情是一輩子的事,怎么能拿來報恩呢?”信菱不能認同這種想法。
陳姊在一旁附和地猛點頭。
她并不希望總裁因為甄董的恩惠,而勉強自己和甄艾瑤在一起:而且她也看得出來,總裁并不喜歡她,反倒是對信菱特別的照顧。
看見信菱陷入沉思當中,陳姊也不吵她,在將蛋糕吃完后,就邊整理手邊的工作,邊和信菱聊天。
又過了好一會兒,信菱突然驚呼。
“不是吧?!進去這么久?”信菱不敢相信地盯著手表。
“這還算小意思,以前常常一賴就是半天,搞得總裁都沒辦法工作!焙托帕馐煜ず螅愭崆榈谋拘砸擦髀冻鰜,說話也比較不像平常那種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難怪總裁要在辦公室旁邊弄一間套房,唉~~”
她突然抬起頭,嚇了陳姊一跳!霸趺戳?”
“那我剛剛不就睡在他們愛的小床上面?嗯~~好惡啊!”她雙手輕掐著自己的脖子,狀似想吐的樣子。
她這夸張的動作惹得陳姊笑得超沒氣質!澳闾鋸埩死玻《铱偛玫奶追繌臎]讓她進去過,你可是第一個在他房里睡覺的女人呢!”
“真的嗎?那我真是感到無比的光榮。”表情可一點也看不出光榮的樣子。
“搞不好他都趁你不在的時候才偷渡女人進去,你也不知道。”她才不相信甄艾瑤沒進過那間套房咧!
“不太可能,因為總裁總是千交代萬交代,絕對不可以讓甄艾瑤進去,他說萬一真讓她進去的話,那他就跳到愛河也洗不清了!
“是這樣嗎?”信菱懷疑地挑起一邊秀氣的眼眉。
“當然,而且……奇怪的是,平常不準女人靠近的套房,怎么今天卻大方地讓你進去?而且還讓你在里面睡覺?現(xiàn)在可是上班時間耶!這……”不用問也知道,總裁的確對她是特別照顧喔!
“那、那是因為我在訓練課程中打瞌睡,被人事經(jīng)理當著他的面抓到,害他這個老板覺得面子掛不住,所以才會趕快把我?guī)Щ貋!毙帕庥米约合氤鰜淼睦碛山忉屩?br />
“是喔!回來懲罰你繼續(xù)睡,還提供一間高級套房,讓你睡到流口水,睡到自然醒?喲~~真是好嚴厲的懲罰!”陳姊絲毫不浪費機會地虧她。
“嘿嘿,好說好說!彼哪樕峡吹贸鲇悬c得意,還和陳姊對望干笑著。
止住笑后,陳姊喚她!靶帕狻!
“嗯?”
“既然剛剛你已經(jīng)聽了總裁的故事,那你是不是該有什么打算?”她直覺認為信菱和總裁會是非常登對的一對。
“什么什么打算?”信菱一臉問號。
“難道你真要看著英俊挺拔、玉樹臨風的總裁,將幸福葬送在甄艾瑤手里嗎?”她不相信她會是這么無情的人。
“如果真變成那樣,那也沒辦法!”
陳姊深吐一口氣后問她!靶帕,你老實說,你喜不喜歡總裁?”
“喜歡。∷且粋很好的老板!惫室忸欁笥叶运,其實心里早就哈他哈得要命。
竟敢裝傻?!
“我是說男女之間的喜歡。”見她沒反應,陳姊再度開口!八懔,你不說我也知道,男女之間來不來電,旁觀者是很容易看出來的!
信菱臉上唰地一紅!澳哪哪目吹贸鰜?”
“現(xiàn)在不就看出來了?”陳姊賊賊地笑著。
信菱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其實你何下給自己和總裁一個機會呢?”陳姊建議她。
既然陳姊已經(jīng)戳破,她也就不再扭捏。“可是……我又不知道總裁的心意……”
陳姊拍拍額頭。“拜托!御用床都讓你睡了,你還在懷疑他的心意?”果然愛情會使人盲目。
她又無語了。
“我看啊,你就順著自己的感覺走,讓總裁知道你的心意,我保證他也會給你對等的回應的!
“真的?”信菱其實有些心動。
“當然。”
總裁室的門終于被打開,兩人趕緊笑容可掬地對著客人微微傾身點頭。
甄艾瑤踩著五寸高跟鞋,一扭一扭地走了出來。
信菱偷偷地覷向她——
高姚的身材,充滿嫵媚風情的大波浪發(fā)型,“合宜”的濃妝,濃烈的香水味,緊身的低胸上衣,短到只能遮到大腿根部的百褶裙,明顯地透露著——她是“狐貍精”。
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嗆得讓信菱直打噴嚏。
等甄艾瑤進了電梯后,信菱轉頭問陳姊!八褪恰幹ブ'?”信菱自動幫她取了綽號。
“嗯!”她希望信菱已經(jīng)知道總裁有多可憐了。
信菱的確開始同情姚宥任,也開始認真考慮剛剛陳姊的建議。
“那……你的意思是?”陳姊帶著試探的語氣,她想知道信菱打算怎么做。
“我會盡力得到總裁的心!”信菱語氣堅定地望向遠方。
隨即傳出與陳姊形象非常不合的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