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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相公 第二章
作者:星葶
  天際露出魚肚白,朝陽透過破爛的木窗照上賈珍珠的臉。

  “嗯……”她發出了低吟,緩緩地睜開雙眼。

  咦?她怎樣會睡在這兒呢?

  一醒來,發現自己睡在門口,賈珍珠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她將板凳搬回原來的位置,看到竹簍被扔在一旁,竹簍里的東西散落一地,她蹲下身收拾。

  當她的手一碰到竹簍,昨晚發生的事全都浮現在腦海里。

  她被一個陌生的奇怪男人追逐,所以,她才會守在門口,結果在不知不覺中睡著;而且還睡得非常熟,一覺到天亮。

  不知道他是否已經離去?

  在要開門時,賈珍珠突然想起,若是他還沒離開的話,那她現在開門無異是自投羅網;可是,她若不開門,就不能上山找野菜、木柴、草藥了,那她就得餓死在自己的家中。

  覺得這樣躲在家里也不是辦法,她索性到灶爐旁取出柴刀,覺得不夠,她又隨手拿了灶上的菜刀。

  賈珍珠左手菜刀、右手柴刀,擺好架式,小心翼翼地打開門。

  門一打開,連只小狗小貓都沒有,更別提一個人了。

  大概是走了吧?賈珍珠這才放心。

  “早!”

  突地,冒出了一聲道早的聲音,令原本放心的賈珍珠頓時又握緊雙刀戒備,她望向發聲處,將兩把刀擋在胸前。

  “你、你想做什么?”

  她發抖的聲音泄露出她心中的恐懼。

  看到她拿刀對著自己,他也感到害怕。

  “我沒有想做什么!迸滤龑λa生誤會,他連忙搖頭地否認。

  “還說沒想做什么?那你干嘛跟著我?”賈珍珠揮著刀向前走了一步。

  她賈珍珠可不是三歲小孩,沒那么好騙!

  他若是沒有心懷不軌,也不會跟了她一夜、守了她一夜。

  見她上前一步,他害怕地退后。

  “我真的沒有想做什么,我只是、只是……”被她的惡言惡行嚇到,他說話結結巴巴地,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賈珍珠覺得他似乎有點怕她,所以,她更加大膽地上前;反正她現在有雙刀護身,沒啥好怕的。

  “只是什么?”

  她一直逼近,他就一直往后退,生怕自己不躲的話,會被她的刀砍中。

  “我只是……只是想報、報恩……想跟著你。”

  他終于把話說清楚,可只顧著后退沒注意到地上有凸起的小石塊,他就這樣被絆到,屁股著地的跌坐地上。

  聽到他的話,賈珍珠雖有滿心的狐疑,還是暫時停下腳步。

  “報恩?為什么又要跟著我?”她不解地問。

  她又不認識他,有什么恩好報的?

  “你不記得我了嗎?”他試著想要喚起她的記憶。

  聽他這么說,想必自己是認識他的,可是,她一點印象也沒有,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曾見過他。

  “昨日在市集上,你送我包子吃,我就是那個乞丐。”

  這下,賈珍珠終于想起來。

  “原來是你,你可把我給嚇死了!苯o他這么一嚇,她差點去了半條命!拔沂且闳フ曳莨ぷ黟B活自己,可不是要你跟著我!

  賈珍珠猜想,他會不會誤會她的用意?

  “我……我……”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更不知該如何跟她說明自己的情況。

  聽他“我”了個半天還是說不出話來,賈珍珠可沒有那么多耐心聽他支吾不清!八懔恕⑺懔,我看還是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好了。”為了不拐彎抹角,她想出這個辦法!澳慵易∧睦?”

  賈珍珠的問話令他愣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問你家住哪里?”見他沒有回話,她幾乎是失去耐心地吼著。

  “我不知道!”他困擾地搖頭。

  她真是笨!賈珍珠在心中暗罵自己。乞丐就是居無定所,沒有自己的家,她竟然笨到去問他這個問題。

  “那你叫什么名字?”她想乞丐也總該有個名字吧!

  “我不知道!”他仍是搖著頭。

  哪有人會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賈珍珠懷疑他是故意說謊騙她。

  “那你總該有親朋好友吧?”只要是人,一定都會有親朋好友。

  “沒有!”他還是搖頭。

  “沒有?你是在開玩笑吧?”賈珍珠的口氣開始不悅了。

  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都有朋友了,更何況是他;所以,她覺得他一定是在開玩笑。

  “我、我不是開玩笑的!”他死命地搖頭否認。

  “講個話都結結巴巴,可見你一定是心虛!

  “不是的!”他只好把他自己也弄不清楚的事說給她聽!拔乙恍褋砗笥X得頭好痛,腦袋空空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又怎樣可能會知道自己住在哪里?有些什么朋友?我真的沒有騙你,我說的全是實話!

  賈珍珠半信半疑地看著他,思索著他話中有幾分真假。

  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騙人,而且,她是又沒錢、又沒色的女人,他騙她也得不到什么好處。

  “那你為什么會淪落到當乞丐?”賈珍珠想起他在市集上行乞,就想要知道原因而好奇地發問。

  “我每天睡在街邊、屋角,遇到好心人就會分我東西吃,我看別人窩在街旁行乞,我就跟著做。久了,大家就叫我叫化子,或者是乞丐!

  看來他會當上乞丐也不是他自愿的,實在是誤打誤撞。聽完他的遭遇,賈珍珠也頗為同情。

  “你當真愿意跟著我?”她謹慎地詢問。

  “我真的愿意!”

  為了表現他的誠意,他不停地點頭。

  “別再點頭了,我收留你就是。不過,跟著我沒有大魚大肉好吃,頂多只是三餐溫飽;而且,要跟著我,就得和我一起工作,別想我會把你當大爺一樣的伺候。”

  同情心一氾濫,賈珍珠就顧不得什么男女有別的禮教了。

  她一個單身女子身邊多了個男人,別人一定會閑言閑語,屆時,她想要嫁人可就更難了。

  “我知道、我明白、我絕對會努力工作!敝灰芎唾Z珍珠一起,她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那還不快起來,跟我進屋去!辟Z珍珠收起了雙刀,旋身走回屋里。

  “是!”他滿心歡喜地起身跟著她。

  走了幾步,賈珍珠突然轉過身來!拔,你……”原本有事想要交代他,可一喊他后,她就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拔铱偛荒苊看味冀心阄梗憧傇撚袀名字才行。你想要叫什么名字?”

  名字!這檔事他從沒想過,叫什么他也無所謂。

  “隨便!你高興怎樣叫我就怎樣叫,我不介意!

  “那我就叫你阿牛好了,你是個男人,應該力大如牛才是!笨少Z珍珠的腦海立即浮現出他兩手各抱一捆木柴的模樣。

  他的力氣要是真的那么大,她以后生計就不用愁了。

  “阿牛!我就叫阿牛!”他同意她替他取的名字。

  從今天起,沒有名字的他終于有個好記、好叫,卻難登大雅之堂的名字——阿牛。

  “你全身臭死了,你給我好好地洗個澡。”賈珍珠邊燒熱水邊說。

  “喔!”她要他洗澡,阿牛并沒意見。

  燒好一大桶熱水,看來是夠他洗的了。

  “你可以洗了!”當賈珍珠要離去時,她又想到另外一件事!皩α耍闵砩线@套臟死人的衣服別穿了,我拿我爹的衣服給你換上!

  “哦!”對于她的話,阿牛永遠都只有點頭,從沒說不。

  賈珍珠進到房里,翻箱倒柜地尋找那些塵封已久的舊衣衫。

  “這么小不知道他穿不穿得下?”她將衣服攤開一看,發覺是小了點。“管他的,反正他還沒有賺到錢,有得穿就不錯,他就將就一點啰!

  剛拿衣服踏出房門,一抬眼,賈珍珠發出尖叫聲:

  “啊——你……”

  嗚……她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克嬷p眼,生怕不小心又看到令她臉紅心跳的畫面。

  聽到她的尖叫聲,阿牛也嚇一跳。

  “你怎樣了?”他不解她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奇怪。

  “你……”賈珍珠羞得說不出話來。

  “你到底是怎樣了?”他拉下她遮擋的手。

  手一被他拉下,賈珍珠睜大的雙眼又看見他沒穿衣服的身體。

  “你怎樣沒穿衣服啦?”她邊抱怨邊再用手遮住雙眸。

  雖然她已高齡雙十還沒出嫁,可她怎樣說也是個黃花大閨女,他竟然不要臉地在她的面前打赤膊,害她、害她看見他精壯的胸膛。

  “是你要我洗澡的,穿著衣服怎樣洗。俊彼幻靼椎胤磫。

  洗澡要脫衣服并沒錯!

  “你真是……誰要你現在洗,你不會等我出去再洗。俊辟Z珍珠氣得想罵他笨。

  賈珍珠的小窩只有二間小小的房間,一間是客廳兼廚房、澡堂,另一間是她睡覺的房間。所以,他若要洗澡,她就得退到外頭去等他洗好再進門。

  阿牛一臉無辜,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錯,讓她那么生氣。

  “現在我要出去,你想怎樣洗就怎樣洗,我不會管你的。”

  賈珍珠覺得還是趕緊出去才是,否則,和衣衫不整的他共處一室,這要是傳了出去,她這輩子就休想嫁人了。

  閉著眼走到門口,她突然想起手上的舊衣服。

  “這是給你替換的衣服!”她閉眼將衣服隨地一放,趕緊關上門。

  一到了外邊,賈珍珠才敢睜開眼。

  “真是的!怎樣會看到他的身體呢?”她懊惱地喃喃自語。

  看到男人赤裸的身子,賈珍珠不知該高興還是傷心。

  她本來就覺得他的身材不錯,想不到,他的身材是出乎意料的好,他胸前剛毅的線條異常地吸引人,令人想入非非,恨不得能咬上一口。

  哦——天。∷娴氖翘闯、太奇怪了。

  見過他的赤裸后,賈珍珠的腦海里想的都是那一幕,一直揮之不去,令她越想臉越發燙。

  幸好她的膚色黑,所以,即使她臉紅了,也看不出來。

  “不要想!不要再想了!”賈珍珠逼自己將牢記的那一幕,硬生生地掃出腦海里。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漫長的等待令賈珍珠失去耐心。

  過了這么久,阿牛應該洗好了吧?

  時間久到令賈珍珠以為他在里頭睡著了,想要敲門催促他。

  正當她舉起手要敲門時,門被打開了。

  看到有如脫胎換骨般的阿牛,賈珍珠傻眼了。

  這、這就是那個臟兮兮的阿牛嗎?她感到不可思議。

  沒想到被塵土、酸臭味所遮掩的阿牛,在洗盡臟穢后會是這般俊俏,比她在市集上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還要俊美。

  賈珍珠看癡了、看呆了,她的心怦咚地直跳,因為他而起了一片漣漪。

  雖然那舊衣衫套在他的身上是短了點,可是,這樣不合身的衣衫還是沒有折損他一絲的俊俏,微微露出的肌膚更引人遐想。

  他實在是太帥、太俊了,賈珍珠能感覺口中的口水不停地分泌,恨不得能咬他一口。

  見她的表情頗為奇怪,阿牛疑惑地問:“你為什么一直看著我?”

  經他這么一問,賈珍珠立即尷尬地垂首,想藉此掩飾自己的失常。

  “我、我沒事……”平常伶牙俐齒的她現下卻結巴了。

  賈珍珠覺得自己的臉好熱,她害怕臉上會泛起潮紅,更怕被阿牛發現她的羞紅,她將頭垂得更低了。

  “你是怎樣了?”她的反常令阿牛覺得怪異。

  阿牛關心地彎下身子,想要看清她的臉。

  “你這是做什么?”賈珍珠難得有女兒家的嬌態,抿了下嘴趕緊撇過頭不敢多看他一眼。

  “你真的很奇怪耶!你到底是怎樣了?”阿牛不死心地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完全沒有察覺她的嬌羞。

  他的追問令賈珍珠無法招架,她急得想要逃離。這時,她眼角的余光發現他拎在手上的臟衣服。

  “這衣服我幫你洗!”

  不讓阿牛有發表意見的機會,她連忙搶過他手上的衣服,一溜煙地跑掉。

  她是怎樣了?阿牛疑惑地搔了搔頭,搞不清楚賈珍珠那有如海底針的心。

  蹲在溪邊的石畔上,賈珍珠小心翼翼地將阿牛換下的臟衣裳泡在清涼的溪水中。

  手上傳來溪水的涼意總算消退她身體的熱度,讓她的意識恢復。

  她是怎樣了?怎樣會莫名其妙地害羞呢?賈珍珠不解地自問。

  從她懂事以來,她每天就是為了生活奔忙,即使身在男人堆中,她也不曾臉紅心跳過;可今日卻對阿牛有這樣特別的情愫,這令她感到非常地害怕。

  難不成她會對阿!粫,她就算真的沒人要,也不會對一名乞丐有愛意的。

  一心想要擺脫貧窮的賈珍珠連忙搖頭,想將心中荒謬的念頭甩出腦海。

  不是她瞧不起阿牛是乞丐,而是,她若是跟他在一起,那她下半輩子就仍要這么辛苦地過活;別說想要豐衣足食了,可能會三餐不繼也說不定。

  一想到兩人餓著肚皮喝西北風的情景,賈珍珠就全身不寒而栗。

  她要自己別再想下去,因為,她是不可能和阿牛有未來,或者是更進一步的發展,她只能當阿牛是寄居的食客而已。

  擺脫困擾她的情緒,賈珍珠終于能專心地洗衣。

  當衣衫上的臟污經溪水沖刷而漸漸退去時,一件繡功精致、布質精美的絲衣在她的手上隨著流水飄動。

  手上的觸感那么柔軟,不消說,這件衣服鐵定是用昂貴的布料所裁制。

  阿牛明明是個乞丐,他怎樣會有這有錢人才穿得起的衣服呢?賈珍珠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原因。

  會不會阿牛以前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呢?她想到這個可能。

  哈哈哈——他若是有錢人家的公子,那她不就是有錢人家的千金了。賈珍珠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若他真是有錢人家的子弟,他怎樣可能流落街頭,更不可能當乞丐四處行乞;就算他失憶什么都想不起來,至少也該有人出來尋找他。

  可是,她在揚州待了二十年,從沒遇過什么尋人的;所以,他絕不會是什么有錢人家的公子。

  一歸納出這個理由來推翻先前的想法,賈珍珠更覺得阿牛是有錢人的想法很可笑。

  說不定這件衣服是他去偷來的!對!一定是阿牛先前不懂事去偷來的!

  他都能為了填飽肚子當乞丐,當然也有可能為了要件衣衫遮身而去當小偷。

  可惜這套衣服沾上太多污垢無法完全洗凈,否則,她可以拿到當鋪去典當;現下這樣東一堆、西一塊臟污的衣服,就算要送人,人家也會嫌臟,更不可能當到好價錢的。

  賈珍珠邊洗衣服邊嘆惜,心中十分不舍那白花花的銀兩就這么飛走了。

  唉!可惜!

  賈珍珠平常僅能撿撿地上的小枯枝,現下多了個人,她立即將腦筋動到阿牛身上,要他爬上樹去砍下粗一點的樹枝。

  “這很高耶!”阿牛抬頭望了望,覺得自己根本爬不上樹。

  那樹枝的高度有他兩個人高,萬一不小心摔下來,他就算沒有粉身碎骨,勢必也會斷手斷腳的。

  “這樣就覺得高,你是不是男人。俊辟Z珍珠用話激阿牛。

  她知道爬樹是很危險,可是,若不這么做,光撿地上的小枯枝鐵定賣不了多少錢,根本就無法維持兩人的生計。

  “我當然是男人!”阿牛扁著嘴說。

  “是男人就爬上去!”賈珍珠將手里的柴刀交給阿牛。

  “可是……”阿牛猶豫著要不要爬樹。

  “可是什么?”

  “爬樹很危險!”他是失去了記憶可不是變笨,阿牛知道由樹上摔下來是多么危險。

  賈珍珠當然知道爬樹危險,所以,她才會沒有自己爬,而是叫他爬。

  “知道危險就小心點爬啰!”賈珍珠的話像是叮嚀,不過,以威脅來形容會比較貼切點。

  不管阿?巢豢车玫讲,賈珍珠都要逼他爬樹;因為,若是沒有踏出第一步,他們永遠只能站在樹下望柴興嘆,永遠得不到好柴火。

  賈珍珠的逼迫令阿牛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他心中雖有千百個不愿意,可他就是不敢反抗她的命令。

  阿牛鼓起壯士斷腕的決心,打算硬著頭皮去爬。

  “我上去了!”

  他將柴刀插在腰帶間,順著樹干上的窟窿和被人砍斷過的枝楷,笨手笨腳地往上爬。

  攀爬至一處,他跨坐在枝丫上。

  賈珍珠在底下膽戰心驚地看著他,當他順利地坐上樹枝時,她懸著的心終于能放下了。

  “用力砍!”她退了一大段距離,確定自己在不會被落枝打到的安全范圍時,她才開口高喊。

  聽見賈珍珠的聲音,阿牛這才抽出柴刀,吃力地在樹枝上猛砍。

  賈珍珠見他有氣無力的揮刀動作,她看得出來阿牛沒做過粗活。

  她不管他以前過的是什么樣的大少爺生活,現在他跟了她,他就得和她一樣付出勞力。

  “再大力點!”

  見賈珍珠還不滿意他的力道,阿牛只好使出吃奶的力氣,一刀接一刀地砍下,絲毫不敢歇息。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阿牛終于砍斷了樹枝。

  見樹枝落下,賈珍珠總算是露出了笑容。

  阿牛雖然力氣小了點,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用處。

  “我砍斷了!我真的砍斷了!”阿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本事能砍斷樹枝。

  他一直以為自己做不到,沒想到,他不但爬上樹,還砍斷一枝比他手臂還粗的樹枝。

  “是!你真的砍斷了!”賈珍珠笑著給他肯定。

  阿牛頭一次砍柴就成功,接下來必定非常順利,以后靠賣柴就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了。

  想到白花花的銀兩將落入自己的荷包,賈珍珠就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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