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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情 第一章
作者:沐秀
   
  無聲的細(xì)雨輕灑于天際。雕欄玉砌的閣樓上,一個纖柔的身影映于窗前。

  方挽晴疊好自己的月白衫子,將衣物都收拾妥當(dāng)。望一眼窗外,又是綿綿細(xì)雨。

  六月,正值江南的雨季。她輕輕吁了口氣,站起身繞著屋子慢慢走了一圈。

  從小到大,她沒見過裝飾如此華美的屋子,單是面前那雕花銅鏡便令她贊嘆。

  她在鏡前坐下,視線慢慢對上鏡中人。鏡中的女子有著細(xì)致的五官,淡掃的蛾眉,柔嫩的櫻唇,明凈的眼眸,拼湊在一起卻平淡無奇,只是清秀罷了。

  方挽晴看著自己的臉容。樣貌是老天給的,她無法選擇,不論美丑都只能接受。

  輕嘆一聲,她只是不明白,雨棠為何會選中她,獨(dú)獨(dú)要她來這里作陪呢?

  方挽晴是環(huán)翠樓的姑娘。煙雨江南,名士風(fēng)流,逐樂尋歡。

  環(huán)翠樓就是這樣一個煙花之地,在此地頗有名氣,客人多半是些王孫公子和商賈名流。

  方挽晴被賣入環(huán)翠樓那年十八歲,她爹因?yàn)闊o力償還田租,而將她賣給環(huán)翠樓的嬤嬤。

  在此之前,她只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家女。干粗重的農(nóng)活,洗衣做飯,不識一字。

  剛進(jìn)環(huán)翠樓的時候,她對自己即將要面對的人生似懂非懂。

  初來那一年,除了做些雜活之外,還得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嬤嬤給她和另一些初來的姑娘請來師傅,教她們風(fēng)雅的禮儀,而這些,原是她一輩子都不會學(xué)的東西。

  方挽晴知道自己不是聰慧靈秀的女子。琴藝之技只是勉強(qiáng)知悉一二,當(dāng)然也沒少受責(zé)罰,那些皮肉之苦仍令她記憶猶新。

  十九歲那年,她被掛了牌。

  她還記得那天嬤嬤特意將她打扮一番,但看到她那雙過去因做農(nóng)活而粗糙的手時,還是擰緊了眉。

  「你這雙手,有哪個男人會喜歡這樣的手?記著,待會機(jī)伶點(diǎn),別讓客人摸到你的手而掃興!

  嬤嬤出門的時候又看她一眼,搖搖頭,「反正我也不指望你成為環(huán)翠樓的頭牌姑娘。」

  嬤嬤的話是對的,她并不受歡迎。和頭牌的翠濃比起來,她差得太遠(yuǎn)。

  翠濃長得嬌艷,方挽晴曾聽翠濃的貼身丫鬟小喜說,翠濃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因?yàn)榧业罃÷洳帕髀渲链。她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光是講話時那柔美的語調(diào)就教人著迷不已,是王孫公子競相追逐的對象。

  嬤嬤也總喜孜孜地說,翠濃可是江南第一名妓呢!

  方挽晴苦笑,這不是一件值得喜悅的事,在她眼里,一個靠出賣自己過活的女人,是最可憐可悲的。以前她常聽一些姐姐說,趁著年輕一定要把握機(jī)會,找個主兒把自己弄出去,即便是給有錢人家做小,也比待在這里強(qiáng)。可是這樣的機(jī)會也是渺渺,人生哪……

  方挽晴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雨棠時,她正在掬香小榭彈琴。

  雨棠進(jìn)入環(huán)翠樓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姑娘都看著他。他是那樣風(fēng)姿秀絕的人兒,仿佛生來就是讓女人癡迷的。臉上那抹永不消散的慵懶笑容,教人瞧著都心軟了,一襲出塵的藍(lán)衫襯得他修長的身形更是玉樹臨風(fēng)。這便是雨棠,俊美如神的男人。他就是嬤嬤說的重要客人嗎?

  方挽晴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覺得他就像小時娘給她講的故事里的神仙,只可遠(yuǎn)觀,無法親近。她斂眉低眼,專注于自己的琴聲。也因?yàn),翠濃下來了?br />
  翠濃下樓的時候,娉婷裊娜,翠綠衣衫裹著如雪的肌膚,黑如絲緞的長發(fā)飄散著,空氣中似乎還可聞到玫瑰香。她含情的眼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看向雨棠。白玉般無瑕的臉蛋綻出一抹清淺的笑,正要步向雨棠。

  但,雨棠已先她一步開口。他抬起修長的手指指向方挽晴,微瞇起眼,淡淡一句:「我要她。」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傻了眼,方挽晴也驚得咚的一聲撥亂琴弦,抬頭與他遙遙相望,他的神情顯得模糊,她無法看清。

  于是,她戲劇化地離開環(huán)翠樓,住進(jìn)這幢幽深奢華的宅子。

  嬤嬤說,公子是一個大商人,此番前來江南會停留許久,所以才挑一個環(huán)翠樓的姑娘陪伴身側(cè)。她要做的只是讓公子高興。

  被他選中是她的福分,是的,所有人都覺得她幸運(yùn)過了頭。方挽晴沒有忽略那些嫉羨甚至是怨恨的目光,這讓她很不安,她害怕外來的變故與傷害,她所求的不過是平凡與安定。

  「姑娘,公子請你去撫琴!寡诀咝≡频穆曇舸驍嗨妬y的思緒。

  方挽晴微理鬢發(fā),起身出去。

  雨棠優(yōu)閑地坐在月下,品著香茗,幽幽茶香伴著方挽晴淡淡的琴韻。

  他看著在碧雨亭中撫琴的方挽晴,一襲月白紗裙,淡淡雅雅,如煙如霧。她身上有種淡雅疏離的氣質(zhì),不是耀眼的存在,卻教人舒心。

  他向來不喜歡麻煩的女人,美麗的女人他自然喜歡,但難免恃寵而驕,教他倒盡胃口。他一眼就看出方挽晴是個知道分寸的女人。

  他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拒受拘束。女人對他而言,只是陪伴解悶的玩物?纯达L(fēng)痕,為一個女人弄成如此模樣,多不值得!還有雪魄,雖然數(shù)日前在鬼域曾提醒過他,但他無動于衷仍舊執(zhí)迷不悟。

  雨棠皺了皺眉,隨他們,為女人搞成那樣,他非常不齒,也不同情他們!這世上沒有任何人事物能綁住他,如若有,他會將之摧毀!他是一只翱翔于天際的鷹,不要任何的束縛!

  悠然地飲一口茶,碧螺春的香味沁入心脾。雨棠微微一笑,他要在這里待上兩三月,需要一個不煩人的女人作伴。

  視線順著方挽晴撫琴的手移到她白晰的頸子,露在藕荷色衣領(lǐng)外的線條十分迷人,他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住,想著那白晰肌膚在手中的溫潤觸感……她雖然不是一個頂美麗的女人,卻有惑人的地方。

  匆匆而來的腳步聲打斷他的綺思,他眼神轉(zhuǎn)冷,抬眼看到走近的仇嘯云。

  「什么事?」他淡聲問。

  「少爺,邵平有消息回報!钩饑[云回答,頭發(fā)雖全白,卻仍顯得精神奕奕。

  「讓他進(jìn)來。」雨棠擺擺手,仇嘯云便無聲地退了下去。

  幽幽琴聲弱了下來,方挽晴用眼神詢問,她是否該退下?

  雨棠微挑眉,示意她繼續(xù)彈。視線落到自己手中的青釉茶杯,恣意把玩著。

  幽靜的庭院響著裊裊琴聲,伴隨著匆忙腳步聲,一身黑衣的邵平走進(jìn)來。

  「參見右使!」他跪下行禮。

  「起來吧!褂晏牟荒偷厥疽,「怎么?」他銳利的眼盯著邵平。

  「稟右使,這次與司劍城的那批生意遇到了阻礙,司劍城的人故意抬高價錢,說是有更好的買主!

  「哦?」雨棠笑了笑,眼神卻是冷厲,「誰?」他問得輕柔。

  邵平絲毫不敢怠慢,恭聲答道:「風(fēng)陵谷!

  「風(fēng)陵芏那個老妖婦?」雨棠輕笑出聲,聽在邵平耳里,卻忍不住發(fā)毛。

  「是的,屬下又加派人手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風(fēng)陵谷最近有許多小動作!

  「針對鬼域?」

  「這點(diǎn)屬下不能確定,似乎有些聲東擊西之勢。」

  「知道了,你先下去,我自有主張。」雨棠揮手讓他退下,平靜的臉上沒起半點(diǎn)波瀾。

  方挽晴離他們不遠(yuǎn),他們的對話都清晰地落入她耳中。她悄眼看雨棠,他臉上還是帶著那般慵懶的笑,但現(xiàn)下這笑容卻教她不安。

  在雨棠身邊已近半月,她知道,他并不是一個單純的商人。那么,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又來自何方?這些對她而言,或許永遠(yuǎn)都是一個謎。她隱隱覺得他的世界充滿了危險與詭異。

  這宅子很大也很靜,平日里仆人們很本分地做著自己的事情,方挽晴最常見到的是山莊管事仇嘯云和負(fù)責(zé)膳食的秋大娘。

  當(dāng)然,雨棠有安排專門的丫鬟伺候她,但她是不習(xí)慣這些的。在環(huán)翠樓的時候,她向來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環(huán)翠樓的姑娘并不是每個人都有小丫鬟的,除非像翠濃這樣的紅牌。而在此之前,她更是一個普通農(nóng)家女,所以,要她一事不做,她反倒不習(xí)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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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棠衣襟上的鮮血令迫挽晴心驚,他流了好多血,俊美的臉龐因此微微發(fā)白。

  方挽晴鎮(zhèn)定心神,從仇嘯云手上接過白布,「我可以幫忙!

  雨棠冷漠而銳利的目光在她臉上兜轉(zhuǎn)了好一會兒才收回去,「你來。」他微微牽動嘴角,淡淡說出這兩字。

  仇嘯云退到一邊,卻沒有立刻離開,見方挽晴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傷口,他這放下心來,掩上門退出房外。

  寂靜的屋里,只剩他和她。

  他手臂上的傷口又深又長,翻裂開來的血肉令她幾欲昏厥。

  他一定很痛,可是他卻抿著嘴,一聲未吭,臉上的表情也依舊淡漠。

  微微顫抖的雙手泄露她的情緒,他的大手覆上她的柔荑,「你怕了?」

  方挽晴抬起頭,對上他探究的眼,深邃的注視似乎要將她吞噬。

  她不是害怕,只是心痛。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低下頭繼續(xù)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傷口。

  冰冷的手托起她的下頷,她被動地看向他。

  「公子……」她不明白他此舉為何,只看到雨棠閃著光的黑眸,在那深幽的眼瞳里,她可以看到倉皇的自己。

  「叫我棠!顾麥惤,輕幽地說著。

  溫?zé)岬谋窍⑼略谒橆a,打亂她的心跳。雖然彼此親密過好幾回,但他如此溫柔親昵的語氣還是令她不知所措,全身發(fā)燙。

  她只得順從地輕喚:「棠……」看向他的眸光卻顯得無助而可憐。

  雨棠笑起來,低頭攫住她柔嫩的唇瓣。

  「不……要,你的傷……」她的心狂烈地鼓動著,迷亂中仍惦記著他的傷。

  「別管它!」他不在乎地低語,將她推倒在床上。

  歡愛過后……

  耳邊是他均勻的呼吸,他熟睡著。

  方挽晴微動身子,轉(zhuǎn)頭專注地看著他,她喜歡看他的睡顏。

  他醒著的時候,像一頭蓄勢待發(fā)的豹,總是充滿攻擊性,但他睡著的時候,就像一個孩子,長長的睫毛垂著眼瞼,很純真很無辜的模樣。

  他的眉總是皺著,連在睡夢中都不能展平,他有許多煩惱嗎?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撫上他的眉眼,輕輕的、輕輕的,想替他熨平那兩道皺起的劍眉。

  雨棠動了一下,倏然睜開眼,一下抓住她的手,緊扣她纖細(xì)的手腕,「誰允許你這么做的?」他冷冷地問,那種冷酷而惱火的眼神令她膽戰(zhàn)。

  「我……」她囁嚅著,那扣在她手腕間的手猶如鐵鉗,抓得她泛疼,她痛得幾乎流出淚來。

  「你以為自己是誰?」他冷笑道:「別忘了自己是什么身分!」他用力甩開她的手,「馬上滾出去!」

  那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眼里盡是厭惡和鄙棄,一點(diǎn)一滴都刺在她心上。

  她翻身而起,眼淚忍不住滾落下來,不得憐愛,只能抹去。

  刺鼻的藥味滿室蒸騰。方挽晴木然看著藥罐冒著花白熱氣,眼眶里凝滿淚水。

  「姑娘!惯M(jìn)門的秋大娘看她怔忡的樣子,出聲叫她。

  她不語。

  「姑娘!」秋大娘又叫了聲,「你在發(fā)什么呆?藥開了!

  她回神,急忙用抹布將藥罐從爐上挪開。微一使力,右手腕便一陣疼痛。她低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腕間那一圈紅紫的瘀青。

  秋大娘順著她的動作也看到她手上的瘀痕,「怎么,弄傷了?要不要我替你把藥汁倒出來?」

  「不用麻煩您的。」方挽晴急忙說道:「我可以自己來!顾幌肼闊﹦e人,而且那藥……雖然這里每個人都知道她的身分,但她還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模樣。

  秋大娘看看她,忽然嘆口氣,「傻丫頭,你知不知道,這藥吃多了,你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

  「大娘……」她紅了眼。她知道的,知道又能如何?這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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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照在亭間,瀲滟的湖水粼粼。琴聲回蕩在空曠的四周,是亭中人在撫琴。夜霧彌漫,如夢似幻。

  忽然,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打破這片靜默。隨著這笑聲而來的是一道曼妙的身影,一個白衣女子如天外飛仙翩然落地,俏生生地站在亭外,看著撫琴人。

  「大名鼎鼎的雨棠約我來此,不會只是約我賞琴吧?」她輕笑著問。

  雨棠錚的一聲收了音,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在朦朧月色下看著眼前的人。

  心底不禁一陣贊嘆!美人他見得多了,但要找出一個像茹雪凝這般出色的,一時之間還想不到第二個,他仔細(xì)看著她,清純與冶艷兩種矛盾的特質(zhì),完美地融合在她身上。

  「月色無邊,在下拜會宮主這般的美人,自然要賣弄一下風(fēng)雅!顾⑽⒁恍,平靜地回答。

  茹雪凝如水的明眸盯住他瞧了好一會兒,才悠然一笑,神色卻冷凝起來,「我不懂你們中原人那套繁復(fù)的東西。直接說出你的意圖,看看這筆買賣我們能不能成交!」她說得干脆。

  「爽快!」雨棠一擊掌,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當(dāng)知道我的籌碼是什么,武林中現(xiàn)下應(yīng)該無人不知飛雪宮主出重金,只為懸賞一個人的下落!

  茹雪凝神色不變,「我不以為你會告訴我!

  「為什么不?」他笑著反問,夜風(fēng)撩動他的衣襟,迷人的黑瞳閃著光。

  「風(fēng)雨雪三煞一向同心,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會讓你出賣同門?」茹雪凝眼里閃著寒光,臉上卻掛著清淺笑容。

  「出賣?何以見得。」雨棠笑聲響亮,「把他的下落告訴你是一件壞事嗎?難道……」他眨了眨眼,盯著茹雪凝,「宮主真會殺了他?」

  茹雪凝不應(yīng)聲,神色不變。

  雨棠徑自說:「再說,這交換籌碼于你,是很值得的!

  茹雪凝注視著他,「你就這么肯定沒有你,我便找不到他?」

  雨棠搖搖頭,「我從不懷疑宮主的能力!顾捳f得輕巧,「但倘若他有心要避著你呢?這本是一件兩相情愿的買賣。如果宮主認(rèn)為不可行,那就當(dāng)在下沒說過。在下也不耽擱宮主的時間,告辭!」他言罷便要舉步離開,眼角余光卻沒有忽略茹雪凝眼中的掙扎。

  茹雪凝看著他的背影,終于出聲:「慢著,說出你的條件!」

  雨棠悠然轉(zhuǎn)身,淡淡一笑,「風(fēng)陵谷,我的條件是要風(fēng)陵谷的人在這個月內(nèi)無法穿過飛雪宮的地界,這對宮主而言應(yīng)該不難吧?」

  茹雪凝沉默半晌,清靈的臉容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成交!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他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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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艷陽高照,一個黑衣人穿過庭院,匆匆走進(jìn)木屋。

  「事情辦得怎么樣?」正在伏案書寫的雨棠擱下筆,問進(jìn)屋的邵平。

  「稟右使,完全照計(jì)畫進(jìn)行,風(fēng)陵谷的人被耽擱在飛雪宮地界無法脫身,司劍城的人等不到他們,無法按原來的約定交易,現(xiàn)下司劍城的段堂主正在外面求見。」

  雨棠冷笑一聲,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這老匹夫,是該來求我們了,讓他等著!」

  「是!」邵平恭聲道:「可是,右使……」他顯得欲言又止。

  「別吞吞吐吐,有話就說!」雨棠微一挑眉。

  「您真的把左使的下落告訴飛雪宮主?」邵平小聲問出心底的疑惑,卻不敢抬頭看他。

  「你以為呢?」雨棠淡淡一笑,將一個白色信封扔到他面前,「即刻回去,把這個交給域主,記住,務(wù)必在兩日之內(nèi)送到!

  「是!」邵平心里一寬,他就知道右使必有打算,看來是他多慮了,右使做事思慮周密一向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雨棠望向窗外,唇邊綻出一抹優(yōu)雅笑容。

  女人啊女人,再強(qiáng)再美也還是有弱點(diǎn),只除了……那個人。他的笑容僵在嘴邊,臉色黯淡下來。腦海中浮現(xiàn)一張明麗的臉龐,眉若春山,巧笑嫣然,雨靈琳……雨靈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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