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要小心,不可以自己一個人脫隊,知道嗎?」
前一分鐘,馮翊嘉還對姊姊的叮嚀連忙點頭,并且由小靜與老師做出相當?shù)谋WC,后一分鐘,她已經(jīng)賴在施力倫的懷里,忙著翻閱這次藝術(shù)季請到的畫家有誰,畫展的作品又有哪些。
馮翊嘉之所以能夠得到姊姊的允許出門,全是施力倫的功勞。
學力測驗的成績已經(jīng)公布了,她百分之百確定能跟小靜讀同一所大學。
也因為如此,所以姊姊答應(yīng)她與小靜一同出游,不過,所有剪紙社的人全是幫兇,因為他們才要旅游四天,卻對馮翊淳騙說要去一個星期。
為此,馮翊嘉已經(jīng)失眠了兩天。
剛才還興奮的看著簡介,不一會兒,已經(jīng)沉沉的睡去。
老實說,與施力倫越親密,她越覺得會搞出性丑聞的,應(yīng)該不是他。
只是他從沒有解釋,而她也不曾問起,于是,他們之間有共同的共識,對于敏感的話題,彼此不主動、不追究。
幾個小時后,他們抵達了巴黎,來接機的是一名女子。
她嘰哩呱啦的說著法文,又和施力倫親親抱抱的畫面,讓馮翊嘉扁著嘴好半天笑不出來,等到他們上了車之后,施力倫才告訴她那女子的身分。
「啊!忘了給妳們介紹,她叫Saumu,就是那個性丑聞中的女主角!
聽到這樣的介紹,馮翊嘉立刻瞪大眼珠子,嘴巴也張半天闔不起來。
她就是那位政治家的妻子嗎?
他們怎么還會有聯(lián)絡(luò)?
難道那件丑聞是真的!
「妳好,我是Saumu,我曉得妳就是Echa,我很高興Allen認識了妳。」
更叫馮翊嘉吃驚的是,她居然也會說中文,雖然不是很字正腔圓,但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懂。
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難道他們不怕別人誤會嗎?
由不得馮翊嘉多想,半個小時后,他們來到了藝術(shù)季的會場,連飯店都還沒去呢!
而才一到會場,施力倫立刻被人給拉走,臨走前,他還不放心的看著馮翊嘉。
「放心,我會照顧她的!
Saumu給他一個保證,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離開,然后,馮翊嘉被帶到附近的一間餐廳,才坐下不久,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食。
「妳餓了吧!」
其實馮翊嘉不怎么餓,不過,她還是客氣的點點頭,不斷的望向剛才施力倫被拉走的方向。
「妳放心,妳絕對不想跟那些商人應(yīng)酬,Allen是名人,而且已經(jīng)一年沒出現(xiàn),這一次的藝術(shù)季,他肯定是主角,我們別去湊那個熱鬧。」
聽到這樣的話,馮翊嘉才死了一條心,沒再轉(zhuǎn)頭望著。
「妳好安靜,是不是因為妳也聽說了Allen跟我的那件性丑聞?」
馮翊嘉實在太單純,Saumu才說完,她的臉立刻漲得好紅,而且更笨的是,她居然還點點頭。
「難怪A1len不肯回來,在法國,除了小女孩,不會有人像妳這么單純而直接!
這到底是褒還是貶?
「其實,那件丑聞,Allen不過是替我背黑鍋罷了,我真正喜歡的人是我現(xiàn)任的丈夫Malicu,不過,因為當時的他也背負著一段婚約,為了怕事情越弄越大, Allen才假裝是事件中的男主角!
真相原來如此簡單。她就知道,施力倫不像會偷別人妻子的男人,她從不問原因,只因為她相信他。
而另一個原因,也是她懶得問,怕越問越復(fù)雜,到頭來她會聽不懂。
「說起來,我真得好好的感謝他。我只不過是個曾經(jīng)擔任他畫中主角的模特兒,但當我一提出這個要求時,他二話不說的答應(yīng),當時他的家人都很不諒解他,而他也因為作畫遇到缺乏靈感的瓶頸,所以遠赴臺灣,沒想到今日回來,他不但突破了瓶頸,還帶來了新女友。對了,你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
結(jié)婚?
對喔,這是她最初的期望,可是誰能想到他們后來竟然相戀了起來,結(jié)婚這件事,反而被丟到腦后。
「我不曉得,應(yīng)該沒那么快吧!」
馮翊嘉一面說著,一面想起了姊姊和張亞民,為了她的事,他們分分合合了兩次,也許她應(yīng)該趁在異鄉(xiāng)這個機會,趕緊與施力倫結(jié)婚,好促成他們。
「噢,對了,我差點忘了恭喜他,我以為波波米魯?shù)漠媰圆粫俪霭媪,聽說 Allen之前已經(jīng)把版稿都弄好了,畫冊的正式出版日,好象就是今天!
等等……Saumu到底在說什么?波波米魯?shù)漠媰愿┝愑惺裁搓P(guān)系?
「妳不曉得嗎?Allen就是波波米魯本人,暌違了快十年的時間才又出版這本新畫冊。認識妳之后,他的確變得不一樣了!
施力倫就是波波米魯?!
天呀!怎么會,她有沒有聽錯?
「是真的,他就是波波米魯。」
聽到她的再次確定,馮翊嘉的心跳差點脫口而出。
不過,回想起過去的種種,難怪他有波波米魯?shù)氖指,難怪他有波波米魯?shù)慕^版書,難怪他一直那么討厭波波米魯。原來他就是波波米魯,而她,居然什么都沒看穿。
不行,這個隱瞞真的是太令人生氣了。
就在馮翊嘉太過驚訝而準備跟施力倫問個清楚時,他人已經(jīng)走上前了。
她什么都還沒問呢,他手上的畫冊就已經(jīng)塞進她手里了。
「這是沉寂一段時間后,全新出發(fā)的波波米魯,首本畫冊,我想將它獻給我親愛的翊嘉,做為我們認識一百天的紀念!
馮翊嘉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畫冊的名字就叫做《翊嘉》。
她不曉得該怎么反應(yīng),只覺得眼眶有股霧氣氤氳上升,而她的感動,莫名其妙的酸了鼻子。
她迫不及待的翻著內(nèi)頁,這本叫《翊嘉》的畫冊里,畫的就是一個叫做翊嘉的女孩。
突然之間,施力倫沒告訴她自己就是波波米魯這件事,已經(jīng)不再重要了。
他為了她,居然將快十年都不曾出現(xiàn)的人物重現(xiàn)江湖,還特地做為認識她一百天的紀念物,她如何生氣?
兩人在餐館的走道擁吻,不管認識他們的,或是不認識他們的人,全都用力的給予祝福的掌聲,而在那一刻,馮翊嘉感覺到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再只是互相利用的生疏。
之后,施力倫把白天的時間都交給了藝術(shù)展,晚上呢,他會帶著馮翊嘉游遍美麗的巴黎。
他的新畫作得到不少畫評們的贊美,當然,偶爾在藝文版頭條的某一角,還是會寫出Sau目與他過去的那段丑聞,但,多半的評語,仍是正面且被贊美的。
馮翊嘉從不曉得,自從認識她之后,他的畫作多得猶如雨后春筍,也不曉得自己有多大的功勞。但她走過法國街頭時,總是感受到眾人的羨慕眼光,也唯有這時候,她才明白,跟自己走在一起的男人,是位舉世聞名的大帥哥。
而經(jīng)過了藝術(shù)的洗禮,玩遍了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法國街頭,時間悄悄的過了五天,過了明天,他們就得回臺灣面對依然存在的麻煩事。
就在他們決定到巴黎街頭,品嘗最有名的餐館時,馮翊嘉手機忽然響了。
「會是什么事?」
「不曉得!
他們兩人心里都有不約而同的壞預(yù)兆,因為小靜不會沒事打電話過來。
等到馮翊嘉接起電話,小聲的跟小靜說了三分鐘之后。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施力倫上前關(guān)心,沒想到馮翊嘉忽然沖進他懷里,摟著他的腰,大聲的哭了起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亞民哥……自殺!
聽到這個消息,施力倫的心情也壞了起來。
一定是與馮翊淳的關(guān)系讓他失望絕頂,但事情已經(jīng)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嗎?
否則,張亞民為什么會做出那樣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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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她哭著要我跟他結(jié)婚,其實跟她結(jié)婚并不難,但她姊姊跟張亞民已經(jīng)鬧得這么僵了,張亞民還因此自殺,如果我們現(xiàn)在提起結(jié)婚的事,事情肯定會鬧得更大。再說,她姊姊會同意嗎?會因此而跟張亞民復(fù)合嗎?」
施力倫的分析一點也沒錯。
小章嘆了口氣,他到現(xiàn)在還不曉得,為什么張亞民會選擇那樣的一條路。
「翊嘉的姊姊有去看過你老板嗎?」
「嗯,不過,他們都只是坐著互看,誰都沒有說任何話!
好詭異的情況,難道一對戀人相互追逐了十年之后,感情會變得如此平淡而乏味嗎?
不,不是這樣的。
他們的問題是太愛對方了。
如果他們不愛彼此,張亞民何必定上絕路,而馮翊嘉又何必去看他,守候在他身邊,默默的贖罪。
「他們和好了嗎?」
「誰曉得,她還是每天去照顧我老板,而我老板則是被動被她照顧,現(xiàn)在,我都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是和好了沒!
小章一面說著,一面撥起電話。
「喂,是我啦……嗯,大概十點多才到家,我會先去妳家,嗯,到時見!
施力倫想,他大概是撥給葉小曼吧!「她最近還好吧!」
「嗯,不會再胡思亂想了,我出門時,她還叫我替她跟你說聲抱歉!
聽到小章的話,施力倫松了口氣。
其實,能成為一對戀人的原因?qū)嵲谔喾N了,就像他跟馮翊嘉,要是有人事先預(yù)測他的女友會是名小可愛,而且是個拖油瓶,打死他都未必相信。
「對了,拖油瓶最近還好吧!」
「嗯,聽說剪紙社的展覽好象受到什么機構(gòu)的青睞,她最近又在忙那個了!
「是嗎?那她姊姊已經(jīng)不干涉她了嗎?」
「暑假快到了,她又不必上課,我們最近的確比較少見面,但她姊姊卻仍對她不放松,想見她,得花費一番工夫!瓜肫瘃T翊嘉,施力倫有點煩躁。
「我了解你的苦,我勸你最好趕緊把他訂下來,不然,她那么出色,小心有別的男人覬覦她,我上次在醫(yī)院碰過她一次,她比以前更漂亮了,把這么漂亮的女友丟在剪紙社那么多同齡男生出入的場所,你放得了心嗎?」
聽到這個,施力倫更煩了。
再加上他妹妹海倫昨天來電說要來訪,她到底來湊什么熱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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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喜歡來嗎?還不是爸和媽說你回法國時也沒有去見他們,氣得兩人好幾天都吃不下飯,所以才會派我來調(diào)查一下,看看你是不是像報紙寫的那樣,又跟Saumu在一起了!
施海倫,只小施力倫兩歲的妹妹,未婚,愛玩,是一家旅行社的導(dǎo)游,成年不在家,這次來臺灣,既是奉命前往調(diào)查哥哥,也順道來鑒賞一下臺灣之美。
「誰跟她在一起了,報紙說我死了,妳也信嗎?」
施海倫聳聳肩,拚了命的在房里搜尋著蛛絲馬跡,不過,她看到的全是令人驚嘆的畫作,沒有別的女人,或是Saumu的影子。
「那爸叫你回法國,你怎么不回去?」
「因為我喜歡這里,而且,在這里我的作畫靈感較強。怎么,爸叫我回去,又想干么?」
施力倫不耐煩的翻閱報紙,突然看到一篇有關(guān)剪紙的消息,上面寫的陳文慧,應(yīng)該就是馮翊嘉的老師吧!
再看看里面的文章,看到內(nèi)容寫著負責接洽事宜的蔣浩志,十分欣賞成員馮翊嘉的作品這幾段話時,施力倫的心情忽然壞到谷底。
什么嘛,還說受到某社團教授的邀請去做講習,沒時間出來跟他見面,她到底在干什么?
想到這里,他忽然用力的捶了報紙一下。
「干么,爸還能怎樣,還不是急著想抱孫子,哥呀,你就行行好吧,趕緊弄個嫂子替你生個孩子,這樣老爸也才不會一直催我呀!」
呵!這種妹妹,居然只為自己著想。
一臉鄙睨的望著她,施力倫把她當成馮翊嘉在找碴。
「妳當我是什么?生孩子的工具嗎?」
「喲喲喲,發(fā)火了呀,報上有什么大不了的消息讓你這么生氣?」
施海倫搶過報紙,仔細的梭巡,卻找不到任何有關(guān)他的消息。
「好了,別怪我沒通知你,你媽媽,也就是我老母,她已經(jīng)受不了親朋好友們的熱情詢問了,她要我轉(zhuǎn)告你一聲,如果在今年底以前沒討門媳婦的話,她決把你許配給等你五年多的歌劇名伶,到時候呢,看你是想自己找老婆,還是常常塞給我紅磨坊的門票!
施海倫說完,便立刻放下報紙,自己找房間睡去。
不是施力倫沒聽到她剛才說的那席話,而是他心里對于蔣浩志與馮翊嘉的事沒法平息。
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想找她出來也不容易,不如找小靜問問吧!
也許,她會知道什么眉目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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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跟他怎樣了,我們只是在討論剪紙的事,他怎么那么愛吃醋,自己不想辦法來找我,還怪我!
馮翊嘉并不怎么滿意施力倫的態(tài)度,不過呢,說完后,她自己忽然笑了出來。
「神經(jīng)病,這么點芝麻小事也在生氣,我都還沒質(zhì)問他,干么沒告訴我他就是波波米魯?shù)氖隆!?br />
小靜聽她笑著抱怨,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他們明明是藉由她的傳話在互相打情罵俏嘛!
真的是,沒事干么又弄跑一個蔣浩志,明明是她和馮翊嘉的作品同時受到青睞,他卻一天到晚找馮翊嘉,也難怪施力倫吃醋。
不過,他是從哪得到的消息呢?
「妳該不會要我去跟他解釋吧!」小靜實在不想再當傳話筒,兩個人講的話都肉麻兮兮,叫她怎么開口。
「當然不是,妳叫他明天去亞民哥那里等我!
「明天?蔣浩志不是說要約我們一起去討論……」
「誰管他呀,我男朋友都快發(fā)楓了,我哪有心情去理他。妳去就好了,順便告訴他我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叫他別再纏著我不放,施力倫打人可是很痛的。」
聽完她一席話,小靜忍不住笑了出口,看來,她和施力倫的好事,就等馮翊淳點頭了。
而另一方面。
得到小靜的通知后,施力倫立刻沖到手機店申請一支新號碼,無論如何,他沒法被動的等候通知。
在打發(fā)掉施海倫之后,他提早一個小時到張亞民的病房。
當施力倫出現(xiàn)在張亞民病房時,他有點驚訝。
「你不曉得翊淳每天都會來嗎?」他冷淡的警告施力倫。
「我知道,不過,見不到翊嘉一面我不甘心,所以,我敢冒險!
雖然兩人是第一次見面,但,施力倫跟張亞民所想象的,不太一樣。
「如果我想請你出去呢?」
「我會照辦,但我希望你能給我十分鐘,我愿意解釋有關(guān)和Saumu的那件丑聞!
張亞民并沒有馬上拒絕他,但他也并不是很樂意施力倫留在這里。
「好吧,我給你五分鐘,如果你能說出個理由,也許我會繼續(xù)支持翊嘉。她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妹妹,不論我跟翊淳的后續(xù)發(fā)展如何,我都不會放任她不管,更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羊入虎口。」
聽到這些話時,施力倫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不過,他還是用力的深呼吸,利用五分鐘,解釋那段外人難以得知真相的性丑聞。
姑且不論這件丑聞是否真或假,當施力倫完完全全的說明他是背黑鍋之后,他只為自己辯解了一句話,「當時,我始終沒法深愛一個人,但我明白得不到一個人的痛苦,應(yīng)該跟畫不出想要的感覺的畫是一樣的道理,所以我答應(yīng)了Saumu的要求!
看來,是世人抹黑了這個家伙。
前幾天馮翊嘉來看他時,曾將波波米魯?shù)漠媰阅媒o他看,那時,他就有個感覺,他肯定是對她真心的。
這會兒又見到他的誠懇,他的心,幾乎被他完全給收買了。
就在張亞民還想說點什么時……
「哇,你很有心機耶,居然提早來,一定是想先來向亞民哥打小報告的喔!」
馮翊嘉推門而入,當她發(fā)現(xiàn)施力倫已經(jīng)在病房里時,那燦爛的笑容,直接消除了張亞民僅剩的小小疑問。
除非深愛一個男人,否則女孩子的笑容不會如此不設(shè)防。
「好想你喔,你怎么都不偷偷來看我?」
馮翊嘉走近施力倫小聲的問著,一個拉手,一個扯動衣角,露出甜美綻放的笑容,讓張亞民完全瓦解了對施力倫的戒心。
他們的深感情,已經(jīng)完全沒有外力可介入的空間了。
接著,他看到施力倫在角落,偷偷的拿了一支手機塞在她的皮包里,忽然之間,張亞民也很想與見馮翊淳。
曾幾何時,他們不也如此相戀?
為什么才遇到一件無法妥協(xié)事,兩人就鬧得如此僵硬?
「我聽說了蔣浩志的事了,妳如果敢再跟他出去的話,我不敢保證不會做出比葉小曼更狠的事!
馮翊嘉聽完他的話,立刻笑得花枝亂顫,然后用指頭指著他的心窩處,笑問:「你在吃醋喔!」
「誰吃醋了?我只是……」
「只是怎樣?」
看到兩人笑在一起的畫面,張亞民終于明白馮翊嘉為什么不顧一切的想跟定他,然后,他突然很想幫忙……
「既然你們已經(jīng)這么相愛,為什么不干脆結(jié)婚呢?」
聽到張亞民突如其來的建議,兩人連忙松開對方的手。
「我是說真的,以妳姊姊的個性,她不可能成全你們,但如果你們自己先結(jié)婚的話……當然,只要你們夠相愛的話,用愛來說服她,才是最好的辦法!
這樣的建議,讓施力倫與馮翊嘉都十分訝異。
不過,想起與小章小酌一杯時,他動不動就打個電話給葉小曼的甜蜜,羨慕在心底的施力倫,倒有點心動這樣的建議。
再加上出現(xiàn)了蔣浩志這樣的人物,以她越見成熟的外型,將來還要吸引多少男人追求,他可不敢想象。
何況,施海倫不也負命前來催婚,如果真能與馮翊嘉定下情來,他根本不用煩惱這么多事。
「可是姊……」
「放心,她是個軟心腸的人,這件事,亞民哥也會盡全力幫你們!
聽到張亞民也會全力幫忙,馮翊嘉與施力倫的眼底出現(xiàn)了難得的曙光。
只是,這件事除了得讓馮翊淳同意之外,施力倫的父母也該知會一聲。
兩位期盼能得到金孫的老人家,會認同差他一輪的小女孩當媳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