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薏——程薏——”
她慌亂的回過神,只見總監一臉的疑惑:“你是怎么了啊?這兩天老是魂不守舍的?”
程薏只是呆呆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笑著說道:“沒事,怎么了?”
“還說沒事呢!”總監帶著一抹“頗有興味”的微笑:“怎么?和蕙瑜她哥哥進展的還算愉快吧?我看你最近真的有些改變,臉色也好看多了!
程薏聽了只覺得暈!熘,她是為了什么事而歡喜?早該告訴偉信,不能和他交往的事,但一觸及那雙深情的眸子,一句話硬是給吞了回去。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總監緩緩說道:“你該不會是腳踏兩條船吧?”
她苦笑著:“我……很多事,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我不想傷害任何人。”
“但,你就是傷害到人了,不是嗎?一開始,你就不該答應范偉信的,像現在,你打算怎么收場?”總監吃下一口炸豬排:“嗯……這家炸的蠻不錯的!分量也夠足!哇,里頭還有火腿和起司呢!這里的炸豬排定食可真不賴!”
程薏聽了她的話,有些哭笑不得:“我都吃不下!
“我要是你的話,我也吃不下,搞不好還會嘔吐出來!笨偙O睇了她一眼:“你現在……又和葉玄宇在一塊兒,對不對?”
程薏好一陣的沉默,總監又說了:“這又何必呢?他知道三年前的事了嗎?”
“他知道!
“那他打算怎么做?和他母親決裂嗎?不可能吧?若被人知道,堂堂跨國企業的臺灣總裁,為了一個女人而拋棄母親,人家會怎么想?”她說的輕松,聽的人卻是身子僵硬。
“我不希望他為了我,而搞得身敗名裂!背剔草p輕的說。
總監微笑著:“程薏,你已領教過葉玄宇的母親了,你該學著聰明點兒;我不是叫你非得和范偉信在一起,只是……感情這種事,若不處理得當,只怕你會落人口實,尤其是蕙瑜,她那種要不得的個性,什么難聽話會不敢說的?”
“我知道……”程薏嘴里喃喃自語的,卻是不安陣陣涌現,一頓飯也吃得食不知味。
回到公司,只見蕙瑜仍是埋首在文件堆里,她笑問著:“吃飯了沒有?”
“還沒,”蕙瑜頭也不抬的:“這是我第一次處理的大case,得多費點心思。”
程薏看著她,心里只感到莫名的愧疚——如果,她和范偉信分手,會不會怎么樣?當玄宇知道她還沒和范偉信說清楚時,那張俊朗的臉,剎時變得不自在。
“你為什么不對他說?”他直瞅著她那無辜的眸子:“還是……他在你心里占著一份重量?”
“你怎么這么說?”她煩亂的:“我知道自己不對在先,但你也不能這么說啊!他是個好人,我不想傷害他!
他瞇起了眼,明顯一臉酸樣:“他是好人?那我是壞人了?你替他想,有沒有替我想過?你知不知道,這三年來,我是怎么過的?”
當下程薏聽了,嘴上仍不吭聲,他和——他,完全不同,玄宇會把所有情緒和不滿宜泄出來,而范偉信對她卻是一再包容,用盡了所有耐心;自己不也是因為他的癡情,才答應和他在一起的?才不過幾個月的光景,就要自己去做那種殘忍的事,程薏想著就頭疼。
“你知道嗎?”玄宇欺近她的身旁,那份強烈的霸道讓程薏不覺畏縮了身子:“我是很會吃醋的,你又沒嫁給他;何況,你當初‘分手’這兩個字對我說得輕而易舉,卻對他講不出口?你未免太過分了!
他一面說著,那厚實的手輕撫過那滑膩的頸項:“還是……你只是在敷衍我?嗯?”
面對他那一臉使壞的邪樣,程薏縮了縮脖子:“玄宇,不要這樣子,很癢的!
“還是……”他湊上了唇,索性在她臉上磨蹭了起來:“你又想逃走?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哦!”
還來不及說話,他以吻封住了她微啟的唇,舌尖在她口里騷動著——她承受著玄宇給她的寵愛,心里的不安卻也逐一擴大。
“玄宇……”她略略推開了那溫暖的胸膛:“我們……是不是錯了?”
他聽了,濃眉微蹙:“什么意思?”
程薏看著他,知道他又想偏了,忙忙說道:“你該知道,你母親并不喜歡我的,若為了要在一起,而讓你落人話柄……”
他警告性的一個微笑,讓程薏又閉了嘴;玄宇將她攔腰一抱,面對面的看著她:“這是我的事,你用不著多想,嗯?”
程薏紅著臉:“說話就說話,怎么動手動腳的?這樣講話,不累人嗎?”
“動手動腳?”他提高了音調:“若不是因為那件事,我們早就結婚了!還容得著你去勾搭別的男人嗎?”
“你怎么講得這么難聽哪!”她驚呼著,玄宇卻將頭埋在那軟玉溫香里,隔著薄衫,聽著那起伏有致的心跳:“程薏,別想這么多,好嗎?”
她先是為了他的放膽而掙扎,聽了他的話后,卻只是淚流。
程薏想著昨晚的事,又看著伏案的蕙瑜,一時之間,竟是百感交集。
蕙瑜忙了半晌,抬頭只見程薏仍是站著不動,不禁笑了出來:“程姐,你怎么了?”
“哦,沒什么!彼尺^身子,待要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蕙瑜卻又說道:“晚上哥哥會來載你,別忘了哦!他怕你一忙又忘了時間!
“我知道了!背剔驳穆曇艏毼⒌膸缀酰郝牪灰姟龑嵲谛奶摰脜柡;合上了門,她長吁了口氣——晚上,得和偉信說清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