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玉喜是被羅忌廉抱著回來的。
當他們踏進游府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低著頭從他們身邊走過,包括游馬也沒有和他們打招呼。
羅忌廉的表情分明是想殺人。
他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裹住她,沒一會兒工夫就弄來一只大木桶并裝滿洗澡水,然后他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瓶子把里面的藥粉倒入熱水中,頓時屋中彌漫一股香氣。
「洗個澡吧,我已經(jīng)把舒經(jīng)化瘀的藥調(diào)制好了!顾匆姽⒂裣驳牟弊雍托厍岸加叙銮,他不能讓別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傷痕。
說完,羅忌廉轉身走出房間,站在庭院中央仰望天空,今天的月亮好像在嘲笑他。
耿玉喜脫下被撕破的衣服坐進熱騰騰的水中,看見自己白皙的皮膚留下讓人惡心的瘀青,她拼命搓洗它,但是卻越搓越紅。
大滴大滴的淚珠掉入水中,她知道羅忌廉一定會嫌棄她!
沒有把自己的純潔交給丈夫,反而差點被別的男人侮辱,她恨不得溺死在水中。
她深吸一口氣,緊閉雙眼浸入水中,水里的藥物刺激著皮膚,感覺像一雙手溫柔地按揉瘀青的地方。
為什么自己不聽他的話?如果乖乖地和他在一起就沒事了,不管那個風騷花魁怎樣勾引他,只要自己忍住氣,什么事情也不會發(fā)生……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淚水流個不停,她恨死自己了。
羅忌廉在屋外等了將近一個時辰,聽到屋中沒有一點動靜,怕她會想不開,猛地把門推開,看見她還好好地泡在浴桶中,他頓時松了口氣。
「對……對不起!沽_忌廉轉身要走時,耳邊傳來嘩的一聲,很大的水聲。
「忌廉,不要走開……不要丟下我……」耿玉喜哽咽欲哭,她現(xiàn)在一刻也不想離開他。
羅忌廉轉過身看著她,一時呆愣住。
耿玉喜赤裸著身體站在木桶中,熱騰騰的蒸氣籠罩著她。
他慢慢走到她身邊,擦去她的淚水。
她的身上傳來陣陣藥物的香味,刺激著他的大腦,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脖子,想把那些討厭的痕跡吻去,獨留下自己的。
「讓我?guī)蛫吀采w掉它們!菇又窍蛩男厍,溫柔地吻著她每一寸被觸碰過的肌膚,不論發(fā)生什么事,她都是他最純潔的妻子。
耿玉喜的腦中一片空白,一股燥熱爬滿全身,她粗喘著氣,不希望他停下來。
「忌廉,別停下來……求你……讓我做你真正的妻子……好嗎?」
此刻她想把自己全部交給他。
羅忌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句話是他渴望已久的回答,一直以來他就為了等待她的這句話而不敢逾越界線,今天他終于可以真正的擁有她了!
「玉喜,我不想讓妳后悔,妳明白嗎?」他想再次聽到她肯定的回答。
「忌廉,不要嫌棄我……求你!」耿玉喜害怕自己會失去他,如果自己成為他的人,也許他就會可憐自己而把她留在身邊。
「不許胡說,在我眼中妳永遠都是我最純潔、最美麗的妻子,我永遠都會把妳帶在身邊……直到死。」羅忌廉不再猶豫地把她從水中抱起,擦干她的身子橫放在床上,邊解下自己的衣服邊親吻著她,兩個人的欲火迅速點燃,兩具赤裸的身體像磁石一樣相互吸引著。
耿玉喜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做,這是她的第一次,沒有人數(shù)過她應該怎樣做,她的心中又是喜悅又是害怕!讣闪液ε隆
羅忌廉感覺到身下的小人顫抖個不停,「別怕,有我在……」
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胴體,消除她緊張的情緒。
「啊……」
當羅忌廉與她結合時,她突然感覺到一陣撕心的疼痛,她咬緊下唇,知道這一刻自己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
透過紗帳,蒙眬地看見兩具火熱的身體交纏在一起,兩顆心緊緊相連,任何事物都無法將它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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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羅忌廉成為真正的夫妻以后,耿玉喜的嘴邊總是掛著笑容。
她心想,如果一直留在北宋也不是太壞的事情。
「緋翼,我來找妳玩!构⒂裣才艿侥档鐾ご蠛,細算起來也有些日子沒和她好好聊天了,最近都忙著和羅忌廉甜蜜。
「玉喜姐姐,妳快進來。」陳誹翼坐在桌前攪拌著銀耳蓮子羹!笂吙爝^來吃吧,這里有很多!
耿玉喜立刻三步并作兩步地沖到陳緋翼身邊。
她用杓子盛了一點點含在嘴里,「好甜喔!」她立刻拿過一個大碗給自己盛了滿滿的一碗。
陳緋翼看到耿玉喜的碗比自己的碗整整大一圈,覺得好笑。
「姐姐的胃口總是這么好!
「能吃是福嘛!」反正忌廉也不會嫌棄她胖,還在乎那么多做什么。端起碗就把最后一口喝干凈,哇!全身都變得好有精神!
陳緋翼實在忍不住了,笑出聲音,「姐姐最近心情很好啊!」
耿玉喜簡直就是喜形于色,所有的心情都寫在臉上,想瞞也瞞不住。
「呵呵,是嗎?」耿玉喜不客氣地又給自己盛一碗。
「游馬覺得最近妳和忌廉的關系好像……」陳緋翼笑瞇瞇地看著她,故意不把話說完。
游馬這個家伙太滑頭了,怎么什么都被他猜到?「妳想說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和忌廉的關系就和你們想的一樣,好了,不要再讓我難為情了!拐f完就用手摀著自己的臉,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這還用得著解釋嘛!陳緋翼全都了解,看來她和游馬確實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點對了鴛鴦譜。
「玉喜姐姐,妳那里是怎么回事?」她指著耿玉喜的脖子,有一些紅紅的痕跡。其實她早就知道那是什么,只不過想逗逗她。
「什么?」她的臉立刻紅起來,這個該死的羅忌廉!他的吻痕清楚的留在自己的身上,該死!「是……是我出的疹子啦!顾种焐敌,下次一定要記得穿高領子的衣服。
「是嗎?我看不像喔!龟惥p翼窮追不舍地問:心里已經(jīng)笑到不行。
*「一陳--緋--翼,妳故意的!」耿玉喜跑到她的身后就要搔她的癢,哼!敢捉弄她!
「玉喜姐姐,饒命,我不敢了!」她最怕癢了,「玉喜姐姐,我有件事要問妳!骨皫滋焖拖雴柫耍且恢辈缓靡馑奸_口。
「哼,我偏不聽!构⒂裣参孀《浼傺b不理她,誰教她要捉弄人。
「好姐姐,我給妳糖吃!龟惥p翼轉身去拿糖盒,不過最近糖盒里多了很多梅子。
耿玉喜拿出兩塊放進嘴里,滿意地點頭,「說吧,我聽著!
陳緋翼遲疑了一下,「玉喜姐姐,我的『那個』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來了!拐f完臉上漲起一片紅潮,好丟人喔:
「哪個?」
陳緋翼瞪她一眼,她怎么會連「那個」也不知道呢?「就是女人每個月都會來的那個啦!」
「哦!我知道了,妳有沒有去看大夫?」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生理期總會有提前或者遲來的,一個月也算是正常范圍內(nèi),不過要是懷孕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沒有,我不好意思!
「游馬知道嗎?」
「我沒有和他說!惯@種事情怎么好意思讓丈夫知道。
「妳是不是最近不想吃油膩的,喜歡吃酸的東西?」這些基本常識還是她從電視里面學來的,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
「對,而且老覺得肚子餓。」怎么玉喜姐姐說的全是她這些日子來的情況!笂呎f我是怎么了?」
耿玉喜頓時明白過來,緋翼她懷孕了,要做媽媽了!
她故作思考的瞅著一臉焦急的陳緋翼!妇p翼,妳的肚子里有東西了,他正在吸收妳體內(nèi)的營養(yǎng)!瓜葒樆樆K
陳緋翼一下子愣住,怎么會這么嚴重?「我會不會死呢?」她還不想離開這個世界,急得快哭出來了。
耿玉喜看她快哭了,決定不再逗她玩,萬一傷了胎氣就不好。
「不會死啦!從現(xiàn)在開始,妳要多吃有營養(yǎng)的東西、多休息,就不會有問題了!
「真的?可是妳不是說肚子里的東西會吸收我的營養(yǎng)嗎?」
「我叫妳多吃點就對啦,一定沒有問題!我是姐姐,懂得比妳多,就這樣啦,心好休息,想吃什么就告訴游馬,我先走了!顾诘谝粫r間通知游馬這個好消息,他會高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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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廉,游馬在嗎?」耿玉喜要告訴他緋翼懷孕的好消息,現(xiàn)在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
「他不在這里。」看她跑得這么急,也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
「他什么時候回來?」
「應該很快!惯@么著急?自己的丈夫就在眼前卻只顧著找別人的丈夫,看來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去門口等他好了!顾w一樣地跑開,留下一臉問號的羅忌廉。
耿玉喜坐在大門前的石頭上,想象著游馬聽到這個好消息后會有什么反應。
真好啊,他們都有自己的孩子了,這樣的家庭才是最完美的。
想著想著,耿玉喜的臉上掛滿笑容。
「妳在這里做什么?」游馬把馬交給門僮,看見坐在石階上的耿玉喜。
「等你!」
等我?每次不都是緋翼等他,怎么今天換人了?「有什么事情?」
耿玉喜臉上露出笑容,把他拉到角落,東看西看確定沒有第三個人后拉低他的頭,湊近他的耳朵,「你就要當?shù)!」她把每個字說得很清楚。
游馬愣愣地站住,當?shù)?他要當(shù)?他的腦子開始發(fā)昏!笂呍僬f一次!
笨蛋!她明明說得很清楚了!肝艺f緋翼就要當娘了!聽清楚沒?大傻瓜!」她捏住游馬的耳朵大喊。
緋翼要當娘了,不就是我要當?shù)藛?「妳確定沒有弄錯?」
雖然知道妻子這一陣子的臉色不是很好,以為是小毛病,也就沒有找大夫,誰知……
耿玉喜回給他一個大大的微笑,表示十分確定。
游馬扔下耿玉喜就往自己的庭院跑去。
我要當?shù)耍∈撬p翼的孩子耶!
兩人成親后,游馬一直很想要一個孩子,但是緋翼的身體不是很好,一直無法懷孕。
但他從來不曾埋怨過妻子,反而更加疼愛她,不想讓她有負擔。
現(xiàn)在好了,他們有了孩子,是妻子送給他最好的禮物!
看游馬那么高興,耿玉喜也為他們感到高興。
倘若忌廉知道自己就要當?shù),會不會也像游馬那樣高興呢?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他肯定是面無表情的說:「嗯,是嗎?那妳就好好生孩子吧!
耿玉喜無奈的搖搖頭,誰教她的丈夫是一個沒有表情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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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涼亭
為了慶祝緋翼懷孕,游馬和陳緋翼特意邀請羅忌廉和耿玉喜來吃飯。這確實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
耿玉喜笑瞇瞇地說:「游馬,大夫已經(jīng)確定緋翼有了將近兩個月的身孕,你以后就要好好陪著她喔!
「放心吧,我會把她當成神仙一樣的捧著!
游馬剛說完就被陳緋翼狠狠地捏了一下,他把她當成什么了!
羅忌廉看著一臉興奮的耿玉喜,心里感到好笑,彷佛即將當娘的人不是緋翼而是她。
「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顾R相地說。
對啊,不能打擾沉浸在幸福中的準父母。「我們先走了,你們好好恩愛吧!緋翼,明天我再來看妳!顾认伦詈笠豢诰坪退麄兏鎰e。
「玉喜姐姐,謝謝妳!」陳緋翼對耿玉喜有一種特別的感激,她一直把她當作自己的親姐姐,有什么事情都和她說,這次多虧了她,才能讓她和丈夫及時發(fā)現(xiàn)這個好消息,
「別這么客氣!构⒂裣矒]揮手便和羅忌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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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慢慢地在石子小路上散步。
耿玉喜欣賞著庭院中的景色,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看到緋翼沉浸在喜悅中,她很羨慕,甚至有一點嫉妒。她也想享受這種感覺,但是羅忌廉會給她嗎?
「妳在想什么?」羅忌廉看出她有心事,自從兩人有了肌膚之視后,他便更在意玉喜的一舉一動,他不希望她有一絲的不快樂。
耿玉喜抱住他,把臉蛋深深的埋進他的胸膛,「我想抱抱你。」心中涌上莫名的感傷。
她是怎么了?平時不是這樣的。
羅忌廉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彷佛讀懂了她的意思!负芰w慕嫂子?」
吃飯的時候,他就看出她的心情。
「嗯。」她把頭枕在羅忌廉的肩膀上,手中把玩著他的頭發(fā),另一只手伸進他的衣服里不安分的摸來摸去。
她最喜歡他的胸膛,結實又溫暖,和他沒有表情的臉正好相反,這是唯一汲取他的溫度的地方。
羅忌廉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女人在玩火!
他的喉嚨里本能的發(fā)出沙啞的低吼,被她手指撫過的皮膚像有一股電流刺激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全身的血管都在膨脹。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快步走回房間,他可不想在這里就要了她,回屋里他會好好「教訓」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女人。
她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動作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只覺得是自己的老公,多占點便宜也無妨!耿玉喜感覺他的身體繃得僵直,嘿嘿,真好玩。
一進房,他便把她壓倒在床上,跟著躺在她的旁邊,難受地控制住下腹被她點燃的欲火。
耿玉喜很滿意自己的杰作,她知道她成功了!伏在他的身上低頭吻住他,輕輕地挑逗他的唇。今晚,她有好多話想問他,為了消除緊張她必須這么做。
羅忌廉翻身壓上她,深情地回應她的熱情,強烈的占有中帶有溫柔。
今天她是怎么了?
熱吻過后,耿玉喜趴在他的胸膛上,粗喘著氣,這個吻確實讓她冷靜很多。
「忌廉,你喜歡小孩子嗎?」柳大娘說他曾經(jīng)嚇哭過小孩子,不知道這會不會讓他討厭小孩子?如果他真的討厭小孩子,那她就沒辦法了。
羅忌廉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小孩子?好像離他很遠,雖然他知道自己在小孩子眼里像是一具可怕的僵尸,但是他不曾討厭過任何小孩子,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和他們相處。
他盯著她,「一定要知道?」
「一定!」她必須知道他的回答。
「妳想說什么?」把一縷細發(fā)勾在她的耳后,他要聽聽她到底在想什么。
很難開口!耿玉喜咬住下唇,「我的意思是,你不想要一個孩子嗎?」
「什么孩子?」這可是有分別的。
「羅--忌--廉!」這還用問!這么尷尬的問題教她怎么回答?「就是小孩子,生出來會叫你『爹』的那種。 拐f得夠明白了吧!
羅忌廉終于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心里暗自偷笑,打算逗逗她。
「妳是說我的孩子?」
「對啊!闺y道是別人的孩子。
「我和誰的孩子?」
嗄?這……她整個人頓時愣住,「假如……我是說……假如是我和你的孩子呢?」他不會這么遲鈍吧?還是故意在整她?感覺自己的臉上一陣燥熱,好難為情。
還好,沒給他安到別的女人身上。除了耿玉喜,他不想讓任何女人懷有他的骨肉。
「如果是我們的孩子,我想我會好好疼愛你們的!顾貏e強調(diào)「你們」兩個字,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是說真的?」耿玉喜太高興了,這樣她就可以有和緋翼同樣的感受了。
「我不會騙人,更不會騙妳。」羅忌廉吻住她,迷戀她的每一處芬芳。
耿玉喜的手也不自主的攀上他的脖子主動親吻著他。
身下人兒的扭動使他的欲望更加膨脹,不禁加重手掌摩挲的力道。
這個女人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她的一個眼神、動作都能揪動他的心,從來沒有哪個女子讓他有如此的感覺,除了她。
耿玉喜的耳邊傳來他的陣陣低吼,她享受著他帶給她的快樂,也毫無羞澀的回應他的熱情,她認為夫妻間就應該彼此享受快樂,何必羞澀?
「我會給妳妳想要的一切!顾谒叴禋,對她許下諾言,一輩子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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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過后,耿玉喜躺在羅忌廉的臂彎中,臉上的紅潮還沒有完全退卻,樣子煞是嬌憨迷人。
「忌廉,為什么男人會有三妻四妾?」有很多古人都不是一夫一妻。
「可能一個妻子不夠吧!顾埠茈y理解為什么有些男人會有很多妻子,在他眼里,一個妻子已經(jīng)足夠了,三妻四妾難免會有爭風吃醋的事情,何不給自己一個清靜的日子。
「你爹只有你娘一個妻子吧?」耿玉喜想知道他爸爸媽媽的事情,雖然早已知道他和自己一樣年幼的時候就和父母分開,但她就是想多了解一些。
「嗯。」他點點頭。
在他的記憶里,母親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她把全部的生命都用來愛自己的丈夫,但是她天生體弱多病,父親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她、疼愛她,直到一場突如其來的風寒奪走她的生命。
之后,痛失愛妻的父親開始拼命的工作,想要暫時忘記喪妻的痛苦。
也許老天太眷顧他們了,三年后父親就追隨母親而去,留下當時只有五歲的他。
耿玉喜聽完羅忌廉敘說他父母親的感情,十分感動。「你娘真是一個幸福的女人!谷绻约阂材塥氄颊煞虻膼劬秃昧。
雖然自己知道羅忌廉是喜歡她的,但是男人有時候很難說,更何況他們的婚姻一點感情基礎都沒有,都是被游馬那張大嘴巴湊合成的,她不能確定他的想法。
「你呢?你會不會再娶別的女人?」
這個笨蛋又在胡思亂想什么?「妳以為我還有能力再養(yǎng)活一個女人嗎?」有她一個已經(jīng)夠讓他操心了,再來一個肯定受不了,而且別的女人也不曾入過他的眼。
聽到這樣的回答,耿玉喜還算高興,她不希望他的愛分給別人,他是她一個人的!
「說好,你絕對不可以疼愛除了我以外的女人!」她做了一個插喉的手勢。
如果他膽敢有別的女人,她一定會毫不留情地離開他,再也不要看到他。
「妳也不可以跑到別的男人的懷里,如果有一天妳要離開我,一定要告訴我,我會讓妳走,答應我!顾刹幌M粗诹硪粋男人的懷里,但是如果那個男人能讓她更幸福,他一定會放手,只要她快樂他什么都愿意做,但就是不想被蒙在鼓里。
「我會賴在這里一輩子!」她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假如真的找不到返回二十一世紀的辦法,這里會是她一輩子的家,哪里也不去!
聽到她會留在自己的身邊,羅忌廉心口像是挨了記重拳,激動的把她拉進懷里緊緊地抱住她、親吻她。
他知道自己終于把她留住了,他會小心翼翼地珍惜她,一輩子守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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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玉喜才剛探望完陳緋翼,知道她身體狀況還不錯也就放心了,既然沒有人和她玩,就只能自己隨便走走四處看看,反正她玩什么都不好玩。
「忌廉,給我找點事情做吧。」她跑到莰垣苑打發(fā)時間。
以前在幽州的時候,她幫柳大娘算過帳,而且還算得很不錯呢!現(xiàn)在回想起來心里還沾沾自喜,沒想到二十一世紀學過的皮毛知識在這里運用起來游刃有余。
游馬現(xiàn)在是寸步不離妻子,所以大部分的生意都落到羅忌廉的身上,自然苦了他。
「妳想做點什么?」他一點也不懷疑妻子在算帳方面的能力,雖然比起其他人差了一大截,但是比起一般的女子算是出色很多。
「算帳!」
「好吧。」羅忌廉馬上同意。
找點事情讓她做也好,一方面能幫助他減少一點工作量,另一方面也能拴住她,不讓她四處亂跑。
耿玉喜隨便翻看帳本,「你不用付給我工錢,只要中午帶我去吃錦榮樓的醉雞就可以了!棺祓捑椭闭f嘛,何必兜圈子!
又是吃!東京城里除了香花柳街的酒樓沒有吃過,其他的全都被她吃遍了,可卻瘦了羅忌廉的荷包。
「等我一下,還剩下一點工作!沽_忌廉從書桌里拿出兩塊糖先塞住她的嘴。
「呵呵,謝謝。」把兩塊糖塞進嘴里:心里甜滋滋的,中午又有好東西吃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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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榮樓
「吃醉雞還是要來這里吃,任何一家做的都比不上這里好吃!构⒂裣矟M嘴都是雞肉,兩只手油膩膩的。
「妳確定就只吃這個?」羅忌廉指著桌上唯一的一道菜,這個大胃王今天怎么不發(fā)威了,就吃這么一丁點。
耿玉喜看看桌上,好像是少了一點,吃東西應該營養(yǎng)均衡才能有健康的身體。
「好吧,再來一盤小菜,你想吃什么?別看著我吃,我會不好意思。」
耿玉喜的臉皮那么厚,竟然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真難得!
「小菜和糖醋魚各一份!沽_忌廉把他們要的菜告訴伙計。
現(xiàn)在正逢中午,來這里吃飯的人很多,伙計都是忙得連跑帶顛。
坐在斜后桌的一個男人粗嗄的說:「栗爺,你看咱們的事情……」
耿玉喜耳尖地聽到栗爺二個字。
她回頭看向那個男人口中的栗爺,可惜那人背對著她,她什么也看不見。
哪會這么湊巧,不能因為人家姓栗就誤以為是勉三哥,耿玉喜繼續(xù)吃飯不予理會。
「怎么了?」羅忌廉看出她的異樣,什么事情還能影響她進食?
「沒什么,沒什么,吃啦!
「栗勉三,你別給臉不要臉!仗著你在崔大人身邊就開始目中無人!」剛才的那個男人拍案而立,聲音之大讓所有的客人都看著他們。
栗勉三?耿玉喜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這里也有一個栗勉三!
大概是同名同姓吧,她盡量給自己找理由,但是腳卻不聽使喚的向那桌人移動,羅忌廉想抓住她都來不及。
她繞到那個叫栗勉三的人的前面,結果--她呆住了。
「勉三哥,是你嗎?我是玉喜,玉喜呀!」她看到眼前的男人除了身上的衣服以外,全部都是勉三哥原來的樣子,她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在這里看到他,該不會是在作夢吧。
栗勉三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身素衣羅裙的小女孩,像極了他的小玉喜。
「玉喜?我的小玉喜,是我,我是勉三!」他伸手摸摸她的小臉蛋,胖了一些呢,證明她沒有受苦。
耿玉喜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握住栗勉三的大手,和從前一樣溫暖,真的是她的勉三哥。「勉三哥,玉喜好想你……你到哪里去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她再也無法控制情緒地撲進他的懷里,把積壓已久的情緒全部發(fā)泄出來。她死命地抱著他,生怕下一刻他就會消失。
栗勉三緊緊地抱著她,露出欣慰的笑容。在出車禍的那一刻,他心里只有玉喜,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死換取她的生命。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身在宋朝的大理,懷疑過玉喜也有可能來到這里。
但即使她在這里,他該從何找起呢?這里沒有便利的資訊工具,想要找到她是何其困難……但是沒想到自己會在東京城里遇到她,這一切來得太突然。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傻了,原先發(fā)脾氣的那個男人的怒火消了下去,疑惑地看著這個梨花帶淚的女孩和一改往常沉著冷靜的栗勉三,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羅忌廉看著耿玉喜被另一個男人抱著,心里很不舒服,直想把她拉回身邊。
他從來都不知道,除了游府上下和彭棄端,她在這里還認識其他的人,她也從未提過。
從玉喜的眼淚中,他看得出來她和這個叫栗勉三的男人關系非同尋常。
他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給他一種高貴凜然,讓人不得不尊敬的感覺,與第一次見到玉喜一樣,有著讓人另眼相看的感覺,彷佛他和玉喜不屬于這里,他們兩個人是屬于另一個世界。
此時,強烈的孤獨感與不安凝結成一團,重重地擊向羅忌廉的胸口,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插入他們二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