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哥華
“峻偉,你真的打算回去?”
清朗的街道,四月的溫哥華還是泡在冷颼颼的溫度里,若非是少云約他,在這種陰濕的天氣里,他根本不可能出門。
“嗯,是有這個打算!边@沒用的廢腳,開刀的傷口正隱隱約約的傳來酸痛,要命的天氣,他再待在這里,遲早會因為打太多止痛藥而死。
“那我們的計劃呢?”他不想因為峻偉的離開,而終止了那計劃已久的事。
“當然繼續!
他倆坐在吧臺邊的椅子上,香煙裊裊在他們的頭頂漫開,兩個大煙槍都有著他們要做的事,不同的是,他們有著不同的故事。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放棄了!饼埳僭扑闪丝跉,他和楚峻偉認識多年,兩人不約而同的選定溫哥華作為重新出發的地點。
兩人為目標打拼已有一段時日,只是他的運氣較差,再加上家產被奪,他一直比楚峻偉努力。
所以當楚峻偉說要回臺灣的時候,他以為他要放棄正進行中的計劃,少了峻偉可以商量、談心,他似乎得回到過去孤單的生活。
“不可能!”楚峻偉話里有著堅決,似乎任何事都不能動搖他的決心,除非任務完成,否則絕不罷手,這就是他。
“那好吧,既然你要走,我祝你一路順風!饼埳僭贫似鹗种械木票此。
“謝謝!背䝼ヅe起酒杯,杯中的褐色液體途去了他如鉆石般堅定的復仇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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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臺大校園,除了在日據時代所建筑的教室之外,就是兩旁植滿了大榕樹、松柏、杜鵑花叢的道路;ɑú莶輰⒄麄臺大校園妝點得熱鬧美麗,莘莘學子總是在畢業時節,紛紛于校園里留影紀念。
鄭湘柔的學姐衛小涵也不例外。
因為就要畢業,所以畢業考一考完,衛小涵就背著她的照相機和機架四處照相。而鄭湘柔只要沒課,自然也跟在她的后面跑。
原因無他,只因衛小涵有她想要的東西。
“小涵學姐,拜托你啦!”鄭湘柔只差沒有跪下來求了。
小涵學姐是她最后一個希望了,她若不答應,她也不知道該去求誰了。
“不行啦!要是有問題,我哥會被炒魷魚耶,”衛小涵還是搖頭。
原來,衛小涵有一個哥哥在中正機場工作,鄭湘柔看到楚峻偉要回來的報導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小涵的哥哥。
要是她肯幫忙的話,得到偉哥哥正確的回國時間就不難了。接著,他后面的行程,她可以找哥哥幫忙。
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只是,小涵學姐不肯。
“小涵學姐,我又不是要做壞事,只是想知道一下,你也知道我仰慕他好久了!彼咽虑楹唵位,只有這樣才能快點得到他的消息。
“不行!毙l小涵還是搖頭拒絕。
“學姐,拜托啦!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我保證不抖出你哥哥,這總行了吧?”
“這……”衛小涵有點為難,自己的學妹都這樣拜托她了,如果不答應,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拜托拜托!
鄭湘柔雙手合十,一雙眼睛幾乎要滴下水來,可憐兮兮的模樣讓身為女人的她看了也忍不住心疼。
“好吧!我答應幫你問問!
“哇!好棒,小涵學姐最棒了!编嵪嫒崤d奮地跳了起來,大叫道:“小涵學姐最好了,你是天下第一大美人。”
衛小涵看她這樣也只能無奈的搖頭,這可是一個二十歲的成年人會有的童心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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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一下,等一下要入境的是不是日月集團的總裁?”
鄭湘柔拿著從衛小涵的哥哥那兒弄來的資料,一大早就趕來機場等候。
只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已經等了整個上午,現在已經十二點半了,饑腸轆轆的她想先去吃飯,但又怕錯過楚峻偉,只好抓了一個守在入境大廳前的記者問道。
“咦?你怎么知道?是日月集團的總裁沒錯!
“真的!太好了!
她坐回椅子上,想到終于要見到他了,她的心激動不已。
此刻,她的心就像一個離鄉已久的游子回鄉一般,面對家鄉的一切,不由自主地產生了陌生卻帶熟悉、喜悅卻又帶著不安的感覺。
她的目光鎖住眼前,心里則是緊張得很。
他還記得她嗎?
他會認出她嗎?
她腦中出現了一大串的問號,但這些都只能等見到偉哥哥才有解答。
“出來了、出來了!
不知道是哪里冒出來的聲音,她收回心緒仔細地看著前面。
他穿著一襲黑色的西裝外套,在里頭的是一件白色襯衫,十足十的簡單打扮,胸前還掛著十字架。
她沒看過哪一個企業家是這樣的裝扮。
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不在乎別人怎么說,恣意妄為,他一向都有著這樣的本事。而,她是最清楚他的。
他的長發束在腦后,隨意地用一條黑帶子束住,深邃的眼眸看向記者的方向,他的眼神一改以往她所熟知的溫柔,只有冰冷。
站在距他數十尺的距離,她竟然感到寒冷,不關冷氣的事,是他!是他刻意呈現出來的模樣予人的寒意。
她知道他變了,可沒想到變了的他,依舊是這樣吸引眾人的目光!輕易的掠奪了所有人的視線,包括她的。
那走路與一般常人無異的腳被黑西褲覆住,腳上的黑皮鞋擦得光亮,整個人干干凈凈、簡單中又不失大方的搭配,正與他的利落氣質符合。
他雖被記者團團圍住,但在人群中,她仍是可以一眼就尋到他。
因為他是這樣的光芒四射。
她幾乎看傻了,直到他在她面前走過。
“等一等!”她大叫,但在嘈雜的機場中,她的聲音有如蚊吟。
可他卻聽到了。
他不改優雅的回過頭來,問她有什么事。
他不記得她了,他認不出她。
答案是這樣的傷人。
她失望的眼神沒能逃過他的銳眼,他的唇畔露出了一抹難解的笑,“這位女記者還有什么未報導的,今晚,我們會在‘麗晶’舉行記者會!
咦?這個行程好像是新的,匆匆看了哥哥給她的行程表,并沒有這項。
她瞠大了眼,看著一群保鏢簇擁著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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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一件寶藍色洋裝,將自己全身包得密不透風,頸上佩戴一款鑲銀色邊心型花樣的紅寶石,耳垂也吊著一串同款紅水晶長墜,她對著鏡子晃了晃頭,很喜歡這款耳飾。
而后,她迅速在嘴上抹上口紅,晶晶亮亮的唇膏一抹上,她的臉蛋像天使般,純真中帶著嫵媚!她把長發盤在頭上,露出纖長的頸項,刻意讓頸上的紅寶石露出,雖然那是假的,可也逼真如真品。今晚,她要去麗晶。
這是她在機場得到他的“暗示”后,所做的決定。
她要告訴他,她不是個女記者,而是他的柔柔。
她要告訴他,她長大了、是個成熟的女人,不再是他心中的小妹妹了。
所以,她費盡苦心將自己妝點成這般模樣,小時候,她喜歡蓬蓬裙、梳公主頭,因為偉哥哥叫她小公主。
雖然這一身行頭不是借來的,就是假的小玩意。但,只要能喚起偉哥哥的記憶就好。
隨意地披上蕾絲披肩,她拿起小皮包就要出門。
“柔柔,你要出去?”
鄭之遠在客廳里看電視,他正看到楚峻偉的報導。
“嗯!”
“參加化妝舞會。∏颇氵@樣隆重的打扮。咦?我記得你沒有這件衣服……”他伸手要摸她的衣服。
鄭湘柔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哥,你別亂來,這是小涵學姐的衣服,弄壞了我賠不起!
“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哥,你記得我跟你要偉哥哥的行程嗎?他今天回國,而且等一下要去麗晶召開記者會!
“你不會是要去那里吧?”
“是!”她點頭。
鄭之遠神色一黯,“你去做什么?”
“當然是去看他!哥,你可以做到不為過去的事情愧疚,但我卻不能不去道歉。”
按壓在沙發上的大手愈顯用力,鄭之遠還是無法釋懷,盡管他已經受到處分,但那永遠無法挽救的錯誤,他一輩子必須背負。
“我和你一起去。不過,剛剛新聞報過了,說他已經轉往下榻飯店!
“這么快?”鄭湘柔驚叫,都是她花太多時間在打扮上了,要不,哪會錯過呢?“哥,他住哪間飯店?”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可以去麗晶問問看!”
鄭之遠才說完話,她就套上鞋跑出去。
“柔柔,等我!我也一起去!
“不用了,我會帶他回來!被匾羯性诙,卻已不見佳人芳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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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麗晶酒店
鄭湘柔跳下計程車,忙奔向柜臺,“請問你知道那個楚峻偉他現在去哪里了嗎?”
“對不起,我不曉得!
在連續問了幾個人得不到答案后,她有一點氣餒。
正愁著下一步該去哪里的時候,突然一段對話飄進了她的耳里——
“你現在要追去嗎?恐怕太晚了,所有的記者都跟去了!
“有去總比沒去好,雖然搶不到好位子、拿不到頭條,但是有拍到,可以交差就好!
“好吧!那坐我的宣傳車!
鄭湘柔快步地跟上他們,“兩位先生,請問你們是不是要去采訪楚峻偉?”
“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跟你們一起去好不好?”鄭湘柔懇求地說,事實上,她如果再不快點,恐怕等一下又要失去偉哥哥的蹤影了。
“這……”
雖然她看起來像個名門淑媛,但見過大場面的他們都看出了她脖子上的紅寶石是贗品。
“我是他的朋友!编嵪嫒嶷s緊表明身份。
“你是楚先生的朋友?”那個記者從頭到腳地打量她!然后不客氣地直指她的脖子,“我想楚先生的朋友應該都是有錢有勢的人,你卻連項鏈都是假的!
鄭湘柔羞紅了臉,被識破的她無言以對。
“好了,小邱,別虧她了,我們知道就好了!
“你不會要載她去吧?你是在工作,不是在玩耶,”外號小邱的他將同伴拉到一旁咬耳朵。
“沒關系啦!說不定可以套出什么。”
“你是說,她自稱是楚總裁的朋友……”
“知道就好!
“這位小姐,我們就一起走吧!”兩人回到鄭湘柔的身邊。
“你們真的要帶我一起去?那真是謝謝你們了!彼緛韼缀蹙鸵艞壛。
“別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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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她總算來了。
“總裁,稍早在機場的那名‘女記者’來了!背䝼ド磉叺谋gS眼尖,鄭湘柔一進門就被他盯上了。
“我看到了!彼e杯啜飲,再次借著喝酒,遠去了他難解的目光。
他已換上另一套皮爾卡登的西服,絲質的襯衫繡上了簡單的花紋,袖扣卻是特別的字樣C.W,代表著他尊貴的楚氏血統。
靜躺在胸前的十字架依然醒目。
“去查查她身邊的男人是什么來頭!彼淮。
“是!币幻gS領命而去。
他則繼續在閃爍的燈光下盯著她。
不一會兒,那名保鏢回來了,告訴他那兩名男子是明報的記者。
原來,她已經是記者了,他暗忖。
他不禁想著,自己原來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否則,她又怎么會來呢?
不過,她要是不說明來意,他也樂意陪她玩游戲。
“設法讓她過來!
其實,不必他交代屬下,鄭湘柔也是沖著他而來的。
事實上,她一進門就被眼前的畫面給愕住了。
舞池里站滿了人,每個人都隨著音樂的旋律而瘋狂擺動身軀,頭不住地點著、手不停地晃著、腰不斷地扭著,甚至腳也不得閑的跳著。
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快將她的腦子塞爆,她究竟是來到了什么地方。
接著,她注意到自己的右手邊有一個偌大的平臺,有一根長管在正中央,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看到那邊被紅色玻璃隔起來的包廂內!坐著她要找的人。
她不假思索的上前,身邊的兩個記者也在這個時候注意到他。
三個人在同一刻往同一個方向而去,奇怪的是,這個時候,他的身邊居然沒有其他記者。
他現在在談生意嗎?
不,她立即揮去這個想法,這舞廳并非談生意的地方!至少哥哥就不是這樣談的。
那,他來這里做什么呢?
疑惑當中,她已來到他的面前。
“你們三個記者居然能追到這里來,在下真是佩服。”楚峻偉眼一瞇,邊說話邊打量著她。
“我不是……”在鄭湘柔要否認的同時,那兩名記者很快地就被請到一邊去了。
“不是什么?”
“我不是記者,偉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柔柔啊!”鄭湘柔顧不得在場還有幾個男士和幾個舞廳小姐,她想靠近他,讓他看得清楚。于是,她將身子欺近他。
“唷,美人直撲而來,楚總裁,你的艷福不淺喔!”
話聲一出,在場的人全都笑了起來。
楚峻偉也笑得曖昧,唯一和他們不同的是,他的笑意并沒有傳到眼睛里。
場面有些尷尬。
“柔柔是藝名吧?我怎么不記得看過你?這么漂亮的花癡,我應該不會忘記啊!”
又是一陣哄然大笑,鄭湘柔急得快哭出來了。
“偉哥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哥哥是……”
“夠了,我不認識你,如果你不是舞廳里的小姐,就請你出去。”
他只是想要羞辱她而已,鄭湘柔知道。
可,鄭湘柔無力反駁,他不認識她的話將她的心劃出一道道傷口,她還以為他應該記得的。
“不,我不出去!彼暗,只要多給她一些時間,她會喚起他的記憶的。
“我是舞廳的小姐,請你讓我留下來。”
“哦?”他挑著眉,將手搭在身邊的俏女郎身上,問著她們:“她是你們舞廳里的人嗎?”
“不知道耶,”她們紛紛搖頭。
“你怎么說?”他問她。
“我是今天才來應征的!编嵪嫒岬拖骂^去。
滿口謊言的小騙子!一如他們鄭家慣用的伎倆。
“你為了留下來,可真是費盡心思。 彼戆盟谰o,怎么可能是舞廳小姐,她到底想做什么?
“是!你可得說清楚!
“我……”
她的窘迫楚峻偉看在眼里,但他卻沒有半點拯救她的意思。
“我可以證明我是舞廳的小姐!彼龝,她跳過華爾滋和探戈,也學過芭蕾舞。
“好吧!要我買你的單,舞可要跳得好。”
“嗯,那你會帶我回飯店嗎?”
在場的人莫不瞠大了眼,這女人就算是舞女,也未免太直接了。
“拜托,我有話對你說。”她不覺得這有什么,只想達成目的。
“先跳再說!彼麤]答應但也沒反對。
鄭湘柔朝他點了個頭,便往舞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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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邊是大眾舞池!痹谒磉叺呐咏凶∷
“我知道!
“我想楚總裁要看的是鋼管舞,不是小孩子跳的土風舞。”
那個女人不懷好意地看著她,以嘲諷的語氣說道。
“鋼、鋼什么?”她顯然聽不懂。
“是鋼管舞!蹦桥思m正她,然后幾個女人擠在一起笑她。
“不會跳是吧?這樣也能應征進來!”
鄭湘柔這時才看清楚,坐在楚峻偉身邊的女人都穿著緊身洋裝,性感的黑色布料少得可憐,下半身幾乎只包住臀部的三分之一而已。
上半身更別說了,男人站在她們身邊,低頭就可以看到她們的乳溝,引發無限遐想。
“不會跳就閃邊去,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這時,有一個女人力求表現的站了起來,往她們說的鋼管舞池走去,不用音樂就扭了起來。
她邊扭邊繞著鋼管,鋼管好像是她的依恃物,她將兩只腳分開,時而半蹲下來、時而扭動豐潤的臀部,那遮不住的股溝在這個時候性感且撩人的呈現在眾人的面前,舞者卻一點也不在意、也不遮遮掩掩,盡情地舞著。
鄭湘柔看得臉紅心跳,她的確不會跳那種……那種鋼管舞。
就在她看得發癡的同時,背后的銳利目光正若有所思地鎖在她身上。
“好啊,露露的身材真棒!”
“跳得真好。”
歡呼聲和叫好聲傳來,鄭湘柔才發現她已經跳完回到包廂。
經過她的身旁,那名黑衣女郎嗤笑,“不會跳吧?還是滾回家去吃奶吧,小鬼頭!
“不,我會跳!
她話才說完,幾個正在調笑的人馬上將視線調到她身上,“你行嗎?衣服穿得這么多,跳起來能看嗎?”
鄭湘柔點頭,反正,剛才她也看過那個女人表演一遍了,而且,她很有舞蹈天分的。
“偉哥哥,為了爭取與你獨處的時間,我答應你的要求!闭Z畢,她走向舞臺。
急欲證明的她,并沒有注意到他臉上一閃而逝的表情。
她穿著寶藍色洋裝,在舞臺上開始擺動!想到多少舞步就用多少。她記得剛剛的女子有扭臀部,在她舉起右腳之后……接著,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她學過。巴蕾舞,腳一舉高,自然而然的就舉向耳朵!呈站狀的劈腿倒教長裙撩了起來,露出里頭的三角蕾絲內褲,看得有人支持不住地流下了鼻血。
眾人倒抽了口氣,好個白色蕾絲內褲,把她的黑色三角地帶隱隱約約的呈現出來。
坐在首位的楚峻偉不自覺將拳頭握緊。
接著她扭起臀部,順著鋼管不停地轉圈、擺動,速度快得想要媲美剛才的黑衣女郎。
在場的人發出喝采聲,頭紛紛低下,就是要看她長裙下的春光。
舞著的鄭湘柔并不知道他人的反應,她的腦海里只有節拍,還有黑衣女郎跳的舞步。
突地,包廂內的楚峻偉大喝一聲:“停止!不準再跳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
“唷,楚總裁怎么生氣了?犯不著為了一個小鬼……”
方才的黑衣女子貼近他,刺鼻的香氣撲來,他毫不遲疑地推開她,并用眼神示意身邊的保鏢到舞池去,暫停這瘋狂的一切。
“偉哥哥,怎么了?我還沒有跳完!彼沽鳑驯车嘏芑貋恚鎸χ樕F青的他。
“夠了,你丟人現眼的還不夠?小連,帶她走。”
“可是……”她還想再說什么,跳舞不是他要求的嗎?現在怎么又莫名的生起氣來。
“閉嘴!
他火大的丟下煙蒂,直接拽住她的身子帶她離開,丟下一群本來在尋歡作樂的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