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個(gè)傻瓜!
從洗手問到餐廳這短短的距離,黎曼英不知罵了自己幾回。
還以為人家對她有意思呢,還以為結(jié)了婚他就是屬于她的,還以為只要努力當(dāng)個(gè)溫柔的小女人,就能得到心中所愛。
搞了半天,都是她自己一相情愿。
他一點(diǎn)也沒變,說什么沒有別的女人都是假的,原來她真的就只是名義上的妻子,一個(gè)擋箭牌,他竟以為她能容忍他在婚后尋花問柳?
她終于清醒,終于明白,得到他的人,不一定能得到他的心。
每天相對,名義上是妻子,實(shí)際上卻什么也不是。他甚至連最基本的尊重也不給她,就在她面前和舊情人打情罵俏,轉(zhuǎn)個(gè)身,就約對方婚后偷情。
王八蛋!
如果他不能對這個(gè)婚姻忠實(shí),她寧可不要了。
不要他,不要妻子的名份,什么都不要了!
黎曼英回到餐廳,面無表情的坐下,一言不發(fā)的繼續(xù)吃著餐點(diǎn),看也不看對面的男人一眼。
「怎么了?」伍少勛明知故問,猶不知大難就要臨頭。
她不回答,不看他,當(dāng)他不存在一樣,自顧自的吃著東西。
「這么餓?」他笑了,「不然我的這一份也給妳好了!拐f罷,他叉起牛排要送到她盤里,她刀子一伸,迅速擋下。
「我不吃別人的口水!顾淅涞馈
「不是吃過了嗎?」他笑得邪氣,「妳難道忘了,接吻的時(shí)候……」
她抬頭瞪他,「你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你閱人無數(shù),不知道口水里有多少細(xì)菌,哦?」
「妳在吃醋嗎?」他滿懷期待問。
「吃醋?哈!」她揮舞著刀叉,「我吃什么醋?你是我的誰?」
這會兒,伍少勛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我是妳的誰?據(jù)說我們兩個(gè)禮拜之后就會變成夫妻了。」
「誰說的?」黎曼英抬眸,冷冷望著他,眸里的寒氣足以令他結(jié)成冰!肝覜Q定不結(jié)這個(gè)婚了!」
他聞言愕然:「為什么?」
因?yàn)閯倓偟氖?有沒有必要這么大的反應(yīng)?
而且……這跟他想的不一樣啊!
她應(yīng)該嫉妒,應(yīng)該告訴他,以后不許他再和別的女人來往,因?yàn)樗撬恼煞,而他,將會樂于遵命。可……為啥劇情定向和他預(yù)想的完全不同?不只不同,根本就是背道而馳嘛!
他愣住了,嚇傻了。
「妳是怎么回事?」他急慌了,不自覺提高音量!覆皇嵌颊f好了嗎,現(xiàn)在突然又要反悔?」
她抿緊唇,將他的反應(yīng)看成心虛的表現(xiàn)。
「你想知道怎么回事?問問你自己,要是還想不通的話,就問問朱小姐吧!」
語畢,她拿起包包,頭也不回的走出飯店,到大街上攔了一輛計(jì)程車,揚(yáng)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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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的炸彈一口氣炸掀伍黎兩家的屋頂。
黎父一聽女兒又說要退婚,氣得差點(diǎn)沒中風(fēng)!
「搞什么鬼!妳到底在搞什么鬼?!帖子都發(fā)出去了,飯店也訂好了,離婚禮只剩十天,妳現(xiàn)在跟我說妳不嫁了?」
女兒連著兩次的任性,已經(jīng)讓他失去耐性。
「我不想聽理由,也不管是什么原因,總之這個(gè)婚妳是結(jié)定了!」
「我不嫁!」雖然黎曼英自己也知道這么做太任性,可她就是沒有辦法委屈自己。
她可以忍受他不愛她,愿意努力讓他愛上她,但她無法眼睜睜看著丈夫在外頭尋歡作樂,還要默不吭聲。
「妳存心想要?dú)馑牢沂遣皇?」黎父大吼,「?dāng)初這門親事也是妳自己點(diǎn)頭答應(yīng)的,事到臨頭又來反悔,咱們家的名聲不是讓妳拿來這樣玩的!」
「玩?」她抬陣望向父親,神情凄苦!改J(rèn)為我會拿自己的婚姻大事當(dāng)兒戲嗎?當(dāng)初我答應(yīng)是因?yàn)槲乙詾樽约赫婺艿玫叫腋,但事?shí)擺明了不是,你難道寧可要面子,也不要女兒的幸福?」
一直沒出聲的黎母聽出了端倪。
「是不是和少勛吵嘴了?」她溫聲問女兒,「小倆口嘛,難免有意見不合的地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呢?何必鬧成這樣?」
她抿緊唇,沒答腔。
那樣的事,她如何向長輩開口?說她的未婚夫還沒結(jié)婚就已經(jīng)和別的女人約好要外遇?
多荒唐!
黎父見她不回答,怒道:「妳不給我個(gè)理由,就不要再提起退婚這回事,十天以后妳給我乖乖的嫁過去!」
黎曼英知道,父親說到做到,如果她不能給個(gè)好理由,他們就算綁也會綁她上禮堂。
她低下頭,甚覺難堪,要說出真正的原因,就像要她把心剖開,將深埋十多年的秘密和情感赤裸裸的呈現(xiàn)在父母面前。
「爸……」她輕聲開口,「我愛他!
黎父聞言一愣。
「什么?」
「我愛他,從很久很久以前……」她的聲音細(xì)不可聞。
「這不就好了嗎?」黎母早就知道她的心意,反應(yīng)比丈夫快多了。「妳愛他,妳就要嫁給他了,應(yīng)該高興才對。
「就因?yàn)閻鬯,所以才不能嫁給他啊……」
黎父讓女兒給弄糊涂了。
他到底有沒有了解過這個(gè)女兒?經(jīng)過上次林家退婚的事,他以為自己摸清楚了,現(xiàn)在卻更迷糊了。
天。∷麖膩砭筒涣私馀说降自谙胧裁,就算是他的女兒也一樣!唯一可以明白的是,女兒不是一時(shí)心血來潮說不嫁了,這樣事情就好解決了。
「妳給我說清楚!」他命令。
「他不愛我!挂姓J(rèn)這一點(diǎn),比承認(rèn)她的感情更讓人難堪!肝樯賱撞粣畚,他娶我是因?yàn)槲沂俏榧议L輩鐘意的媳婦,不是非我不可,我只是還能接受的人選!
黎氏夫婦對看一眼,沒有出聲。
其實(shí),他們多少也猜到了。想這兩個(gè)孩子從小吵吵鬧鬧,沒一天能和平共處,當(dāng)初伍家來提親時(shí),他們就猜到不是伍少勛的意思。
「傻孩子!」黎母拍拍女兒的手,溫柔道:「當(dāng)初我和妳爸爸也是長輩作主,瞧我們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他為了什么娶妳并不重要,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
「我本來也這么想……」黎曼英咬唇,猶豫許久,才把朱小姐的事說了!肝铱梢越邮芩粣畚遥以敢馀ψ屗麗凵衔,可是只有我努力有什么gP?我愛他!愛了好久好久,就是因?yàn)閻,更沒有辦法忍受,那比讓我去死還要難過!」
「妳說的是真的?」黎父瞇眼,臉色陰沉。
「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黎母趕緊緩頰,「少勛這孩子花心歸花心,可你們瞧瞧他為婚禮花這么多心思,像是不重視妳的樣子嗎?」
她心痛的道:「是人家親口跟我說的,還會有假嗎?」
「那妳問過少勛了沒有?」黎母就是不相信他會這樣。
「問什么問?」黎父拍桌而起,「問了,那臭小子也不會承認(rèn)。好啊,這伍少勛好樣的,簡直欺人太甚!居然這樣欺負(fù)我的女兒,咱們曼英又不是非嫁他不可!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伍老哥,跟他說這門親事咱們不要了!」
「老公!」黎母連忙拉住丈夫,「別這么沖動,好歹也得聽聽少勛怎么說,搞不好是一場誤會!
「誤會?什么誤會?他都爬到咱們頭上來了,還有什么好說?」黎父甩掉妻子的手,怒氣沖沖的下樓。
黎母看看傷心的女兒,又望向丈夫憤怒的背影,遲疑了一會兒,追苫丈夫下樓,邊喊著--
「等等啊!讓我來說,你千萬別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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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會議室的大門被一腳踢開。
進(jìn)行到一半的會議,因?yàn)椴凰僦偷年J入而被迫中斷。
「你們通通出去!」伍老爺子大吼一聲,會議室里的人逃的逃,走的走,沒人敢違逆東海集團(tuán)的大頭頭。
以伍老爺子為首,一群長輩魚貫而入,陣仗龐大,想來是與婚事有關(guān)。
伍少勛坐在桌首,將文件闔上,推到一邊,突然覺得頭很痛。
那天晚上,她撂下狠話,決絕而去,完全不給他解釋的機(jī)會。這幾天,他猛打電話,她不接;到黎氏企業(yè)找她,她沒上班;找到黎家,管家說她不在家。她打定了主意不見他,他完全無可奈何。
他不懂,有需要把事情搞得這么大嗎?
如果她不喜歡他和女人說話,吃他舊情人的醋,只要她一聲令下,他絕對乖乖照辦--而且還是歡天喜地的唯命是從。
可她連一次機(jī)會都不給,就這么把他封殺出局。
本來經(jīng)過這幾天毫無動靜的,他以為她只是一時(shí)氣話,不是真的想要退婚,但見今日長輩們這么大陣仗,想來是認(rèn)真的了。
一時(shí)間,傷心、困惑,憤怒、失落,所有的情緒一口氣全涌了上來。
他疲憊的揉著額角,吩咐一旁神色驚惶的秘書,「李秘書,倒茶!
「不用了!刮槔蠣斪永坏,「妳也出去!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談,閑雜人等一律不許進(jìn)來!
李秘書倉皇退出,門一關(guān)上,老人立即發(fā)難--
「荒唐!太荒唐了!我們伍家出了你這種子孫,簡直是丟人現(xiàn)眼!」
「爸,您別生氣!刮槟笎圩有那,連忙出來打圓場,「咱們總得聽聽少勛的說法,也許這是小倆口拌嘴,曼英給想偏了。」
伍老爺子冷哼,「妳自己的兒子,妳還不了解嗎?是不是人家想偏,看看他過去的樣子就知道了!」
從頭到尾,伍少勛始終一言不發(fā)。
比起長輩的憤怒和責(zé)難,他更在意的是黎曼英。
她真的打算退婚?就這樣?是吃醋?還是她打從一開始就不想嫁他,所以逮著機(jī)會,便忙不迭的善加利用?
他以為她對他畢竟有感情的,不是嗎?只是他自己一相情愿嗎?自始至終,她沒喜歡過他?
不可能,如果她對他沒有一點(diǎn)兒感覺,又何必在意他和哪個(gè)女人講話?她明明在意的,不是嗎?
他一直自認(rèn)為很了解女人,卻唯有她,獨(dú)獨(dú)她,他完全不能理解。
「是誰告訴你們要退婚的?」久久,他才問:「是曼英?還是黎伯伯?」
如果是她開口,那他可以假設(shè)黎氏夫妻并不清楚,如此一來,至少還有一點(diǎn)希望。只要她成為他的妻子,他有一輩子的時(shí)間去軟化她、打動她,
伍老爺子瞇起眼,瞪著孫子!冈瓉砟阍缰懒?這么說來,人家沒冤枉你了?」
伍母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干賱!你怎么能這樣?你這么做實(shí)在太過份了!」
「我真是白養(yǎng)你了!」伍父也跟著發(fā)火,「你把婚姻當(dāng)什么?人家好好一個(gè)女孩兒,是讓你這樣糟蹋的嗎?」
「有那么嚴(yán)重嗎?」他皺眉,不解眾人的反應(yīng)。「我承認(rèn)自己有不對的地方,但是罪不至死吧?」
連他的家人都這樣,他開始懷疑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看看你教的好兒子!」伍老爺子氣得捧心,指著伍父罵道:「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少勛!」伍母輕叫,「你要是不喜歡人家,早說不就得了?我們也不會逼著你娶。可你兩個(gè)禮拜后就要當(dāng)新郎官,當(dāng)著未來妻子的面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就算了,竟然還、還……」
伍少勛聞言擰眉!高什么?」
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嗎?
伍父接口道:「我知道你會答應(yīng)這婚事不是出于自愿的,可是你要明白,你既然答應(yīng)娶人家,就得給她最基本的尊重。最起碼,不要給人家難堪。你讓自己的情婦在未來的妻子面前耀武揚(yáng)威,實(shí)在太過份了!」
他的……情婦?
耀武揚(yáng)威?
「等等!」他聽得一頭霧水!肝沂遣皇锹犅┝耸裁?我根本沒什么情婦好不好!」媽的!他甚至已經(jīng)禁欲兩年了,哪來的情婦?
伍老爺子低咳一聲,提醒他,「朱氏企業(yè)的千金!
「朱綺容?我的情婦?你們在胡說八道什么?」伍少勛大喊出來,「三年前我是和她有過一段,但是也只僅止于談感情,我根本沒碰過她!況且我們早就分手了,誰說她是我的情婦?」
眾人面面相覷,臉上都是壞疑。
「你和朱小姐……」伍母遲疑的問:「你沒跟人家說,結(jié)婚以后還要跟她往來?」
「我哪有可能這么說!」他想也不想馬上否認(rèn)!笡]錯(cuò),表面上是你們逼我結(jié)婚,可實(shí)際上,我可是費(fèi)了好一番工夫才說服曼英答應(yīng)嫁給我。我愛她。∧銈兌伎床怀鰜韱幔克敢饧藿o我,我高興都來不及了,哪有可能做這種事?」
「咦?」長輩們一臉驚疑!改銗鬯?」什么時(shí)候發(fā)生的事?怎么他們一點(diǎn)也不曉得?
「如果我不愛她,你們逼得了我嗎?如果我不愛她,我根本就不可能答應(yīng)娶她!這么簡單的事,她看不出來就算了,為什么連你們也看不出來?我表現(xiàn)得還不夠明顯嗎?」
這么一說,好像是……
「那為什么會這樣?」伍母不解的問:「難道是曼英不想嫁你,自己編出來的?」
伍少勛臉色一沉,陰惻惻道:「我知道是誰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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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罪魁禍?zhǔn)渍_開心心的和男友約會。
他倆是在一次餐會上認(rèn)識的,出身政治世家的他斯文有禮、溫柔體貼,和她以前交往的公子哥完全不同,兩人很快就陷入熱戀。
此刻,他們在全市最高的餐廳里,俯瞰夜景,品嘗美食,燈光美氣氛佳,讓她開心得不得了。
「綺容……」林家聲握著她的手,深情款款的凝視她!肝覀兘煌鶝]多久,現(xiàn)在說這些可能太早了,但是我真的很喜歡妳,妳是我遇見過最甜美、最溫柔的女孩子,和妳在一起,我覺得很舒服,就像找到靈魂的歸屬,所以……」
朱綺容屏息的看著他從口袋里掏出方盒,心跳如擂鼓,很清楚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
他要向她求婚了!
林家聲緩緩打開盒子,露出里頭光彩奪目的鉆戒,正要說出那句經(jīng)典臺詞,突然半途殺出程咬金,打斷了他精心安排的求婚。
「嗨,好巧。 刮樯賱鬃约喊崃艘巫幼,朝兩人一笑!肝沂遣皇谴驍嗔耸裁矗俊
朱綺容驚訝的看著他,等到她終于回過神來,了解到他剛剛打斷了男友的求動,氣得差點(diǎn)忍不住想拿杯子砸他!
「你是?」林家聲看著他,想了一會兒,訝道:「伍少勛!東海集團(tuán)的三少爺!
「咦?你認(rèn)得我?」伍少勛笑得很不懷好意,「一定是綺容跟你提過我是吧?」
「不是、不是!沽旨衣晜(gè)性老實(shí),沒察覺他的弦外之音,老實(shí)說道:「之前新聞有播,你和黎小姐要結(jié)婚了,是不是?我和黎小姐有過數(shù)面之緣!顾w貼的隱藏了兩人過去曾有婚約的事。
「哦,是這樣。這么說,綺容沒跟你提過我嘍?」他一邊說,一邊向朱綺容眨眼,「綺容,妳真是不夠意思,我都介紹我的未婚妻給妳認(rèn)識了,妳怎么不介紹介紹妳的男友呢?也不想想我們是什么交情!
林家聲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去,終于察覺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朱綺容連忙拉著他起身,對著男友笑道:「家聲,對不起,我們有些事要談,你等我一下。」
「不用、不用!刮樯賱锥俗唬娘L(fēng)不動!噶窒壬菉叺哪杏崖,」他看向桌上的鉆戒,又笑道:「說不定快要變成家人了,是不是?有什么話不能讓他知道?我沒關(guān)系的!
他當(dāng)然沒關(guān)系,可是朱綺容有關(guān)系,她才不想和社交圈里最惡名昭彰的花花公子扯在一塊。
在林家聲的眼底,她像天使一般圣潔,為了保持這個(gè)形象,她騙他只交過一個(gè)男朋友,而那個(gè)男朋友的名字絕不是「伍少勛」。
這家伙存心來拆她的臺,是不?
「伍先生,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她綻出無邪笑容,可眼神卻在狠狠警告他,要是他敢讓她難過,她絕不會放過他!
伍少勛對她的警告視若無睹,傾身向前,親昵的捏了捏她的臉頰,甜滋滋的道:「叫我伍先生就太見外了,以前妳不是都叫我小勛勛的嗎?」
朱綺容想也不想粗魯?shù)某断滤氖。「誰叫你小勛勛了,不要臉!」
「喲,現(xiàn)在才要來翻臉不認(rèn)帳啊?」他搖頭,嘖嘖有聲!钢皧呥跟我未婚妻說不介意在我結(jié)婚后繼續(xù)跟我往來,妳都忘了?」
此話一出,林家聲臉色一變,朱綺容則粉容刷白。
「綺容,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真的、真的,還會有假?」伍少勛笑得更甜!钢齑笮〗悖瑠吙砂盐液K了,現(xiàn)在我未婚妻說要退婚,她爸爸要拿棍子打我,我家長輩打算把我掃地出門,是妳種的因,妳可要為我負(fù)責(zé)。∵@樣好了,我看咱們也不用婚后偷偷往來,妳以身相許,名正言順的當(dāng)正宮娘娘,意下如何?」
朱綺容看看他惡意的笑臉,又看向男友大受打擊充滿失望的眼神,急得紅了眼眶。
「家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伍少勛笑容斂去,冷冷問道:「那是怎樣?」
「我只是跟你開個(gè)玩笑嘛!」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改阋郧鞍盐液Φ媚敲磻K,我只是想整整你,讓你多受點(diǎn)折磨而已。你這人度量怎么這么小,故意來壞我幸福,我恨你,你這個(gè)王八蛋!」
「我度量?」伍少勛瞇起眼,「妳害我老婆都沒了,害我盼了十幾年才盼到的夢想破滅了,我這樣做已經(jīng)算是很客氣了!
「那我以前受的傷害算什么?你害我整整三年不敢談戀愛,把男人視作毒蛇猛獸,現(xiàn)在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幸福,你,你,就被你硬生生的破壞了!」說罷,她愈哭愈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什么形象都沒了。
經(jīng)她這么一說,伍少勛也覺得自己似乎是過份了一些,不禁語塞。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林家聲此時(shí)終于忍不住開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