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些什么?”赫連沆緩緩地開口,聲音低沉而充滿了磁性,不過,卻也蘊含讓人發(fā)寒的冰冷。
“瞳瞳,對不起,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實在不能不說,雖然你曾經(jīng)要我保守秘密,不過,為了你跟我的將來,我不能再繼續(xù)守著這個承諾,任由你挨餓受苦!辟Z善沒有回答赫連沆地問題,反而先向芮瞳致歉。
芮瞳可以感覺到赫連沆投射而來的犀利目光,像把利刃似的劃向她。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真的!彪m然不奢望他會破例相信她,不過,她仍抱著一線希望解釋著。
“瞳瞳,不要再隱瞞了,反正那些金銀珠寶對我們來說,怎么比得上堅貞的愛情呢?”賈善偏偏又開口了,“貝勒爺,你就沖著我來吧,所有的一切,瞳瞳都已經(jīng)告訴我了,我可以轉(zhuǎn)訴給你,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
赫連沆強忍著殺人的欲望,冷冷地問:“什么事?”
“我要你放了我們兩個人,從此以后再也不打擾我們的生活,還有,爺爺也必須在我們上岸的時候回到我們身邊,如果你做得到的話,我可以馬上將地點告訴你!
爺爺?原來連她爺爺被他軟禁的事,她也告訴他了?赫連沆的心仿佛有根針在扎似的隱隱作痛,俊逸的臉龐冷峻的蒙了一層冰霜,至此再也沒有理由不相信賈善所言。
冷漠再度占據(jù)他的黑眸,無視于芮瞳祈求的眼神,他面無表情地道:“可以,只要你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我可以答應(yīng)你的要求!
“一言為定?”賈善遲疑的聲音傳來。
“一言為定!”赫連沆堅定的回答。
芮瞳真不敢相信他們竟然無視于她的存在,自顧自的便談妥了交易?原來在他的心目中,她是這么不值得信任?竟然連一點點辯解的機會都不給她,便下了斷言?
也罷,就讓他被騙吧,也該是舍去依戀,逃離他身邊的時候了呵……
當(dāng)浦海興匆匆的端著飯菜進來時,見到的景象便是酷寒著臉往外走的赫連沆,與半坐在地上,毫無生氣地芮瞳。沒人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讓他不知所措的杵在半路。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誰可以行行好告訴他?唉,真是霧里看花,越看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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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天色未明,霧氣尚重的靜謐時分,一艘大船靜悄悄的靠岸,留下了一對男女,旋即又張帆遠(yuǎn)揚,駛向閃著鄰鄰藍光的另一方,激起了點點的浪花。
“不要再看了,那些痛苦的回憶還是把它忘了吧,只有我們知道真正的寶藏藏在哪里,以后咱們有的是榮華富貴的好日子,放心吧,我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辟Z善的手輕輕的搭上芮瞳的肩,在她耳邊深情款款的輕聲說著。
“放開你的手。”芮瞳聲音持平地道。
“什么?”他沒聽清楚她的話,反而將臉往她的臉頰貼近。
“該死的,我要你放開你的臟手。”天吶,她再也受不了他的“誤解”了,今天她非要把話說清楚不可。
“瞳瞳?”賈善終于聽懂她的話,訝異的睜大了眼,像在瞧什么妖怪似的瞅著她。
“不要喊我瞳瞳,在這個世上只有兩個人可以這樣喊我,不過,絕對不包括你!避峭路鹨l(fā)泄所有的怒氣與挫折似的咆哮著,聲響震驚了停憩在岸邊的鳥兒,引起了一陣展翅的拍打聲。
“你……”賈善頓了頓,旋即又露出諒解地笑容道:“我知道你是在氣我說謊對不對?可是如果我不騙他我知道地點的話,他又怎么會這么干脆的放我們下船呢?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你就原諒我一次,我以后絕對不會再打誑語了!笔前。欢ㄊ窃跉膺@件事吧。
“不要再說‘我們’,我跟你根本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從此以后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碰面或許可以打打招呼,不過我不希望再跟你有任何的關(guān)連,你懂嗎?”這個男人真是有毛病,非要她把話說得這么清楚不可,啐。
“你、你還在生氣?”不可能的,她只是說氣話的,他們明明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怎么可以分開呢?更何況,他都還沒從她那里套出寶藏的真正地點,怎么可以輕易的作罷?
“該死,你這個莫名其妙、自以為是的男人,到底我要怎么說你才懂,我對你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我真正愛的是赫連沆,不是你,這樣你總該明白了吧?”芮瞳氣急攻心,不小心說出真心話。
唉,她始終無法不愛那個霸道的臭男人呵……
她說她愛的是赫連沆,那個卑劣的貝勒爺!天殺的,難道他為她做了這么多,還不如一個處處折磨她的男人嗎?
賈善的臉霎時扭曲起來,溫和的笑容被森狠的怒容給取代,一反常態(tài)粗暴的捉住芮瞳的雙肩,“你這個賤婊子,我對你掏心掏肺的,你卻不屑一顧?那個男人對你污辱糟蹋,你卻愛上他?嘿嘿,我知道了,你就是喜歡那一套對嗎?”他邪佞地笑了笑,“早說嘛,我也不用這么累的偽裝自己對你溫柔體貼了!
芮瞳驚慌地看著賈善瞬間的轉(zhuǎn)變,實在無法將他跟以前那個男人聯(lián)想在一起,原來現(xiàn)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沒錯,這才是我的真面目,相信我,你一定會愛上我的!彼蒙囝^舔了舔唇,一臉的淫蕩。
“不!放開我,我永遠(yuǎn)不會愛上你,你不要做夢了!碧靺龋烤故欠噶耸裁瓷,為什么無法平平靜靜的過日子呢?
他的眼神沉了沉,旋即又笑開道:“這可由不得你,我會讓你的心里只想著我一個人。”
“不可能,我愛的是赫連沆,我想的也只會是他!避峭珤暝朊撾x他的掌握,無奈卻發(fā)現(xiàn)瘦弱的他,力氣卻大得驚人,讓她動彈不得。
“赫連沆?呵、呵呵!辟Z善仰頭陰森地笑笑,在低頭時臉上已掛著濃濃的惡意,“他現(xiàn)在可是自身難保,有去無回嘍!
“你……”芮瞳意識到他話中的意思,驚惶地問:“你這陰險小人,你到底騙他航向哪里?”糟了,她必須要想辦法通知他才行啊。
“地獄,他正照著我的指示航向地獄,哈哈哈——”鬼魅的笑聲在海邊回蕩著,仿佛自地獄傳出來的召喚。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他們……”芮瞳喃喃自語著,也不知道哪兒生出來的力氣,霍的掙脫賈善的鉗制,慌亂的往海里跑去。
“沆——沆——不能去,不能去啊——”她拚命朝著漸行漸遠(yuǎn)的船只嘶吼著,企盼能挽回即將發(fā)生的悲劇。
“沒用的,你阻止不了他們的,同樣的,也阻止不了留在我身邊的命運!辟Z善追趕上來,攫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道。
浪花打在芮瞳的臉上,分不清是海水或淚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在淚眼中扭曲的船只消失在前方,懊悔不已的跪倒在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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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你到底想把我?guī)У侥睦?放開我!避峭又滞螅桓什辉傅淖屬Z善拖著走。
“快了,等到了端親王府之后,你就不會再去想那個小小的貝勒了。”他陰邪的一笑,加快了往前邁進的步伐。
“端親王府?你帶我去那里做什么?我要去找爺爺,讓我去找爺爺,我不要跟你去什么端王府。”芮瞳的心一凜,有種不祥的感覺盤踞在胸口。
“爺爺?放心吧,赫連沆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放了他,我想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赫連府了,不過,我可不打算找一個老頭子來礙手礙腳,就讓他在外面自生自滅吧。”開玩笑,他才沒那么笨呢。
“你這該死的王八蛋,我要殺了你!避峭僖差櫜坏檬裁葱摒B(yǎng),抬起腳便往賈善身上踹。
“痛——”他沒料到她還有這么大的力氣踢人,腿上頓時多了塊瘀青。
“痛死你最好,我恨不得殺了你。”想到赫連沆他們被他騙到不知名的危險地方,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他。
賈善臉皮抽動了幾下,旋即又笑咪咪地道:“沒關(guān)系,打是情、罵是愛,隨便你愛怎么打就怎么打,總之我是不可能放開你的!
她從來就沒碰過這么厚臉皮的男人,第一次有種被打敗的感覺。
“總算是到了,讓你看看什么才叫做王府吧!辟Z善倏地停下腳步,站在華麗氣派的紅木門前,驕傲的抬頭望著眼前的建筑物。
哼,她才懶得看呢,就算是皇宮在面前也不干她的事,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找機會開溜,想辦法跟赫連沆他們通風(fēng)報信才是啊。
“嚇呆了嗎?沒關(guān)系,以后你就會慢慢習(xí)慣這里了!辟Z善將芮瞳的不在乎當(dāng)成敬畏,得意的抬抬下巴,強硬的扯著她走向門前。
“善少爺,您回來啦!遍T外的兩名侍衛(wèi)一見到賈善,馬上畢恭畢敬的彎腰行禮,一點兒都不敢怠慢。
“嗯!辟Z善傲慢的應(yīng)了聲,淡淡地道:“這位是以后的少夫人,以后給我好好的伺候她,知道嗎?”
“喳,小的們一定會謹(jǐn)聽尊命,好好的伺候少夫人。”兩名侍衛(wèi)的頭又更低了,唯唯諾諾的應(yīng)道。
“瞳瞳,來,咱們?nèi)ヒ娢业伞!辟Z善不再理會他們,又拉著芮瞳往內(nèi)走。
“喂,你剛剛為什么要隨便介紹我是什么少夫人?我根本一點兒都不希罕你家的權(quán)勢,更沒一點兒想要去見你爹的打算,你還是放了我吧,算是我求你!避峭荒樀臒o奈,她已經(jīng)軟硬兼施,也不知道該再用什么法子了。
“你當(dāng)然要去見我爹嘍,以后你就是他的兒媳婦了,豈有不去拜見的道理?”賈善故意不聽她的哀求,一臉溫和地笑道:“乖乖喔,我相信爹如果見了你之后,一定也會跟我一樣喜歡你的。”
我咧……芮瞳翻了翻白眼,根本不用見到他爹,她就已經(jīng)可以想像得到那副跟賈善一樣的偽善尊容了,天,她開始后悔沒有聽爺爺?shù)膰诟啦辉撓嘈牌つw白的男子了……
越走進王府內(nèi)部,賈善的心情就越高昂,最后甚至拉著芮瞳小跑步起來,完全無視她的抗拒與不合作,硬是將她拉到大堂。
“爹——孩兒回來了!辟Z善一進到大堂便朗聲喊著,雙手依然緊緊的捉著芮瞳,仿佛怕她會逃走似的。
“善兒?你回來啦?爹真是擔(dān)心死了,生怕你遭遇什么不測呢!倍擞H王乍見兒子回府,開心得胡子都要飛起來了。
“爹,我辦事您放心,不用擔(dān)心的。”賈善拍拍胸脯,自信十足。
“嗯……好、好,不虧是我端親王的兒子,好、好!倍擞H王高興的撫須點頭,隨后將目光放在賈善身邊的芮瞳身上,他皺眉道:“她是誰?”
“爹,她是我選的娘子,我要娶她!辟Z善將芮瞳的身子向前推了推,像在展示什么似的。
原來他就是端親王?而賈善是端親王的兒子引芮瞳難掩訝異的瞪圓了眼,旋即連忙開口道:“等等,我先聲明,我跟你兒子根本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這全都是他自己一廂情愿的,您想想,我芮瞳只是一介平民,怎么可能高攀親王呢!如果親王睿智英明的話,請馬上將我趕出府,我發(fā)誓以后絕對不會再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端親王挑挑白眉,眼中露出一抹邪笑,“呵,善兒的眼光真好,竟然找得到一個不貪圖榮華富貴的女子,嗯,我喜歡、我喜歡,你們就擇日完婚吧!狈凑@個兒子是個私生子,只要他喜歡,就算是門不當(dāng)戶不對也無所謂。
“啥?呃,親、親王,您可能沒聽清楚我剛剛的意思,我是說我根本就不想嫁給你兒子啊。”天吶,他們父子倆果然是一個樣啊。
“瞳瞳,快謝謝爹,快呀!辟Z善不理會芮瞳的抗議,強硬的壓著她的頭往下點了好幾下。
“不用謝了,善兒,爹無法給你名號與繼承封爵的權(quán)力,更不能讓你喊爹一聲阿瑪,所以只要其他可以讓你開心的事,爹都會幫你做到的。還有,這次能夠?qū)⒇贰健侥腔斓暗淖吖泛者B沆給引入陷阱之中,也全都是你的功勞,這就算是賞你的吧!倍擞H王越說越開心,最后仰頭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赫連沆那個傻蛋,竟然會相信你胡謅的話,更是不枉費我特地安排你上他的船去當(dāng)奸細(xì)!
“什么?!你……原來你遇難真的是假的?”芮瞳霎時明白了,都怪自己當(dāng)初多事,否則也不會引狼上船。
“瞳瞳,我也是不得已的啊,如果我不假裝遇難的話,赫連沆又怎么可能會放松戒備,讓我上船呢?不過這也要多虧你的幫忙,否則,以他精明老練的程度,可能會瞧出我是假遇難呢!辟Z善跟著端親王笑了起來。
“你們……”芮瞳看著眼前兩個樂不可支的男人,一股強烈的作嘔感涌了上來。
“嘔……”她忍不住干嘔了起來。
“瞳瞳,你沒事吧?”賈善連忙拍拍她的背,幫她順順氣。
“不要碰我。”芮瞳憤怒的甩掉他的手,瞪著他道:“以前我還只是以為你是個容易誤解別人的人罷了,沒想到你竟然是個這么好邪的大惡之徒,我真后悔當(dāng)初不顧他們的反對救了你,是我害了他們!彼幌氲竭@點,眼眶就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放肆,這里可是端親王府,由不得你在這里胡言亂語,來啊,把她給我拖出去掌嘴!倍擞H王倏地斥喝了聲,大聲命令道。
“爹請息怒,瞳瞳只是太累了,所以才會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辟Z善連忙替芮瞳求情,“況且,咱們還要問問她,寶藏到底藏在哪里呢?”
“寶藏?”一聽到重點,端親王的神情馬上一凜,揮手斥退一擁而上的侍衛(wèi),緊張地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藏寶圖不是已經(jīng)隨著船沉入海底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有其他地說法呢?
“爹,我上了赫連沆的船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因為瞳瞳將藏寶圖記在腦中,所以才被他們強制壓上船,以她爺爺?shù)陌参R{她帶他們?nèi)フ覍毑氐!辟Z善從頭解釋道。
“是嗎?這么說,你當(dāng)時也在葉先的船上嘍?”奇怪,葉先并沒有告訴他,會帶個女孩兒上船?真是笨啊,難怪會沉船,原來是因為帶了個禍水上船。
芮瞳將臉撇開,默不吭聲,她才懶得跟這些奸邪之徒說話呢。
“是啊,爹,她可是咱們找到寶藏的惟一依靠了,您怎么能罰她呢?”賈善見她不語,連忙接口。
“嗯……”端親王沉吟半晌,點點頭道:“好吧,看在寶藏的份上,我就饒了她這次,不過……我要她馬上將地點給我標(biāo)出來,好讓秦重豪那家伙可以馬上出發(fā)去找,免得夜長夢多!鄙倭诉@筆錢財,叛軍的糧草可是受到了嚴(yán)重的影響,非馬上解決不可。
“呸,我不知道什么寶藏,我不寫!避峭寺,還是不正眼瞧他們。
“你——”
“爹!辟Z善朝向動怒的端親王使使眼色,旋即朝芮瞳道:“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不寫,等會兒再寫,你什么時候?qū),我就什么時候派人去通知赫連沆,他們走的路線是錯的,這樣總可以了吧?”雖然不愿承認(rèn),不過赫連沆的確是惟一可以制住她的籌碼。
“這……”該死,她是真的不知道地方啊,為什么就是沒有人肯相信?芮瞳暗嘆了聲,旋即靈光一現(xiàn),佯裝被打動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dāng)然,我們都要結(jié)為夫妻了,為夫的怎么可能騙你呢?”先安撫她再說,反正,呵呵,事成之后,她要怪也沒得怪了,賈善打著如意算盤的想著。
“好啊,只要你答應(yīng)我馬上派人去通知他,我就將寶藏的地點告訴你們!焙撸凑入S便說說,等赫連沆脫離險境之后,就算賈善知道自己被騙也來不及了。
兩個人各懷鬼胎,暗暗在腦中轉(zhuǎn)著詭計,就不知道誰輸誰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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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芮瞳隨口捏造了個藏寶的地點之后,賈善便將她軟禁在后院,禁止她走出后院一步,只有特定的一名丫環(huán),為她梳洗送膳、整理內(nèi)務(wù)。
在端親王府中的日子可說是度日如年,她一面不希望賈善來煩她,一面又希望他趕緊告訴她,究竟有沒有趕上赫連沆,通知他們返航?
唉,自從上了葉先的船之后,一切倒霉的事情就接踵而來,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才能脫離這種窘境……
“該死的賤女人,你給我滾出來!”霍的,賈善暴怒的聲音自前廳傳來,隨著腳步聲逐漸逼近她。
芮瞳可不想在寢房內(nèi)跟他獨處,連忙提起腳往外走,可卻仍在房門口被他擋了下來,粗暴的將她推回房內(nèi)。
“你想干么?兇什么兇啊!笨蓯,推這么用力,痛死她了。
“你說,你為什么要騙我?”他將手上繪有藏寶地點的紙張扔向她,怒氣沖沖地問。
芮瞳瞥了眼紙張,淡淡地道:“怎么,找不到嗎?”
“你似乎一點兒都不意外?”賈善瞇起了眼。
廢話,要是找得到的話,她才真的很驚訝呢。
偷偷在心中暗笑,她一臉無辜地道:“我猜的!
“瞳瞳,不要考驗我的耐性!彼龅木鹌鹚氖滞,用力的收緊手道:“雖然我喜歡你,不過并不表示你可以愚弄我!彼难凵裆涑霰涞墓饷,跟平常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形象截然不同。
“我、我沒愚弄你,是你自己在愚弄自己!避峭哪樢蚴稚系奶弁炊⑽⑴で澳闩次伊恕!
“哼!彼焕頃膾暝,又收緊了手勁,似乎要將她的手腕折斷方休,“我現(xiàn)在只是弄痛你,等爹動怒的話,你的小命就不保了!痹撍,為了這件事,讓他在爹面前丟臉,這是他最耿耿于懷之處。
一個私生子是沒有多少機會浪費的。
“反正我已經(jīng)落在你們手上,要殺要剮隨你們便,我認(rèn)了!避峭ба,倔強地道,只要赫連沆平安無事,她也就了無牽掛了。
賈善這次真的發(fā)火了,他狠狠地將她往炕上甩了過去,一抹陰邪地笑容掛上唇畔,冷笑道:“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嗎?告訴你吧,我并沒有派人去通知他,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接近地獄了吧。”
“你——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大混蛋!”該死,她早該想到他不會這么好心的。
“彼此彼此!辟Z善緩緩走近她,臉上又回復(fù)溫文的偽裝神情,“瞳瞳,你不覺得我們倆真是天生一對的絕配嗎?”連騙人的手法都一樣?有意思。
“誰、誰跟你天生一對,你不要臭美了!避峭坪跣岬轿kU的氣息,可是卻無法確定是什么,只有盡量的往床內(nèi)縮,拉開他們彼此間的距離。
“別再否認(rèn)了,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你該幫的是我這個即將成為你夫婿的人,而非那個沒用的小小貝勒!辟Z善的眼中倏地充滿淫欲,一腳跨上炕床,開始動手松開自己的衣襟。
“你、你不要過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芮瞳捉緊衣襟,警戒的警告他。
“嘿嘿,等你成為我的人之后,你就會哀求我天天上你的床了。”賈善哪會理會她,三兩下就已經(jīng)將上半身脫了個精光。
芮瞳連忙將目光移開,剛剛不小心瞄到他那一身好似白斬雞的身材,讓她差點又要忍不住吐了出來。
天吶,要她跟他有任何親密的關(guān)系,那還不如讓她死了吧。
“瞳瞳寶貝,快過來讓我香一個吧。”賈善越逼越近,伸出又白又細(xì)長的手想捉住她。
“做你的春秋大夢,我這輩子已經(jīng)是赫連家的人,死也是赫連家的鬼,怎么輪都輪不到你這個王八蛋!避峭崞鹉_踢向他,想要嚇退他的逼近。
“赫連?他算什么?有我端親王府來得財大勢大嗎?”賈善不以為然的冷嗤一聲。
“端親王府有多有權(quán)有勢,我一點兒都不想了解,不過這一切又不是你自己得來的,有什么好得意的?”她最看不慣這種仗勢欺人的人了。
賈善的臉倏地鐵青,恨恨道:“我知道了,原來你是瞧不起我這個私生子,好,我倒要看看,等你成為我的人之后,還敢不敢這樣藐視我?”他的大手一捉,鉗制住她飛踢的腿,身子迅速的欺了上前,對著她的臉邪笑。
“不要,放開我!”芮瞳忽的發(fā)現(xiàn)這只白斬雞的力氣大得驚人,跟他瘦弱的外貌截然不同,這讓她開始感到恐懼。
“別裝了,你的身體已經(jīng)告訴我,你早就等不及想跟我溫存了,對嗎?”賈善將她的手腕固定在頭頂,一把將她的衣服撕裂到腰際,露出單薄的肚兜。
“該死,你要是敢動我一根寒毛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避峭珡娏业膾暝瑖L試著掙脫他的壓制。
“你給我乖乖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不想用強的,不過如果你還是一樣不合作的話,就怨不得我了!彼氖峙郎隙嵌档母叻逄,毫不溫柔的掐捏著她柔軟的渾圓。
“痛——”芮瞳緊咬著下唇,全身上下泛起了點點的雞皮疙瘩,“放開我,放開我!”不可以,她的身子是屬于赫連沆的,任何人都不可以這樣碰她,除非她死。
欲火早已經(jīng)燒遍了賈善的所有神經(jīng)與理智,無視于芮瞳的抵抗,他今天是要定她了。
肚兜在賈善強硬的拉扯之下倏地被拋開,露出芮瞳粉紅色的蓓蕾,與雪白隆起的柔軟胸脯,隨著她急切的呼吸而微微的晃動著,更勾起賈善的欲望。
“不、不要!毙邜u感讓她的雙眼盈滿淚水,挫折感讓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她顫抖地道:“你膽敢再碰我一下,我就馬上死在你面前!
“死?”賈善挑挑眉,唇角飄過一抹詭異地笑容,旋即迅速的將肚兜揉成一團,硬是塞進她的嘴中,“雖然這樣我就聽不到你享受時的呻吟,不過為了避免你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只好委屈你了。”
“嗚……嗚……”如果目光可以置人于死地的話,賈善此刻早已經(jīng)被千刀萬剮,死無全尸了,只可惜芮瞳只能發(fā)出模糊的咒罵聲,淚水無法克制的滑落出眼眶。
當(dāng)初她真的不該不聽其他人的話,硬是要將他救上船,現(xiàn)在可好,不但害到自己,還陷一船的人于危難之中,生死未卜。
莫非這是老天對她的懲罰?是這樣的嗎?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