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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戀君顏 第六章
作者:鐘璦
   
  慘了,她真是昏頭了,怎么會跟他……完蛋了,要是讓爺爺知道的話,一定會發(fā)瘋的。

  可是那段經(jīng)驗真的是她這輩子最美妙的日憶,想起他對她的溫柔,那是平常所不可能看到的柔情蜜意,天吶,芮瞳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后悔,反而還念念不忘當時的旖旎情景。

  更慘的是,她還發(fā)現(xiàn)另一個要命的真相——她愛上了那個跋扈霸道的冷血動物。

  怎么會這樣呢?他可是囚禁爺爺、威脅要他們生命的敵人耶,她怎么可以愛上他呢?

  芮瞳失神的坐在甲板上,小小的腦袋瓜因希復(fù)雜紊亂的思緒而瀕臨爆炸邊緣。

  “瞳瞳,你沒事吧?”賈善已經(jīng)在她身后觀察很久了,等到確定沒人將注意力放在他們的身上,他才趨前關(guān)心的問著。

  “呃,是你啊!彼掌鹧鄣组W過的驚慌,擠出一抹笑容。

  他應(yīng)該沒瞧出她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吧?

  “你在等別人嗎?”賈善促狹地道,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沒有,怎么可能呢?”芮瞳干笑幾聲,將目光放遠,以免讓他看出自己的不安。

  賈善狐疑的打量了她一會兒,旋即緩緩道:“他那天沒有對你怎么樣吧?我很擔心!

  “沒、沒,他不敢。”芮瞳雖然想要掩飾真相,可惜那迅速緋紅的雙頰卻泄漏了端倪,讓賈善的眼神倏地沉了下來。

  “抱歉!彼麗瀽灥氐。

  “為什么?”奇怪,他怎么沒頭沒腦的冒出這句話來?

  “我沒能力保護你,枉費你將我救了上來,我真是太沒用了!彼趩实拇瓜骂^,一副懊惱至極的模樣。

  “你……”糟糕,難道他真的知道了什么嗎?提著心,芮瞳怯怯的問:“賈善,你、你都知道了嗎?”

  果然是如此,賈善瞇了瞇眼,勉強扯了扯唇道:“放心,我知道你是被迫的,一切都是那個男人的錯,我不會輕易饒過他的!彼难壑谐錆M陰險的恨意,跟往常的溫和截然不同。

  “不、不是這樣的……”芮瞳尷尬的喃喃道,“我們不要談?wù)撨@件事了好嗎?”

  “你不用為他辯解了,瞳瞳,你的心地實在是太善良了,像他這樣的無恥之徒,本來就應(yīng)該要有人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他,滅滅他的威風才是!彼静唤邮芩卣f法。

  “賈善,你怎么了?”芮瞳被他的神情嚇到,困惑地看著他,他的臉色陰沉得駭人,跟她以往認識的賈善完全不同。

  賈善搖搖頭,臉色在瞬間恢復(fù)溫和,輕聲的解釋道:“我只是在為你抱不平,我氣地也不會是你,放心吧!

  芮瞳莫名其妙的眨眨眼,她根本不在乎他氣地是誰,反而覺得他有什么好氣的?這可是她的事,根本不需要她為他抱不平。

  “忘記這件事吧,我不會計較的。”沒等她開口,賈善又繼續(xù)說下去。

  芮瞳無奈的翻翻白眼,也罷,只要不談這件事就好了。

  “瞳瞳,我想了很久,有件事一定要問你不可!

  她望向他,示意他說下去。

  賈善將身子朝她的身側(cè)移了移,清清喉嚨道:“到底……你將藏寶圖放到哪里去了?我想應(yīng)該是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吧。”

  “藏寶圖?”天吶,怎么又是這件事?“我丟了。”她已經(jīng)不想再解釋了,反正也不會有人相信她根本連那張圖長得什么樣都沒瞧過。

  “丟了?!”賈善著急的捉住她的手腕,迫切的問:“怎么會丟了,丟到哪里去了?”

  “好痛,你干么這么緊張呀?”怪了,好像丟的是他的東西似的。

  “呃,”察覺出自己的失態(tài),他不好意思的放開她的手,解釋道:“對不起喔,我只是覺得很驚訝,你怎么會將這么重要的東西丟掉?難道你不知道這代表好大一筆的財富?”

  芮瞳聳聳肩,不以為意地道:“我才不在乎呢!庇绣X又怎樣?她跟爺爺雖然沒錢,可不也過得愉快愜意嗎?

  “唉,你真是太單純了!辟Z善嘆了口氣,旋即又眼睛發(fā)亮地道:“不過好險,你不是還記得地方嗎?那么就算沒有藏寶圖也沒關(guān)系啊!

  芮瞳狐疑的瞅著他興奮的模樣,納悶地問:“為什么我覺得你好像對寶藏很有興趣?”他的反應(yīng)讓她有種怪異的感覺。

  “不!辟Z善的目光閃了閃,掛起了別富含意地笑容,“我的確是有興趣,不過,并不是對寶藏啊!彼钋榭羁畹奈兆∷氖帧

  芮瞳急忙想要收回手,不過卻被牢牢的捉住,抽也抽不回來,“你、你不要這樣,我們只是朋友,不會再有其他的關(guān)系!彼钡淖笥覐埻掠腥饲埔娪趾鷣y說什么。

  更怕的是讓赫連沆聽到,會以為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那就糟了。

  “不要害羞,瞳瞳,我知道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只不過礙于那個男人,所以你才不好意思說自,對嗎?”賈善根本沒聽進她的話,反而諒解的朝她眨眨眼,“我都了解,放心,這件事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了!

  “不!”芮瞳堅定的否認,“我只是把你當朋友,若是你不能接受的話,那我們連朋友都當不成了。”她掙扎的想甩開他,不過仍然無效。

  賈善深深的凝視著她,有一瞬間,她真的以為他了解她的意思了,可是下一瞬間她就知道自己錯了。

  “我可以體會你的用意,你是在擔心我會被那位貝勒爺傷害對嗎?”他露出了欣慰地笑容,“天吶,你真是一位既美麗又善良的仙女呀!

  這下可好,他雖然放開了她的手,不過卻迅速的將她攬進懷中牢牢的擁著。

  “放開——”

  “該死!”

  芮瞳的抗拒聲與赫連沆暴怒的吼聲同時響起,等她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時,賈善已經(jīng)被狠狠的打倒在地上,唇角溢出血絲,狼狽極了。

  “天吶,你沒事吧!”雖然他對她是無禮了些,不過也不至于該被打成這樣啊。

  芮瞳驚呼一聲,趨前察看賈善的狀況。

  “該死,你給我過來這里!焙者B沆怒氣沖天的咆哮著,引起船上其他人的側(cè)目,紛紛圍攏上前,瞧瞧主子在發(fā)什么脾氣。

  芮瞳霍的抬起頭,指責他道:“你怎么可以動手打人?他又沒有做錯什么!睔馑廊肆,為什么他們見面時總是以火爆的場面為開端?一點兒都不浪漫。

  “喂,不許你對咱們主子這么無禮,小心我把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丟下船!眹蟻淼男值軅儛貉詯赫Z地斥喝芮瞳,他們實在是看不過去主子對敵人這么寬大。

  “奸夫淫婦?”芮瞳怔愣了下,旋即站起身,走向方才喊得最大聲的人道:“我芮瞳跟賈善自始至終都是清清白白的,你憑什么這樣誣賴我?道歉,我要你收回這句話!

  “啐,誰不知道你骨子里的騷勁呀?每天不是跟賈善眉來眼去的,就是想要勾引咱們主子,你安的是什么心,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

  “沒錯,你似乎忘記自己在船上的地位了,臭丫頭!卑浊颊境鋈巳,代表著大家發(fā)言。

  “我……”無數(shù)敵視的目光直射向自己,讓芮瞳幾乎無法抵擋。

  她求救地望向站在一旁的赫連沆,企盼他能為自己解釋,她絕非他們口中的淫蕩女人,他最了解的不是嗎?

  “瞳瞳,不要管我了,為了我跟他們起沖突只會讓我更心疼的!

  賈善開口的不是時候,赫連沆的臉色霎時更加冷峻。

  “主子,不管如何,今天您一定要作出個決定來不可,咱們不能再放任這個丫頭在船上興風作浪了!苯又_口的是賽軻,該是逼主子有所決斷的時候了。

  赫連沆的目光始終鎖著芮瞳,他看得出她正在等他開口為她解套,不過胸口的怒火讓他刻意忽略她眼中的哀求與濃濃的情感,他要她為背叛他而付出代價。

  “將他們兩個人分別綁在不同的艙房中,除非她松口說出藏寶圖的下落,否則不給吃不給喝,直到死為止!彼_口了,可是卻是讓芮瞳心寒到谷底的殘酷宣令。

  “沆,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在他們這么親密之后,他怎么還忍心這樣折磨她?芮瞳不懂,她渴求著他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隨便怎樣都好,只要讓她可以原諒他這么做。

  赫連沆冷冷的一瞥,淡淡道:“我早該這么對你,你是個俘虜,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痹撍,她的眼中蘊含著太多的控訴與絕望,這讓他必須咬著牙才能強忍著擁她入懷、改變決定的欲望。

  俘虜?是啊,她怎么忘記了,他曾說過她什么都不是,只是個俘虜呀……“呵、呵呵呵,赫連沆,我算是認清你了,你是個無恥卑鄙的小人,我恨你!彼湫Φ,原本的純真似乎瞬間自她的體內(nèi)抽離,只留下遍體鱗傷。

  赫連沆撇開冷凝的臉,沉聲命令,“將他們拉下去!彼荒芸此请p黑眸中的恨意讓他無法面對她。

  “慢著!避峭χ奔棺,面無表情地道:“這件事跟他無關(guān),要綁要殺都沖著我來好了!彼荒芡侠蹮o辜,一切都由她來承擔吧。

  “不!我怎么可以讓你一個人受苦?請將我們關(guān)在一起吧,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一塊!辟Z善連忙站到她身邊,激動的牽著她的手。

  “你不用這樣……”芮瞳為難的想要用開他,不過卻又心灰意冷的不想再多做任何的否認與解釋。

  反正,他一點兒也不在乎、不肯聽,不是嗎?

  赫連沆的目光仿佛烈焰般灼燒的瞪著賈善那雙握著她的手,恨不得拔刀將他們的手砍下喂魚,不過,他始終掩飾得很好,沒有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他此刻嫉妒得快要發(fā)狂的怒火。

  “嗤,沒想到你對我玩過的女人這么‘有情有義’,不過,很抱歉,你們必須互相隔離,以免串謀。”赫連沆冷峻的容貌此刻仿佛覆上一層冰霜,“來啊,把他們拉下去!

  “喳!睅讉大漢一擁而上,粗暴的拖著他們兩個人走開,不再讓他們有開口的機會。

  望著芮瞳被拉走時始終冷漠的神情,赫連沆的雙拳忍不住在身側(cè)緊緊握起。

  “主子,您總算是恢復(fù)正常了!卑浊夹牢康倪珠_唇道。

  “當然嘍,咱們主子海魅的封號可不是憑空得來的,怎么可能會被一個小丫頭給欺騙呢?白爺,你真是太多心了!辟愝V也是一臉的笑意,總算可以松了口氣。

  相對于其他人紛紛喊好,赫連沆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緊瞇起的黑眸深沉而暗黑,其中所隱藏的波濤洶涌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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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并沒有讓芮瞳感到絲毫的恐懼,她的心早在赫連沆森峻的冷凝下結(jié)凍,再也沒有任何感覺。

  溫熱的液體不斷的自她臉頰滑落,她任由淚水染濕衣襟,睜著空洞的大眼望著眼前的一片漆黑。

  “叩、叩、叩……”

  耳邊不斷傳來輕叩聲,不過她懶得去回應(yīng),只想讓自己消失在黑暗中,忘記自己深愛、又恨的赫連沆。

  “瞳、瞳……”隨著輕叩聲,一句句的呼喚聲自薄薄的隔墻傳過來,是賈善?看來,他是被關(guān)在她的隔壁。

  芮瞳依然維持相同的姿態(tài)與神情,沒有理會他的打算。

  “瞳瞳,如果你在的話,就應(yīng)我一聲吧。”賈善不放棄,繼續(xù)隔墻喊話,“瞳瞳,別讓我擔心啊!

  對于賈善,她真的不知道該氣他、怨他,還是繼續(xù)當他是朋友,若不是他的種種舉止造成旁人的誤解,或許赫連沆也不會這么絕情的將她關(guān)起來吧……可是換個角度想,一直以來最支持她的卻也是賈善。

  唉,輕嘆了聲,芮瞳發(fā)覺自己還是無法冷漠的拒絕一個關(guān)心自己的人,畢竟,他今天會淪落到這個下場,罪魁禍首就是她呵。

  “瞳瞳?”賈善的聲音顯得遲疑,難道她不在那兒?

  “我在這里!避峭屏艘粕碜,朝著身側(cè)的薄墻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害你遭受無妄之災(zāi),對不起!

  “別傻了,我可是心甘情愿的,就算他今天馬上將我殺了,我也不會有一句怨言,畢竟,我這條命可是你救起來的喔!辟Z善嘗試著將氣氛弄輕松些,好轉(zhuǎn)移她苦悶的情緒。

  不過聽了他的話之后,芮瞳反而覺得心情更沉重,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他明白,她不值得他這么做,他也沒義務(wù)以生命相抵,他們只是普通朋友啊。

  “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該死,那個王八貝勒爺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上,否則,我絕對不會輕易饒過他!

  賈善的聲音突然充滿怨毒,讓芮瞳不禁感到一陣寒栗。

  “我沒有不舒服,而且我的事我會自己解決,我不想再拖任何人下水!彼底愿嬊褰缇,希望他明白她的用意。

  可惜,賈善不是普通的固執(zhí),還是依照自己的解釋方法,將芮瞳的話視為對自己的關(guān)心,他欣喜地道:“我就知道你關(guān)心我,不過你別擔心,我自有分寸的!焙,他會讓赫連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跟賈善說話讓芮瞳感到疲憊極了,難道她真的表達能力有問題,所以不只赫連沆不相信她的話,就連賈善也自以為是,完全沒有把她的暗示與明示放在心上,天吶,她真的好累,真希望可以馬上救回爺爺,然后恢復(fù)他們爺兒倆浪跡天涯的快樂生涯啊。

  只不過,她真的可以忘記赫連沆而回到以往沒有他的日子嗎?她很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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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日來,赫連沆不知道在這扇門后徘徊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來來回回多少次,只為了心中那股渴望見到她的強烈欲望。

  該死的女人,為什么他要這樣掛念一個背著他跟其他男人幽會的女人?明明他才剛證實她是屬于他的,怎么轉(zhuǎn)眼間卻又發(fā)現(xiàn)她被別的男人擁在懷中,難道他們是聯(lián)合起來玩弄他?不、不可能,她不可能用自己的貞操來當作游戲的籌碼,他可以肯定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床單上斑斑的血漬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為什么她又可以跟另一個男人卿卿我我?甚至同生共死?

  該死!赫連沆懊惱的低咒了聲,他氣自己為什么要在意這些,明明她只是個可以利用的工具,除此之外,不代表任何的意義,可是,為什么他會如此在意她?

  “主子……”突然,怯怯的聲音自赫連沆的身后傳來,讓他的背影僵了僵。

  “大海?有事嗎?”緩緩的轉(zhuǎn)過身,赫連沆掩飾住自己被捉到在囚禁芮瞳門前徘徊的糗樣,佯裝平常地問。

  “這……大海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浦海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直說,大海,別忘了你是海上的男兒,不該這么扭扭捏捏!焙者B沆鼓勵他。

  “喳!逼趾_B忙應(yīng)了聲,緩緩開口,“是有關(guān)瞳姑娘的……”

  “芮瞳?她怎么了?”赫連沆心一揪,一種驚慌的恐懼迅速升起,急切地追問。

  浦海被他嚴厲的臉色嚇到,連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瞳瞳姑娘已經(jīng)三日未進食了,主子,我,我怕她會撐不下去……”說真的,若不是靠著他偷偷地送水給她喝,或許連一天她都撐不下去呢。

  “為什么不強迫她吃?”他生氣地問。這女人到底想怎樣?難道真的寧死不屈嗎?

  “主子……”浦海偷偷的自眼角瞧著怒氣沖沖的赫連沆,吶吶道:“主子難道忘記是主子下的命令,在瞳姑娘說出寶藏地點之前,不準她吃、喝的嗎?”天吶,主子是不是神智不清了,怎么會連自己說過的話都忘記了呢?

  赫連沆愣了愣,旋即激動的拍打自己的腦袋,臉色鐵青得嚇人。

  “主子,您、您沒事吧?”浦海驚懼的縮了縮身子,害怕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么,讓主子這么震怒。

  赫連沆揮揮手表示沒事,旋即硬著聲道:“沒你的事,大海,去準備一些飯菜送過來這里,不過……不要讓任何人看到。”唉,他還是后悔了這么處罰她呵。

  “是、是,大海會小心的,絕對不會讓其他人看到!逼趾qR上笑開了眼,頻頻稱是,即使傳言如此難聽,可是,畢竟他對她還是有一絲絲的好感。

  一直到浦海蹦蹦跳跳的離開,赫連沆才長嘆了口氣,緊擰著眉頭,輕輕的推開關(guān)著芮瞳的門扉,走進黑暗之中。

  一進門內(nèi)他便忍不住低咒了聲,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船上竟然還有這樣潮濕及充滿腐臭味的地方,而他竟然下令將她關(guān)在這里,忍受一切的折磨……

  “誰?”一陣虛弱的女聲響起,連日未進食讓芮瞳渾身失去力氣,只能躺在地上半撐著身子,努力的逡巡著異樣聲響的來源處。

  自半掩的門縫沒入的光線讓她的眼睛瞇了起來,只能隱隱約約地看到一個巨大的人影站在面前。

  “你是誰?為什么不說話?如果你是要來問我寶藏的所在,對不起,我全忘光光了!焙,不說話就算了,干么鬼鬼祟祟的,一定是來者不善,還是少理為妙。

  還說得出話來?赫連沆終于稍稍松了口氣,蹲下身將她攬進懷中,緊緊的摟住她纖細的肩膀,恨不得就這樣將她帶走,不讓她再受到任何的痛苦。

  可是……他不能。

  芮瞳怔愣了半晌,熟悉的氣味自鼻尖鉆入,在意識到對方的身份時眼眶霎時盈滿淚水,她沒想到他會親自到這里看她,這是不是代表著他有那么一點點關(guān)心她呢?

  “沆……”她的心中一暖,便往他的懷中偎去。

  “我以為你恨我?”赫連沆倏地推開他,用冷漠掩飾自己激動的情緒,他是一船之主,絕不能為了兒女之事而誤事。

  芮瞳怔了怔,胸口霎時又冷了下來,原來他不是來跟她求和的?她竟然還盼望他會心疼自己,簡直就是天下第一大笑話。

  “既然你知道我恨你,又何必到這里自討沒趣!蓖瑯拥奈溲b起自己芮瞳咬著下唇道。

  “已經(jīng)三天了,我是來問你到底說不說寶藏的確切位置。”一抹痛楚閃過赫連沆漆黑的眸底,不過他依然掩飾得很成功,沒有讓芮瞳發(fā)覺她的話傷害了他。

  芮瞳默不作聲的撇開臉,拒絕回答他的問題,又或許應(yīng)該說,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一件她根本一無所知的答案。

  “不要不說話,你知道只要你肯說出來,我不會刁難你的!彪y道她不知道只要她愿意說的話,他就有借口讓她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嗎?

  “你這次來,為的就是這個而已?”芮瞳咬咬唇轉(zhuǎn)向他,深深的瞅著他問。

  赫連沆的雙手緊握成拳,咬咬牙道:“沒錯!

  她凄楚地一笑,正想要開口時,薄薄的木制墻壁后卻突然傳來賈善清晰爽朗的聲音,“我知道寶藏在何處!”

  他怎么會知道?芮瞳驚愕的瞪圓了眼,跟赫連沆雙雙望向薄墻,同樣的一頭霧水。

  事情似乎是越來越復(fù)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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