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要找業(yè)務(wù)部的高橋!弊哌M(jìn)這家證券公司,道廣眼神凌厲地開口。
柜臺小姐抬起頭見到他,一臉驚慌。
“ㄜ……你要找高橋先生?”她細(xì)細(xì)地端詳著他,似乎在確認(rèn)他的身分,“你是不是……”
“我是東川道廣!彼苯颖砻魃矸。
柜臺小姐一震,驚喜地,“你真的是東川道廣先生?”
“是的!彼冻雒匀说男θ,“他在嗎?”
“在!笨匆妭髡f中的帥哥總裁,她立刻精神百倍,“我馬上幫你打電話!弊テ鹪捦,她迅速地?fù)芰朔謾C(jī)號碼。
“喂,高橋先生嗎?你絕對不會相信,東川集團(tuán)的總裁先生正在樓下,他要找你。”
“什么……”雖然電話不在道廣手上,但他仍清楚地聽見那頭有人尖叫的聲音。
“你快下來!痹捔T,她擱下話筒,巧笑倩兮地望著道廣,“請你梢候,他馬上下來!
“謝謝!彼c頭致意,然后退后了一步,耐心等待。
沒一會兒,有人匆忙地沖出電梯——
“東川先生,”獲知東川集團(tuán)總裁親自前來的高橋,一顆心七上八下地,“您……您怎么突然……”
見著他,道廣不知怎地就興了火氣。
當(dāng)然,那都是因為瑞希正慘兮兮的躺在醫(yī)院里的關(guān)系。
他目光如刀般直視著高橋,緊抿著并往下沉的唇片,說明了他此刻的慍怒及不滿。
過于驚喜的高橋未發(fā)現(xiàn)他眼底的怒意,一個勁兒熱情的挨上去。
“不知道東川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你知道她進(jìn)醫(yī)院了嗎?”道廣劈頭就問。
高橋怔了一下,“ㄟ?”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他怒視著高橋,“你知道她有多痛苦、多沮喪嗎?”
完全狀況外的高橋一臉茫然,“東川先生,我不知道您……”
“你不知道?”道廣匆地伸出手,一把拎住了他的領(lǐng)子,“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她是多么的痛苦?你這個混蛋……”
高橋此刻才驚覺到情況不對,他神情驚畏憂疑地:“東川先生,究竟是……”
柜臺小姐見狀,嚇傻了似的坐在原位,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這一幕。
“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你……”他咬牙切齒地瞪著這一臉無辜又茫然的家伙,“你不愛她嗎?你那天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我……我……”過度驚恐的高橋說不出話來,只是神情惶惑地看著他。
他不知道道廣說的是什么,他想解釋、想發(fā)問,但迎上道廣那銳利如傷人刀刃般的目光,他的聲音卡在喉嚨,怎么也出不來。
“東川先生,您說的是……”
“你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說的是誰?”道廣惡狠狠地瞪著他,燃著怒焰的眼睛像兩團(tuán)火球般,“伊東瑞希,你聽清楚了嗎?”
“伊……伊東……”他恍然地,“她進(jìn)醫(yī)院?”
“沒錯,為了你!
高橋一怔,“為了我?我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你說什么。俊甭犚姼邩蜻@么說,道廣只覺得他根本是想撇清責(zé)任,劃清界線。
火氣一上來,他忍不住地掄起拳頭,如閃電般地向高橋襲去——
“啊!!!”突然,高橋像娘兒們一樣尖叫著,而道廣的拳頭根本還沒打中他。
高橋掩著臉,夸張地:“千萬別打我的臉……”
道廣的手高舉在空中,卻因為看見他如此“娘”的反應(yīng)而停住。
“你……”他惱火地瞪著高橋,“那笨蛋居然為你這種人掉淚?”
高橋偷偷地覷著他,驚慌地:“伊東小姐她為我……怎么可能?”
“她是你女朋友!”
“什么?”高橋陡地一震,急忙否認(rèn):“她不是我女朋友!
道廣一震,“你說什么?”
“伊東小姐是阿澤他女友的朋友,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高橋一臉害怕地看著他,“我是對她有點意思,不過她跟我不通電……”
聞言,道廣高舉在空中的手慢動作地放下!澳阏f你跟她……”
高橋連忙點點頭,“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她進(jìn)醫(yī)院也絕不會是因為我,那天在河口湖,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回東京后就沒再聯(lián)絡(luò)過了……”
道廣半信半疑地,“你沒騙我?”
“我怎么敢騙您?”高橋一臉余悸猶存的無辜表情。
看他的樣子并不像是說謊,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么……瑞希傷心又是為哪樁?
思索須臾,他怒色一斂,然后撇唇對高橋一笑。
伸出手,他理理高橋被他抓亂的衣領(lǐng),“這是個誤會!
接著,他拍拍高橋的肩膀,“讓你受驚了,抱歉。”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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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上車,道廣立刻驅(qū)車前往醫(yī)院。
他心里有太多的疑問,而這疑問都必須直接向瑞希詢問。
他在意她、關(guān)心她、不舍她,不論她有多少過不去的難關(guān),他都愿意伸出援手。
伊東先生說她受了傷,但如果讓她受傷的不是高橋,又會是誰呢?
唉,想不到不管遇到什么疑難雜癥都能迎刃而解的他,居然也有解不了的習(xí)題。
他該怎么幫她?而她又能不能敞開心胸,接受他的好意?
來到516號房的門外,他猶豫了一下,敲了門。
不一會兒,有人出來應(yīng)門,是伊東太太。
看見門外的人是他,伊東太太愣了一下!皷|川少爺,怎么你又……”
“瑞希呢?”他急著往房里探。
伊東太太機(jī)警地關(guān)上了房門,直視著他。“東川少爺,昨天我先生應(yīng)該已經(jīng)跟你說清楚了吧?”
他皺皺眉,“不,我不清楚!
“東川少爺……”
“瑞希她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他一臉憂急地,“我以為她跟男朋友之間出現(xiàn)了問題,但那個高橋說他不是瑞希的男朋友!
“高橋?”伊東太太一怔,“誰是高橋?”
“就是那個我以為他是瑞希男友的人!
“瑞希沒有男朋友!币翓|太太說,“她從沒交過男朋友。”
聞言,道廣一怔。
“從沒?那么她到底受了什么感情的傷?是誰讓她那么難過?”他急問。
伊東太太凝視著他憂急的臉,心里有點疑惑、有點動搖。
她跟丈夫都決定不再讓瑞希與道廣有任何接觸,因為這實在不該也不智。
他們都知東川家是什么樣的豪門世家,也知道伊東家根本高攀不上東川家;因為有這樣的自知之明,他們絕不會讓瑞希再見到他,也不要他再給瑞希任何的希望。
但,他真的不知道嗎?他真的不知道瑞希是為了他,才這么痛苦的嗎?
他是真糊涂,還是在裝蒜?
“伊東太太,讓我見她,我很擔(dān)心……”
“你……”伊東太太忽地打斷了他,“你真的不知道嗎?”
他一怔,“什……”
“你真的不知道她為何痛苦?真的不知道她為誰痛苦?”她直視著他的眼睛,并在他澄澈的眸子里看見他的真心及真情。
她想,他是真的不知道。
“東川少爺,讓她這么痛苦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你!彼f。
道廣陡然一震,“我?”
他一直在找那個讓瑞希痛苦的“兇手”,而真正的兇手居然是他自己?這是怎么一回事?
伊東太太點點頭,“沒錯!
他濃眉一擰,困惑地:“這……我不懂……”
她低頭沉吟了一下,“我讓你看樣?xùn)|西……”說著,她返回病房,再出來時手上多了個皮夾。
她將皮夾遞給了他,“看了以后,你就會明白!
他疑惑地接過皮夾,打開一看!斑@……”皮夾里有張照片,照片中的年輕人,就是七年前還在念大學(xué)的他。
這張照片勾起了他的回憶,因為這是他最后一天擔(dān)任她家教時拍的。他還記得她當(dāng)時想跟他合照,卻因為相機(jī)出了一點差錯,只留下了這張獨照。
他心頭一緊,恍然地。
“瑞希一直喜歡你。”伊東太太輕嘆一聲,“雖然她不是念書的料,但為了你,她真的非常努力,她想變成一個配得上你,受你重視的人……”
道廣怔望著皮夾里的照片,神情震驚又懊惱。
難怪她一畢業(yè)就帶著畢業(yè)證書來找他,原來她對他……天啊,她待在他身邊三個多月,他居然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
“她很傻,我知道你跟她之間的距離,不是靠努力就能縮短的!彼挠拈L嘆,“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我想這一次她應(yīng)該是真的死心了!
“伊東太太,我……”
“我們沒有怪你的意思,這是她一廂情愿,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彼鄣诇I光乍現(xiàn),“請你體諒我跟她爸爸為人父母的苦心,別再來找她了!
“伊東太太,讓我見她!敝雷屗y過的人是自己,他當(dāng)然十分懊惱。但另一方面,卻也值得慶幸。
因為,如果她真的喜歡他,那她就不再是一廂情愿。
“不!彼龍詻Q地,“你是無法回應(yīng)她的感情的!
“我可以!彼Z氣堅定,目光清澈而誠摯。
迎上他的目光,她陡地一震!皷|川少……”
“我喜歡她!彼久伎嘈,有一絲懊惱地:“我以為自己不會喜歡上她這樣的女孩,但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不能沒有她!
伊東太太一臉震驚,“你說什……”
“當(dāng)她不在,而我感到莫名的空虛難過時,我就知道……我愛上了她。”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難以置信地。
“請您讓我見她,讓她知道我對她的感情!彼麘B(tài)度堅定地,“如果她拒絕了我,真的對我死心,我絕不會再打攪她。”
“可是……”他的眼神、他的話語都讓她不得不相信他現(xiàn)在所說的,只是就算他們相愛,還是改變不了他們竹門對豪門的事實及現(xiàn)況。
“我不想看她再痛苦一次……”伊東太太為難地:“東川少爺,就算你們真是兩情相悅,瑞希她還是……”
“您擔(dān)心我家人的反應(yīng)嗎?”他打斷了她,一語道中她的憂慮。
“當(dāng)然!彼夹囊货荆耙翓|家跟東川家畢竟……”
“如果我父母親都同意呢?”
“?”她一怔,驚疑地望著他,“那怎么可能?”
他撇唇,自信一笑!斑@您不必?fù)?dān)心,我會處理!
“ㄜ……”
“拜托您,讓我見她。”他神情凝肅而認(rèn)真,“拜托。”說著,他彎下腰,深深一鞠躬。
看見堂堂的東川少爺竟如此低聲下氣的央求她,伊東太太心軟了。
雖然她不想看見瑞希受到傷害,但這是她的一次機(jī)會,做母親的不能連一次機(jī)會都不給她。
也許結(jié)局可能無法盡如人意,但如果她連讓它開始的機(jī)會都不給,對瑞希又實在太不公平也太殘酷。
睇著眼前還彎著腰,誠心誠意拜托她的道廣,她蹙眉笑嘆。
伸出手,她推開了門。“你去吧!
“謝謝您!钡缽V喜出望外地又一次彎腰道謝。
走進(jìn)病房,看見病床上安安靜靜躺著的瑞希,道廣心里有太多的不舍。
“我先離開一下,幫我看著她。”伊東太太對他一笑,帶上了門。
道廣猶豫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走近病床。坐在床沿,他凝視著熟睡的她。
短短兩天,她的臉瘦了一圈,整個人看起來更小了。
唉,他怎么會沒發(fā)現(xiàn)呢?處理事情總是敏銳又明快的他,怎么會看不出她對他的感情?
也許這是因為他認(rèn)識她的時候,她實在還太小,在他心里,她總還是那國三時的模樣,以至于當(dāng)現(xiàn)在的她出現(xiàn)在他眼前時,他竟沒發(fā)覺她的成長。
伸出手,他愛憐地輕撫她的臉龐,“對不起,小鬼……”他輕輕靠近了她,在她冰冷的唇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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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希作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道廣吻了她。
她心里有點甜、有點酸,眼淚不自覺地竟淌落。
她舍不得醒來,但她卻像被吻醒的睡美人幽幽清醒……
睜開沉重又疲倦的眼皮,她看著粉白色的天花板。是的,她還在醫(yī)院,而剛才真的只是一場夢。
她苦笑一記。
當(dāng)然是夢,在現(xiàn)實中,這樣的事是不可能發(fā)生在她身上的。
“你醒了?”
她聽見道廣的聲音,不禁一怔。夢還沒醒嗎?不然她怎么聽得到他的聲音。
“瑞!
老天,她真的還沒醒,她還在夢中。天啊,難道她已經(jīng)永遠(yuǎn)醒不過來了……
一慌,她傷心地掉下眼淚——
“瑞!币恢淮笫稚炝诉^來,輕輕地抹去她眼角的淚。
那觸感是溫暖的,是有溫度的,老天爺,這夢未免也太真實了點……
“作惡夢了?”
那只大手溫柔地端過了她的臉,而映入眼簾的是他的臉。
她一震,驚愕地望著。是夢?不是夢?
“對不起。”道廣溫柔地凝視著從夢中醒來的她,一臉的歉意。
她怔怔地看著他,再看看他輕撫她臉頰的溫暖大手。老天,這不是夢,而是真的。
不,她已經(jīng)不想再見到他,因為她已經(jīng)決定將他忘記,已經(jīng)決定不再心傷。
她怕見到他,也怕自己決定的事情又有變化。只要離他遠(yuǎn)一點,她就不會再傷心,也不會因為看見他身邊有著別人而心痛。
“你回去!彼齽e過臉,“請你回去!
“瑞希,”他握住了她的手,“我都知道了。”
她一怔。知道?知道什么?
“原來害你難過的人是我……”他自責(zé)地:“我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竟然沒發(fā)現(xiàn)你對我的……”
她忽地轉(zhuǎn)頭看著他,羞惱地:“我不喜歡你!
一切都結(jié)束了,她不要他知道她愛著他、戀著他,她不想成為笑柄。
“我……我有喜歡的人,不是你!彼缚诜裾J(rèn)。
他蹙眉苦笑,“誰?那個姓高橋的?”
“沒錯,我跟他是……是一對!
“他可不那么認(rèn)為!彼泊揭恍Α
“什……”
“我找過他,他說他并不是你男朋友!闭f著,他從口袋摸出剛才伊東太太交給他的皮夾,在她眼前攤開,然后唇角一揚。
她驚羞地瞪大了眼睛,惱羞成怒地伸出手想搶。
他把手一縮,“你一直喜歡我?”
她覺得好丟臉,覺得自己好蠢,“不……不是……你還給我……”
“瑞希,”睇著她那羞惱且不知所措的模樣,他愛憐地,“為什么不對我說?”
她眼簾一抬,幽怨地瞪著他!罢f什么?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我不會癡心妄想……”
“你以前敢說……”
“我那時太小,不知輕重,我……”說著,她鼻子一酸,眼淚又掉了下來,“我配不上你,我知道。”
“瑞!
“你一定覺得我很可笑,居然敢暗戀堂堂東川家的少爺,我……我簡直愚蠢……”她將臉一別,不讓他看見她淚如雨下的可憐模樣。
“瑞希,”他溫柔地,“看著我……”
“不要,我再也不要看著你!彼撊鯀s堅定地,“我不想再痛苦,我不想……我只要一想到你跟村上小姐,我就妒嫉得快要死掉,我……我真的好討厭那樣的自己……”
聽到她這些真心話,道廣撇唇一笑,終于放心。
是的,她喜歡他,而他不是單方面的動心動情。
“我也是……”他笑嘆一聲,“當(dāng)我在河口湖看見你跟高橋時,我也妒嫉得快死掉!
聞言,瑞希一震。
她猛地轉(zhuǎn)頭,驚疑地看著他。
“我以為你跟高橋是一對,我以為你跟他……”他頓了一下,有點難為情,“想到你跟他在一起,我就一肚子的醋!
聽見他這番話,瑞希愣住了。
誰來捏她一把,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夢。他吃醋?他……他妒嫉她跟高橋?
不會吧?他一定是在要她,當(dāng)時他帶著村上美智甜蜜度假,怎么還會妒嫉她跟高橋?
她一臉懷疑地斜睇著他,“你……想要我?”
“何必?”
“你想捉弄我,然后好好的嘲笑我一番?”
“你有被害妄想癥嗎?”他蹙眉苦笑。
他向她告白示愛,她居然還懷疑他的真心及事情的真實性?
“不……不……”她以雙手掩住了臉,“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作夢……”
“瑞!彼瞄_了她的手,“我愛上了你,我以為這不可能,但它真的發(fā)生了……”
“不……”她還是無法相信這是事實。
不可能的,他喜歡的明明是那種內(nèi)外兼?zhèn),?yōu)秀能干的聰明女性,而她既不聰明又不能干,充其量只有臉長得還算可愛……
他喜歡她?這是哪門子的玩笑?
“瑞希,回到我身邊。”他握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我喜歡有你在身邊!
“你……”
“我喜歡一抬起頭就看見你,我喜歡你跟我抬杠,我喜歡你糊里糊涂,我喜歡你的笑、我喜歡你的聲音……”他深情款款地,“你離開我,我的喜悅也跟著你走了……”
這番話任誰聽了都會動心,她當(dāng)然也不例外。只是,這是真的嗎?
他怎么會喜歡她,尤其是在他跟村上美智交往的同時。
如果他來看她,只是因為她的存在讓他覺得快樂、覺得充實,那么……那是愛嗎?
假如這是愛,那他對村上美智的感情又是什么?他們結(jié)伴旅行,他們過了夜,他們……
一想起來,她的胸口又痛了——
“這算是什么呢?”她幽幽地,“你喜歡我?那么你跟她……”
“她?”
“村上小姐。”她直視著他,有幾分不諒解地,“你跟她在交往,你們還一起在河口湖過夜……”
“我們還不算交往,就算真的交往了,現(xiàn)在也結(jié)束了……”他撇唇一笑,伸出手,以指尖描繪著她的臉型輪廓。
當(dāng)他的指尖輕觸著她,她整個人熱了起來。
她不知所措地望著他,隱隱顫抖著。
“而且你知道嗎?”他露出了迷人的笑容,深深地注視著她不安的面容,“我并沒有跟她過夜!
她一怔,“咦?”
“一想到你跟高橋可能在飯店里‘那個’,我便氣得半死,當(dāng)晚就開車回東京了……”他促狹一笑,“生氣時,我可提不起什么欲望……”
迎上他熾熱的眸子,她心慌意亂!罢妗娴膯幔俊
“嗯哼!彼穆暰迷人且性感地,“關(guān)于這一點,你以后會知道的……”說罷,他低下頭,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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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伊東家來了兩位貴客,他們是東川康誠及東川麗子夫婦倆。
“ㄜ,東……東川先生?”打開門,伊東嚇了一跳。
“好久不見了,伊東先生!睎|川康誠笑咪咪地看著他,“這是內(nèi)人麗子,你沒忘記吧?”
“東川夫人,你好……”伊東對東川麗子當(dāng)然不陌生,當(dāng)年他勇救東川康誠時,東川麗子也在場,而且事后也親自拜訪過他幾趟。
“伊東先生,你好像一點都沒變……”
“是嗎?呵呵……”伊東一臉難為情地,“對了,不知道二位今天是為了……”
東川康誠神秘地一笑,“要不要進(jìn)去再說呢?”
“喔,對,我真是太失禮了,二位請進(jìn)……”說著,伊東引領(lǐng)著他們夫婦倆進(jìn)入屋內(nèi)。
此時,伊東太太從廚房走出來,看到多年不見的東川夫婦倆,她一臉驚訝。
“東川先生,東川夫人?”她驚疑地走過來,“二位怎么突然……”
“老婆,你該先招呼客人坐下吧?”伊東提醒著她。
“喔,對,二位請坐,我去泡茶!闭f罷,她趕忙到廚房去張羅。
伊東招呼東川夫婦倆坐下,然后小聊了一下,不多久,伊東太太端著茶盤出來了。
“二位,請喝茶。”她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
“伊東太太,你也請坐下吧!睎|川康誠笑說:“我們有重要的事要跟二位商量……”
伊東夫婦倆互覷一眼,有點忐忑,因為想也知道東川夫婦倆今天所為何來。
瑞希已經(jīng)回到公司去上班,也開始跟道廣交往,他們想……年輕人的事應(yīng)該也傳到他們耳里去了。
“是關(guān)于瑞希跟東川少爺?shù)氖聠幔俊币翓|直問。
“是的。”東川康誠點頭,“我們夫妻倆覺得……”
“東川先生,”伊東突然打斷了他,神情嚴(yán)肅地:“我知道伊東家配不上東川家,當(dāng)初我也非常反對瑞希跟令公子交往,怕的就是……這一天的到來!
東川康誠怔了一下,“伊東先生……”
“如果二位希望小女離開東川少爺,請你們用最柔軟的方式,身為一個父親,我絕不希望女兒受到傷害!
“是的,東川先生,東川夫人……”伊東太太接口說道:“我們會想辦法勸瑞希,但拜托二位不要……”
“伊東先生,伊東太太……”東川康誠打斷了他們倆,蹙眉一笑,“我們今天來是為了談他們的婚事啊!
“他們的婚……。?”伊東陡地一震,驚叫一聲。
“東川先生,你是說……”伊東太太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你是說他們要……”
東川麗子溫柔一笑,“道廣已經(jīng)跟我們提過,雖然我們覺得有點快,但是并不反對……”
“沒錯!睎|川康誠補(bǔ)充說明,“瑞希她個性好又開朗,我跟內(nèi)人都很喜歡她!
東川麗子又是點頭,“我們沒有女兒,一定會把她當(dāng)親生女兒一樣疼愛的,請你們放心……”
“天啊……”事情來得太突然,也轉(zhuǎn)折得太快,伊東有點難以招架。
“如果你們覺得太快,先訂婚也行……”東川康誠說完,與太太相視微笑。
這會兒,伊東發(fā)現(xiàn)他們是認(rèn)真的。
“天啊……”他又一次發(fā)出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