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唇移開后,谷洞天對曲曉曉依然有攻擊力,他的眼睛正散發(fā)著強(qiáng)烈如火的視線,像能燒炙人似的盯著她的臉。
曲曉曉被他看得全身發(fā)熱,她伸出手要推他,手卻好像軟得撐不住任何東西,更別說推開眼前這個(gè)龐然大物了。
“你……”她才開口,谷洞天又再度的低下頭,似乎想要趁她喘一口氣后再次的吻她,她嚇得臉色有些發(fā)白,但又不由自主的全身發(fā)軟,一陣甜甜的感覺在他接近而渴求的目光下蔓延開來。
“你吻起來很甜,味道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惫榷刺旌鋈徽f出油腔滑調(diào)的話。
曲曉曉臉上一陣熱,可是轉(zhuǎn)念又想,他之前看她那么不順眼,怎么可能會對她說出這種奇怪的話,一定只是想羞辱她而已,想到這里,她心里頭甜蜜的滋味馬上消失,她用力的推他肩頭,掙扎道:“放我下床啦,要是被人看到,不但我會完蛋,連你恐怕也要被老爺痛罵一頓!
“那又怎么樣,那個(gè)老頭根本就管不了我,我也不想讓他管!
谷洞天摟住她的腰,這樣的舉動令她慌亂不已,接著又差點(diǎn)驚叫出聲,因?yàn)楣榷刺觳坏珦ё∷,還把她往上抬,讓她緊貼他發(fā)燙的身體,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她全身更加的不自在。
“你太不知羞恥了,谷洞天,你再不放我就……我就把你摔到床下去!”
曲曉曉只想到這個(gè)威脅方式,但是她滿面紅暈,一點(diǎn)也沒有威脅人的感覺,反而像小孩子打賭時(shí)勝不了別人的撒潑行為。
谷洞天眉頭皺了起來,“你這個(gè)可惡的女人,老愛哪壺不開就提哪壺,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
他的唇就要落下,曲曉曉立刻別開臉,他不悅的哼一聲,將她的臉扳回來,吻著她的嘴角,然后才移到她的唇上。
她捉著他的衣袖,一時(shí)之間整個(gè)腦子都亂了,連氣都喘不過來的被深深擁吻著。
“好甜,你吻起來真甜!”
她明明知道他不過是在騙她,但是兩人親吻的時(shí)候,聽到這樣甜蜜的言語,她還是忍不住沉浸其中,身體也不住的扭動。
谷洞天將她的腰抱得更緊,另一手按在她的胸脯上,輕輕的起伏,像在試探她胸前的柔軟度。
沒有被這樣碰過的曲曉曉,不由得叫出令她自己也臉紅至極的聲音,他的手掌變成揉捏,愛撫著她的柔軟,像在撫慰著她,叫她不要害怕。
曲曉曉按住他的手,滿臉通紅,不讓他繼續(xù)下去。
谷洞天為了化解她的拒絕,手指輕輕的劃過她柔丘上的尖挺,隔著衣服準(zhǔn)確的愛撫。
她感覺到一陣難言的酥軟,呼吸變得急促,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他很高興能夠讓她露出這種表情,笑了起來,有些得意。
這是曲曉曉第一次見他展露出真正的笑容,她不禁怦然心動。谷洞天若不是老寒著一張臉,他這豪邁自得的笑容,不知道能讓多少女人心醉,又有多少女人會為了他這樣的笑容而自愿做出愚蠢的事。
他再度低下頭,看見她一臉呆掉的表情,忍不住對她調(diào)笑,“你怎么看得呆了,我的臉這么好看嗎?”
谷洞天竟然會說這種不要臉的話!曲曉曉臉紅得更厲害。
他承受不了她臉紅的誘惑上見她滿臉通紅,他咕噥一聲,又要往下吻去,而且看她的目光完全不同。
若說他之前都是在折磨曲曉曉,故意露出冰冷的表情給她臉色看,他現(xiàn)今激情的目光就像在看待一件愛不釋手的東西一般。
“曉曉,曉曉!你在哪里?”
突然一聲聲傳來的呼喚,把谷洞天本來要吻曲曉曉的興致整個(gè)打散,他皺緊眉頭,心想這個(gè)男人到底是誰,他的聲音并不老,絕對不是曲懷南,而且這個(gè)男人用這種親密的叫法叫她,讓他心頭興起一陣不悅,他看向她,詢問道:“是誰在叫你?”
曲曉曉根本就沒有在聽他說話,因?yàn)樗娜饴犞莻(gè)男人的呼喚,一確定那個(gè)男人是誰后,她臉上的表情變得愉悅、歡喜,顯然叫喚她的男人是她很親密的人。
她忽然自床上躍起,連衣服都忘了整理,跑過去打開房門,對外頭大聲叫道:“表少爺,你回來了!我在這里,”
就是那個(gè)斗雞賭馬、無所事事的表少爺?曲曉曉為什么對他的表情這么的不一樣?谷洞天神色非常難看的站在她后面,但是她此刻像是完全忘了他的存在,注意力只在叫喚她的男人身上,這讓谷洞天心里的不悅逐漸往上升。
一個(gè)頎長的人影漸漸從花園那一端跑過來,因?yàn)樘焐寻,谷洞天沒能看清楚他的臉,不知道他長得丑或俊,但是曲曉曉一見到他回來就直接奔過去,谷洞天的心情更差,因?yàn)樗麖臎]看過如此熱情的她。
而對方的行為更是令谷洞天憤怒,因?yàn)樗谷粚ζ渌说拇嬖谝暼魺o睹,用力抱住曲曉曉,興奮的道:“曉曉,我聽了你的話,去做珍珠生意,結(jié)果果然有不少利潤,除了本錢,還賺了一百多兩銀子!
曲曉曉很為他高興,她的聲音幾乎都快啞了,“是嗎?表少爺,我早就知道你是有能力的!
他又感慨又高興,“曉曉,全曲家的人只有你會這么想,你真的一頁都對我很好,不斷的鼓勵著我!
“表少爺,你是有能力的,我比誰都知道!
再也看不下這一幕動人的感情戲,谷洞天整張臉拉了下來,語氣很沖的道:“有什么事非在我房門前呼天搶地、吵吵鬧鬧不可嗎?曲曉曉,你給我進(jìn)來,我要睡了,幫我換衣服!
表少爺于可卿終于發(fā)現(xiàn)有人站在曲曉曉的身后,而且說話還十分不客氣,他將曲曉曉拉到自己的背后,聲音低沉下來問:“你是誰,憑什么叫曉曉做那些事?”
曲曉曉趕緊站出來拉拉他的衣袖,為他介紹道:“表少爺,這是谷洞天少爺,你大概還不知道谷少爺回來了吧?”接著轉(zhuǎn)向谷洞天,“谷少爺,這位是表少爺,表少爺姓于,名叫可卿!
“谷洞天?”于可卿喃喃的念道,一時(shí)之間想不起來谷洞天是誰,然后突然啊一聲,他脫口而出,“是那個(gè)逃家私奔的小姐生的孩子嘛!”
光是這句話就足可讓谷洞天與于可卿結(jié)下深仇大恨,谷洞天整張臉冷了下來,語氣冰冷的說:“是啊,我的娘親的確是與人私奔逃家,所以才生下我這個(gè)商業(yè)高才,若是她不私奔逃家,恐怕生出來的就是曲家擅長斗雞斗狗、無所事事的表少爺了,聽說這位表少爺除了賺錢不會,其他都會!
這么污辱人的話,讓于可卿一時(shí)間只能呆站在那兒,而曲曉曉的反應(yīng)顯然比他快多了,她眼中迸射出凌厲的光芒站到他身前,“谷洞天,在你還沒有深刻了解一個(gè)人之前,怎么能這么的污辱人!”
谷洞天的眼神同樣也變得凌厲,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竟這么急著為于可卿出頭,而且瞧她的動作跟神情,說她跟于可卿之間沒有曖昧關(guān)系,他絕對不相信,“我罵他,你心疼嗎?”
曲曉曉不由得怒道:“你可以罵我,但是不可以罵表少爺!”
谷洞天的眼神此刻滿是不悅,“你倒是挺疼惜他的,你還敢說你們之間沒有曖昧不清?”
于可卿愣了一下,對谷洞天的話完全不能理解,他一手按住曲曉曉的腰,“曉曉,這個(gè)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說起話來滿口酸醋?”
谷洞天更不滿他握住曲曉曉的腰,冷哼一聲又要諷刺他們幾句,想不到于可卿卻踏前一步,對他凝視了一會,道:“啊,谷洞天,我聽說你是個(gè)美男子,果然傳言不差!
這個(gè)人講話毫無火氣,谷洞天一時(shí)之間反倒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若要冷言冷語諷刺,似乎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
于可卿又端視了他好一會兒,突然吃吃的笑了起來。
他笑得十分詭異,谷洞天蹙緊眉頭,“不知道是什么事這么的好笑?”
于可卿故意將曲曉曉的腰摟得更緊,另一手從前頭抱住了她的臂膀,她完全沒有掙扎,甚至也抬起眉頭看著一臉怒氣騰騰的谷洞天。
谷洞天臉上的不悅愈加明顯,眼中浮現(xiàn)殺氣,惹得于可卿不停的發(fā)笑,最后他將頭靠在曲曉曉的肩膀上,“曉曉,你之前說谷洞天少爺如何的聰明,看來也不過爾爾!”
這個(gè)男人敢當(dāng)場給他難看!谷洞天豈是好欺侮的人,他正想冷冷的諷刺一番,想不到于可卿卻笑得更開懷,“我們都站得這么近了,他還看不出來,曉曉,這次你的目光一定是出了差錯。”
“表少爺,這和是否聰明一點(diǎn)也扯不上關(guān)系!
谷洞天終于覺得有些詭異,忽然瞪大雙眼,來回看著曲曉曉和于可卿,發(fā)現(xiàn)他面容頗似女子,白白凈凈的,長相算得上俊美,但是這份俊美似乎太過陰柔。
于可卿的臉貼緊曲曉曉,谷洞天終于看出來,他有些驚駭?shù)暮笸艘徊,“你的長相……”
“跟曉曉很像對不對?”
豈止很像,于可卿簡直就是作男子裝扮的曲曉曉。谷洞天驚疑的問:“你們是兄妹嗎?”
于可卿搖了搖頭,“不是,不過我們算是遠(yuǎn)親,所以當(dāng)年曉曉搬進(jìn)來住,我們兩人一相見,還常被人認(rèn)為我是哥哥,曉曉是妹妹呢!”
“原來是有親戚關(guān)系!”谷洞天喃喃念道。
曲曉曉仍是一臉不高興的看著谷洞天,對剛才他污蔑于可卿的事還耿耿于懷。
谷洞天雖然了解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但是于可卿抱著曲曉曉的行為還是讓他很不舒服,而曲曉曉對他冷眼以待,更是讓他不悅到了極點(diǎn),他冷冷的撇開頭去,臉上的表情更是駭人。
“曉曉,我回程時(shí)買了一匹漂亮的布,我想你很久沒有裁制新衣衫了,所以特別買回來送你……”
三人之中只有于可卿是最高興的,他抱著曲曉曉的腰滔滔不絕的說著話,而且這些話甜得似蜜,凡是女人都很難抵擋,顯現(xiàn)出他對女人是很有一套的。
谷洞天不悅的回過頭注視曲曉曉,“要看布匹可以,得先幫我換衣服,伺候我睡覺才行。”
于可卿把注意力轉(zhuǎn)到谷洞天身上,他顯然是很容易跟人熱絡(luò)的人,所以直接叫谷洞天的名字,“洞天,曉曉是總管,總管是不做這些換衣服的瑣事的!
谷洞天將冷冷的眼轉(zhuǎn)向他,“她在外頭是曲家總管,但是一踏進(jìn)我房內(nèi),就是服侍我的小婢,這我早就與曲家談好,曲曉曉也同意了。”
于可卿愣住,不太了解狀況,但谷洞天沒再解釋,一把扯住曲曉曉的臂膀,將她拉離于可卿的擁抱,“走,我要睡了!
他徑自把曲曉曉拉進(jìn)自己的房間里面,只留于可卿站在花園里,呆呆的看著這難以置信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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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曉曉一被拉進(jìn)房子里,就憤怒的破口大罵,“谷洞天,你干什么硬拉著我啊!”
“不拉你進(jìn)來,難不成看你跟于可卿談情說愛嗎?一個(gè)說,我買布給你做新衣衫,一個(gè)說多謝你,表少爺,我好開心!”
聽他這段夸張的對白,她怒道:“你有病啊,我什么時(shí)候說了這種話?”
“哼,我若是不在,恐怕你說的會比我說的還惡心呢!
曲曉曉看著莫名其妙的谷洞天,不知道他腦袋里在想些什么,“你竟然講這樣的話,你才惡心!”
“我惡心?那你剛才還跟我這個(gè)惡心的人吻得如火如荼,全身都軟了的貼著我的身體,緊抱著我不放呢!”
一提到剛才的事,曲曉曉臉紅又氣憤,“我才沒有你說的那樣,而且是你自己吻我的,我又沒有吻你,是你自己不要臉!”
“哼,我有用繩子綁著你嗎?我有拿刀子威脅你嗎?你大可以逃的,但是你不但不逃,還一臉吻得不夠的模樣,天下任何一個(gè)男人看到眼前的女人露出這種表情,不論這個(gè)女人長得再怎么丑,他還是會情欲大發(fā)的!
他的意思就是把罪怪到她頭上來,曲曉曉氣憤不已,這已經(jīng)是谷洞天搬進(jìn)來住后,她不知第幾次對他怒吼了,“你這個(gè)臭男人,說我丑我也認(rèn)了,現(xiàn)在竟然還血口噴人,我才沒有用什么吻得不夠的表情看你,你無恥!”
“無恥?小心你的口氣,我是有權(quán)把你趕出門的!
又用身份壓她,曲曉曉什么都可以忍,但是她對谷洞天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只不過一天的時(shí)間,他就能把她逼到這種地步,往后他還要住在曲家半年,她不就每天都要受這種對待?
看她聽話的閉嘴,谷洞天才一副施恩惠于她的表情開口,“你要是乖乖的,我自然不會難為你,但是我說一句話,你就反駁兩三句,小心我真的把你趕出去。”他背過身子,“算了,這次只是給你個(gè)教訓(xùn)。來,替我換衣服,我要睡了,沒有時(shí)間再與你閑嗑牙。對了,你以后要跟表少爺說話可以,但是不要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看起來既惡心又不雅,我不喜歡看這種讓人消化不良的畫面!
曲曉曉整個(gè)眼光往下沉,但是他背過身沒有看到,他還在冷冷的教訓(xùn)她,“還有,你與表少爺之間有奸情是你們的事,要送什么衣衫布匹這種話,最好不要再讓我聽見!
“請問谷少爺,我還有哪里做得不對?”
曲曉曉說話時(shí),聲音是陰森森的,谷洞天不滿的轉(zhuǎn)回身子,冷然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我剛才的話你還聽不明白嗎?”
谷洞天話才說完,忽然驚叫一聲,因?yàn)榍鷷詴晕兆∷谋郯蛴昧Φ姆崔D(zhuǎn),力道之大,讓他一時(shí)站不穩(wěn),她隨即使力一甩,他一個(gè)翻身,被摔到地上去,摔得比在妓院那次還要嚴(yán)重。
他頓時(shí)眼冒金星,腰酸背痛,一時(shí)之間別說是動了,就連說話都很困難。
而曲曉曉臉上的表情一片冰冷,顯示一個(gè)重摔根本沒有辦法完全發(fā)泄她心中的怒氣,“谷少爺,我可以容忍你想用公事來整我,但是我絕對不會再三容忍你對我口出低猥之詞,你可以叫我做事做個(gè)半死,但是你要是在口頭上再對我不干不凈,小心我在你的飯菜里下藥,瀉死你這個(gè)混蛋。”
谷洞天睜著眼,也呈現(xiàn)出同樣的憤怒。
她再道:“你可以把我趕出曲家,但是我告訴你,最了解曲家一切的人是我,老爺早就不太管事了,你若把我趕出去,沒有我的幫忙,半年之內(nèi)也重建不了曲家的,而我跟表少爺有沒有奸情,又關(guān)你什么事?縱然我們之間有曖昧不清的關(guān)系,那又怎么樣?你管得著嗎?”
說完之后,曲曉曉走出房間,大力的關(guān)上門,不再理會他。
谷洞天被摔得很痛,但是她的話比她的行為更讓他憤怒,他慢慢的爬起身,全身痛到只能躺在床上?蓯旱那鷷詴,現(xiàn)在終于承認(rèn)她跟于可卿的奸情了吧!
而她竟然還敢這么摔他,他不會讓她好過的,從明天起,他會讓她生活在地獄之中!谷洞天在心里大聲的吶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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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谷洞天才起床,冷冷的面孔即露出肅殺之氣,還未吃早飯,他就調(diào)集了所有曲家的人手,一一檢閱其職位和給的銀錢,接著到曲家每一個(gè)地方查看,連廢棄的柴房都不放過。
他一一給予指示如何的清理重整,對于一些辦事不力的奴仆、長工,把曲家弄成了藏污納垢的地方,他只是冷冷的道:“我明日若還看到這樣亂七八糟的景象,你們就全都給我滾出去!
他的語調(diào)雖輕,但是別有撼動天地的威脅感,那些本來懶惰的下仆全都嚇得全身發(fā)抖,再也不敢偷懶,急忙開始動手清理干凈。
而對于曲家銀錢的發(fā)放,谷洞天也有很新的做法,他刪減了許多不必要的開支,而且首先處理的就是總管曲曉曉,他認(rèn)為她分明辦事不力,曲家才會如此亂,因此不悅的刪減了她一半的銀錢,其余的奴仆更是該刪則刪,一點(diǎn)也不含糊。
等看到了帳本,谷洞天的眉間充滿殺氣,當(dāng)場對管帳的帳房冷冷的問:“錢到哪里去了?”
管事的中年帳房擦著臉上狂泄的汗,支支吾吾的道:“谷少爺,你的意思我不太懂。”
“哈哈,不太懂?”谷洞天諷刺至極的日話,“你這種騙小孩似的帳,拿去騙不懂的人可以,要騙我,再花一百年也不可能,錢呢?銀子到哪里去了?”
“我?guī)だ锒加浀靡磺宥!睅し窟在死撐。
“來人,給我拿下帳房,直接報(bào)官處理,我看你還嘴硬得起來嗎?這里面你至少中飽私囊?guī)装賰桑敢對我裝傻?”谷洞天一聲令下,奴仆們也只好抓住帳房,帳房嚇得冷汗涔涔,立刻跪下來大喊饒命,說他中飽私囊的銀子還有一些埋在他的床底下。
谷洞天冷哼一聲,叫人押著他,到他的床底去挖,果然挖出近百兩銀子,一挖出銀子,罪證確鑿,谷洞天立刻叫人押著他送官查辦。
谷洞天回來才第二天,就立刻大刀闊斧的辦事,他冷冷的眼神讓曲家奴仆一個(gè)個(gè)嚇得半死,他詢問什么,奴仆們惟恐惹他不高興,都不敢有半句虛言,顯示出對他的敬畏。
一把曲家內(nèi)部的事情辦完,吃過早飯后,谷洞天要曲曉曉陪同他到曲家的田地跟一間屬于曲家的藥鋪。
一路上,他與她連閑話都沒有說上一句,他注視她的目光仿佛只有敵意!而這樣的目光就像針一樣,刺得她一身不舒服。
到了藥鋪,谷洞天才坐下就怒道:“這兒怎么管得比曲家更差呢?曲曉曉,你身為曲家總管,究竟在做什么?”
“谷少爺,我只是家中的總管,田地、田租跟藥鋪都不是我管的,老爺也不肯讓我管。”
“哼,那這是誰管的?”
曲曉曉似乎很難說出口,一看到她的表情,谷洞天就冷笑道:“是那位表少爺在管嗎?”
“是老爺在管,只不過老爺近幾年身體不太好,所以交由表少爺管,而表少爺不太懂藥材,所以難免會被欺騙……”
谷洞天冷哼一聲,“別再對我說那些我聽了就煩的借口!彼麑⑺庝伒膸け就叵乱粊G,“這種垃圾是誰記的?給我出來!表面上記得漂漂亮亮,暗地里都是有鬼的東西也敢拿出來給我看,曲家不是沒有錢,只是都被這些下流胚吃掉了!
藥鋪記帳的掌柜忍不住全身發(fā)抖,谷洞天鄙視的看他一眼,“曲家?guī)し砍缘腻X不算少,但是他的胃口還沒有像你這么大呢,你竟然敢這樣胡搞!
站了起來,谷洞天走到放藥材的地方,隨便拉開幾個(gè)柜子察看,愈看神色愈是冰冷。曲曉曉不懂藥材,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而記帳的掌柜臉上冒的汗更多,連嘴角都在顫抖。
谷洞天冷冷的握住手中的藥材道:“你以為你的主人看不懂藥材就可以胡搞嗎?這種奇爛無比的藥材,你帳里記的竟然是以超乎平常的高價(jià)買進(jìn)來的,你中間拿了多少的銀兩啊?”
他冰冷如箭的目光一射,掌柜再也不敢說什么,只好伏在地上認(rèn)罪。
曲曉曉第一次見識到為什么被稱為商業(yè)高才的谷洞天能夠在商場上叱吃風(fēng)云,因?yàn)檫不到中午,他就已經(jīng)整頓了曲家一半的問題,而另一半就只剩田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