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瑄被忍帶回大宅子安頓后,因受了驚嚇又旅途困頓,很快的,她就在七點多時人眠了。
而忍則在他自己的房間里,因他是杜少華的隨身保鏢,所以同樣也住在這楝大宅子里,縱然現(xiàn)在傳言他跟杜少華關(guān)系惡劣,他的住處依然沒有任何改變。
這一夜杜少華也意外的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
“有酒嗎?最好是烈酒!
對于杜少華隨口的言語,忍開了一瓶酒柜里的上好白蘭地,拉開蓋子,酒香立刻傳滿室內(nèi),他將酒倒進(jìn)杯里,恭敬的送到杜少華的身前,“請喝,幫主,這是你最喜歡的品牌。”
“你還是那么細(xì)心,忍,你算得上是黑道一等一的高手了,我相信很多幫派都很想網(wǎng)羅你,若不是你在我身邊,恐怕我杜少華在黑道中還不會如此有名氣!你真是我的頭號幫手跟保鑣!
他難得的贊美,令忍更加恭敬的低下頭,“你能在黑道中闖出名氣,都是幫主一人之力,我并沒有上什么忙!
杜少華喝了一口酒,“你永遠(yuǎn)都這么謙虛,你像是我的影子,若不是你,我能有十條命也保不住!
“幫主太抬舉我了。”
看起來有些疲累,杜少華又喝了一口白蘭地,深遠(yuǎn)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忍對他這種表情巳經(jīng)很熟識,當(dāng)他有這種眼神出現(xiàn)時,通常都代表他有心事,而他的心事以自己的微薄的能力,卻是永遠(yuǎn)也幫不上忙。
緩不可聞的,杜少華淡淡的對沒有表情的忍說道:“你去保護(hù)少瑄吧,外面正傳言我討厭你無用、無聊的個性,所以把你調(diào)離我的身邊,教你去保護(hù)少瑄,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你就陪著她,若是你在這一段時間改變心意,我隨時愿意把少瑄給你,你了解我的意思嗎?”
忍依然沒有任何表情的說:“請幫主早點休息!
杜少華抬起頭來,疲累的表情匆匆逝去,顯然回復(fù)了從前的他,銳利雙眼直視著忍!胺躺佻u會讓你高興嗎?忍!彼Z氣加重了一點,“說實話!”
忍垂下眼,猶豫一會,然后他低聲應(yīng)了一聲!笆!
杜少華聽到回答后,放心的笑了,“好,你休息吧,我還有事要做,對了,我的房間被林伯放了監(jiān)聽器,我會想辦法不動聲色的換房間或重新杷房間的裝潢打掉,為了不讓林伯發(fā)現(xiàn)我懷疑他在我房間放了監(jiān)聽器,所以這幾天若有事,不要到我的房間里談,知道了嗎?”
“是。”
杜少華站起來,步向他自己的房間。
“惡心,真是令人作嘔!钡芍鴫ι虾脦讖垘缀跏钦嫒撕蟮纳峡张,雪艷無法置信,這是什么東西。亢喼笔窃谫u弄胴體,惡心透頂。他到底是那根筋不對勁?竟然帖這種東西在房問里,而且還要自己住在這種房間,她絕不能忍受這么惡心的東西,貼在自己觸目所及之處。
“杜少華,你聽到我的話了嗎?只要有這種心的東西在這里一天,我絕對不會在這里睡一天的!
杜少華安適的躺在床上,眼睛注規(guī)著她無法忍受的海報,嘴角略拐,笑得十分暖昧,“雪艷,反在我們已經(jīng)共度好幾夜了,既然你已經(jīng)忍受了那么多夜,應(yīng)該也能忍受第五夜、第六由……”
“住口,你這……”想稱呼他賤民,卻又想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無形火焰,雪艷壓抑怒氣,“反正我絕不能忍受這種惡心東西。”
“你是怕你的身材比不過她們,還是怕她們?nèi)菀鬃屛乙姰愃歼w?”語畢,他對站在床邊的雪艷猛然一拉,她立刻沒防備的躺倒在他身上。他輕挑的摸了她臉頰一杷,說話沒個正經(jīng),“放心吧,我對你的身材很滿意.而我對你的愛永遠(yuǎn)也不會改變!
“讓我起來,別老是這么動手動腳,反正我受不了這些東西!
“那就隨便你,看你是要換個房間,或者你喜歡重新裝潢?”杜少華隱隱的笑得更開心,但是口氣卻好象百般無奈似的。
而雪艷也了解的朝他嚴(yán)肅的點頭,把話說得更大聲、更任性,完全跟她臉上的表情也不同,“那就換房間,我討厭這里,空氣差、空調(diào)也差,連床位怎么睡都睡不舒服!
“小親親,只要你喜歡任何東西,我都會為你捧來,更何況只是一間房間而已,我們今晚就換房間吧!
終于!杜少華順利的擺脫監(jiān)聽器的控制。
“陸老大,好久不見啊!倍派偃A百般無聊的說著,頭微微一偏,從身上口袋里拿出一包煙,周圍的人急忙為他服務(wù)的點上煙,他吸了一口煙,舉手投足盡是瀟灑、銳利,有種不可言喻的帥氣跟霸道。
“聽說杜幫主前陣子受了重傷?”“松幫”的陸老大帶帶討好的意味,似乎對他十分懼怕。
“還好,死不掉!不遇有一大部分的記憶忘掉了,所幸現(xiàn)在又記了起來,雖然有些事還不太清楚,但是陸老大你的事,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我記得我說的是三天內(nèi)吧?今天都第幾天了?陸老大,你還真不把我放在眼里。”
杜少華笑笑的話語雖沒有任何威脅之意,但是卻讓陸老大一陣心慌。這次要是他的狗頭軍師陸滿說的計謀失敗的話,那他就真的是什么都沒有了,不過若是成功的話,就能一舉殲滅杜少華這個人,那他在黑道的名氣就能夠一舉上升好幾倍。
“一直聽說杜幫主你身體出了事,幸好這陣子又聽說你終于復(fù)原了,所以我才特地辦了一桌筵席為你去霉運(yùn),只要杜幫主肯賞光,我保證找來的秀都很漂亮,杜幫主一定會十分滿意的!彼缇吐犝f過杜少華好色,用這樣的計謀一定可以成功。
林伯靠在杜少華耳邊道:“幫主,我看有詐!
他挑眉,故意胸?zé)o城府的說道:“林伯,你考慮大多了”松幫’被我整成這副模樣,還能對我怎么樣呢?”
林伯皺眉,要是以前的杜少華根本就不可能赴這一場鴻門宴,任誰都知道這其中可能有詐,難道現(xiàn)在的杜少華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不過我不要女人,我只要帶我現(xiàn)在的女人去就行了,其他的女人就服侍我?guī)サ男±系芫托!?br />
陸老大有點不信,近來道上都聽說社少華在迷戀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而且那女的既辣且美,但是大多數(shù)的人也都在猜想,什么時候他會覺得無趣而甩掉這個女人,畢竟憑他的勢力、憑他那一張臉孔,他從不缺女人,根本沒有必要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掉整座森林,還是這個女人真有那么特別。
但是杜少華迷戀一個女人,確實是讓他匪夷所思,聽說還迷戀得連幫務(wù)都不太管了,這更加令他難以置信,向來視女人如無物的“修羅”杜少華,也出栽在女人手上的一天。
“好,只要杜幫主肯賞光,我立刻叫人去辦這個筵席!标懤洗蟀蛋甸_懷的笑道,立刻起身,一切計劃都如預(yù)定的安排,很快的,杜少華這個名字將會消失于黑道,而換成他陸老大的名宇光亮閃耀。
正當(dāng)陸老大滿心歡喜時,杜少華熄掉煙,嘴角也露出不為人知的笑痕。
“開衣柜!倍派偃A一走進(jìn)他跟雪艷剛換的房間,開口就是命令她。
“你命令我?”雪艷連頭都沒回,冰冷的語氣更甚于他的。
雪艷的傲氣向來不輸于他,她可不是那些對他惟命是從的女人,于是杜少華投降的將手舉起,聲音帶笑的道:“我卑微的請求你!
他說話從來沒個正經(jīng),哼一聲,打開衣柜。
杜少華站在衣柜旁,“我要帶你出去參加一個筵席,你別無選擇,一定要跟我去,你換一件衣服好陪我出去!
“為什么?”雪艷略微揚(yáng)眉,傲慢尊貴的回問,“在你關(guān)我關(guān)了好幾天后,為什么一定要帶我去參加筵席?而我的直覺告訴我不對勁!
“我沒有關(guān)你啊,只要你開心,我甚至準(zhǔn)備了車,以便你出外游玩啊。”杜少華避重就輕的回答道。
她伸出手,挑選著衣柜里衣服,一舉一動仍是貴族尊傲的自然流露,“我總感覺你并沒有對我說出完全的實話,而我的直覺向來都是正確的。杜少華,我們雪國里的人,總是尊崇身上有火焰的人,所以我尊崇你、愿意幫助你,未嘗不是你身上的火焰所致,我希望你沒有事騙我,我們雪國的人民都十分討厭不誠實的人,更何況是身為皇室的我!
語畢,雪艷斜眼望向杜少華,而他臉上的表情也同樣沒有改變的望向她,兩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彷佛想從對方眼里看出實話。
杜少華突然的發(fā)聲打破沉寂,“多謝你的尊崇。”他背過身體,點了一支煙,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我在外面等你。”
看著杜少華的背影,雪艷回過頭看著衣柜心想,也許你自己多心了。她從眾多衣服里挑出了一件白色無袖的旗袍,不加考慮的換上了它。
他溫柔、體貼的伸出手來,令左右的人都不由得大感驚訝,“修羅”杜少華從來沒有對女人這么柔情似水過。
她偏頭看了杜少華一會,見他笑容依然不減,然后才搭住他的手。于是他心滿意足的微笑。帶著她走進(jìn)筵席會場。
“還個人是誰?”雪艷詢問,“那個帶頭的男人,他身上的氣不太好,這個人你要小心一點。”
杜少華笑笑,田有多回答問題,只道:“放心吧,我有萬全的準(zhǔn)備。”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氣,雖睢然為他擔(dān)心不在他們約定的范圍之內(nèi),但是她也不希望自己合作的伙伴死于非命。
入座之后,在十分涼爽的冷空氣之中,雪艷氣色更加絕美,視出她那張冷艷絕倫的臉蛋,再加上她尊貴高傲的氣質(zhì)不由自主的散發(fā),一時之間,在座的人都被她震懾得無法言語。
“怪不得杜幫主會為這個女人神魂顛倒!标懤洗筇蛱虼,縱欲過度的油泡似雙眼發(fā)亮,嘴靠近身邊的人,極小聲吩咐,“不要殺了那個女人,留下來,我也來享受一下他享受過的女人。”
杜少華看向陸老大不停朝雪艷身上打轉(zhuǎn)的好色目光,他拳頭一緊,似乎自己都快控制不住而想一拳揮過去時,轉(zhuǎn)念一想,這樣的他不像是自己,他參加這場鴻門宴不就是要他們見識雪艷不同凡響的美,讓他們相信她的確夠資格讓他迷戀,以減少少瑄的危險。
杜少華知道陸老大一定會用一些下流招式來扳倒他,但他相信自已不會受傷,而且他帶來的那只會吃喝玩樂的小人也死不足惜,更重要要的是,要在眾人面前再演一場為了保護(hù)雪艷而受傷的戲,這樣大家就會知道她對他而言,是比他自己的生命還重要,林伯所有對付少瑄的計劃,將會全部的轉(zhuǎn)向雪艷,而少瑄身上的所有危險也將由她承擔(dān),如此一來,少瑄就能夠安然無事。
但是看著陸老大的好色目光,內(nèi)心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焰,讓他幾乎要怒火大發(fā),于是出于本能的反應(yīng),只是要證明雪艷是他的女人,就絲毫沒有考慮的,將大手粗魯?shù)馁N在她光滑如玉的頰上。
雪艷震愕的張嘴,還來不有時間驚詫,又被他強(qiáng)迫的扭過頭,然住他頭微微一偏,便堵住她艷紅的嘴。
雪艷抬起手,就要給他一巴掌,沒想到杜少華反應(yīng)更快,強(qiáng)制住她的手,不讓她動彈分毫,反而吻得更蠻橫,這一吻的蠻橫度及刺激度,簡直教居間陪酒的女人都目瞪口呆。
周圍一陣拍手叫好聲,驚醒了杜少華的神智。該死,他到底在干什么,怎么失了去理智到這種地步?雪艷不宰了他才怪。
看到雪艷雙眼及被他吻成紅腫的雙唇,他心里不禁一個激動,但是見到她目光散發(fā)出的怒火似乎有要殺死他的傾向,立刻又回復(fù)神智,一把摟住她的肩頭,強(qiáng)制的把的壓在自已胸前。
他在慌亂之下,急忙編出一個借口,“我有話可以可以解釋,我這樣做,他們不就更相信我跟你在熱戀之中,及對你的神魂顛倒嗎?”
雪艷頭腦冷靜的思考了一下,他說得有道理。
杜少華語帶誘哄的道:“
一聽到這個,雪艷怒氣又發(fā)了起來,她壓低聲音,但是仍然難得出口氣中強(qiáng)烈的不悅,“句天只會想些下流事的下流小人!
“男人要是有你這種美女在抱,如果不想下流事,那根本就不是男人,大概是無能的大監(jiān),我不無能啊,你日要不要檢驗看看……”看到她氣怒的紅顏,杜少華反而更加心動,他嘻笑下流的捉住她的手,作勢就要往自已下身摸去。
雪艷急忙抽手,見他放聲大笑,才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要讓她手足無措。
“下流!”她怒斥的的道,臉上卻映上她自己所不知道的一抹桃紅,讓她的美麗又更增三分的嬌艷。
“我還可以更下流……”杜少華帶笑的高談闊論還沒完,霎時無聲無息的,筵席上一陣黑暗,好像然之間斷了電似的,他把她抱得更緊。
雪艷在他懷里警覺的說道:“有事了!
“噓,別說話!彼粷L,反應(yīng)快速無比的滾進(jìn)桌底下。
一陣炮轟聲,剛才杜少華所坐的椅子便被子彈射得支離破碎。燈光一下又大亮起來,原本社少華所坐的椅子只剩碎片,四處沒有一絲血跡。
看來杜少華逃過一劫,于是眾人鬧烘烘的聲音夾雜著陸老大驚惶的聲音,“杜少華呢?你們這些笨蛋,杜少華呢?”
放松緊抱雪艷的手,杜少華從桌下滾出來,伸出手蠻力的拉扯陸老大的腳。
陸老大正在說話,忽然腳下受到攻擊,他整個人賴簸了一大下,然后跌倒在地,沒想到杜少華手中一把亮晃晃的刀,已經(jīng)不由分說的架在他的頸上。
“陸老大,叫你的手下退下去,要不然會血噴出來弄臟我的衣服,那教我去我誰付我洗衣費(fèi),畢竟血從這里噴出的人很容易就死了!彼麕Φ脑捳Z沒有任何殺氣,卻更讓人全身發(fā)毛。
陸老大驚恐的揮手,貪生怕死充分表現(xiàn)在他害怕的語氣里,“退下去,叫你們退下去,聽見了沒?”
軍師陸滿一揮手,拉出在桌下的雪艷,威脅道:“杜幫主,這么漂亮的女人,你不要了嗎?”
林伯站了起來,手一揮、霎時幫內(nèi)的精英、好手全都出動,團(tuán)團(tuán)圍住“松幫”的人,威嚇道:“女人可以再找,你們老大的命只有一條!
杜少華微笑,“干得好,林伯,果然你說對了,這的確是一場鴻門宴,都怪我當(dāng)時不聽你的話。”
“謝謝幫主夸贊!
林伯要“松幫”的人一個個繳械,杜少華手一推,將陸老大推向林伯那里。
陸滿手里拿著刀子抵著雪艷的脖子,完全不理會她冷眼射出致命的怒意。
以雪艷的武技及能耐,區(qū)區(qū)一個陸滿怎么可能會對她造成威脅?杜少華心想,但是他這場英雄救美的戲,一定要當(dāng)眾演出來,否則少瑄的危險太大了,而且要當(dāng)著林伯的面演得淋漓盡致才行。
杜少華看出她要動手了,急忙一個撲向前去,陸滿不禁驚叫一聲,隨即杜少華一邊故意伸手搭救雪艷,一邊也順便擋住他的反擊動作,此時陸滿順勢堂刀子劃過他的手臂,長長一線的血痕,幾近要畫過他的心臟。而過度的疼痛卻讓杜少華心里歡悅的笑起來。戲已經(jīng)演好了,少瑄不可能再有危險了。
“杜少華。”雪艷雙眼里閃出從來沒有過的驚恐,從來不會流汗的雪妖精體質(zhì),竟然不由自主的流下汗水來,她腳一個翻旋,踹開陸滿,急忙的看向他身上的傷,“你受的傷嚴(yán)重嗎?”
杜少華感覺到血往外流的溫?zé)岣杏X。
她漂亮的眼睛充滿擔(dān)心及自責(zé)的看著他.“我應(yīng)該更早反應(yīng)的,那你就不會受怎么重的傷!
對于她這樣太過關(guān)心的眼神,杜少華心口突然一陣承受不了的心悸,偏過頭去,不敢與雪艷對視,剛才將戲演好的喜悅無緣無故的消失,只剩下一種類似罪惡感的東西,但是他這一輩子從來都不曾感覺到任何罪惡感,所以在這一刻他也不必覺得有任何罪惡感,畢竟利用雪艷雖然不對,但是誰又不曾利用過別人呢?
林伯趕前來看杜少華的傷勢后,立刻向旁邊的小弟吆喝道:“叫救護(hù)車,立刻送到我們熟悉的醫(yī)生那里!
“都是你,害我哥哥受了重傷,我聽到傳言了,若不是我哥哥幫你擋了這一刀,他才不會受傷,他的心臟差點被挖出來,你知不知道?”
“秀?”忍的聲音很低沉,似乎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雪艷默默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沒有任何辯解的話語,只有一股不可欺凌的驕傲。
“你為什么不說話,我哥哥都是為了你不受這么重的傷,你還一句話不說的站在那里做什么,滾,本要再讓我看見你!
雪艷終于慢慢的開口了!“若是要我走,也一定要杜少華自己叫我走,杏則我絕對不走,這是我答應(yīng)杜少華的,而且我們雪國的人一向是言也必行。”
被她身上傲然的貴氣所驚愕,杜少瑄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冷哼一聲,“隨你,總之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語畢,杜少瑄推者輪椅,直接進(jìn)入病房,而忍則隨侍左右。
一進(jìn)人病房,杜少華見到許久不見的杜少瑄,便高興道:“小妹,來,親哥哥的臉一下,我好久沒看到你了!彼鹕碇弊阉У阶约旱牟〈采蟻,“怎自啦?嘴巴嘟得那么高,都可以吊三斤豬肉了。”
“哥,叫那個女人離開,我不準(zhǔn)她在你身邊,都是她替你帶來那么大的災(zāi)禍,我一聽到消息,心臟都快停了!
杜少華眼睛里轉(zhuǎn)過千思萬緒,他一個字的慢慢說出來,似乎刻意要讓杜少瑄了解到絕對不可去冒犯雪艷,“聽著,少瑄,只有那個女人你不能碰,哥哥……”一頓,他才又說:“哥哥喜歡她。”
杜少瑄聞言臉包有點變,“但是那個女人害得哥哥受傷!
“能夠保護(hù)心愛的人才是做為男人的義務(wù),忍對你何嘗又不是這樣?”
杜少瑄臉上一紅,默默猜測著他話里的含意究竟是什塵?忍真的如哥哥所言的喜歡她嗎?
身為當(dāng)事者的忍,低頭看著地下,沒有任何回話,表情仍是他一貫的恭敬、冷淡,令偷望著他的杜少瑄臉上片刻的紅暈變得蒼白。
“好了,我大概過個兩天就可以回到大宅子里,我受的傷并沒有你們想像中的嚴(yán)重,所以你們都先回去吧。”
杜少華的話打散了沉寂的尷尬,忍抱起杜少瑄,讓她坐在輪椅上,推著她走出杜少華的病房。
昏暗的室內(nèi),幾乎看不清每個人的表情,座的每個人幾乎人口一支煙的商議道。
“杜少華真是難纏鱸的對手!
“那是過去式了!從今天看來,他的武技雖然與往常一樣,但是頭腦已大不如前。”
“‘烈火幫’的頭頭,看來也快受不住的想宰了杜少華吧?”
“哈哈,林伯,我說過了,只要杜少華一死,我合并了‘麒麟’,絕對會讓你管毒品這宗大交易的!
“其實沒有趁‘松幫’突襲時,順便殺掉杜少華,真是錯過了一個機(jī)會!
林伯吐出了一口煙,嘎聲道:“不,我們反而得到一個好機(jī)會,可以乘機(jī)觀察現(xiàn)在的杜少華,我不相信只是曾經(jīng)失憶過,就讓他變得這么莽撞、無智,跟以前相比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我還在試探他,因為‘修落’杜少華向來不是簡單的人物!
“那觀察之后的感覺如何呢?”
“也許杜少華真的是變了,連‘松幫’這么小的詭計都看不出來,以前的他只要用腳姆指想都知道有鬼!绷植鲁隽艘豢跓,“對了,不用再去綁架杜少瑄了,因為杜少華雖然疼她,但還不一定會用自己的命去保護(hù)自己的妹妹,頂多是叫忍去保護(hù)杜少瑄而已!
“聽說杜少華現(xiàn)在對他頭號保鑣十分不滿意,甚至還嫌棄到把他調(diào)離身邊?”
林伯回答道:“不是聽說,而是事實,像忍那樣的忠狗,杜少華還把他調(diào)離自己的身邊,以前的他是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看來他真的是變了!
他們各呼了一口煙,寂靜的空氣中沒有人持反對意見。
林伯打破沉寂,將煙熄掉,一剎那間,眼光里閃出幾道老謀深算的光芒,“我想先從杜少華身邊那個女人著手,他似乎對她迷戀得不得了,竟連他的性命都不在乎了,對了,那個女人叫什么?”
“雪艷。”坐在林伯身邊一個染成赤褐色頭發(fā)的年輕男人杷弄著一把匕首,赤褐色的眼珠有著嗜血的興趣,“不曾見過這么美的女人!
林伯看向耳朵上戴著兩個金色耳環(huán)的焰,問道:“對這個女人有興趣嗎?焰。”
焰嘴角鄙夷的翹起,“姓林的,我的想法不需要向你報告,只要把錢匯進(jìn)我的帳戶,其他的,你無權(quán)詢問我!
這個叫焰的男人是黑道里屬一、屬二的暗殺高手,沒什么人敢得罪他,林伯壓抑內(nèi)心被他冒犯的怒氣,“好,先抓到雪艷這個女人再說,到時就不信杜少華還會無動于衷,你該不會連這種小事都辦不到吧?﹂”
焰掉頭就走,然而冰冷的聲音卻有著冷冷的自信,“我保證一禮拜內(nèi)一定給你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