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凝與天華娛樂的合約結(jié)束了,她卻依然很忙。
「又要出去嗎?」梁沛軒頗有微辭,「去找妳妹妹?」
「不是,是去見一個新朋友,小妹說怕你不放人,所以以后周末我不用回家陪她了!
「妳妹妹比妳要明白事理多了!
「我哪里做得不好嗎?」粟凝不明白梁沛軒的不滿是因為什么。
「妳心里掛念的事情太多了,先是妳妹妹,然后又是什么新朋友,妳就不會想想我嗎?」他抗議的說。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呢?和小妹在一起,我也總是說起你。
「是嗎?那她怎么看我?」梁沛軒有些好奇。
「她說你啊,虛有其表!
「虛有其表?」梁沛軒的音量不自覺地提高,「我是新音文化的總經(jīng)理,管理學碩士,哪里虛有其表了?」未免也太侮辱他的能力了。
「沒人否認你的成績啊,可是你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哪里像是三十歲的男人?」
「這樣剛好配妳這個又瘦又小的丫頭,妳怎么看也不像二十四歲的女人。」
「二十四歲的女人應(yīng)該是怎樣的,成熟性感嗎?那是需要本錢的!顾谀χ戳号孳,「對了,我都忘了,你已經(jīng)三十一歲了,我們之間有代溝了。」
「代溝?」開什么玩笑,不到七歲的差距就有代溝?
「對呀,Generation gap,你不知道嗎?」
「不要跟我解釋,我們之間怎么會有代溝這東西!顾心敲蠢蠁幔
「我二十四歲,不過是二十歲出頭,你卻過了三十,已經(jīng)是年近四十歲的人了。這么大的差距,有代溝也是正常的。」
話可以這樣講的嗎?她多四歲,就是才出頭,他不過才多了一歲,就變成年近四十歲了。
「看起來我們需要溝通了!沽号孳帉⑺谀吭谧约旱膽牙。
「是啊,需要溝通,不過現(xiàn)在不行。」
梁沛軒有些失望,「妳到底約了誰?」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酒吧嗎?」
「記得,怎么?」
「我跟你提起過一個女歌手!
「妳想捧她?」
「她一定會紅的,只是缺少伯樂而已。」
「妳已經(jīng)離開天華娛樂了,有沒有想過要到哪家公司?」一直不知道要如何開口,現(xiàn)在有機會,剛好可以說服她與新音文化簽約。
「還沒有!
「不如,妳到新音文化來幫我吧!共幌胗伤麃硖岬模墒,她似乎沒有要到新音文化的意思。
「先不急,我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的休息一下!顾⑽⒁恍。
「那妳又想捧新人?」
「那讓你來捧她,好不好?」
「妳是為了新音文化去見她的?」
「有什么不對?」她偏著頭反問。
「我不明白,既然妳有心讓新音文化推她,為什么不和新音文化簽約,直接做她的經(jīng)紀人不是更好嗎?」
「你真的不明白嗎?我做新音文化的簽約經(jīng)紀人,即使新音文化推出再多的新人,新人再紅,外界也會認為那些都是粟凝的成績,而不是新音文化的,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
「所以,妳就決定在背后幫我?」犧牲自己的事業(yè)?
「只要不在娛樂圈工作,粟凝這個名字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因為愛他就可以犧牲自己,以他的成功為成功。愛情的力量真的可以讓一個人變得如此無私嗎?
梁沛軒深吸一口氣,「我應(yīng)該拿妳怎么辦?」
「養(yǎng)我啊,我已經(jīng)沒有工作了!顾谀Υ。
應(yīng)該拿她怎么辦?他應(yīng)該讓她與公司簽約的,可是,她的犧牲又讓他感動,他又有什么理由要她簽約?他應(yīng)該怎么辦?好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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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凝推薦的歌手叫顧盈心,英文名字是Cindy,二十歲,在各家酒吧輾轉(zhuǎn)演唱;她沒有想到會有娛樂公司找她簽約,而且一簽五年。這時,她才知道她認識的新朋友是知名的經(jīng)紀人粟凝。
「盈心,妳要想好,簽了合約就意味妳最好的時光都交給了新音文化,成功與否,都只能和新音文化共命運!顾谀陬櫽暮灱s之前不忘交代。
「粟凝姐,我信妳的,妳不會害我的!诡櫽恼f得認真。
「妳這句話,真是很大的壓力呢!」如果顧盈心沒有成功,豈不是她害的?
「有公司找我簽約,我已經(jīng)受寵若驚了。」紅與不紅不是關(guān)鍵,至少她擺脫了酒吧歌手的身分。
「我要聲明一點,妳是與新音文化簽約。」粟凝指了一下身旁的梁沛軒,「他是新音文化的總經(jīng)理梁沛軒,而我并不是新音文化的經(jīng)紀人,所以,如何包裝妳、推出妳都與我無關(guān)。」為了不讓外界知道她與顧盈心的經(jīng)紀約有關(guān),她甚至將顧盈心約到梁沛軒的住處。
「為什么?」顧盈心有些胡涂。
「總之是有原因的。我先和妳說清楚,是不希望妳誤會。」
「沒關(guān)系,粟凝姐介紹的公司一定不會錯!
梁沛軒驚異的看著粟凝。她究竟是用什么辦法,讓她身邊的人都這么信任她、欣賞她?
粟凝淺淺一笑,對梁沛軒說:「你把合約給盈心看一下吧!」
顧盈心在看完合約后,毫不猶豫的簽下名字。
「好了,盈心以后就是新音文化的簽約藝人,她的成功就要拜托你了!顾谀胧峭嫘Π胧钦J真的將合約書交到梁沛軒的手中。
「總經(jīng)理,以后就拜托你了!诡櫽暮芏碌慕拥。
第一次,梁沛軒覺得自己的責任這么重。
梁沛軒告訴顧盈心明天一早到公司,公司會給她安排造型師。
而粟凝在送走顧盈心之后,看到梁沛軒疲憊的神態(tài)。
「怎么,很累?」
「奇怪,以前和那么多的新人簽約,從沒有像今天這么累。」
「因為你今天很認真!」
「妳的意思是我以前不認真!沽号孳帉⑺谀谏嘲l(fā)上,枕上她的腿。
「不是,只是今天你是不是覺得顧盈心把未來押給你,很有壓力?」
「對啊。」她知道?
粟凝為梁沛軒揉著太陽穴,「其實,所有的新人與顧盈心都是一樣的,他們把自己的未來押在某一家公司上,會不會紅只能聽天由命!
「我以前都不覺得!
「因為你一直以為你是老板,你與他們之間不過是金錢交易而已。」
他不解,「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對一個新人,金錢不是最重要的!顾谀郎\笑,「做老板不是那么簡單的,你也要為你公司的藝人們著想。」
「妳會成功,是因為妳會為別人著想嗎?」
她聳聳肩!笧閯e人著想才能有朋友,在娛樂圈,有朋友才有事業(yè)。
他握住粟凝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如果沒有妳,我應(yīng)該怎么辦?」
粟凝笑了,「怎么會沒有我呢?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直到你推開我!
推開她?梁沛軒心里一顫。他不想!他與她之間一直存在著一道欺騙的鴻溝,不需要他推開她,總有一天,她也會離開他。
梁沛軒翻身,將臉埋在粟凝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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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音文化計畫先讓顧盈心與當紅的廖愷拍一部偶像劇,借廖愷的名氣,為顧盈心增加人氣。原本,計畫進行得很順利,劇本已經(jīng)買了下來,廖愷也沒有找借口推脫;可是,好像是老天惡意的玩笑一樣,路遠突然告訴梁沛軒,他們的劇本與飛天影業(yè)的影片雷同。
無奈之下,梁沛軒只好與Carolyn聯(lián)系,可是她表示絕對不會放棄劇本。
好吧!劇本只是一個小問題,他可以找人重新寫。然而,廖愷又給了他一個不小的打擊。廖愷與新音文化的合約已經(jīng)到期,所以廖愷拒絕與顧盈心配戲,并且與天華娛樂簽了約。
這算不算是報復(fù)?他搶走天華娛樂的經(jīng)紀人,他們就反過來搶走他的藝人。
總之,新音文化陷入一片愁云慘霧。
「怎么了?」粟凝詢問著閉目坐在沙發(fā)上的梁沛軒。
「我好累,讓我抱一下。」真奇怪,這么瘦弱的女人,抱起來卻那么舒服。
「公司有事,是嗎?」
「嗯!顾姓J的點頭,不知道是不想隱瞞,還是已經(jīng)沒有力氣隱瞞。
「說給我聽吧,就算幫不了你,至少可以有人和你分擔啊!
「公司里現(xiàn)在一團糟,劇本要重寫,男主角又走人!沽号孳幧钌钜粐@,「我該怎么辦?」
「凡事總會苦盡甘來的,別擔心!
「再讓我多抱妳一會兒!贡е艜X得心安。
「喝杯咖啡吧!
「妳不是不讓我喝的嗎?」
「那是因為你喝了會睡不好,不過我拜托朋友買到?jīng)]有咖啡因的咖啡,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有這種東西嗎?」他怎么不知道?
「國內(nèi)是沒有,我是拜托朋友在美國買的!
她一直把他的事放在心里記掛著嗎?
「現(xiàn)在不要喝,我只想抱著妳!共灰獎、不要想,只要抱著她就好。
「我?guī)湍惆!」粟凝似乎做了什么決定。
「怎么幫?」梁沛軒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準備合約吧,我與新音文化簽約。顧盈心的事,我來解決。」
梁沛軒抬頭看著粟凝,心中有些矛盾。她決定簽約,他應(yīng)該高興,可是,他卻突然希望她不要簽約,至少不要這么快。
「妳不是不想簽約了嗎?」
「沒有辦法啊,既然我要參與,就必須簽約,否則名不正言不順的。」粟凝的語氣有些無奈。
「對不起!顾p輕的說。
「為什么要道歉?你又沒有做錯什么。」粟凝的聲音柔柔的。
他已經(jīng)做錯太多了,只是她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她摩挲他的發(fā),「這樣也好,至少我們可以多點相處的時間,對嗎?」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放不開她了,可這是他布下的愛情陷阱,他怎么可以讓自己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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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凝的能力果然名不虛傳,在與新音文化簽約的第二天,她就找到熟識的編劇以及詞曲作家。工作效率之快,讓人嘆為觀止。
「你真行,真讓粟凝簽了約!孤愤h趁粟凝正在與編劇們討論,溜進梁沛軒的辦公室。
「這原本就是我們的目的,不是嗎?」梁沛軒冷淡的回道。
「然后,你決定怎么辦?與她分手嗎?」
「有沒有方法可以減少對她的傷害?」分手嗎?為什么他會覺得不忍心?
「嗯,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和借口,向她提出分手,自然一點!
「也只能這樣了。」梁沛軒疲憊的靠在皮椅上。
「老實說,粟凝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女人!孤愤h充滿贊賞的說道。
敲門聲響起,路遠立刻打住即將出口的話。
「進來!
粟凝抱著一迭資料走進辦公室,好奇的看了一下路遠。
「他是路遠,我提起過的。」梁沛軒介紹道。
「有趣的人,我知道!顾谀龑χ愤h柔和一笑。
「粟凝,我也知道!惯@個粟凝果然很愛笑。
「沛軒,這是剛剛草擬好的劇情大綱!顾谀龑⑽募旁诹号孳幟媲啊
「這么快?」路遠顯得相當驚訝。
粟凝看向路遠,不禁笑道,「有嗎?偶像劇的劇情其實不會太復(fù)雜的。」
「是嗎?」路遠頗為受教的點點頭。
「路遠,沒有什么事,你可以出去了。」梁沛軒的語氣不是很好。
「哦!」路遠知趣的離開,不過,他又是哪里惹得梁沛軒情緒失控了?
粟凝詫異的看著梁沛軒,「他是你的朋友,你的態(tài)度太不友善了吧!
梁沛軒將粟凝拉坐到自己的腿上,「妳對他也未免太友善了吧!」
「他是你的朋友嘛,我與他又沒有什么過節(jié),對他友善很正常!」
「妳是我的女人,不要太關(guān)心其他的男人!沽号孳幰钟舻牡。
「你不高興了?」粟凝笑了,「你真是孩子氣!」
「這是一個男人的正常反應(yīng),在妳的男朋友面前對其他男人表現(xiàn)得那么友好,妳希望妳男朋友有什么反應(yīng)?」
粟凝微微一笑,靠在梁沛軒的身上,「說說路遠的故事吧!他看起來是一個快樂的人,可是眼睛里卻有很深的憂郁!
「那是因為一個女孩!惯@故事已經(jīng)很久了,路遠不愿再提起,他也就不說。
「什么樣的女孩?」
「是路遠的青梅竹馬,她叫秦依依,是路遠父母朋友的女兒,比路遠小八歲。路遠一直把她當作妹妹,沒有想過依依會喜歡他!
「八歲而已,也不是差很多!
「還不多嗎?路遠開始交女朋友,依依還在上小學,一直到依依十六歲,路遠才意識到依依黏他是因為喜歡他。他逃避,甚至故意傷害依依,可是沒有用,依依比他想象的固執(zhí);最后路遠認輸了,因為他知道,盡管他不愿承認,他是在意依依的,那種對妹妹的喜歡已經(jīng)變質(zhì)了!
「那不是很好嗎?」為什么路遠的眼中還會有憂郁?
「是很好,可是,好景不長!沽号孳幰粐@,「依依高中畢業(yè)后隨父母到歐洲旅行,結(jié)果火車脫軌……」
粟凝默然了,原來這就是原因。是啊,當身邊的幸福突然消失,誰能夠泰然自若?
「后來路遠再也沒有交過女朋友,在他的心中,依依是不可替代的!
粟凝窩在梁沛軒的懷里,「沛軒,不要離開我!
「路遠的故事太傷感了,是嗎?」或許他不應(yīng)該講給她聽。
「傷感,卻很美麗。路遠是一個深情的人,依依是幸福的!贡贿@樣愛著、想著,即使天上人間也不曾相忘,擁有這樣的愛情,應(yīng)該是最大的幸福了。
梁沛軒扳正粟凝的臉,「妳的注意力又放錯地方了!
粟凝皺了皺鼻子,「你在想什么。坎徽f路遠了,說說盈心的事吧!
「好!惯@樣的話題比較安全。
「我剛才看了一下公司藝人的資料,發(fā)現(xiàn)一個叫邵崢的,是半年前與公司簽約的,公司似乎一直沒有計畫推他。」
「妳不是要說顧盈心的事嗎?怎么又說到邵崢?」梁沛軒有些不滿意,她的話題怎么總是圍繞著其他男人?
「是要說盈心!新劇需要男主角,這個叫邵崢的很適合!
「是嗎?」哪里適合?
「對啊!他很酷,而且身材很棒。」
「喂!」太過分了吧!居然跟他討論其他男人的身材。
「我是實事求是,他以前是模特兒,身材當然好了。」粟凝將劇情大綱放到梁沛軒的手里,「我覺得盈心適合走性感路線,所以給她設(shè)定的角色是富家干金,而邵崢那么酷,應(yīng)該比較像黑道份子吧!」
「富家千金與小流氓?」
「不,是天使與惡魔,而且準備讓天使墜入地獄失去記憶。」
有些不同,的確值得考慮。
「盈心有一副好嗓子,所以會安排她唱歌的情節(jié)。至于歌曲,由季然和Dennis一起創(chuàng)作!
「季然?怎么又是他?」梁沛軒皺起眉頭。
粟凝反問:「季然很有天分,為什么不用他?」
「妳明知道我介意的是什么。」
「季然不會喜歡我的。」粟凝笑道。
「妳確定?」
「沒錯,我確定。」
她確定有什么意義,問題是那個季然怎么想。
粟凝征詢梁沛軒的意見:「我的計畫怎么樣?」
「當然沒有問題。」有她出馬,還會有什么問題?
「那么我去通知他們加緊寫劇本,你這邊也可以開始準備開拍了!
他一怔,「可是,劇本都沒有準備好……」
「沒關(guān)系,邊拍邊寫,F(xiàn)在該讓盈心去試一下造型!顾谀鹕恚瑴蕚淙スぷ髁。
她的效率當真是特別高。
「謝謝妳。」
粟凝一笑,「你還真見外!
不需見外的,是嗎?她是他的女朋友,她愛他,所以一切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的;可是,他要怎樣回報,讓她傷心嗎?
梁沛軒整個人陷在椅子里,心里發(f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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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音文化開始忙碌起來,只有梁沛軒是清閑的,因為一切都有粟凝在打理,他根本不用費什么心。不過,清閑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因為人一旦清閑下來,很容易發(fā)現(xiàn)許多平日不會注意的事。
路遠輕拍粟凝的肩,「小凝,酒店那邊已經(jīng)訂好了,租了兩天!
「哦,你直接告訴導(dǎo)演就好!顾谀Φ媒诡^爛額。
「好!孤愤h一回身,卻發(fā)現(xiàn)梁沛軒正以不悅的目光注視著他。
路遠有些不解!概孳帲惺裁磫栴}嗎?」
「你叫她什么?」
「小凝,有什么不對?」
「她的英文名字是Eileen!沽号孳帋缀跏且а狼旋X的說。
「我知道,可是我不習慣叫別人的英文名字!
「總之,不準再叫她小凝了。」小凝?未免也太親熱了吧!
路遠怔了一下,「我明白了!
「粟粟,這是剛定好的宣傳計畫。」路遠一轉(zhuǎn)頭又叫住粟凝。
粟粟?這一次比小凝還夸張!梁沛軒不悅的橫他一眼。
「盈心的腿真的很漂亮呢!」粟凝兀自贊嘆。
「對呀,讓她走性感路線真的沒錯!孤愤h附和。
看來,他真的有必要和路遠好好的談一談了。
「又有事?」路遠懷疑他是不是忘記燒香了,為什么梁沛軒總是看他不順眼?
「你對粟凝的稱呼,只有Eileen或粟凝,沒有第三種選擇!
「為什么這么生氣?」路遠挑高了眉,「你是不是對粟凝認真了?」
「你的聯(lián)想不是很高明!
路遠一笑,「不是嗎?」
「我比你更清楚自己的事!
「沒錯,你應(yīng)該清楚,就看你肯不肯面對!
「路遠,不要自作聰明!沽号孳幍目跉庠絹碓讲。
路遠苦笑,「知道嗎?我和你都不是聰明的人!
「我和你不一樣!沽号孳幹浪f的是什么。
「是嗎?但愿吧。」路遠聳聳肩。
他與路遠不同,他絕對不是不肯面對自己的感情:他對粟凝,只是一場欺騙。他是個感情淡漠的人,愛之于他可有可無,所以真正適合他的是Carolyn,她不會因為他的不付出而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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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季然究竟想干什么?好吧,他不否認,季然在音樂方面的確有才華,可他沒必要整天拉著粟凝一起寫歌吧!孤男寡女的……雖然還有一個編曲的Dennis,這總是不象話。
「妳和季然究竟在做什么?」梁沛軒抱著粟凝問。
「寫歌啊!」
「寫歌與妳有什么關(guān)系?」經(jīng)紀人的工作不包括寫歌這一項吧?
「你又來了!我不是說過,季然不會喜歡我的!
「妳怎么那么確定?」男人的心思她會那么了解嗎?
粟凝翻翻白眼,「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妳知道他喜歡什么類型嗎?」
「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她才會成為季然的朋友。
「什么類型?」他追問。
「秘密!
「哼!」梁沛軒對粟凝回答相當不滿意。
「我真的不能說!顾谀苁菫殡y。
「很重要的秘密?」梁沛軒有些懷疑。
她點點頭,「對啊,很重要,至少對季然是。」
「對他的聲譽很重要?」梁沛軒明白了。
「你猜到了,是不是?」
「他和Dennis一直是搭檔?」
「你猜到了!顾谀行o奈的一嘆,她答應(yīng)季然不會告訴別人的。
「他不喜歡女人,所以妳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沽号孳幓腥淮笪。
「是啊。季然已經(jīng)很慘了,你實在不應(yīng)該懷疑我和他!
「妳又沒有對我說清楚,我怎么能不亂想?」
「你呀,真是愛計較!顾谀Φ脽o奈。
梁沛軒反駁,「不是計較,是在意。」
「是嗎?你真的在意我嗎?」粟凝笑著問。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對她說在意,是不是謊話說太多,連自己也相信了?
「妳說呢?」梁沛軒不答反問。
「送你一樣禮物!顾谀鹕,找出一張紙。
「什么?」梁沛軒拿過來看。
「新歌。∧悴皇菃栁液图救辉谝黄鹱鍪裁磫?我在寫這個!
「妳寫的?」梁沛軒有些吃驚。
「對啊,送給你的,曲子是我寫的,訶是我和季然一起寫的!
遇到了你,忘記了離去
愛上了你,忘記了逃避
天空不再陰郁
世界不再孤寂
所有風景變得那么絢麗
離開了你,只剩下記憶
失去了你,只剩下哭泣
哪里還有勇氣
哪里還有力氣
t路走到底,還有什么意義……
「寫得好嗎?」粟凝笑問。
「為什么要寫離開和失去?」
「只是為了情節(jié)需要嘛!」
這樣,他哪里還有勇氣向她提出分手?她那么好,他有什么理由和她分手,或許再等一等吧!等他找到適合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