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格勒王宮,美好的早晨及和樂的早餐氣氛,在威克格勒王子王妃的吵鬧加威脅聲中破壞殆盡o
"我不管!你不讓我跟,我就死給你看!"海莉兒隨手拿起"刀子"抵在脖子上,以證明其決心。
伐爾斯·威克格勒王子面無表情的繼續吃著早餐,連瞥也未瞥一眼對面親愛的老婆,只在咀嚼完口中的二小塊面包后,淡淡的說了一句:"刀子在你的右手邊,左手邊是湯匙和叉子。"
海莉兒這才注意到,自己抵在脖子上的是一根湯匙而不是刀子。沒辦法,她右手正拿著吃了一半的面包,沒有空嘛!她放下湯匙,改拿起刀了。
"你到底帶不帶我去?"又繼續她的威迫行動。
"哎呀!海莉兒,千萬別這樣,太危險了,快把刀子放下來!"歐絲王后在一旁緊張的叫道。
"是啊!海莉兒,有話好說,拿刀子太危險了!"耶克國王也勸道。
"父王、母后,只有你們關心我,不像伐爾斯,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海莉兒楚楚可憐的述說,嘟著嘴暗暗瞪了仍然無動于衷的老公一眼。
"伐爾斯,我看你就讓海莉兒跟去吧!"歐絲王后企圖說服兒子。
"伐爾斯,帶著海莉兒去吧!"耶克也加入游說行列。
嘻嘻!父王、母后都說話了,看你還敢不敢不答應!海莉兒得意地昂首。原來她的刀子是用來威脅兩位老人家的。
伐爾斯放下餐具,瞥了滿肚子詭計只專門用來對付他的老婆一眼,轉而面對雙親。
"父王、母后,原諒我不能答應,在海莉兒未熟記國際禮儀之前,我不準備帶她出席任何國家宴會。"
艾雅國的三王子即將結婚,伐爾斯將以威克格勒王子的身分前往祝賀。
"你自私!想自己出去玩不帶我去。"海莉兒拿刀子指著他的控訴道。
"我不是出去玩。"伐爾斯沉聲回答。
"你怕我丟臉對不對?既然如此又何必娶我嘛!娶了我就把我丟在宮里,這里不準去、那里不準去,一點自由也沒有!"
"海莉兒,別太無理取鬧,要有個王子妃的樣子。"伐爾斯糾正她。
海莉兒氣得由椅子上站起來。
"你不覺得自由太過分嗎?都要出去泡妞了,還叫我要有王子妃的樣子!王子妃是什么樣子?當個瞎子任你到處去泡‘國花'嗎?"
"王后,什么叫國花?"耶克國王悄聲問妻子。
"海莉兒說她是家花,外面的女孩叫野花,國家的公主叫國花。"歐絲王后湊近老公,以大家都昕得到的音量‘悄聲'回答,省得立在一旁的富仆們還得豎耳傾聽。
"原來如此。"耶克國王點點頭,繼續他的早餐。
伐爾斯蹙起眉頭。"你如果有時間胡思亂想,不如把禮儀范本背熟。"
"才不是胡思亂想,別以為我是異世界來的就什么都不知道,艾雅國有六個年輕貌美的公主,個個都想成為你第二個老婆,更別說其他大臣的千金們一一"
"海莉兒!"伐爾斯喝止她再說下去。
海莉兒被他的"威嚇"聲給震了一下,眼淚瞬時奪眶而出。
"你兇什么!我說實話也不行嗎?自己出去玩卻不帶我去,現在連我說話也要管,我怎么這么歹命,嫁到個這么專制的老公,連說話的自由都沒有!"海莉兒雙手掩面,哭得好不可憐。
"伐爾斯,你怎么可以這么大聲的跟海莉兒說話?不應該了!"歐絲王后低斥。
耶克國王也對兒子投以責備的眼神。
一旁的宮仆們當然都站在海莉兒這邊,對她抱以無限的同情。海莉兒從來不會高高在上,總是跟他們打成一片,所以宮仆們都認為王子剛才說她"沒有王子妃的樣子"一定是指這件事,再加上海莉兒說得也沒錯,確實有很多國家的公主仍對伐爾斯不死心。綜合以上兩點,海莉兒輕易的得到所有人的同情,而伐爾斯王子自然成了不被諒解的對象。
除了伐爾斯,大概只有海莉兒身邊的宮女雅紋紋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戲了。為什么沒有人看得出她不是在掩面哭泣,而是在竊笑呢?老天!這是多么明顯的事?蓱z的伐爾斯王子!雅紋紋的心里晴嘆道。
"海莉兒,放下你的手,別做出令人誤會的舉動。"
伐爾斯的聲量雖然很小,卻明顯隱含了只有海莉兒聽得出的威脅,她嘟著嘴不情愿地放下手。
"你就會欺侮我!"'
"我欺侮你?"伐爾斯半瞇起眼。"是誰承諾沒有背熟禮儀范本之前,要乖乖待在宮里不出去的?"
海莉兒佯裝一臉無辜。她怎么會知道艾雅國的三王子這么快就結婚呢?真沒意思,早不結晚不結,偏偏在她許了承諾又還沒熟透禮儀之前結婚,害得她把女人最厲害的招數全用盡了,還對付不了老公!
"那……是誰說禮儀規條很好背,不用一天就可以完全熟記的?還說什么只有四十八條,很簡單呢!"只要一想到伐爾斯當時以一副輕松平淡的口氣說這些話,海莉兒就氣得火冒三丈,根本是詐欺嘛!.
"是我說的,也確實只有四十八條:我也只用了十五個小時就背熟了,的確不到一天的時間。"伐爾斯并不是在夸耀,純粹是陣述事實。
"是啊!但是你沒告訴我,那四十八條隨便其中一條都有一本書的厚度。老天!四十八本耶!人家一個月都背不了一本了,更不用說背了這本忘了那本,窮其一生我也背不完!"
這個人真恐怖,十五個小時背完四十八本書!海莉兒以戒慎恐懼的眼神斜院著伐爾斯。這個人還是她老公呢!
"既然背不完,當初就不該夸下?,說過的應要算數。"伐爾斯以不容她食言的語氣說道。
"你是堅持不帶我去了?"海莉兒瞪著他。
沒錯。伐爾斯點點頭。
他很了解自己的老婆有過度嚴重的好奇心和不要命的冒險精神,一旦讓她知道他此行另有危險任務,她不興奮得立刻打包行李催他一同出發才怪!所以他寧愿三緘其口,盡管他的用心良苦被人誤解為蠻橫不講理,也總比拿她的生命開玩笑好多了。
"你真的不帶我去?"海莉兒不相信地再問一次。
"你再問幾次答案還是一樣,不!"伐爾斯的藍眸盯著她,肯定外加果決地說。
海莉兒瞪了他半晌,直到確定他真的不會改變心意了,才生氣的吼道:"好!那么你聽著,我衛海莉從現在開始與你伐爾斯·威克格勒斷絕夫妻關系,說難聽點就是一一-我決定休了你!聽清楚了嗎?"說完,她馬上轉身離開。
"海莉兒,你上哪兒去?"歐絲王后著急地問。
海莉兒停步轉身。"國王、王后,謝謝你們這些日子來的照顧,我決定回娘家了。"她對兩位老人家深深一鞠躬,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伐爾斯,你看看你,海莉兒這一次真的生氣了,你還不快去道歉?萬一她真回她的世界去了,你上哪兒找人?"歐絲王后譴責兒子。
"母后,您別擔心,這是她的最后一招了,只要我不答應,她很快就會死心的。"伐爾斯若無其事地站起身,準備出發前往艾雅國。※※※※※※
海莉兒在房間里坐了老半天,還是不見伐爾斯的人影。
奇怪,難道被他識破了?
雅紋紋適巧在這時候進來,海莉兒馬上拉住她。
"伐爾斯呢?"
雅紋紋瞥了她一眼,這會兒倒是有些同情她了。
"起程了。王子說一一".
"他走了?!"海莉兒不敢置信。"沒有跟我打招呼就走了?可惡,我決定真的把他給休了!"氣死她了!如今想偷偷跟去的計劃也泡湯了!
"王子說為了預防你趁他不注意時混入隨行人員中,所以不打算跟你道別了。"雅紋紋還是把被打斷的話說完,并且再一次對她投以同情的目光。
他的前世一定是她肚里的煙蟲。海莉兒忿忿地想,下輩子她找老公的第一要件就是一-不能太聰明o
"氣死人了!他根本就不在乎我,那個冷血老公,我再也不理他了,我要回娘家!"海莉兒的娘家在另一世界的臺灣,必須藉助水晶球和水晶戒指結合的光力才能回得去。
"海莉兒,你死心吧!王子都已經走了,你說這些話他也聽不到了。"雅紋紋搖搖頭。
"誰要說給他聽,我是認真的。我現在就去找坦娜拿水晶球……我的水晶戒指呢?"海莉兒突然看到自己的十指光禿禿的。奇怪,她明明記得昨晚睡覺時還戴著呀!
"哦!對了,王子還要我轉告你,他怕你不小心把戒指搞丟了,所以暫時由他保管,等他回來了再還給你。"雅紋紋實在不得不承認,伐爾斯王子比鐵口神算還厲害。
"那個小偷!"海莉兒瞪著一雙大眼睛,咬牙切齒地大喊!
清晨時分,里曼在痛苦的宿醉中被冷空氣凍醒。
因為頭疼得要命,他皺著眉半張開眼,全身冷得縮成一團。
他的棉被呢?里曼張開眼的條件事就是找棉被,因為他發現自己赤裸著身體縮在床上,棉被卻不見了。
這太離譜了!他怎么可能在這種冷天氣里光著身子睡覺,甚至連內褲也沒有穿……
里曼倏地由床上跳起來!
就在他環視過整張床,確定只有他一個人,正要松口氣時,他聽到一絲細微的呼吸聲。
一定是他聽錯了!里曼在心里安慰自己,眼角向床沿掃描,再擴大至整個房間,確定沒有不該存在的"東西"后,才安心的彎起唇角。
是他多心了!里曼取笑自己一番后,決定下床找衣服穿。
他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疊放在一張椅子上。他穿好上衣,再拿起長褲,套進一腳后才發現它太小了,不合他的尺碼。褲子縮水了?
沒關系,椅子上還有一件。
"嗯,剛好。"穿好后,他滿意地點點頭,卻又馬上皺起眉頭,他的頭實在疼得厲害。
"哎喲!好痛!"突然,床底下傳來一聲慘叫。
里曼驚愕地瞪大眼。不,一定是宿醉的關系,他聽錯了,里曼再一次安慰自己。
可惜幸運之神拋棄他了!
一團"棉被"由床底下滾出來;接著,一綹金色的短發由被子里冒出來。
怎么搞的,她怎么會睡到床下去呢?雪菲一手揉著撞到床的額頭,一手緊拉著被子。
里曼一臉錯愕,震驚又不敢相信的瞪著她!閉上眼甩甩快裂掉的頭后,再一次張開雙眼。
不知道算不算幸運?總之,他沒有神智不清,眼睛也很正常沒有毛病。
雪菲抬起頭,正巧看見里曼一副好像撞見鬼的表情。
是因為她嗎?她試探地向他搖搖手,順便打個招呼。
"早啊,里曼,昨晚睡得好嗎?"好像不對勁,被強暴的女子不可能這么有精神吧?雪菲突然又想到。
"這……昨晚發生什么事?"好不容易,他終于找到自己的聲音。
他記得昨天晚上陪著雪菲喝酒,喝到后來……
"你不記得了?"她小心翼翼地間,看來一切均在她的預期之中。雪菲的眸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彩。
里曼搖搖頭,眉心深鎖,暗地里還在期待這只是一場噩夢;蛘,事情并沒有他想像的糟,他沒有對雪菲……
"你強暴了我,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雪菲哀怨的控訴,好不容易擠了幾滴淚在眼眶里打轉。
這句話打碎了他僅存的希望。
"不!不可能!"老天!他再怎么醉也不可能強暴女人……真的不可能嗎?別忘了,他已經連續好幾個夜晚被這個女人搞得欲火焚身上了!心底忽然響起另一個聲音提醒他。
里曼不再那么確定了,尤其在眼角隨著雪菲的視線瞟到床上的一點"紅"……
他不承認也不行了!
老天!他"強暴"的女人還是個處女。其實對象是雪菲他并不感到后悔,不過心里所受的打擊還是不小,沒想到自己如此狼心狗肺!
"算了,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我不會要你負責的。"你只要負責償還魯德飯店的債務就好了。雪菲在心里補上一句。
"我不是那種人。"里曼皺起眉頭。
雪菲站起身,仍然裹著被子。
"是我找你喝酒的,我也要負一半責任,所以你不用太自責。"看見他一副懊惱不已的表情,雪菲不免心虛,只好找些話安慰他。
"男人不會要女人負這種責任。把衣服穿上再說吧!"里曼把椅子上的衣服遞給她,原來他剛才穿不下的褲子是她的。
"謝謝。"雪菲接過衣服,看見里曼很有風度的背過身,才安心的穿起來。
"那些衣服是你折好放在椅子上的?"他突然想到這點。
雪菲一愣,對了!她好像不應該這么做的。哎!誰教她沒經驗呢?
"大……大概是我昨天晚上迷迷糊糊的時候整理的。你知道,我平常收拾慣了,一看見房間亂了就會整理,這是一種潛意識行為。"
換作是平常,這種搪塞的藉口,里曼根本不可能相信,可惜現在的他仍處在自己是強暴犯的打擊中,隨便跟他說什么他也深信不疑。
"你穿好了嗎?"過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里曼又開口詢問。
"呃……好了。"她正聚精會神的想著接下來該怎么開口,所以忘了里曼仍然背對著她。
里曼轉過身來,決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到底。首先,他必須對她表明身分,再向她求婚。
"雪菲,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我的全名是里曼-米南利,之前告訴你我公司倒閉的事并不是真的。"
我知道。雪菲在心里回答,臉上卻裝出驚訝的表情。
"在我們正式結婚之前,我會把我其他兄弟介紹給你認識。還有,你欠銀行的錢我會幫你還清,你可以不用再擔心一一"
"等一下,你說什么?再說一次。"雪菲打斷他的話,要他重述一遍。
里曼以為她指的是還清貸款的事。
"很抱款,我調查了你的隱私,但是你應該明白,光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永遠也環不完銀行貸款的。"
"不!我不是指這個,再上一點,你說……我們怎么樣?"她一雙紫色眸子睜得圓圓的。
"我們?你是指結婚?"里曼不確定她是不是要他重復這字眼。
"結婚!你真的說了?我沒有聽錯?"雪菲不可思議地嚷嚷。
老實說,她沒有想到里曼會提議結婚,有錢人不都只是付錢了事嗎?
"這是最好的解決之道不是嗎?我必須對你負責。"
對一向自信滿滿的里曼而言,連受兩次打擊實在比死還難過。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并非圣人,終究會犯錯的事實之后,他本著勇于負責的精神提出結婚,不料卻找來雪菲大驚小怪的表情,好像他說了一件非?尚Φ氖滤频,太教他傷心了!
"不!不用!我們不用結婚,你把事情看得太嚴重了。"雪菲連連搖手,一時著慌了。
"你不想跟我結婚?為什么?是不是因為我……對你做了那種事,你看不起我?!里曼感覺深受傷害,想想自己的身價,只要他隨便開個口,相信沒有一個女孩子會不愿意嫁給他的,而雪菲竟然絲毫不考慮就拒絕他,真是太不給面子了!
"不是的,我……"雪菲不知道如何表達才好。
里曼在承認自己的"錯誤"后,便表示出負責的態度,接著又坦承身分,主動提出為她還債;這讓雪菲在感動之余不禁痛責自已不該利用他,如果再欺騙他,這輩子恐怕永遠都得受良心的譴責。
"好吧!我老實告訴你好了,昨天晚上我是故意把你灌醉好讓自己被強暴的。"雪菲不敢看他,很快的又接下去,"前幾天我在門外聽見你使用傳訊機的聲音,因為好奇而偷聽了一下,沒想到竟因此發現你是米南利家族的人。剛開始我很生氣,因為米南利飯店的關系,還有你的不坦白;后來冷靜下來后,我覺得不應該遷怒于你,畢竟米南利飯店的事并不是你能夠左右的。再說,我也真的需要你來當我的公關經理,所以我沒有點破你的身分……而昨天晚上的事則是因為……"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沒有勇氣再說下去。
"因為什么?"里曼的聲音比平常加顯低沉,一股怒火正在醞釀。
"因為……你是米南利家的人。就像你說的,我一個人根本無法還清債務,所以必須想辦法……"她的視線不小心與他相撞,雪菲趕忙又垂下頭。"我的辦法就是,先把你灌醉,然后一--"
"然后引誘我跟你發生關系,再指責我強暴你,以此威脅我為你還債?"他半瞇起眼,眸里射出寒光,譏誚地又加了一句,"我強暴你?哼!真是可笑!"
雪菲退了一步,被他那副要吃人的模樣嚇壞了。
"我知道是我不對,所以良心不安才跟你說實話了。哼!人家都已經跟你說實話,而且也認錯了,你干嘛這么兇!"想想還真不對耶!自己干什么要怕他?
"你的態度像認錯嗎?我看你一點都不知反省!"里曼瞪著她。
"我為什么要反省?你這人真奇怪耶,就算我騙了你,但也告訴你真相了呀,你又沒有損失什么,有什么好生氣的!"雪菲大吼,真后悔跟他說實話,現在兩人又翻了臉,看來她除了接受鮑勃的提議外,沒有其他辦法可以保住魯德飯店了。
里曼也不曉得自己為什么如此生氣。說到欺騙,他不是隱瞞了身分沒有坦白嗎?雪菲雖然騙他,卻也馬上向他坦白了,他應該高興,應該松口氣才對,畢竟自己不是強暴犯。但是為什么他會莫名其妙的地滿腔怒火呢?
雪菲看他怔仲的望著地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不關她的事了,她必須另外想辦法。于是,她開門準備出去。
"把門關上,我們還沒談完。"里曼從沉思中抬起頭來,瞥了她一眼。
雪菲轉過身,手仍扶在門把上。
"你想怎么樣?要我跪地道歉,好彌補你受挫的自信心?還是要我說十萬次對不起,讓你受了驚嚇?"
"這兩個提議都不錯,不過你并不打算這么做,對吧?"
"廢話!"雪菲瞪他一眼。
里曼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又恢復一貫蕭灑的神情。他將雪菲拉離門邊,自己則倚著門,雙手抱胸。
"你想干什么?"雪菲突然心生驚戒,瞧他一臉不懷好意,難道想……
"現在說這句話不會覺得太遲嗎?昨天晚上你強暴我時,才應該想想自己在干什么哩!里曼慢條斯理地說。
"我強暴你?!你神經病!"雪菲一臉受不了他,翻翻白眼。
"不是嗎?既然你都承認不是我強暴你,是你故意把我灌醉,在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下與我發生關系,這不是強暴我是什么?"他一臉無辜的舉證反駁。
"誰說的!是你昨晚自己親口說要教我的,還想抵賴?"雪菲氣急敗壞的嚷嚷。
"那也是在我神智不清的情況下說的,怎么能算數?"里曼搖搖頭。
"你……好吧!不算數,不過我們并沒有一一"
里曼舉起手打斷她。"行了,你不用再說了,只要你承認對我做錯了事,愿意負起責任就行了。"
"負……責?!"有沒有搞錯?雪菲的眼珠瞪得都快凸出來了。
里曼理所當然地點點頭。"你忘了,我剛才也表示過愿意負責,現在我們既然角色對換,當然得變成你要對我負責了。".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雪菲深吸一口氣,再慢慢吐出來。
"好,你說,要我怎么負責?"她到要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樣,這個不正經的男人!
"這個嘛……如果要你給我一筆遮羞費的話,我看是不可能。"里曼邊想邊說。
廢話!有錢還用算計你嗎?雪菲暗暗瞪他一眼,在心里嘀咕道。
"但是又不能提議結婚,這樣又變成我吃虧了。"
"你吃虧?別忘了,剛才是我先拒絕嫁給你的。"雪菲提醒他。
"那是你做賊心虛,其實你心里很想嫁給我,我知道的。"里曼擺擺手,表示不計較。
這個自大的男人!奇怪,為什么她以前會覺得他好欺侮?雪菲愈來愈懷疑自己的眼光了。不!應該說是這個男人太善于偽裝自己了,總是戴著一張微笑的面具,裝作一副謙遜的樣子,讓大家以為他是個謙謙君子,事實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花癡才會想嫁給你。"
"我對花癡沒興趣。"里曼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可不是花癡!"噢!天啊!她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我也沒說你是。"里曼挑起一道眉毛,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混帳!王八蛋!雪菲在心里咬牙切齒的罵道。
"對了,我先問你,那天你在門外偷聽了多少?"她剛才說他管不了米南利飯店,可見她還不曉得他是誰。
"沒多少啦!"雪菲不太想說.又不是什么風光的事。
"沒多少是多少?"里曼逼問。
雪菲瞪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說:"我聽到你說自己是米南利的一分子,還說什么為了兄弟放棄權利地位,還有,你要對方調查米南利飯店的混帳經理和魯德飯店的經濟狀況,就這樣了。"
"就這樣?讓我聽聽你心里的想法。"
"你是指……我對你了解的程度?"
里曼點點頭,聰明的女孩。
"笨蛋、愚蠢、游手好閑、不務正業、紈绔子弟一個。"雪菲想也不想的說道。
"我不是叫你罵我。"里曼皺起眉頭。
"我知道,但這正是我對你的觀感。"雪菲知道他一定不服氣,便接著解釋:"就是因為你太笨、太懶惰,所以才會被家人趕出米南利集團。按理說,你應該振作起來,改變別人對你的看法,但是你仍然游手好閑、不務正業,把身邊剩下的錢花得一毛不剩,如今只好留在我家當雜工,這不是蠢是什么?"
"被趕出米南利集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好像不是這么說的吧?"
"你說是你自己放棄的。不過,我想當一個人的自尊心開始作崇時,總會扭曲一點事實,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你放心,這點我可以諒解。"
里曼睨她一眼。"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的諒解?"
"不用客氣,如果你要表示謝意的話,不如回去拜托你的兄弟借我一筆錢還債吧!"這才是務實的作法。
"還債的事為什么你不直接向我說呢?"
"直接說有什么用?你不可能為了一個人八竿子打不到關系的女人回去向兄弟借錢吧?你自己都寧愿待在這里當雜工了,我又算什么!再說,我也不愿意平白受人恩惠。"雪菲不自在地瞥向窗外,F在想想,她昨晚的行為真的是太大膽了,真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
里曼看著她,深思了好一會兒,突然說:"只要是能夠幫你還債的人,你都愿意陪他上床嗎?"
雪菲漲紅了臉,不假思索的甩了他一巴掌。
里曼沒有躲開,左頰上頓時出現一個掌印。他沒有生氣,反而露出笑容。
"好吧!我幫你還債。"
"你說真的?!"雪菲瞪大眼,不敢置信。
"君子一言九鼎。"里曼點點頭。
雪菲突然斜眼睨他,做出懷疑的表情。"你……是不是有被虐狂?"
才打了一巴掌就答應替她還債,早知道就多打他幾下,說不定從此為她賣命了!
"少胡說八道,我可是有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