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邵允辰的不慌不忙相比,莫憶軒就顯得有些沉不住氣。
這個可惡的家伙!從剛才到現在竟然一直掛著那張白癡笑臉,看著真教人不爽!不過這個家伙真的很強,自己已經用了全力,但他似乎還是顯得游刀有余,絲毫沒有將自己的攻勢放在眼里。
自己的實力就這么差嗎?從未遇到過如此強勁對手的莫憶軒不禁心下有些懊惱,路數也漸漸的急躁了起來。
在不知不覺中,兩人已來來往往了數十招,莫憶軒終于感到力不從心,體力有些不支?蓯!為什么那個家伙像個沒事人一樣?和自己比劍真的這么輕松嗎?
聰明如邵允辰怎么會看不出莫憶軒的狀態?小丫頭已經快撐不住了,不過她看起來是不愿服輸的人,但如果不認真和她比的話,這位大小姐會更生氣。沒辦法了,既然這樣就速戰速決吧,總比讓她到沒有體力而敗下陣來要好得多了。
思及此,邵允辰明顯的招式一變,看準了莫憶軒露出破綻的右肩直攻過去。
下意識的感覺不妙,莫憶軒明白自己如果不擋住他這一擊的話,那么將會輸得很慘。只可惜的是有些力不從心,明明知道應該怎樣去做,但身體卻跟不上大腦的想法,沒有及時的反應過來,被邵允辰的折扇打中了右肩。
右臂一陣酸麻,她握住長劍的手不由得松了開來。
只聽匡啷一聲,從沒被人打掉過的長劍掉在地上。她輸了,輸得明明白白,沒有半點兒可以挽回的余地。
「我輸了!拐f完,莫憶軒彎腰從地上撿起長劍,轉身就走。
「喂!不用這么計較輸贏吧?」邵允辰想挽留,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的認輸,也是,早就該知道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聽到邵允辰的話,莫憶軒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子,明亮的黑眸直直的看著打敗她的人,開口說道:「這次輸給你只是一時的,總有一天我會討回來!」
「是嗎?」她果然不服輸呢!有些傷腦筋,「那就歡迎姑娘隨時來找我!固焯靵碚叶紱]關系,只要不比劍就行。這句話邵允辰只是心里在想,并沒有說出來。
「不要小看女人!鼓獞涇幙戳艘琅f微笑著的邵允辰一眼,轉身走了。
「倔強的小丫頭!」不過卻倔強得可愛,邵允辰不由得笑出聲來。這個人,真的引起他的興趣了。該怎么辦才好呢?
不過就目前來看,他似乎不用很費力的找借口去接近她,因為對方會主動來找他——盡管只是為了比劍。但是他也不能總是處于被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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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的月光柔柔的灑在莫家寬敞的大院里。華麗卻不失清幽的花園里,經過園丁精心照顧的各色花草皆鍍上了一層銀白,看起來清清涼涼的,令人的心緒也不由得平靜了下來。
莫憶軒坐在窗前,沒有像往常一樣去睡覺。她看著眼前的園子,心里卻沒有平靜下來。
該死!又想到那個白癡了。那個白癡的笑和眼前月色不同,那種笑很陽光,看起來真的令人心情舒暢。不過,也該死的很刺眼。
為什么他的武功那么高?他不像是那種會刻苦去練武的人……可惡!上次他一定沒有用全力,就能讓自己輸得那么徹底,不服氣,她一定要打倒他……
忽然一個尖銳的金屬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
沒有思索,莫憶軒下意識的揚臂翻腕,穩穩地夾住了從窗外射進來的飛刀。
就著月光莫憶軒打量著手中的飛刀,刀刃上系著一張紙條。將紙條取下,輕輕的展開,朦朧的月色下她看見紙上有幾個瀟灑的大字——
有沒有興趣活動一下筋骨?如果想就到城西山神廟前的樹林來吧。
沒有署名,但是莫憶軒就是覺得,這應該是那個剛才她一直想著的人干的事。
這種口氣,不就是那個不正經的人才有的嗎?
活動筋骨?他又想干什么……不管他要干什么,先去看看再說。
她站起身將窗戶關好,走到床邊將掛在墻上的長劍取下,拿在手中。雖說那個人是不太可能主動和自己比劍,既然他說要活動筋骨,不可能用不上劍吧?
該拿的東西都拿了,她走到門前推開房門,輕輕的閃身走出去。沒有走正門,因為不想讓爹爹知道。來到庭園墻邊,她輕巧的一個翻身就躍過并不算矮的圍墻。
運起輕功,莫憶軒飛快地向目的地飛奔。
沒過多長時間,莫憶軒就來到了紙條上所說的地點。怎么沒人?他在哪兒?
環視了四周,還是沒有人。如果他真來了的話,那么應該在這附近的一棵樹上,難道是躲起來想看她的笑話嗎?
黑眸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周圍的樹冠,如果是自己想藏,那么應該會找一棵比較高且枝葉茂密的樹,而周圍茂密的樹不在少數,那他是藏在哪棵樹上呢?非要找出來不可,居然敢小看她!
那個混蛋!看起來是他存心跟她玩捉迷藏,天色這么暗,他不僅藏起來一動也不動,甚至連呼吸也控制起來,自己已經集中了十二分的精力還是聽不出來。
既然是這樣,那就別怪她使用最后一招了。
想到這里,莫憶軒手腕微微一翻,似乎是拿了什么東西在手里,然后一抬手,十幾道銀光忽然從她手中向四周飛出,分別射向幾棵有可能藏著人的樹冠。
果然,在銀光飛出后,在莫憶軒左側的一棵樹上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后一個人就從那棵樹上跳了下來,來到站在原地等待著的莫憶軒眼前。
「我說莫大小姐,我只是和妳開個玩笑,妳又何必當真呢?妳我無冤無仇,犯不著用銀針打我吧?要是打傷了妳還要給我醫治,多麻煩!」邵允辰夸張的說。
這個人怎么那么多廢話?先別說那幾枚銀針她根本就沒打算要真的射向他,就算她是真的要射,以他的身手也不可能躲不開,居然在這里說什么會打傷他?當她是三歲小孩好騙嗎?
「好了好了,我不說總行了吧?」事實證明,莫憶軒的目光還是有一定的殺傷力的,否則邵允辰也不會放棄繼續廢話的機會。
「你找我有什么事?」
「當然是活動筋骨!難道妳不覺得不經;顒踊顒,身體是會生銹的嗎?」
我看最需要活動的人就是你!強壓下怒氣沒有發作,莫憶軒此刻忽然肯定了一個事實——不要跟眼前的這個人生氣,否則她一定活不到打敗他的那一天。
「具體內容。」
「具體內容?當然是妳感興趣的啊——」邊說著,他邊從懷里掏出了一塊藍色方巾,熟練的蒙在臉上,只剩下一雙眼露在外面。
「你……」該不會是要去打劫吧?莫憶軒此刻才注意到,邵允辰身上穿的正是上次遇見他時的一身藍色服裝。
「不錯!股墼食劫澰S的笑了笑。
「為什么叫上我?」他不是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嗎?難不成是轉性了?
「和妳一起很有趣嘛!」
這是什么理由?還是在敷衍她!
察覺到莫憶軒似乎有些不悅,邵允辰連忙討好地說道:「是什么理由有那么重要嗎?難道妳真的沒興趣?有我做合伙人可是多了一條消息來源哦!別忘了我可是守在衙門里的!
他要是不說她還真的已經忘了,這個白癡是知府的兒子,可以輕易的進出衙門,比起自己,他的情報應該比較快而且齊全吧?
見莫憶軒似乎有些動搖了,邵允辰更加賣力的說起來:「不要再猶豫了!如果妳答應了,妳就可以經常來找我比劍。 顾恍鹏~兒不上鉤!
「好!构,一聽到比劍莫憶軒立刻就答應了下來。這個家伙看起來很懶,雖然他曾承諾過再和自己比試,但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逮到機會。既然現在他自己提出了比劍,當然就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既然妳答應了,那就換上這身衣服吧!」邵允辰說著從身后拿出了一個包袱,遞給莫憶軒。
「換衣服?」干什么?這個人說話從來都是這么沒頭沒尾的嗎?
「莫大小姐,難道妳想穿著這身衣服去搶劫嗎?」
「搶劫?」莫憶軒打開了包袱,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夜行衣,「你已經有目標了嗎?」
「當然,不然我為什么要叫妳出來呢?」邵允辰氣定神閑地笑著。
「你就那么肯定我一定會答應你嗎?」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當中似的,真是令她不爽,而且是非常不爽!
「妳不會不感興趣——」和我比劍的。
后面的幾個字邵允辰沒有說出口,但是兩人都心知肚明,他指的是什么。
「什么時候?是什么東西?」懶得再和他討論之前的話題,那樣的話只會讓她更生氣,沒什么別的意義。
「再過半個時辰他們就會從這里經過。至于東西嘛,妳放心,絕對是妳我感興趣的,而且不是從正道上來的東西!
瞪了邵允辰一眼,這人誠心吊她的胃口?反正待會兒搶來就知道了。
「那么姑娘肯不肯去換上那件衣服了呢?當然如果妳想穿著這身長裙去搶劫的話,我是不介意啦,但是萬一……」
「閉嘴!」再次賞了他一個白眼,莫憶軒拿起包袱轉身走向一處偏僻的角落,動作迅速的換上了衣服,并蒙上了瞼。
「好快。≡趺,怕我偷看不成?」邵允辰不怕死的湊上去打趣地說道。
沒有說話,莫憶軒只是緩緩地揚起了拿著長劍的右手,微一用力,長劍露出劍鞘幾寸,在月色的映照下,閃過沒有溫度的金屬光澤,也映在邵允辰的眼底。
「好了好了,回到正事上來,總行了吧?」這個小丫頭真是禁不住逗啊!不過難度越高,他就越有興趣,「那么現在我們可以去樹上守株待兔了嗎?」
依舊沒有理他,莫憶軒抬起頭快速地在周圍梭巡了一下,找到了一棵令自己滿意的樹,一個縱身,輕松的躍上了濃密枝葉掩蓋著的樹枝上。
邵允辰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不由得又笑了起來。到底還是個小孩子!這么愛生氣。他走到莫憶軒藏身的樹下,縱身起跳,落在莫憶軒的旁邊。
「你到這里干什么?再去找一棵樹!」她不想和這個白癡靠得太近。誰知道待會兒他會不會突然發起瘋來,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不要!我們是合作伙伴嘛,當然要在一起!」換上一副嘻皮笑臉的表情,他耍賴地說道。
這個人變臉比什么都快,剛說他會不會發瘋,現在就開始犯病了!她不管他了,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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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半個時辰里,兩個人一直躲在樹上,保持著同一個動作,而不同的就是莫憶軒沒有說一句話,邵允辰則是說個不停。
終于莫憶軒感到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改隳懿荒馨察o一下?」
「呀,妳終于肯說話了?我還以為直到目標出現妳都不肯說一句話呢,看來我也是有猜錯的時候啊……」
「你再不閉嘴——」莫憶軒動作迅速地掏出了藏在袖中的銀針,抵在邵允辰的胸口,直直的盯著對方的眼睛,「我就封了你的穴道,然后把你扔下去!
這小丫頭動作還挺快,要不是距離太近,他也不會躲不開。真是愛動怒!
「開玩笑的吧?封了我的穴道再把我扔下去,這里這么高,不摔死也會摔個半殘吧?」沒有收斂,他依舊是嘻皮笑臉。
莫憶軒的最大特點就是——動手永遠比動嘴要快。此外,她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不喜歡開玩笑。
對于她的這兩個特點,邵允辰很榮幸地在同一時間內體會到了——有些刺痛,但穴道沒有被封,只是銀針微微刺進皮膚,以示警告。
畢竟莫憶軒不是白癡,她不會真的把邵允辰扔下去,這樣只會暴露目標而已。
「奸了,我閉嘴就是了!估侠蠈崒嵉卣f完最后一句話,聒噪半天的邵允辰終于安靜下來。
享受著難得的清靜,莫憶軒的眼睛仔細的盯著道路的另一頭,耳朵也認真的聽著,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動靜,辨認著是否有車輪或是人說話的聲音。
「我說……」
這家伙真的不能安靜一下嗎?剛過了多長時間就又開始了?
莫憶軒感到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一種迫切想殺人的欲望。平時自己和人比劍,只傷人、不殺人,從來都是點到為止。但是這家伙……
「我只說一句話,真的,」邵允辰看著莫憶軒陰晴不定的臉,難得誠懇的說道。
「說。」
「妳身上的香味是天生就有的嗎?很好聞呢!」說完他還覺得不夠似的又湊上前聞了一下,「上一次我就想問妳,可是一直沒有機會!
「你……」已經放棄了手中的銀針,莫憶軒直接拔出了長劍,就算暴露目標也沒關系,她現在一定要殺了這個人!
「啊,別生氣,我說的是實話!」他用扇子擋住靠近自己的劍刃,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不小心真的會送命!
「你去死!」不顧現在所處的位置,莫憶軒握起劍就要開打。
「喂!等一下!妳聽我說最后一句話,這回是真的最后一句!」
「不行!」管他是真的最后一句還是假的最后一句,反正這家伙說不出什么正經話來。
「他們來了!」躲過了刺來的劍尖,邵允辰用手指著剛才莫憶軒一直盯著的方向說道。
聞言莫憶軒動作稍有停頓,仔細聽了聽,的確有馬蹄聲在漸漸逼近。該死!只顧著和這家伙生氣,居然連正事都忘了!她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錯誤!都是這個白癡害的!
「不要生氣了,獵物都已經來了,不準備好陷阱怎么行呢?」他好像之前的事與他完全無關,一副諄諄教誨的樣子。
莫憶軒氣得牙癢癢,但是——目標已經來了,如果再出什么聲音,就會暴露行跡。好,這筆帳她就先記下來,等以后再算!
狠狠地瞪了一臉無辜的邵允辰一眼,然后她將視線轉回,看著并不寬闊的小路,期待著目標的出現。
不久之后,一個策馬飛奔的人果然出現在兩人的視野里。只有一個人嗎?
「你不是說『他們』嗎?」
「當然是『他們』!一人一馬,不是他們是什么?」
算了,反正她怎么也說不過他。
看準時機,莫憶軒腳尖輕輕一蹬,借力躍向了半空中,身輕如燕的落在地上,攔住了來人的去路。
邵允辰也隨后跳了下來,站在莫憶軒的身旁。
「兄臺趕路趕得那么急,不停下來休息一下嗎?就算人不累,馬也是會累的。 共挥谜f,這句話是邵允辰說的。
「你們是什么人?竟敢擋我的路,知道我是什么人嗎?」馬上的人看起來有些焦躁,但是并沒有將兩人放在眼里,言語之中帶著些許輕蔑。
「管你是誰,東西留下,人離開!」本來心情就不好的莫憶軒聞言更是不悅。
「妳說什么?膽子還真不!嫌命長了是不是?」
「哪里哪里,我們只是想要兄臺包袱里的東西而已,至于其它的——比如兄臺你的命,我們實在是不想要。要了也是沒有用,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留給兄臺吧!箍吹侥侨溯p視莫憶軒,邵允辰不知為何感到很不高興,出言諷刺。
「口出狂言!真是狂妄的小子!」
「說到狂妄還真是自愧不如,我們再狂妄也沒有兄臺狂妄!」
「大爺我不教訓教訓你們哪行!」說罷,他從馬上一躍,跳到了兩人面前,抽出腰間的單刀,就要砍向邵允辰。
「讓我來!鼓獞涇庨W身插入兩人中間,長劍格開了單刀,和那人打了起來。
看來這一次也用不著他出手了,邵允辰心想小丫頭還真是滿厲害的,連短刀門的人都不是她的對手,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又能滿載而歸了啊。
不出邵允辰所料,兩人打了沒多長時間,終于莫憶軒一劍刺去,電光石火般令那人措手不及,那人被刺傷了拿刀的手臂。
捂住手臂的傷處,那人不敢置信的看著莫憶軒,口中喃喃的說道:「怎么可能,一個小娃娃居然有如此高明的劍法…………」忽覺眼前一花,背上輕松了不少。原來是莫憶軒已將他背在背上的包袱拿了下來,提在手里。
「是這個嗎?」看了看始終在一旁看熱鬧的邵允辰,她將包袱遞了過去。
「嗯,就是它!
「那就走吧!
「好!拐f完,邵允辰與莫憶軒一起運起輕功,向樹林深處跑去。
而留在原地的人從包袱被搶開始就沒有回過神來。這么快的身手,如果她想殺了自己簡直是輕而易舉……
邵允辰與莫憶軒縱情飛奔在樹林間,不知不覺中兩人竟開始較量起輕功來。
莫憶軒自許輕功過人,但現在看邵允辰竟一步不落地緊跟在她后面,心中不服輸的念頭又起來了。提起一口氣,她縱身向前猛地前進幾十米,正想得意的回頭看看邵允辰,卻發現他已然來到她的身旁,沒有落后半步。
可惡!難道這家伙真的那么厲害?連輕功都比她強嗎?
長時間的飛奔,莫憶軒已有些氣喘,但轉頭看向旁邊的邵允辰,竟然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自知超過他對于現在的她來說已然無望,莫憶軒沒有逞強,示意邵允辰一下,然后停了下來。
稍微緩了一口氣,想起了剛才得到的包袱,她開口說道:「里面是什么?」
「這里面?」舉起了包袱,邵允辰笑了笑,「當然是好東西了!」
他找了一塊大石,將包袱放在上面,解開系了兩層的布結,露出了里面物品的廬山真面目。
「這是……」莫憶軒不確定的問道。
似乎很滿意莫憶軒的神情,邵允辰慢條斯理地開口道:「麒麟之淚!
「麒麟之淚?莫非這就是……」難得莫憶軒會露出如此吃驚的神色。
「不錯,這正是最近把江湖鬧得沸沸揚揚的麒麟之淚!
莫憶軒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寶物……麒麟之淚不應該是一塊寶石嗎?可這明明是個箱子!
似乎看出了莫憶軒的疑惑,邵允辰解釋起來:「麒麟之淚的確是塊石頭,而這個箱子之所以也叫麒麟之淚,是因為那塊石頭是一直鑲嵌在這箱子上的!拐f著,邵允辰便將箱子從布包中取出,指著箱蓋正中央的一塊血紅色玉石給莫憶軒看。
那玉石呈水滴形狀,并不全是血紅,而更像是一股紅流注入那玉石中,凝固成一道詭異的弧度,不過也格外吸引人的視線,似乎心神全被那抹妖艷的紅吸進去一般。
「這就是麒麟之淚……」
莫憶軒不禁看著眼前的箱子發起呆起來。的確很美,美得妖艷,攝人心魄。
而這箱子又是由罕見的白玉雕成,通體雪白,上頭以高超的手藝雕繪了精致細膩的四圣獸——南朱雀,北玄武,東青龍,西白虎。
「那四只圣獸就是為了守護這麒麟之淚而誕生的!挂娔獞涇幇胩鞗]有說話,邵允辰在一旁繼續解釋著。
「既然是淚,為何又是血色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莫憶軒突然開口問道。
「傳說是那麒麟本是要降祥瑞于世,誰知卻反遭凡人迫害,在臨死前流下了這一生唯一的一滴眼淚,而后便吐血身亡。麒麟本性屬火,熾熱的血液噴濺在那凝固的眼淚上,便將那眼淚染成了血色。」
「是這樣嗎……」
「世人只知祥瑞麒麟,卻不知麒麟亦能帶來災禍——這顆麒麟之淚不是就引起了江湖上的血雨腥風?想必這應該是麒麟給那些傷害過牠的人的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