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祥說完,自己也愣住了,這混球進(jìn)店后,他的胸口一直又悶又痛的,再聽他自稱是她的男朋友,令他仿佛挨了記悶棍似的痛徹心扉,他所有的理智飛散一空。
不準(zhǔn)!絕對不準(zhǔn)!是他心中僅余的念頭。
“你到底是誰?突然冒出來亂搶我的女朋友?”李立杰額頭直冒汗。
“你聾了嗎?既然她是我馬子,我當(dāng)然是她正牌的男朋友了,什么亂搶?”范云祥斜睇了身邊的人一眼,她敢反駁試試看!
王瑜君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雖不懂他有什么好生氣的,但他肯幫忙趕走黏人蒼蠅,她也勉強(qiáng)可以忍耐一下下啦!
“小君,這是真的嗎?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
王瑜君左顧右盼,就是不想親口承認(rèn),早早丟下她成仙去的老爸有交代,說謊的人會下地獄拔舌頭,她才不要呢!
“你若真是她的男朋友,怎么之前都沒見過你?”
“我去捍衛(wèi)國土保護(hù)你這種死老百姓了,沒想到你居然恩將仇報,妄想勾引我親愛的女朋友,你到底對得起誰?”
她敢給他裝傻?范云祥有些不爽的捏了她的纖腰一把。
“我……可是……”被他逼得步步退,李立杰匆匆將矛頭指向王瑜君,“你為什么都不說?”
“我說過了,你根本不信不是嗎?”
為了拒絕他,她什么理由都用過了。
“可是……”李立杰又瞄了范云祥幾眼,這樣就被逼退好像有點(diǎn)孬,他逞強(qiáng)的挺起腰桿試圖再搶人,“就算你真是她的男朋友,你們又還沒結(jié)婚,我也有權(quán)利追她呀!”
“憑你?你認(rèn)為你哪里贏得過我?”范云祥上下打量他兩眼,冷笑兩聲。
“我……我是云集的小老板,小君嫁給我也算門當(dāng)戶對!崩盍⒔芙K于可以挺起胸膛說話了。
“蠢!”妄想拿家世綁住這丫頭?蠢斃了!
“你又憑什么?”
“我們現(xiàn)在都住在一起了,何必拿家世出來比?”
“你少騙人,小君住在她伯父家,你們絕對不可能住在一起的!
“我是他家的總管,為什么不能住在一起?”
“哈!一個小小總管也想跟我比?”李立杰這下子不僅站得挺直,連嗓門都變大了。
“就算我只是個總管,年收入也比你多,為什么不能比?”范云祥自信滿滿的望著他,眼里還有一絲同情。
“你少騙人了!崩盍⒔艿纱笱邸
“我的年收入逼近九位數(shù),請問這位小老板口袋里有什么呢?”
“怎么可能?”李立杰不自覺又退了幾步,仍妄想掙回點(diǎn)面子,緊咬著他的身分譏諷,“你再有錢也只不過是個總管,她跟了你豈不是由主人變傭人了?”
“果然蠢得可以,你以為身分是固定的嗎?當(dāng)我年收入破九位十位數(shù)時,還會只是個總管嗎?我將到達(dá)的境界是你這種蠢人一輩子也到不了的!
王瑜君暗笑在心中,掰這種話誰會信呀!十位數(shù)字?他作夢比較快。
“你……你給我記住!”沒想到李立杰這家伙還真信了,當(dāng)場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悻悻然的轉(zhuǎn)身想逃.
“喂!”范云祥寒著聲音喚住他。
李立杰還真的乖乖停下腳步,有些孬的轉(zhuǎn)頭看向他。
“我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誰要不識相肖想我的女朋友,我不會讓他有好下場,你自己看著辦!”
“哼!野蠻人!崩盍⒔苡樣樀泥溃徘屏送蹊ぞ谎,“你的眼光真差!
他終于死心離去,王瑜君這才松了口氣,總算不必再被他糾纏了。
“你的眼光真的很差!狈对葡槲兆∷氖,不滿的數(shù)落著。
“沒想到你還挺有度量的欵!別人這樣說你都不計較呀?”
“我是說你居然會跟那種人糾纏不清,你的眼睛絕對需要看醫(yī)生。”他戳戳她的額頭,才拉著她走向他停在對面的車子。
“我也很無奈呀!又不是我愿意的。”王瑜君難得溫馴的跟著他。
“你怎么會被這只癩蛤蟆給纏上的?”
“咖啡廳是開放的場合呀!我又不能禁止他進(jìn)來!
“原來如此!
他才覺得奇怪,這丫頭從來不到社交場合的,怎么可能認(rèn)識這種企業(yè)第三代,來到車邊,他打開車門等著她上車。
她乖乖上車后,他瞧了她一眼才上車卻沒發(fā)動,他的腦子仍被剛剛竄過心頭的強(qiáng)烈痛感震蕩得有些茫然,但他卻明白了一件事,她對他而言,顯然比他以為的要重要得多,他深深的凝望著她的側(cè)容。
“干嘛?難不成要先收車資嗎?”王瑜君偏頭見他一臉的若有所思,故意恥笑他。
“你肯先付也可以!彼叶洱X微笑。
“呃……當(dāng)我沒說!彼氲剿麜蝗蛔兩砩堑慕^技,連忙轉(zhuǎn)頭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
“丫頭,你今天乖過頭了,讓我有點(diǎn)不習(xí)慣。”范云祥趴在方向盤上和她閑聊。
“你沒想過也許是你終于洗腦成功了嗎?”她抿著嘴,望著他微笑。
“我向來不作自欺欺人的蠢夢,而且你對我剛剛的發(fā)言居然完全沒有反駁,還和顏悅色的跟我聊天,實(shí)在太可疑了。”
“你真想知道?”
“當(dāng)然了!
“反正你的表演欲挺旺盛的,又可以順便幫我趕走討厭的牛皮糖,算來是我賺到了,心情好當(dāng)然乖了,你說是不是?”沒把他剛剛的話當(dāng)真,她得意的分析。
“是嗎?這么算來,你又欠我一次了!
“又?我什么時候欠你了?”
“你剛剛說的車資呀!”范云祥終于發(fā)動車子,卻在啟動前回眸丟下一句命令,“以后乖乖等我來接你。”
王瑜君驚詫的望著他,他要來接她?不會吧?而且她細(xì)心的察覺到他的態(tài)度在某種層面上變了,雖然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就是和原先不一樣。
最古怪的是,面對他霸道的指令,她居然有種雀躍的期待,真是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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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這么閑?”某一天,王瑜君突然發(fā)出疑問。
自從他說到做到,天天接她下班,而且持續(xù)近一年后,她終于想到要問。
“我哪里閑了?”
范云祥愉快的和徐明香打過招呼將人接走,兩人優(yōu)閑的走在人行道上。
“不然你怎么能天天來?原來‘總管’是個閑差呀!”她嘲笑著他,心中卻感動得要命,他真的做到他的承諾了。
“由此你就該明了我對你有多用心了。”
“拜托!你仍沒放棄對我的改造呀?”她哀嘆連連。
“說到這兒,我就不吐不快了,丫頭,你的變臉本事是打哪學(xué)來的?在店里就一副甜姊兒人見人愛的俏麗模樣,回家中卻又罩上層層千年寒冰,你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這是幾年來他最遺憾的事,始終淡化不了她對王家的敵意,她在王家那種孤寂,讓人好心酸卻又無能為力,上回問她既然住得這么不開心為何不搬出去住,她卻說身不由己,但時間會站在她這邊,他被弄得更迷糊了,只能焦急的看著她繼續(xù)扮冷漠。
“要你管!”
“你忘了嗎?你早就全歸我管了。”
“反正我就是這樣不行?”
“別拿你的拿手好戲伺候我,不怕凍傷我呀?”范云祥抱怨著。
王瑜君偏頭瞄著他。
“好啦!我承認(rèn)我早被訓(xùn)練到百毒不侵的境界了!
她嗤一聲笑出來,走到車旁才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你這樣天天跑出來,沒關(guān)系嗎?”
“該做的都做了,我又不是賣給王家,當(dāng)然可以有自己的時間了。”
“所以你把自己的時間拿來接我?不會太浪費(fèi)了嗎?”
“誰教你老是笨笨的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纏住,喂!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范云祥不爽的冷哼。
短短一年里,這丫頭居然被搭訕不下十?dāng)?shù)次,害他火氣越來越大。
“誰會故意去惹麻煩呀?再說我萬分懷疑你來接我的目的。”她反控道。
“哦?”他的眉頭揚(yáng)得老高。
“我們這里的客人水準(zhǔn)很高,尤其是女客不僅美麗,氣質(zhì)更是高雅,你承認(rèn)吧!是不是鎖定獵物了?”
“呵呵……沒想到你冷歸冷,想像力還挺豐富的,我不介意你繼續(xù)發(fā)揮下去!彼眯Φ呐呐乃念^才發(fā)動車子,不想讓她知道,這一小段相處時光是他一天里最期待也最開心的時刻。
“哼!”
見他沒積極否認(rèn),王瑜君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想承認(rèn)卻深深明白他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超乎她的想像,這實(shí)在很令人懊惱。
“別哼了,我很忙是真的,除了當(dāng)個萬能總管外,也有我自己的事要做,之前對那只癩蝦蟆說的全是真的!狈对葡槲⑿Φ戎笫芨袆,這樣她多少能了解他的心意了吧!
“之前?”她茫然看著他許久,才想起李立杰那號人物,不禁笑出來,再仔細(xì)回憶那天的情況,她恍然大悟,“所以你是真的挺有錢的?”
“是這樣沒錯,你就只記得這件事嗎?”他差點(diǎn)昏倒,怎么最重要的話她居然忘了?
“不然還有什么?全是一堆罵人無聊的話,有必要記住嗎?”
范云祥突然打方向燈,將車在路邊停下,惱火的瞪著她。
“干嘛?”她張大眼,無辜的看著他。
“無聊的話?你真欠揍!”他突然俯身狠狠的吻她。
王瑜君的心臟似乎罷工了,他到底怎么了?突然吻她,而且是很生氣的吻,這根本不能算吻吧!火藥味十足的弄得她好痛,她下意識的想推開他,卻被他咬了一口。
“噢唔!很痛欵!”她捂著唇,震驚又帶點(diǎn)畏懼的睞著他。
“你最好努力催逼你那沒啥路用的失憶腦袋,盡早找出那天我說了什么,下次再說那是無聊的話,絕不是這樣就了事的。”他捏著她的下巴,霸道又氣憤的威脅。
見他僵硬著身軀再次駛車上路,她久久無法思考,那天他還說了什么?竟讓他這么生氣?
“別發(fā)呆,快點(diǎn)想!”范云祥難得孩子氣的催她。
她噘高嘴,被他這么一攪和,她的腦袋轟轟作響,連剛剛發(fā)生什么都忘了,怎么可能記得去年的事?他也太愛計較了吧!
范云祥專心開著車,也覺得自己這無明火發(fā)得有點(diǎn)超過,但一想到她居然一點(diǎn)都沒把他放在心上,就讓他忍不住想欺負(fù)她。
兩人不時無言的對望,王瑜君更是滿頭問號,她突然靈光一閃,不是想到去年他說什么,而是想通了這家伙怪異的舉止,分明把她當(dāng)成他的私有物嘛!這太過分了,他們根本什么都不是呀!
“別瞪我,快點(diǎn)想清楚,我晚上去驗(yàn)收!被氐酵跫遥对葡閷④囃_M(jìn)車庫,情緒已經(jīng)平穩(wěn),又是一副痞笑。
“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驗(yàn)什么收呀?笨蛋!”
王瑜君朝他扮了個鬼臉,可她的嘴角上揚(yáng),露出了難得的炫麗笑容,看傻了范云祥。
天!若她能天天賞他這可人的笑臉,他真的上天下地什么事都愿意做。
被他驚艷的表情逗得有些羞赧,更多些喜悅,王瑜君轉(zhuǎn)身想回房,也期待他晚上的不軌活動,可一尊破壞神卻矗立在眼前。
王采霞見他們居然有說有笑,還眉來眼去,當(dāng)場氣爆,吃味的挖苦。
“就有這種白目的人,把我們家重要的總管當(dāng)成私人司機(jī)用,要不要臉哪?”
王瑜君有些回溫的心,當(dāng)場又冷淡下來,她不發(fā)一言的走回房。
范云祥好想撞墻,不!是拉王采霞去撞墻,他好不容易讓她露出令人目眩的美麗笑容,就這么消失在浩瀚宇宙里,好可惜啊——
“你怎么這么晚?”王采霞對上他,又是一副溫柔小可愛的模樣。
“有事?”范云祥向來討厭裝模作樣的人,冷淡應(yīng)道。
“范大哥,你工作很辛苦吧?以后別浪費(fèi)時間去接她了!彼焐纤氖直廴鰦伞
“這是我的自由吧!”他跨開兩步和她保持距離。
“人家是擔(dān)心你欵!再說她是什么意思呀?沒事跑去打工端盤子,分明是故意給我爸難堪嘛!想讓人以為我們虧待她嗎?”她又想上前扯他的手,卻被他冷淡的眸子給嚇阻了。
“你想太多了!
“不管如何,她的行為會害我爸被人說閑話的!
“這是你的偏見,不是窮人才打工的,打工可以讓人有所歷練,是很好的成長歷程,你也該試試!狈对葡檎f完也回房不再理她。
王采霞在原地直跳腳,她看得出來范云祥對堂妹越來越有好感,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喜歡上她,搞不好會成為一對。
“不行!雖然就身分來說他配不上我,但我也不準(zhǔn)他喜歡上那個討人厭的王瑜君,我一定要破壞他們,現(xiàn)在就先挫挫她的銳氣!蓖醪上家荒槈男Φ淖愤M(jìn)屋。
之前她一直很怨恨他們?yōu)槭裁醋γ,幾次要老爸把范大哥的住處換上三樓,而范大哥居然拒絕了。
哼!孤男寡女的,誰知道這幾年他們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爛事,想獨(dú)霸帥總管?她不會讓王瑜君那小孤女如愿的。
她奸笑的敲著范云祥的房門。
“你終于想起……”以為是王瑜君,范云祥興匆匆的應(yīng)門,當(dāng)他瞧見外頭是誰后,神情由熱趨冷,“你有事嗎?”
“范大哥,我是真的喜歡你。”王采霞唯恐對面的人突然聾了,故意拉開嗓于說話。
“謝謝,不過我們不適合,再說你也有很速配的男朋友了,請你以后別再提這種事了。”他蹙眉,猜得到她想玩什么把戲,心中有些惱,但還是捺著性子和她說清楚。
“為什么?她根本配不上你呀!事實(shí)上從你來的第一天我就喜歡上你了。”她刻意想踏進(jìn)他的房里。
“謝謝抬愛,但我并不喜歡你,我們也不適合,你一直提,我會很困擾的。”他半掩上門,隔開和她的距離。
“為什么?我哪里不好?”
“沒有好不好的問題,這種事很難說清楚,你若沒別的事……”
“范大哥,你別這樣,你的能力好,又這么受到我爸的重視,我們在一起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我爸只有我一個女兒,將來王記一定是我們的,說真的,我覺得我們再適合不過了!彼B忙用更嬌媚的眸光勾引著他。
剛洗好澡出來的王瑜君才出浴室,就聽見他們的對話,不屑的撇撇嘴角,這霸氣的家伙忍受得了夫以妻貴才怪,堂姐這滿腦子漿糊的蠢蛋!
懶得理外頭的噪音,她坐下來正想吃晚餐,才發(fā)現(xiàn)忘了拿了。
“這下子怎么辦?要出去棒打鴛鴦嗎?”
為了漠視心頭那些不斷冒出的酸泡泡,她故作不在乎的起身喃道:“反正是他們殘害我的耳朵在先,那么為了肚皮,阻斷他們的好事也不能全怪我才對!
她皺鼻,扮個鬼臉打開門,而王采霞等的就是這一刻,她趁著范云祥望向王瑜君的瞬間,一個箭步上前抱住他,用力親上他的嘴。
王瑜君原本不想理他們的,卻還是下意識的瞄了一眼,這一眼讓她僵在當(dāng)場,他居然和堂姐親吻?
這可惡的痞色胚,居然什么人都可以?
像被人猛力掐住脖子瞬間窒息般,她只覺得靈魂都被抽光了。
王瑜君冷著眸子,當(dāng)他們是空氣般,穿過走廊消失在轉(zhuǎn)角處。
這是自范老爹突然撒手人寰后,再次讓她痛到無法自拔的劇烈打擊,不要了!她再也不要被人這樣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