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在古代醫(yī)書有這樣的記載:醋酸溫,開胃養(yǎng)肝,強(qiáng)筋暖骨,醒酒消食,下氣辟邪……還有,『尚書』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殷高祖武丁為聘請一位叫傅說的人出來做他的宰相,說了這樣一句話:『若作酒醴,爾惟曲蘗;若作和羹,爾惟鹽梅。」這里所說的梅,在當(dāng)時是當(dāng)作醋來使用的。武丁這幾句話的意思是:你的才干多么卓絕呀,假若是做甜酒,你就是那關(guān)鍵的曲和蘗;假若是做羹湯,你就是那必不可少的鹽和醋?梢,早在很久以前,就把醋作為贊許人的高超品格和卓越才能的象征!
「凌司霖,你的古文會比我好嗎?我警告你,別再拿著書念這些有的沒有的,有話直接說重點!」
「重點就是……呃,吃醋很光榮,吃醋不可恥,吃醋……好嘛,你別用那種眼光看我,怪嚇人的,我是想告訴你,真正的醋壇子可不只你一個!
「還有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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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商學(xué)院素有「吸血鬼伯爵」之惡名的老師最近在某個學(xué)生手里栽了個大跟頭,那位學(xué)生公然藐視他出的考卷,在五分鐘內(nèi)交卷,白紙之上只有自己給的一百分,二話不說便揚長而去。
據(jù)說,吸血鬼伯爵大為光火,到校長那里告了一狀,卻在一個半小時后,失魂落魄、面色蒼白的離開校長室:被叫進(jìn)去的學(xué)生反而泰然自若,而且并未受到任何處分,孰勝孰敗一目了然。于是,「天才學(xué)生」的美名傳遍校園。
那個天才,當(dāng)然就是為了追女朋友扔下考試不管的凌司霖了。
又聽說,天才學(xué)生凌司霖其實是個富家公子,而且還是大企業(yè)「凌翔」素來神秘的影子經(jīng)理。這個消息在校內(nèi)引起軒然大波,不凡的身世加上脫俗的俊顏,一批凡婦俗女頓時有了最佳思春對象。
再聽說,凌司霖青梅竹馬的醋壇子女友已然被踢下堂去,身邊最常出現(xiàn)的是貴妃醉酒的衛(wèi)白舒和美國來的天才美少女襲瀲滟,凌司霖樂得左擁右抱。
之所以都是聽說,那是因為齊瑋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有見過他了,有時匆匆一瞥,卻沒機(jī)會說話 大部分是因為她不想理他。
且不管那些謠言的可信度有多高,可是感什么扯上她當(dāng)墊背?好端端的淪為「下堂女友」,真的好難聽!她氣起來干脆不管了,眼不見為凈,聽不到就算了。
至于凌司霖--讓他去死啦!
「唉!」一聲幽怨的嘆息如夢似幻的出自佳人之口。
齊瑋微張著嘴,看著嘆了長長一口氣的葉柔,那姣好的臉蛋上此刻烏云密布,若有所思地托著腮,連面前擺著新出爐的耽美小說都沒翻幾頁。
「你怎么看起來比我還煩?」齊瑋關(guān)心的問。
「人人有本難念的經(jīng)!谷~柔勉強(qiáng)露齒一笑,眉問的輕愁并未消退。
「柔柔!惯@時,一個皮膚黝黑的健美女孩出現(xiàn)在門口,徑自向葉柔走來。
齊瑋能感覺到葉柔微微瑟縮了一下。
葉柔帶著無奈的語氣問道:「你怎么到我的學(xué)校來找我?」
「我有話想跟你說,等不到你放學(xué),你跟我走!
「不行,我還有課,不上不行,不信你問她。」葉柔很慌亂的樣子,口不擇言的拉齊瑋下水,指吾她讓她作證。
「我?呃……沒錯。」什么跟什么?她現(xiàn)在是一頭霧水,只能胡亂點個頭。
那女孩的注意力瞬間移到她身上,目光充滿敵意,「你是柔柔的什么人?」
「朋友啊。」這個女孩很沒禮貌,莫名其妙的敵意從哪里來的啊?
「什么朋友?」
她竟然窮追不舍,讓齊瑋當(dāng)場拉長了臉,第一次見面而已,她兇什么兇?
「你自己問你的柔柔。」齊瑋低下頭看自己的書,不打算再多廢話。
「你別招惹我的朋友!」葉柔漲紅了臉,氣憤的對著那女孩低吼。
「可是……」
正混亂時,一個齊瑋更不想聽見的聲音又來添亂子:「瑋!
今天是什么日子?那失蹤大半個月的人竟然出現(xiàn)了,人似乎清瘦了些,但是穿起牛仔褲更加挺拔不群。
「你來干什么?」她沒給凌司霖好臉色,他不是左擁右抱嗎?不是死了大半個月沒出現(xiàn)嗎?那干脆別出現(xiàn)好了!「就你一個人來?你的親衛(wèi)隊沒跟著護(hù)駕嗎?」
凌司霖一臉的笑,晃著手里的塑膠袋。「我等不及想見你,所以等不到放學(xué)就來了!顾w快的瞥了屋里的另外兩個人一眼,「你別氣我,我這么長時間不來找你是有原因的。」
他的臺詞怎么那么熟悉?剛才那健美的女孩才說過而已,一陣不太舒服的感覺閃電般劃過齊瑋的心頭。
「人家小倆口有話要說,我也有話要對你說,不如我們出去談,把地方讓給他們!菇∶赖呐⑼蝗蛔兊煤皖亹偵瑢χ~柔說道。
「謝謝你們,你們真體貼!箾]等齊瑋答應(yīng),凌司霖就笑瞇瞇的謝謝人家了。
看著葉柔表情復(fù)雜的跟著那女孩離開,齊瑋有點擔(dān)心,不知道她們是什么關(guān)系,不會是三角戀愛搶男人吧?那女孩是來找麻煩的?不管怎樣,葉柔最近心神不寧的原因應(yīng)該和她有關(guān)。
「回魂啦!人家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找你,你把我當(dāng)透明人的態(tài)度很傷我心耶!」凌司霖連忙擋在她的視線范圍內(nèi),讓她眼里只能看見他。
「有話快說,讓你的新歡看見就不好了!过R瑋淡淡的別開頭。
「好多天沒見,有沒有很想我?」自動忽略她的話,他更進(jìn)一步貼上她的身子,急切、討好的問,像個要糖吃的小孩。
「沒有!姑刻鞈(yīng)付層出不窮的流言,恨他都來不及了,哪有空害相思。
「真的沒有?」語氣十分失望。
「沒有!
「當(dāng)真沒有?」?jié)鉂獾谋且翥挥?br />
「凌司霖,你要是敢給我假哭試試看!」她大眼一瞪,對他的把戲爛熟于心,可是她不想再跟他演戲。「想哭去哭給你那些女朋友看,我不需要。」
聽了她的話,凌司霖立刻苦了一張臉,怨懟的控訴:「你還說,少了你在我身邊,我天天都要跑給那些可怕的女生追,她們對著我眼睛抽筋,還說些很肉麻的話,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吞吃入腹似的,我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說完了嗎?」齊瑋無動于哀的面對他,一張素臉波瀾不興。
「那你考慮得怎么樣?什么時候回到我身邊?我很需要妳。」
「你需要的不是我,建議你去找個保鏢。」
「保鏢又不會愛我!顾\兮兮的貼近她的香頰,無賴的說。
齊瑋馬上后退一大步,「那你找個女保鏢好了,最多找個漂亮的!
「妳最漂亮,我只要妳!顾涡缘男,馬上貼近一大步。
「我不要你!箍吹剿菑?zhí)一樉陀袣猓疵南胨目蓯褐,不愿給他的美男計蠱惑,忘了要求分手的初衷。
一句「我不要你」像顆催淚彈,成功的炸得凌司霖眼泛淚光,他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在眼簾處投下淡淡的剪影,平添幾分凄涼。
「收回你的話,不然我真的哭給你看!」
「誰怕誰?」
齊瑋突然覺得很荒謬,她可是非常認(rèn)真的在反省自己的問題,怎么搞得如此兒戲?那幼稚的話真的是出于一個高材生之口嗎?還有那淚水,不是真的吧?相處了十幾年,她怎么不清楚他有說哭就哭的本事?還哭得比女人塌情,活像早早設(shè)計好的。
凌司霖斯文俊秀的臉有些扭曲,氣呼呼的叫著:「好,那你過來,我要把淚水統(tǒng)統(tǒng)哭到你臉上!」
「你敢!」她躲避著他抓來的魔手,「你再胡攪蠻纏我要生氣了!」
忽然,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飛奔而來加入戰(zhàn)局。
「霖哥哥!」小小的身軀撲到凌司霖背上,差點把他撲倒在地,接著嘰嘰喳喳的話語迎面而來,「我找你找好久了,你這壞哥哥,我一不注意,你就離開我的視線不見了,害我好擔(dān)心,難道小瀲滟不再吸引你了嗎?」
那彎彎的眼、彎彎的眉,滿嘴怪腔怪調(diào),不是襲瀲滟是誰?
齊瑋冷靜了下來,恢復(fù)一臉平靜,看起來有些莫測高深。
凌司霖只有苦笑,艱難的說:「你……先下來,快把我勒死了……」
襲瀲滟萬分不愿的跳下他的背,笑著向齊瑋打招呼:「瑋姐姐,你和霖哥哥不是分手了嗎?為什么還藕什么絲的?我覺得那樣不太好,你說呢?」
齊瑋挑眉,對這突如其來的挑釁并不發(fā)火,只是微笑著點頭,「是不太好,我也這么覺得,所以你如果喜歡他的話,要看緊一點,我也很閑擾呢!
襲瀲滟歪著頭,眸中閃過一抹異樣,似乎對她的反應(yīng)很意外。
她又轉(zhuǎn)向凌司霖,「霖哥哥,你不是答應(yīng)我要陪我一晚上嗎?還說要帶我去吃好吃的東西,聽我說很多很多話,難道你忘了嗎?你說過很喜歡聽我說話的!谷鰦傻耐瑫r,她一雙琥珀色的眼睛不著痕跡的盯著齊瑋。
「那祝你們玩得愉快!过R瑋笑著說,甩開凌司霖伸向她的手。
「這個……」凌司霖望望襲瀲滟,又望望齊瑋,無奈極了,只好把手上一直拎著的塑膠袋遞到齊瑋面前,低聲說:「這些是我托外國分公司的同事買的藥,聽說治偏頭痛很有效,你吃吃看會不會好一點。天冷了,注意保暖。」
為她買的藥?霖還是這么體貼細(xì)心,這么好的人,她還在猶豫什么呢?可是她真的怕,怕他有一天嫌棄她,怕自己的妒意毀了十幾年的感情,她無法忍受和他形同陌路的樣子,所以只能維持現(xiàn)狀,給自己的心留一些空白……
齊瑋盯著塑膠袋好一會兒,才笑著接過來,「謝謝!
等齊瑋走遠(yuǎn),凌司霖才收回眷戀的眼神,轉(zhuǎn)身面對表情奇怪的襲瀲滟,后者仿佛在思索什么。
「好了,你可以說了!沽杷玖販睾偷谋砬橹须[含著冷冽,「我先說好,你破壞了我的好事,那么你要說的最好是我想聽的資訊,否則,小瀲滟,你小心玩火被火焚!
「翻臉跟翻書一樣快,你在瑋姐姐面前撒嬌、裝傻的樣子還比較可愛!共皇芩耐{,襲瀲滟皺了皺挺翹的鼻子。
「那不同!」凌司霖雙手抱胸,眼里漾著溫柔的寵溺,「我從小到大在她面前都是那副樣子,沒有刻意去裝,因為我愛她,所以表現(xiàn)可以如此自然,旁人可沒這福利!
他銳利的目光射向襲瀲滟,「你呢?小妹妹,你的成語用得并不差嘛。」思想傳統(tǒng)的襲伯伯會容許女兒洋腔洋調(diào)的才有鬼。
襲瀲滟一楞,哈哈大笑,沒有一點被揭穿的尷尬,「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嘛,總之那些事不重要,我們說正事吧,我保證你一定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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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齊瑋和凌司霖之間開始了像牛皮糖的拉鋸戰(zhàn),一個粘得緊,一個努力逃。
走廊上--
「瑋,晚上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吃飯!沽杷玖匾豢匆婟R瑋,快步跟上去。
「沒空!过R瑋眼也不眨的拒絕。
「那明天呢?」他仍不死心。
偏偏第三者好死不死的出現(xiàn),「霖,原來你在這里,我買了兩張電影票,是你最喜歡看的喜劇片!剐l(wèi)白舒親熱的偎著他的肩膀,大有示威的意味。
齊瑋笑開了嘴,俏皮的歪了歪頭道:「那你們玩得開心點,拜拜!」
圖書館里--
「瑋!沽杷玖匦ξ呐艿秸诳磿凝R瑋身邊,拉了張椅子坐下。
齊瑋抬頭掃他一眼,并未搭腔,接著看書,根本當(dāng)他不存在。
「瑋。」
「嗯!
「瑋!
「什么事?」
「瑋!
「你白癡?有話快說!」齊瑋終于拿正眼看他,聲音也拔高了。
「沒事。」凌司霖笑得一臉幸福的白癡樣,甜蜜蜜的說:「只要叫著你的名字,我就覺得很幸福!
齊瑋的臉不易察覺地一紅,淡淡一笑,又低下頭繼續(xù)看書。
偏偏甜蜜的氣氛總有不識相的家伙來攪局。
一個嬌嫩的聲音插進(jìn)來:「這樣也可以幸福?」一張陽光般的蘋果臉出現(xiàn)在凌司霖后方,「那我也試試看好了。霖、霖、霖……」
怎么躲,還是出現(xiàn)了程咬金!凌司霖?zé)o力的垂頭,恨不得把耳朵摀起來,這個古靈精怪的襲瀲滟難道是背后靈嗎?不然為何總是無聲無息的在他背后忽然冒出來,壞他的好事?此仇不報非君子!
齊瑋筆記一合、筆一收,笑顏燦爛地道:「你們慢慢培養(yǎng)感情,我就不當(dāng)電燈泡了,還有作業(yè)要趕!顾羁铍x去,望都不望他們一眼。
凌司霖只能頭疼的扶住額,無語。
池塘邊--
「不要故技重施摀我的眼睛,否則后果自負(fù)。」齊瑋看書的頭連轉(zhuǎn)都沒轉(zhuǎn),淡淡的說。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們之間有心電感應(yīng)嗎?」凌司霖自動攬住她的肩。
「你又不是鬼,有聲音,而且除了你之外,沒人這么無聊!
「我只是想見你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可憐,我……」
「我不想聽!
「哦……」好失落的聲音。
齊瑋努力的忽略它,接著看書。
「那……你聞到什么味道沒有?」他故意問。
齊瑋微笑,「烤紅薯?」
「聰明!」凌司霖獻(xiàn)寶似的掏出一大袋熱騰騰的烤紅薯,那香味在空氣中彌漫,讓人聞了食指大動,「冷天吃烤紅薯是最高享受,我特意為你買的喔!
他把一塊紅薯掰成兩份,稍大的一份讓給齊瑋,「一人一半,吃飽解饞!
齊瑋盯著那誘人的烤紅薯,金黃色澤在眼前散發(fā)著熱氣,粘膩得像調(diào)了蜂蜜,她只遲疑了兩秒鐘,終究擋不住美食的誘惑,接了過來,叫道:「好燙!」
凌司霖連忙拿過紅薯,細(xì)心的幫她剝皮,然后放到嘴巴前面吹了吹,重新遞給她,叮囑道:「慢慢拿,兩只手換著拿就不會很燙!
齊瑋將他的一舉一動全看進(jìn)眼里,一股溫馨幸福感受頓時包圍全身,她努力的抑制住笑意,接過烤紅薯咕噥著:「我又不是第一次吃。」
「好香!我也要吃,你們真壞,吃東西也不找我!龟幓瓴簧⒌囊u瀲滟又從假山后繞出來,當(dāng)場讓凌司霖的臉都黑了。
可惡!看著齊瑋好不容易融冰的臉又豎起防衛(wèi),他沮喪得想一把把這個長著天使臉孔的害人精推進(jìn)池塘喂蝦蟆。唉,又功敗垂成了!
襲瀲滟就著凌司霖的手,咬了一大口他手里的紅薯,一點也不在乎他先前咬過兩口,一邊喊燙,一邊贊不絕口:「好吃好吃!」
「要吃自己去買,這是我咬過的。」他皺眉說著為時已晚的話。
「沒關(guān)系!挂u瀲滟又咬了一口,滿足的瞇了瞇眼,「咱們不分彼此嘛,就是你咬過的我才覺得好吃,這就叫作間接接吻!」
她得意洋洋的望向齊瑋--這次看你還能不能沒反應(yīng)?
齊瑋撅了撅嘴,似乎對眼前的一切覺得好笑,繼而真的笑出聲來。「你們小倆口很恩愛嘛,形影不離的,霖大概也沒機(jī)會出軌了,好方法!」她站起身,拍拍凌司霖的肩,「女朋友很可愛,比我這個兇神惡煞的前女友好多了!
「我們還沒分手!」他氣急敗壞的叫出聲。
「謝謝你的烤紅薯!过R瑋聳聳肩,當(dāng)作沒聽見,隨即揚長而去。
「不會吧?」襲瀲滟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她說什么?我是你的女友?」
凌司霖沒好氣的白她一眼,「這還是你自己爭取的,忘了嗎?」
他真的被這兩個女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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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下來,凌司霖已經(jīng)黔驢技窮了,齊瑋像鐵了心似的,不被他牽動一絲情緒,管他是死纏爛打還是委曲求全,她始終只給他一種表情--微笑,仿佛會吃醋的齊瑋只不過是黃粱一夢,從來沒存在過。
凌司霖半躺在齊瑋家客廳的長沙發(fā)上,不停的長吁短嘆。
「嘆什么氣?正值青春年少,像小老頭似的!垢呙趄憦幕▓@里走進(jìn)來,好笑的揉揉他的頭發(fā),換得凌司霖另一聲嘆氣。
「這么夸張?等小瑋才三個小時就受不了啦?小瑋回來我要告狀喔。」
「求之不得!沽杷玖仉p手抱拳,有氣無力的朝高敏驊舉了舉,「我巴不得她氣得亂蹦亂跳,扭我的胳膊扯我的臉,砸東西也可以,就是別笑瞇瞇的不理不睬,我快崩潰了!」
天知道他這些天有多懷念她生氣吃醋時紅潤的小臉、氣鼓鼓的雙頰,還有那瞪得圓圓的大眼睛,一切都那么美好、可愛……他是不是有被虐狂。
高敏驊被他的神情逗樂了,「你愛我們家小瑋愛到走火入魔啦?可以,想讓我?guī)兔Φ脑挘嗾~媚幾句吧?」
那還不容易?「高姨太后老佛爺,小凌子倘若得您一臂之力,重得愛人歡心,您讓小的我每天諂媚一千句都成,反正您本來就是我的偶像、我的再生父母,我一見您就忍不住滿腹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高敏驊早笑得只見牙齒不見眼,「別說了,就這樣吧,明天我請你們一家三口來吃飯,反正好久都沒聚聚了,正好乘機(jī)幫你們制造機(jī)會,小瑋是愛面子的女孩,絕不會在我們面前對你大小聲。機(jī)會給你了,就看你怎么發(fā)揮!
「管用嗎?」齊瑋要是那么好哄,他也不必在這里空等,束手無策了。
高敏驊呷了一大口蜂蜜茶,微笑道:「我說過看你的啊!
她和老公,以及凌司霖的病老爹和女強(qiáng)人老媽,只負(fù)責(zé)看戲而已,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輕易出乎,畢竟不經(jīng)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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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司霖一下課就直奔文學(xué)系,可惜齊瑋剛走,聽說是被葉柔叫走的。凌司霖皺眉,最近她們兩人走得很近,萬一小瑋知道葉柔接近她另有目的,豈不是大受打擊?可是不讓她知道的話……
凌司霖一路沉思著定到學(xué)生會,果然看見葉柔巧笑倩兮的挽著齊瑋的手臂,身子緊貼著她,正在和前些天見過的黑皮膚女孩說話。葉柔不時偎向齊瑋的臉,似乎說著悄悄話,齊瑋則報以甜笑,伸手捏捏她的臉,幫她把凌亂的長發(fā)撥順,黑皮膚女孩很激動的說著話,她們兩人則不停的搖頭。
凌司霖立刻感到火氣冒上來,臉上卻笑得和煦,裝作很驚喜的樣子叫道:「瑋,高媽媽打電話來讓我到你家吃晚飯,遇見你太好了,我們一起回家!拐f話時,他不著痕跡的把齊瑋和葉柔隔離開來,親熱的摟住齊瑋的細(xì)腰。
「我和柔柔約好了,有很重要的事要辦!过R瑋一大早就接到老媽的通知,心思稍微一轉(zhuǎn)便猜到用意,明知足鴻門宴還乖乖社會的是傻瓜,「我媽早上對我說了,可是我們的約會在先,你不希望我做個失信的人吧!你替我向凌爸凌媽說聲對不起,我一辦完事就回去陪他們吃飯聊天,請他們原諒。」
「瑋。」他的笑容快掛不住了。
「這里說話不方便,我知道有一家咖啡店還不錯,不如我們?nèi)ツ抢镎?」齊瑋回身拉住葉柔的手,兩人相視一笑,望向表情僵硬的黑皮膚女孩。
那女孩望了表情奇怪的三人一眼,終于點頭。
就這樣,凌司霖被齊瑋以冠冕堂皇的理由給拒絕掉,垂頭喪氣的回到齊家。
他一直以為他的瑋已經(jīng)不是小時候狡黠的小狐貍,也以為自己可以和她抗衡,如今一番較量,她顯然寶刀未老,他苦練多年的「狐貍經(jīng)」仍然敗北。這是不是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什么?連老媽的面子都不給?」看見凌司霖一個人回來,高敏驊在老公和凌家夫婦面前拍起了桌子,面子掛不住,只好拍胸脯保證:「小凌子,你放心,這招行不通咱們換別的,就不信那臭丫頭不中招!」
「高姨真好,就像我另一個媽。」凌司霖靠著高敏驊磨蹭。
高敏驊目中精光大熾,斗志高昂,完全倒向乖乖小凌子一邊!感‖|現(xiàn)在鉆進(jìn)死胡同,自認(rèn)為感情冷靜下來就不會吃醋,不會犯錯誤,我們就以毒攻毒,讓她吃醋吃個四腳朝天,主動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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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在學(xué)校操場上,齊瑋晃晃手中三封信,那帶著惡心香味的東西她太熟悉了,只是這次收信人寫的是她的名字。
「你的情書!谷~柔喝了一口檸檬汁,簡單的解答。
「我當(dāng)然知道是情書,可是你確定是給我的嗎?」她狐疑的問。
葉柔責(zé)怪的瞥她一眼,笑吟吟的說:「親愛的,要對自己有點信心,你不知道自從你跟凌司霖分手后,有多少男孩子對你虎視眈眈,這只是開始而已!
齊瑋揚起嘲諷的笑容,「他們不怕我醋壇子打翻,整得他們哇哇叫?」
「安啦!有不怕死的送上門來讓你整,你還怕什么?這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谷~柔說著朝她眨眨眼睛,「男性這種生物大多有被虐狂,你只管下手不要客氣。怎樣,要不要考慮一下?不好玩馬上甩掉!
齊瑋失笑,「你啊,說得仿佛很了解男人似的!」
「我知道你心里還放不下他,有句話說,想盡快擺脫失戀的陰影,最好的方法就是盡快投入下一場戀愛,可以試試,別苦了自己!
「我們……」齊瑋猶豫的頓了頓,「還沒有正式分手!
「你喔,表面一套,內(nèi)心一套,還真不是普通的別扭。」葉柔受不了的說。
「所以我才煩嘛,如果我不能確定自己可以控制住那可怕而丑陋的情緒,我不敢和他在一起。」
「等你想好,凌司霖早成別人的了!你沒聽說嗎?衛(wèi)白舒昨天在迎新晚會上當(dāng)眾向他表白,凌司霖含笑不語,看樣子是默許了,全場嘩然,大家已經(jīng)把他們當(dāng)成一對了,你還要龜毛下去嗎?」她可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是嗎?」齊瑋楞了楞,慢吞吞的說:「那又關(guān)我什么事?」
死凌司霖,前天還聯(lián)合全家人算計她,不可能轉(zhuǎn)變這么快,在玩什么花樣?
葉柔投降,徹底的投降,「是不關(guān)你的事,關(guān)我的事好不好?反正忠告給你了,男朋友也是你的,我還有課,先走了!
齊瑋目送她離去,自己則待在原地發(fā)呆。
突然,葉柔又氣喘吁吁的跑回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小瑋!不……不好……」
「不好了?」齊瑋好笑的幫她接下去,向來溫柔婉約的古典美女喘成這樣,完全不顧形象,難道失火了不成?
葉柔破天荒的白她一眼,稍微順了順氣才說:「你還笑……你的霖在足球場被砸中了頭,當(dāng)場昏迷,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學(xué)校保健室,還不快去?」
齊瑋的笑容僵在臉上,臉色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