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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成為少奶奶 第五章
作者:吉兒
   
  那一晚,惟歡在房里坐了一夜,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躺回床上去,總是沒有倦意。

  她相信,遇到落跑的青梅竹馬,任誰也不會把區(qū)區(qū)一個朋友的邀約放在心上,爽約自是理所當然。

  但不知道為什么,她郁悶得很。

  其實她何必這樣?仔細想想,就把彼此爽約當作交不成朋友,惆悵在所難免,但她心情蕩到谷底,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勁,到底是怎樣?

  相反的,她的家人一點感覺也沒有,大家好像患了集體失憶,沒有人提起曹介勛,沒有人談到他驟然離去,好像這樣很正常,又好像他原本就不存在。

  她想了幾天,決定從家里最弱的一環(huán)下手。她直接上頂樓,來到小蓮的閨房,拿出當姊姊的架式,走進去盤查。

  “難道大哥沒有告訴你,曹介勛跑到哪里去了嗎?”

  喬蓮小心翼翼地回答:“沒、沒有啊!眻A圓的眼睛閃著慌亂的水光。

  “大哥不是跟你很要好嗎?”之前幾次她上樓來找小蓮,都發(fā)現小蓮躺在大哥懷里,被他緊緊摟著。

  她應該要大驚小怪,像墨西哥跳豆一樣,亂七八糟蹦著,擔心他們的兄妹戀曲被外人發(fā)現,從此藍家被貼上“不倫”的標簽。但是她沒有。

  不但沒有,她每次都還很冷靜地吸了口氣。

  可能是因為大哥就像個梟主,盤腿倚坐在躺椅上,緊緊擁著一臉無辜的小蓮,那畫面看起來還蠻協(xié)調的,好像他們本來就該相依相偎。

  小蓮跟在她身后,急得小手亂搖。

  “大姊,你不要誤會啦,我跟大哥不是那種關系……”“不是哪種關系?”暴龍的火焰從門口噴了進來。

  小蓮嚇得馬上低下頭,噤聲不語。

  情況不對!看來這最弱的一環(huán)是問不出什么來了,惟歡馬上找個藉口溜掉,靠在門外直喘氣。

  大哥老是兇巴巴的,像尾巴著火的公獅子,虧小蓮受得了。

  房內,藍義陽將喬蓮壓靠在墻上,灼熱的氣息搔在她耳際,她立刻手腳發(fā)軟,眼波變得醉人,再也無法反抗,只能低低地瞅著他。

  “說啊,我跟你不是‘哪種’關系?”

  “不、不是親……”她話還沒說完,軟嫩的紅唇已經被他所攻陷。

  惟歡回頭偷看一眼,確定他們在“啾啾”,而且是很激烈的“啾啾”,她倒抽一口氣,“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藍義陽抬起眼,看見她,砰一聲把門板摔上。

  她一臉慌亂地下樓,腦中思緒紛雜。

  這件事應該跟爸媽說,要說、要說,一定要說……

  “干嘛?有鬼在追你喔?”藍媽媽正在客廳剝葡萄皮,一顆一顆送進藍爸爸嘴里,見藍惟歡像火燒屁股似的疾奔下樓問道。

  “這些葡萄真甜,真好吃!闭诳磮蠹埖乃{爸爸一臉享受。

  “而且很便宜喔,一箱才一百多塊,我去大盤買的,還跟他殺價。”藍媽媽自豪得很。

  “還是我老婆最好了,總是為我們家精打細算!彼{爸爸的一番話,把太座大人逗得笑咪咪!拔g,你學著點,這種老婆最得人疼了!

  看父母無憂無慮的模樣,即將要沖出口的話也倏地打住。

  如果她把樓上那一幕說出來,父母還會這么開心嗎?

  應該不會吧!那……要說嗎?

  大哥是成年人了,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該為此負責,她還是……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曹介勛的身影立即浮上腦際,她慢慢走到沙發(fā)旁坐下,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問道:“那個曹什么的,跑哪里去了?”她問得有絲別扭。

  藍媽媽偷笑!鞍︵。瑫P心人家啦?之前不是還對人家很冷淡嗎?不是擔心人家會對你圖謀不軌嗎?”

  “不對不對,前幾天我看他們小倆口有說有笑,處得不錯。 彼{爸爸插花道。

  “什么?小倆口?”像被蜂螫了一下,她心口抽了抽!八丶胰チ藛?”

  見她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藍爸爸抖了抖報紙,眼神移回去,彷佛在回避問題。

  “早就跟你說過,曹介勛只是出來辦點要事,又不是一輩子要住在這里。”

  想要跟住人家一輩子,當初也該多加把勁,真是的!藍爸爸搖頭嘆息。

  惟歡瞇起眼。

  連老爸看起來都有點憂心仲仲的樣子,彷佛在為誰擔心。難道是為了曹介勛?  

  “到底‘要事’是什么事?”她終于吼出來。

  藍爸爸比她更兇地吼回去:“要事。就是,關你這小孩子什么事!”

  聞言,藍惟歡咚咚咚地跑回去房間,用力槌枕頭。

  吱,又是這個答案,氣死人了!

  * 。 。

  還是老天夠意思,沒讓她沉寂太久!

  她還來不及想通,自己為什么會那么思念曹介勛,那么執(zhí)著于他的不告而別,成堆的工作就像雪崩似的將她淹沒。

  “鑄劍藝術展要提前舉行。”

  她才剛奉命到會議室,馮總就劈頭給她一個“驚喜”。

  她找張椅子,自動自發(fā)坐下來,雙腿都軟了。且不提那天看到他接應紅衣女郎逃走的情景,工作上的重擔已經把全無經驗的她嚇傻了。

  “為什么要提前舉行?”她鼓起勇氣問。

  一記瞪眼掃過來!拔也恢浪{小姐拒絕配合加班!

  只是問問啊,他干嘛把“不加班”的罪名安到她頭上?

  看來馮總的火氣大得很!一向風度翩翩的他,第一次擺出蠻橫老板的架子。

  身為“田僑仔”的女兒,家里有的是錢,她大可以把企畫案一丟,說句不干了,但是……能有始有終做好一件事,何必半途而廢?

  “我可以配合加班!彼虤馔搪暋!澳呛谩!被卮疬是冷冷的,不知道誰得罪了他。

  不知道跟曹介勛有沒有關系?如果紅衣女郎真的是馮總的女朋友,那么前任男朋友追過來,又跟她大打一架,他當然會心情不好了。

  而就因為心情不好,所以拿一堆工作清單炸她:“馬上去訂兩天后京華酒店的外場,要他們擬一份菜單,傳真過來!

  “菜單擬好后,你親自過去試吃,口味不能出錯!

  “有關會場布置,你提的企畫不錯,我會派人過來處理,你要在現場監(jiān)督!

  “展覽酒會不必外聘服務生,我會撥人過來!

  “這是賓客名單,你寫邀請函,用快遞送出去……”

  馮總派了一大堆工作下來,好像愈忙愈亢奮,急著想把展覽酒會開成。

  她冒險踩煞車!翱墒恰@樣急就章,會不會反而做不好?”

  “什么?”才恢復笑意不久的俊臉,立刻又拉了下來。

  “我是說,這把劍這么美麗,應該要有更充足的時間,去籌備展覽……”

  馮少謙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

  “我只要把那種東西推銷給有需要,付得起錢的人就行了,別的我才不管!蹦欠N東西?推銷?有需要,付得起錢的人?

  惟歡困惑地皺起臉。

  這里不是“藝術精品集團”嗎?難不成這是“行話”?聽起來怪現實的!

  “你還站在那里做什么?快做事!”

  惟歡馬上像顆陀螺一樣,轉動起來。

  “拿去,這是賓客名單!

  她接過手,看了又看。

  她是不曉得有哪些藝術愛好者啦,不過應該以有錢人居多吧!可看看名單,從頭到尾,都沒半個她有印象的“好野人”。馮總到底是用什么標準,精挑細選這些貴客?

  慢著……有個人名,她好像有點印象。

  她搔搔下巴,仔細回想!   

  可那個人名如果出現,必定是在社會新聞版,或者報紙頭條。那是個心狠手辣,慣使刀械,據說飛刀不射則已,一射保證斃命的黑道惡徒耶!馮總要邀請這種人參加酒會嗎?她的臉一下子刷白了。

  “你寫邀請函,可要小心別寫錯字,尤其是貴賓的名字,萬一有錯,當心身首異處!瘪T總離開前,笑著如此叮嚀。

  于是,她立刻照辦,從早忙到晚,直到忙完了外面的事,此刻坐在自個兒座位上,想起他的那番話,還是覺得怪恐怖的……

  她搖搖頭,手握鋼筆,開始寫邀請函。

  夜已經深了,如此靜謐,整棟大樓大概只剩下守衛(wèi)跟她了吧?喀!

  很細微的聲響,鉆進她的耳朵,她倏地抬起頭來,心口一跳。

  一燈如豆,燈光除了照亮她的辦公桌,其他地方一片黑暗。

  該不會是老鼠什么的,半夜跑來逛大街吧?

  她愈想愈怕,還是盡早趕回家吧!寫完最后一封邀請函,她檢查完沒有問題,便推開椅子站起身。

  只要把這些邀請函送到守衛(wèi)室,他們自然會叫快遞來收……

  啪!這次她聽得更清楚,好像有人在某個地方,做些什么。

  她走出職員辦公室。

  走廊的盡頭,是會議室,她凝視著那扇隱沒在黑暗中的門板,總覺得有人在里頭。

  好好奇,什么人這么晚了,會打開那扇非請勿人的門扉?

  “搞不好是小偷!彼哉Z,被這猜測嚇了一跳。

  要去看看嗎?

  搞不好會議室真的藏了什么寶。每次走進去,她總覺得在里面的感覺特別不一樣,雖然肉眼看不出來,但好像很“銅墻鐵壁”的樣子……

  “算了算了,我只是普通員工,又不是霹靂干探霸王花,干嘛跑去找死?”

  她提起包包,趕緊轉過身,背對著那扇門,拉高衣領,縮著脖子,快步離去。

 。 。 。

  到底“它”被藏在什么地方?男人咬著手電筒,左手拿著密碼破解器,右手拿著一張被寫得密密麻麻的平面配置圖。

  這里看似一間普通會議室,其實充滿了機關。打從他潛進來,就不斷在接受考驗。

  根據平面配置圖顯示,這四面墻至少隱藏了二十來個保險箱,大小不一,他必須根據他要找的物件大小,挑出最有可能的保險箱。

  他撫摸觸感平滑的墻壁,每一處都可能只是遮蔽物,他的東西就在其中一個保險箱之內,他平心靜氣,“它”是他親手打造的,就算機關重重,他也可以感應到它的嗚動……

  他霍地睜開雙眼。就是這個了!

  他毅然決然將密碼破解器抵在墻上,九個紅色數字瞬間亮起,不停閃跳,陸續(xù)顯示已被破解的密碼。

  提供這些高科技精密工具的人,曾經慎重地警告過,密碼一旦破解,警訊會直接傳到保全部,三秒后,蜂嗚器會響起,他最多只有三十秒可以逃離,因此開錯任何一個保險箱,都沒有從頭再來的機會,換一言之,機會只有一個。

  男人咬著牙,看著九個數字全部停止跳動,喀地一聲,墻壁微微打開,一個木盒輕彈出來。

  他拿出木箱,抱進懷里,閉上眼睛,全神貫注去感受那無聲的嗚震。

  是“它”沒錯!

  時間不容許任何浪費,他打開那扇門,飛奔出去。

  就在這一刻,蜂嗚器響了起來,走廊上的紅色警戒燈統(tǒng)統(tǒng)亮開。

 。 。 。

  咿嗚、咿嗚、咿嗚、咿嗚,紅光乍閃,蜂嗚爆響。

  惟歡走在走廊上,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跌到墻邊,趴著發(fā)抖。

  發(fā)生什么事了?她的腳踩到了什么?為什么所有的警報器都響了起來?

  她傻傻地沐浴在紅光下,看到那扇極欲躲開的門已經打開,一個順長而精健的人影沖了過來,那模樣看起來有些熟悉。不、不可能!他在這里做什么?

  “惟歡?”

  “你、你、你……”

  你了半天,她終于像被太上老君一拐杖敲上頭,腦袋瞬間靈光起來。

  “你不能因為馮總搶了你的女朋友,就上來鬧事。 

  “你在說什么?”曹介勛低問,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推論的。

  沒時間了!他瞥一眼電梯的燈號,正在快速攀升中。馮少謙不會讓這件事驚動警方,如果他不及時離開,只會危及更多無辜的人!

  “你照常坐電梯離開,別說曾見到我!彼ゎ^往預定的路線逃脫。

  “等等,你這個小偷,你偷了什么?”她瞥見他懷里的木盒,一股不祥的感覺漫了上來,她伸手抓住他。

  “我什么東西也沒‘偷’。”他一扯,她死不松手。

  該死的,追兵快上來了。

  “快點放回去!偷竊是違法的!蔽g拗了起來。

  叮!電梯門開了,手電簡白花花的強光照進他的瞳孔!榜T總要抓的人在這里,別讓他跑了!”一行兇神惡煞般的保全追了過來。

  完蛋了!。

 。 。 。

  跑!

  曹介勛拉著惟歡,往預定的路線跑去,但保全像野狗般緊追在后,直溜溜的走廊根本藏不住身影。

  照這樣下去,他……不,他們都會被抓!惟歡突然為他擔心起來。

  不知哪來的勇氣,她反拖著他往轉角切進去,然后拔起高跟鞋,往另一個轉角丟過去。

  “在那邊,我聽到聲音了!”成批保全轉移目標。

  她推開最近的一扇門,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

  “你在干什么?”他問,有些疑惑。

  這女人剛剛還指著他的鼻子,罵他小偷,不是嗎?“不要說話!彼,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在緊要關頭幫他一把。

  她摸索著快速前進。

  這里是女子更衣室,是她所知唯一沒有監(jiān)視器的地方。除了這里,她不知道還能把曹介勛藏在哪里。

  她推開其中一個私人大型置物柜的門,把他塞進去。

  他反手把她拉進來,關上門扉。

  “喂!你干什么?”她問。

  大型置物柜大是大,但要塞進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小女人,怎么說還是嫌小。幸好她比他嬌小許多,才能“卡”得剛剛好。

  “我本來要找另一個柜子躲的……”她低喃,馨香暖息噴在他的脖子邊。

  他盾心微顫!耙黄鸲,方便照應!

  “這樣很不舒服……”她抱怨。

  還好黑暗遮住了他的目光,她的臉蛋,不然羞透的紅頰保證泄露她的尷尬。

  她的嬌軀沒有一處不緊緊抵著他,每一個呼吸起伏,都像親密的摩蹭,小腹突然涌上好奇怪的感覺,好像痙攣,但又不是……“不許說話!”他艱難地低喝道。

  怎么也沒料到這次行動,會跟惟歡撞上。剛知道她負責這個企畫時,就曉得免不了會有交手的時候,但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會在行動時遇上她!

  是馮少謙的計謀,還是純粹的巧合?

  惟歡動了動,實物柜碰出了些許聲響。

  “不要亂動!彼吐暫鹊溃酥谱约,不要對她產生遐思。

  但是很難,真的很難!她如此柔軟、如此溫潤、如此挑動人心……

  “兩個人擠在一起,很不舒服嘛。”她的低喃有如戀人絮語。

  “相信我,我比你更不舒服!彼纳ひ綦[隱壓抑著某種狂烈的情緒。

  熾熱的氣息拂在她耳際,好像呵癢,她忍不住顫栗起來。

  對喔,男人都很敏感,受到一點點刺激就會“站立”起來。惟歡先是又羞又澀,不知該怎么辦,除了空氣悶了點、熱了點,耳邊好像還傳來他的喘息。

  印象中,他沒有像這樣喘過氣,即使上次從她家樓上奔到一樓電梯口,也不曾急促地呼吸過,他對調息好像很有一套……那他現在為什么會這么激動地喘息?

  是因為氧氣不足,有幽閉恐懼癥,還是因為……她?想到最后一個可能,她不禁竊喜。想不到她身材平板,卻也能讓他……

  她揣著喜心,嘴里仍不安地問道:“你怎么會到這里來?”

  “你怎么會搭救一個小偷?”他毫不含糊地反問。

  她用力踹他一腳。

  “噢!”

  這不公平!他怎么可以問她,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問題?

  方才那瞬間,她全憑直覺,想起馮總偶爾猙獰的表情,說過的狠話,下意識選擇相信曹介勛。

  曹介勛突地噤聲,細聽四周動靜。

  外頭一片死寂,想來那幫人還沒找到這里。不知要過多久,他才能照原定路線逃出去。

  他迫不及待想逃,潛藏在這里的每一秒,都是折磨。

  惟歡貼在他身上,很清晰地勾起上回她半裸著身子,貼在他身上的銷魂感受。

  不能分心……但她的身子如此柔軟……不行,真的不能分心……她嬌巧而柔膩,剛剛好嵌在他的懷抱,就像上帝特地為他打造……該死的,絕對不能分心!

  他顫巍巍地深呼吸,才吸進一口氣,胸臆間就盈滿她秀發(fā)的芬芳……

  下一秒,他迅速而艱難地抬起她的下巴,封。∥g來不及驚呼,就瞬間被他奪去了呼吸。周圍好熱好熱,她也好熱好熱,他更是燙得像火球,熱力十足。

  他的吻根本不溫柔,他蠻橫地撬開她的牙齒,吸住她的丁香小舌,恣意地掠奪她的氣息,就像是被餓壞,肚子的饑民,瘋狂劫掠一切的芳醇! 

  她無法自拔地陷入他的激情之中,昏沉沉地想,這根本不是她以前想要的。她以前是幻想跟一個文質彬彬的優(yōu)質男人,在月光下漫步,然后輕輕接個吻,相視微笑,但曹介勛乍看深沉、嚴肅,骨子里的情緒卻比表現出來的多更多,他的熱情幾乎將她銷融,因為是他,她很自然地覺得,就算不是文質彬彬,就算不是風度翩翩,就算不是她幻想中的白領俊男,也沒有關系,只要是他就好!

  “曹介勛……”在有限的空間里,她艱難地舉起手,環(huán)住他的后頸。

  他的體味、他的碰觸,勾起無限思念,只是幾天沒見面,思念卻有如滔滔江水,向她涌來。

  曹介勛吞噬她的輕喃,將她環(huán)得更緊,像要揉進身體里。

  他的汗水一顆顆滴落,順著粉頸的曲線,滑進她胸口。雖然看不見,但一想到那景況,男人本能就讓他血脈債張,幾乎要瀕臨失控。

  他想要為她流更多的汗,他想要在她身上,徹底聞到自己的氣息。

  他料想不到自己會這么想念惟歡,認識的時間那么短暫,但每當他要辦正經事的時候,她的身影總會悄悄溜出來,竊據他的思緒,讓他幾乎忘了身上背了多大的責任。

  輕巧的腳步聲悄悄貼近,他聽見了,卻依依不舍地多啄了她一記……

  鏘!

  實物柜的門,陡然被扯開,白晃晃的燈光照進她的眼瞳,這下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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